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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孤星之远东战争-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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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地体现出独孤探花词句一贯清雄旷达的风格。
而春江花月夜这首新格律诗,章法结构,以整齐为基调,以错杂显变化。三十六行诗,共分为九组,每四句一小组,一组三韵,另一组必定转用另一韵,象九首绝句。这是它整齐的一面。它的错综复杂,则体现在九个韵脚的平仄变化。开头一、三组用平韵,二、四组用仄韵,随后五六七八组皆用平韵,最后用仄韵结束,错落穿插,声调整齐而不呆板。在句式上,大量使用排比句、对偶句和流水对,起承转合皆妙,文章气韵无穷。诗中春、江、花、月、夜、人几个主题词错落重叠,伸缩变化,引人进了一个目眩五彩、浑然忘我的境界。
此诗写出了初月的朦胧,高月的皎洁,并发思古之悠情,音节美、韵律美,断而复续,飞丝相接,给人一种清峻雄奇之感。
独孤探花并不是一味的写景白描,继而写了离人怨妇思绪。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寥寥数语,怨妇的离愁别恨已写到极致。看江流依然,落月留照,把江边花树点染得凄清如许,人间离情万种都在那花树上摇曳着、弥漫着。在这样勾魂夺魄的意境里结束全篇,情笔生花,余音绕梁。
无论是初月的明媚、高月的皎洁还是斜月与落月的迷离缠绵,抑或楼头月的徘徊、镜中月的清影、帘内月的倾注、砧上月的流照,无一不打上情感的烙印。把一轮明月写到如此清雅且夺人心魄的地步,就不仅仅是传世之作、而应该是旷世之作了。
无论是明月何时有?还是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一众六部久经仕途的老吏们亦开始发散思维,有人说自古即有,有人说天造地设,有人说洪荒形成,亦有人言称为仙人所设,各自言之凿凿,各执一词,最后终以大部醉倒散场。
中学堂里的少年们赏月诗会亦是争论非凡,最终还是杜甫的一首月夜忆大父夺冠:
戍鼓断人行,秋边一雁声。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父子皆分散,无家问死生。寄书长不达,况乃未休兵。
杜甫的父亲尚在远东任职,此刻不知有无闲暇赏月。
皇太后闻听此诗,含泪叫了几声心肝宝贝,吩咐纳兰妃雅赏赐诸多吃食与小杜甫,而她们的楼兰月影会的婵娟拜月会亦是嘈嘈杂杂,娇憨的萧箫,轻灵的小精灵巫灵舞,美艳冠绝燕唐的归海听雪,看似冷峻的白枯梅,大方典雅的魏初晴,静若幽兰的裴楚舞,均献上了精彩绝伦的舞蹈,让皇太后与一众老妇人大开眼界。
而大学堂的郇国公韦陟,逍遥楼主段怀本,燕唐车马行的大掌柜谢晓天,万安县首富左宣德一众拥妓嘻乐到明月西坠东方鱼肚白之时。
皇太后亦多喝了两杯,亥时一刻即收兵回屋歇息,次日一早在晴川的鸡鸣声中醒来,独孤伽罗过来伺候梳洗,纳兰妃雅早课后亦过来布置早点。
“那个猢狲呢?昨夜未见今日亦躲起来了?”独孤皇太后很闲适的问道。
“天星昨夜在长从宿卫大营呢”纳兰妃雅回道。
