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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孤星之远东战争-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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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那也是被迫的,不进阶得死啊,不想死就得拼命啊,拼着拼着就进阶了”

    “同样,神龙七年,本郎君也得拼命想啊,狼团的人,十三部的人,远东庙街的人,还有那些滞留在远东的府兵,得养活啊,当汝每天早上醒来,看到的是数十数百冻饿而死的人时,就得想法让今天少死几个人,想着想着就想多了,”独孤郎君躺在交椅上,神色有些萧索,众人默然。

    “所以,当司马老神仙宣布某确实已无法施展术法时,本郎君那是一阵轻松啊,某也是寻常人了,管他狼团十三部还是远东庙街安东都护府,某不是大术师了,某是一病人了,某怎么用心也帮不了忙了,所以汝等也不必期望某了,这多好”

    “真的,某当日多吃了三碗饭”独孤心慈笑道。

    “说实话,朝廷刻意遗忘独孤郎君,有功不赏,汝可有怨言?”李郎君问道。

    “怨言能当饭吃?某从不做自认为无意义的事,怨天尤人就是无意义的事,其实在战前某就有预感,远东之战势在必行,但无论胜败,某都会离开远东,有几种可能,一是战败身死,背负骂名,若战败未死,那就是第二个替罪羊,第一的自然是独孤大都护,史书上也会记录:神龙十年,庙街折冲都尉独孤误事误国,”

    “二是凯旋而归,若战亡那就是最佳结果,朝廷相公们不会吝啬追封一个侯爵,若活着无碍,多半会迁回京都圈养,听闻曾有人提议某去大唐书院做教谕?二十郎君做教谕?如若那样,本郎君不被嘲笑死也会被憋死。”

    “如今多好,无人理会,某逍遥自在,而且谁都不愿得罪某”

    “也是,谁得罪了汝,汝即使回应过当,相公们和圣人对汝父子理亏,肯定不会重罚”李郎君倒也看明白了,此子确实很享受现在的生活。

    “那独孤郎君接下来会怎么做?”李郎君又问。

    “闲敲棋子静读书”

    “也是,需备考制科”

    “制科还需准备?”独孤心慈傲娇。

    “如此大的把握?”

    “必须有把握啊,这点自信都没有,来考什么考?时日不早,某等需回坊了,李郎君可不能忘了二十五坛乾和葡萄酒哦”独孤郎君看看天,日已近山。

    “本郎君岂是赖账之人?汝等居何处?”

    “青龙东北隅,百年老榆树”独孤心慈出口成章,吴远黛吴七郎默默记住,以后这句话就是自己祖宅的名号。

    “那好,某也该回了,文卷某就收着,必好好收藏,某等颇投缘,他日约汝等再赏玩,诸位诗句某也当多加传扬,愿助三位郎君高中甲第”

    “他们两位可多加宣扬,至于某,就免了”独孤心慈开始收拾交椅“大熊把火堆杂物埋入土坑”

    “哦,温韦两位郎君在京畿可比独孤郎君名号响亮的多了”李三郎诧异。

    “若某落第,再把这些诗句宣扬于世岂不更妙?”

    “李郎君无需多费心,独孤郎君参加制科就是来给朝中相公们添堵的”韦二郎斜眼。

    “怎么讲?”

    “独孤郎君入第,世人也以为朝廷是看着其前大术师的名分上给的,若不入第,那这些诗词一宣扬,相公们再厚的脸皮也得红”韦二郎解释。

    “哈哈,那倒是,辽阳郡王趁机闹上一闹,相公们怕是脸皮再厚也得疼上一两天。独孤郎君确实给相公们和圣人出了个难题”李郎君大笑。

    “某虽不介怀被遗忘,但总归心里有点膈应,总得让别人也膈应一下,年轻人嘛,这点小错上天都会原谅的”独孤心慈淡淡说道,众人却不知魔狼天星那可是被称为报仇不过夜的。

    “要不,独孤郎君随某去太原,诸曹参军还是有把握的”

    “谢啦,某无意做官”独孤心慈兴致寥寥。

    “哎,其他闲职也可以啊,事务不忙,还有俸禄”李郎君诱惑。

    “李郎君,说了怕打击尔等”独孤心慈帮着大熊填土埋灰烬。

    “某还真不怕打击”

    “那本郎君就说了啊,……………本郎君去岁就是长史了”

    “庙街的?”

