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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孤星之远东战争-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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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在封禅泰山之事上,宋璟相公就逆了圣人与群臣的意愿,苏颋相公之事至今尚在拖延,使其威武亦减,现今还收一皇子为徒,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汝是说其有参与宫中争斗之事?”

    “宫中争斗事小,涉及皇储就是国事了”独孤心慈有些幸灾乐祸。

    “哦,那某是否亦需跟皇后减少来往?”

    “汝不同,汝是皇后邀请来的,自幼相识,若不来往反而显得薄情,更重要的是皇后无嫡子,汝助她无干皇储,自是无妨”

    “哦,那某听汝的,某今日若跟其说宋璟相公前程不妙,怕其亦会高兴”

    “那先让某高兴一会啊”

    “有某陪汝,汝还不高兴?”

    “有汝陪某,某自然高兴,但亦想更高兴啊”

    “不跟汝这浪荡子说了”

    独孤心慈申请去绫绮殿参观,亦被拒绝,怏怏西转,随丽竞门大总管冯元一去忠烈祠。

    含元殿是龙首山最高点,宣政殿和紫宸殿在北坡,忠烈祠在龙首山北麓半山坡。

    忠烈祠是在原有一偏殿基础上改造的,近三个月整治亦是圆满收工,只余少量工匠做最后的修缮。

    忠烈祠临近大明宫内的三清殿,道门近水楼台先得月,已入驻大量道人开始布置祭典事宜。

    “老冯啊,辛苦了啊,不过去冬暖炉生意亦已圆满,这分红怎地未见踪影啊?”独孤心慈看着左监门卫大将军冯元一说道。

    “少不了汝的,这不是正遣人寻觅矿山么?许多开销正在核算,过两日即把分红与汝,是送到辽阳郡王府,还是晴川华师大?”冯元一听闻提交此事亦是喜笑颜开。

    “看来形势不错,汝等赚翻了吧?有六位数么?”

    “六位数?哦,十万贯啊?没那么多?汝的分红两三万贯还是有的”

    “才这么点,还不够某买书的书皮呢?”独孤心慈嫌弃,他买书可是一寸书卷一寸金,万贯成一册啊?

    “谁让汝那么败家?万贯,够某丽竞门几个月的开销了”

    “汝之丽竞门还真节俭,对了,某准备经营车船行,丽竞门有无兴趣投点资啊?”

    “投资?哦,就是出钱啊?某等穷啊,投资免了,出人倒是应有之事”

    “汝别后悔啊”

    “汝心还真大,听闻汝有意接受十万隐户,宋璟相公都笑醒了,咦,那不是宋相公?他亦来查看忠烈祠”

    独孤心慈顺眼望去,可不是,清癯的宋璟相公独自一人负手正望着巍峨的忠烈祠主殿。

    忠烈祠可比凌烟阁气派多了,主殿九进七间,侧殿亦有两座,还有诸多屋舍房廊,殿前广场足以容纳十万人。

    既然看到宋璟相公了,那就上前招呼一声吧?独孤心慈与冯元一对看一眼,挪步趋前。

    “宋相公,今日可得暇?忠烈祠能得宋侍中莅临,那是荣幸之至”独孤心慈见了相公们均是好话。

    “哦,独孤明府,今日怎地亦有暇回京?”宋相公居然有些落寞。

    “忠烈祠即将开祠祭典,某被召唤回来了”独孤心慈简短解释。

    “忠烈祠已将圆满,某看了并无遗漏”宋相公清冷说道。

    独孤心慈再次与冯元一对望,宋璟相公今日情状不对啊?那个黑脸恶声的当朝首相哪儿去了?

    “那就好,这侧屋有静室,某等去喝杯茶水吧?”冯元一熟知这边情形,反倒忠烈祠祭典的总理独孤心慈是第一次来,事事不明。

    独孤心慈以目梭巡一番,亦觉得并无不妥之处,遂点头随冯元一去侧屋静室,宋璟也默然跟随。

    静室不大,三四步宽广,但雕窗素墙,有一案几一炉,炉上有铜壶,案几上有茶几茶盒,再有几个蒲团别无他物。

    “此处甚妙”独孤心慈评价,见案几上有茶盅,炉上有开水,遂提壶洗杯,冯元一也打开案几上茶盒,独孤心慈润茶冲茶再敬茶。

    “汝这茶道倒别致”宋璟仍无表情。

    “闲暇之余的小道”独孤心慈谦虚,闻茶品茗。

    舒一口气,独孤心慈赞道“此茶不错,南山云雾茶虽不知名,贵在清香,走时须冯大总管赠两盒与某”

    “这是楼观派放置的,汝去找他们要去”冯元一哭笑不得,这是什么人啊?见了好的物事就讨要?

