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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高衙内威武-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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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之上的今个一整天,炸开了锅。
除蔡京之外,谁也不知道怎么好端端的就在这天子脚下、京畿附近,发生了如此严重的叛乱。
不过事实上除了张叔夜宗泽少数几人之外,也没谁去关心到底为什么会有叛乱。山贼土匪在大宋很常见,骚扰地方攻打村镇的事也是经常都有,但都不成气候。
这次讨论的激烈,无非因为山贼胆子放大,开始攻打县城了。此外在天子脚下闹事,也是尤其不能容忍的。
皇帝基本也没弄明白大臣们在争吵什么,根据奏报只有不到千人的土匪闹事,而汴京有上四军的二十万精锐守护京师,所以赵佶对此并不担心。
赵佶没怎么听大臣的建言,只是始终喃喃自语:“小高卿家真乃神人,他果然说的不错,总有刁民想害朕,他们残害朕的子民和官员,百姓和大臣们便会把帐算在朕的头上,哼!”
张商英张叔夜们真是听得阵阵头晕,却又找不到皇帝的毛病。妈的都造反攻打县城了,反贼们当然是在害皇帝,总不能指鹿为马的说他们在清君侧吧?
“陛下。”高俅十分担心,出列道:“请陛下下旨,老臣立即发兵为陛下镇压逆贼!”
“简直胡闹。”掌军事的枢密使张康国出列道,“陛下休要被高俅老儿蛊惑,区区不到千名贼人,何需大军围剿,明东县驻扎有开封府治下的三千厢军,足以应付贼人。再加之张叔夜欺君罔上,敢不通过枢密院就让高墨涵调拨禁军前往平乱,微臣掌枢密事,便要于此时问个明白。”
“啊!”赵佶才注意到已经有人领兵出征了,担心的道:“小高卿家代朕出兵平乱了吗,他还年轻,不晓得能否胜任兵事?”
张康国和蔡京系的人气得头晕,真拿昏君无语,人家和他说东,他去想西。
高俅就是担心儿子带的兵不够而出事,急忙道:“陛下,微臣那儿子忠心是有,然而年少轻狂不懂事,乃是受到大奸臣张叔夜的煽动,不知天高地厚的带一千人就去了,须得赶紧发兵支援才是道理。天子脚下却总有刁民想害陛下,是可忍孰不可忍,派三十万大军剿灭才是道理。”
宗泽真个听不下去,这种老白痴也能掌禁军,打个陈留县需要三十万大军?那不是要两亿大军才能守住西北边境了?他居然还说张叔夜是大奸臣。
“陛下,休要听信高俅老儿谗言,此老儿乃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棒槌,陈留县的贼事并不严重,有当地厢军辅助,又有一千禁军差不多了。否则大军出阵多有不便,扰民害民是一定会发生的,粮草器械等等的转运、也给地方官带来致命压力,兵事乃国之重器,不可儿戏。”宗泽无奈之下出列道。
张康国硬着头皮再次把水搅混,说道:“陛下勿要被这些小人扰乱,臣这是在弹劾张叔夜等人欺君罔上,私自调拨上四军起兵事,请陛下一定彻查。”
赵佶的注意力这才又被吸引了过来。
张叔夜出列道:“陛下,高墨涵和梁红玉的确受臣的委派出阵监军。但也谈不上私自调军。陈留原本就是臣的治下,臣代陛下权知开封,有守关之责。接到陈留告急文书时值深夜,事态紧急,为万全计,为保护陛下子民计,臣只是尽责。此外开封不太平已经有段时日,捧日军第八阵的指挥权,是经过陛下批准了的,所以老臣调遣第八阵出征剿匪乃是职权所在。”
赵佶点点头,觉得老张说的很有道理。
然而其他各系人马也非常的有道理,各说各里,于是朝廷犹如菜市场,各家各派的大学者们。开始引经据典的打口水战。
赵佶最终也没能弄明白他们谁是对的,被吵的头疼,基本连战事也忘记关注了,早早的便散了朝仪,带着高俅去踢球去了……
(本章完)
………………………………
第286章 总有刁民想害朕
“报!”
