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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孤星之远东战争-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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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虽已无大术师之能,但自保混世本事还是有的,只是与一女妓置闲气,非某所欲也?”
“某说不过独孤郎君,好人你当了,某也不做恶人了”韦二郎回亭赌气拿起杯茶一饮而尽。
“来来,某与诸位投缘,今次游玩当尽兴,饮茶饮茶”李三郎居然亲为韦二郎续茶。
“谢李郎君,游玩当尽兴,某等今次来实为抒怀胸臆,记怀此等闲气倒显得心胸狭隘”韦二郎赶忙致谢。
“三位郎君均是参加今秋制科的吧?”李三郎问道。“蓝田温钰,神童录事,孝名传京畿,蒲州韦斌,名师弟子,诗剑双绝,至于独孤魔狼,哦,独孤心慈郎君,也是名满天下,祝三位郎君高中甲第”
“谢李郎君好口彩,只是当今燕唐人才济济,能雁塔题名尚需运气”温钰郎君温言笑答。
“哼,某等三人自不要妄自菲薄,若此科不能入第,那就不是某等才学不够,那真是。。。”韦二郎正欲高谈阔论。
“命”独孤心慈突然接口“那真是命啊”
“什么是命?”韦二郎恼怒。
“命乃上天赐,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独孤心慈继续懒洋洋接道。
“呵呵,独孤郎君太消沉了,不争怎会有?”李郎君也笑道。
“好了,嗯,差不多可以了”独孤郎君抽动鼻子。
众人齐齐望向火堆上的铁锅。
独孤心慈起身,把石桌上收检一下,让阿狗把铜炉移进亭内。
再把切好的野芹放入鸭汤里,又取出一个瓷碗,拿出先前从山间搜寻来的野鸟蛋,打破倾入碗中,倒入壮阳草,放少许精盐搅匀,移下野鸭汤放置一旁,铁锅放上炙热,倒入鸟蛋汤,开始煎蛋。
顿时香气溢满小亭,煎好蛋饼,白瓷盘盛好,连煎三个蛋饼。
又取出几个大盘,出亭从铁锅中盛出鳖肉蛇肉鸡肉,连带少许汤水,撒上点野葱花,顿时香味更甚。
再用几个小瓷碗盛满浓汤,亭内石桌前李郎君温钰韦斌吴远黛各自一碗,李郎君的两位伴当也各有一大碗。
剩余的铁锅肉汤也用一大盘装好,独孤心慈再次注水,铜炉铁锅煎好阿狗刺到的野鱼,倒入铁锅烹煮。
一番忙碌,众人坐定,周边李温韦吴加上独孤心慈五人正好,两位伴当拿着碗著站立一旁,大熊阿狗则蹲在亭外吃着铁锅内的鳖肉。
大铁锅能装十多斤食材,陶瓮也能装个五斤左右的物事,鳖肉鸭汤再加上鱼汤足够八人食用了。
雪白的绸布上放置几个大盘,中央是一脸盆大小的鳖肉蛇羹,深红的鸡肉,雪白的蛇肉,黑红的鳖肉,撒上嫩绿的野葱,很能激起食欲,还有一大陶瓮乳白的鸭汤,三盘黄绿相间的鸟蛋饼,众人忍不住吞咽起口水。
“先喝汤暖暖胃”独孤心慈端起白瓷碗,吹口气“慢点喝,有点烫”
清香的鳖蛇羹入口,在舌尖肆意绽开,味蕾在剧烈刺激下欢快的被打开,一股鲜香被传达到众人脑海,鲜汤带着欢畅进入腹中,暖意顿生,汤浓缩了野鳖和山鸡蛇肉的精华,带着山间特有的滋味,让人忍不住产生淡淡的依恋。
“好汤”李三郎忍不住呻吟。
众人却是不理,继续品尝着白瓷碗里的美味鲜汤。
李三郎的两位伴当大口就喝完了,兀自回味着鲜汤带来的冲击,眼巴巴的看着众人。
“那边还有”独孤心慈指指亭外,两位跑出去继续盛满。
大熊和阿狗还在咀嚼鸭腿,惊异的看着如饿虎捕食的两位。
“见笑见笑”李三郎笑道。
“无妨,某等首次品尝独孤郎君的席面也是不堪”温钰郎君也不好意思。
“诸位游玩半天,只是饿了”独孤心慈慢慢喝完汤水,伸手拿出几个杯盏,给众人满上酒水。
