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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孤星之远东战争-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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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日必携韦二郎拜访薛王府”独孤心慈承诺,薛王捋须赞同。
京兆府府尹李元纮等两人聊得差不多,就给介绍另外三人。
两个是京兆府少尹,均是三旬左右的青壮臣工,一个叫燕适之,亦是宗室,衡山王燕承乾之后,另一个唤萧炅,亦是精明强干之辈,还有一个乃长安县令姚异。
独孤心慈一一见礼,笑言问候,连称“京兆府人才济济,李府尹可得清闲咯”
燕适之与萧炅起身回礼,笑言远东侯才是良才,万年县企盼明府已久,远东侯必大展宏图。
唯独姚异却坐着拱手完事,一副不待见的模样。
独孤心慈心中有疑,某与之并无见面,无仇无怨啊。
李元纮府尹急忙介绍此乃梁国公姚崇次子,独孤心慈才恍然大悟,纠葛在此啊,不过某与汝父有恩啊,姚崇的肺热病还是某给点拨治愈的呢?
独孤心慈懒得烦心这些官二代,汝父亦被某整治的焦头烂额呢?
薛王燕业招呼众人落座,吩咐宦者上酒,饮胜一杯后,姚异起身,言称其父今日蒙恩敕封太子少保,需去恭贺,就扬长而去。
余下京兆府无人面面相觑,这梁国公为其子也算是尽心尽力,卖下老脸寻了圣人与首相宋璟,欲谋万年县令之职,但圣人与宋璟亦听闻其子乃正宗纨绔,虽已过三旬,却常宿平康坊,但念在梁国公姚崇劳苦功高,就授予长安县令之职,想在有其父在身后,守成尚无问题,万年县却积重难返,若无干吏怕难成事。
姚崇精明一世在子孙身上却糊涂一时,退而求次得到长安县令之职,就顺道坑了独孤心慈一把,言称当今俊彦能清理万年县积踵的只有远东侯,圣人与宋璟一琢磨,还真是,聪明伶俐就不用说了,能短短三四年把一个庙街从无到有提升到上县,足见其精通政事,遂就有了含元殿元日大朝会突然的任命,打了个独孤心慈措手不及。
姚崇虽然厌恶独孤心慈,但对其能还是认可的,姚异在家经常被其父拿来与独孤心慈来对比,对远东侯自然不感冒。
独孤心慈见其无礼离去,耸耸肩,送给李元纮府尹一个同情的目光,意思是有了这样的下属怕会头疼吧,丝毫不自觉自己更让李府尹头疼。
燕业亲王亦是好笑,颇为同情李元纮府尹,有了独孤心慈这样的大刺头,又来一个背景深厚的纨绔县令,今后有挠头的时候。
两个少尹不是官场新嫩,见场面尴尬急忙转移话题,提到近日需配合工部修缮漕渠的事宜,李元纮府尹遂打起精神开始思索。
独孤心慈腹诽,这儿可是御宴,不是府衙,但亦笑意盈盈的与薛王燕业频频举杯饮胜,还笑道工部新任员外郎新科状元温钰亦无婚配,诸位可得多加照看。
李元纮府尹听闻眼睛一亮,与两个少尹对看一眼,就拱手问道“独孤別驾可与温钰员外郎相得?”
“那是当然,辽阳郡王府与某的别业都留有其宿处,某与温钰韦斌三人可是号称青龙坊三友”独孤心慈嘚瑟,青龙坊三人同中甲榜前三,那可是佳话。
“那与工部接洽可否劳烦独孤別驾亲自过问?”李元纮府尹眼睛更亮。
独孤心慈眨巴眼睛,怎地又把自己给套进去了?
