大将军王圣都亡魂-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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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道陵听着看着，听她柔声细语的念着，见她聚精会神的看着，不禁出神的看着她美丽的脸。

　　　　当芮清寒念完之后，一转头，本想跟张道陵说话，却见他正出神的盯着自己看，一时不好意思起来，当即问道。

　　　　“辅汉，你在看什么？”

　　　　“没，没看什么，我觉得你念诗，念得很好听！”

　　　　“是吗？”

　　　　“是的！”

　　　　芮清寒没有说话，她见张道陵正盯着自己看，被他这么一看，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心也跟着噗噗直跳，她当即转过身，不让张道陵看。

　　　　张道陵凑上前，一伸，将芮清寒揽入怀，芮清寒也像小绵羊一样，很温顺的将头靠在张道陵的胸口。

　　　　芮清寒一时觉得心里暖暖的，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吧！

　　　　这时，很不巧，王妈冒冒失失的也未敲门，当即迈步闯了进来，一见张道陵与芮清寒搂抱在一起，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打扰了，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被王妈这么一打扰，张道陵与芮清寒根本没心思再搂抱了，芮清寒见王妈要走，当即挽留王妈道。

　　　　“妈妈，你有何事呢？”

　　　　王妈凑到芮清寒面前，笑嘻嘻的看了一眼张道陵，对芮清寒道。

　　　　“女儿啊，妈妈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这衣服合不合你的身！”

　　　　“很合身，谢谢妈妈给我做了这身衣服！”芮清寒谢道。

　　　　“不客气，你刚来，妈妈没什么给你的，只能给你做两身行头。”

　　　　王妈说着又看了张道陵一眼，继续道。

　　　　“我呢，也想为道士小哥做一身，瞧他那些衣服，破破烂烂的，让人瞧了心寒！”

　　　　张道陵一听，立刻感谢道。

　　　　“多谢王妈，让王妈费心了！”

　　　　王妈接过话道。

　　　　“哪里得话，别见外，何况你给了我年轻的样貌，我还得感谢你呢！”

　　　　王妈这时说话称呼都用“我”，她明白，在这个道士面前还不能称大，更何况，以自己现在的样貌，跟这个小道士在一起也很般配，不过，在此之前，王妈可从没这么想过，毕竟那时她看起来四十多岁，怎么也不会喜欢一贫如洗又比自己小的男人，不过，现在可不一样了，自己年轻了，心对张道陵还是充满了喜欢，只是碍于芮清寒。

　　　　张道陵见王妈眼神透露出一种挑逗似的情调，明白她对自己有意思，只是不太喜欢这个外表长的像少女，内心却是个老妇女，可谓是表里不一。

　　　　或者说，张道陵不喜欢表里不一的人！

　　　　听她如此说，张道陵不得不回话，毕竟道家人是讲究礼貌的，只听张道陵说道。

　　　　“只是一点小术而已，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芮清寒听的有些不耐烦了，怕他们还要说下去，立刻抢话道。

　　　　“妈妈，辅汉不会计较这点事的，你谢也谢过了！”

　　　　王妈听她说辅汉，一时诧异道。

　　　　“辅汉是谁？”

　　　　芮清寒一怔，瞬间又明白，王妈还不知道张道陵姓名，于是告诉她道。

　　　　“你口的道士小哥，叫张道陵，字辅汉！”

　　　　王妈一听，顿时明白过来，面上狡黠的笑了，一边拿胳膊肘轻轻的戳了一下芮清寒，一边小声说道。

　　　　“没想到一夜过后，你倒辅汉辅汉的，叫的这么亲切了！”

　　　　“妈妈！”芮清寒撒娇似的说道。

　　　　“妈妈知道了，不说，不说！”王妈安慰这个撒娇的女儿道。

　　　　“妈妈，还有别的事吗？”芮清寒询问道。

　　　　王妈知道芮清寒话的意思，她无非就是想赶自己走，王妈也是识趣的人，看了一眼张道陵后，含笑一声道。

　　　　“知道了，别催妈妈，妈妈这就走，容你们两个在这打情骂俏！走了，我在这碍眼了！”

　　　　王妈说着便转身离去。

　　　　张道陵见王妈离去，立刻言语相送道。

　　　　“王妈慢走！”

　　　　芮清寒见王妈离开顿时松了口气，刚要开口，忽然又见王妈而来，王妈未进门只在门口冲房内道。

　　　　“回头，我让人来给道士小哥做件衣服！”

　　　　“知道了妈妈！”

