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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孤星之远东战争-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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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汝做就做吧,以后记得不占这小子的便宜即是”圣人责骂天下第一县的独孤明府。
于是王维打起精神,先拿起独孤心慈的宫灯画仔细揣摩,很是赞叹“远东侯这画技亦为一绝啊,这白描,勾填,泼墨,晕染,均是手法纯熟,虽只寥寥数笔,但立意精绝,超凡脱俗啊”
“少废话,看过西游记吧?那几个菩萨佛陀由汝代笔了”独孤心慈瞪一眼,早点画完早完工啊。
王维遂打起精神,把这宫灯画当成贵人考究了,仔细开始作画。
王维自小聪颖,出口成章,提笔为画,小小的宫灯人物画自然手到擒来,独孤心慈很快就开始偷懒了,指导其如何变幻场景,不能只画人物啊,还得画点故事场景。
什么孙悟空三打白骨精,嫦娥蟠桃会醉舞奔月,猪八戒背媳妇,唐三藏不食人生果,有了构思,王维越画越顺手,张张具是形神皆备,圣人看的也连连称奇,玉真公主更是在皇太后面前鼓吹簧舌,把几幅灯画吹得天上有地上无,独孤皇太后亦是欢颜笑语。
“汝今日倒清闲啊?听闻地税和户税泰半入库了?”圣人也不见怪,拉过独孤心慈讯问。
“托圣人福,万年县官吏皆到位,地税和户税源源不绝啊,今日还开始征收漕渠修缮费了”独孤心慈心头喜滋滋的。
“漕渠修缮费亦已开始征收?这么快?没使什么手段吧?”圣人有些不放心。
“圣人也太小瞧国民为国效力之心了,某刚一宣告需征收漕渠修缮费,众人皆踊跃缴纳,连各个寺庙道观亦有捐赠呢?”独孤心慈叫屈。
“寺庙道观捐赠?”圣人更是奇怪。
“是啊,某见群情如潮,还专门限制了最高捐赠额度呢?”独孤心慈显摆。
“寺庙道观可没这么大方吧?”王嫣然皇后亦是不信。
“皇后不能无视僧众真人们的爱国之心啊”独孤心慈无语,腹诽汝以为人人像汝等抠门啊?
“到底是怎样情状?”圣人瞪眼。
于是独孤心慈把成立筹委会,分配渡口仓库邸舍的事一说,圣人有些明白了。
“可那些仓库需建常平仓啊?”王皇后不满。
“常平仓需觅险要之所,这些邸舍仓库因地制宜即可,把那些滩涂之地用来拍卖又是一大笔收入啊”独孤心慈叹道。
“汝之方略不错,宋相公他们可知情?”圣人却赞道,多捐赠一点修缮亦多一份助力。
“温郎中的漕渠疏通疏上不是有说明吗?户部的告知上亦有此策啊?”独孤心慈说道,户部告知上也就轻描淡写说了一句,漕渠修缮将用之于民,仓舍可为商户所用。
圣人回忆一下,依稀记得有此一章,不过此前认为那些滩涂之地怕难有大用,谁会费事去边野之地修馆舍?
“汝亦是漕渠修缮联署理事,万年县事务简单,需在漕渠上多下心思”圣人又教训道。
“据闻独孤明府有言,若内库亦缴纳税费,亦有一财源相赠?”王皇后突然又问。
“有吗?”独孤心慈故作姿态想想“会不会是某酒后胡言?”
“汝的鬼主意多,若真能有利国利民之策,尽管讲来”圣人喝道。
“内库的所欠税费可有几千贯呢?”独孤心慈羞涩。
“汝先说说看汝之方略值不值当几千贯?”王皇后强压火气。
“几千贯的生意啊?某还真想不出来呢”独孤心慈装萌。
“皇后明日还是遣人把那个商税给纳了吧”圣人叹气,此子怎会把几千贯的生意放在眼里,冯元一现今重起炉灶做暖炉通风管,这才两日怕进账已不止几千贯了?