“这猢狲怎地勤奋起来了?中秋夜还不忘当值?”皇太后很是惊奇问道。
“呃,老佛爷,昨夜昨夜长安有蟊贼闹事,天星坐镇长从宿卫大营是应有之事”纳兰妃雅亦将大事说小。
“蟊贼闹事?嗯?不对,汝等将某诓来晴川,是不是亦为此事?”独孤皇太后不愧历事多矣,瞬间即发现事情的蹊跷,昨日姚崇与纳兰妃雅到仪秋宫可是说晴川赏月需皇太后莅临,华师门下皆仰慕皇太后,远东侯思慕老佛爷快成疾,当下长安城内皆在辱骂远东侯不孝之举,还望皇太后为其张目;独孤太后这才勉强成行,现看来根本就是那个猢狲早知晓长安有变,为己安危诓己出城。
“此事确实是天星顾忌太后的安危,才让某等请太后驾临晴川”纳兰妃雅亦点头承认。
“汝等皆是好孩子,但某需知晓长安城的蟊贼闹事是怎地回事?闹到了什么地步?太子是如何处置的?”皇太后本能的觉得这蟊贼闹事定不是小打小闹。
“具体情状某等亦不清楚,但昨夜天星已查明,蟊贼已经攻入太极宫了”纳兰妃雅不敢隐瞒。
“攻破了太极宫?从哪儿?玄武门?东宫呢?金吾卫呢?宋璟呢?”皇太后霍然起身,瞠目大喝。
“玄武长乐玄德三门皆破,东宫情状不明,其他情状某亦不知晓”
“那还吃什么?那猢狲在长从宿卫大营?走,某去问他”皇太后提起孤拐即出门。
“皇太后还是吃点吧?天星亦遣人在万年坐镇,事态并未迷乱不堪”纳兰妃雅劝慰道。
“去猢狲哪儿吃”皇太后不理径直前行。
姚崇太保亦一早过来请安,见此情状知晓皇太后已经听到传闻,也不多话,安排人备车马。
晴川路边的草木已有些枯黄,但仍未凝霜,些许萧瑟并不悲苦。
到了广运潭边,长从宿卫的兵马均列阵以待,人无声马无音,压抑却雄浑。
皇太后见了无边无际的长从宿卫兵阵,心头更是沉重。
过心雅桥,从拦河大坝上直奔东岸的长从宿卫大本营,此处亦是大批兵马席地而坐,静待军令。
到了行辕门前,被守门旗牌官拦下,皇太后亦不恼怒,望着营内高高飘扬的天星大将军旄旆静立不语。
不一会,得讯的天星大将军独孤心慈与冠军大将军郭知运,御史左中丞韦虚心出营相迎。
“甲胄在身,不能行大礼,还望皇太后恕罪”独孤心慈拱手施礼,身上明光铠初升阳光映照下闪闪生辉。
“说,到底什么情状?”独孤皇太后亦不虚言,目光掠过他人停在天星大将军身上。
“昨夜左右屯营哗变,游侠权梁山叛乱,从景凤门攻入皇城,屯营从长乐门玄武门玄德门攻入太极宫,但后来两方内讧,权梁山退入长安群贤坊,屯营乱兵围攻东宫不谐,攻打大明宫亦受挫,先只是强占长乐门”独孤心慈也不引众人入大帐,在辕门前一小帐内引皇太后入座。
“太极宫情状如何?太庙情状如何?太子何在?”皇太后连番责问。
“太极宫只有两偏殿受火爎,太庙有金吾卫苏长街把守,乱兵即时退出皇城,皆安然无恙。太子在东宫亦无大碍”
“此事因何而起?汝长从宿卫怎未出兵平叛?”
“某等尚无军令,只能按兵不动,此事生变缘由尚在查寻”
“蟊贼已经占据一坊之地,哪儿的燕唐民众正遭受涂炭,汝拥兵十万却只是观望?若长安糜乱,太子有事,汝该如何向圣人交代”皇太后又厉声喝问。
“某在月前即向兵部,向太子,向圣人禀告过群贤坊游侠有作乱之举,但圣人嘱某莫多事,这不是某长从宿卫的值司”独孤心慈委屈说道。
“那汝现今有如何应对之举?”皇太后愣住,一会又幽幽问道。
“某已令长从宿卫全员备战,随时听从军令调遣”
“若无军令呢?”
“那某只能等”独孤心慈抬头凛然回答。
“宋璟何在?六部官吏何在?”
“宋璟尚书已入金吾卫,坐镇大明宫丹凤门,裴旻大将军坐镇兴庆宫,其他各部官吏昨夜中秋休沐,具体情状目前知之不全”
“那汝给圣人报信了么?”