    “哦,等会某带走这一盒即可,不知这些道长可有埋怨?”独孤心慈随意随心。

    “远东侯乃楼观派客卿,拿走点茶叶算的了什么?”宋璟相公嘲讽。

    “不告而取谓之偷,非君子礼也”独孤心慈矫情。

    冯元一与宋璟相公无语。

    静室内一片寂静,三人默默品茶。

    “某已决定清明后致仕”宋璟相公突然说道。

    冯元一手一抖差点泼洒茶水,独孤心慈则波澜不惊。

    “玄境高手居然差点被茶水烫手,冯大总管看了定力欠佳”宋璟说出此语后却有了笑意。

    “已是决断?”独孤心慈放下茶盅叹道。

    “已是决断”宋璟继续品茗,悠暇的看着两人,冯元一一脸纠结,这个远东侯虽年轻却更沉稳。

    “如此大事怎地说与某等听”冯元一苦笑。

    “不过三两日即大白于天下之事,有何不可言”宋璟看似变得云淡风轻。

    “难怪宋相公今日有暇来此,恭喜宋相公了”独孤心慈真的拱手道贺。

    “喜从何来?宋相公欲致仕啊?宋相公之下何人可为首相?宋相公三思啊?”冯元一很是不解,赶紧劝慰。

    “世上本无不可或缺之臣,朝中得力之臣比比皆是,这不是还有独孤明府么?”宋相公看似在讥讽。

    “宋相公看来是怨气十足啊?致仕就致仕呗,从此得暇,悠闲养生,何不快哉?对了,宋相公可有兴致到华师大学堂任教授,某等求贤若渴啊”独孤心慈笑道。

    “汝闭嘴”冯元一有些烦躁,继续劝慰宋相公“当下朝中括地之事刚起,府兵改制仍在商榷,诸事繁杂,宋相公怎能置身事外?圣人与天下万民不会同意宋相公致仕的。”

    “冯大总管倒颇忧心朝政啊,不过独孤明府有言,某死之后哪管他洪水滔天?圣人与朝中众臣亦会解决此等事宜的”宋璟相公摇头,独孤心慈摸摸鼻子,这话传的怎地如此之快?这个洪水之说某可是昨日刚胡诌的?

    “封禅之事圣人并未责怪宋相公,反而颇为赞赏宋相公秉公直谏之举,宋相公勿需放在心上,继续为燕唐谋划才是机要”冯元一继续劝说大业。

    “某心已累,冯大总管勿需多言了,华师大学堂某自会常去,但不会去做教授,某去做学生到差不多”宋璟相公转移话题。

    “那亦是欢迎”独孤心慈仍笑道。

    “宋相公致仕,汝就如此高兴?”冯元一愤愤斥责独孤心慈。

    “自然高兴啦,宋相公能解脱烦务,从此悠闲修道,此乃大喜之事啊?”独孤心慈不服。

    “宋相公修道?”冯元一愕然。

    “某乃儒家门徒,怎会修道?”宋璟相公摇头。

    “哦,某以为宋相公今日来此忠烈祠,是想从此潜心入道呢?那就是静心授徒?”独孤心慈继续问道。

    “寿王自有名师教授,某只是迫于情面挂个老师名义”宋璟苦笑。

    “哦,某以为宋相公醉心于帝王之师的名号呢?情面害人啊。”

    独孤心慈的此句话有些诛心,冯元一与宋璟猛然盯住他,各自品味,各自心底幽叹。

    “帝师?虚名也,吾所不欲也”宋璟神采落寞。

    “是啊,帝师名号岂有国事重要?”冯元一也算理清楚了独孤心慈所言之事。

    宋璟近日处境颇为不堪,苏颋相公之事是一桩,民怨颇杂,封禅泰山之事是一桩,逆了圣人之意,其他几位相公趁势而起,张说相公紧随圣人,张嘉贞相公坐镇朝堂,源乾曜相公看似韬光养晦,却与六部联络频繁。

    括地之事由宇文融侍郎主持,府兵亦由十六卫与兵部协商,漕渠疏通现今看来更似笑话,被相公们排除在外的广运潭如今风风火火,其他诸段却仍在吵吵嚷嚷。

    宋相公素来与各亲王国公等权臣不睦,与现今长安最炙手可热的远东侯更是明面上的政敌,宋相公在麟德殿怒吼一掷,远东侯抱头鼠窜,皆以为远东侯年轻气盛,一时隐忍不过权宜,如今宋相公失去圣宠,辽阳郡王一系怕会落井下石?

