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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术执政官-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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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行业会长那刻板的脸，古斯塔夫可不认为自己能够从那位先生那里获得什么帮助。
翌日清晨，早早去到了课堂的古斯塔夫发现今天似乎少了一些人。
很多来自于拜尔兰公国的学生已经不在了，现在的课堂冷清了很多。
“人少了很多，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古斯塔夫奇怪地向身边的人询问。
罗肯递给了古斯塔夫一张纸，说道：“这是拜尔兰公国发过来的通知。”
这是一封召集令，由公国发布，建议生活在非公国国境之内区域的公民回到自己的国家中去。现在奥术第二共和国和阿莱特教国的对立极其严重，夹在两者之间的拜尔兰公国非常难以维持中立。
“按照目前的情势对立下去，或许第一场战役就会发生在拜尔兰公国之中。”罗肯有些低沉地说着：“现在战时统筹委员会的征用对象是五级以上的职业者，但是一旦战争展开序幕，这个标准会大大下降。现在出生于拜尔兰公国的学生们都被提丽教授聚集起来了，似乎在明天就会有专门的人员过来护送他们回到国土。”
古斯塔夫注意到喀莎似乎不在了。
“喀莎也是拜尔兰公国的人，她也在这封召集令的覆盖范围之内。这是不是说明，她也准备离开这里？”
在一旁的拉切尔显得无精打采，她和喀莎的关系非常密切，对于后者有着深厚的感情。
“是的。”拉切尔低沉而无聊地翻看着手里的书籍，一页页随意地翻过，显得漫无目的。“等一下他们就会回来了，具体发生了什么，还是向喀莎询问清楚比较好。”
………………………………
第六十六章。真实的拜尔兰
直到中午的时候，喀莎和那些同样来自于拜尔兰公国的学生们才从提丽教授那里回来。
喀莎有意错开了目光，掩饰不住自己的少许内疚和，说道：“确实是公国方面要求回归，我可能下午就要离开了。”
在战争之前，第三方国家进行撤侨，这在古斯塔夫的认识里面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可是，对于拜尔兰是否能够真正在战争中出于中立，古斯塔夫还是严重存疑的。
看着还在一边忙碌着整理资料的凯瑟琳，还有一脸阴险，蛇人面孔的克洛，他甚至觉得距离古斯坦王朝进行撤离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了。
“问题是，现在即使喀莎你回去也不安全。”拉切尔本来保持着低沉，但是忽然间想到了什么，说道：“你是来自于拜尔兰最北方的冰堡的，那里现在是战争双方对峙最严重的地区。我不知道拜尔兰的那些决策者是怎么想的，现在让在外的居民留在所在区域才是最安全的做法。至少，共和国方面绝对不会让空袭和战争再次降临于瑞德法尔，这里会有不少军队卫戍。”
“他们不是让你们回去享受安全的环境，喀莎，他们是让你们回去当炮灰。”拉切尔几乎要跳了起来。
“你太激动了，以至于说的话都有了极大的偏见。”喀莎对于拉切尔的情绪表示理解。“你应该看看古斯塔夫和罗肯的表情，他们明白我的意思。”
“有的事情恐怕是明知道有危险也必须要去做的，我明白这种感受。”古斯塔夫觉得气氛太沉重了，并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去对话。
不同于古斯塔夫曾经去过的只与奥术势力接壤的斯提尔伯顿，喀莎所在的冰堡就像是公国北方延伸出去的探针，被阿莱特教国和奥术势力区域所包裹。尽管因为显而易见的原因，很早之前的拜尔兰就选择成为一个中立于双方之间的势力，但是在这种激烈对峙中，没有人能够保证不发生意外的火拼。
喀莎依然是温和地笑着。
“你说的很有道理，拉切尔百科全书。”她并没有试图去反驳什么，只是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开始收拾书本，资料，和随身物品。“然而有些事情，是我必须要去面对的。按照你的逻辑，当然会有不少人继续留在瑞德法尔，我认识的拜尔兰人中就有乔什，那摩尔，还有路易登那些人；他们已经明确接受了奥术势力方面的庇护了。”
