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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孤星之远东战争-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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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天亮前,纳兰女帝才欲盖弥彰的回道其院落。

    一夜的细雨让道路松软泥泞起来。

    独孤心慈带着哥舒翰郭子仪李光弼臧希液等校尉赶到长从宿卫行营大帐,郭知运长史亦不意外,也无惊喜,招呼崔希逸等参谋抱来卷宗,介绍他们整理的拉练事宜。

    “某建议,现即可派出先锋去探路了”崔希逸建议道。

    “恩,哪支队伍现今情况最好?”独孤心慈翻看卷宗问道。

    “秦冲将军亲领的那一军”崔希逸回答。

    秦冲是长从宿卫的参军,亦亲领一军万余人。

    “那即让其先去凉州建立大本营,甘州,嘉峪关,肃州,瓜州,直到沙洲具需建立补给点”独孤心慈翻出一个方案,看了一遍,即吩咐道“先按这个方案完善,召集将军们议事,每半个月派出一军,两月一个来回有没问题?”

    “没有问题”

    “那即先如此办,新筑的粮草还充足么?”

    “圣人敕令在,他们不敢敷衍”

    “那即先这么安置吧,老秦来了,让去先去河西打前站有无问题?”独孤心慈抬眼见秦冲来了于是问道。

    “没问题,某等每日走队列都厌烦了”秦冲没有犹疑。

    “拉练亦需走队列啊?汝等看着点,汝是先锋亦不用急”

    “练兵条例在呢,某等照着做即是了”

    不一会,十个将军聚齐行营大帐,还有诸多都尉亦是兴奋不已。

    “郭长史解释的汝等均清楚了吧?汝等虽练兵不到一个月,但现今大多已初具雏形,某的意思是窝在军营里练兵是没多大出息的,必须出去走走,行军拉练,边练边解决问题,汝等可有异议?”

    一众将校齐声喝到没有问题。

    “秦冲将军的第一军是前锋,后面的九军是抽签还是汝等划拳决定序列?”独孤心慈又问道。

    众将已熟悉这位天星大将军的行事,最终已抽签决定了启程顺次,最后的李青军要到年底才会出发。

    “这只是初案,说不定有变化的,汝等亦需随时准备拔营出发”独孤心慈安慰李青将军。

    “某等不会就这般顶盔掼甲去河西游赏一番吧?”尉迟宝琪将军叫道。

    “汝想这般亦可,不过河西最近好像亦不太平,汝等到时候可不要吓得掉裤子”独孤心慈冷笑道。

    “几个蟊贼会让宝爷掉裤子,老大这亦太小看某了?”尉迟宝琪亦学长缨会的人称呼天星大将军。

    “汝杀过贼?”独孤心慈斜眼看着这个宝器将军。

    “呃,某当然杀过”尉迟宝琪叫到。

    “哦,是扛着锄头的山贼吧?”段青云笑道。

    “滚蛋,汝段青眼山贼也未杀过呢?”

    “好了,某既然让汝等去河西拉练,自然不会让汝等舒服的,不见过血的军队怎能成为强军?某是魔狼,汝等就是狼崽子,跟着某只有吃肉喝血,想吃逍遥饭的可去十六卫,诸位,某包汝等这趟河西之行会让汝等记住一辈子的”

    推起篷窗抱月眠,三三两两柳边船。

    不须听说文王事,孤负渔竿八十年。

    (本章完)
………………………………

第460章 人不孝亲不如草

    “某等愿跟大将军吃肉喝血”仆固怀唐是河西铁勒部的人,对此次重回河西很是兴奋,他亦是第二支开拔的队伍。

    “某等愿跟随天星大将军吃肉喝血”一众将军都尉起身高呼。

    “郭长史是老河西,此次由其带队,某亦会随执法队行动,若发现逃兵或违纪匪兵,汝等别怪某的刀锋过利”独孤心慈大将军又说出杀气腾腾的话语。

    “谨遵大将军令”众将告辞。

    “也就汝能镇住这些骄兵悍将,某说的话他们转头就忘,胆大的还敢跟某顶嘴”郭知运今次一旁看着并无多言,等众人离开大帐,不禁感慨。

    “那是汝不敢动用鞭子的,他们这些将军和都尉哪个没挨过某的鞭子?四月份某训练他们队列,谁的腿出列,某一鞭子可让他躺半天”独孤心慈传授经验。

    “难怪他们训练自己的兵亦是如此,还振振有词,长鞭在手,打服再走”郭知运苦笑。

    “这些新兵不打怎能成器?汝是跟着秦冲先走还是留下守大营?”独孤心慈问道。

    “某跟第二队走吧,现在有些军营某还不放心,许多新兵出来个把月了,他们情绪不稳定,再给个把月就好了”