已经入夜,捧日军第八阵传令兵手持加急文书,冲进了开封府大堂。
既然朝议没有结果,没有正式把陈留事件当做叛乱对待,所以现今的开封府大堂俨然就是小枢密院,这事由张叔夜全权负责。
在大堂上挑灯夜读的张叔夜放下书卷,温声道:“先喝口水,在慢慢说给本府知晓。”
“报留守相公,陈留县曾经一度被贼人攻陷了。黄都监战事不利,未能阻止贼势,被贼人一击之下就溃败逃走。陈留县老爷时文涛,携全家老弱驻守城池,已经被匪徒杀害,全家的人头被悬挂在城墙!这是时文涛大人的诀别书!”
传令兵上气不接下气的道。
张叔夜亲自走下来拿过,看过诀别书之后,铁青着脸拍案道:“猖狂!丧尽天良的黄都监!竟敢留下时文涛与县城共存亡,身为军人的黄都监竟敢带队逃跑!国朝内忧外患之际,这样的军人比贼人更该杀!”
传令兵神色古怪的道:“留守相公息怒,黄都监已经被监军高大人斩了……”
“斩的好,不愧是个流氓,流氓就该这样做。”张叔夜很激动的道。
“他……不止斩了黄都监。”传令兵尴尬的道:“十将以上,共计九十七个军官,一起被高大人斩了。”
我叉!
纵使张叔夜听到后,也感到一阵昏眩,有些站立不稳,在老管家的搀扶下慢慢的又坐下来。
平静了好一阵子,张叔夜都铁青着脸不说话,高墨涵果然是个杀伐决断的大流氓,但此举也太狠了,尽管这就是大宋名臣们督军的办法,只是太过血腥了,一般人是不敢这么干的,高墨涵这是开了先例。
最终叹息了一声,张叔夜暂时不去想这样的烂摊子,岔开道:“陈留战事如何,是否重新夺回了县城?”
“陈留县大捷!除几个神秘匪首逃脱外,六百七十七个反贼尽数被剿灭。人头全部挂在了城墙上示众。时文涛大人一家的尸体也已经找到,并凑之后,已经以国礼运往汴京途中。”传令兵这才道。
张叔夜这才容色稍缓,点头道:“还行。告诉老夫,捧日军第八阵战损几何?”
传令兵大声道:“四十三个兄弟阵亡,重伤十八人,轻伤一百三十人。战马死亡六十八匹!”
“好!”张叔夜拍案起身道:“陈文昭说的不错,这小子的确骁勇善战,如此战果在手,足以让老夫在朝上给他扛住任何局面,这小子是个会闯祸的流氓没错,但他也没让老夫失望。”
顿了顿,张叔夜喝道:“摆出开封府仪仗,随老夫连夜赶往陈留处理善后事宜。去晚了,恐怕陈留的乡绅土豪要吃那个小子的大亏,如此会玷污了官家的名声。”
……
现在基本来说,高墨涵就真的有杀威棒了。
依照战时规矩,陈留县知县死了,攻下陈留县之后,那么高墨涵这个现场官阶最高的文官就自动代理“知县”事宜,直至张叔夜到来,或是朝廷派出新的知县。
理论上同是监军之一的云骑尉梁红玉的官位比高墨涵还高一级,然而她是武将又是女人,所以没有权利“知县”的。这是规矩,大宋的武将只能是副手,不能主事。
“升堂!”高墨涵坐在县衙之中吼了一嗓子。
然后虎头营中挑出来充当衙役的十几个兵痞,模仿着真正的升堂,不停的敲击着杀威棒大喊:“小高相公威武!”
汗。
县主簿是个老头,尴尬的上前来凑近高墨涵道:“此时只能叫威武,不能加小高相公三字。”
高墨涵一阵尴尬,觉得这些大头兵真是没有文化啊,杀威棒那是代表皇家的棍棒,升堂敲击杀威棒喊威武,是强调皇家权威的一个过程,所以就算前面要加称呼,也只能是大官家威武,而不能是小高相公威武。
结果这么一个可大可小的错误,愣是被高墨涵以“老子们没什么文化”为由蒙混过去,县主簿拿这个小相公也没办法,只得摇头叹息。
堂是升起来了,高墨涵又凑近主簿老头道:“然后呢,咱们现在干什么?”
