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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孤星之远东战争-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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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的走。

    “明日岐王府宴请诸多赴考士子,二郎陪某前去宴饮吧”温大郎也知独孤三郎此刻不欲张扬。

    “某也收到请柬,只是嫌恶聒噪,不欲赴宴,大郎相邀,勉为其难同去吧”韦二郎有些矫情。

    “后日,某当于曲江回请三郎,某等三人再谋痛快一醉”温大郎又许诺。

    “那自是好事”韦二郎也赞同。

    “某等三人就当野炊吧,不用带饮食,只去附近寻觅可食之材”独孤心慈也有些意动,曲江****曲江流饮耶。

    “那今日时辰已晚,就此歇息吧”温钰大郎提议,二郎三郎附议。

    次日,吴远黛吴七郎醒转时,长安晨鼓未过百通。

    宿醉的头疼让吴七郎神色恍惚,勉强确定此乃自己租宅内院,听着远处城鼓声,看看天色已泛亮,于是揉着脸皮出屋。

    院内独孤心慈三人已梳洗完毕,正排成一行做昨日灞河边那扭头摆尾的动作。

    高矮成阶梯状的主仆三人做着怪异动作,颇有喜感。

    “三位,早,可是再做早课”吴七郎打个招呼“昨夜劳烦照看,有劳有劳”

    “无妨无妨,某等做做早操,扰了吴七郎清梦倒是罪过”独孤心慈挥挥手,继续他的早操大业。

    等吴七郎净面完毕,回院再看,大熊蹲在一边站桩,阿狗在榆树下挂个圆环,努力用枝铁钎刺穿。

    独孤心慈则在廊下继续做操,此次动作倒让吴七郎看出点门道来,乃是模仿虎熊之势。

    “难道是五禽戏?”吴七郎思忖。

    据闻五禽戏乃汉时神医华佗所创,更早可溯源倒先秦庄子所著二禽戏:熊经鸟伸。五禽之戏:一曰虎,二曰鹿,三曰熊,四曰猿,五曰鸟。亦以除疾,兼利蹄足,以当导引。体有不快,起作一禽之戏,怡而汗出,因以著粉,身体轻便而欲食。

    五禽戏历来作为道家医家养生健体固元培气之戏,吴远黛曾见道观真人们演练过,与独孤心慈所练有些差异,但大致模样还是仿佛,独孤心慈的节奏甚至更为舒缓。

    正疑惑中,前院的温钰和韦斌两位士子来了,温钰一把两尺短剑,韦斌则是那把近五尺的长剑。

    独孤心慈也不停顿动作,只是点头示意。

    两人查看了一会独孤心慈的动作,认出是五禽戏,就不再留意,各自舞起剑来。

    温钰的剑势倒和他性格一样温润醇和,一招一式方正大气。

    韦斌乃东都剑阁弟子,洛阳剑阁的阁主苏游星和剑痴秋季均是帝国有数高手,剑道修为仅次于剑神杨秀,只是阁主苏游星的剑术华丽堂皇,秋季的剑法诡异惊艳,韦斌乃得剑痴亲传,剑法走的是诡变多端。

    舞剑的两人是剑走游龙,银光四溢,身轻如燕,势若奔雷,看得吴远黛心旷神怡,目眩神迷,对比那个独孤心慈慢悠悠的五禽戏,这个剑术才是年轻士子应该施展的。

    独孤心慈不紧不慢继续演练这他的五禽戏,似乎并未受两人剑术影响,只到额头微微冒汗,这才收工。

    “某今日想游览一下长安城,现街鼓既鸣,坊门定已打开,某就先行了”独孤心慈整理一下,右衽长袖白袍,淡黄腰带黑幞头,出屋对温韦两位郎君拱手道。

    “三郎自便”温钰大郎笑道。

    “吴七郎今日可有要事?”韦二郎倒问起东家吴远黛来。

    “今日继续休沐,无甚要事”吴七郎回答。

    “独孤郎君想游览长安,可否劳烦七郎导游?”韦二郎由转向独孤心慈“有熟识长安人导游,便捷些许也好”

    “吴七郎如今日无事,烦扰带某一游可好?”独孤心慈拱手言道。

    “何来烦扰?独孤郎君欲游长安,某本应带路”吴七郎自是应承。

    “某等晚间在宅院等候三郎和七郎”温钰收剑。

    独孤心慈带着大熊和阿狗两位侍卫,只驾一辆马车,吴远黛骑马。

    “先找点吃食吧”独孤心慈吩咐。

    于是吴七郎带众人来到青龙坊十字街,虽天刚放亮,街巷曲里已有人众走动。

    北街口饼铺粥铺皆全,独孤心慈让吴七郎买些胡饼胡麻粥回来,大熊还嘀咕怎没肉食,独孤心慈懒得回应,就坐在车轼上饮食,稍顷食毕开路。

    “不知独孤郎君可想先逛那儿?”吴七郎问道。

    “先从朱雀大街始发吧,大小雁塔,承天门,剑神府,平康坊,皇城宫城兴庆宫,东西两市,昊天观西明寺,本郎君均想去看看”