    “那也是,辛劳郭大将军了,某等去晴川喝酒去”

    长从宿卫的行营大帐在广运潭东,去晴川可走堤坝亦可船渡,均不过五里路。

    纳兰妃雅昨夜在独孤心慈那边呆了近乎一夜,巫灵舞等小娘子虽未说破,但那些神态均是古怪至极。

    “都是汝,还得某今日无脸见人”纳兰女帝授课归来见情郎回来亦不禁施展掐拉揪大法。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远东侯的脸皮那是多厚啊?

    纳兰妃雅只得恨恨再掐几下掩饰尴尬。

    进得大堂,居然看到白玉京等长缨会的人亦在此,还有万年县武侯长郭小堂。

    “汝等不在长安对付武举比试,到某这儿蹭饭倒勤快啊?”独孤心慈调笑道。

    众人对这个百事不管的老大很无语,但郭小堂却起身抱拳说道“独孤明府安好,某有要事来禀告明府”

    “长安现在能有什么要事?郭大娘可安好?汤水铺还顺畅否?”独孤心慈坐下示意其不必多礼,亦问起其母亲的汤水铺生意来。

    郭大娘的糖水铺目前已经开遍万年县各坊,长安县那边亦有多家铺面了,远东的鹰眼武英彦来京后,本来是冲着郑氏的店铺而来,但发现诸多掣肘,在郑秀儿小娘子的建议下即刻抽身,转手接手了远东侯在长安的一应商贾事务,长安城中本由谢晓天打理的酒坊、家具坊、青龙坊宅第群、蓝田的窑坊亦皆交由其了,还有摘星酒楼,芙蓉池游乐园,开元杂报,和剑道场合作的药铺,广运潭和升道坊卤煮亦有股份,这些均是独孤心慈在长安半年多治下偌大的家业,谢晓天脱身去专心打理燕唐车船行,城内即由小武和吴七郎来处置了。

    “托明府的福,均安好,某今日来拜见明府是有要事,前些日明府吩咐某看着长安的游侠,现在他们有些异象了”郭小堂赶紧说出自己的来意。

    “哦,有什么异象?”独孤心慈问道,顺便吩咐开宴,又是一大群人聚拢大堂,二三十个武举,姚崇为首的顾梦钟离错吕洞宾等华师大教授亦不客气,这断屠钓令过去了,独孤心慈与工部和崔家冷藏的冻肉还有余下,均由华师大来消化了,所以这几日是顿顿猪羊肉。

    “长安县群贤坊接收了不少原平康坊的行首妓家,原未央宫那边的游侠均闻风而至,还有不少来参加武举的外地游侠,现群贤坊已经成为游侠聚集之所,某看怕不下两千人了,为首的正是权梁山,手下的毛狗儿、卓尔、梁山、权南山等游侠还入了武举第”郭小堂有条不紊的介绍。

    “这个权梁山居然还是个人才,能聚拢这么多好手啊?”独孤心慈笑道。

    “小金雀就是败在那个毛狗儿手上的,亏某等还经常与其饮酒”白玉京叹道。

    “权梁山在玄武门左屯营有校尉的职司,他们与左右屯营的人颇为交好,现一众人辖制群贤坊,颇为势大,长安县无法管制”郭小堂说出忧虑之事。

    “这是地痞想穿上官衣啊?”独孤心慈点评。

    “长安县县令可是姚少保之子姚异明府?此次随驾封禅,怕亦会有所获啊?”郭知运嘲讽姚崇少保。

    “汝不就是想说虎父犬子?不错,姚异是某求圣人带去的,某为燕唐效力一生,老来总得为子孙谋划一下吧?”姚崇很干脆的反驳。

    “跟老郭这个犟头有什么好说的?姚少保这是自污保平安呢?”独孤心慈没好气说道。

    “呃,自污?佩服,某又学到了一招”郭知运拱手,很是羞惭,姚崇前些年因病辞去首相,本以为没几年好活的,但遇到了魔狼天星,解除了蛊毒之疾,肺痨经过五禽戏的锻炼亦痊愈,可以说是身康体健,再活个十年八年的不成问题,那么问题就来了,这个前首相在燕唐威望颇高,门生故吏遍布朝堂,半死不活均放心,现在活得滋润却不行了,姚少保无法只好打着为子孙谋利的幌子自污,先为姚异求得长安县县令,继而又强塞进封禅的队伍,给人一副贪婪昏庸老糊涂的感觉。