主簿一阵头晕,低声道:“堂不是乱升的,升堂了,一般就要问案。”
高墨涵一想也是,于是拿起堂木啪的敲击一下道:“把燕青那个反骨仔,给老子绑了吊起来。”
燕青和梁红玉无比的郁闷,平时倒是敢说话,但是大宋的文官一旦升堂那真不是开玩笑的,既是代天执行的意思,那当然也就同时有“君无戏言”的意思。
于是立下了大功的燕青,就被史文恭和关胜两个猛人按倒在地殴打了一顿,给绑了吊起来。
燕青的脸被打肿了,像个馒头似的,流着鼻血道:“小高相公何故绑我?小乙何罪之有?”
“原则上你没罪。将在外不受命,所以此点上老子不想说你。但因为你的作为,间接导致陈留县被贼人攻破,时文涛县爷全家遇害。”高墨涵又厉声道:“你真的无辜吗!你知道时文涛县爷的诀别书怎么写的吗!虎头营军士并凑时文涛两个不到十五岁的娃的尸体时候你见了吗!”
燕青叹息一声,红着眼睛,没有继续说话了。
高墨涵这才容色稍缓,算好这小子有些良心。
当时听说燕青带人帮忙保护大钱押运队一起退入了县城。高墨涵就隐隐约约觉得要出事。
燕青这么做出于几个心思,一是他也不想贼人这么丧心病狂张牙舞爪。二,这小子真是利用时局和高墨涵对着干意思,蔡京系的人不被杀光,高墨涵就吞不了这笔钱。
就是因为这样的心态,险些坏了大事。
如果任由蔡京系押运大钱的人,在城外被土匪杀光。那么土匪就不会丧心病狂的攻打县城,他们会三分人马于城外分赃大钱,那么最坏情况也就是三路人马带着各自的钱开始逃亡。如此一来,高墨涵所部的豪华骑兵阵容,不敢说把三路钱追回来,但是两路的钱是能追回来的。
如此当然就皆大欢喜,能吃下主要的钱也就可以了。任何时候原本就没有完美。
(本章完)
………………………………
第287章 升堂
但就因为燕青这小子自作主张,导致了后面的一系列变局,好在除了县爷时文涛全家和差人,百姓基本没被杀。
方腊是邪教和反贼这毫无疑问,但他的教义、名声等等,注定了和田虎这些丧心病狂的人不同。方腊知道得民心者得天下的道理,所以哪怕装蒜,方腊的人也会尽量的维持住在百姓心中的名声,不会滥杀。
思考着,高墨涵始终皱着眉头度步,到底要不要把燕青斩了祭旗,这是个难题。
斩的话理由有些不足。毕竟攻打县城的是贼,不是他。杀时文涛全家的也是贼,不是他。
作为良民看到“商队”遇袭,帮助抵抗然后逃入县城。这个作为,就是说到朝堂上也是光伟正大,无可指责的。其后捧日军剿贼的时候,他非常机灵聪明的立下大功,也是真真实实的。
高墨涵没心没肺的,对谁都谈不上太多的情感。只是说目下是县衙升堂,主簿还在记录高墨涵的作为存档呢。而且麾下的人,诸如林冲梁红英梁红玉这些人,也未必能接受斩了燕小乙的事实。
最终,高墨涵转身上座,把时文涛县爷的诀别书,一字不漏的背诵出来给燕青听。
“时文涛携全家老小,誓与陈留县共存亡!”
听完这最后的结尾词后,燕青毕竟还是个孩子心态的少年,当即哭了起来跪在地上道:“小乙错了……”
“算好你还知道错,杖责五十,以儆效尤!”高墨涵也容色稍缓的下达了命令。
公堂之上,老爷的作为都是需要主簿记录下来的,于是老头尴尬的道:“老夫观此少年骨骼精奇,忠肝义胆,又在陈留县立下大功,请教代县爷,以何种理由打他杀威棒?”
