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王圣都亡魂-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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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是真正的我，你老了，我何尝没老呢？岁月不饶人，何况，你我皆是凡人，哪有不老的？”

　　　　张道陵无奈的笑了两声，凑到芮清寒面前，握住她的，继续说道。

　　　　“你看，你是个老太婆了，我也是个糟老头了，谁还会嫌弃谁呢？”

　　　　芮清寒见张道陵如此苍老，也欣慰的笑了笑，她不是盼张道陵变老，只是觉得只有他老了，才算是真实！

　　　　更何况，一对夫妻，白首偕老，也包含一起变老的意思，这才算是一对真正的夫妻！

　　　　“不嫌弃，不嫌弃！”

　　　　芮清寒一边说着，一边用两只将张道陵的攥住，一时有点用力过猛，张道陵顿时感觉到了她的力气，对她柔声细语道。

　　　　“清寒，你抓我的，有点用力了！”

　　　　“我怕你，怕你再一声不响的走了！”

　　　　芮清寒说的有点苦涩，的确，如今她好不容易等到了张道陵，说什么也不能再让张道陵走了，也许他再走了，这辈子算是过去了。

　　　　张道陵明白她的心思，他顿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很可怜，也很可爱，苦苦等了自己这么多年，有点傻，有点一意孤行。

　　　　同样，张道陵也很感动，他哭了，他在哭声说道！

　　　　“不会的，不会的，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离开你半步了，清寒！”

　　　　“真的吗？”芮清寒道。

　　　　“千真万确！”

　　　　听张道陵如此坚定的说，芮清寒的心里顿感安慰，她用不太灵光的眼神看向张道陵的脸，见他脸色苍老，情不自禁的感慨道。

　　　　“真的就好，瞧瞧，咱们现在都老了，老了！”

　　　　“是啊，时光飞逝，人生易老，拦不住的！”张道陵无奈道。

　　　　芮清寒深情的看着张道陵，看着这个昔日的情人，他跟自己一样，都在老去！

　　　　张道陵也看着芮清寒，他有很多话想问。

　　　　例如那日一别她是不是很伤心？

　　　　她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她过的好不好？

　　　　……

　　　　而张道陵又不想问，生怕她说过得不好。

　　　　娃娃一直站在一边看着，他不知道张道陵与这女子到底发生过什么，不过，自打到了这里加上他们之间的谈话，娃娃已知这个女子是张道陵往昔的红颜知己！

　　　　芮清寒颤颤巍巍的缓缓起身，取过张道陵已快烧完的火把，走到柱灯旁，掀开灯罩，点亮油灯。

　　　　当几盏油灯全部被点亮时，房间内顿时明亮起来！

　　　　张道陵已站起了身，目不转睛的看着芮清寒。

　　　　芮清寒一转身，却看见地上站着一个小小的娃娃，顿时一怔，随即看向张道陵，问道。

　　　　“这位？”

　　　　“他是我徒弟，他叫娃娃！”张道陵连忙介绍道。

　　　　“娃娃？”

　　　　芮清寒在口重复了一句，然后对娃娃道。

　　　　“娃娃，你好！”

　　　　“你好！”

　　　　娃娃礼貌的回道，又见芮清寒转身要走，又立刻道。

　　　　“我！”

　　　　“你什么？”芮清寒看着娃娃道。

　　　　“我能问你一些事情吗？”

　　　　芮清寒笑了笑，看了一眼张道陵，然后对娃娃道。

　　　　“你想问什么呢？小家伙？”

　　　　“这里怎么会变成这样？”娃娃道。

　　　　“这，这里已经荒废好多年了，一直如此，虽然这里曾经热闹过，叶子会飘落，花瓣会凋零，这个世上，压根就没有永久的繁华和喧闹，万事万物总会从兴盛走向衰亡，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芮清寒道。

　　　　娃娃听了芮清寒的话，感到很吃惊，没想到一位老太太，能说出如此富含哲理的话！

　　　　“你说的很有道理，像我师祖一样！”

　　　　“哦？他是哪样？”芮清寒好奇的问道。

　　　　“他也是一肚子有道理的话！”娃娃道。

　　　　“是吗？”

　　　　芮清寒面带微笑的看了一眼张道陵，心一直对张道陵很钦佩！

　　　　“我第一次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个很有特点的道士！”

　　　　“我有些不明白！”娃娃道。

　　　　“什么不明白？”芮清寒道。

　　　　“我不明白，你为何要等我师祖，等了六十年？这六十年，你又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娃娃道。

