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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孤星之远东战争-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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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年县县丞杜绾自然又是一通指责,斥其上次佛门道场时敷衍了事,早早溜走,很是不对。

    独孤心慈毫无诚意的道歉。

    “好吧,今日午时县廨全员加餐,某请汝等吃卤煮”独孤心慈宣布,众人并无喜意,现今每次有活动均有加餐,卤煮美味但已无新意。

    “好吧,让摘星楼送餐”万年县明府改变主意。

    “某等要吃鲍鱼”杜绾咬牙切齿。

    “那物事吃了上火”独孤心慈有些发虚,每人一只,县廨全员亦需三百来只,即便每只百文亦需三十多贯啊?

    “其余的县廨开销,鲍鱼汝来付账”杜绾不理。

    “好吧,吃了上火可别怪某”

    余下众人也各自禀报了一下当下值司,无非劝农劝学维持日常治安,最大的事是三月八日清明节英烈祠祭典大礼,亦有京兆府与金吾卫主理,说是让独孤心慈主持,可以万年县这三百来号人维持秩序,哪不是泥石入海?

    快到巳时,纳兰女帝带着杜莎莎过来了,县廨的众人识趣离开书斋回各自府衙。

    “天星哥哥怎地老呆在这个破书斋?怎地不升堂审案啊?”杜莎莎无聊,亦问着无聊的话题。

    “是啊,貌似某尚未升过一次堂?”独孤心慈也有些不解“某怎地就未升过堂呢?”

    “那是汝这万年县吏治清明,无人鸣冤”纳兰妃雅笑道,昨日晚宴是与皇后共饮的,把独孤心慈的关于宋璟相公的事分析给皇后听,皇后便放下压抑心情,很是夸赞了纳兰妃雅与独孤心慈一番,还搜罗了不少物事赏赐,纳兰妃雅今日心情亦是很好。

    过了巳时,辽阳郡王遣独孤伍来报信,圣人去玄都观了,独孤心慈有些心塞,玄都观那是在长安县地域上,看来今日是不能面圣了,遂问纳兰妃雅“万年县内的哪个道观好玩些?”

    “好玩的自然是诸位公主的道观”纳兰妃雅调笑自己的情郎。

    独孤心慈噎住,燕唐的公主们泰半有自己的道观,自然选幽静优美之所,里面除了供奉道门真神,其他布置与各王府公主府并无不同,亦大多不禁荤腥,经常邀俊美士子饮宴游乐。

    整个燕唐京畿道有寺庙一百二十余座,长安城就有一百余,长安城内道观数量不及寺庙,但亦有近四十座,万年县内亦有十六座。

    “道观也没什么好玩的?不如就去亲仁坊的肃明观吧?”纳兰妃雅似乎亦觉得自己言语有些轻佻,遂抿嘴笑着又建议。

    “那就去肃明观,近点好,这阴雨天的好烦人,某等随意看看后等即去仪秋宫,某给皇太后送酒楼分红去,顺便混餐午饭”独孤心慈乐而从之。

    给杜绾打个招呼,两人带着大熊阿狗和杜莎莎出县廨直奔对面亲仁坊的肃明观。

    亲仁坊的肃明观在长安众道观中名声不显,观主太清宫供奉赵冬阳;上座韩谅;《唐律疏议》就明确规定:“观有上座、观主、监斋,寺有上座、寺主、维那,是为三纲。”上座原是六朝时对寺观中德高望重者的尊宿的敬称,燕唐时成为寺观管理的主要负责人,地位仅次于观主;监斋原为掌管宫观斋醮仪式的职位,燕唐斋醮事务愈加重要,监斋还负有掌管戒律之责,地位日升,地位仅次于观主和上座,而掌管经济事务的职位则称为“直岁”,至于大德之称,原为对有名望僧道的尊称,唐代一度成为掌管实权的道官名号,如道门威仪玄都观的郗玄表就有“讲论大德”的名号。太清宫是长安供奉皇室始祖太上老君的皇家宫观,唐代皇帝常诏令各地道门大德在此焚修,肃明观观主赵冬阳也曾受命于太清宫供奉,可知他是当时深得重用的道门领袖人物。