　　　　芮清寒语气稍稍有点不耐烦。

　　　　王妈说完便扭着翘屁，摆动着蛇腰，抖着绢，摇摇摆摆的离开了！

　　　　芮清寒立刻上前，关上了房门，生怕王妈冒不失的又来！

　　　　门一关上，芮清寒这才算彻底的放了心，然后走回到张道陵身边，对张道陵道。

　　　　“辅汉，王妈若有说错的地方，我代她向你说不是！”

　　　　“王妈很好，待人热情！”张道陵道。

　　　　“她热情的好似有点过火！”芮清寒话有话道。

　　　　“也许她就是这样的性情！”张道陵道。

　　　　“不说她了，辅汉，我倒是想问问你！”芮清寒道。

　　　　“什么？”

　　　　“关于这《凤求凰》一些事情！”

　　　　“尽管问吧！”

　　　　于是，芮清寒问了一些关于《凤求凰》的来历与词曲的意思，又找来了昨夜吹拉弹唱的青老年人，让他们一起研习一下，好演奏出《凤求凰》的曲乐。

　　　　就这样，一转眼个月过去了，这个月来，张道陵与芮清寒每日都在研习着曲乐，累了，他们就躺在床上相依相偎的小息一会。

　　　　有时，阳光明媚的日子，张道陵与芮清寒也会驾马去郊外走走。

　　　　有时，他们也会泛舟在河上，欣赏着两岸秀美的风景！

　　　　月后的月初八这一日，张道陵与芮清寒策马外出游玩归来，在路上遇到大雨，幸好半路有个驿站，他们在驿站躲了半天的雨。

　　　　大雨过后，天空出现了彩虹。

　　　　芮清寒一见，只觉彩虹很美，当场要许愿，张道陵笑她，人人只对流星许愿，从没人对彩虹许愿的，芮清寒不管，拉着张道陵一起许愿。

　　　　芮清寒许的愿很简单，就是希望能和张道陵一生一世都在一起！

　　　　张道陵许的愿却不是儿女情长，而是希望自己能得道成仙！

　　　　赶了半天的路，在夕阳落山的时候，张道陵与芮清寒才返回到风月楼，他们一回来，并肩走在风月楼时，引得其他姐妹纷纷投来羡慕的眼光。

　　　　芮清寒不在意这样的眼光，又拉着张道陵来到小亭，让他在这稍等片刻，自己跑到楼上取来了一把水果刀，于是，在小亭的木柱上刻下了一个小篆体的“芮”字，又将小刀递给张道陵，道。

　　　　“辅汉，把你的姓也刻在上面，就刻在芮字的右边！”

　　　　张道陵看着芮清寒的脸，迟疑了一下，他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刻下自己的姓，刻下张字，就能代表什么吗？

　　　　何况普天之下，姓张的人那么多，就算日后被有人看见这样的“芮”字和“张”字，说不定会以为是芮还是张六，根本不会想到是芮清寒与张道陵。

　　　　这样做，无疑是一个少女的心血来潮，无疑是一个少女的奇思妙想！

　　　　芮清寒看着张道陵愣在那不言不动的，当即问道。

　　　　“辅汉，怎么了？不会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吧？”

　　　　“不是，我只是觉得这样做，没什么意义！”张道陵道。

　　　　芮清寒一听，有点不悦道。

　　　　“你说什么有意义？”

　　　　“至少这样做没有意义，你要知道，若我不在乎你，不要说将姓氏刻在这里，就是把我们绑在一起，我都不会多看你一眼，而我在乎你，你的名字早就刻在我的心上了！”张道陵道。

　　　　芮清寒一听，转喜道。

　　　　“真的？”

　　　　“千真万确！”

　　　　“既然这样，你就更应该答应我，将自己的姓刻在这里，好不好，辅汉？”

　　　　芮清寒带着一种哀求，双眼都是乞求的神色，原本她就清雅脱俗，如今这般神色，更显得楚楚可怜。

　　　　张道陵一见她这副神情，自然抵挡不住，道。

　　　　“好吧！”

　　　　于是，张道陵取了小刀，按照芮清寒的要求，在芮字右边，刻上了一个小篆字体的“张”字。

　　　　芮清寒满心欢喜的取过小刀，又在两字下画了两个相依在一起的小人，刻画完了，又指着这两个小人道。

　　　　“辅汉，这个是你，这个是我，以后，我们天天都这样，年年都这样，生生世世都这样，不离不弃，你说好吗？”

　　　　“好，好！”

　　　　“听你口气，好像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没有！”

　　　　“没有就好，我原本以不相信这些东西，可是，自从遇见你，我才相信！”

　　　　“那很好，只要有我在，你要一辈子相信下去！”