    “自污?某做的颇生硬,倒不如远东侯来的毫无烟火气,独孤大将军才是个中高手啊?”姚崇少保却冷笑道。

    众人惊奇,独孤心慈亦做愕然状。

    “装,汝就装吧,某都差点被汝给骗了,汝是很早就在谋划自污之事吧,前段时间故作姿态打压书院的小娘子武举,不理长缨会被唤作摧花会,宁肯背上不孝的名声亦不肯退让一下入宫给皇太后祝寿,汝在月前与太子闹翻是早就有预谋的吧?为的就是长从宿卫的安稳吧?让众人皆以为汝污了名声,让汝掌管十万长从宿卫亦放心了;某送姚异去泰山,很多人均能看出某是有意,倒是汝这一暗招一个多月前即埋下了,远东侯谋划无双,这才是令人佩服之举”姚崇捋须饮口酒解释。

    郭知运听得口瞪目呆,看着远东侯,众武举恍然,这又是看妖孽的目光再现,世人能有几个如老大这般算无遗策的?

    “汝等想多了,某就是懒”独孤心慈干笑。

    “跟汝作对那是找死,若某当时不答应来长从宿卫,汝会怎地对付某?”郭知运心有余悸。

    “老郭,汝真的想多了,汝一致仕郡公,某哪有闲心来对付汝?”

    “是啊,某等这般愚笨之人,连与汝作对的资格亦无,不过,独孤大将军,汝害的某等担忧多日,这可不能就算了?”郭知运叹道。

    “好吧,某的错,来,某自罚一杯”独孤心慈讪讪。

    “这群游侠远东侯打算如何对付?”春水流呐呐问道,他们心里亦曾埋怨过老大行事不靠谱,谁知道这里面有这么多道道?皆知官场吃人不吐骨头,哪有这般谋算不留痕迹的?

    “给京兆府发出警报,给圣人亦上疏说明忧虑,给宋璟提出警告,剩下的事,郭小堂汝就辛劳点,盯着万年县地面,给小鱼儿也说下,某等守住自家三亩地就是了”独孤心慈不在乎说道。

    “某怕宋璟他们会骂汝多事的?”姚崇叹道。

    “某当初查办弥勒教贩卖孩童之事,因此对长安的游侠有了注意,这是给圣人说过一嘴,此刻汇报一下成果亦无突兀,若无声无息倒显得过于刻意了”独孤心慈解释道。

    “某亦听说过那个群贤坊,大多数行首妓家是被汝独孤明府给赶过去的,听闻哪儿现今繁华不下平康坊啊?汝后悔没?”郭知运大将军喝了酒即喜欢调笑上司。

    “那种下三滥的地方某有什么好后悔的?”独孤心慈很不屑。

    “汝能在半年将芙蓉池草市整治的如东西市般,这个权梁山亦能将群贤坊打理的如平康坊北里,汝这是妒忌?”姚崇亦跟风嘲讽。

    “平康坊北里只不过挖除了一些毒疮,他们将万年县的渣滓当宝,某也是醉了,这些行首不留在平康坊做人,要去群贤坊做任人鱼肉的砧板肉,某才懒得理睬呢?”远东侯独孤心慈说的很轻松。

    “群贤坊现今可很火热哦?哪有汝说的什么毒疮样子?朝中对此亦颇有赞誉”郭知运长史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死死怼怨独孤明府。

    “老郭啊,独孤明府说汝是犟头还真是没说错,平康坊的现今样子汝觉得如何?”姚崇叹道,看看周遭一众年轻人亦不以为然的样子觉得应替独孤明府教育一下。

    “什么样子?某又未去过哪儿?”

    “以前的平康坊与现在的群贤坊差不多,妓家林立,赌坊遍布,但在里面兴风作浪的亦是一些游侠不良子,平康坊虽名声大,无平康妓不成宴的名头大不大?但实际情况呢?说实话,某当初在中书省时亦有整治平康坊的念头,但却不知从何着手”姚崇开始说起故事。

    “平康坊确实是繁华,每日里人流不下十万,妓家赌坊酒楼赚得皆盆钵皆满,但这里面有大部分是由盘踞在里面的游侠们给盘剥走了,即如现今的群贤坊,朝廷呢?朝廷每年在平康坊收税不过万贯,近万商户居然商税不过万?汝等信不?”