    今日是道门举办大道场,虽是阴雨天,道观内外却是人山人海,但见万年县县令到来,赵东阳观主亦是亲自前来迎接。

    赵东阳观主亦是认识同居一坊的辽阳郡王嗣子远东侯万年县明府独孤心慈,一阵寒暄,独孤心慈嘱其自行去主持超度事宜,自己看看外面的人潮,遂决定还是早点离开为要。

    今日也确实是忙碌,赵东阳观主也未强留,独孤心慈呆了不到半个时辰即告辞。

    “汝这县令还真是轻松”纳兰妃雅叹道。

    众人又去仪秋宫给皇太后送摘星楼的分红飞钱,皇太后亦是嘲讽其这县令轻松的让人羡慕,对那分红也是不在意,嘱咐独孤伽罗收下即是。

    午餐又是独孤心慈亲自整治,皇太后上午亦去太极宫内的三清殿祈福了的,看到独孤心慈精心整治的美食,此时又多吃了两碗米饭。

    午餐后几人开始打麻将,独孤心慈先输后赢,让皇太后一阵责骂。

    众人正吵闹着,圣人来了。

    “独孤明府还真是闲人,嫌弃的嫌,圣贤的贤”圣人开口就嘲讽。

    “圣贤不敢当,悠闲倒可承受”独孤心慈已经麻木了,那个宋璟相公挖苦人还真是不见血。

    “今日道门大道场,汝不去维持场面,倒有闲暇打麻将?”独孤贞郡王也呵斥。

    “天星陪某打麻将怎么啦?有汝等在还维持不住场面?”皇太后虽然嫌弃独孤心慈赢钱,但见自己的亲侄斥责嗣孙也不满意。

    “就是,陪皇太后亦是某的值司”独孤心慈也狡辩,

    圣人与辽阳郡王在皇太后面前自然不敢放肆,相顾无言。

    “圣人,与汝看一样物事”独孤心慈一边出了张麻将牌,一边招呼大熊,从其挎包里掏出开元杂报的样稿递与圣人。

    圣人接过看看。

    “开元杂报?又是什么物事?汝就一天到晚不消停?”圣人边看边嘀咕。

    “创刊号?开元杂报办报宗旨:唯真为善”

    “开元杂报系万年县县衙指导下出版,汇集常程申奏及经尚书省已出文字,收集世人美文佳词,发布燕唐商贾之信息,立足丰富燕唐民众生活,宣扬世间善事佳话,汝这此句还真是直白,汝这探花郎的才情真是恶俗”圣人点评。

    “时政要闻,三月八日清明节,长安及燕唐将进行忠烈祠祭典大礼”

    “紫薇侍郎,礼部尚书苏颋罢相,后出任益州长史”

    “三月六日,道门祭亡道场记事”

    “改公卿子弟京官为外僚制”

    “汝这不就是进奏院报么?”圣人狐疑。

    “四筒”独孤心慈再出张牌,转首回话“圣人继续查看”

    “有什么好看的?清明专版,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这首诗不错,汝之手笔吧?”圣人继续看,下面几版是商事专版,说话志异,诗词专栏,时政评论。

    “都是些什么烂七八糟的?”圣人不屑,转而大怒“咦,阳春有脚……论宋璟相公之政德?汝好大的胆?”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本章完)
………………………………

第253章 路上行人欲断魂

    “糊了,条子清一色”独孤心慈却叫道“皇太后点的炮,加番加番,圣人说什么好大胆?某的胆子向来很小的啊?”

    圣人无语,继续看文章,这是篇宋璟相公的小传,开篇叙述宋璟相公仕途历程:

    宋璟生于唐高宗龙朔三年。唐高宗调露年间,年仅十七岁的宋璟进士及第,授义昌令后又升任监察御史,凤阁舍人。

    唐睿宗景云元年,宋璟自洛州长史入为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掌铨选。宋璟取舍平允,为时所称。当时,太平公主擅权,将谋害太子,宋璟与姚崇奏请令公主出居东都洛阳,又被贬为楚州刺史。

    神龙初,为广州都督,教百姓烧瓦代竹茅盖房,以避火灾。

    神龙四年,召入为刑部尚书,不久代姚崇为相。宋璟居相位,以择人为务,随才授任,使百官各称其职。他刑赏无私,敢犯颜直谏,为圣人所敬惮,虽不合意,也勉强采纳。圣人称“崇善应变以成天下之务,璟善守文以持天下之正。二人道不同,同归于治”。

    神龙五年,宋璟随同玄宗巡幸东都,路过崤谷,山高路窄,难以行走。玄宗十分恼怒,要罢免河南尹李朝隐和负责旅途事务的知顿使王怡。宋璟进谏说:“陛下方事巡幸福,今以此罪二臣,臣恐将来民受其弊”。圣人认为很有道理,就免去二人死罪。