    “远东都督府,地盘比太原府还大几倍”

    “没说大话吧?”韦二郎不信。

    “确实,去岁九月,独孤魔狼曾署理过远东都督府长史”温钰叹道“从四品,开国以来头一位不是恩荫的实职四品”

    李三郎也呆了呆,真的有点惊住了。“辽阳郡王还真是举贤不避亲”

    “某还不愿意呢,给个长史让本郎君顶锅,某当了半个月就给辞了”独孤郎君不屑。

    “怎么说?”李郎君也不急着走了,问道。

    “塔河被攻下,遗有十万民众,存粮不足,民众闹事,独孤郎君初任,即拿千首立威”温钰看来对去岁远东战争深有研究。

    “那自然,本郎君的绯袍那可是血染的,汗国棒子的血一样是红的”独孤心慈阴森森的说道,唐制,文武官三品以上服紫,四品服深绯,五品服浅绯,六品服深绿,七品服浅绿,八品服深青,深绯如同血红。

    “四品官都不做,却参与科考,抢某等名次?”韦二郎咬牙切齿。

    “抢谁的也抢不走汝韦二郎的啊”独孤心慈服软“只是,韦二郎,授汝四品袍服,汝敢穿否?”

    “怎地不敢?”

    “郇国公可是正三品,从四品的少年郎在京都多的是”李郎君也笑道。

    “嘿嘿,多少户为上州,下县多少户?一府有几曹?开犁在几月?盐铁税几何?”独孤心慈突然连珠发问。

    韦二郎张口结舌,俊脸通红。

    “不用难为韦二郎,制科以诗词取士,俗务可慢慢培育”李三郎忍住笑。

    “这可不是俗务,主持一下县,需为千户着想,守牧一上州,三万户的温饱与尔相关,一项政令可令千户脱贫,同样可使万户流离失所,世事通达皆学问,人情历练即文章,不通俗事却守牧一方?这可不是一句罪过就能揭过的”独孤郎君冷笑。

    “那怎么办?”韦二郎耿直脖子。

    “再学习呗”独孤心慈不负责任说道。“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李郎君,告辞,有缘再会”

    “那是,某等必有再会之机遇的,下次某请诸位吃酒”

    “本郎君就翘首以盼啊”独孤心慈邪笑,有怪声怪气的唱到:

    “喝了少了他不干,

    他说:俺们那嘎都是远东银

    俺们那嘎盛产高丽参

    俺们那嘎猪肉炖粉条

    俺们那嘎都是活雷锋

    俺们那嘎没有这种银

    撞了车了哪能不救银

    俺们哪嘎山上有珍蘑

    那个银他不是远东银”

    “晚上就吃猪肉炖粉条,大熊,别用袖口擦口水”

    怪腔怪调,大伙拱手告辞,突又发现尚需同路溪口舟渡处,各自哈哈大笑,谦让前行。

    李三郎也是租的画舫,各自上船。

    “祝李郎君官路亨通,万事如意”躺在交椅上的独孤心慈对着李三郎喊道“要想身体倍儿棒,多走小路少行房”

    李三郎听闻差点跌入曲江池。叱道“某倒想看看是何等小娘子才能降住汝这个妖孽”

    “哈哈,也许尚在岳母腹中”

    “六十新郎十六妇?”韦二郎倒是接的快。

    “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论急智还得数独孤心慈。

    “某就纳闷了,娶个小妾都有意见,魔师怎不干脆把汝变成白痴?免得如此堵人心肺?”李三郎笑骂道。

    “恩?说中李郎君宅邸之事了?”

    “某的事就不劳独孤郎君操心了,独孤郎君还是想着如何让辽阳郡王早日含饴弄孙”

    两厢揶揄,湖心方才真正分别,李三郎往东北隅前行,温钰一行却是西北向。

    吴七郎再次去武侯铺销差,余者回到青龙坊吴家祖宅,暮鼓正鸣,天色尚见亮光。

    挂上灯笼,独孤心慈开始准备猪肉炖粉条。

    等吴七郎从武侯铺回卯,正好出锅,饱餐一顿各自回房不提。

    次日阴雨,出完早操,独孤心慈就忧郁的躺在屋檐下,看着秋雨淅淅沥沥。

    “三郎倒有闲情逸致?阴天观雨,愁上加愁啊”韦二郎从前院过来。

    “阴天就是阴天,欲雨未雨为阴,”独孤心慈懒散的纠正。

    “雨天观雨,愁上加愁”韦二郎从善如流。

    “二郎不去读书,怎来消遣某?”

    “某昨夜回来,思索半夜,某确实不通世务,想向三郎讨教如何理政”

    “有必要么?”