    圣人看似疏远了宋相公,众臣皆为宋相公惋惜,但亦各怀心事。

    但均未想到圣人疏远宋相公的最终原因,此刻独孤心慈看似不在意的提出,让两人悚然而惊。

    “看了是某疏忽了”宋璟也叹道“但某致仕之意已决,勿会恋栈”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来某以茶代酒贺宋圣贤一回”独孤心慈笑嘻嘻的举杯。

    “汝胡诌个甚”冯元一怒道。

    “宋相公以致仕言志,岂不是圣贤所为?”独孤心慈笑呵呵。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本章完)
………………………………

第250章 弦断知音有谁听

    “圣贤亦只是虚名,非吾所欲也”宋璟相公亦举杯,饮一口放杯于案,却喟然长叹。

    “帝师非宋相公所欲,圣贤亦非宋相公所欲?那宋相公所欲者何也?”独孤心慈表示不解。

    “那远东侯所欲者何也?”宋璟却反问道。

    “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老婆孩子热炕头,顿顿有酒美食新”独孤心慈不假思索回答。

    冯元一顿时觉得宋相公问的问题颇为呆蠢,这位远东侯世人皆知不爱仕途爱钱途,不喜做官好佳人。

    果然,宋璟相公咂咂嘴,亦觉得自己的问题憨傻,呆了呆继续说道:“某近来对远东侯做了一番了解,很是感悟”

    独孤心慈撇嘴,这位宋相公最近是太无聊了?居然有心研究一个更无聊的人?

    “远东侯神龙六年入世,进远东野狼团,遭遇海兰泡血战,后进阶大术师,重建佣兵团,开庙街县市,立远东商行,平定驱度寐,交好流鬼罗刹,商行于新罗扶桑,远东黑水白山之间欣欣向荣,神龙十年第二次远东战争的胜利水到渠成,魔狼天星居功至伟”宋相公对其评价颇高。

    “远东侯不拘手段,心思缜密,筹谋妥当,吾亦不及;某不是夸赞,只是叙述事实,以某之力,在远东怕亦是寸步难行,现今远东数个都督府,黑水都督府的重建,远东都督府的新立,庙街,海兰泡,阿尔丹,呼玛,塔河,若无远东侯,这些地域怕亦是蛮夷之处,现今却富庶严整,屡收关内移民,对燕唐影响深远,某以政事堂总理之之职亦需谢过远东侯。”

    冯元一与独孤心慈继续饮茶,静听宋璟相公叙述。

    “某本以此乃辽阳郡王所筹谋,远东侯一束发少年怎地有如此方略?但某近来却发现,某真的是小看远东侯了”

    “远东侯去岁九月入京都长安,一车两仆,可说单枪匹马,却能制科入第,高居甲榜,某当时亦知已小看远东侯之才华,但诗词之道正如远东侯所言,小道耳。”

    “去岁冬日大朝会,远东侯幸而脱险,得圣人之恩宠,封侯晋爵,某亦以为朝中会多一权臣,但远东侯却远遁辋川,逍遥自在,某是百思不得其解”

    独孤心慈与冯元一面面相觑,不知其所云为贬或是赞?

    宋璟相公抬眼望屋顶,继续说道“移民,募兵,括地,此三策首先由远东侯提出切实可行之策,某亦以为只是圣人所托,此三策亦为某所筹谋之事,多年来殚心竭虑,却不知从何起头?朝中诸人嘈嘈杂杂,对这三策各有方略,某是无所适从,但远东侯却不声不响,按部就班逐次开办,等某逐一印证,不禁悚然而惊”

    “远东侯素来深谋远虑,进京后亦如此,青龙坊书坊,升道坊卤煮,辋川烟花工坊,直到漕渠修缮,华师大学堂开学,现今的车船行,一环接一环,堪称滴水不漏”

    这回连冯元一的目光亦是异样的盯住独孤心慈,独孤心慈不禁苦笑“宋相公思虑过多了,此等事宜,某只说随手而为,若是筹谋,某才不会如此耐烦”

    “对,对于远东侯只是顺手而为,但却解决了某等十数年来的思虑,所以某才不得不服。”

    “某真心只是想赚点零花钱,并无宋相公所言如此复杂,恩,华师大学堂倒是某多年夙愿,除此之外,某皆无他意”独孤心慈狡辩。

    “某信远东侯所言,某逐一猜测了远东侯所为,才相信远东侯真是信手而为”宋璟相公点头。

    “呵呵,宋相公真乃某之知音”独孤心慈干笑。

    “先说青龙坊书坊,只不过是远东侯在潜渊时一时兴起,据闻是远东侯为收集科考知贡举们的喜好而立,旁人嗤笑,某却信了,因为此事中,远东侯除了赚取点银钱外,别无他求”