　　　　张道陵说完，用揽住芮清寒的腰，将她搂在怀，芮清寒顺势将头轻轻的贴在张道陵胸口上，两人如木柱上的小人一般，相依相偎在一起！

　　　　而此时的天色，渐渐昏暗起来，张道陵与芮清寒久久的拥抱在小亭！
………………………………

第136章　红尘往事　12

　　　　（）　　时间如白驹过隙，半年转眼而过！

　　　　算上之前的个月，张道陵已在风月楼过了九个月。

　　　　时间一长，见张道陵白吃白喝白玩，一向嗜钱如命的王妈，开始不高兴了，她虽不高兴，但并不想赶走张道陵，毕竟他给了自己年轻的容貌，而且，这容貌又非长久的，总有一天还会人老珠黄，不赶走张道陵，因为以后还需要他，需要他把自己再整的美貌些！

　　　　从王妈忽冷忽热的态度，张道陵或多或少的能感觉到王妈不悦的原因，张道陵也是个爽快的人，并不想欠王妈什么人情，当即出了风月楼的大门，从外面取回十多个小石头，然后迈步回房。

　　　　这时，芮清寒正巧提着茶壶外出取水，前脚刚走，后脚就见张道陵从外面回来，一进房，便关了门，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一时有点好奇，虽然好奇，但还是去厨房那边打好了开水，然后回房。

　　　　可是，芮清寒刚走到房门口时，见风月楼的小厮托着呈盘正从房内走出。

　　　　小厮在门口撞见芮清寒，躬身施了一礼，芮清寒根本没在意小厮，却发现那呈盘上放着一堆的金子，芮清寒感到很诧异，心想哪来这么多金子？她满脑袋疑惑，眼睁睁的看着小厮离去，见小厮消失在眼前，这才回过神来，随即进了房间，见张道陵正坐在桌边写着一些道经，于是顾不上放下的茶壶，带着满腹的疑问，问道。

　　　　“辅汉，刚刚小厮拿走的！”

　　　　“对，是金子！”张道陵打断芮清寒的话道。

　　　　“你哪来这么多金子？”芮清寒不解的问道。

　　　　“道人自有妙计！”张道陵神秘兮兮的回答道。

　　　　“我刚刚见你外出，又回来的神神秘秘的，你不会是将钱藏在外面吧？”芮清寒推测道。

　　　　“你先放下茶壶再说，那东西烫人！”张道陵道。

　　　　芮清寒这时才意识到，立即将茶壶放在桌上，再次问道。

　　　　“你哪来那么多钱？”

　　　　“我没有钱，只是略施了点法术！”张道陵得意的说道。

　　　　“什么法术？”芮清寒好奇的问道！

　　　　“点石成金的法术！”张道陵随意一说道。

　　　　“点石成金？”芮清寒疑惑的道。

　　　　张道陵见她不明白解释道。

　　　　“就是把石头变成金子！”

　　　　说完，张道陵继续书写道经！

　　　　芮清寒听后觉得不可思议，她瞠目结舌，呆立许久之后，才回过神问道。

　　　　“世间还有这样的法术？”

　　　　“这有什么稀奇的？况且天地如此之大，有些稀奇的事物也很正常！”张道陵一边写着道经一边说道。

　　　　“你！”芮清寒有些犹豫道。

　　　　“什么？”张道陵道。

　　　　“你可不可以教我？”芮清寒道。

　　　　张道陵随即停笔，疑惑的看着她，说道。

　　　　“你要学？”

　　　　“怎么，不行吗？”芮清寒道。

　　　　“行，我教你！”

　　　　张道陵随即在纸上写下了一道咒语，交给芮清寒道。

　　　　“这是咒语，你对着石头念，它就可以变成金子了，但要记住心诚则灵！”

　　　　芮清寒接过张道陵递来的纸，仔细一看纸上的咒语，顿觉它很简单，诧异的问道。

　　　　“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但又不简单！”张道陵道。

　　　　“哦，那我去试试！”芮清寒天真无邪的说道。

　　　　“去吧！”张道陵道。

　　　　芮清寒高兴的出了门，让小厮去外面捡了几块石头回来，天天对着石头念着，可是，怎么念都没办法做到点石成金！

　　　　一来二去，又过了十天半个月的！

　　　　正巧在这个月旬的一天夜里，张道陵与芮清寒两人睡熟在床，不知不觉间，张道陵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背着一副棺材，艰难的行走在泥泞的沼泽地里，他背着这副棺材一直行走了十多里路，他有些累坏了，于是放下棺材，他坐在一边休息着，他看着棺材，顿时产生了疑惑，棺材有什么，为了弄清楚答案，于是，他打开了棺材，棺材盖被打开的瞬间，他吃了一惊。

