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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悍刀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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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莫名其妙的李玉宸瞥了一眼神情飘忽不知其所踪的老人,只听后者继而说道:“人心隔肚皮,防人之心不可无,但也不能过于以己度人,见了谁都一副见了仇敌的模样,此乃用人之大忌,手腕该有,但要不忘初心。”
“坷儿,为师说的你可明白?”
老人忽然回过神来,发现坐在他对面的是并非自己的弟子,而是今日才算是结识的年轻后生,登时不由得一脸落寞。
李玉宸心想老人口中所提到那“坷儿”应该就是老人的弟子了,李玉宸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客栈下面忽然传来一阵混乱声响。
不知何时,客栈门口如鬼魅般出现并站定了九道身影,借着客栈内投映出去的光亮,隐约可见这九个穿着装束一般无二的人的胸前衣裳上,都绣有一朵巴掌大小的彼岸花,其上如同浇有嫣红的血液,鲜艳欲滴。
楼上房中,似有所觉的灰衣老人敛回心神,嘴角噙起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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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昆寒掩生
九人悄无声息的堵在客栈门口,眼神冰冷的在客栈里头扫过。
自发的,因逃避官兵追捕而云集在这黑白通吃的客栈的六七十个山匪纷纷站起身来,拔剑的拔剑,抽刀的抽刀,抓斧子的抓斧子,个个脸上杀气腾腾。
九人中二人对视一眼,微微摇了摇头,似乎是没有找到想要找寻的人,九人随即迈步进了客栈厅堂。
本就剑拔弩张的气氛登时濒临爆发。
“喂,你们几个,做啥子的,可是官家派来的走狗?”
众多汉子中,一个身形尤为魁梧该是这一大群人的领头的汉子,单肩扛刀语气不善的出声道。
原本应该是要径直登楼的九人登时停下脚步,眼神像看死人一般看着先前说话的魁梧汉子。
山匪们不惧官家的叫嚣,但此刻这人数远不如自己的九人只是默契的静止站立肃穆,然而那种静止肃穆却远比叫嚣挑衅,更给人予沉重的窒息感。
闯荡江湖,尤其是占山为王,脸面这东西最是看重了,虽然心里微微发虚,但魁梧汉子自认为自己人多势众,再者那来历神秘的老板娘曾答应要护他们周全,这种场合下怎么也不能认怂,然而魁梧汉子刚张开嘴要开口说话,身穿绣衣的九人中一人忽然身形一散,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魁梧汉子只觉得喉咙一凉,一股腥甜涌入口中,他张开了嘴巴,却发不出一丝声响。
先前消失在原地的那人眨眼却又回到了原处,仿佛不曾挪动过。
魁梧汉子一手死死的捂着血浆如泉涌往外冒的喉咙,另一只手仿佛用上了全身的气力才得以抬起,一脸恐惧和绝望的指向那个此刻正拿刀在胸前彼岸花上擦拭血迹的男子。
忽然,不知是谁先发现了魁梧汉子的异样,再一看其手指所指的方向,登时明白了过来,人群登时传出一声破骂,六七十个汉子怒火中烧,神情狰狞的就砍杀了上去。
偌大的厅堂登时一片混乱。
待在顶层三楼房中的李玉宸清晰听到楼下不时传来桌椅的碎裂声响,夹杂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声音撕心裂肺,盘桓在整个小镇的上空,这一夜小镇俨然沦为了人间地狱,那些早已睡下却又被惊醒的普通百姓一个个全都吓得魂不附体。
李玉宸神色凝重,想推开窗户查看一下楼下到底发生何事,但灰衣老人阮崎山却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只见他从白日里所背的黑色布条里头取出一把刀柄呈赤色的长刀,刀身藏于银色刀鞘中。
长刀出鞘,冷冽刀气倾泻而出,屋内的烛光映在三指刀身上,倒映得整个房间一片寒冷的白亮。
老人右手握住刀柄,左手两指如同抚摸女子一般轻柔的在刀身上抚过。
“它叫昆寒,乃是十余年前我在前铸剑名师欧冶子遗留下来的剑冢中寻得,而它叫掩生。。。。。。”
李玉宸正纳闷,明明老人的手中就只有一把刀,怎么会说两把刀的名字呢,然后李玉宸便瞧见老人将握住刀柄的右手腾出两指,在刀柄靠近剑身的地方运劲一推,如同变戏法一般推出了一柄只有一尺来长的短刀,在原来地方留下了一把短刀形状的空缺。
老人左右手各自握住一刀,左手掩生,右手昆寒,一长一短,好看之极。
“这是。。。子母刀?!”李玉宸不由得惊讶道。
“不错。”老人颔首道,“世人多只知欧冶子铸了龙渊、纯钧、太阿等八柄绝世名剑,却鲜有人知欧冶子临死前还铸造了一把子母刀,本来当年寻得这两把名刀是打算送给我那徒弟做他日后登基作的贺礼。。。。。。”
登基?!