“某有耳疾,正欲休沐几个月呢?”独孤心慈胡诌。
“汝正年少,正是为国效力之时,上官委事,怎能推诿?”边上一人喝道,独孤心慈扭头一看,却是圣人亲临。
圣人端个酒杯到处与臣工饮胜,颇有亲民气势。
“某的值司是万年县令耶,修缮漕渠如此大事某怎能担当?”独孤心慈反驳。
“汝亦是京兆府別驾”李元纮府尹笑得像老狐狸。
“別驾不是虚职么?”独孤心慈不解。
“什么虚职?燕唐值司岂能有虚?”圣人强颜令色的胡诌。
“好吧,接洽就接洽”独孤心慈也不想搅得这御宴翻天覆地,低头认怂,但眼珠一转,来了个主意“听闻漕渠要冲在长乐坡,某是否可在浐灞汇合处设一临时办公之所,也好及时沟通工部有司”
长乐坡在长安东十里,那儿有大唐书院,圣人一听即知此子怕有别的念想,精明的像猢狲的他可不愿老老实实呆在万年县衙理事,临时办公之所怕会成为其常驻之地,。
“此议不错,漕渠由外及里修缮,长乐坡乃重中之重,设一联署很有必要”京兆府尹还未领教过独孤心慈的狡猾,对此议到颇为重视。
“汝等京兆府之事自行决议就是,远东侯可要戮力用事,勿要辜负朝廷重托”圣人一想也懒得为难此子了,挤压过重,怕其真会撂挑子。
“此子在汝属下,须得好好照看”圣人今日肯定繁碌,临走前还交代京兆府府尹李元纮,至于是好好照看不让其受委屈,还是好好照看不让其惹事,就倚仗各自理解了。
两个少尹见圣人如此对新任县令亲眼有加,亦是羡慕,遂更加热络。
独孤心慈有了逃离长安这个大樊笼的心思,亦是精神一震,亦是热情的劝酒,并虚心请教几位官场老手,这京畿首县该如何治理?
燕适之与萧炅亦做过县衙亲民官,李元纮府尹更是刚刚从长安县令左迁,在独孤心慈的甜言蜜语下亦是不吝言语,吩咐出谋划策,交流心得。
燕唐有千六县衙,有赤县、畿县、望县和紧县之分,但县令的值司均同。
县令,尊称县尊、百里侯。掌握所管辖区域的行政、司法、审判、税务、兵役等大权。县令下设县丞、主簿、县尉、典史等。
县令的职掌权限、燕唐开国之初便以法令的形式作了明文规定。《唐六典》卷三十载:“京畿及天下诸县令之职,皆掌导扬风化,抚字黎氓,敦四人之业,崇五土之祠,养鳏寡、恤孤穷,审查冤屈,躬亲狱讼,务知百姓之疾苦。所管之户,量其资产,类其强弱,定为九等。其户皆三年一定,以入籍帐”。《百官志》也对唐代县令的职掌作了补充记载:“县令掌导风化,察冤滞、听狱讼,凡民田收授,县令给之。每岁冬季,行乡饮酒礼。籍帐、传驿、仓库、盗贼、隄道,虽有专官,皆通知”。
天地是樊笼人被困,身是樊笼心被困。
(本章完)
………………………………
第165章 凭谁问廉颇老矣
独孤心慈听得津津有味,频频劝酒,直言自己乃官场新嫩,这百里侯可值司重大,诚惶诚恐,怕负皇恩,诸位须畅所欲言,必听而从之。
几人见孺子可教,遂不吝赐教。各有心得,滔滔不绝。
独孤心慈虚心听从,暗自总结。
县令的基本职掌权限,主要有几个方面:
一、导扬风俗,教化百姓。“县令异于诸吏,为人父母,风化所瞻”。宣朝廷德化以移风易俗,以儒家伦理道德规范教化县域辖区黎民百姓,这是县令的主要职掌之一。燕唐承汉、晋,以儒治国,自高祖燕渊起历代新君执政,都非常注重用儒家忠孝礼义等伦理规范训导百姓,教育臣民。而这一教育驯化百姓的任务,最主要由地方县令承担,“富而教之,令长为急”;“此官之职守,此境之风俗可知也”。任届期间,察人病、矫异俗,三年治县,儒风大行,县域辖区“礼俗休和,入有怡声,出有循政,熙熙然千室以为仁遂焉”。此举才能受到朝廷考功嘉奖,予以上赏。
二、收授均田,劝课农桑。燕唐实施均田制,土地的授与及收回,均以县令的名义实施进行,“凡民授田,县令给之”。县令掌管一县土地收授大权。朝廷对地方县令最重要的职责要求,就是让县令“亲其农桑”,“责躬劝农”,督促一县百姓积极从事农业生产,使治下百姓不缺吃穿,乐业安居,以保一方平安。