“好酒,只闻闻就醉人啊”李三郎陶醉的端起琉璃酒盏。
“来来来,相逢不如偶遇,同桌即是缘,饮胜”独孤郎君举杯笑道。
众人开始尽情吃喝。
酒过三巡,大盘中的鳖肉蛇肉鸡肉被一扫而光,陶瓮内的鸭肉也所剩无几,独孤心慈又换上鱼汤,乳白的鱼汤再次引起食欲。
独孤心慈再让大熊移开火堆,从地里扒出先前用泥团裹好的野鸡,用柴棒轻轻敲碎已变硬滚烫的泥团,露出雪白的鸡肉,阿狗趁热切成几大块,用瓷盘装好,独孤心慈再用一个瓷碗倒好香醋和一些胡椒粉之类的佐料,端上石桌。
“独孤郎君今日是要撑死某等啊”李三郎口中虽嘟囔,下手却快,夹起鸡肉涮点佐料,入口即化的鸡肉带来哆嗦的感觉。
午餐的整治不算食材的收集花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解决掉却只花了小半个时辰。
“好久没有被食物撑饱的感觉了”温钰抚腹笑道。
“本郎君这两日胖了不少”韦二郎还不忘喝口酒。
“若科考厨艺,独孤郎君必为状头”李三郎还不忘赞扬。
“仅论诗词,独孤郎君也必能入第”韦二郎反驳。“饱饷了腹肚,还有酒,酒水管够,怎么无诗?”
“某等也学学曲水流觞吧?”温钰撑腰立起,看看溪水,溪水潺潺,两岸却杂草丛生,秋日将没,杂草枯黄委顿,稍作收拾倒也有野趣。
“三位郎君尽情唱和,某才疏学浅,可任酒监”李郎君推诿。
“李郎君倒是谦让,酒监可无酒哦”独孤心慈笑道。
“那某就等着罚酒吧”李郎君也是爽利之人。
“那就先定酒令”韦二郎迫不及待。
独孤心慈想想“随便吧,只需简单不用费脑即可”
“独孤郎君倒是真俗”韦二郎鄙夷。
“游玩本就是取乐,太费心思的游戏可失去游戏乐趣了”温钰郎君解围“要不某等就开始,流觞到谁面前停歇,就由李郎君定题作诗词吧,李郎君评定,得诗词佳者得酒饮,李郎君可陪饮”
“如此甚好”李郎君赞同
“如此也罢,轮到独孤郎君,李郎君可得定题难点”韦二郎叫道。
“二郎怕无酒喝?”
“本郎君诗词可从不怕人”
吩咐大熊和小武整理溪边,一行人顺次做好,李郎君最上游,温韦独孤三位郎君依次坐定,独孤心慈依然躺在他的交椅上,阿狗蹲着照看流觞。
李郎君拿着有盖的半壶酒,放入溪中,酒壶半浮顺水而下,不一会来到温钰面前,没有停歇继续流动,到了韦郎君面前打个转,停顿一会才继续前行。
“第一首由韦郎君得题”李郎君笑道。
“请出题”韦郎君颇自信。
“嗯,今日在曲江池游玩,就以曲江为题吧”
“容某稍作斟酌”韦郎君起身眺望曲江池,秋日午后,曲江池上银光闪闪。
“南山郁初霁,曲江湛不流。若临瑶池前,想望昆仑丘。
回首见黛色,眇然波上秋。深沉俯峥嵘,清浅延阻修。
连潭万木影,插岸千岩幽。杳霭信难测,渊沦无暗投。
片云对渔父,独鸟随虚舟。我心寄青霞,世事惭白鸥。
得意在乘兴,忘怀非外求。良辰自多暇,欣与数子游。”
“好诗句”温钰首先拊掌。
“唔,很应景,当为佳作”李三郎也品定为佳。“此诗以江山交互、属对成篇,总状山水林岩之胜,即秋霁俯见之景也。瑶池、昆仑二句,作譬喻接上妙。片云、独鸟二句,咏物情之闲逸以起下意。心寄、事惭、在乘兴、非外求四语,悟己趣之遗忘。结言得与司直诸公同游,志愿已毕。叙景道情,妩媚雅达,当得佳评”
“同饮同饮”韦二郎得意,与李郎君共饮一杯。
阿狗把酒壶捡起送与李郎君,李郎君再次放壶入溪水,此次在温钰面前就停住了,李郎君便出题为秋天,温钰也稍作思索就来了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晴空一鹤排云上,好诗,别开生面,冲出秋天的肃杀,共勉”李郎君首先举杯祝贺,还看了看独孤心慈,心想此温大郎倒温润君子,游玩作诗还不忘勉励友朋。
第三次又轮到韦二郎,此次题目出的是酒,韦二郎颇有些郁闷,思索了一下仍然吟诵一首: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此诗也佳,韦二郎何故沮丧?”李三郎奇道。
