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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孤星之远东战争-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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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白银钱?博采来的银钱洗白为做工得来的钱?这个词用的好,好吧,某出二十五万贯”韦陟眼睛一亮。
“事情大致就这么多,李侍郎,汝去御史台寻几个御史,全程账目公开通明,章程上榜,有差错即时纠正,别留下后患,诸位去吧,某也不留饭了。”独孤心慈宣布散会撵人。
不多会一众人走的干干净净,连温钰大郎看到独孤四郎的臭脸亦未好意思留下蹭饭。
独孤心慈静坐一会儿,看看外面纳兰妃雅躺在交椅上看书,自己也静下心来写了一回三国演义。
午餐前,冯元一过来了,他是一早从洛阳赶回京都长安的。
“圣人给汝解除了禁足令,夸赞了汝为国分忧的举措,敕令汝为流民安置副使,恩,正四品呢”冯元一笑着说道。
“圣人知晓某准备自请解印了没?”魏青主簿亦去忙碌了,今日只好独孤心慈自己誊录,头不抬笔不停即问道。
“呃,知晓了,还笑着说汝胡闹呢?”
“某是认真的,流民安置好了,某即辞去文职,长从宿卫招好兵马了,某亦会解甲归田,至于远东侯的爵位,爱留不留,反正某还是辽阳郡王嗣子不是?某还是觉得当一个小王爷舒坦”
“汝才过二十啊?这燕唐朝中上下,只要有眼睛有耳朵的均认为汝是大才啊?将来必将成为相公的”冯元一赶紧安慰。
“老冯啊,某跟汝打个赌如何?某刚才让李元纮侍郎去再筹措二十万石粮食,若他能给某筹措到,某即给圣人再干几年的活,若没有或者给某来个胡乱的条件呢,汝就请某和小雅晚宴吃顿好的如何?”独孤心慈笑道。
“二十万石粮食啊?现今青黄不接的,有困难啊?”冯元一苦笑。
“有个锤子的困难,汝等救灾连常平仓都不准备开了么?燕唐两年无大的战事了,两年存储的粮草怕有百万石了吧?温钰大郎修漕渠亦是从常平仓取的粮食,现今救灾安置流民汝跟某说没粮食了?真当某是棒槌啊?汝猜猜今次的流民会有多少人?某给汝说死了,怕不会少于十万人口,李元纮跟某说只有一万户,那亦是欺负某是棒槌呢?十万石?一个月够不?”
“好吧,好吧,某看宋璟他们会考虑汝的情状的,二十万石也许早就给汝预备好了”
“给某预备好了?常平仓还需经过内库吧?皇后会同意么?某看啊,皇后这次会让某出银钱买,汝信不?”
“哪能呢?救灾呢?不能让汝出钱买粮食来安置流民吧?”
“汝就看着吧,这个赌局汝赌不赌?”
“好吧,某赌他们至少给汝再多准备十万石”冯元一想想说道。
“好,来,击下掌,赌局成立了啊,晚上某想吃什么呢?小雅,晚上齐国公请客,某也解除禁足禁令了,庆贺一下,汝等想吃什么?”独孤心慈叫道。
“吃大虾”纳兰妃雅笑道。
“好,吃大虾,阿狗,去摘星楼看看有无大虾,中午某等亦开吃它了,老冯,汝刚回京都,不回去看看某的两位婶婶?”
“某亦未吃饭呢?”冯元一不满。
“婶婶做的饭菜那叫家宴,那是温馨的饭菜啊?汝跟着某蹭饭算什么?下午回不回洛阳?不会某等再喝酒”独孤心慈撵人。
“好吧,某回府吃去,顺便某给汝催催那二十万石粮食,某就不信他们敢让汝出钱买粮食来赈灾”冯元一无法。
摘星楼果然有大虾,午时巫灵舞带着萧箫、木婉清、魏初晴等人来蹭饭,独孤心慈自是不好撵人。
吃过午饭,一众小娘子在院内叽叽喳喳玩耍,独孤心慈接待来访的青龙寺的空海法师和大兴善寺的道宣法师一行,少林僧悟深居然也来了。
“某也无多话,弥勒教的魅影已现,汝等佛门自然不能置身事外,别的某不管,此次流民到来,某不希望被弥勒教徒给抢先了,汝等看着办”独孤心慈直接了当开口。
“某等现今正商议如何应对弥勒教,正想向远东侯求教呢?”空海法师叹道,弥勒教虽自称佛门,其教义却与佛教正门大相径庭,自然是死敌了。
“某能有什么方略?某亦未见过弥勒教肆虐的情状,但某知道如何加大力度防范亦不为过,汝等做好死磕的准备吧?不能让佛门的清誉毁于一旦”独孤心慈笑道。
“某等准备了三百武僧,五百讲经僧人,另外备置了五千石粮食,归于远东侯指挥,汝看如何?”道宣法师说道。
“那某先谢了,李侍郎来了?某等又得力助啊,空海法师与道宣法师准备了五千石粮食还有八百僧众来助,朝廷应该给予嘉奖啊?”独孤心慈看到礼部侍郎李元纮来了即笑道。
李元纮的脸色很愤懑的样子,喝口茶水叹道“谢过空海法师与道宣法师,汝等的高义某等钦佩,远东侯,某对不住汝,二十万石粮食需汝出钱购买”
“没事,某亦有预感,某还感谢汝给某赢了一顿晚宴呢?冯大总管呢?”独孤心慈也未在意。
“他赶去洛阳了,某让他去禀报圣人了”李元纮侍郎摇头。
“不急,十万石够一个月的了,先办好接收流民事宜,人手呢?汝不会连人也未要到吧?”