三、听讼断狱,惩恶奖善。县官既是一县最高民政长官,同时也是一县最高司法长官。凡县域辖区发生的盗案、命案或其他刑事诉讼、民事纠纷案等等,均由县令一人审理决断。因此,听讼断狱,明是非剖曲直以禁奸惩恶,便成为县令的重大职责内容。当代县令在其县域辖区行使司法职权的过程中,若持法公正,辨狱雪冤,惩恶奖善,该县必然閤境清肃,民心稳定。反之,若刑罚冤滥,奸人嚣张,孤弱被抑,该县一定民心惶惑,治政混乱。
四、编定户籍,征纳赋役。唐制,天下户口三年一审定,量其资产定为九等,并按户等的不同征收赋税。地方县令的重大职责之一,就是每年对其所管户口进行清理:登记各户人口的增减,弄清是否有人口隐漏,检查户等财资的变化等等。唐政府规定:“州县岁上户口登耗,采访使复实之,刺史、县令以为课最”。在严格户口清查与户籍管理的基础上,县令按有关规定征发一县徭役和征收全县赋税。“伏以县令之职,征赋为先,若违限逋悬,自有责罚”。赋税征收是否按期如数缴纳,成为县令考功合格与否的一条重要标准。
除了上述基本职掌以外,县令的职责范围还包括兴养立教、矜孤恤寡、修桥筑路、赈灾济贫、均徭省赋以及按朝廷各个不同时期的需要为朝廷搜求荐举各类专门人才等等。尽管县令之下还有县丞、县主薄、县尉等吏职分判众曹,管理各类专门县政事务,但事无巨细,都得向县令汇报,即“虽有专官,皆通知”。圣人曾专门撰《县令诫》颁赐天下县令,要求他们对本县辖区各项事务必须亲自过问,“无大无小,必躬必亲”
独孤心慈总结完,更是郁郁寡欢,县令之职尽然如此繁杂,别了,某的悠闲生活,别了,某的辋川别业。
燕适之见其闷闷不乐,不禁笑道“独孤明府休得气馁,选好佐官,自可事半功倍”
李元纮府尹也谆谆教诲“明府之职,看似繁琐,其实亦为简要,汝只需办好学堂,收完赋税,了断积案,自可考功优上”
独孤心慈苦笑“万年县内贵人云集,人口流动繁杂,怕是畏手畏脚啊”说完还偷偷看看在场的贵人薛王燕业。
薛王燕业一直温笑着听四人言谈,并不插话。
“恶贯满盈,附郭京城,独孤明府总结精辟啊”京兆府府尹李元纮叹道,他在含元殿可听到了某人的嘀咕“某这京兆府与汝同病相怜,来,饮胜”
“既是为国效用,按律施政即可”燕适之劝慰。
众人酒过三巡,李元纮与薛王燕业被圣人叫去,参加政事堂与亲王级别的小宴。
燕适之与萧炅也有亲故需应承,各自下席四处游走。
独孤心慈心灰意冷,也懒得坐在这儿独自吃冷酒,拉住一个御史问何时可离席,御史用看怪物的眼光看他,如此盛会,长安与各地朱紫大臣齐聚,还有难得面圣机会,谁不想多待会儿?
但其仍认真回道,此次御宴并无限制时间,可随时离席。
独孤心慈遂交代,若李府尹问起,就说某给独孤皇太后拜年去了。
御史也就点头应下。
独孤心慈孤身离席,麟德殿可供五千人饮宴,此刻只不及千人,尚有余地,又看看远处的武将席面上仍是热火朝天,想想还是走为上策。
独孤心慈溜出麟德殿,在金吾卫惊奇的目光注视下缓步出了大明宫,这才不过半个时辰,此位就吃饱喝足了?
一路均有金吾卫警戒,倒不虞迷路,到了丹凤门,唤来大熊阿狗,却吩咐邱斌在此守候,独孤郡王还在麟德殿呢。
大熊阿狗他们带有吃食,倒不虞饿着,三人到崇仁坊取了马车,直奔太极宫,众位进士还是在礼部南院午宴,独孤心慈懒得理会,径直奔向仪秋宫,一路无人过问,显然腰间的金玉袋还是很有作用的。
仪秋宫依然清净,燕唐三品以上的命妇到这儿参拜后,均去了大明宫宣微殿再参拜皇后。
独孤皇太后用膳后正与独孤伽罗还有邱太公等人打麻将呢,见独孤心慈到了亦是欣喜,问其怎地如此早就离开了麟德殿御宴。
独孤心慈说起小话,说自己今日被圣人算计了,朝廷相公们如何不厚道,不经过其同意就强令他当劳什子万年县令,以后得起早贪黑,还得受上司下属的欺压,苦命的很,御宴虽然琼浆玉液,但无心消受。
独孤皇太后大笑,说其就该给套个笼头,年纪轻轻四处晃荡不是事,要尽心理事,为圣人分忧。
独孤心慈更郁闷,只嚷嚷皇太后不疼他,独孤皇太后连忙夸他长得帅,必定是个好明府。独孤心慈才心安,指导皇太后和了两把牌,又想起哪几个歪歪倒的国公勋臣,该不会真的去摘星楼等他吧?