    开元初年,以压制犯法官僚的申诉,又严禁恶钱流通,决议漕渠修缮,改制府兵开募兵之议。

    朝野赞誉宋璟为“有脚阳春”。意言宋璟如一缕春风,趟到哪里哪里似春风煦物,倍感温暖,不为自己争名谋利;严以律己,宽以待人,均体现了他爱民恤物的高尚品德。

    宋璟立性公直,执心贞固,文学足以经务,识略期於佐时,动惟直道,行不苟合,闻诸朝野之说,实为社稷之臣。

    人主为之改容,奸萌为之弭息,四夷闻之而不敢窥伺,此正直之臣也。其在于古,若排闼、折槛、引裾、坏麻之类,皆可以言正直也。

    “汝之评价倒公允”圣人看着开始点头“汝之胆太大了,评论朝臣?那是史官的值司”

    “哦,那某撤下此篇文章”独孤心慈也不在意。

    “呃,”圣人拿着报纸沉思,看看周遭,随其来访的不过是独孤贞冯元一裴旻杨思勖诸人,皆是腹心,遂言道“汝稍停会,阿姆也累了,歇息一会吧?”

    于是皇太后带纳兰妃雅等人到偏地食用糕点,圣人坐到皇太后的圈椅上。

    “汝这份开元杂报,冯大伴与某说了下,真能日赚千贯?”

    “还没开刊呢?具体能赚多少谁能保证?若冯大总管一脑热,售报中中饱私囊,玩忽职守,说不定还亏呢?”独孤心慈恼恨圣人呵斥,开始信口胡诌。

    圣人与丽竞门冯大总管懒得争辩,圣人以手指敲击麻将桌,沉思一会后,开口说道:“这份报纸分门别类,比进奏院报清晰多了,汝现在倒是一门心思专研商贾之事了啊?不过若真能赚钱,并能养活一干隐户,商事就商事吧?但最后这个什么时政评论是怎么回事?”

    “宋相公说某是闲人,某就论其阳春有脚呗”独孤心慈笑道。

    “阳春有脚?此评语不错啊?”圣人纳闷,此子应该不会如此老实,好心好意给政敌说好话?不是其风格。

    “阳春有脚,不就是犟牛么?”冯元一昨日即见了这篇文章,知晓此典故,此时就笑道。

    “犟牛?呵呵,汝倒真是吃不得半点亏?”圣人大笑,越想越想笑,前仆后仰,手拍麻将牌,无比欢乐。

    “不过这篇论文有点盖棺定论的意味?天星的意思是给宋璟相公提个醒?”独孤贞郡王皱眉。

    “对啊,某就是提醒其说话算数,早点滚下首相之位”独孤心慈很是得意。

    “汝的胆子倒越来越大了?首相之职关乎燕唐朝政,岂是汝能置喙的?”独孤贞郡王做大怒状。

    “好啦,这小子亦是为某出气,此次就算了,就这样吧,以后这个时政评论勿需注意,相公们的威仪还是要维护的”圣人亦知道郡王是故意训子与自己看的。

    “那当然,以后三品以上的朝臣某等不与评价”独孤心慈点头。

    “汝,算了,就这样吧,后日的祭典汝不许再溜号了,佛道两家的道场汝均是沾之即走,是避嫌还是偷懒?还有汝与佛门私下筹谋什么车船行,究竟什么章程?”圣人又嘱咐道。

    “不就是一桩生意么?能赚钱最好,只要不亏本,养活十万人亦是功德”独孤心慈撇嘴。

    “汝会做亏本生意?某会看着的”圣人虽不明其如何能养活十万人,但却明晓此子无利不起早的脾性。

    “圣人看着呗,不过此事虽有丽竞门掺和,但还需户部的人来监察,恩,御史台遣人来亦可”独孤心慈也不怕朝廷遣人来掣肘。

    “汝一私家生意让朝廷臣工掺和作甚?”圣人不解。

    “十万人啊?圣人放心朝臣们也不放心的”独孤心慈冷笑。

    “哦,那倒是,汝看着办吧”圣人想想也是。

    “晚上圣人在此用膳么?”独孤心慈又问,转移话题。

    “都被汝气饱了,某还是回兴庆宫吧”圣人不理他了,径直去皇太后面前扮孝子状。

    独孤心慈两眼望望堂外天,见阴雨继续肆虐,亦是天色将晚,招呼邱太公遣人挂上灯笼,入庖厨净手准备晚宴。

    本来他和纳兰妃雅只带了大熊阿狗和杜莎莎,五人和皇太后最多加上独孤伽罗,准备个十来个菜品即足够了的,谁知圣人又遣冯元一来说又想留在仪秋宫晚宴了。

    “听闻君无戏言,怎么某等这位圣人老是朝令夕改,不,是转身即改”独孤心慈埋怨。

    “与圣人同饮,那是多少臣工企盼的幸事,汝怎地还颇多怨气?”冯元一亦无好气。

    “不说了,某要准备菜品了,那个报纸可以印了,汝通知冯平常了没?”