    冯元一表示不解,宋璟相公分析道“青龙坊书坊合辑订书,印书亦是分门别类,可说是开书坊先河,其中影响别人不知,某却明了,其大量印刷之书籍,怕是让诸多藏书丰盛之世家心惊,对天下士子却是天大福音,远东侯若再稍加笼络,士子归心于汝不在话下;以远东侯之目光,怕不会不知此理吧?但远东侯却拱手让书坊与内库,毫不留恋,某佩服之至。”

    “宋相公真的想多了,某让书坊与内库是被迫的,至于那个什么笼络士子,某真心未想到此节”独孤心慈叹道。

    “升道坊的卤煮味道不错,某亦常食之,但亦佩服远东侯,此只是为辽阳郡王府家奴解决生计而筹谋之事,却成当今长安最得利之行当,某真想掰开远东侯之头颅,看看汝当初究竟是如何想法?”

    “卤煮的食材脏贱,化废为宝,此不是重点,所谓连锁的经营方略才是卤煮铺快速扩张之重心,某亦未想到此行当会如此盈利之丰,但更难得的是解决了诸多人的生计,某曾怀疑以农为本的国策是否须修订,升道坊卤煮目前聚拢上千伤残或退役府兵,相应行当却有上万人以之为生,若扩充到全燕唐,汝一卤煮铺养活十万人不在话下”

    宋璟相公逐一剖析,却让冯元一产生怀疑,今日拒绝车船行入股之事是否欠妥?

    “远东侯接着是买下五万亩荒地,此事某再三核查,确信是京兆府失误,远东侯并未特意欺诈,亦是一时信手之作,然后是烟花工坊,此事某参详之事实不多,但亦可判断远东侯并未参与深入,甚至可以说远东侯是坐等钱从天降”

    “呵呵”独孤心慈有些脸红,冯元一更是无地自容,是啊,某等拼死拼活,全为了某个坐等钱从天降的远东侯?

    “某从此四例发现远东侯一行事规律:远东侯从来就是只出方略不做事,青龙坊书坊怕远东侯再未踏足过,烟花生意利润亦是由冯大总管安置的,卤煮铺现今有多少店铺?远东侯怕是说不上来,那个五万亩荒地如今开垦了多少梯田?远东侯心中亦是无数吧?”

    独孤心慈点头,却斜眼看冯元一,这个烟花利润是冯大总管安置的?里面怕有猫腻?

    “元日大朝会,远东侯敕授万年县县令之职怕是措手不及吧?”宋璟有些得意,此事亦有其手笔。

    独孤心慈眼神不善。

    “汝亦勿需怨某打扰汝之清净,万年县当时糜烂不堪,用汝亦是死马当活马医”

    独孤心慈更是心塞。

    “但汝之表现超乎某等之想,短短两月,收欠税,纳漕渠费,特别是上元节花灯会,组织有序,手段出神入化,后又勘察广运潭,狡计百出,诸多某亦无计可施之事,到了汝之手中,用汝的话说,那就不是事儿?两百多万贯的漕渠修缮费用筹集,某等是望尘莫及,诸多相公甘拜下风,不得不服”

    “某亦以为一个燕唐明相即将诞生,但汝却去开学堂,万年县廨汝怕未呆够十日吧?某曾很不屑,如此懈怠之臣,岂有前途?但某错了,汝就根本未把仕途放在心里。”

    “呵呵,知音啊,宋相公真是某之知音,来来,先以茶代酒贺一杯,等会某等觅一静地喝酒去”独孤心慈很是欣慰,终于有知音了?哦,小雅不算,那是知己。

    “某曾愤恨过远东侯,如此才华如此浪费,岂不是暴殄天物?但某思虑再三,确认远东侯绝非常人,汝才华横溢,但却未浪费,汝看似信手成事,却事事既始,便有所善终,虑事百般,做事万谋,堪称滴水不漏,事后却不争功不臆想,翩然让开,潇洒无边,此等程度某亦无法做到”

    “呵呵,某得利已颇丰,共享才是万全”独孤心慈不好意思。

    “对,共享,就是这个词,汝在华师大提倡共享精神,汝之做事亦是颇有共享之精髓。汝让书坊,不插手烟花与卤煮,诸事皆不出头,广交盟友,看似圆滑,某却认为是共享之精髓”