“昨夜已经发送公文到洛阳,今日上午应有回应”
“汝真就这么等着?”皇太后想想还是不满意。
“某只能这么等着”
皇太后于是不语,独孤心慈吩咐人给端来吃食,皇太后早上尚未进食,独孤伽罗端过米粥给皇太后,皇太后遂整顿精神开始早餐。
独孤心慈亦拿着一个大饼开嚼。
“昨夜歇息了没有的?”纳兰妃雅端过一碗豆汁给其下饼。
“睡了个把时辰,没事,某坐着打盹多次”独孤心慈笑道。
“城内伤亡如何?”纳兰妃雅又问道。
“还好”独孤心慈嚼着大饼嘟囔。
正吃着,帐外有人来报,宋璟尚书带人来了。
独孤心慈亲自出去迎接。
宋璟是圣人与政事堂留下的监国留守首要大臣,有调兵遣军之权。
独孤心慈带郭知运韦虚心将其迎入大营,自己亦跑进小营帐,问皇太后是去晴川还是留在此地,皇太后虽尊贵,但军帐大营亦不能随意进入。
“某就在此候着”皇太后心不在焉的回答。
于是天星大将军让纳兰妃雅照看着,自己再跑回大帐。
宋璟不是一个人来的,萧嵩与王晙两位兵部吏部的尚书跟着。
“汝昨夜为何未出兵?”宋璟开口即质问。
“军令何在?”独孤心慈回答。
“将在外军令所有不受,长安事乱,汝坐拥雄兵而不作为即为失职”宋璟尚书喝道。
“某不作为只是失职,某若出兵那即是乱兵”独孤心慈不客气的怨怼回去。
“别说些没用的,长安兵乱汝可知晓情状?”王晙尚书是老资格行伍,此刻赶紧制止两人无意义的怨怼。
“知晓一些”独孤心慈也只是轻描淡写。
“长安内乱兵势大,城内无充足兵力镇压,汝长从宿卫能调动多少可战之兵?”萧嵩是兵部尚书,此时亦焦急问道。
“三到五万”独孤心慈给了个范围。
几个尚书沉思,皆知长从宿卫成军不到一月,可战之兵那不是说着玩的,那是要能杀人的,许多时候不说是刚募集的军兵,就是久未经战阵的老兵亦会临阵哗变。
“左卫呢?右威卫呢?他们不是有兵马么?汝等不去哪儿到某这新军来作甚?”独孤心慈又问道。
“左卫闭营不出,右威卫的燕君鸾大将军领兵一营在金光门外”萧嵩解释道。
“金光门被乱兵给占了?”独孤心慈装糊涂,他虽未进长安,但大致情状知晓的差不多了。
“给权梁山占了,权梁山自号襄王男,又偺称光帝,占了群贤坊,目前已攻入西市”王晙叹道。
“哦”独孤心慈哦了一声即无语。
“王志愔府尹已带人去征讨,汝长从宿卫现可能调兵收复长乐门太极宫?”宋璟尚书问道。
“某等长从宿卫只是新军,只能尽力而为”
“汝营外和广运潭边的军马亦是长从宿卫?那有此等军马多少?过万即能用”王晙尚书问道。
“某说了有三万可战之兵,亦有多点能助阵,不会超过五万”独孤心慈撇嘴,这是不相信长从宿卫的战力啊?
“那某等现即令汝帅长从宿卫出兵入城平乱”宋璟尚书当机立断。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本章完)
………………………………
第474章 灞河桥外驻征辕
“军令和兵符呢?”独孤心慈也不推脱,直接问道。
燕唐有制,调用成军之兵需军令和兵符,军令由兵部刊发政事堂审核,禁军兵符分两半,一半在政事堂,一半在领兵大将军手中,合二为一才能由监军签发军马出营之书。
那是禁军,但长从宿卫的性质有点特殊,一是目前成军不到一月,二是政事堂还在争论其归属,有的相公想将其纳入禁军十六卫体系,有的相公则希望其由政事堂直辖,而圣人则想将其归入北衙由圣人亲领。
所以长从宿卫成军之日,天星大将军亦得半份兵符,紫金鱼符的另一半却在圣人手中未交到政事堂。
宋璟手中有左卫金吾卫和右威卫的半份兵符,并无长从宿卫的。
军令好说,萧嵩尚书在,有他和监国大臣宋璟的签署即可成令,但此令只能调动一营五百人,连一个完整的折冲府亦调不动,当然若有兵符,整个长从宿卫就得听令了。
“此刻乃从权之时,有令即可”宋璟冷声道。
“律法上有规定从权之时为何时?”独孤心慈冷笑。
“但现在长安情势紧迫,没耽误一刻钟即有无辜之人为之而亡”宋璟喝道。
“那关某何事?”独孤心慈不阴不阳。
“那均是燕唐子民,现今汝有能力相救,汝即应助力”
“那某若有难谁来救某?”
“汝是天星大将军,汝有责任平乱救国,若情势真的发展到不可收拾,汝难辞其咎”宋璟答非所问。
“别扣大帽子,怎地某就难辞其咎?是某惹起的叛乱?汝有军令,某按律法给汝五百兵马,若有兵符,某全军出击,别来东的西的”
“别忘了,汝亦是京兆府別驾,长安事乱,汝亦有责任,汝亦是万年县县令,汝的子民在遭受苦难,汝有能力解救却坐而不看,汝配为燕唐之臣么?”