    “有必要”

    “汝一国公前三顺位继承人,学点诗词歌赋不就行啦”

    “某师也曾劝某学学公文勾当,某不屑一顾,现今回想,却是幼稚”

    “汝师可是剑南道按察使兖国公陆象先陆师?”

    “正是,听闻近来会回京述职,某到时会同温大郎和三郎一起去拜访”

    “嗯,听闻川蜀小娘子皮白肤美,有没有给汝生个小师弟啊?”

    “额,今年陆师家确实有添丁”

    “十六新娘六十郎?”

    “这不是重点,某是想让三郎教某俗务”

    “俗务啊,好啊,午餐由二郎准备如何?”

    “某是真心求教”

    “某是在教汝啊?整治美食不是俗务?”

    “可这。。。”

    “什么这?民以食为天,先认识一下什么是食材?”

    “不错,三郎说的确实不错,俗务应先从食材了解起”温钰郎君进来,手中却拎着一竹筐“某今日去肉菜铺看了看,大有收获”

    “本郎君来看看”独孤心慈也不起身,扒拉竹筐到身前,“蔓菁,莲藕,嗯,均尚新鲜,这可都是应季食材,这莲藕是潏河的还是昆明池的?某看看,应该是潏河的。”

    “不会吧?这都看得出来?”韦二郎有些不信。

    “确实是潏河的,某问过于掌柜”温钰郎君证实独孤心慈的神奇。

    “怎么辨认出来的?”

    “闻闻味就可以了”

    “某是真心请教”

    “某也是真心教汝”独孤心慈委屈。

    韦二郎真的拿起莲藕闻闻,被洗的雪白的莲藕闻起来酸甜酸甜的。

    “有点甜味”

    “独孤郎君说来听听,究竟如何辨别这藕的产地?”温钰也笑道。

    “哎,某说的是真话,闻闻这藕就可以知道它的产地的”独孤郎君说道“此藕是否沾满黄泥,温钰郎君让于掌柜清洗干净才拿回来?”

    “确实是,某本想拿回自己清洗,于掌柜抢先清洗了才与某”

    “黄泥有股酸甜味,臭味不是很明显,黑淤泥则不同,那是腐臭的”独孤心慈解释。

    “这黄泥和黑泥对辨认其产地有什么用?”

    “首先,长安的莲藕一般来自四个地方,昆明池,曲江池,潏河弯地,对了,二郎不就是哪儿的吗?韦曲不是就在潏河边?”

    “本郎君哪有时间注意此等小事?”韦二郎强词夺理,两人嗤笑。

    “还有个地方就是灞桥,灞桥的莲藕最是香甜,一般在东西市售卖,于掌柜就从未贩购过,本来曲江池的藕是青龙坊的最佳选择,但最近曲江池的莲池正封闭修建亭阁,所以于掌柜只能从憰河和昆明池贩卖莲藕,昆明池全是黑泥,憰河是黄泥居多,所以此藕产自憰河”

    “就这么简单?”韦二郎呆呆问道。

    “就这么简单”

    “独孤郎君才到长安第四天,怎地知道如此多?”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独孤心慈傲娇。

    “某也从《水经注》和长安万年县志里看得过少陵塬多黄泥,涝河为黑泥,可从未联想到莲藕上去”温钰郎君摇头。

    (本章完)
………………………………

第107章 闲敲棋子懒读书

    “那这蔓菁产自何处?”韦二郎问道。

    “对面”

    “对面?”

    “青龙坊东面不是空着吗,青龙坊的居民在哪儿开了不少菜地,蔬菜基本来自哪儿”独孤心慈说道“其实吴七郎家宅周遭也多空地,完全可以开辟几亩地种菜”

    “后院有许多荒地,均是某的家父开垦的菜地”吴七郎又溜号了,他这个武侯铺长真的轻松的不要不要的。

    “今天中午就吃肥肉炖蔓菁,醋溜藕片,还有什么食材?”

    “这是鸡肉还是鸭肉?”韦二郎看着竹篮中的另外物事。

    “芦花鸡?”独孤心慈拎着已洗剥干净的鸡肉看看“新鲜的?”

