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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孤星之远东战争-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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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天星有罪十条,冒死搜集其证据,以彰奸贼之面目”
“罪一,贼天星窃据远东折冲都尉高职,不因其才,而以媚言交于安东大都护独孤某,弃父母,阴为孽子,飞扬跋扈,凶暴乡里,欺凌官吏,窃取功绩,庙街县令进士凤某慑威禁声,形如囚徒”
“罪二,远东本已安定,贼天星为己之私,擅启边衅,起不义之战,靡费朝廷军资,试问三十万唐军汝远东,征战漠河,耗费朝中多少军饷?以一己之私,陷禁军将士于险地,三十万唐军行不义之战,枉死多少禁军?”
“罪三,昔贼天星,窃天功冒名术师,却残暴嗜杀,视远东民众如草芥,神龙六年海兰泡冰杀十万余众,后屡次偷杀远东五万余众,神龙十年于阿尔丹残杀十万余众,引孽水淹呼玛,五万余众化为鱼鳖,塔河驱民众如猪羊,战息屠城害民十万,更于黑水纵火焚城,二十五万余众成灰烬,呜呼,世间生灵涂炭,天道不爽,括其窃天之术,大快人心。”
“罪四,阴养死侍,结党营私,以一县之力强养三万之兵,刮地搜财,虚领朝中俸禄,私开河口,阴营商贾,中饱私囊,不义之战,其党徒死伤悲声,实乃天罚。”
“罪五,举止无端,忘上国礼仪,粗俗若蛮夷,更不学无术,愚蠢昧顽,实为燕唐官吏之耻”
“罪六,专断擅权,排斥异己,无端杀害无辜,虐杀过境良民无数,每年更以祭神为名,沉活人入海,轰杀子民,神龙八年,三月以三千远东子民忌黑水,神龙九年沉辽东子民三千入少海,神龙十年轰杀八百良民成灰烬,山河变色,远东呜咽。”
“罪七,仗安东大都护之势,欺压同僚,冒饷饰功,阴以抢劫之财分与部属,不受节制,打压英勇禁军将领,有国姓燕某不满其行,贼天星强驱之,更冒领禁军功勋,压制辽城军大使燕某功勋,罪不可恕”
“罪八,欺凌属国,远东驱度寐罗刹均为燕唐顺臣,贼天星却驱兵强压,纵兵抢掠,**王宫,又私结蛮番,许以厚利,却忘义背信,阴陷友军于众敌之处,残害无度”
“罪九,藐视燕唐法纪,开元元年十一月二十一日,于平康坊摘星楼,一言不合,闹市杀人,扬长而去,有司追查,仗势凌人,不理不顾,视大唐法律于无物”
“罪十,欺凌皇族,目无君上,神龙十年于庙街欺君鸾公主初至庙街,擅杀属吏术师李某,开元元年十一月,当众辱骂皇四子,无视皇家威仪,形同反贼。”
“如此奸贼,苟活于世,实乃天道不公,窃一诤臣居之,乞伏圣人知之,用以法典,处以极刑”
“辽阳郡王独孤贞者,无识人之德,误以奸贼为嗣子,并包庇贼党,请圣人一并处罚”
“伏乞大奋雷霆,集文武勋戚,敕刑部严讯,以正国法,用消隐忧,臣死且不朽”
唐休珑宣读完毕,行顿首礼,状极悲愤。
若说柳子庆进士奏疏慷慨激昂,唐中丞此奏疏言之有物,时间地点受害人一应俱全,可说得上情状详实证据确凿。
“唐中丞,所言可为实情?”宋璟相公接过奏疏,冷声问道。
“某以项上人头担保,所言若失实,天打五雷轰”唐休珑中丞起身朗声叫道。
“独孤天星,汝可有话讲?”宋璟又喝问独孤心慈。
独孤心慈顿首无言。
“独孤贞,汝有何言?”宋璟再喝问独孤郡王。
“某愿以己代子之过”独孤贞直身回道,声如秋雁悲鸣。
“汝子之罪岂是能以身代之?”边上有一紫袍臣工起身喝道,正是紫薇侍郎礼部尚书苏颋相公。
“闻听柳进士与唐中丞之奏疏,才知世间有如此凶徒,当剐之,臣请圣人速下决断,处以极刑,已明正典”又一臣工出列,却是驸马都尉光禄少卿王承庆。
于是纷纷有十几位臣工出列谏言当诛贼子天星。
韦二郎面色赤红,正欲出列直言,却被温钰拉住。
“某听闻太宗有言,唯奉三尺之律,以绳四海之人。掌邦国折狱详刑之事有大理寺,掌天下刑法及徒隶、勾复、关禁之政令为刑部值司,掌持邦国刑宪典章,以肃正朝廷乃御史台之职。何见朝中有如此之多大理寺卿,刑部尚书,御史大夫?”忽然一清冷声音响起,众人一愣却不见有人出列,宋璟和苏颋诸相公却死盯着跪着的独孤心慈。
出声之人正是凶徒独孤心慈。
含元殿寂静几个呼吸,立刻狂妄大胆的指斥声四起,殿内又变得如沸水之鼎。
独孤心慈倔强的抬起头,跪着仰望圣人和周遭相公们。
“此子所言也有道理”突然一位相公出声,行止端肃,正是紫微令张说张道济。
“此子罪状罄竹难书,证据详实,即可当场结案,何须劳烦三司?”太子背后的武王殿下突然出声,太子燕瑛回身奇怪的看了看他,忽又想到罪状中武王也是苦主,欺凌皇子,可不就是欺凌的武王殿下?