    “刚遣人去通知了”

    “让其开印二十万份,明日即开始遣人分发啊,这第一期创刊号免费”

    “知道了,汝安心整治菜品啊?好久没尝汝的厨艺了,还挺怀恋的”冯元一笑着出去了。

    于是独孤心慈又辛劳的做了二十几人的菜品。

    “汝之厨艺未退步”圣人吃着佳肴,喝着葡萄酒,口中赞叹。

    独孤心慈懒得回应,默默吃着纳兰妃雅为其剥好的虾仁,心甜如蜜。

    宴罢稍饮杯茶,太极宫承天门的暮鼓已响三通,于是众人做鸟兽散。

    众人出延熹门,长安六街已人影皆无,离宵禁肯定不超过一刻钟了,圣人见独孤心慈还殷勤的送纳兰妃雅回大明宫,其定会遇到坊门关闭,想责其视宵禁如无物,但想想自己亦是如此,遂挥袖径直离去。

    三月七日仍是阴雨,独孤心慈一早去万年县廨,即被杜绾强拉着四处奔走,查看各处布置事宜。

    长安六街已是灵旗密布,殷红的灵幡低垂,被雨淋湿更显哀思。

    独孤心慈虽大部分时间在车上,但亦是觉得潮湿不自在,到了午后说什么也不愿意出去了,就躲在县廨书斋,纳兰妃雅今日也未出宫,独孤心慈昨日即跟其说阴雨天还是呆在屋内舒适,让其不用来相见,清明过后再回晴川,到时候亦可日夜在一起了,纳兰妃雅遂请其去掉夜字,独孤心慈嬉笑略过。

    三月八日清明,独孤心慈出门时居然发现雨停了,很是惊奇。

    未到卯时独孤心慈即到了县廨,稍作安排便带人赶往大明宫。

    此次英烈祠开祠祭典由主祭一人、与祭若干人、监礼、司仪、司香、读祝文等各一人主持,还有司钟、司鼓、司乐、司僚等执事。

    独孤心慈是那若干与祭之一,也叫陪祭,这个若干大约有百多人,均是政事堂相公,三省六部的尚书侍郎,京兆府尹,寺卿监正,十六卫大将军将军,就无三品以下的,满朝朱紫还需是有显耀职司的才能入列,独孤心慈挂的是京兆府別驾之名才得以挤入。

    京兆府里有陪祭两个就是京兆府府尹李元紘与別驾独孤心慈。

    京兆府亦是一片繁忙,两个少尹均已撒出去到现场维持秩序,解决突发事件。

    李元紘与其亦无话可说,问了两句就打发其去查看现场布置。

    独孤心慈本是准备从宣政殿旁的京兆府出来跟着京兆府尹李元紘少尹燕适之等人,从麟德殿方位过去,但被李元紘赶去兴安门查看观礼人群。

    独孤心慈于是又郁闷的带着大熊阿狗,还有县丞温顾言,主簿魏青出大明宫丹凤门。

    温顾言本来近些日一直在广运潭与芙蓉池两边转,今日亦被叫回来参加祭典。

    几人一出丹凤门即遇到大批准备前往参加祭典大礼的人群,人人皆着素服,臂系黑纱,还有直接穿着白麻孝服捧着灵位的,个个低垂头颅,不少妇孺甚至在哀哭。

    东面从丹凤门起,西边从春明门大街与建福门大街起均开始有金吾卫禁戒,并有京兆府与万年县的人设立屋棚,备置医药与茶水,还有鲜花黑纱之类的物事供给祭拜人群拿取,几乎每两百步左右就有此种屋棚,每个屋棚均有四五人看守,配置是佛道两门各一人,也就是一个和尚一个道士分守两头,中间就是万年县廨派驻一人,万年县的三百多人今日自是全员出动,还招募了不少武侯杂役,每个屋棚还特配有一名大娘,独孤心慈吩咐从万年县各坊里招募的,要求能说会道,用来劝解那些忧思过度的娘子们,屋棚内即有开元杂报供人取去读看,有了这些扰断人哀思的措施,整个人群尚算平静。

    屋棚前均有红绸白字,字样均是什么祭奠英灵万古长存,沉痛哀思,静心祈福,英烈永存,大唐千秋,燕唐永不忘英烈,烈属光荣,英灵永佑燕唐,战亡英灵永垂不朽,慎终追远,厚德载物等等,看字迹应是主簿魏青与江河参军手笔。