“皆因珠玉在前”温钰大郎笑道。“前日独孤郎君就有一首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独孤郎君此句过于孤寂”李三郎摇头。
“还有一首也是独孤郎君的: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此诗豪气,独孤郎君不应意志消沉”
此轮在韦二郎的坚持下未得酒饮。
接着两轮居然还是温韦二人,独孤心慈居然无诗作出来。
“哎,某也想酒吃啊”独孤心慈还洋洋自得。
话音刚落,下轮就轮到他了。
“这回得出个难点的,”李三郎大笑“今日晴朗,某就出个下雨游玩的,还得是下山雨就停的”
“此题大妙,还得加上是春天”韦二郎拍着折扇大笑。
“秋日做春诗,晴日做雨诗”温钰郎君也笑,众人皆莞尔。
“遣词造句也可成诗句,独孤郎君不必诗以言志啊”韦二郎继续补刀。
“这有何难?”独孤心慈仰面望天,秋日正好,不急不躁。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众人嘶声。
“此词,胸襟旷达超逸,清旷豪放,寄寓着独到的人生感悟,读来使人耳目为之一新,心胸为之舒阔。”温钰首先评论。
“醒醉全无,荣辱皆休,无喜无悲,胜败两忘,独孤郎君贵庚?”
“他未过双十”温钰答道。
“听着倒像慈恩寺里长老所作”韦二郎评论。
“合题乎?”独孤心慈问道。
众人点头,独孤心慈一饮而尽。
次轮居然又轮到独孤心慈,众人均笑。
“此题必须激昂,”李三郎起身“就以侠客为题吧”
“对极,侠客总不能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吧?”韦二郎对着李三郎拱手“此题出的对极,甚妙甚妙”
李三郎捋须自得“某年轻时也曾想裘马轻狂,仗剑天涯,路见不平,惩恶扬善,做人侠义二字须长存心中,独孤郎君万不可把侠客写死了啊?”
众人皆起身看向独孤心慈,独孤心慈不好独坐,也起身望向曲江池,曲江池缥缈自在,孤鹤群雁凌空飞舞。
独孤心慈抬眼望天,痛饮一杯,伸开双臂,曼声吟哦: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本章完)
………………………………
第104章 五陵少年争缠头
“好诗”众人轰然叫好。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韦二郎高声叫道。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温钰喃喃自语。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李三郎也曼声应和。
“这才是侠客啊”吴七郎吴远黛热血沸腾。
李三郎无须壮汉伴当也面露异彩,即使那个一直默默不做声的老者也抬眼望向独孤郎君。
只余大熊呵呵傻笑,阿狗蹲坐一旁,木然无语。
“何事如此聒噪?”忽然土原上传来一声清叱。
众人抬眼望去,却见一青衣小婢俏立土原。
“某等吵了诸位,罪过罪过”不等他人发作,独孤心慈拱手朗声做谦“某等会安静赏玩,还望告知主人,万望勿怪”
女婢见独孤心慈服软,不好发作,冷哼声转身离去,还传来什么酸儒措大的话语。
韦二郎脸色泛红,正欲冲去理论。
“忍一时风平浪静”独孤心慈居然淡定坐下。
“勿让此等蠢物扰了兴致”李三郎也面色不豫。
“此等好诗句需好生记录”温钰急忙转移话题。
“可有纸笔?”李郎君也问道。
“大熊,笔墨侍候”独孤心慈吩咐大熊。
大熊把两个大箱子搬来,正好做书案,又拿出上好益州纸,笔筒打开乃是宣城紫毫笔,砚是雕花端砚。
“独孤郎君好雅致”李三郎再次称赞。
“本郎君不缺开元通宝”独孤心慈懒洋洋的躺在交椅上,享受着午后秋日的阳光。
“咱们各自书写各自的诗作吧?”韦二郎提议,温钰欣然同意。