    “世之万事,需万人成事,独占绝不长久,诸人明其理者众,却施行者寡,共享利益,才是成事之根本啊”宋璟相公今日颇为感慨。

    “某听闻远东单思敬大都护曾感言:大术师的境界,凡人不懂,某颇以为然”宋璟相公又说道“但某颇向往之,不过,某还是觉得闲人两字最适合汝,嫌弃的闲,悠闲的闲”

    “呵呵,宋相公忠义秉正,亦是某等向往之楷模”独孤心慈讪笑。

    “某致仕之因亦有汝之原因,某深以为某之心虑不及远东侯,某需静心重学经义,寻觅为人处世之精髓,日后尚需远东侯赐教”宋璟相公坦言自己不及年纪轻轻的独孤心慈。

    “那好啊,宋相公不如来华师大学堂,某等共同研习”独孤心慈还是不忘拉丁为助。

    “某亦有骄傲,此事莫提”宋璟根本就不接茬。

    “某有些明晓宋相公之意愿,不就是觉得有些素餐尸位,施政有些力不从心,此刻借坡下驴,尚能落个好名声不是?”独孤心慈亦直言不讳。

    “恩,差不多如此”宋璟相公不以为杵。

    “但宋相公想过没有,世上之人如某这般的有多少?”独孤心慈大言不惭,冯元一嗤笑,宋璟相公却陷入思虑。

    “宋相公认为自己一走了之,朝中自有接替之人,两位张相公,源乾曜相公,六部尚书,寺卿监正,均各司其职,朝中诸事亦会按部就班,有条不紊,但宋相公须知,虽每个人皆是世上独一无二,却手指有长短,世人有良莠,朝臣亦然,宋相公的治国方略虽好,亦需有人执行,俗话说,人走政息,宋相公致仕,怕这些方略就需素之高阁了?”

    “朝臣未必如远东侯所想之情状,这不是尚有圣人么?”

    “即便如此,怕亦是大打折扣啊?此情状怕已不是宋相公所想吧?”独孤心慈继续游说。

    “对,宋相公还是继续为国谋划,燕唐不能没有宋相公这般忠直之臣啊?”冯元一亦是敲边鼓。

    “某亦已决,两位勿需再劝”宋璟也不为所动。

    “某是这样认为的啊,宋相公若真想致仕,亦需徐徐图之,宋相公若真想偷闲,只需辞去侍中之职即可啊?”独孤心慈没心情继续曲曲绕绕了。

    “辞去侍中之职?那与致仕有何区别?”冯元一郁闷,感情汝说了半天仍是让其致仕啊?

    “不同,现就看宋相公的胆略了,若宋相公直接致仕,圣人怕亦会被指责苛待臣工,但若只是退一步,则四海清平,宋相公只会被称颂,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即可全圣人颜面,亦可留下东山再起之根基”独孤心慈不慌不忙。

    “此计甚妙,只是这值司怕不好安置?”冯元一也赞同,亦疑惑。

    “苏相公怕要全退了”独孤心慈又提及苏颋相公。

    “对啊,苏相公此次怕需离开长安了,那就有紫薇侍郎与礼部尚书的空缺了,只是委屈宋相公了”冯元一恍然大悟。

    “这正是让天下人看看宋相公的胸襟之时”独孤心慈笑眯眯。

    宋璟不语了。

    三人又喝了会茶,宋璟便言称有事告辞。

    “汝说其会听汝所言么?”冯元一问独孤心慈。

    “汝说其今日所言真乃肺腑之语?”独孤心慈反问。

    “什么肺腑之言?汝说宋相公今日是有意与某说这些的?”

    “那他怎地不直接上疏乞骸骨,与某等叨咕叨咕个什么劲?”

    “哎哎,不要说得如此直接么?宋相公还是忠直的,某倒觉得汝等两人是知音啊?瞧,他夸汝夸的天花乱坠的?就差直说什么知音少,弦断有谁听了?”

    “弦断知音有谁听?汝倒是越来越风雅了啊?汝也不是什么好货?明知其在此,还拉某来听其胡诌,汝是与其合谋吧?走了,某饿了”

    “什么胡诌?什么合谋?某真心不知其在此,谁知一个首相如此闲暇?汝了啊?某请汝吃酒去”

    “吃酒?汝请某?哈哈”独孤心慈出了静室,抬眼望天,落日西斜,余晖未尽。

    “汝这是什么模样?某请汝吃酒还不满意?某可是第一次请人吃酒啊?”

    “某是看这日头怎地还是落在西面,某可是第二次被人请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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