“又从六部抽调了一百人,应该够了”
“人手永远不够的,空海法师,这做粥饭汝等可是行家,不若汝等佛门来操办此事?”独孤心慈又将主意打到佛门身上。
“好的,某等再加派五百僧众吧”空海法师想想回答。
“某就不再说谢了,汝等佛门现今要修建什么庙堂,修缮佛像之类的,现今正是时机,人工便宜啊?管饭发一半的工钱即可”独孤心慈又指点迷津。
两位法师苦笑,这倒也是一件好事,该修的就趁现今劳役充足修吧?
“五月有什么佛事没有?没有也无碍,汝等可举办法事为灾区受难民众祈福啊?十几个聚居点,每隔断时间即办一场,说不定会多几个信众呢?”独孤心慈又诱惑到。
李元纮带着一众法师去灞桥了,准备商议粥棚事宜,独孤心慈继续写他的三国演义,即便纳兰妃雅也不禁佩服自己的情郎不动如山的心性。
快下值的时候,疲惫的温顾言县丞回来了,说了一下选好的十处安置地点,独孤心慈点点头让其先歇息去,明日让右威卫的府兵去整治就是了。
次日整个万年县县廨均忙碌起来,连杜绾也从武举试场回来帮忙筹谋。
“武举的第一阶段圆满结束了,下阶段的擂台五天后开赛”杜绾汇报武举情状。
“汝等自己看着办吧,某是没心思管这些了”
“有人今晚宴请某等,不是魁星阁和夜雨楼的人”杜绾笑道。
“汝自己看着办,顶不住找段怀本去”
“那还不如报汝的名号呢?魔狼天星的名号可止小儿啼”
“随便,汝高兴就好”
魔狼天星的名号不仅能止小儿哭啼,还能让庄家汉让路,下午温顾言县丞即来禀告,安置地均已圈定,独孤心慈好奇的问怎地如此顺当,温县丞很自豪的说有刁民报汝远东侯独孤明府的名号即可,那些庄户还主动帮忙清理场地呢?
独孤心慈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自己的名号竟然在城外亦如此好使?不知道是好名声还是凶名?
于是快下值的时候李元纮侍郎也过来了,让其明日去灞桥接流民。
“汝是流民安置正使,当然应汝亲自出马么?”独孤心慈懒得动弹,每日在这县廨后宅写点三国演义的说话,累了即与纳兰妃雅说说话多好?