“就以我看他不顺眼为由,你没见他长的比老子帅吗,此点就是罪过!”高墨涵找不到理由,干脆就犯浑了。
主簿非常非常的无奈,叹息一声寻思,昏官啊,妥妥的昏官,比之时文涛县爷真个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却又低声道:“爷,五十棍的话,以他的身板一定会死的,这等于判处杖毙了。”
高墨涵只得改口道:“妈的分明是你老了,耳朵不好听错了,我判的是二十棍。”
主簿老头升小白旗投降了。
于是乎,全部人眼睁睁的看着立了功的燕小乙被拖下去打的惨叫不止,起初声音凄厉,十棍之后,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思维不在一个频率上,其余人的确和先主簿一样,不明白为何立下大功的燕青要被狠揍,但是介于高墨涵此君历来就是个大流氓,从来不讲道理,也没说要杀燕小乙,于是谁也没有多说……
这个时代的老百姓神经很大条,大多数见惯了土匪。真个是离开县城后,就到处是山头寨子什么的,那些严格来说都是匪,却还不至于丧心病狂,主要是收取“过路费”。
所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这类的经典台词,就来自于大宋郊外的土匪们。当然大多数的土匪不至于把事情做绝,拿点过路费就让人走了,杀人越货的事也就梁山、田虎这些家伙做的多些。然后像孙二娘一般不但杀人越货还做人肉包子的就更少。
其实就别说大宋,就是一千年后的那个现代这类事也不少。
高墨涵的大伯九十年代初是长途货车司机,据他说那时车费路霸也非常多,到处都在抢钱,通常跑一趟长途,得专门准备三千块应付各种罚款,应付各种路霸。所谓路霸就是那种你明明不要修车服务,但是一停车,就有些半黑不白的人过来强行给你扭扭螺丝什么的,算是检修,然后旁边站着几个打手模样的人,那就必须给“修车费”。
就算是到了两千年代后,各种村寨什么的派个带着袖套的土著拦在路上,收取所谓的过路费的事也不要太多。有时候老百姓还真不好判断那些人到底是官还是匪?
一千年后的现代尚且如此,所以大宋的土匪多嚣张也就不用去理论了。老百姓真的是习以为常了。介于此,天明的时候陈留县恢复了次序,街上的人逐渐的多了起来。老百姓们既然看不到土匪了,也没被入城的禁军抢劫,所以他们该干嘛干嘛,放牛的,种地的,打猎钓鱼的,玩鸟的,摆摊的,很快就恢复了次序……
张叔夜带着开封府的人到达陈留的时候是午间,昼夜兼程的赶路让张叔夜很疲惫。
身边那个隶属虎头营的传令兵想进城去汇报,结果被张叔夜派人拖下马去打一顿,小兵也就老实了。
张叔夜做事当然有自己的一套,他要自己走走自己看看,不想一到就被高墨涵那流氓请进去好酒好肉的招待,因为那样一来,陈留什么情况就是他小高一张嘴说了算了。
老张就这德行,他或许会容忍某些人贪些,狠些,闯些祸。但是他绝对不容忍被人当做傻子一般的忽悠。
城门外路遇一个跳着柴火、带着孙儿的老头,便叫了过来。
“老丈,听闻陈留县发生了大事,情况怎么样,民心还稳吗?”张叔夜问道。
“可是张青天张老爷?”看是开封府的仪仗,老头便带着孙儿跪下磕头。
张叔夜捻着胡须,心情大好的道:“正是老夫,青天不敢当,但老夫也不容许有人说我是昏官。”
老头一边磕头一边感激道:“自从老爷执掌开封后,比前些年日子好过了。有良种可以领,有平价农具可以买,还有蜂窝煤可以免费拿。老爷批准的金银铺也非常方便,不但有利息,还能无后顾之忧,仅仅这次来说,土匪攻破县城,那些说着北河口音的强人挨家挨户搜刮,却只拿走了些零钱。咱们的存根票据他们找不到,找到了也没用。听说金银铺里有专门的人才,是用于鉴别指纹和笔记的,很少有人可以蒙金银铺。”
张叔夜有点泄气的道:“鼓捣这些事的人是个流氓,不是老夫。不过他倒是没有攻破县城的那些贼人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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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帅也是罪过
顿了顿,张叔夜又问道:“捧日军打下县城的过程,有没有百姓伤亡?另外破城后,捧日军有没有骚扰百姓?”
老头的小孙儿一边吃炊饼,一边说道:“禁军可厉害了,没有直接攻城,是犹如茶先生说三国的那种情况,用计引贼人出城决战,听人说,犹如老虎拍杂草,一个冲刺之后就结束战斗,六七百个贼人,除了少数几个头子逃走,全部都被打死了。”
听童言无忌的小孩这么说,张叔夜也算是认可了高墨涵没有慌报军情,捻着胡须频频点头。
老头也笑道:“这次的军伍没心没肺的,倒是也没有骚扰百姓,却根本对咱们不闻不问,战斗结束,禁军入城后,大多数百姓都蒙在鼓里,不敢出门。也没人来通报,让咱们老百姓安心,真是的。”
“糟糕!这说明那小子干了勾当都没人看见!”