“别说大道理,某只说一条,长安之乱不是某引起的,而其缘由即是因有律不依,汝要某违律去平乱,这与叛乱有何差别?”独孤心慈的狡辩之能亦是天下少有。
“汝等别吵了,某是兵部尚书,宋尚书是监国大臣,均有调兵之权,现某等共同为汝背书,汝出兵之责某等共担之”萧嵩尚书亦心急火燎。
“汝等担当不起,这不是出兵与不出兵之事,这是尊不遵守唐疏律令之责,某亦希望火速出兵平乱,但维护燕唐律令是某之职责,这比平定几个小小蟊贼更重要”独孤心慈口硬的很。
“汝是不是不遵军令?某等可有职权罢免汝之天星大将军,问汝不遵军令之罪”宋璟突然阴森森说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某可亦有职权问汝等无符调兵之罪,这可是形同谋反”独孤心慈毫不示弱。
“汝长从宿卫还是燕唐之军么?某是圣人钦点,政事堂委任的监国大臣,有护国之责,某先命汝长从宿卫立时调遣三万兵马随某进长安平乱”宋璟很是恼火。
“请问兵符在哪儿?”独孤心慈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
“某有军令”
“汝有兵部军令可调五百军马,多一人汝即是违法”
“那某若一定要调兵呢?”
“那汝可问问某的刀剑答不答应”
宋璟尚书与独孤心慈两人越说越僵。
“多拖一个时辰,即有上百长安民众死于乱兵,远东侯,汝应明白这不是平常嬉闹,这是军国大事,某王晙亦为之担保,汝若出兵,事后若有人弹劾,某亦为汝担责”王晙尚书亦劝道。
“这不是出兵的问题,这是违犯律法的事,某不怕担责,但某怕律法在某这儿开了口子,以后无符调兵会成为燕唐之祸患洪水”独孤心慈叹道。
“汝若怕担责,汝就交出大将军印,某来调兵”宋璟尚书最终恼了。
“大将军印就在桌案上,宋璟尚书,汝可记住了,汝若想去抢大将军印,某可是有权将汝当场法办”独孤心慈亦是不客气。
“汝敢”
“汝想试试某的刀剑是否锋利,汝尽管来试”
独孤心慈一挥手,几个如狼似虎的长从宿卫围拢过来,领头的正是长从近卫的校尉臧希液,狞笑这看住燕唐名臣,前首相现礼部尚书宋璟。
“住手”萧嵩尚书和王晙尚书赶紧拦住。
“郭长史,韦中丞,汝等两人亦这般看着长安陷于兵火之灾么?”萧嵩尚书怒发冲冠。
“某等与天星大将军亦想出兵,但无兵符只能调五百军马出营”郭知运毫不犹豫说道。
“三位尚书,某等昨夜已经上疏圣人此间情状,今日上午即会有圣意前来,汝等稍候即可,某与天星大将军一般心思,无兵符只能给五百军马”监军韦虚心却劝慰道,但其间的意思三人一致。
开玩笑,汝等说担责就担责啊?调走了军马,有了功劳是汝等当机立断,若真有心人弹劾,这可是能扯上叛乱之罪的。
三位尚书与长从宿卫三个主事人对峙,帐外又冲入几人,独孤心慈一看,却是秦冲和李青等一众将军都尉。
“秦将军,长安事乱,汝胡国公亦会受到冲击,某等令汝速速带兵入城平乱”萧嵩尚书喝道。
秦冲却拱手一抱“禀告大将军,城内急报”
“何事?”独孤心慈也不怕三位尚书知晓机密。
“王志愔府尹被叛兵扣押,太子车驾出了春明门”秦冲所领之军是护卫行营的,他亦是首先接到情报之人。
“什么?”三位尚书跳脚了。
“现在事态紧急,某请天星大将军速速发兵”宋璟尚书突然拱手弯腰。
萧嵩与王晙一惊亦学着拱手弯腰。
一众将校亦用热切的目光看着天星大将军独孤心慈。
“不行,没有兵符只能给五百军马,秦冲,汝选五百军马速速去春明门,听从宋璟尚书调遣”独孤心慈果断下了军令。
“不行,汝至少得给一万”宋璟直身喝道。
“有兵符就有三万,没兵符只有五百,这样吧,平康坊里有两千万年县武侯,亦听汝等调遣”独孤心慈让了一步。