　　　　张道陵听娃娃如此问，本想责怪他，可是这些问题也是自己很想知道的，于是也就只好作罢，等芮清寒的回话！

　　　　芮清寒面上没了笑容，盯着娃娃看了一会，然后嘴角泛起了微笑，不说什么，转身走到床边，拼尽力气，从床边拖出一个大木箱。

　　　　这木箱原本是朱红色的，经过多年，颜色早已深暗！

　　　　娃娃和张道陵瞧着这木箱，不知里面有什么。

　　　　芮清寒不等别人问，随即就打开了木箱。

　　　　娃娃和张道陵稍稍上前一步，向木箱一看，只见，这木箱内装着满满一箱的类似种子一样的东西。

　　　　“这是苹果种子！”芮清寒道。

　　　　娃娃与张道陵一听，有点吃惊，不知芮清寒怎么弄了这么多种子，一时疑惑起来。

　　　　芮清寒见张道陵满脸的疑惑，就问道。

　　　　“还记得你离开的时候给了我什么吗？”

　　　　张道陵在脑海苦苦思索，似乎快要搜素到了答案，这时芮清寒道。

　　　　“你留下了一封信和两粒苹果种子！”

　　　　张道陵顿时想起来，见一箱种子，又疑惑的问道。

　　　　“当初只是两粒种子而已，现在怎么怎么这多？”

　　　　芮清寒一笑，道。

　　　　“你是老糊涂了吗？”

　　　　张道陵皱了一下眉头，不知所措！

　　　　“我把这两粒种子种在地里，几年后，它就开花结果了，长出的苹果的确很甜，就像你信里说的，有什么不开心的，有什么难过的，就吃几个又大又甜的苹果，这样就不会伤心了，这些年，我倒是吃了不少苹果，然后把苹果种子一个个的都聚在箱子里，希望有一天再见到你时，让你看看，我吃了很多的苹果！”

　　　　张道陵看着整整一箱的苹果种子，知道这一箱种子是芮清寒六十年的积攒，心顿时泛起了一丝苦涩！

　　　　“你在信还说，如果有一天苹果树枯死的时候，就是我们重逢的时候，于是我一直在等，等苹果树自己枯死，没成想，这苹果树一直活到去年才渐渐枯死，我想是时候了，该我们重逢的时候了，可是，我左等右等，还是没见你来，我突然发现自己好傻，傻傻的去等一个谎言！”芮清寒道。

　　　　“我来了！”张道陵道。

　　　　“是的，你还是来了，可是，却来的太迟了，我们老了，余下的日子所剩无几！”芮清寒道。

　　　　“对不起！”张道陵道。

　　　　“不用歉意，我只是在怪，又不知怪谁，是怪天意弄人呢，还是怪命运多舛呢？”芮清寒有点悲伤的说道。

　　　　“怪我，都是我的错！”张道陵自责道。

　　　　“怪你什么？”芮清寒问道。

　　　　“怪我不该出现，否则，你也未必有这样的苦楚！”张道陵道。

　　　　“人生难免有苦有乐，没有这种苦，或许有另一种苦，什么苦其实都一样，都让人伤心，既然都一样，我又怎么会怪你呢？”芮清寒道。
………………………………

第138章　红尘往事　14

　　　　（）　　深夜的风月楼十分沉静，沉静的有点可怕。

　　　　天空漆黑，没有一颗星星，像是巨大的深渊！

　　　　风月楼四楼的第四间房内亮着微弱的灯光！

　　　　“就算你不怪我，每每想起此事，我都在怪自己，我真后悔当初没有将你带走！”张道陵显得很遗憾。

　　　　“你是个道士，我知道你今后不会娶妻生子的，我也知道结局会如何，可是，我自始自终也没想过要什么结局，唯一想要的，就是跟你在一起，天长地久！”芮清寒说着不由的看了一眼床角，那里叠放着一些衣服。

　　　　“我回来找过你，她们说你走了，我问你去了哪里，可是她们总是闭口不说，我一直在这里等你半年，我以为你会回来，可是，等到最后，等来的只有每天的日升日落，每夜的孤枕难眠，最后，我只能在叹息，黯然离去！”张道陵道。

