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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魏之子-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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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昂闻言也瞧向了那两座高山,然后问道:“云弟准备现在发动吗?”
袁云却摇了摇头,道:“还太早,必须先联系上夏侯渊将军,到时候我们在发动,然后配合夏侯渊将军的骑兵去扫荡一波,刘表的大营瞬间就能被瓦解,我们就可以收割了。”
曹昂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般想的,没有夏侯渊叔叔那边的骑兵配合,我们就只能取得小胜,这我可不甘心,不把刘表打的五年内无法翻身,焉能让他明白我曹昂的厉害。”
一群副将听着满脑子黑线,觉得眼前的两人估计已经糊涂了,如今对方可是十万之数,己方要不是靠着手里的火器,恐怕许都早就丢了,怎么现在反而说要大胜敌方,还要让刘表五年内翻不了身,难道是还没睡醒?不过看着主帅曹昂和这位袁小神仙都是一副淡然的神色,他们多少有些惭愧,怎么说也是战场上的老兵了,今天竟然还不如一个小儿镇静。
袁云这时又指着那些铺满地表的石雷,然后笑道:“这些石雷当真厉害,现在敌人见了石头都会吓的两腿发软,实在是好笑。”
几位副将听袁云如此说,纷纷笑了起来,一扫之前的忧虑,这两次防守城墙,已经点燃了不少石雷,现在攻城的那些敌人只要见了地上有石块,就会下意识的远离,所以他们现在攻城的队形显得十分杂乱,战力自然又下降了许多。
“有伤天和,有伤天和啊!这火药之术真的是仙家秘术?为何如此残忍?袁云你不过十五岁的年纪,你师父怎会让你习得如此暴虐之术,就不怕折寿吗?唉!”说话的是荀彧,在城墙上看了一圈后,他只感觉心中说不出的难受,那些被炸的四处乱飞的残肢,此刻就这么堆的城墙下到处都是,从未在哪个战场上看过如此恶毒的武器,由此才深深一叹。
袁云看着荀彧一脸严肃的走到跟前,多少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又看见了那些城下的残尸,很多面孔也跟他袁云一般年岁,这才猜到荀彧指的是什么?但是又能怎么办呢?难道要看着敌人杀进城不成,来了东汉末年这么久,他袁云只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以暴制暴,只有更早的结束这混乱的时代,才是真正的救人,脑内一直有一个可怕的数字,那就是在汉帝国时代人口有六千万,到了三国结束,全国的总人口数只剩下十分之一,六百万左右。
这个数字一直牢牢的压着袁云,他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更早结束这混乱的时代,为此,他不介意是使用什么武器,又或是何种手段,既然屠杀几十万就可以救数千万人,那么这就是一个合算的买卖。
微微一礼,袁云回道:“不是如此,那些刘表的士兵就会杀入城中,这样不是要死更多人?文若先生可有想过?”
荀彧苦笑摇头道:“之前奉孝一直跟我形容这火药之术异常残暴,我还当他夸大了,不想今日看见才知此话不假,我倒也不是妇人之仁,但是做事总是需要留着余地,可是这火药之术……唉,我是担心袁云你和世子会落下一个残暴的骂名。”
“骂名就骂名吧,在如此乱世,又有几个老实人能活下来,文若先生就当小子们任性放纵好了,能战胜敌人才是眼下的关键,我曹昂负有守城之责,只要能保住城墙不失,即便让我曹昂变成魔鬼又有何不可?”曹昂很少会如此反抗像荀彧这样的人,估计就是在替袁云挡枪,这都已经快变成他的习惯了。
荀彧听曹昂如此回答,只能摇头暗叹,然后再未多话,带着两个随从缓慢的走下了城墙。
袁云看着荀彧离去的背影,也是一声暗叹,在后面的历史里,荀彧最终成了曹操的反对派,他的这份仁慈恐怕也是一部分原因。
“报!派出去的斥候已经返回。”三个军士在荀彧走后不久,便冲上了城墙。
曹昂看了眼来人,然后指着其中一人道:“夏侯渊将军的伏兵可曾联络上?”