圣人脸色恢复古井无波,也不理自己第四子,径直问道“政事堂的平章事、参政知事们,均说说自己的意见吧?”
政事堂乃大唐处理政务的最高部堂,参加政事堂会议的原仅三省长官(中书令、侍中、尚书左右仆射),是当然相公。其后,圣人又以他官参加政事堂会议,称为参知政事、同中书门下三品等,亦为相公。
当朝首相为侍中宋璟,宋相公想想,说道“即要昭示天下,可着三司审审也好”
“有御史中丞提供证据,此子罪无可赦,亦需即刻正法,着三司会审,靡费时日,无益朝政”紫薇侍郎苏颋反对。
“既然证据确凿,三司会审仅引以法典论刑即刻,何来靡费时日?”紫微令张说赞同三司会审。
“会审可明邢正典,平天下悠悠之口,甚是必要”黄门左侍郎张嘉贞也赞同会审。
“三司会审可以正视听,以儆效尤”黄门右侍郎源乾曜也同意。
接着参政知事尚书左丞萧嵩,吏部尚书燕炜,刑部尚书陆象先,兵部尚书王晙,太子詹事魏芝权,京兆尹孟温礼也纷纷表态有三司会审必要。
“那就审审吧”圣人结论“刑部陆尚书,大理寺韦卿,御史台宇文融,汝等三人商议一下如何审理吧?”
三司主官出列应命。
“既是审理,现将此两贼收押”武王突然又出言喝到。
众人有点惊愕。
独孤贞一言不发,却开始退衣解袍,只剩中裳。独孤心慈却在后面把郡王紫服袍带整理叠好,轻轻放在一旁,也开始解自己白袍。
“独孤郡王不需如此”刑部陆象先尚书叹道。
“对,本王说的是这个凶徒”
独孤心慈脱下自己的白袍,轻轻披在独孤郡王身上,伸出双手向着武王殿下。
太子燕瑛却笑道“今日三司会审就在含元殿中,等审理结论后再押入刑部大牢不迟”
独孤心慈拱手致谢,却不住手,一用力撕扯掉自己的中裳,当场裸露躯干,再撕扯成条状,再用手指把左右臂缠绕,最后用牙把条状衣裳缚紧,当场来了个脱衣自缚。
当场满朝朱紫官员均尚不以为然,以其不过自残引怜,但再仔细一看均不忍再看第二眼,却又忍不住再仔细观察。
概因独孤心慈衣裳之下,躯干之上,满是伤痕。
两条黑痕从背部划过,应是雷电灼烧,数十道疤痕叠在胸前后背,如蜈蚣上身,如春耕乱犁田。
堂堂曾经的帝国大术师居然浑身无一块好肉。
独孤心慈注意到周遭目光,龇牙一笑,学独孤贞闭眼跪坐,瘦弱的身躯挺得笔直。
韦二郎和温钰实在忍不住了,双双越众而出,却发现有人比他们抢先,玉阶上的梁国公姚崇拾级而下,也当众脱下紫色袍服。
独孤心慈睁眼,冷声到“独孤家小儿不需要怜惜”
“某并不是怜惜汝,只为报恩”前首相姚崇的话语让人不解“某需谢汝朱雀门前赠药之恩,若非汝,某恐已成一抔黄土,汝可说是某的救命恩人”
“救命之恩以一衣为谢?”独孤心慈继续冷笑。
姚崇愣到,继而也笑道“救命之恩,实是一衣难酬”
姚崇又穿回他的紫袍。
“汝之罪,若证据确凿,却是非斩无以回天下,但独孤郡王之错某看却为可赦之列”姚崇意思为他可力保独孤贞之命。
“今日要么某等父子同活,要么就独孤家灭门”独孤郡王突然冷声道。
辽阳郡王府独孤家谱牒上只有两个男丁,即是跪坐于含元殿御前的独孤贞与独孤心慈两人,两人即殁,辽阳郡王府独孤家就是灭门。
姚崇愣住,圣人也愣住,众位相公和全场听闻到此语的文臣武将均目瞪口呆。
均没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独孤郡王如此刚烈。
独孤心慈拍拍嗣父的手臂,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听闻尔有一诗,可怜黑水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擅启边衅会害燕唐多少男儿?京都又有多少可怜春闺人?汝后悔否?”姚崇又问。
“某的前句梁国公可曾听过否?誓扫匈奴不顾身,十万貂锦丧胡尘。”
“对啊,两次远东战争,何止十万燕唐男儿丧身在白山黑水间?”