    “独孤郎君,这些地方每处逛下来均需一日半天的”

    “某只在外面看看”独孤心慈懒散的回答“某等不用歇脚,一直走就是了,到地方,七郎指点是何处就是了”

    “那好吧,某等先从六街始发吧”

    长安城有东西、南北各三条主街,南北向以明德门到朱雀门的大道为中轴,东边是启夏门至兴安门,西面是安化门到芳林门。

    东西向通化门至开远门大街,有宫殿前广场。春明门至金光门大街,延兴门至延平门大街最窄,昨日入城就是那条大街。

    六街鼓指的就是这六条街上的置鼓,每日夜漏尽,击漏鼓开;夜漏上水一刻,击漏鼓闭,第一声鼓由宫城承天门发,传至六街。

    独孤心慈就坐在车轼左边,右边为驭者阿狗的位置,大熊身高腿长,撒步跟随,一行人出青龙坊西门,北行一个街口西转,就望见北向晋昌坊内有座高塔,此乃慈恩寺塔,俗称就是大雁塔,雁塔题名就在此,吴七郎介绍道,并恭祝独孤郎君及温韦两位郎君及第题名。

    慈恩塔本为高宗为其母长孙皇后所建,玄奘法师取经西归后在此主持译经,大雁塔亦为玄奘法师督造。

    此坊间人烟稀少,不一会来到一条宽阔大街,南面有座城楼,名为启夏门。

    沿启夏门大街北行经过三个坊里,吴七郎介绍右手边为亲仁坊,独孤心慈停下想了一下,在车上立书一信,“劳烦七郎送与北街辽阳郡王府”

    吴七郎前去送信,三人停在路旁等候,大街宽约一百多步,路两边均有五步宽的水沟,水沟边每隔十来步就种有两行榆树,榆树也修剪的整整齐齐,北望隔着几坊就有无数殿宇楼阁,那就是皇城和宫城了,皇城大概是长安地势最低的所在,百川归海,皇城就是海中央。

    皇城再往北地势也渐高,兴安门出去就是大名鼎鼎的大明宫了。

    亲仁坊在长安六爻的九四带上,离皇城隔着两坊距离,乃公卿大臣理想居所,不一会就见数辆或精致华美,或古朴大气的车队出坊北行,那是入皇城理事的朝中要臣们。

    盏茶功夫,吴七郎就回转,并带来一人,正是辽阳郡王的护卫左手剑玄邱斌。

    邱斌乃剑玄境高手,与独孤魔狼自是熟识,冷哼一声,“八月二十日,某去礼部考场接你”

    “不用,在坊前接某即可,多备吃食”独孤心慈笑嘻嘻吩咐。

    “也好”剑玄境高手大多为冷漠铁心之人,说完邱斌即入坊而去。

    吴七郎呆呆看看背影,颇有些不相信此人已突破金刚境早入玄天。

    亲仁坊北方乃宣阳坊,万年县廨在其东南隅,宣阳坊北即为平康坊,两坊均为要闹坊市。

    平康坊北曲游侠儿萃集,更是长安歌舞伎的聚居之所。

    众人在宣阳坊与平康坊间坊街东转,宣阳坊东即为东市所在。

    吴七郎还在眺望平康坊,他是里坊常客,与坊里游侠儿呼朋唤友,也熟知平康北里三曲章台行首们,曾与友朋围观过月旦评盛况。

    “今日即是平康坊月旦评发布日,独孤郎君可否进坊一观盛况?”吴七郎建议。

    “七郎可是其中入幕之宾?”独孤心慈笑着问道。

    “能入月旦评均是女校书,平日是不留宿的”吴七郎脸红。

    “呵呵”独孤心慈只是笑笑。

    “独孤郎君文采俊雅,说不定能遇一二红颜知己呢”吴七郎仍然劝导。

    “汝不知辽阳郡王乃方正君子,昔日曾言,其子若有入平康坊者,打折双腿”独孤心慈笑言。

    “辽阳郡王怎能如此无趣?”吴七郎嘀咕。

    独孤心慈让阿狗驱车继续东行,见吴七郎仍在惆怅,就劝慰道

    “戏子薄情,薄如一面。娼妓寡义,寡似三刀。”