李玉宸听到这两个字眼登时一惊,忽然李玉宸似乎想起了什么,然而李玉宸仍旧不敢确认眼前的这位沧桑老人可是他所猜想的那个人。
老人瞥了一眼神情惊骇的李玉宸,又继而说道:“只是不承想那一天还没到来,他便先我而去了。”
“想必你现在心底也大抵猜到了老夫是谁了吧?”
“晚辈早该想到阮崎山便是当年梁国的太子太保。”
老人摇头自嘲笑道:“以为世人记得我阮崎山是因为这昆寒和掩生,没曾想竟然是太子太保这个头街分量更重一些。”
李玉宸尴尬一笑。
这时楼下声音已渐渐弱了下来,李玉宸不由得有些心神不宁,先前老人说他受的内伤乃是拜追杀他的人所赐,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他哪里还有猜不出楼下那群人出现在此的道理,一开始李玉宸也以为是追捕楼下土匪的官兵,但仔细一听下面俨然是吹枯拉朽一片倒的局势,显然不是普通的官兵所为,至于那些人为何会与山匪干上,李玉宸就不得而知了。
似乎看出了年轻后生的心思,老人轻笑道:“放心,老夫今日虽说是在劫难逃了,而且逃了十年,也不想再逃了,底下那九个绣衣郎,哦,若是加上鬼鬼祟祟的隐藏在暗中那人,那便是十个绣衣郎,他们尽管滥杀无辜,今晚这家客栈怕是要血流成河了,但他们却伤不到你与那同你一起的女子分毫。”
“前辈是说追杀你的是厉境府司二郎之一的绣衣郎?”李玉宸神色凝重无比,虽说大殷对江湖的管辖整治不像北厥那边那么让人鹤唳风声,但尤其是近些年,朝廷对江湖的限制愈发的严苛,还单独在厉境府司门下设立了‘二郎’——觅铃郎、绣衣郎,专门负责抓捕和除掉对朝廷构成危险的江湖武人,其中觅铃郎以收集谍报信息为主,动手抓人或者直接秘密处决则是由绣衣郎出面,两者如地府的黑白无常,配合默契,一度让江湖武人闻之色变。
老人冷笑,“几只殷匡运那小老儿养的家犬而已,若只是几只不痛不痒的走狗的话,之前老夫又岂会轻易受伤?”
老人忽然狞笑道:“三年前老夫夜闯长陵皇宫,想一刀斩了那殷老儿的狗头替我大梁万千臣民报仇,只是没想到那厉境府司的老狗霍江垠着实厉害得很,我与他交手不到五十招,便败下阵来,最后虽说得以逃脱成功,但身负重伤,内力修为直接从原来的一品太素跌落到了现如今的二品小宗师,否则又哪里容得那藏身暗处,身份该是少司命的男子在老夫面前恣意妄为?”
李玉宸还想问为何老人说那绣衣郎伤不到他和武轻谣分毫,难道说他猜到了武轻谣那凶丫头的身份不成,并且知道这暗中蛰伏了不少人屠武護派来的死士?
然而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朝着他们所在房间缓缓走来。
脚步声清脆响亮,走路之人似乎在左右摇摆,不用猜李玉宸都知道了那人是谁,水桶腰的老板娘便是了。
只是这个时候她到这里来做什么?