　　　　只见这棺材躺着自己，一个正在腐烂的自己！

　　　　张道陵猛然间睁开了双眼，这才知道原来是个梦，张道陵转而一思，明白为何做了这个梦，是这风花雪月之地，麻痹又腐蚀了一颗求真悟道的心！

　　　　道，已对张道陵敲响了警钟，同时也敲醒了一颗立志要求真悟道的心！

　　　　张道陵看了一眼正睡熟在旁的芮清寒，看着她的那张清纯而动人的脸，他舍不得她，可是他也舍不得放弃去追求道。

　　　　纠结了好一会，张道陵在芮清寒与道这两者，选择了后者，他带着内疚与温柔，轻轻的亲了一下芮清寒的额头，然后轻声的下了床，收拾了全部的东西，临走的时候，张道陵取了包裹两粒苹果种子，又写了一封信，种子与信留在桌上，然后转身离开，在走到门口时，张道陵有些不舍，又转身看向床，看向床上正在睡熟的芮清寒，看了片刻，他最终决定还是离开，他在心默默了说了一句。

　　　　珍重！

　　　　珍重！

　　　　珍重！

　　　　门被张道陵轻轻的关上了！

　　　　夜很静，很静，静的有点可怕！

　　　　张道陵下了楼，开了大门，只身一人出了大门！

　　　　这时，天空突然打了一道响雷，雷声传入房内，惊醒了芮清寒，芮清寒在半睡半醒呼唤张道陵，可是久久没得到张道陵的回答，芮清寒随意的一伸，本想搭在张道陵的胸膛上，可是却落空了，芮清寒下意识知道床上只有自己，顿时清醒过来，连连呼喊张道陵。

　　　　此时闪电连续，雷声大作，芮清寒不断的呼喊着张道陵。

　　　　闪电不断照亮房间内的一切，芮清寒趁此间隙，点亮油灯，环顾房间不见张道陵人影，连张道陵的衣物与包裹全都不见了，她明白张道陵走了，顿时丢了油灯，赤脚奔出房间，一边喊着张道陵的名字，一边匆匆下楼。

　　　　这时，大家都被芮清寒的叫喊声吵醒了。

　　　　风月楼里的房间可以说在同一时间都明亮了起来！

　　　　大家纷纷托着油灯出门，看着芮清寒身穿一身白色的睡衣奔出了风月楼的大门。

　　　　王妈披了一件貂裘，托着油灯匆匆出门，冲楼上楼下喊道。

　　　　“出什么事了，鬼喊狼叫的？”

　　　　大家沉默不言，预感到有不妙的事情发生！

　　　　天空雷声大作，闪电不时照亮天地，这倒是方便了张道陵赶路，张道陵步伐很慢，还未走出梨村，这时，忽然听见身后有女人喊自己的名字，他仔细一听，知道是芮清寒的声音，他见她追来，一时慌了神，连忙躲在一个草堆旁，他不想见芮清寒，他怕见了她之后，心软了，又会留下来！

　　　　这时芮清寒追了上来，她左喊右喊，寻了一路，都未发现张道陵的人影，以为他走远了，她不想追了，她的脚被几个小石子划破，正流着血，她伤心，她失落，她早已流泪满面，她追得疲倦了，她跌坐在地上，她呼喊着张道陵的名字，她想让他回来，她不知道他为何这么狠心将她丢下一个人默默离开！