“圣人有旨,某遵从就是了,只是还望远东侯勿要失信”王皇后咬牙切齿。
“哦,圣人已免了内库商户的税负,免了就免了吧”独孤心慈还在卖乖。
“汝。。。”圣人大怒“汝现在就给某说说汝的方略,若不能让某满意,汝把丽竞门的税费也给某还回去”
“圣人息怒,这是何苦呢?内库税费还不是左手交右手?”独孤心慈假惺惺劝慰。
圣人和皇后更是无语。
独孤心慈见一圣一后已到了暴怒边缘急忙说出一策,让燕唐最尊贵的两人口瞪目呆。
独孤心慈方略很简单,唐人好博彩,双陆,掷卢,投壶,长行,叶子戏,更不用说马球,步打球,围棋,无赌不成戏,独孤心慈只不过把这个游戏扩大化,以修缮漕渠的名义发行彩票,即竞猜十二生肖,每月开出一种生肖,购注者若中此生肖即为赢,即可翻十二倍赔付,若再给每个生肖配四个数字,数字亦中者可赔付四十八倍。
不用想,购注者肯定趋之若鹜,一圣一后相视一眼,均看出了这是项大买卖。
“若中者众,那岂不会亏钱?”王皇后故意问道。
“皇后何故问某如此童言童语?”独孤心慈表示鄙视,还一王一后,做庄即作弊都不懂?
皇后罕见脸红,圣人也就不再言语,却问道“汝怎地不把此方略告知冯大伴?”圣人的冯大伴就是丽竞门大总管冯元一。
“师出须有名”独孤心慈叹道,两人秒懂,以修缮漕渠筹措资金为由即是最好的借口,朝廷不好操作博彩之事,内库倒无所顾忌。世人不皆是傻子,众人皆知博彩无益,但打好旗帜即可遮掩盈利目的。
“某明日即遣人去万年县廨纳税”王皇后这回很痛快。
“某就不谢皇后了,该谢皇后的是圣人”独孤心慈有些高兴,说话亦肆无忌惮,圣人恼怒却又无法发火,万年县收税亦是为了燕唐,为了燕唐自然就是为了圣人。
这都是什么事儿?自己去缴税还得谢自己?
“某不去纳税乃怕有贪吏中饱私囊”皇后为自己的违制行为辩护。
“皇后所虑极是”独孤心慈敷衍让圣人与皇后很是恼火。
“内库既已纳税,若还有谁逃税避税,某查出来首先要找汝算账”圣人咬牙切齿威胁。
“缴税事宜自有司仓尉与有司人等负责,一县之令只负该负责之责”独孤心慈轻飘飘的一句话更让两人恚怒。
“那追究汝一失职之罪可有违唐律?”皇后又补刀。
“秋税误期,有司可问斩,主官连坐”独孤心慈解释,见两人大喜“此乃暴秦时之策,凡用此例者皆亡国了”
圣人燕宏与皇后王嫣然两人的脸色无疑很精彩。
皇后拂袖去看王维画灯画了,圣人不解恨踢了独孤心慈一脚,去陪皇太后说话去了。
皇太后却招手让独孤心慈过来“圣人打汝了?”
“是啊,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打人大概是圣人表达恩宠的方式吧?”独孤心慈张口就是胡诌。
这回把皇太后亦气乐了,用拐杖敲了独孤心慈两下小腿,“那某这是不是宠汝宠上天了?”
“天上真冷啊”独孤心慈抬眼望天,周遭圣人与武惠妃愕然,想了一下均噗嗤一乐。
“汝这笑话还真冷”圣人也乐了,皇太后说把他宠上天了,他明明站在地上却说天上真冷,真好似上了天。
独孤心慈望望天,见王维尚在用心绘画,知这边没自己的事了,便想告辞。
“汝这是嫌弃某这儿没好玩好吃的吧?”皇太后不高兴了。
“皇太后说哪儿的话?独孤明府是要去县廨理政呢”圣人却替其解释。
“那倒是,天星亦是独孤明府了啊?汝可不许做昏官贪官?”
“贪官他肯定做不了,昏官可就难说了”圣人又笑道。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独孤心慈嘀咕。
“汝。。。”圣人耳朵聪利,听得明白,这小子说汝是昏君某才是昏官呢“汝乃千县之首的明府,明府乃一县之令,必须为天下上千县令做出表率”
“万年县乃天下第一县,汝做事用点心,圣人会记住汝的”皇太后也叮嘱。
“这不是还有天下第二第三吗?俗话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某可不跟他们比”独孤心慈傲娇。“某怕伤害了他们”
“那某这灯画呢?”皇太后又问道。
“皇太后找玉真公主就是了,再不行找圣人要几个翰林待诏来,最后都不卖皇太后的面子,某爬着也爬来给皇太后给办好此事”独孤心慈出招。
圣人拿起王维与独孤心慈的灯画,又训斥“汝做画也不用心点?汝看王学士,一笔一画多用心,汝这是什么?一个人几笔几画就给敷衍了?”