张叔夜听后带着人急忙进城……
张叔夜进入被禁军层层守卫的县衙后院时,见高墨涵穿着盔甲、拿着一口宝剑,“忠心耿耿”的模样守护着铺天盖地的大钱。
仔细看了一下,张叔夜双眼发黑,他要不是文官的话,肯定先绑下去杀威棒伺候了再问话,指着怒斥道:“小高!”
“在!留守相公见谅,军务在身,下官不便见礼!”高墨涵文绉绉的说着,继续护卫在大钱的周围装蒜。
张叔夜道:“老夫虽是个文人,但出身军旅世家,你拿刀的方式似乎不对啊,怎么没人提醒你吗?还是说你听到老夫一来,急忙做表面工作,盔甲都没穿整齐就跑这里装蒜,握刀姿势不对,手下也来不及提醒你对吗?”
听张伯伯这么说,七岁的云骑尉梁红玉扔了刀子,很害羞的抬手捂着脸。
高墨涵真想一脚把小萝莉踢飞,这么容易就招了啊?却也只有强撑道:“留守相公有所不知,此乃下官新研究出来的握刀姿势,有讲究的。用于军阵冲杀不方便,但最适合在极端情况下和鸡鸣狗盗的刺客搏杀……”
见张叔夜眯起了眼睛,高墨涵只得把刀子扔了,泄气的道:“好吧,小子的确在装蒜,被您看出来了。”
张叔夜对他很无语,但是不幸中的万幸,他小子也就这点比较好了。
迟疑片刻,张叔夜转身道:“开封府仪仗升堂。参与陈留县剿匪之战的禁军全部集结,十鼓之内不到者斩!”
“升堂!升堂!留守相公升堂!”
各种人马就跑着去喊话了……
大堂上静得落针可闻,一副儒将坐派的张叔夜满脸疲惫的样子高做上方,却依旧显得官威十足。
注视着集结在前方院子里的禁军,张叔夜皱了一下眉头道:“高墨涵。”
“下官在。”高墨涵出列抱拳道。
“老夫听说你点了捧日军第八阵一千将士出阵,为何这里只是四百?还有一个营呢?难道……你搜刮了钱财后去帮你藏钱去了?”张叔夜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高墨涵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抱拳道:“好教留守相公得知,我部阵亡将士,受伤将士,需要及时送回汴京。特别时文涛县爷全家的尸体,也需要以国礼送回汴京,时文涛死于阵前,既是国礼,当然要有军旅护送,此乃礼节不可荒废。”
张叔夜容色稍缓,知道这小子肯定有猫腻,但是理由既然这么冠冕堂皇,水太清也养不了鱼,只得冷哼一声道:“好理由,小高你果然是个人才,不但心黑手狠奸诈猥琐,还骁勇善战,老夫为大宋的土匪们叹息,在你这种人的治下做土匪,真乃投错胎。”
高墨涵尴尬的道:“府尊这是夸我还是骂我?”
“既夸也骂,你不服吗?”张叔夜盯着他。
“好吧,您拳头大,必然是您说了算,小子是个小人物,跳不了太高的。”高墨涵道。
“少给老夫东拉西扯的。”张叔夜直接问道:“告诉老夫,后院那批江南来的大钱,数量多少?”
“以大钱数计算,足有二十万贯,折合真实价值近七万啊!”高墨涵大声道。
在这个时代来说,这真的是一大笔钱了。
蔡京出手不会只是二十万的手笔,但张叔夜真不敢去想是百万的手笔。所以总体上,张叔夜知道被这小子黑吃了些,但毕竟还留下了这么多,算是他小子有分寸有良心了。
想定之后,张叔夜淡淡的道:“带着你的人去后院拿走两层,然后给老夫滚蛋,军队不适合待在县城。老夫警告你,大钱已经废止了,你拿走的大钱怎么处理老夫不管,但不许去流通,不许去坑害百姓。”
高墨涵不服气的道:“相公明见,小子在沧州剿匪的时候,陈文昭大人可是给四层……”
“因为陈文昭被你忽悠了,老夫不是白痴,再敢有不同意见一文钱没有也是正常。怎么,你等拿着朝廷的俸禄,为朝廷剿贼还敢讲条件?”张叔夜道。
“相公威武,小子去也。”
高墨涵就不敢装了,又带着兵去后院撸走了四万贯大钱,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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