    “现今群贤坊半年纳税还不到五千贯,而平康坊这半年呢?有没有十万贯?”姚崇少保问独孤心慈。

    “某不知晓,小堂知道么?”独孤心慈最近对万年县亦是不闻不问。

    “已过二十万贯”郭小堂倒知晓内幕。

    “过了二十万贯啊?独孤明府整治平康坊不到半年即收到了过去二十年的税收,汝等觉得可笑不可笑?”

    “汝等亦觉得群贤坊亦养活了不少人啊?平康坊如此收税是不是与民争利啊?某要说汝等想法荒谬了,汝等有暇可以去平康坊看看,某是无事即去万年县转转的,平康坊,芙蓉池草市游乐园,朱雀大街,某都琢磨过,远东侯,某总结了一些看法说与汝参详一下,不知某说的对不对,没想到的还望汝能补充”姚崇姿态很低。

    “首先说平康坊,收税多了有人说是与民争利,但某的看法正相反,万年县正是放利与民才有如今局势”

    “远东侯借假母之事整治平康坊,驱逐游侠和一些不晓事行首,对隐户整理,编制妓家户籍,还有后来的赌坊准入制度,一下子将朝廷的势力楔入平康坊,在平康坊广设武侯铺,有二十多个吧?近平康坊的武侯就达到五百,现今可以说平康坊完全在万年县的控制下”

    “设置武侯铺可安民心,防治游侠盘剥,让坊内商户不仅安居乐业,收入亦不用担心被抢夺,某观坊内的商户均是欢欣鼓舞,无后顾之忧即是福啊?当然还有诸如给妓家定期安排郎中诊病,强制每月歇业几日,成立行首协会,协会内会员缴纳的费用用于色衰妓家养老,即便从良妓家万年县亦给予补贴奖励,这样一来居然不但未让妓家减少反而增加不少,这是远东侯的本意呢还是被误读了?”姚崇少保亦有不明之处。

    “被误读了,鼓励从良可是合乎礼法啊?”

    “行首协会强制给传唱的诗词费用亦是远东侯的主意吧?那些写诗填词的士子亦因此得利和得名,只是现今平康坊可流行传唱嘲讽远东侯的诗词呢?慈乌尚反哺,羔羊犹跪足。人不孝其亲,不如草与木”姚崇面带讥笑,不知是笑不知报恩的士子们还是弄巧成拙的远东侯?

    “这是哪个棒槌的诗句?看某等怎么整治这个棒槌?”一众武举均愤愤然。

    “这才是百花齐放啊?他们吟诗传颂某又不损失半分半毫?”独孤心慈没好气说道。

    “好在那些行首还有知恩图报的,这首诗句传唱了两天即销声匿迹,两家妓家还被行首协会给撵出了平康坊,这就是汝的威势啊?”姚崇亦感叹不已,怕是其亦做不到这一步吧?

    “正义公道自在人心,所以某等凭心做事,顺应天道即可”独孤心慈于是嘚瑟叫道。

    “只是汝的仇家亦多,两家妓家到了群贤坊即被力捧,现今居然能出入东宫”姚崇脸色很平淡的说道。

    人不孝其亲,不如草与木

    (本章完)
………………………………

第461章 昨夜西风凋碧树

    “妓家出入东宫?”独孤心慈皱眉。

    “宋璟尚书这是无作为啊?”郭知运大将军亦敢评论前首相现礼部尚书。

    “老宋这亦是在自污?现在很流行这一招啊?”独孤心慈笑道。

    “监国太子就是监国太子,这不有军门和世家靠上去了么?”姚崇少保嘲讽道。

    “某说姚总务啊,汝不费心华师大的教学,整日研究这平康坊作甚?”独孤心慈亦有疑惑。

    “某亦曾主理中书省,为燕唐的民生费尽心力,自认为亦做了一些事务,但某哪是每日殚心竭虑,某自从圣人授官那是每日歇息不过三四个时辰,某就疑惑汝这惫懒之人怎地将万年县打理的如此顺畅,这千县之首可不再是虚言,汝是不为之治?某曾困惑,所以某需给自己解惑,这几番巡查,某不得不佩服,汝独孤心慈亦是治世大才”