    “怎会如此不堪?北里行首们均轻财重义,许多贫寒士子进京赴考,在北里均可得到资助,落第士子也能得到返乡之资,诸多士子也感恩在心,时有士子迎娶女校书的事迹,才子佳人相得益彰”吴七郎还在辩驳。

    “首先,进京赴考的士子就没有贫寒的,至少比之吴七郎来说要阔绰一些”独孤心慈还在笑道“其次,资助暂时落魄的士子就与囤积货物一样,哪日价涨就是赚”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直到来到东市前,吴七郎仍在嘟囔。

    巳时刚过,东市坊门仍紧闭,独孤心慈也未有遗憾之色,

    绕过东市来到春明门大街,顿显宽阔,东市北向是胜业坊,胜业坊东面就是长安三大内之一兴庆宫。

    兴庆宫据有一坊半之地,楼阁巍巍,郁郁葱葱。

    据闻圣人泰半时日均在兴庆宫的勤政务本楼议政,吴七郎介绍道。

    胜业坊北向是安兴坊,胜业和安兴两坊均是显贵亲王居所,温钰郎君和韦斌郎君今日集会地点岐王府就在安兴坊,韦斌郎君的郇国公府也在安兴坊,当今首相侍中宋璟宅第也在此坊。

    安兴坊东北斜角是兴宁坊,前首相姚崇居于此坊。

    安兴坊北向大街联通通化门和开远门,皇城和宫城也以此街相隔。

    安兴坊西向乃永兴坊,北面有三坊,大宁来庭和永昌。

    皇城和宫城之间有城楼门,名为景熹门。

    顺皇城城墙南行,过永兴坊即为崇仁坊。

    崇仁坊与平康坊两坊,一街辐辏,遂倾两市,昼夜喧呼,灯火不绝,京中诸坊,莫之与比。只因两坊设有多处各道州府进奏院。

    此刻日将近午,两坊间的春明大街人来人往,各地士子,州府官吏,藩属朝觐人等,衣饰各异,三五成群,均眉飞色舞。

    吴远黛吴七郎羡慕的看着他们,领独孤心慈三人来到春明大街,西行两坊就看到朱雀门。

    厚重的城墙,高耸的城垛,散发硕大巍峨的的光辉,虽门前宏伟的广场人来人往,却使人瞬间安静下来。

    方正古朴的城楼斗拱飞檐,鎏金檐脊金光闪耀,斑驳红墙森严恢弘,城垛上禁卫军旗猎猎作响。

    独孤心慈下了马车,站在朱雀门前,仰头看看朱雀城头,再南向望着朱雀大街,宽阔街面成缓坡延伸到天际,南面尽头明德门的硕大身影依稀可见。

    朱雀门前足可容纳五万军马,朱雀大街也足够百辆马车并行,大能使人生畏,宽广亦能使人膜拜。

    “九天阖闾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独孤心慈伸开双臂,头顶秋日的暖阳,眼观这气势恢宏的朱雀大街,忍不住曼声吟哦。

    “好诗句,好气魄”边上一牛车上一个白首老者赞道。

    独孤心慈拱拱手致谢,却无交谈心意。

    独孤心慈闭眼感受了大约盏茶功夫,回身往马车行去。

    “郎君留步”牛车上的老者喊道,却引起剧烈咳嗽。

    独孤心慈回首,老者用一绸布捂嘴,绸布上赫然血斑点点。

    独孤心慈漫步来到牛车前,“劳烦老丈伸手”

    老者虽重病缠身,却神色安然,闻言温笑伸出手臂。

    独孤心慈伸手两指搭脉,眉心微皱。

    老者看着面前白袍士子,玉面苍头,不禁面露怜色。

    “老朽乃肺痨之症,已有三年,早已病入膏肓。”

    独孤心慈放手,负手望天,略作思索

    “胸痛剧咳,浓痰盗汗,确是肺痨症状,不过此乃表象”

    独孤心慈挥手召来大熊,在其包囊中摸索出一小瓷瓶。

    “此乃月华丸,早晚进食前各一粒,可补虚抗痨,滋阴镇咳,化痰止血”独孤心慈又掏出纸笔,让大熊蹲下,以其后背为案,立书一方。

    药方和瓷瓶递过,白首老者惊异却未接。

    “是否有效用,某也未知,但能聊解剧咳之痛”独孤心慈眯眼笑道。

    “谢郎君”老者于是不再矫情,接过药方和瓷瓶。

    “不过老者的肺痨只是表象,恐另有隐疾”独孤心慈摩挲无须下巴。“老丈可知司马承贞老神仙?”