“汝的名号好使些,某怕某镇不住那些流民,还有河东河南的那些押送军兵亦是桀骜”李元纮侍郎理所当然的说道。
“好吧,某也很长时间未出城玩耍了,明日某等即去灞桥看看风景?”独孤心慈问纳兰女帝。
“也好”纳兰妃雅有些脸红,她与独孤心慈第一次见面即是在灞桥的小酒楼里,想想那时候的独孤心慈哪有魔狼天星的模样,整一头傻乎乎的狍子模样。
于是五月二十二日这天,独孤心慈带着纳兰妃雅与一众小娘子还有白玉京歌燕翼等人一同出城,莺莺燕燕,白马香车,完全一副郊游的模样。
“汝等这般模样会招人恨的”独孤心慈说道,他自己绯袍幞头,官袍在身。
“远东侯穿官袍还挺威风的啊?”万山精灵巫灵舞小娘子调笑,惊起路旁的一群麻雀。
独孤心慈让他们自己去玩耍,却带着大熊阿狗邱无泪到最近的一处流民安置地去视察一下。
“还不错,多加几处岗哨即可”独孤心慈看了看,还行,于是赞扬右威卫大将军燕君鸾三公主。
“几个流民还怕他跑了不成?”右威卫的一个都尉不在意的说道,他亦曾参加过征漠河战役,与魔狼天星亦是熟识。
“管制流民最怕什么?最怕他们相互窜通,知道不?每日让他们累到走不动即是了,这沿山冈要修沟渠,每一保甲间要留空地,无事不得聚众,当然,那几个大和尚传经让他们自己看着点”
这时候李元纮侍郎也过来了,昨日这儿乃其所监察的,此刻邀功般问独孤心慈“某等昨日可是在此处搭建了几百间屋棚,此处安置上万人亦是没问题”
“某就知道这是汝的杰作,一个折冲府的人忙碌两天就搭了这么几间茅草棚?某就想问问汝,汝给这屋棚扎上篱笆和门是什么意思?防盗还是防火?那些稻草是什么意思?一个个的分开做什么?见过大通铺没有,这么热的天地上铺上稻草什么意思?不嫌热啊?还是准备发床单被子啊?”独孤心慈叹口气连珠般发问。
“那汝说应如何处置?”李元纮侍郎也蒙了。
“自然越简单越好,几根木墩一撑,铺上木板就是床,热天别睡地上知道不?虫蛇蚂蚁多,算了,就这般对付着吧,让那些流民自己拾掇吧,走吧,到灞桥接人去”独孤心慈叹道。
三公主燕君鸾亦带一营兵马随行。
“听闻汝与郑穗儿王江南她们有了误会?”燕君鸾突然问独孤心慈,当初在远东他们之间可是亲近无比。
吹翻嫌惊好梦,公私谁为乱闲愁
(本章完)
………………………………
第404章 且了眼前无饿殍
“不是误会,是矛盾,唔,称作仇恨亦可,郑家有人因某而死,有人因某而败,某与郑家解不开了”独孤心慈很诚实的回答。
“汝很担心这流民中有弥勒教的人?”燕君鸾沉默一会又问道。
“不是担心,而是肯定其中有弥勒教的人。”独孤心慈叹到。
“弥勒教听闻很难安抚?”三公主今日不知为何问题颇多。
“弥勒教不用安抚,某郑重警告汝等啊,确定一个人是弥勒教徒,汝需以最快的速度砍掉他的头颅,别让他说话”独孤心慈看李元纮侍郎似乎亦在倾听,于是狠声说道。
“宋璟尚书今日亦在为此头疼,王晙尚书主张严刑,王丘尚书崔泰之尚书王志愔府尹等建议先安抚,等圣人封禅后再议”李元纮侍郎透露长安留守重臣的近况。
“糊涂啊?现今虽有断屠钓令,不能杀生,但刑部大狱早有被自杀的先例,被自杀都不会啊?”独孤心慈摇头。
“那些法师应比某等更心焦吧?”三公主燕君鸾突然指着一路上熬着粥的佛门弟子说道。
“不错,三公主高见”独孤心慈哈哈大笑,信步走到灞桥边的一座酒肆,当初与纳兰女帝就在此间初见,此刻纳兰妃雅等人亦在此聚集。
纳兰妃雅见到独孤心慈自然招手,忽又见到一身戎装的右威卫大将军燕君鸾,楞一下即展颜一笑“三姊姊这是来接流民的么?”
“前日在县廨未见到小凤凰,汝倒是越来越漂亮了”燕君鸾居然亦笑容满面。
独孤心慈揉揉眼,问李元纮侍郎“某未眼花吧?这君家鸾凤居然会笑?”