温大郎先写他的三首诗作,用的是欧体楷书,方圆兼施,以方为主,点画劲挺,笔力凝聚。既欹侧险峻,又严谨工整。欹侧中保持稳健,紧凑中不失疏朗。
众人一致称好。
“字如其人啊”李三郎赞道。
轮到韦二郎,自是飞扬恣意的草隶,顿挫使转,刚柔相济,千变万化,神采飘逸。
“有几分贺季真的气韵”李三郎也赞道。
贺季真者,贺知章也,现任太常寺少卿,主持撰修六典。
“谬赞谬赞”韦二郎也面有得色。
最后轮到独孤心慈,独孤郎君懒洋洋起身,慢吞吞来到木箱前,蘸好笔墨,下笔书写,先写莫听穿林打叶声,居然是一种大家均未见过的字体。
“铁划银钩,玉骨显露,冷峭俊美,风姿飘逸。以此字体书写此诗倒相得益彰”韦二郎赞叹
“横划收笔带钩,竖划收笔带点,撇如利匕,捺如切刀。好字”温钰也评价颇佳。
“笔法刚劲清瘦,结构疏朗俊逸,形如屈铁断金,匠心独具,可谓前无古人也。此贴赠与某可好?”李三郎也见猎心喜。
“有何不可”独孤心慈眼都不抬,却驻笔不书。
“侠客行一文,豪气干云,必须配以草书”韦二郎叫道。
“拿酒来”独孤心慈吩咐大熊抱酒来,接过酒坛却不喝,递与韦二郎“听闻剑痴秋季有套剑法名为风雨镇洛阳,二郎可曾学过?”
“自是学过”作为洛阳剑阁弟子,韦斌郎君怎不会镇阁剑法?
“那舞来一观,”独孤心慈笑道。
韦二郎正热血沸腾,舞剑正和心意,拔剑来到亭前,正欲起手式,却见独孤心慈扔过一坛酒“此剑法配酒正好”
韦二郎接酒一饮而尽,居然点滴未漏。
“那某和温郎君吟诵”李三郎也来了豪气。
“甚好”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李郎君和温大郎就是浑厚中音,一句吟诵,声震林越,端是豪气干云,甚是雄浑。
那厢韦二郎也拔剑起舞,剑锋凌厉,势若破竹。
同时独孤心慈也下笔如狂,真所谓援毫掣电,随手万变。笔法若二郎拔剑,神采动人。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独孤心慈的笔法回旋进退,若疾风骤雨。韦二郎的剑法也率意颠逸,千变万化。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吟哦骤止,独孤心慈掷笔入溪,韦二郎收剑卓立。
“点画变态,意匠纵横,初若漫不经思,而动遵型范,契合化工,有不可名言其妙者。”温钰郎君赞叹。
“此草书以篆书入笔,藏锋内转,瘦硬圆通,用笔迅疾,气势宏大,虽然狂放,但并没有为追求新奇而无视法度。相反,草书严谨,结字简练,无张伯高之癫狂,少贺季真之匠气,集先秦古意,兼魏晋风骨,堪比王右军。”李三郎颇为激动“此贴必为某得”
“十坛乾和葡萄酒”独孤心慈撇嘴揉揉手腕。
“二十坛”李三郎还价,边上两位伴当翻着白眼,何时见到郎君如此失态。
“成交”独孤心慈结果阿狗递过来的浸水绸布擦手。
“怳怳如闻神鬼惊,时时只见龙蛇走。左盘右蹙如惊电,状同楚汉相攻战。”韦二郎过来观看,立吟诗一首。
“幸哉,今日得闻好诗词好书法好剑舞好吟诵,嗯还有好佳肴好酒水,来,时日尚早,再来再来”李郎君兴致大发。
众人抬头,见天色刚到未时,戌时坊门方才关闭,回坊路程一个时辰,尚可游玩两个时辰,韦二郎有些意动,正欲再回溪边落座,继续曲水流觞游戏。
土原上突然出现一行人,二十余人,郎君小娘子混杂。
“某等游玩静心,汝等此边怎如此喧闹?”一个青衣汉子喝到。
这厢众人皱眉,独孤心慈正欲回他的交椅继续仰卧养神,见这厢一群人众如此跋扈,眉头一扬,摩挲下巴,带大熊阿狗迎上去。
拱手施礼“招惹诸位,失礼失礼,某等正欲离去,见谅见谅”
“一句失礼就能平复某等烦躁之心?某等五陵游侠儿的脸皮何在?”青衣汉子嬉笑道,见独孤心慈如此好说话,虽有个大个子护卫,倒也不惧,己方二十余人呢。
“某等这就离去,海涵海涵”独孤心慈继续致歉。
“措大,没听到某言,扰某等清静,岂是一句海涵就能揭过?”