“道不同不相为谋,姚公请自便”独孤心慈盯着姚崇看了片刻,悠悠说道。
姚崇叹口气,怏怏回到御前座上。
这厢温钰和韦二郎马上抢身出来,韦二郎还脱下自身白袍,温钰帮忙给独孤心慈披上。
“汝等不应该出来的”独孤心慈叹道。
“愚蠢”独孤贞也骂道。
“某求问心无愧”温钰咬牙道。
“某修顺心意”韦二郎不在乎。
两人陪着独孤心慈跪坐在独孤贞后面,开元元年甲榜前三首次联袂出现在朝臣面前。
“三位爱卿,审理此案需多少时日?”圣人也叹口气,问道三司主官。
“无须多久,最多两个时辰即可”陆象先尚书回禀“昨日刑部即接到此案,相关案宗已有初稿,只需相关阁部襄助一二即可”
“大理寺前日即接触此案,已有相关文书,细节需核实即可结案”大理寺卿韦抗也奏报。
“御史台虽无相关记录,但实时以刑宪典章苛之,务必尽早结案”宇文融御史大夫也奏对。
“那就尽快吧”圣人吩咐。
再看看阶下跪坐四人,具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与此案无关状。两侧文臣武将们摇头叹息的,可怜无奈的,义愤激昂的,冷漠无视的,面有戚色的,百种人百种相,颇为有趣,圣人不知怎地想起这句话。
太子端坐微笑,此事与其无关,自然乐的旁观,四皇子武王燕棣也、鼓着腮帮咬牙切齿,想来受到的耻辱颇重,倒是另外的一个三皇子燕浚倒面露不忍,手掌也时不时收放,显然有些情绪急躁。
再看今科进士,甲榜前三算上全毁了,第三乃凶徒独孤天星,满朝文武怕是大半希望当场处决他,其他的则希望将其千刀万剐吧。
状头温钰和第二韦斌既然敢站出来,怕也下定决心了,即使以后可寻一机会再擢拔他们,目前恐怕也只有遣其返乡避祸了。
再看其他进士,剑神府的杨秋眼神冷漠,嘴角带有讥讽,不知是嘲笑独孤家父子还是满朝文武,打响头炮的河东柳子庆兴奋言溢与表,与周遭晋国公王守之子王瑄和楚国公姜皎子姜庆初相谈甚欢,还有几个大概在连名状上有名姓者脸色堆欢。
边上有几人神色肃穆,不是端坐就是忍不住偷看几眼独孤父子,有个高个子甚至想越众而出,前去学温韦二位郎君,但被边上两个人扯住。
圣人觉得有趣,看看委顿的前相姚崇“姚公,前日韩侍郎对某言,今科可有几篇经世大作,某等来好好审读,给个最终名次,也好昭告天下”
(本章完)
………………………………
第126章 快意平生有此观
姚崇摇头,摆脱掉刚才独孤贞关于灭门的那段话语影响,笑言
“某倒要看看如何惊世?”
“哈哈,某本以为韩侍郎说的会震惊当世,韩侍郎却说是能历经千古仍会被提及之作,某不信,今日就来看看是如何大作能经世不衰?”