　　　　“是的，我走了！”芮清寒道。

　　　　“你去了哪里？”张道陵问道。

　　　　“刘公子你知道吧？”芮清寒道。

　　　　“谁？”张道陵问道。

　　　　“就是那个有免死铁牌的公子！”芮清寒道。

　　　　“哦，是他，跟你有何关系呢？”张道陵问道。

　　　　“我被卖给了刘公子，不过，刘公子待我很好，只是他这个人嗜酒如命又花钱如水，每每醉酒时，又口无遮拦，因一次给太后祝寿，酒后胡说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言语，得罪了大汉天子，招来满门抄斩的大祸，幸好我对他也不错，他念着我的好，就用免死铁牌保了我一命，而他和他的家人却无一幸免！”芮清寒道。

　　　　张道陵一听，吃了一惊，道。

　　　　“把你卖给刘公子，是王妈的主意？”

　　　　“是！”芮清寒道。

　　　　“她为何这么做？”张道陵道。

　　　　“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

　　　　“这个世上哪有什么可以让女人变的年轻貌美的仙丹？你对王妈做的，在你走后不久，她就恢复了原貌，不仅仅如此，你的法力似乎还会反噬，让她的脸更加苍老，苍老的好似一个怪物，她恨死你了，还有那些得你金子的奴仆，金子都变成了石头，他们骂了你整整天，现在我才想明白，一切都是障眼法而已！这世上哪有什么点石成金的咒语？若真要有，岂不是人人都去学了？”芮清寒说的很平静。

　　　　“惭愧，惭愧！”张道陵道。

　　　　“没什么好惭愧的，那也是你的本事！”芮清寒道。

　　　　“骗人的伎俩！”张道陵道。

　　　　“骗人又没有害人，只是为了让别人多开心一点！”芮清寒道。

　　　　说到这里，芮清寒单捶着胸口，咳嗽了几下，身子也很疲乏，只好移步向床边。

　　　　张道陵一见，立刻上前扶着芮清寒躺到床上，关心的询问道。

　　　　“清寒，你怎么了？”

　　　　“我近来胸口隐隐作痛，身子越来越差，我想，恐怕时日无多了，不过，上天待我不薄，能在死前见你一面，我心满意足了！”芮清寒很欣慰。

　　　　张道陵见她如此，心难受至极。

　　　　“清寒，让我看看你的病！”

　　　　“不用了，就算治好了我，又能怎样？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活了大半辈子，不想再这么孤独下去了，人啊，到了最后，也许死，才是真正幸福的事，因为一切都结束了，没有烦恼，没有忧愁，没有痛苦，没有开心，也没有不开心，一切都平平淡淡的，一切都安安静静的，这或许就是人人都追求的安宁，你们道家人，不也是这样吗？”芮清寒道。

　　　　“不是，道人都以得道成仙为重！”张道陵道。

　　　　“你也想得道成仙？”芮清寒问道。

　　　　“是！”

　　　　“我问的真傻，你要不是为了得道成仙，当初就不会舍我而去了，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看看你也老了，满头花白的头发，又一脸的皱纹，藏身荒山野岭，一心修炼道法与默读经书，一定吃了不少苦，可是，到头来，你是否得道成仙了呢？”芮清寒问道。

　　　　“没有！”张道陵表情有些悲伤。

　　　　“你所追求的成仙，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长生不老？”芮清寒问道。

　　　　张道陵知道芮清寒正在看着自己，他不看她，而是看着柱灯的火苗。

　　　　火苗虽小，却很坚强！

　　　　他不知怎么回答，因为自己心里也一片茫然。

　　　　张道陵皱了皱眉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皱眉了，面对芮清寒的询问，他不能不作回答。

　　　　“我也不知道自己追求的道，到底是什么，我以为追求的真理大道，表面上看似是道理，却又很荒唐，有时候明明坚守真理与道义，却待事情发生时，又违心做了背道而驰的事情，我想，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不会有什么真正的绝对的道，如今，我追求的道，静心一想，只觉得可笑又滑稽！”

　　　　“为何？”

　　　　“因为，没有人能按道去做，或多或少总是要违背大道的！”

　　　　“你知道为何会这样吗？”

　　　　“我想，是因为情这个东西！”

　　　　“你终于看明白了，其实，我虽不是道门人，但我通过这些年的遭遇，有了一点感悟！”

　　　　张道陵看着芮清寒的脸，他发现这张脸，虽然遍布皱纹，却异常的平静，像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涟漪！

　　　　娃娃竖着两只耳朵，他想听听这个活到八旬的迟暮的老人的感悟！

　　　　只听芮清寒继续道。

　　　　“其实，这世间的万事万物，都离不开一个情字，为情苦，为情乐，为情烦恼，为情忧伤，为情感动，为情幸福，人对情字而言，总是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原本我未见你时，心又爱又恨，而恨多一点，可是，当我看见你，见你这般老了，看见你脸上满是皱纹，我知道你这些年一定吃了不少的苦，也忍受了太多的寂寞与孤独，我能感同身受，我就再也恨不起来了，其实还有什么好恨的呢，你我都到了生命的最后，忘记苦，忘记恨，才能心安的离开！”