“独孤心慈,汝若再不出兵,汝会成为燕唐和长安的罪人的”宋璟兀自喝道,须发皆张。
“汝等还是赶快去拦住太子车驾吧?太子既然敢出城,随行军马定不少,够汝等平叛的了”独孤心慈冷笑。
萧嵩尚书赶紧一拉宋璟,快步出大帐。
“王尚书,汝就在此等候,某等拦不住太子车驾,某即去各营跪求燕唐的将士们随某去长安平叛”宋璟尚书吩咐道,冷森森的看一眼两眼望天的天星大将军,快步出了长从宿卫行营。
一众长从宿卫的将校不知所以,眼巴巴的看着自家大将军。
“怎地?汝等想学左右屯卫兵变?”独孤心慈望一眼众人亦是言语森森。
“不敢”秦冲赶紧带着一众将校挺胸抬头怒吼。
“那还不下去?看好自己的人马,没有军令,谁想带兵出营尽可出,到时候某的刀砍在汝等的颈项时,汝等可别喊冤?”独孤心慈杀气腾腾。
“诺”一众军校轰然出营。
“报”又一人冲入大帐。
“急什么急?出去”独孤心慈喝道。
此人正是长从近卫的郭子仪。
郭子仪满脸通红的退出大帐,稳下心情,沉稳大声禀告“禀告大将军,近卫营果毅都尉郭子仪有军情呈上”
“进来”独孤心慈大声喝道。
郭子仪快步重新踏入大帐,不似刚才那股毛躁之举。
“郭校尉,汝有何事?速速禀来”独孤心慈问道。
“禀大将军,前营发现大批军马从春明门而来”
“可探明为何部兵马?”
“观旗号,一部分为太子左右卫率,一部打着左卫旗号,还有一部有右威卫旗号”
“各有多少人?”独孤心慈继续问道。
“太子卫率有两千余,左卫三千余,右威卫五千余人”
“好,某知晓了,汝速下去,加强防区防卫,没有军令不放一人入长从宿卫防区”独孤心慈吩咐道。
“诺,某等还发现禁卫后有平民”郭子仪校尉又禀告道。
“哦,某跟着去看看”独孤心慈想想说道。
“某亦去看看”监军韦虚心不愿在此陪一个尚书打哈哈。
“某去参谋处看看”郭知运与王晙尚书更是不对付,可不愿与之在此冷眼相对。
“王晙尚书就在此歇歇,吃了没?某等今日的早餐有馒头胡饼”独孤心慈笑着问王晙尚书。
“随便来点吧,汝等去忙吧,不用理某”王晙尚书也是有些饿了。
“那某等先下去了,今日事了,改日再设宴与王尚书赔罪”独孤心慈拱手告退。
“赔个棒槌的罪,给某件毛毯,某到帐后吃饱了睡觉”王晙见郭知运与韦虚心已走出大帐,遂展颜笑道。
独孤心慈挥手让近卫给拿来毛毯,指指后帐“哪儿是某的营帐,有书有酒”
王晙点头,独孤心慈出行营,直奔灞河西岸。
截断灞桥的土坝可双马并行,此刻亦有军马奔走。
灞桥上游被截断后,有引水渠入心雅河,心雅河是联通浐河与灞河的小河,上有一桥即是心雅桥。
过了心雅桥,沿灞河有大道直通灞桥,这儿亦有一座小山岗,长从宿卫的三千天星近卫驻扎于此。
长从宿卫立军之时,天星大将军独孤心慈特意寻圣人和政事堂明确了驻扎之处和防卫区域,那就是西至浐河,南至南山,北到渭河,东不离灞河与漕渠二十里。
但政事堂给改了一下,那就是沿灞河与东段漕渠十里范围内,长从宿卫一军以下可自由行动,但不得近长安城十里,南边过春明门与灞桥的大道以南亦不准长从宿卫染指。
于是独孤心慈自嘲为灞河宿卫。
当独孤心慈登上小山岗,亦大吃一惊。
此处离灞桥不过三四里路,灞桥离长安春明门不过十五里左右,有四十步宽的大道相连,山岗与大道间的稻麦已经收割完毕,眼前一片开阔。而此刻大道上是旗帜招展,尘土飞扬,人影绰绰,十里大道上岂止万人?
“大将军”哥舒翰等人过来见礼。
“驻马什么的都布置好了么?”独孤心慈问道。
“在灞桥边已经布防一营军马,驻马和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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