“来来,宋卿,苏卿,两位张卿,源卿,某等先看这三十三篇”
圣人召集五位相公到御前玉阶上,这时,两位宦者抬来一长案,还有两位捧着几张蒲团,那是让五位相公安坐的。
后面就是今科知贡举韩休领着几人抱着考卷,本科三天考三科目,帖经当场阅卷,后两场却需糊名阅卷,一二两甲榜三十三人六十六张考卷,也需四五人方能抱下。
礼部侍郎韩休给诸位相公见礼,就把手中考卷放在案上,后面几人也是朱袍或绿袍在身,分别为吏部考功司主事嘉静,礼部有司主事李源,太常寺贺知章少卿。
几人放下考卷退到玉阶下,激动的李源主事这才发现御前红地毡上跪坐四人中居然有三人是今科甲榜前三,他们今科的几个阅卷人员一直在大明宫闭关阅卷,现才刚出关。
特别是哪个裸身披白袍者,即是当日赠字与他的独孤郎君,李源愕然,独孤心慈感受眼光关注,冷眼看一眼,随即闭眼,无喜无悲。
礼部侍郎知贡举韩休看到跪着的三人也大吃一惊,随即回首拱手对着圣人禀道“今科进士名单已然昭告九门,如今甲榜前三却作此状,不知因何事触怒圣人?”
“此事与尔无关”圣人清声说道。
“此事某虽不知其故,但念在三人才情超卓,万望从轻发落”韩休侍郎继续谏言。
“唔,某知晓了”圣人拿起考卷,却笑了“韩侍郎是怕某等亦作弊乎?此刻又重新糊名了?”
“某只是怕姓名影响诸位思绪”韩休侍郎也笑道“若明年仍为某知贡举,某谏言不但需糊名,还得誊录”
“哦,这个建议不错”宋璟相公也赞赏。
“何事让韩侍郎突发奇想?”张说相公也笑道。
“诸位看看就明白了”韩休却笑着并不明言。
五位相公和前相姚崇加上圣人共七人开始看卷,太子和两位皇子也须跟着学习。
精选出来的三十三篇策论和三十三首韵诗自然均是佳作,众人看得是津津有味。
“清晓骑白鹿,直上天门山。好诗当浮一大白,”张说相公读到一首好诗句,赞道。
“张相公怕是想骗酒喝吧?”圣人笑道,却也吩咐拿来几盏酒水和一些吃食。
“惜去爱佳景,烟萝欲暝时,此句颇为传神,当属第一”黄门左侍郎张嘉贞也看得一首好诗句。
“脂粉味太浓”宋璟相公有些不屑“此句才为最佳,凭崖览八极,目尽长空闲。”
“千峰争攒聚,万壑绝凌历。此句气势磅礴,当属甲等”姚崇也凑着热闹。
“风云一举到天关,快意平生有此观,这句倒有些意气风发?锐气十足啊”
“贺少卿评定的那首为最佳?”黄门右侍郎源乾曜看着贺知章捋须在笑就问道。
“皆是佳句,不过诸位还是再寻寻吧”贺少卿也学韩侍郎不点破。
“咦,圣人怎么不换张看?某这张书法不错,日抱扶桑跃,天横碣石来。亦是一等一的佳句,”姚崇突然发现圣人拿张考卷半天未放手。“某与圣人换换?”
“嗯,这首不美,来,先扔掉”圣人转动眼珠,把试卷交于一个宦者,还使使眼色。
前相姚崇与圣人相处快十年,怎不知圣人心意,笑嘻嘻一把从宦者手中夺过“某看看有何不美?”
这一看就舍不得放手了。
众人皆奇,探头过来一看,也都舍不得移开目光了。
首先看这书法,头一句是楷书,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光圆玉润,气势磅礴,此为山下初见岱宗的感觉,哪种初见岱宗在齐鲁之地凭空拔地而起的气势就应该用这种口气,这种笔意,这种字体写就:五岳之首泰山的景象怎么样在齐鲁大地上,那清翠的山色没有尽头。。
次句,造化宗神秀,阴阳割昏晓,用的是行楷,介于行书与楷书间,笔意带着一种欢悦,肆意洒脱,那是感慨泰山的雄伟奇险,一个割字就让此句达到了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地步,并且此字似乎还是整首字体的分割点,前楷后行。
接着是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用的是行书,哪种对泰山的情状激荡感触跃与纸上,众人仿佛已置身于泰山山中,决眦两字写出了看山人的心情。
最后一句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用的是草书,几乎一气呵成,那种气吞天下的气势从笔意里扑面而来,此子心胸气魄,于斯可观。取为压卷,屹然作镇。。
整张考卷字帖笔法雍容古雅,圆浑妍媚,其中或行或楷,或流而止,或止而流。无一笔掉以轻心,无一字不表现出意致的流利秀美。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姚公,何时再陪某去登一次泰山?”