“某那是写意画好不好?”独孤心慈辩解“笔画多了会遮光的”
“就汝会胡扯,滚吧”圣人嫌弃。
“休沐时来某这儿吃饭啊”独孤皇太后却喊道。
“好呢”独孤心慈与皇后武惠妃打声招呼,又问王维过两****会去太子坡,有无兴趣同去?王维想想,说这几日需上值中书省右补阙,独孤心慈就笑他右补阙有什么好玩的,还是当好翰林学士这份有前途的职司为好。
独孤心慈在众人不满的目光中落荒而逃。
圣人与其后妃呆了一会也告辞了,玉真公主的玉真观就在宫城西角的辅兴坊,很是近,可多待会儿。
武惠妃与圣人皇后同坐一辆马车,笑言圣人还真是宠爱着独孤心慈,又说道不如招其为婿,成为一家人亦好。
圣人想想,“适龄的就君鸾了,只是听闻两人曾有冲突”
“两人之间有无冲突无所谓,均是年轻人,这些好解决,只是怕过不了钱德妃这关”皇后想的更远些,燕君鸾三公主与武王乃同母兄姊,武王如今被褫夺王爵,郡王封号尚在拟封。
“君鸾的性子也制不住这小子”圣人头疼“此事勿提了”
武惠妃又提及昨日京兆府府尹李元紘携妻女到郡王府做客的事,言称那远东侯胡诌什么人肉不好吃之语,吓得李家小娘子大哭起来。
“惠妃到挺关注辽阳郡王府的”王皇后突然冷声说道。
“李元紘的娘子与惠妃乃手帕交”圣人解释,他自然知道昨日独孤郡王府聚会之事,冯元一就是奉圣人之令去的“此子说吃人肉之事亦不是胡诌,汝等知晓即是,勿要乱传”
王皇后与武惠妃悚然而惊。
不提这边圣人与后妃回宫之事,独孤心慈转悠回县廨,见众人已久忙碌亦无不好意思感觉,找来司仓尉韩渠,说明日内库的相关商户亦会来纳税,需好好招待。
然后在众人如看妖怪的目光中施施然提前下值。
初八初九均无大事,筹委会的章程也出了个大纲,魏青的灯会布展也有了雏形,独孤明府亦只说了个概要,既要落力宣传漕渠修缮功德,又要顺便宣扬一下纳税积极分子,若能给县廨诸官吏表表功那就顶好了,无需奢华,平实大气为要。
初八内库的税银已交上,独孤心慈顺势为摘星楼与万年县灯会拿下数个销售点,并卖力给前来缴税的那个管事灌输分散销售以及公正兑奖的益处,并保证会大力帮助宣传这次漕渠彩票发行之事。
这个管事亦是王皇后心腹,精明自然是基本职业操守,秒懂独孤明府之意,一力应承会去皇后面前关说。
培胜亦能充道胜,官闲何似在家闲。
玄都犹有桃花在,更向西湖访好山。
(本章完)
………………………………
第183章 九日驱驰一日闲
如此两日清淡日子过后,独孤心慈终于等来了为官的首个休沐日。
正如独孤心慈对皇太后所言九日驱驰一日闲,燕唐施行旬休制,“永徽三年以天下无虞,百司务简,每至旬假许不视事,以宽百僚休沐。”也就是从永徽三年开始,燕唐官员工作十天才能休息一天,也就是上旬、中旬、下旬各一天。这三天休息时间被称为“浣”,从此假日又有了“浣”的称谓。“俗以上浣、中浣、下浣,为上旬、中旬及下旬,盖本唐制,十日一休沐。”
这样,一年三十六旬可休三十六天。而且,朝廷对于“旬休”规定颇为严格,凡三品以上官员,休假前要“告假”,假期满后要到衙门销假,是谓报到。否则,就要扣发一个月的俸禄,甚至罢官。
当然燕唐的休沐日可不止这些,每逢春节、冬至、清明各休七天,中秋、夏至分别休三天假,元宵节、中元节、孟兰盆节、端午节、重阳节、三伏天几乎每逢节气都要休假一天。圣人诞辰日、道门老子诞辰、释迦牟尼佛诞辰也都在放假的范畴。
而且你以为这就完了不,身为一个燕唐人,婚假也是很足的。儿子的及冠礼有三天假,子女婚事放假九天,就连亲戚结婚也可以放假。
还有探亲家、拜扫假等,而且天数不是现在所能比的。父母在三千里以外的,每三年有一个月三十天探亲假,五百里以外的,每五年有半月十五天探亲假。父母丧事,朝廷强制离职三年,为父母尽孝道。其他近亲、远亲丧事,都有放假不等的天数。官员、老师丧事,放假三天;祖父母和父母忌日,放假一天,在第五个月有“田假”十五天;第九个月还有“授衣假”十五天。
独孤心慈仔细算算若一人全占全了一年可休上百日,那就是上两天值即可休沐一日?