仍旧有着二品小宗师内力修为的老人自然也听到了脚步声,当即不再多说闲话,而是重新将子母刀中的子刀掩生镶嵌回了母刀昆寒之中,两刀融合仿若浑然一体,若不凑近了仔细观察,竟是看不大出其中的端倪玄妙。
然后这位昔日的大梁第一刀客,将归鞘后的双刀递向仅有几面之缘的年轻后生,“老夫向来不白白受人恩惠,这把刀便算是还你先前那颗丹药。”
“前辈这。。。。。。”
李玉宸不免有些受宠若惊,他也自然知道老人送他双刀并非如他口中所言的那般,只是为了偿还丹药之恩,若是拿刀换药的话,即便是算上他三师兄张竹兼这些年所炼全部丹药,怕是也不够。
老人故作不耐烦的样子,随手将手中可令天下刀客都痴迷不已的双刀扔了过去,朗声笑道:“老夫送你双刀也不是白送的,当年我大梁的太子殿下,也就是老夫那傻徒儿,刚开始练刀便不知天高地厚的嚷嚷着说有朝一日要双刀赴天山,把那自称天下第一刀的刀圣付一刀打得满地找牙。。。。。。”
李玉宸笑道:“不怕前辈笑话,晚辈年少的时候也是这般想的。”
银须白发的老人微微点了点头,刀刻的沧桑脸庞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不再多说什么。
这一刻,李玉宸双手托着原本最重不过五斤的双刀,却不由得觉得仿佛托着一座小山,沉万斤不止。
这昆寒掩生果然不是白收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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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半斤红妆掩鬼面
听见敲门声,李玉宸收起昆寒掩生。
长相给人予充足安全感的老板娘在门开后,右手拧着一坛子酒,左手拿着两把小型的堰月斧,摇摆着进了房间。
将两把堰月斧放下后,老板娘歉笑道:“叨扰两位了,委实是楼下吵闹的厉害,我一个弱女子身也不便在待在那里,又寻思着两位客官是头一次入住我大峡客栈,就遇上这样的糟心事,三娘的心里多有愧疚,便自作主张的拿来了这店里最好的一坛子酒,权当做是给两位赔罪。”
“我。。。可以坐这吗?”自称三娘的老板娘轻声询问道。
李玉宸先是看了坐在他对面的老人一眼,见后者不置可否的态度,这才笑着说道:“当然,老板娘真是破费了,只不过在下不怎么会喝酒,分不出好酒劣酒,只怕老板娘这坛子酒要遇人不淑了。”
老板娘动作熟稔的拍开封盖,将原本就叠放在桌上的四个大碗取出三个,分别在自己、年轻后生和沧桑老人桌前摆放妥当,一边往碗里倒酒,一边轻笑道:“矫情起来的说,酒并没有好坏之分,全系于品酒之人如何看待,三娘手中的虽说是窖藏了十余年的桂花老酒,在多数人眼中它是好酒无疑,但若是呈给那只喝最普通的浮蚁酒的荆南王的话,怕是人家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当然啦,话虽如此,但我想这位老先生定然是个懂酒之人,应该尝得出三娘这酒是好酒,心是好心。”
“老先生,三娘斗胆先干为敬了。”
老板娘端起满满的一大碗猛烈的桂花酒,仰头一饮而尽。
李玉宸眼观鼻鼻观心,心里思索着这个显然话里有话的老板娘到底突然来此有何目的,难道她知晓了他与武轻谣的身份?又或者说这个老板娘与楼下那群要缉拿老人的绣衣郎有何关系不成?只不过从前者的举动来看,似乎两种可能性都不大。
昔日的大梁第一刀客阮崎山仍旧坐在原处一动不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那就放于老板娘脚边的两把堰月斧,声音沙哑道:“要是老夫没有记错的话,八年前邯郸城有家口碑不错的百年老镖局,叫金枪镖局,老夫早年曾见过那年轻总镖头,约莫是叫做王贵来着,功夫稀松平常,但为人忠厚,老夫当时对他印象不坏,只是后来不知怎地,有人说他用镖车贩卖私盐,被官府给抓了起来,没多久便传出王总镖头在狱中畏罪自杀了。。。。。。”