　　　　“我明白，你不恨，是因为情，对我的情！”张道陵道。

　　　　芮清寒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张道陵却突然忍不住悲伤起来，他握住芮清寒的，哽咽道。

　　　　“对不起，我现在才发现，最了解我的人是你，我很后悔当初的不辞而别！”

　　　　“后悔也没用了，太迟，太迟了！”芮清寒叹了口气道。

　　　　“不迟，还不算太迟，我近年来，得了一些炼丹的法门，可以炼出一些珍贵的丹药，可帮你祛除疾病，延年益寿！”

　　　　“没用的，何况我也不想治病，我只想平静的离开！”

　　　　芮清寒说的很平静，而张道陵也从芮清寒的双眼看出了这种平静，见她如此平静和安详，张道陵没有说什么。

　　　　此时已经是午夜时分，外面却狂风大作，呼啸的风声吹的门窗吱呀作响。

　　　　房门在这个时候，被一阵猛烈的风吹开了，娃娃立刻去关门，刚刚走到门口，无意间见门外还有对面楼道站满了身穿白色睡衣，披头散发，脸色阴沉的女子，娃娃吃了一惊，冲张道陵喊道。

　　　　“鬼，师祖这里有鬼！”

　　　　张道陵一听，不动声色，他心早就有数，因为他腰间的雌雄斩邪剑已发出了亮光，他缓慢的松开了芮清寒的，对芮清寒道。

　　　　“你安心躺着，我去去就来！”

　　　　芮清寒点了点头，张道陵这才离开，走到门口，对外一看，却看不见任何女子，楼上楼下，走道过道，空空荡荡的。

　　　　娃娃一见，顿时吃了一惊道。

　　　　“弟子明明看见有很多女鬼的，怎么一眨眼就没了踪影？”

　　　　“你一定是看错了！”

　　　　张道陵怕惊扰到芮清寒休息，所以故意这么说，又整理了一下道袍，盖住腰间发亮的剑。

　　　　“弟子绝不会看错的！”娃娃肯定的说道。

　　　　待张道陵要开口，这时芮清寒说道。

　　　　“这里有些妖魔鬼怪也很正常！”

　　　　娃娃与张道陵转身一看，见芮清寒提着一盏灯走了过来，张道陵担心她身体不支，要去扶她，芮清寒温柔的拒绝道。

　　　　“不用，我还能走动！”

　　　　张道陵见她这么说，不去扶她，只靠近她，做好扶她的准备，只听芮清寒接着说道。

　　　　“以前，这里都住着人，辅汉你是知道的！”

　　　　芮清寒说着说着走出了房门，走在前面引路，张道陵与娃娃跟在芮清寒的身后，个人走在四楼的走道上。

　　　　“只是，她们没有我活的这么长，在这么多年里，他们一个接一个的死了。这是花儿的房间！”

　　　　芮清寒停在一扇门外，然后，轻轻的推开了门，借着油灯的光亮，张道陵与娃娃看见这房间当的地方，摆放着一具周身漆黑的小棺材，在油灯的照亮下显得有些阴森。

　　　　张道陵与娃娃明白，花儿就躺在这具棺材！

　　　　“大家都不愿离开，只好将棺材搬上来，置在房！”

　　　　芮清寒说完，轻轻带上门，怕吵醒花儿一样，然后，带着张道陵继续朝前走，又走到一扇门外，芮清寒打开门，房间当依旧摆着一副棺材。

　　　　“这是翠儿的房间！”

　　　　张道陵与娃娃朝房内看去，他们明白，翠儿正躺在里面！

　　　　这时，狂风大作，吹的风月楼里的门窗吱呀作响，也许风太大太诡异，竟然将整个风月楼内的门窗全部吹开了。

　　　　这时，天空突然来了一道闪电，闪电过后，雷声大作！

　　　　芮清寒提着油灯，带着张道陵与娃娃继续朝前走，每到一个门口，芮清寒总是介绍道。

　　　　“这是萍儿的房间，这是柳儿的房间，这个是菊儿的房间，这是红儿的房间……”

　　　　这风月楼是圆环形的楼，就是把长长的楼房首尾相接起来的圆形楼，所以，在闪电的照亮下，张道陵与娃娃可以清楚的看见对面或是其它房间都摆放着一副棺材，从一楼到四楼，可以说每个房间都摆着一副棺材，每个棺材都有一具尸体，芮清寒的房间除外！