　　　　躲在草堆的张道陵，他见她那么伤心的呼喊，那么伤心的哭泣，他心如刀割，好几次，他忍不住想冲出去抱着芮清寒，可是他心有个东西反反复复在提醒他，这个东西就是。

　　　　道！

　　　　道！

　　　　道！

　　　　天空下起了雨，芮清寒跌坐在雨哭泣着、呼喊着，可是无论怎么呼喊，张道陵始终没有出现。

　　　　这时，王妈打着油布黄伞带着风月楼的姑娘们匆匆而来，王妈安慰了芮清寒，也骂了一阵张道陵这个负心汉。

　　　　张道陵不想再留下，一抹眼泪，迈步逃离了草堆，他在黑夜狂奔，他不知道东南西北，只想尽快离开这里，离开这里的温柔缠绵，离开这里的风花雪月，离开这里的刻骨铭心！

　　　　毕竟，芮清寒是张道陵的第一个女人，第一次的爱情！

　　　　第一次，总是难以忘记的，总是刻骨铭心的！

　　　　张道陵一路奔跑，奔跑在夜，奔跑在雨，奔跑在伤心与痛苦的无涯里。

　　　　不过，不管张道陵如何奔跑，如何逃避，他总是难以逃出爱的魔爪。

　　　　他痛苦，他流泪，他内疚。

　　　　他恨自己不该当初为好奇为热闹而推开风月楼的大门。

　　　　他恨自己为何在被赶出来的时候不一走了之反而还回去敲门。

　　　　他恨自己伤了一颗纯洁的少女的心！

　　　　他恨自己的一切，恨自己的所作所为，恨自己的始乱终弃，恨自己一心追求虚无缥缈的道！

　　　　他骂自己混蛋，骂自己无耻！

　　　　他在黑夜里狂奔，分不清东南西北，他在大雨狂奔，顾不上脚下路滑！

　　　　泥泞湿滑的路，让他摔倒，他栽趴在泥水，他用伤心的拳头猛捶着泥水的地面，泥水被他一拳砸的又溅了他一脸，他痛苦，在泥水嚎啕大哭，他伤心，在泥水翻滚，随后，又嚎啕大笑，似傻似痴，如梦如幻。

　　　　他整个人开始疯癫起来，他又冲着天喊，若再大点声，或许会遭来雷劈！

　　　　他看见闪电出现在天际，似乎闪电在跟他作对，于是，他冲着闪电喊，又开始奔跑起来，他要追到闪电。

　　　　闪电出现在南方，他奔跑向南方。

　　　　闪电出现在西方，他疾奔向西方！

　　　　他追逐闪电而去！

　　　　风月楼伫立在雨夜，显得极度的安静！

　　　　受了雨淋的芮清寒病倒了，她全身发热，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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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红尘往事　13

　　　　（）　　没有人知道，芮清寒在这六十年，经历了什么！

　　　　事情虽过去六十年，但回忆起来还是满心痛苦，八旬老人芮清寒，早已是泪流满面，她半坐在床上，虽然背对着张道陵，可是她知道，当初那个默默离开的男人就在自己的身后，她很想看看他，可是，她也很恨他，恨他的不辞而别，恨他的狠心与绝情。

　　　　虽即使过去了这么久，但爱与恨，依旧不减丝毫！

　　　　可是，虽说是恨，但是，真当那个恨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芮清寒却怎么也恨不起来！

　　　　人生何其短暂，何苦怨恨？

　　　　恨一辈子，爱也是一辈子，总之都是一辈子，还不如多爱一点少恨一点！

　　　　“清寒，你怎么，难道是不想见我？”张道陵道。

　　　　“不是，我！”芮清寒好似有难言之隐一般吞吞吐吐道。

　　　　“你什么？”张道陵问道。

　　　　“我怕你会嫌我老！”芮清寒道。

　　　　张道陵明白芮清寒的苦衷，他不想对她解释什么，也不想安慰她什么，更不想说一些无聊的废话，他对芮清寒轻声的说道。

　　　　“清寒，你可以看看我，看看我到底是什么样子！”

　　　　芮清寒听了张道陵的话，心一怔，既然他这么说了，于是，芮清寒稍稍侧了一下脸，瞟看向张道陵。

　　　　张道陵也不管芮清寒是否看着自己，当即用拔下了道簪，单解了盘发的道冠，披散了头发，当头发披散之时，那原本乌黑的秀发在霎那间变成了花白头发。

　　　　一直在站在张道陵身后的娃娃，看见师祖头发转眼间变的花白，好似垂暮的老者，当即一惊。

　　　　芮清寒虽只是瞟看，但她也看的很清楚，也是吃了一惊！

　　　　张道陵的继续动作，他单轻轻从胸前捋下，将体内的真气运送到头部，只见他憋着气，硬是将整个面庞憋的通红。

　　　　就在这通红，十多根透亮而细小的银针被体内的真气从脸上逼了出来。

　　　　银针一旦被逼出时，张道陵年轻的脸，渐渐变的苍老而遍布皱纹。

　　　　这才是张道陵的真实面貌，之前那好似二十来岁的年轻的脸，都是被银针控制住的！

　　　　张道陵收了真气，取了脸上的银针，然后俯身，凑近芮清寒。

　　　　微微的火光，芮清寒看着张道陵苍老的脸，蠕动了一下嘴唇道。

　　　　“你……你怎么……”

　　　　她没有说下去，因为张道陵打断了她的话！

　　　　“这才是真正的我，你老了，我何尝没老呢？岁月不饶人，何况，你我皆是凡人，哪有不老的？”

　　　　张道陵无奈的笑了两声，凑到芮清寒面前，握住她的，继续说道。

　　　　“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