独孤心慈懒得纠结于此,昨日已给杜绾他们交代好了,今日他休沐休得来烦扰他,而且要去长乐坡考察渡口仓馆等事,并与工部京兆府商议联署之事,上元节前县廨之事自己解决。
杜绾温顾言两位县丞,两位主簿魏青张耀庭,两位录事江河与何江思,六大县尉均口瞪目呆看着这位不负责任的明府,心中如有万匹黑水马趟过,见过不揽权的上官,就未见过彻底放权的县令。
“某要休沐了,要去游玩了,有酒啊,谁有兴趣可跟着啊,某只负责汝之肚腹饥饱,肚腹之下汝等自己解决啊”独孤心慈自豪的对部属宣告。
“县廨如今忙碌异常,某等哪有心思休沐”江河等人郁闷
“明府还真是:官闲有酒便嬉游啊”杜绾叹道,不再理睬这不负责的上司。
独孤心慈在郡王府好心情的吃着早餐,一同进餐的有新任工部水部员外郎温钰,独孤郡王早已去上值了,他休沐完春节假上值还不到三天,确实无脸再休沐了。
午餐后,却有几人来访,一个是万年县首富左宣德之子左慈,居然与温钰独孤心慈他们一同参加了去岁制科,只不过榜上无名罢了。
还有昊天观来了个主事,荐福寺与慈恩寺也来了两个堂主,青龙寺派出一个叫空悟的堂主,独孤心慈一路上一直琢磨这空海法师派这个空悟是故意的呢还是故意的呢?咋不干脆叫悟空得了?
长乐坡有书院,唐人皆知,但长乐坡东面有浐河,更东有灞河,浐河灞河相汇处便是此次漕运的一个枢纽广运潭,上筑架楼泊船,并在疏浚拓宽后会蓄水倒灌,在长乐坡东五里处挖掘疏浚桃花潭,作为一重要漕运节点。
过了浐河桥,再十里即是灞桥,但独孤心慈一行的目的地不是灞桥风雪,而是大道以北的灞河浐河冲积而成的三角洲地带。
“当地人把这块浐灞间地段称作晴川”温钰边走便介绍,元日前的那场雪已融化殆尽,路上湿润但不泥泞了。
走了一两里路就指着一座村落说“那儿即是华师故居”
独孤心慈有些汗颜,虽已托金无影术师早就买下恩师故居,真正来却还是头次。
“某等计划在此凿渠联通浐河与灞河,截流疏浚时亦可以此为导流渠”温钰兴奋的指着一条浅浅的沟渠说道。
“那就凿啊”独孤心慈敷衍。“嗯,这儿周遭平缓,可以盖几座仓舍”
“可这儿的地已被人买了”温钰幽怨的说着“从这儿一直到两河交汇处均被人买下了,荒地甚至滩涂都给买走了”
“谁啊?这么有钱?这么败家?”独孤心慈忽然有不祥预感。
“除了汝这燕唐最败家之人还有谁?”果不其然,温钰立刻指着某人恨恨说道。
“那咋办?”独孤心慈傻眼,这又得拿自己的地卖给万年县?
“某昨日与崔尚书和李府尹商议了一下,有两种方案,亦是给汝银钱补偿,”温钰笑道,独孤心慈撇嘴,这利国利民之漕渠修缮,自己一个署理之人还从中赚钱?
“那第二条就是把桃花潭以北浐河以西的那座山换与汝”温钰又提出第二套方案。
“没有第三套了?”独孤心慈期待,果然又落空,温钰摇头。
“给钱?没找某募捐就是好的了,还给钱与某?那座山有什么说法?”
“就是荒山,而且。。。”温钰笑道“不能开采梯田,正如汝所说,需保持周遭植被不被砍伐,预防洪水侵袭”
“一座荒山,有多荒?”独孤心慈好奇。
“这么跟汝说吧,荒山那边就是书院,书院学生多跳脱汝亦知道,但他们亦不愿到此山上去玩耍”
“哦,那就真是荒山了”独孤心慈无奈“找人把地契送来吧”
“已经办好了”温钰笑道“汝之师兄比汝大方多了,还捐赠了五百贯呢,汝捐了多少?”