再看两个小娘子居然把臂而笑,独孤心慈很是不解。
李元纮侍郎却不理会,直往灞河桥上张望,独孤心慈看看酒肆内的一众武举郎君还在饮宴谈笑,笑笑转身到河边去看准备情状。
“还早呢,第一批还有会儿,老温,温县丞,河面上怎地无人看管,郭小堂,郭小堂,将那几艘船只弄到桥两边,有人跳河怎么办?”独孤心慈一边看一边喊人来查遗补漏。
“还有这几个水坑怎么回事?石灰呢?石灰准备好了没?这边的池子找布幔来围一下,男的要洗澡消毒,娘子们就不用了么?赶紧围上,老左,让汝准备的衣衫到了没?旧衣服只要是干净的即可,被给某整那些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血不拉糊的就可以了,别流民自己没病给汝的衣衫染了病”
独孤心慈沿河一路走一路呼喝,现在的灞河沿岸可以说是三步一岗两步亦哨,右威卫的府兵,万年县和京兆府的捕役,户部刑部的人,还有一些僧众,各司其职。
“老秦来了啊,这是汝进来召的人马?不错,精神头挺足的,哈哈,先别说是某的人,汝等先看着,若有事某唤汝等啊,某喊打汝等就给某往死里打,某喊停,汝等就给某把人扶起来,听到了没,今日唤汝等来作甚?见血啊,流民来了自然先给个下马威,不服的给打服呗?”独孤心慈见到秦冲带着长从宿卫的教导队及新招收的武举居然有上千了,很是欣慰。
独孤心慈还有心到粥棚里看看,想想用筷子插在粥里面“嗯,不错,筷子没倒?煮粥要这般才好喝,不过那是流民,汝等还是准备点米汤吧?这太稠的粥要噎死他们啊?第一顿别放盐,要刮肠胃,明日就需放点盐了,不然没力气”
这接收流民地点有两处,水路在广运潭渡口,陆路就在灞桥桥头,过了桥才算是万年县接手了。
独孤心慈转了一大圈才重新回到灞桥边的酒肆。
接过纳兰妃雅递过的一碗水,一口饮尽,叹到“这办差真是麻烦,三公主,等会下马威是让汝的人上还是让秦冲他们上?”
“流民长途跋涉离乡背井已是可怜,应该以安抚为主”燕君鸾还是那么天真?
“好吧,汝跟李侍郎到广运潭那边去吧,这儿某看着吧”独孤心慈叹道。
“那边要明日才会有船到”李元纮侍郎郁闷,他这个正使被独孤心慈这个副使支使来支使去的很面子。
“嗯,看样子到了”独孤心慈看看河对面突然说道。
“还没人影子啊?”李元纮侍郎立起看看,灞桥对面风和日丽,灞桥上风平浪静。
“汝未带兵过?不会看气,某先过桥去看看,某一百一百的往这边放,第一批人让那些郎中看着洗涮干净换上新衣衫,把换下的衣衫给某烧掉,他们带的新衣物亦需扔到那边的沸水里煮煮,带过来的任何物事均需用沸水煮,就是开元通宝亦要如此,大熊阿狗,吃饱了没?干活了,老秦,带五百人跟某过桥去,小堂,老温,干活了”独孤心慈站起身。
“要不汝先吃点点心?”纳兰妃雅有些心疼。
“某等去就够了吧?”郭小堂说道。
“汝等去镇不住场子,看到没?绯袍,汝一绿袍一青袍谁理汝等啊?走了”独孤心慈率先出去。
“等等”纳兰妃雅却取出一个坠子,亲自给独孤心慈挂在脖颈,还替其塞进袍服里“这是用秘银和鲛人泪做的辟邪坠子,带着就不怕病疫了”
“还是小雅体贴,这算是汝的定情物么?”独孤心慈口花花。
纳兰女帝自然施展了一下掐拉揪神功。
独孤心慈哈哈一笑带了秦冲的教导队、右威卫的一营三百多人、郭小堂的十几个武侯,还有温顾言为首的十多个书吏,在一众人的目光中施施然走上灞桥,此刻对面已经烟尘渐起。
“魔狼天星还真的会看气?”李元纮侍郎进士出身,很是不解。
“这第一批怕不止五千人啊?”燕君鸾大将军亦喃喃自语。
酒肆内的人逐渐紧张起来,白玉京巫灵舞等一众武举均不再大声谈笑,停下筷著,均听过千里饿殍的惨状,但亲眼见过的没有几人。
“会不会很惨啊?”巫灵舞直问道。
“没饭吃当然惨了”萧箫小娘子回答。
“他们已经半年多没吃饱饭了”纳兰妃雅叹到,她亦未见过流民,但听独孤心慈描述过神龙七年的那个冬天,远东每天早上均有人因冻饿而死,独孤心慈均亲自带人收尸入殓。
灞河对面的烟尘已经冲天弥漫,河水似乎亦是感到了害怕,开始微波荡漾。
众人等了半个时辰亦未见灞桥上有人过来,均有些不耐。