    “选的活鸡让于掌柜整治好的”

    “不错,就做葫芦鸡,还有干发菜?那就酿金钱发菜”说起吃来,还真没人与独孤心慈相比,用他的话说,他至少是燕唐的十大吃货之一。

    “那这鸡是哪儿的?不会也是对面空坊的吧?”韦二郎又孜孜不倦的问道。

    “不是,这是于掌柜自己养的”独孤心慈回答。

    “汝怎么知道?不会是从他处贩卖的吗?”韦二郎较真。

    “现在秋日未尽,刚收割完谷物,农田野外均有余粒,正是家鸡觅食长肥的最好时机,也是鸡蛋产量最好的月份,若再过个把月,初雪后家鸡减少或停止下蛋,那时候农家才会把养的鸡卖出”独孤心慈耐心解释。

    “所以这只鸡是于掌柜的,某本不想买,让其留着下蛋,于掌柜说独孤郎君好新鲜,其他均是贩卖的,家养的鸡肉最新鲜,他家养数十只鸡,现在正是最肥美的时候,就给杀了一只给独孤郎君尝鲜”温钰郎君再次证明独孤心慈的正确性。

    “算汝再次蒙对了,那这个菜呢,怎么像毛发?”韦二郎悻悻然。

    “这就叫发菜啊”独孤心慈教导。“这东西好啊,得让于掌柜多弄点”

    “这是哪儿的?”韦二郎没了脾气。

    “某这儿有十卷《齐民要术》,可以借与韦二郎,”独孤心慈叹道。

    “《齐民要术》?”

    “还可看看《水经注》,长安哪儿藏书最多?”

    “大唐书院的藏书楼吧?”

    “秘书监吧,某的二姐夫是秘书郎,说秘书监藏书十万卷”吴七郎也插话。

    “十万卷啊?没多少啊?能借书卷出来么?”

    “可以去抄书的,好像不能带原本出来”

    “这样啊,烦扰七郎约下二姐夫,有暇一起吃酒”

    “没问题,二姐估摸这两天会过来的,让她带话即可”

    “那这发菜倒底哪儿产的?某即便要去看书,也不急于今日啊,先告诉某吧?”韦二郎看众人不理他,有些不满。

    “陇右道此物多的是”还是温钰厚道,帮忙解答“发菜又名海菜,江离,线菜,龙须菜,石发,色黑而细长,如人的头发而得名,多见于甘陇旱沙地。”

    “河东道也有,哎,知道有此好食材,昨日真应该答应李郎君,随其去河东道一游。”

    “独孤郎君现在答应也来得及”真是经不住挂念,说起李郎君,院外就响起了李郎君昨日那高壮无须护卫的声音。

    “嗯,某与李郎君投契,莫不如等其履新,寻点与某即可”独孤心慈笑呵呵,这是送昨日诗贴的酬劳来了,但还得说点闲话“李郎君可好?足下来寻某等是否有酒无客?”

    “李郎君遣某送酒与尔等,以致谢昨日赠诗贴之情”

    “李郎君倒是信人,昨日玩笑话也当真了,来来,足下贵姓?请坐,请喝茶”独孤心慈急忙请坐请茶。

    “某姓杨,行六,郎君呼某杨六即可,就已送至门外,可是放置此处?”

    “原来是杨六郎君当面,大熊,阿狗,帮忙搬酒去”独孤心慈吩咐“来来,杨六郎喝茶”

    “独孤郎君倒颇喜清茶啊,正合某心意,某先前遇到有人请吃茶,看到那些茶汤,某是胃口全无”

    “杨六郎倒是知音啊,某对茶汤也是兴致全无,对清茶倒颇钟爱,一日无茶则滞,三日无茶则病啊”

    “这么说喝清茶倒可治病啊?”杨六郎笑道。

    “确实,喝茶可清心凝神,杨六郎若有闲暇可静心泡壶茶,若能得茶中三味,夜梦盗汗,惊悸伤神之疾亦可无药自愈”

    “独孤郎君怎知晓某有惊神之症?”杨六郎奇道。

    “某也曾有过此等症状”独孤心慈笑道,再请茶,大熊则把杨七郎送来的二十五坛乾和葡萄酒搬进屋内。

    “李郎君曾请名医为某诊治,此乃厉鬼索梦之症,杀戮过重之人多患此疾,独孤郎君怎会某忘了,独孤郎君的战获可不是某可比的,如此,某当学学独孤郎君试试这茶水疗法。”

    “对对,茶疗,包治百病,来,再请,今日,杨六郎可得留下午餐,这茶道,某有些许心得,若不嫌啰嗦,某也尽与六郎解说”

    “那当然好,只是某行来匆忙,未带拜师束脩啊”