    屋棚旁还有长凳小交椅,安置一些老人与妇孺歇息,普通民众可没有那么早能进去祭拜,需等圣人带群臣祭典完毕后才能入宫。

    入宫有两条路,一条是从丹凤门进大明宫过含元殿麟德殿去忠烈祠,此路供给朝臣及一些战死都尉级别以上烈属进入,还有一条是从兴安门进西内苑和大明宫之间夹墙,到右银台门进大明宫,沿宫墙直入忠烈祠所在。

    从春明门大街到右银台门至少有七里,现已全是人了。但均是默默等待,哀思肃穆,人群亦不如上元节那么拥挤,很有默契的排成三行,各自家人一堆,有一家人来祭奠亡子的,有妇孺来祭奠夫父的,甚至有一位大娘抱着三块灵牌,其夫两子均为国战亡。

    独孤心慈看着摇头,到一屋棚下吩咐县廨的人让那位大娘过来歇息,让其诉说一下情状,并记录下来,作为明日的开元杂报的素材,并需问清楚居住地址,无论是京畿还是其他道州府县,均可承诺由开元杂报抚恤,助其颐养天年。

    县廨的人听到嘱咐自然遵照,独孤心慈又与边上的僧道各道声辛劳,便继续前行。

    独孤心慈亦无需避讳他人,嘱咐时自有人听闻到其话语,便纷纷打听其名讳,屋棚内的人亦是如实相告,并说起此英烈祠亦是远东侯向圣人求来的,均是感激不尽。甚至有妇人拉来幼子为其叩首。

    “地上尚泥泞,无需弄脏衣物,等会去祭拜汝之大人,让其看到脏泥会不喜的”独孤心慈拉住,温言劝慰,这孩童遂点头。

    “圣人遣某督办此祭奠,即是不忘为国捐躯的英烈,汝等既为英烈家属,圣人亦嘱咐某择机为汝等解决困苦,汝等有何要求,比如生活困难或孩童入学等事皆可到屋棚哪儿登记,某会呈报给圣人,圣人与朝廷自会体恤汝等的”独孤心慈见围过来的人愈来愈多,遂大声宣扬“汝等还需等高僧大德、仙长真人们超度英灵,等汝等战亡亲人归位后即可进入祭奠,诸位尚请稍安勿躁。”

    于是独孤心慈逃难似得进入兴安门,可这里亦是人群,独孤心慈无奈一路说干口舌,好在众人均只是哀伤,并无出格举动,稍加劝慰即安宁下来。

    等进入右银台门,此处尚未开放,只留一偏门,亦有大队金吾卫驻守,看到远东侯前来自是放行,独孤心慈又拱手对后面等待人群赔礼告辞,方才进入大明宫。

    大明宫内亦是有大批人群等待进入忠烈祠,此处均是五品都尉以上战亡将士烈属,队列更是沉默,此处由京兆府的人负责接待,他们的措施自然比不上万年县,京兆府的人三三两两散开警戒这人群,亦无屋棚,独孤心慈摇头,准备直接去忠烈祠,但见人群中有些妇孺老人已是精神委顿,摇摇欲坠,怕等不到祭奠开始即会晕倒。

    这些人近来肯定是日日哀思,本就精神不济,今晨又是从各坊远行来大明宫,进入大明宫自是步行,不少人很有可能早餐亦未食用,仍需支撑一两个时辰,妇孺老人们怎会有此体力?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本章完)
………………………………

第254章 人生自古谁无死

    独孤心慈又见到京兆府少尹燕适之焦灼的踱着步,便凑上去问

    “燕少尹,何事如此焦灼?”

    “汝来的正好,某遣人去购置一些吃食与医药,但看样子被人群堵住了,现在亦未有音讯,汝看这情状怕有人支撑不住了啊?”燕适之很是着急,此刻尚是清晨,气温颇凉,其亦是满头大汗。

    “万年县在外面尚有一些余食,汝速遣人去取些来,还有怎地未备置凳几?清凉药之类的呢?”

    “昨日不是某安置的,某亦未察看此等均被疏忽了?等某查到昨日是谁安置的某非扒了他的皮?”燕适之咬牙切齿。

    “现在说这些无用,那边不是麟德殿,去取些凳椅来吧?”独孤心慈建议,燕适之听闻大喜往那边跑,突然停住,狐疑的看着独孤心慈。

    “怎么啦?”独孤心慈疑惑。

    “麟德殿那是御用之物啊?某去取岂不是违制?”燕适之苦笑。

    “这倒是,某想想啊,哎,边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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