其中一个年老的斥候答道:“已经接上了头,我们还亲眼见到了夏侯渊将军本人。”
………………………………
第五十章 石沉的风流代价
刘表的大军连续攻击了几日,依然无法登上墙头,这反是让他们更加急切起来,于是这几天的攻势变得异常猛烈,许都守军这些日子来反是伤亡的数字越来越少,新兵逐渐变成了老兵,对火器的利用也越加的熟练,那些操作投石机的士卒甚至已经可以把准头控制在二三十米以内。
最让曹昂欣慰的就是临时武装起来的那五百钢弩部队,他们现在对手里的钢弩已经使用的非常熟练,五百人总是随机在城墙上移动,哪里战局惨烈,他们就会去到哪里,而且只要他们一到,五百弩箭齐发,立刻会将城下的敌军扫荡干净,实在是因为钢弩的威力太过强大,使得敌人手中的盾牌形同虚设,所以现在只要这五百钢弩队一到,城墙上的守军就会士气大盛,而城下的敌军则会人人抱头鼠窜。
还有就是那几张床弩,不管是射程还是准确度,都异常惊人,这几日死在床弩下的敌方将领少说也有三四十位,导致敌军那些小队以上的将领再不敢靠前指挥,由此使得攻城的敌人一旦靠近城墙就好像变成了无头苍蝇,只会机械性的搭建攻城器械,然后没头没脑的往城头上攀爬,如此茫然的冲锋自然没有任何效率。
在城墙上熬了一夜,正当袁云想要回营地去休息时,却被曹昂派来的副将拦住,只说城外的夏侯渊将军派了使者前来,现在曹昂就要去东城墙位置迎接,也只有那边的城墙现在没被围困,这几日刘表大军损失惨重,包围圈也在不断缩小,敌人基本已经放弃了东城门的围困,全部集中在了西城和南城。
袁云一脸的震惊,不仅是他,曹昂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之前只听闻夏侯渊会派些人进城详谈守卫许都的细节,但是谁也么想到来的竟然是夏侯渊本人,这个中年汉子伸手甚是矫健,顺着放下的绳索几下就翻上了墙头。
“夏侯渊将军的轻功,小人不如啊,这么高的城墙,我来至少也要四段跳,夏侯渊将军两个纵身就上来了,厉害。”石沉在袁云身边小声的嘀咕完,就变得老实了下来,他在平日总是一副二皮脸的模样的,但是一到军中立刻就会变得肃穆起来,对此袁云总担心石沉会不会是人格分裂?
曹昂见夏侯渊到了跟前,一把就握住了对方的大手,然后十分亲热的将之带去了东城门上的城楼内,那里已经布置好了一切,茶水,食物,甚至还有预备万一的伤药,唯独不见军事地图。
夏侯渊进到堂内,现在舒服的享受了一杯参着碎冰的茶水,然后将一个大包子正口吞下,这才很是舒服的大笑道:“舒服,大半月都没吃一口热食了,这饼子不错,又软又方便咀嚼吞咽,很合我胃口,哈哈。”
曹昂呵呵笑道:“这东西是云弟做的包子,最是方便在战时食用,即便冷一点也方便入口,也不用任何餐饮用具,味道还特别好。”
夏侯渊这才把目光集中在了袁云身上,然后笑道:“之前就听许褚将军说过,你袁云做得一手好吃食,等到许都困局解了,我可要去你府上大吃特吃一顿才成,哈哈。”
袁云闻言立刻抱拳道:“夏侯渊将军若是登门,小子必然亲自下厨招呼。”
夏侯渊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对着曹昂道:“世子可知道刘表派了谁人领军前来?”见曹昂摇头,继续接道:“来人是刘表手下悍将文聘,此人可是个厉害人物。”
曹昂一怔,问出了袁云也想问的问题,道:“既然文聘如此能人,为何营盘却搭建的如此不堪?”
夏侯渊冷笑道:“刘表虽然对文聘信任有加,奈何蔡瑁此人却天性多疑,所以刘表的大军反是蔡瑁派来的一些随从权利更大些,文聘名为主帅,却多受这些人的掣肘,如今他们久攻许都不下,立刻就收缩包围网,将东城门几乎不设防守,这些可不是文聘能干出来的好事,算是便宜了我们。
我已派人摸清了许都周边的敌军情况,如今主力都已经汇集到了西城门外五里的大营,北门虽然还有些布置,但是形同虚设,南门的兵力也只有西门的一半,更多的是一些辎重军卒,所以……”
说到这的时候,夏侯渊却突然眉头一皱,有些不悦的对曹昂接道:“这堂内享受的东西倒是准备的齐备,为何却没有地图?世子难道是在玩忽职守不成?”