跟独孤皇太后一说,皇太后立马骂他怎地如此糊涂?那些个国公勋臣最小的已是六十多了,九十多的都有,却被独孤心慈骗到摘星楼吃酒,万一有事他们的家人岂能放过汝这猢狲?
独孤心慈嘀咕某就是随意说说,皇太后顾不得留其用饭,立刻赶他去看看,还让邱太公随行。
独孤心慈可怜巴巴的出宫,坐车赶往平康坊摘星楼,一路大街两边停满马车,马车主人均尚在麟德殿宴饮,余下的随从缩在一旁躲避着元日的寒风,雪虽停了两日,但仍未有融化迹象,风寒如刀。
顺着皇城根儿来到平康坊,寻到十字街东之北的摘星楼。摘星楼依然碧阑干低接轩窗,翠帘幕高悬户牖。
摘星楼本是司徒家产业,但其不孝子司徒奇才诬告独孤心慈,独孤心慈洗脱十大罪后,圣人把司徒奇才收入刑部天牢,查抄了司徒家的大部分产业,司徒家四处奔走,又大撒开元通宝,才勉强保全司徒奇才的小命,但仍被发配岭南,司徒家凄凄惨惨的退出长安,回了老家新丰。
摘星楼后被圣人赏给独孤心慈,作为把青龙书坊收归内库的补偿,独孤心慈就攀上丽竞门和独孤皇太后,分给他们股份,让丽竞门派簪花郎到酒楼当酒博士兼坐探。
丽竞门大总管冯元一知道此处是销金窟聚宝盆,得圣人点头欣然开张,独孤心慈扔了两百金给他们后就懒得管了,他也不在乎摘星楼是赔还是赚,玩得高兴就好。
这还是独孤心慈第二次到摘星楼,第一次可是有大唐书院的两个女神小娘子陪伴,此次却是一个白发苍苍的邱太公押着。
独孤心慈暗自祈祷那些老杀才们千万不要在啊,各回各家多好?
等进入楼内,希望破灭,摘星酒楼一层全是人,周围一圈全是青衣仆从,围着天井高台的全是白首勋官。
高台上几个胡姬热烈的舞着胡旋,大冬天却穿的清凉,赤脚露脐,独孤心慈都不忍直视,好在楼内炭炉密集,食客众多,又是用力跳着舞,倒不虞冻着。
卢国公程处嗣见独孤心慈进来,懒散的招手让其过去,就又目不转睛的看着高台上碧眼蓝睛长腿细腰的胡姬。
独孤心慈暗骂两声老不羞,移步过去,一看,呵,来了至少二十个国公亲王什么的。
“汝这小子怎地不在麟德殿饮宴啊?”卢国公笑眯眯的问道。
“肯定是挂记这里的小娘子咯”络腮胡卫国公李德謇大笑,颇以为自己讲了个好笑的笑话。
“是极是极,某挂记着这儿的小娘子可不能让老牛给啃了”独孤心慈咬牙切齿。
“汝这小子骂某等是老牛呢?”河间郡王燕崇义瞬间明白了独孤心慈的梗。
“怎地,诸位还真想抱两个小娘子回府啊?”独孤心慈瞪眼,拿起一个酒壶抿了一口,看到众人面前案几上摆满吃食,拿双筷著就吃起来,在麟德殿他可没吃好。
“怎地御宴还没酒楼的饭食好啊?”卢国公笑眯眯。
“哎,均是凉飕飕的,汝等有胃口吃?”
“有小娘子看,谁还记得吃食啊?”一猥琐老国公笑道。
“哎哎,那谁?付账的人来了,这回不怕某等赖账了吧?”卫国公指着大堂的一个管事说道。
摘星酒楼的管事亦是簪花郎,自然认得自己丽竞门的客卿远东侯独孤心慈,苦笑过来“某不是怕诸位在此有什么意外么?”