　　　　张道陵看了没什么感觉。

　　　　娃娃倒是吃了一惊，心暗想，这里哪是什么风月楼，简直是一个坟场！

　　　　娃娃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尽可能的凑到张道陵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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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红尘往事　15

　　　　（）　　很快，芮清寒带着张道陵与娃娃来到了一楼，来到了王妈的房间外，芮清寒冲着房内道。

　　　　“这是王妈的房间！”

　　　　张道陵不由的看去，只见房间里依然摆着一副棺材，唯一不同的是，这棺材却是开着口的，芮清寒提着油灯，迈步进了房间来到棺材旁，芮清寒将油灯凑近棺材口，张道陵一瞧，见是个空棺材，一时疑惑起来，芮清寒知道张道陵疑惑，随即说道。

　　　　“你一定想问王妈的尸体哪去了！”

　　　　娃娃个子小，看不见棺材内的情况，一直在地上不断的跳着，企图看看棺材里的情况，听芮清寒这么一说，知道是个空棺材，就不再蹦跳了，不过，娃娃忍不住问道。

　　　　“是啊，尸体哪去了呢？”

　　　　芮清寒没有回答，而是提着油灯离开了房间，张道陵与娃娃知道她是要带自己去看，见芮清寒移步出房，也就跟着她出了房间。

　　　　芮清寒带着张道陵与娃娃来到风月楼内露天之地。

　　　　“王妈的尸体就在这里！”

　　　　张道陵与娃娃一进风月楼的大门时，就经过这里，这里除了个互为犄角的小亭，别无他物，哪里有什么尸体？

　　　　芮清寒不等张道陵与娃娃开口，当即说道。

　　　　“抬头看看！”

　　　　张道陵和娃娃抬起头，朝天看去，在闪电的光亮，两人看的清清楚楚，不觉吃了一惊！

　　　　只见，半空横着一条细长的铁链，铁链的两头拴在楼道扶上，铁链的正的地方，又垂下一条铁链，这铁链拴在一个死尸的脖子上，这死尸双被铁链反绑着，双脚戴着镣铐。

　　　　一具已风干的死尸，被铁链吊在半空！

　　　　芮清寒又说道。

　　　　“王妈自从被你的法力反噬，失去了容貌，性情大变，她不断的折磨风月楼里的姐妹，她为了聚敛财富，逼大家日夜不停的接客，的确是人在做天在看，没过多久，王妈就得了怪病，最后卧床不起，受了毒害的姐妹，心有怨恨，趁王妈未死之际，就用铁链将她吊在这里，没多久她就被活活的吊死了！”

　　　　张道陵叹息的摇了摇头！

　　　　“这又是何苦呢？”

　　　　“为了泄愤！”

　　　　芮清寒看了一眼王妈，又继续说道。

　　　　“王妈待我不错，她那时将我卖给刘公子，实则是为了保护我，她说刘公子在此徘徊数月只为了我，她看出来刘公子是真心喜欢我，她也希望我离开风月楼，去过正常人家的日子！”

　　　　的确，在风月楼卖芮清寒初夜那晚，刘公子带着失望离开了，虽离开，可是对芮清寒这个寒风初生的小草总是念念不忘，茶饭不思，一年后，又回到了风月楼，这时恰逢张道陵才离开一个月，芮清寒还在伤心，总是闭门不出。

　　　　这刘公子为了见芮清寒一面，每日鸡叫时，就站在楼下等着，一直站到深夜，第二天又是如此，一直持续了个月，后在王妈的劝说下，芮清寒这才愿意见刘公子。

　　　　后来在王妈的撮合下，刘公子给了王妈五十万两黄金，作芮清寒赎身的钱！

　　　　“既然如此，那你怎么不放下王妈呢？”张道陵道。

　　　　“五年后，刘家遭到大祸，我侥幸活了下来，却发现天地之大，我一时竟无处可去，就回风月楼了，可是一到这里，王妈就被吊在这里，我本想救她，可是这里的姐妹不许我这么做，毕竟她们人多势众，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妈，在痛苦流泪，在绝望闭上双眼！”芮清寒有点哽咽的说道。

　　　　“她们现在都死了，你怎么不将王妈放下来呢？”娃娃问道。

　　　　芮清寒看了一眼地上的小不点娃娃，冷冷的说道。

　　　　“她们虽死了，却还在这呢！”

　　　　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