“某是万年县令耶?某捐多少?某若捐了超过百文,明日即有御史弹劾某汝信不?”
“也是”温钰想想也是,捐多了肯定会引起闲话,这是国有的漕渠还是私有的?汝一县令捐那多做什么?汝捐了其他官吏捐不捐?捐多少合适?
过了浅沟,走了不到一里路即见到村口华师大弟子华清秋靜立在哪儿,清冷的面容看到独孤心慈露出温暖笑意。
温钰还真是纳闷,不管以前在书院旁听还是近来与这华师首徒照面亦有多次,均是冷冰冰不近人情形状,但今日如此温暖笑意可真是罕见。
“大师兄,此地清冷,回屋吧”独孤心慈拉着大师兄的手说道,除夕在独孤郡王府吃过年夜饭后,华清秋就和金无影回到这儿了。
华师的旧居有几座院落,虽已衰败,但占地颇大。
金无影独占两个院落作为实验室,华清秋有个小院,指着相邻的一个院落说那是给独孤心慈留着的。
独孤心慈让金无影带着温钰诸人先逛逛,随华清秋来到后院,此处有华师画像牌位,独孤心慈恭恭敬敬顿首三次,起身叹道“某与华师天人相别亦有十年了”
“某已有二十年了”华清秋已进阶大术师,作为帝国新晋的第五大术师,取代的正是自己的师弟独孤心慈,曾经的魔狼天星。
“某等现在的心愿就是把此处办成华师大学堂,让华师一门发扬光大”独孤心慈豪情壮志。
“某亦有此意”华清秋亦是振奋。
两师兄弟口中的华师大学堂如今才四五个人,金无影算编外,有两个学徒,华清秋亦有一个童仆,还有两个学生亦会来帮忙,但现在尚在老家渡春节,上元日后才会过来。
独孤心慈浩浩荡荡一行人,中午饭还是自己动手解决的,独孤心慈叹道“午后,汝等去灞桥住宿吧”
众人皆以为然,此地偏僻不说,各项吃食不便,卧房亦是清冷,华清秋与金无影两个自不在意,万年首富之子左慈锦衣玉食惯了,即便几位道观寺庙的主事堂主亦不惯此处情状。
午后,独孤心慈把众人撵走,说明日到灞桥去找他们,今日他尚在休沐,不理事,有什么事先跟温钰郎中说。
众人无法,温钰也苦笑带着众人离去,谁叫这些都是此次修缮漕渠的恩主呢?
独孤心慈带着大熊阿狗把自己的院落整治一番,庖厨自然也给拾掇到能看得过眼的地方。
“某说汝等两人总也好出来一人接个婚,讨个娘子,不为别的,把自己住的地方给拾掇一下也好啊”独孤心慈埋怨。
“有汝不就行了”金无影狡辩“汝看看,哪位小娘子能有汝能干,这桌子搽的某都不好意思放手了”
“那是汝几日没洗手了”独孤心慈恨恨道。
“某跟汝说啊,某的实验室有好东西出来了啊”
“某今日休沐,休沐懂不懂?就是什么事都不愿做,嗯,只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某看这块地不错,哪儿有野鸭子,阿狗,走,某等去寻摸几只回来做晚餐”
于是金无影与华清秋无奈看着这个小师弟兴冲冲的去捉野鸭子去了。
晚餐自然是丰盛的全鸭宴,金无影与两个学徒吃的满面油光,华清秋亦破例多加了一碗饭,独孤心慈叼着雪茄看得满心欢喜。
晚上,独孤心慈与大熊阿狗三人把腌制的野鸭挂了一走廊,金无影絮絮叨叨的介绍了一下实验室的进展,独孤心慈厌弃的赶走了之。
次日,独孤心慈三人众出完早操,给熬了一锅鸭血粥后才离开华师故居,心情舒畅的赶往灞桥,去汇合温钰等人。
休沐一天的独孤心慈看着蓝蓝的天,褐色的田野,枯草残雪亦是亲切,灞河水依旧缓缓流向渭河,几座河边酒肆依旧冷冷清清。
独孤心慈看看清晨冷清的灞河桥亦是愉悦,转头来到去岁初来长安时歇息的那座酒肆,果然温钰一众人等均在此进餐。
独孤心慈进来,居然还发现丽竞门的大总管冯元一带着几个簪花郎也在此。
“大总管不在长安陪几位婶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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