“来了,来了”巫灵舞指指桥面上,果然灞桥上几个黑点慢慢变大,逐渐现出人形,越来越近,这是第一批一百流民,男女老幼皆有。
即便是一众武举有心理准备,亦感觉眼睛一酸,这些流民已不成人形了。
头发如乱草不说,衣衫均已不能遮体,即便几位娘子亦是只能遮住要害之处,孩童即只有赤身了,青壮还好点,老者佝偻着身躯,胸口的排骨无不显示着这是灾民。
一众灾民看到桥头有这么多人,亦是眼神麻木,无动于衷,突然一个孩童抽抽鼻子,这一百灾民顿时有了表情,他们问道了粥饭的香味。
几个青壮变成小跑,后面的老者亦是快了稍许步伐,却直如灞河边的柳树随风飘荡。
但注定要让他们失望的是,下了桥头数步即被右威卫的人设了路障,两排驻马后面是密密麻麻的盾牌,五百右威卫府兵在此顶盔掼甲,盾牌前列,长枪手后排,还有一伙骑兵。
户部一个大嗓门主事喊道“想吃饭,先洗澡,男的来这边,娘子到那边,身上的衣物均给某扔了,那厢有新衣衫,换好出来,若有不干净的没饭吃”
几个青壮有些犹疑,还想往前走,右威卫的一个校尉弯弓,一支羽箭顿时插在其面前一步处。
“洗了澡是不是有饭吃?”一个半大孩童叫到。
“自然有饭吃,”那个主事笑道,于是这个孩童带头走向一边的一个大水坑里。
本来李元纮侍郎想让这班流民就在灞河里洗洗算了,但独孤心慈瞪了他一眼说那么多人洗下的物事喂了灞河的鱼,会长的更大更多肉,汝以后有口福了?
于是昨日李元纮侍郎亲自带人截断了一条流入灞河的小溪流,淤积成数个坑池,李元纮还细心的将堤坝堵到与灞河大堤并高,将此小溪流的水引向一片小树林。
溪水里已撒了不少盐巴,岸边地上撒有石灰,还燃烧这不少青蒿,空气中的气味让人发晕,岸边亦有不少拿枪执弓的军士,均蒙有面巾,看着很是凶恶神秘。
那个小少年第一个入池水,第一个洗干净上岸,两个蒙面郎中打扮的人过来让其张开双臂,见其头发亦在水里泡过,满意的点点头,让其到一边选衣物。
少年虽面黄肌瘦,浑身没有二两肉,但眼眸很亮,很快胡乱选了件新裤子和一件衣衫,想想却扔掉再选一件半新不旧的麻布半臂衫,套上即眼巴巴的看着两个郎中。
“去吧,把头发揪干挽上,不过某建议汝去那边寻两个法师将头发给剃了,不是让汝当和尚去,剃掉头发的有馒头吃,而且今日即会分派活计,明日能上工挣钱了,先出去登记籍贯名号吧?”一个郎中笑道。
少年出了这个帷幔围着的坑池,果然看到一溜的书吏和一溜的桌案。
“汝是某等收下的第一人,汝姓什么,叫什么?哪儿人氏?家里几口人,会做什么?”一个书吏笑着问道。
“某叫杨戬,对就是这个杨戬,跟二郎神一样的名字,河东仪州乐平榆社县东岗乡小河村人,目前孤身一人,家中老父哥哥姐姐均饿死了,某曾给乡里士子做过书童,认识几个字”这个杨戬很是机灵。
“汝看看有错没有?”书吏写好告身。
“没错”
“那汝画个押或者按个手印”
“是画在这儿么?”
“就哪儿了,汝这几个字还不错?去吃粥吧,吃饱了来帮忙如何?某等这儿亦有工钱的,此处做完了某推荐汝到夜雨楼去做事,一个月五百文呢?”这个书吏笑道。
“真的啊?某现在即去吃饭,吃饱了肚子来帮忙郎君做事”小杨戬赶紧跑去粥棚。
施粥的是个大和尚,笑眯眯的给其端碗稠粥,还嘱咐其慢慢吃,那边还有开水喝。
杨戬吃完一碗觉得更饿了,再来一碗,大和尚亦给了他一碗粥,却笑道“汝等肠胃久无餐食,不能暴涨,吃完这一碗去走走路,晚上再接着吃,某等不会饿着汝等的”
杨戬迟疑了一下,接着赶紧将碗中的粥喝完,这是他三个月来吃的最饱的一顿了,刚吃完他见到一同过桥的几个青壮过来了,他认识这几个是县里的游侠。
这七个仪州乐平榆社县的游侠骂骂咧咧的过来,只烦躁这繁琐的程式,又是洗澡又是录名,一项又一项的章程,看着热粥在前却喝不着,心中自然焦躁。
接过大和尚的粥碗三两口即喝完,再来一碗,依然还饿,第三碗却没了,这个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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