曹昂苦笑一声,立刻命手下揭开了一个幔布包裹的方形台子,瞬间就露出了一个偌大的沙盒,上面将许都周边的地形完全标示了出来,甚至连高低落差都十分考究。
待曹昂将这沙盒做了一番介绍后,夏侯渊倒吸口凉气,心中自然知道这是好东西,可比什么地图更加清晰明了,即便是一些粗鲁的副将也可以看得通透,惊讶完自然又把眼光挪到了袁云身上,心中不由感叹,仙家子弟果然不同凡响,这沙盒看似简单,但是却没有一人曾经想到过制作,如今摆在这里等于是一次不小的改革,以后的军事会议,必然都会出现这种叫沙盒的东西。
将沙盒上的一面写有刘字的小旗帜拿起看了一眼,又重新摆回沙盒内的许都西门外,夏侯渊这才点头道:“世子说有破敌的良策,现在可能详细道来?”
……
正如夏侯渊所说,刘表军现在收缩的厉害,而且在不断的重新布置战线,所以这一晚没有再发起任何攻击,只是象征性的派了些攻城的投石机来扔石块,但是很快就被城墙上抛出去的火药包给炸毁了二三十架,敌军这才心慌慌的将剩下的投石机都撤了下去,走的甚是干脆。
远处的那两座高山依然灯火通明,如今刘表军的六成人数都集中在了那里,使得那里的营盘更加拥挤了几分,但是他们却依然没有在营地外围搭建围墙和栅栏,几万人马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挤在了一起。
“石沉他们去了多久了?”袁云有些紧张的问了身边的小六一声。
小六看了眼天色,答道:“三个时辰有多,此刻离天亮也就两个时辰不到,真不知道他们成功没?”
袁云也看了眼天色,道:“今晚刘表军队在重新集结整编,这个时候发动是最好的机会,一旦错过,我们只能继续老实的守城,接下来很多事情都要耽误。”
小六皱了皱眉,道:“曹司空和郭嘉军师不只让咱们守好许都吗?难道主公和曹昂世子还有别的计划?”
小六说完又将眼神看向了远处两座高山间的敌方大营,依然不断有一些举着火把,队伍拉的很长的军队正在汇入,看到情景,小六嘴角也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因为安置那些黑火药时,他也有参与,到底埋了多少那种恐怖的东西,没人比他更清楚,现在他只希望进入敌方大营的敌军越多越好。
袁云没有回答小六的问题,只是神秘一笑,完全不加以解释,而是换了个话题突然骂道:“石沉这混蛋最近怎么如此卖力?军功累计了不少了,竟然还觉得不够,这次去敌军大营偷袭,他竟然如此主动的抢着去报名,要是不了解他,还真以为他是想以后做将军,才如此拼命的赚军功。”
小六嘿嘿一笑,收回了看向敌营的眼神,然后回道:“石沉哥最近手头紧,所以不拼命不行了。”
“手头紧?他去赌球了?”袁云一阵疑惑。
小六点头道:“是啊,结果输的裤子都差点没了,昨天决赛前,也不知道哪个混蛋放出谣言,说是典满小公子吃坏了肚子,石沉哥为此还专门跑去看了,算他倒霉,去的时候正好赶上典满小公子出恭,石沉哥就当真了,结果把所有钱财都押了出去,呵呵,可想而知了。”
袁云很生气的踢了一脚面前的城墙墙垛,这才没好气的骂道:“等着混蛋回来老子要家法伺候,我手下的人但凡敢赌博的,绝对要大板子招呼才行,奶奶的,喜欢什么不好,非要喜欢赌博,倒霉催的。”
小六眼中全是鄙视,许都最大的赌球庄家不就是眼前这个小主公设的吗?现在倒装起清高来了,不过还是替石沉解释道:“主公才是罪魁祸首吧,而且石沉哥也不好赌,他是没法子才被逼的参与了赌球。”
袁云回头瞄了眼小六,刚想提脚踹去,却早被小六躲到了远处,然后才听小六接道:“石沉大哥一口气娶了六个老婆,一下就压力倍增,他每月的分例哪里养的活这么多人?不拼命怎成?”