    “别别,杨六郎把某当做朋友,茶道交流而已,若六郎以后有好茶,可赠与某些许即可”独孤心慈眼珠一转,笑着说道。

    “刚才听闻诸位郎君谈论食材,不知是何样?”杨六郎又问。

    “发菜,河东和陇右道的特色食材,哪儿用来充饥的野菜被独孤郎君当成宝了”温钰郎君也笑道。

    “发菜啊,这个菜凉拌吃不错”杨六郎居然认识这种菜“某有个朋友钟爱这道菜,每餐必备”

    “六郎这位朋友倒雅致,知己知己啊”只因一道菜,独孤郎君就引为知己。

    “得郎君称赞,某这位朋友定大为振奋。”

    “某也喜结交友朋,有暇定一起吃酒,今日午餐,咱用这发菜做两道菜,发菜可是能清热解毒,润肺化痰,调理肠胃,且口味极佳”独孤心慈有点兴奋。

    “有这么神奇么?”韦二郎有点疑惑。

    “看着发菜像什么?”独孤心慈问道。

    “头发啊”

    “对啊,以形补形,吃发菜可养发”

    众人看着独孤心慈的苍头,心皆戚然。

    “诸位郎君可知昨日那些游侠儿的情状?”杨六郎又问。

    “未知,相必已至万年县廨投案了吧”独孤心慈不在乎的说道。

    “看来以独孤郎君心思,确实未把他们放在心上”杨六郎叹道“某一路行来,顺路倒万年县廨打探了一二,确实有游侠儿自缚到万年县投案,但大多如今却在搜寻诸位郎君的下落”

    “怎地,找到靠山了?还想寻某等晦气?”独孤心慈奇道。

    “靠山?幕后之人吧?确实有”

    “嘿嘿,某倒想看看谁是他们的靠山是谁?”韦二郎摩拳擦掌“都别跟某争,今次本郎君就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杨六郎苦笑不得,看看韦二郎“游侠儿昨日回坊,均欲前往万年县投案,毕竟独孤郎君雷霆手段吓住了他们,可杨妙儿却去见了一人,一番添油加醋,此人在京城和燕唐势力颇大,勃然大怒,明令游侠儿们不得投案,并反告诸位伤人,四处搜寻诸位的下落,平康里昨日就已遍传独孤郎君的那首诗句,那些行首们已经对汝等恨之入骨,各种悬赏都出来了,什么以三日免费酬宾,什么可尊为贵宾终生免费,以期为杨妙儿雪恨。崔颢等郎君也抨击诗句不堪入耳,扬言要教训诸位。”

    “不碍事,某等在制科开考之前均不会离开青龙坊,更不会到平康坊去卖弄,他们怎会找到某等?”

    “别忘了,温郎君和韦郎君曾参加过岐王府雅集,肯定会查到青龙坊的”吴远黛吴七郎苦笑。

    “这倒是,某等是否应搬离青龙坊啊?”独孤心慈笑道“这是哪位?这么大的威风?居然敢维护勒索士子的游侠儿?”

    “嘿嘿”杨六郎看着韦二郎笑,韦二郎有些不明所以,独孤心慈心思一转

    “郇公五云体”

    “五云体郇公”

    杨六郎和独孤三郎异口同声,韦二郎张口结舌,温钰和吴七郎憋着笑看着韦二郎。

    韦陟,字殷卿,京兆万年人,尚书左仆射韦安石之子。开元元年袭郇国公,风格方整,善文辞,书有楷法,一时知名士皆与游。常以五采笺为书记,使侍妾主之,其裁答受意而已,皆有楷法。陟唯署名,自谓所书陟字若五朵云,时人慕之,号郇公五云体。

    韦陟,韦斌韦二郎长兄也。

    昨日杨妙儿曾言与郇国公有旧,众人皆以为只是萍水之交,却不知竟能邀郇公为之出头。

    “大熊,开坛葡萄酒,咱们品品这乾和葡萄的滋味”独孤心慈见韦斌韦二郎脸色变得绯红,急忙转移话题。

    韦二郎大叫一声,跑出院落,不一会又冲回来,拿把油纸伞再次出门。

    “不会有事吧?”独孤心慈环顾众人。

    “不会有事,韦氏两兄弟情谊深厚,杨妙儿和那些游侠有难了”杨六郎笑道。

    “真不会有事?真不会打起来?他们两兄弟谁更厉害?”独孤心慈笑意盈盈。

    “真不会有事”温钰叹道。“午餐还是独孤郎君来主理吧”

    “先尝点葡萄酒”独孤心慈说道“某等不等韦二郎,自行品尝,他不会跟某等翻脸吧?”

    “韦二郎不是小气之人”温钰还是笑道。

    “郇国公府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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