“所以，其他的人已经开始这么做了，当然你也可以啊。”拉切尔站起来，双手撑在了桌面上，瞪着喀莎。“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保护自己生命不受到任何形式的伤害，为今后的战后重建留下火种。”
喀莎摇了摇头：“我和乔什他们不一样，如果我不回去，家族的荣誉会受到损害的。如果我只是普通人，我有可能会选择留在这里，甚至让我的家人也留在这里。但是这根本不可能，虽然只是一个没落的骑士后代，可我也必须在这个时候和荣誉与尊严站在一起。而事实上，早在秩序之日那天的空袭发动之后，我就一直做好了撤离的准备，直到现在我才彻底下了决心。”
再往下争执，喀莎知道会和拉切尔继续发生不快，收拾完之后，转身迅速离开。
“她真蠢，真的！”拉切尔皱着眉头骂了一句。
凯瑟琳这个时候也勉强把最后的课题准备完毕了，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没说话。这和她一直以来试图融入集体的改变不一样，凯瑟琳似乎又有些回到了最开始的状态。
“她做的很好，我很钦佩。”想了想，凯瑟利还是决定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尽管骑士这个词语在恶魔王朝那边的性质有了些变化，者或许会让我的某些观念和你们产生误差，但是我认为喀莎的观点是正确的。”
…………
遥远的冰堡之中，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这里已经开始下雪了。
外面是呼呼呼的狂风，混杂着急速落下的雪片，急速地在地上形成了堆积。
以冰堡的北大门所在的经线为界，在广袤寒原的两边驻扎着奥术师和神术部队。这种对立从秩序之日开始就已经成为了常态，每个冰堡的人都怀疑，或许有一天早上，自己就会被巨大的法术轰鸣吵醒，进而发现自己的城市中已经成为了战场。
冰堡中的人们已经有些不大想做生意了。
在和平的岁月里，往来于南北的商队会把温暖地带的商品运送过来，运送到在寒冬中物资相对贫乏的冰堡来。这会让他们获得巨额的利润，使他们内心的温度变成和天气截然不同的炽热。但是今年，直到初冬，依然看不见一只商队过来。
该死，商人难道不都应该是逐利的吗？！再往下继续拖延，恐怕整个城市会先行进入饥荒的恐惧。
治安官帕特瑞克。琼斯感受得到这种暮气沉沉的氛围，和两个月以前这里热烈的备冬气氛相比，现在的感觉简直是太低落了。
“帕特里克治安官，早上好。”
“早上好，治安官先生。”
因为平时严谨的作风，帕特里克在这些居民中享有不错的声望，但是今天的他却无心回应这些热烈的请求。
她的妻子在秩序之日的时候曾经到过瑞德法尔，亲眼目睹了那场空袭。回到这里之后，带来了久未谋面的女儿的消息。
对于自己的女儿，帕特里克的记忆还停留在一年半之前把她送到瑞德法尔时候。那个时候的女儿还有些青涩，十七岁的年纪，看上却也有些瘦弱。
但是据妻子说，现在的女儿已经成长了很多了，虽然原来认真而执着的性格没有变，但是整个人变得活泼：“她在那边交到了不少好朋友，我见过其中的一个女孩儿。那个女孩聪明极了，性格也很活跃，刚好可以和女儿形成互补。这也好，收到了朋友的影响，她也逐步学会了敞开心扉。”
我真的不希望她回来……荣誉，尊严？那当然很重要……但是如果背负骂名能够让她安全的话，就让我背上不遵守骑士美德的骂名好了。
帕特里克握住了拳头。
今天巡逻结束之后，我必须要立刻回到家里，把我的想法写下来，寄到瑞德法尔去。
“治安官先生，你知道公国方面已经发出了召集令吗？”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酒馆外公告栏旁边的帕特里克听到有人正在喊自己。
这家酒馆是他平时常去的地方，尽管骑士的要求是律己和荣誉，但是偶尔小酌已经是这个严格的帕特里克为数不多的乐趣了。
“召集令？”帕特里克当然知道，那是公国方面要求在外住民迅速回归，用以增强防备的做法。
可是，对他说话的人声音有些耳熟。
那是一个温和又美好的女声，语气带有一些俏皮。
“是你……”转过头去的帕特里克发现了一个有着碧绿瞳色的棕发姑娘，她现在穿着着厚厚的冬装，把身体覆盖住。“喀莎？”
“当然是我了，帕特里克治安官先生，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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