“扰了少侠们的清静,罪过罪过”独孤心慈继续念叨。
“兀那痴汉,先给某等吟诵一诗,夸赞夸赞杨娘子”
“某等才疏学浅,恐有污尊耳”独孤心慈谦虚。
“让汝措大作诗就作诗,唠唠叨叨,小心揍汝”
“不作诗句也行,赠点银钱花销”有人叫到。
“杨小娘子也是行首之人,怎能行如此行径?”独孤心慈做悲愤状。
“扰某等清静,让汝作诗也推托,岂是大丈夫行为?”杨妙儿声如莺啼,话语更是尖利。
“某等前日也曾在岐王府见过杨校书,今日扰汝等清静,实有不雅,见谅”温钰见这边僵持,急忙拉住脸色铁青的韦二郎,转身拱手。
“瞧,这位郎君生气了?”杨妙儿娇笑。“某等只是让诸位和诗一首,怎地如此小气?”
“那某就赠杨小娘子一首诗,污耳勿怪”独孤心慈见韦二郎实在是按捺不住了,此厢就不再调戏众人了。
韦二郎本来铁青脸准备冲过来,听闻此言,立刻驻足,脸色变得绯红,面色扬天方才忍住笑意。
温钰郎君急忙叫到“三郎。。”
独孤心慈挥手示意无碍,走近杨妙儿一行人,拱手“某就先吟诵一首,尚请品鉴”
独孤心慈故作斯文状,踱步在众人前走个来回。
“措大,还不快点”杨妙儿和游侠儿鼓噪。
李三郎面色黑若锅底,端杯茶水愤愤落座,即使那个无须护卫也是眼睛变赤,直若吃人。
“莫急莫急,独孤郎君耍着他们玩儿呢?”韦二郎笑言。
刚才韦二郎状若疯虎,此刻却一脸戏谑,真让主仆三人一头雾水。
“哎,两位郎君昨日怎地就藏拙不露呢?若落下崔郎君那样的名声,今日岂能受辱?”吴七郎也咬牙。
“那样轻薄少年有何好处?”温钰冷笑。
这厢游侠儿们继续鼓噪,独孤心慈愁眉哭脸状“诸位少侠,某确实才疏学浅,某等今日游玩未带银钱,要不先欠着,过些时日再送与杨小娘子?”
“怎地如此无赖?”居然有游侠儿骂独孤心慈无赖。
“若不能作诗,学声犬叫也可?”杨妙儿笑得花枝乱颤,深为自己的机智点赞。游侠儿们看得眼睛发直,直为杨行首点赞。
吴七郎吴远黛咬咬牙上前来拱手“某乃城南吴七郎,与北里刘二郎熟识,今日可否给个脸皮,就此揭过?他日必有席面相送。”
“哪儿来的田舍奴,也想充大,刘二郎?也配为游侠儿?”
吴七郎脸色通红,独孤心慈摆手示意退后。
众人继续鼓噪,议论着如何整治这几个穷酸措大。
独孤心慈突地驻足,“有了,诸位请听”
“烟花**俏梳妆,洞房夜夜换新郎。
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
装就几般娇羞态,做成一片假心肠。
迎新送旧知多少,故落娇羞泪两行。”
“噗嗤,”李郎君一口茶喷出,韦二郎蹲地捂腹,温钰郎君扶着亭柱颤抖不止,吴七郎捶地大笑,李郎君两位伴当也是桀桀怪笑。
只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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