“多少?六个?他疯了?妈的,这蠢货竟然还这么风流?”袁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脸上充满了又是嫉妒,又是愤恨的表情。
小六嘿嘿笑道:“石沉哥老丈人家一共六个女儿,大姐从小就受父母之命许配给了石沉哥,后来见石沉哥混的还不错,于是一口气把剩下的五个女儿全部陪嫁了过来,这事也真没法怨人,如今这世道有个可以依靠的,那肯定是要抓牢的。”
袁云听得嘴都歪了,脸皮抽搐的已经疯魔了,这都什么事啊?六个女儿嫁给一人,这还有没有天理了?等一下,六个女儿都嫁给石沉,定然是这些个女儿十分丑陋,所以在嫁不出去的情况下,全部打包给了石沉那混蛋,绝对就是这个道理!
轰隆!
突然,一声巨响打断了袁云酸楚的怨念,只见西城外五里的那两座高山周围,已经被通天的大火所笼罩,爆炸的强光和轰天的巨声则不断由那里传来,曹昂提前安置在那里的黑火药终于结出了恐怖的火花。
………………………………
第五十一章 纠结的曹昂
夏侯渊的骑兵非常的勇猛,在刘表军的大营被炸上天后不久,他们便出现在了周边,然后就是血腥的冲锋,将那些勉强逃出火海的残兵败将全部斩杀在马下,就这样,几千骑兵不停的绕着两座高山反复扫荡,将刘表军的大营周边搅和的更加混乱。
与此同时,曹昂则带着三千守军和夏侯渊的另一支骑兵群,开始扫荡南城外的敌军,这里集中的大部分是辎重兵,根本没什么战力,虽然有两万人之多,却被曹昂随军携带的小型投石机一路炸的心惊胆战,只能没头没脑的抱头鼠窜,最后被夏侯渊的骑兵群几波冲锋,弄得整个队伍支离破碎,两万人不到一个时辰就被彻底消灭在了平原之上。
刘表军大营死伤最是惨重,营地内几乎无法找到完整的尸体,而营地外也在夏侯渊骑兵的扫荡下,变成了尸山血海,逃亡的路线整整延伸了十里长,十里的地界上则随处可见各种死尸,还有缺胳膊断腿的残兵。
袁云骑着他的老母马就这么一路的看,一路的听,到达刘表大营时已经快到午时,在强烈阳光的照射下,所有惨状都一目了然,这里简直变成了焦土地狱,滚滚的黑烟直直升上了云霄,强烈刺鼻的硫磺味和血腥气混合在空气之中,让人闻上一会就会彻底丧失嗅觉,但是这一次袁云并没有呕吐,心中也没有过多的悲悯,战争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现在唯一多的不过是那些因为黑火药爆炸而产生的滚滚浓烟。
石沉还活着,这个家伙在率领一百多人点燃了刘表大营的黑火药后,就疯狂的向着远处平原逃离,但是即便如此,他还是被巨大的气浪掀翻在地,现在弄的灰头土脸的十分狼狈。
“水,水,水,小六快把水壶给我。”石沉的声音有些嘶哑,脸上混着泥土的黑灰几乎遮挡了他全部的面孔,要不是他还能说话,袁云一定会把他当做一个从煤窖中爬出来的矿工。
待石沉喝干净了一壶水后,曹昂已经跟夏侯渊以及一众副将骑马赶到了身边,他们就这么站在两座高山中的一座山头,然后平静的俯瞰着眼前的一切,曹昂那套黑武甲上已经全部染成了血色,看来昨晚的战况确实非常激烈,刘表军兵败如山倒,一群人在看见自己大营被炸上天后,第一时间就选择了逃跑,不是他们不想战斗,实在是已经没有命令发放下来,能指挥的人昨晚基本都集中到了大营内,瞬间就被一锅端了,低下的士卒不逃跑才有鬼了。
有经验的老兵会聪明的选择往北方逃跑,因为他们很清楚许都的守军会向哪个方向追击,新兵们就没这么好运了,他们只知道往荆州方向亡命的奔逃,然后被更快的许都骑兵追上,接着就是一面倒的屠杀。
“报!敌军战损五成以上,如今早已溃不成军,往荆州方向的溃军斩首八千,俘获四千,我方损失三百,主要是一些逃兵集体反抗所致。”随着一名红旗斥候的回报,一群人大概了解了战局的情况。
夏侯渊很不满意的重重哼了一声,然后拿着马鞭指着那名伺候喝道:“对付一帮逃兵还能损失三百,一群蠢货,还有什么叫敌军战损五成,没有一个大概的数字吗?”