原来一群歪歪倒倒的勋臣到了摘星酒楼,管事怕万一在酒楼出事,这些国公亲王的府上不来把酒楼给拆了,就劝众人早点回家,这天寒地冻的家人肯定担心。
卢国公和卫国公就骂其实担心收不到酒钱,说是远东侯请客,那是大金主,管事一听,远东侯知道此事,再阻拦这些勋贵的仆从怕要动手打人了,于是就让他们进来了。
“汝等签了生死状没有啊?”独孤心慈问道。
“看个小娘子跳舞要什么生死状?某等死在汝这儿,汝花点钱埋了就是,谁敢找汝麻烦,某做鬼也不放过他”卢国公瞪眼。
“随汝等,时候不早了,看够了没?看够了滚蛋”独孤心慈不耐烦。
“嘿嘿,汝这小子这臭脾气”卫国公也瞪眼,转头却笑得“不过,某喜欢”
说不出的猥琐,独孤心慈差点把嚼在嘴里的一块鸡肉给吐了。
“也差不多了,再看两场就走”河间郡王还是老成,知道以这些老家伙的精力呆不了多久。
“汝等想看,抱几个回府去看啊”独孤心慈笑道“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众老头大笑,骂其胡诌。
还算酒楼管事机灵,没敢上烧刀子,全部供应的葡萄酒水,一群白胡子白头发的老头若喝醉了,那场面不要太美。
“好啦好啦,别看了,一人来一杯烧刀子,喝完回府洗了睡”独孤心慈填补一下肚皮,吩咐管事。
“还是汝这小子晓事,不如跟某回府,看看某家哪位孙女看的上眼,某即嫁与汝”卢国公笑道。
“敬谢不敏,卢国公还是把汝之宝贝孙女留着当宝,刚才不是还跟某说是兄弟吗?老哥哥耶,某娶汝孙女?”众人大笑,纷纷嚷道,汝这小老弟某等认了。
独孤心慈忙着斟酒,“诸位老哥哥,最后一杯了啊,明年诸位还活着,某亦在此请客”
“来来来,诸位国公亲王们,老哥哥们,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独孤心慈起身叫道。
一班老的快没牙齿的国公亲王,咧嘴大笑,一饮而尽。
几个老头还嚷嚷没尽兴呢,楼外呼啦啦来了一批人,各个还是朱紫袍服,还有一些珠环玉佩的贵妇贵女,纷纷嚷着,“大人”“父亲”“阿耶”“祖宗”
独孤心慈暗道完了,这些祖宗的家人找来了,一看冯元一那老货也在,明白了,这些国公亲王的儿孙儿媳孙子孙媳还是从麟德殿或宣微殿过来的。
估计圣人也听闻了一群白胡子老国公亲王跑到摘星楼来看小娘子,把这个丽竞门大总管也派来看看怎地回事?
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
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本章完)
………………………………
第166章 宣阳门开立正衙
“掌柜是谁?出来”一个贵妇骂道“哪个狗奴让某家国公进来的?”
“把这给某砸了”一个紫袍老者也骂道,虽说是老者,但须发还是灰白的,相对那些国公亲王怕只是儿辈。
酒楼管事有心阻拦,看着这些气势汹汹的朱紫袍服,燕唐三品以上的大臣显贵,不敢出手,眼巴巴的望着独孤心慈,他可不敢指望自家大总管,没看到自家大总管亦是低眉顺眼的跟着不做声。
“砸吧砸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独孤心慈仍坐着吃菜喝酒,召来管事,“别拦着,让他们砸”
管事只好乖乖站着不动,如狼似虎的国公亲王府的家将们开始撵走台上的胡姬,动手推案几砸桌椅。
独孤心慈见机快,端盘烧鸡躲到楼梯旁,还有闲指挥阿狗大熊多拿点。
“汝就是远东侯?”一个中年贵妇发现了躲在一旁的独孤心慈,冷冷问道。
独孤心慈有心否认,可是自己也算扎眼,一个紫袍少年蹲在这儿,那些国公亲王的儿孙今日即在含元殿,自然认识此子,何况段云段十七那胖子也来了,只是假装不认识而已。
“某即是,敢问大娘何事?”独孤心慈装萌。
“汝这杀才,怎地哄骗卢国公至此?万一有何闪失,汝当何罪?”此妇破口大骂。
“啊,某就随便说说客套话,谁知道卢国公当真了呢?”独孤心慈无辜辩解。
“远东侯,某等家祖年老体衰,汝却哄骗其来此烟花之地,汝安的是何心思?”一个年轻女子也过来喝骂,姿色尚佳,只是满脸腮红,显见的十分雍容,却让独孤心慈差点吐掉隔夜饭食。
“诸位诸位,是某不对,现今诸位府上的国公亲王们也全须全尾,诸位各自领回去啊,诸位砸了某的酒楼,该出的气也出了,无事的话,诸位请回吧”独孤心慈只好起身,环圈抱拳作揖。
各位老国公老亲王笑眯眯的看着独孤心慈赔罪,居然无人出来说句公道话,让独孤心慈真是心寒。
“汝说无事就无事,某等国公回府若有个闪失,某等再找汝算账”一个壮年汉子喝道。
嗬,还来劲了,独孤心慈正郁闷呢,卢国公和卫国公对看一眼,总算站出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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