    “姚少保在燕唐立国以来的明相榜绝对会是前两位,亦必将列入史书传颂千古,某这一些小伎俩不上台面”独孤心慈谦虚。

    “这一县之地对汝来说是屈才,某当观望若给汝一州一道甚至全燕唐,汝该如何作为?”姚崇不理径直说道。

    “汝别害某?某可有自知之明,一州一道还全燕唐?某可不想祸国殃民,某现在是大将军,十万长从宿卫的大将军,这可比明府牧君威风多了”独孤心慈赶紧解释。

    “汝亦会被记入史册的,哦,汝现即以记入史册,远东的战功是谁也抹杀不了的”郭知运长史亦恭维道。

    “嘿,史上被抹杀的能臣干将多了,某还想好好活着,被载入史册那是身后之事,某还是那句话,某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独孤心慈亦赶紧明志。

    “也是,若是当今太子称圣,怕汝在史册上逃不过奸臣传之列”姚崇也笑呵呵。

    “所以某郁闷啊?姚少保,汝这是什么意思?汝就见不得某好啊?”独孤心慈真心郁闷。

    “当今圣人春秋正盛,汝还有时间改变与太子的关系”郭知运长史安慰道。

    “老郭啊,汝要多读书啊?多读史书亦有得啊?”姚崇捋须而笑。

    “什么意思?”郭知运百思不得其解。

    “哈哈,姚少保,汝才是老狐狸,某可就赌这一铺了,来干杯”远东侯独孤心慈举杯,颇有与姚崇少保惺惺相惜之谊。

    “汝远东侯的谋算天下无双,看来汝是明晓某的意思,某的后辈汝亦可视为子侄,汝可得上心点看着啊?”

    “好说好说,某这万年县县令看来亦不能这么悬着,姚异世侄回京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独孤心慈亦有回报。

    “姚异不行,某会给其谋一清贵之职,不能让其将某的一点薄誉给消耗殆尽了”

    “那也是,某看姚世侄亦通读经典,太学或太常寺里亦有缺额,嗯,某可是还有一个职司倒是挺合适姚世侄的”独孤心慈孜孜不倦的推销自己的职司。

    姚崇亦明晓其所言是京兆府別驾的职司,思忖一下道“资历不足,难度太大”

    “事在人为嘛?先去太学里过渡一下,某亦不是一两天即会被免职的”

    “汝等说的云山雾罩的,是某等太愚笨还是汝等太聪颖了?”郭知运长史摇头叹道。

    “汝就做好长从宿卫长史这亦有前途的事业吧?以某看,宋璟尚书这个时候出京,是不是亦如少保般研究过燕唐史书?”独孤心慈又问道。

    “宋璟不是愚笨之人,某等所想他亦能想到,汝的看法很可能接近事实”姚崇点头。

    两人于是不再谈论时政,开始说起下半年华师大招手学员之事。

    一众武举听得懵懵懂懂,不明所以不知所云,但均庆幸跟着一个谋算无遗的老大,亦放开心思喝酒玩乐。

    “汝与姚少保说的是什么事啊?某亦听得迷糊”稍后连纳兰妃雅亦偷偷询问情郎。

    “什么什么事啊?”

    “就是那个什么要读史书?哪本史书?”

    “没什么史书?某跟姚少保说的不是史书,哦,也算是吧,某告诉汝一个秘密,燕唐立国以来,从未有第一个太子顺利登基称圣的”独孤心慈见纳兰女帝渐转嗔怒,赶紧说出答案。

    “呃,还真是,哎,只是可惜了,某以前还唤其二哥呢?只是不知此次圣人该如何处置”纳兰妃雅恍然大悟。

    “所以某只能说赌一赌了”

    “不论输赢汝均不要怕,太子不容汝,汝就去流求,流求太小某等就去安西以西,某等去哪儿建个净土”

    “好啊,汝还是女帝,某是帝后还是王夫呢?”

    “什么帝后王夫的?讨厌”

    已入秋,晴川的大半树木转为金黄,但亦有一些榆松长青树夹杂期间,风景自与夏日不同。

    “还真是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一众武举午后即去黄鹤楼游玩,巫灵舞小娘子亦大发感慨。

    “远东侯的诗词在哪儿?”一众武举起哄。

    “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

    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独孤心慈在纳兰妃雅的眼眸凝视下不得已来一首词。

    “太幽怨”纳兰妃雅点评道。

    “这可是有内涵的哦,某跟汝等说啊,无论是学术法还是习武,均需进过三个阶段;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

    “汝好像说过这些话”纳兰妃雅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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