那斥候十分为难的点头回道:“这实在不好统计,属下从未见过这么惨的战场,许多尸首根本无法凑齐,有些还被火烧的连灰都不剩,这……将军恕罪。”
夏侯渊闻言一愣,转瞬想明白了过来,刚才看了眼刘表军的大营,那里确实很难找到一具完整的尸首,这样统计起来确实强人所难,所以他只是挥手打发了斥候下去,然后跟一名副将喝道:“将那四千俘虏全部集中,敢不听从的全部就地斩杀,一应敌军的辎重全部收集了运回许都。”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下,然后看着一片狼藉的刘表军大营接道:“派出一千人马,将附近的死尸全部收集到这里焚烧,现在日头还是很猛,再不处理,放上两日就会闹瘟疫了。”
那副将领命一声,然后立刻上马奔驰了出去,袁云看着那副将的马匹已经装备了马镫,心中倒是一赞,夏侯渊的效率颇高,这么短时间就给一万骑兵装备了马镫,也因为如此这些骑兵才能在战斗了一夜后,依然有力气第二日接着追敌。
在听到夏侯渊要处理那些尸体时,袁云本想提出将那万人的尸体放入大坑,然后等其自然腐坏,这样自己就可以炼造大量的甘油,甚至还可以弄出很多肥皂来,但是转念想到荀彧的那一句‘有伤天和’,他便放弃了打算,估计自己真要提出了拿人尸炼造东西的要求,一定会被定义成妖魔一类的存在,万一被夏侯渊绑着一起烧了就得不偿失了,想着本来可以得到大量的甘油,只能咬咬牙,当做什么也没听到。
曹昂此刻已经下了坐骑,然后随手将缰绳交给了亲兵,这才指着荆州方向道:“刘表这一下至少五年内不敢再次跨境,以后荆州方向的威胁算是可以缓上一缓了。”
袁云闻言也跳下了坐骑,然后突然在泥土地上画起了图来,曹昂和夏侯渊看着他突然在自己面前画图,都注视了过来,瞧了一阵才发现,对方画的是许都周边的地图。
本来两人都以为袁云画完了许都周边,就会接着画荆州方向,或是曹司空正在讨伐的寿春方向,谁知袁云手里的枯树枝一斜,竟然向着西南方画了过去,然后在末尾狠狠的点了点,这才收住。
“你画的这是宛城吧,没错!就是宛城,小子你画这个干嘛?难道……”夏侯渊没说完,已经惊诧的看向了袁云。
袁云嘿嘿笑道:“趁他病要他命啊。”
曹昂立刻接道:“张绣可不是好惹的,之前我父亲去讨伐他,可没捞着什么好处,云弟是不是说的太过轻率了?”
袁云这次却异常坚定,用手里的枯树枝指着泥地上的‘宛城’道:“张绣已经排除大军去截断曹司空的补给路线,偌大的平原山区,我们去哪里找他们,但是他们却能灵活机动,我们也不可能排除大军四处搜寻他们,与其这样没目标的追着张绣的屁股跑,咱们不如直接端掉他的老巢,到时候一支孤军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夏侯渊皱眉思索一阵,然后拍了拍袁云的肩头笑道:“张绣到底有没有真的来,我们也只是猜测,而且我们现在只有一万多士卒,张绣即便带着所有骑兵离开了宛城,但是他的那些山岳军少说也有一万有余,我们想要攻破宛城实在是无稽之谈,年轻人心气高是好事,但也要务实才更加稳妥些。”
袁云点了点头,表现出一股虚心受教的样子,但是嘴里依然说道:“张绣肯定已经离开了宛城,而且此刻估计都已经烧了曹司空的一批粮草,这消息很快就会传回许都,我绝对不怀疑。”说道这里,袁云又转向了曹昂,然后继续接道:“至于宛城能不能破,我觉得还真不是什么难事,曹昂大哥你手里的黑火药现在还有半数吧?这东西只用来守城实在太浪费了,要是用来攻城……呵呵,你们瞧着刘表营地的样子,对面的那座山头都被炸掉了一半,宛城的城门城墙难道比这山还厚实?而且之前我从许仪那里可是听到了一个好消息,他一直想要把我们的烈酒贩卖到更多的地方,对于宛城周边可是费了好些心力,张绣本来就缺乏粮饷,联合了刘表后,虽然得到了一些帮助,但是依然远水解不了近渴,所以他就下达命令还是大肆收刮宛城的百姓,之前宛城富户至少四百多家,如今却仅剩区区的二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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