“不敢请尔,固所愿尔”姚崇点头“此卷赐予某吧”
“哎,此卷乃礼部所有,怎能私相赠与呢?”礼部尚书苏颋阻拦。
“某近日正学书法,苦于无帖可临,此帖置大明宫几日,某临摹几遍即奉还”圣人开始讨价还价。
“呵呵,某只想早时看完考卷,”张说相公却懒洋洋的说道“等公布名次,某当请此帖主人到张府宴饮几日”
众人一想,对啊,何必对一张字帖耿耿于怀,交好字帖主人岂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大家开始加速阅卷,可惜,诗赋中佳句出现太早,后面十几篇看得大家索然无味。
“本有几篇尚可,可与此句相比就无法下酒了”张说相公笑着说道。
“此诗第一没问题吧?”姚崇仗着资格老还霸占着那张四种字体的考卷。
众人摇头,此诗句必然会流传千古的,无论是从诗句的意境气势,还是韵脚诗意,再配以这四种字体的前所未有之字帖,
“书圣王羲之《快雪时晴帖》亦只有两种字帖,此帖却有四种,浑然天成,诗意配书法,书法显诗意,此子必会成为大家”宋璟相公也评论。
“此书法为此科第一没有问题吧?”圣人也笑道。
“没有”诸人摇头
“有”贺知章少卿唱着反调,韩休侍郎附和。
众人一看,再瞅瞅另一堆策论,立刻下手各自扒拉一堆。均是聪颖人,看过全部答卷的两人说还有比这更好的书法自然就在此策论中了。
各自看了几篇。还仍未发现,到发现了几篇诸如漕渠疏通疏,盐铁论,论科举取才,论节俭,还有一个进士居然写的是论衣饰变迁与兴衰,还写得资料详实,趣味十足,文笔还优美活泼,大家均一笑了之,知贡举韩休他们倒还算公允,此文虽不能上头几名,但置于前三十还是可以的。
“韩侍郎果不欺人,这漕渠疏通疏可做历代漕渠修缮的范文,不仅文笔老辣,资料详实,不用修改即可责令有司执行,”宋璟相公一语盖之。
“何必责令有司,谁写的自然谁去执行啊”张嘉贞相公也颇喜这种实干臣吏。
“某看可行”一向严肃的宋相公居然同意。
“附议”常常与宋相公意见相左的张说相公也点头。“盐铁论也不错,虽有些地方有瑕疵,但总体来说亦是妙文,嗯,称得上惊世之作,震惊的惊”
众人翻看完各自面前的文卷,却均未发现惊艳的书法帖。
“贺少卿今晨可有饮酒?”姚崇笑着问贺少卿。
“没有啊,确实有一篇可做传世字帖的”贺知章少卿摇摇头。
“不会是贺少卿给藏起来了吧?”源乾曜与贺知章少卿的关系颇善。
“诸位相公看看是否是这篇?”边上三皇子燕浚举着一张考卷说道。
“封建论”最近的宋璟相公毫不客气的拿过来,看得题目就皱起眉,越看却越开心“妙文,盖非不欲去之也,势不可也。势之来,其生人之初乎?不初,无以有封建。封建,非圣人意也。”
“唐兴,制州邑,立守宰,此其所以为宜也。”
“好好,此真乃经世之文”宋璟相公赞叹。
“果然好文,”圣人听了几句也大为赞叹“书法如何?”
一边伸头查看的源乾曜叹道“大唐气象,盛世风度,”
众人一听皆围拢过来,一观,众位相公皆是书法大家,刚才那四种字体的考卷还有兴趣品评,此帖真让诸位相公直生无力之感。
“此乃继虞褚之后的楷书新法,足以自成一派”策论曾当科第一的张说相公品评。
“嗯,附议”圣人也开起玩笑。
“只是此内容?”苏颋相公仔细看了一遍此策论。
“当论第一”宋璟相公毫不迟疑。
“是否有些杞人忧天?”张嘉贞相公看看边上脸色煞白的武王殿下,封建论这可是断众皇子分封地掌权的根啊。
“嗯,有些观点也值得商榷,比如这句:更古圣王尧、舜、禹、汤、文、武而莫能去之。盖非不欲去之也,势不可也。古之人君,若尧、舜、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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