    “已劳烦司马神仙诊治过,能苟活三年,司马神仙功不可没”老者回道。

    “若能请其再次诊治彻查,必有所觉”独孤心慈断言“老丈可听闻红尘一梦,化蝶迷踪?”

    “未闻”

    “司马老神仙听闻必有良方”独孤心慈温言一笑“老丈尽可一试”

    老者若有所思。

    “老丈可听闻五禽戏,若配以此戏,可保老丈三年无恙”

    “某昨日刚入京都,今日有意游览长安,就此别过,恭祝老丈福体安康,早离病魇”

    独孤心慈扬长而去。

    “郎君贵姓?”老者叫道。

    “来往皆是客,相逢便是缘”独孤心慈哈哈一笑,做上马车右轼,再吟一诗句: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本章完)
………………………………

第101章 一日看尽长安花

    午时,西市三百声钲响,坊门大开,一行四人入坊就食。

    萧家馄饨,漉去汤肥,可以瀹茗;庾家棕子,白莹如玉;韩约能作樱桃毕罗,其色不变,又能造冷胡突鲙、醴鱼臆、连蒸诈草獐皮索饼;将军曲良翰,能为驴鬃驼峰炙。

    独孤心慈倒品尝的有滋有味,大熊嚷嚷不够饱,吴远黛也悄与昨晚夜宴相比,暗忖这独孤郎君的席面略胜西市众小吃。

    草草掠过西市繁华街面,一行人南行,怀远坊的大云经寺,延康坊的西明寺,丰邑坊的清虚观,待贤坊的天长观,直至长安最西南隅。

    独孤心慈众人均坊外巡视,并未入内,即便如此,各寺观庙宇楼阁均能目视,或耸立于青山之上,依附于渠河之畔,或点缀于园林之中,生落于繁华之地,或威严,或清雅,或逸尘,或幽静,不一而足。

    和平坊有帝国术士学院,永阳坊有大庄严寺和大总持寺。

    顺着长安南城墙东行直到明德门,顺着朱雀大街北行,一路有保宁坊的昊天观,开明坊的光明寺,崇业坊的玄都观,靖善坊的大兴善寺,抵达开化坊的荐福寺,荐福寺塔俗称小雁塔,在开化坊南向安仁坊。

    此行皆在朱雀大街,沿街坊里,棋布栉比,街衢绳直,游人络绎,尽是肃穆。

    远眺小雁塔,一行人见天色已至申时,顺坊街打道回府。

    暮鼓再响,独孤心慈四人回到青龙坊吴家祖宅,正遇回府温韦两位郎君。

    青龙坊肉菜铺掌柜于老丈已送不少食材和佐料入宅,均由温钰的苍头伴当收取储藏在小院廊房。

    韦二郎大声宣讲着今日岐王府的雅集盛会,独孤心慈主仆三人忙碌着晚宴烹制。

    今日岐王府可谓文人雅集,世人称颂可入第的诸子均齐齐聚齐,在韦二郎口中,少时扬名的河东王维王晋兄弟腼腆羞涩,汴州崔颢恣意放肆,渤海高适却是一文雅儒士,剑神府杨秋舞剑惊四座,少陵原杜绾风姿绰约,温韦两人却藏拙不露,冷眼观察,两位国公之子王瑄和姜庆初精通投壶戏,还有一个太原柳子庆胡旋舞堪比平康女。

    温钰含笑不语,韦二郎语带戏谑。

    “金丸玉馔盛繁华,自言轻侮季伦家。”

    “王十五郎诗情横溢,那首诗作着实不错”温大郎中肯评价。

    “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

    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

    韦二郎吟诵“此诗不错,今日当属一等”

    “崔郎君那首也不错”温大郎继续评论。

    “卢姬少小魏王家,绿鬓红唇桃李花。

    魏王绮楼十二重,水晶帘箔绣芙蓉。

    白玉栏干金作柱,楼上朝朝学歌舞。

    前堂后堂罗袖人,南窗北窗花发春。

    翠幌珠帘斗丝管,一弹一奏云欲断。

    君王日晚下朝归,鸣环佩玉生光辉。

    人生今日得娇贵,谁道卢姬身细微。”

    “平康曲里,章台行首,名不虚传”韦二郎也叹道。

    “戏子薄情,薄如一面。娼妓寡义,寡似三刀。”吴远黛吴七郎眼冒精光,却口中嘟囔。

    “怎会如此?妓中亦有侠义之辈”韦二郎反驳。

    “此乃独孤郎君所言,某也不敢苟同。”吴七郎委屈道“今日月旦评放榜,不知两位郎君可曾见识盛事?”

    “今季月旦评正是在岐王府发布,卢姬正凭崔颢一诗句冠压群芳”

    “那杨妙儿,郑举举,楚儿,王团儿呢?”吴七郎兴趣盎然。

    “卢姬少小魏王家,绿鬓红唇桃李花。这卢姬艳冠群芳夺得花魁。”韦二郎慢慢解说。

    “余下九人分别是颜令宾,薛楚儿,俞洛真,杨妙儿,郑举举,王团儿,小福,王苏苏,张住住”

    “颜令宾秀目粉靥,高挑身材,纤细的腰肢,颇是婀娜多姿。”

    “楚儿善诗知文,博古通今”

    “俞洛真善谈谑,能歌令,其姿亦常常,但蕴藉不恶,时贤大雅尚之。”

    “杨妙儿曰莱儿,貌不甚扬但利口巧言,诙谐臻妙。

    郑举举博非貌者,但负流品,巧诙谐,亦为诸朝士所眷。

    王团儿唤福娘,谈论风雅,且有体裁。

    小福虽乏风姿,亦甚慧黠。

    王苏苏居室宽博,卮馔有序。女昆仲数人,亦颇谐谑。

    张住住少而敏慧,能辨音律。”

    “妙,此季月旦评倒公允,评语精妙”吴七郎吴远黛赞道。

    韦二郎得意洋洋,轻挥折扇,曼声吟诵:

    “西施谩道浣春纱,碧玉今时斗丽华。

    眉黛夺将萱草色,红裙妒杀石榴花。

    新歌一曲令人艳,醉舞双眸敛鬓斜。

    谁道五丝能续命,却知今日死君家。”

    “二郎今日怎不献出此句,此诗一出,崔颢之诗句也黯然失色”温钰笑言。

    “如此艳词,本郎君也会吟诵,只是宣诸世人,某羞于启齿”

    “韦二郎也是怜花惜玉之人啊,温大郎才情过人,必也有佳句”吴七郎有眼巴巴的看向温钰郎君。

    “大郎也来一首”韦二郎也催促,浑不顾独孤三郎主仆三人正忙碌晚宴。

    “某也斟酌了一首”温钰也不矫情。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平康居,卷上珠帘总不如。”

    “不错不错,温大郎今日藏拙,若宴中吟诵,必羞杀诸人”韦二郎抚扇点评“三郎,也来一首?”

    独孤三郎正往铁锅中点水,闻言答道“某无此厢经历,苦无诗意”

    “独孤三郎曾言,遣词造句可成诗,三郎就勉为其难作一首”韦二郎尚在兴奋中。

    “三郎今日游历长安,可有佳句?”温钰是温润君子,岔开香艳话题。

    “有啊,独孤郎君今日可得两首”吴七郎急忙回到。

    “哦,吟来品鉴”韦二郎来了兴趣。

    “九天阖闾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吴七郎的记性不错。

    “九天阖闾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温韦二人对视无语。

    “如此气魄,如此恢弘”温钰叹道。

    “怎地又只有一句?”韦二郎急道。

    “绛帻鸡人报晓筹,尚衣方进翠云裘。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日色才临仙掌动,香烟欲傍衮龙浮。

    朝罢须裁五色诏,佩声归到凤池头。”

    独孤心慈整治完毕,净手过来,曼声吟哦。

    “如此甚好,某也后悔与汝结契了”温钰苦笑。

    “太打击人了”韦二郎仰头望天,玉面绯红。

    “还有一首呢”吴七郎叫道。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此句才是少年心气”温钰赞道。

    “三郎正当如此,什么曾经沧海难为水之类的太沧桑了,若再过二十三十来年,吟诵此类诗句才当时。”韦二郎也评价。

    “一日看见长安花,独孤郎君此诗也是应景月旦评的佳句啊”温钰郎君默念一边说道。

    “对啊,一日看见长安花,独孤郎君也是心慕章台行首吧?”韦二郎嬉笑。

    独孤心慈翻翻白眼,吩咐大熊搬出案几,舒服的躺在交椅上,指挥阿狗把整治好的席面放上。

    “本郎君不是嫌恶烟花女子,只是对其无爱”独孤三郎悠然说道。

    “戏子薄情,薄如一面。娼妓寡义,寡似三刀。独孤三郎认识还是很深刻的”韦二郎冷笑。

    “二郎尚幼,情窦开否?”独孤三郎嗤笑。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妓中也有烈女”韦二郎反驳。

    “昨日寻仙子,轜车忽在门。

    人生须到此,天道竟难论。

    客至皆边袂,谁来为鼓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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