李玉宸一开始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不明就里,但随即发现老板娘似乎神态异常,只见她默然的一碗接着一碗的往肚子里灌酒,李玉宸心想老人口中所说的金枪镖局和那年轻总镖头王贵与前者之间定然有着莫大的瓜葛。
只听阮崎山继续往下说道:“那事情传开之后,金枪镖局这块老字号招牌没过多久就倒下了,说是被邯郸城里另外的一家新起之秀给合并了,一举成为了邯郸城最大的一家镖局,名字好像是叫什么四湖镖局,但之后不到半年,这四湖镖局总镖头一家子都在一夜之间被人杀死,全家上下十一口人仅有两个小孩还算是尸首完整,而其余的九口人无一不是支离破碎,不单那四湖镖局如此,同一夜当地的知府大人一家子也是个个死于非命,两件凶案的作案手法如出一辙,均是为利斧所杀。”
听到此处,李玉宸内心惊骇不已,眼神复杂的看向那个不知是泪流满面还是酒水洒在了脸上而隐约露出一道狰狞伤疤的老板娘。
八年前,一心想铲除她金枪镖局而独自坐大的四湖镖局暗中贿。赂知府以巨款,设局陷害她丈夫王贵用镖车贩卖私盐,将其丈夫抓捕入狱,然后在狱中秘密杀害,却对外宣称他丈夫是畏罪自杀而亡,之后那狗官派官兵抄没了她的金枪镖局,她只得携带两位花甲之年的高堂和年仅十二岁的女儿苟活于城外破败的城隍庙中,不承想四湖镖局的人赶尽杀绝,火烧城隍庙,二老和幼女当场命丧火海,而侥幸逃出生天的她从此也只得以半斤红妆掩鬼面,方能示人。
老人端起桌前的酒碗,不轻不重的抿了一口,莫名说道:“都说那老实结巴的王贵娶了个好媳妇,老夫觉得不假,王夫人,这碗酒阮崎山敬你。”
阮崎山仰头将剩余大半碗烈酒一饮而尽。
老板娘随手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水亦或者酒水,从椅子上站了身子,估计上了半斤红妆的脸庞上,露出一抹让一旁的李玉宸看了不由得毛骨悚然的浅笑,朝前者盈盈施了个万福,轻声道:“先前三娘虽然隐约觉得老先生气度不凡,当不是寻常人,却不承想老先生就是挫夫一直以来念叨和仰慕不已的阮老先生。”
李玉宸被眼前突如其来的一幕幕弄得一愣一愣的。
老板娘笑看了一眼那脸上神色精彩的年轻公子,转而对阮崎山说道:“倒是个不错的练刀胚子,不知道老先生觉得如何?”
老人故作漫不经心的瞥了那年轻公子一眼,淡淡说了句,“马马虎虎吧,但比起老夫年轻时候差了远了。”
长相英俊的年轻公子努了努嘴,虽然没有说话,但脸上神情俨然就是在骂对方脸皮厚吹牛皮的意思。
老板娘浅浅一笑,她看得出来老人对这个年轻后生很是喜欢。
这时,楼下打杀的声音已然消失,老人将老板娘又满上的一大碗酒干掉后,准备起身。
老板娘轻声说道:“老先生不妨坐下来再喝个几碗,三娘这些年经营这家客栈,设下了不少机关,虽说不能退敌,但阻挡片刻还是做得到的。”
又给老人满上之后,老板娘又说道:“楼下那九人想必就是传说中的绣衣郎了,虽说他们这次来应该只是找老先生您的,但既然他们找到了这里,显然我的隐瞒多年的身份也定然会曝光,只是时间长短问题而已,当年三娘杀了那狗官,自知终有一日会有朝廷的人找到此处,躲了这么些年,早就乏了累了,有时每每想到亡夫独自一人游荡在那幽冷的黄泉路上,便忍不住想下去陪她,但说出来也不怕老先生笑话,三娘也确实试着自寻了断过,但多次都没能功成,仍旧是苟活了这么些年,大概是因为今日恰好是亡夫忌日的缘故,倍是思念,又适逢朝廷鹰犬找到此处,三娘便寻思着这大概便是天意,老先生要是不嫌弃,今日三娘便与老先生痛快杀上一番。”
老人稍稍犹豫了一下,但见对方已然是视死如归,也就叹息着点了点头。
老人一眼便看出老板娘的武功修为,也就是三品巅峰,最多算是触摸到了二品小宗师的门槛,比一般的三品高手强上一些,但今日要面对的那九人却是个个三品以上的好手,且各自形成一个阵法,再加上那一直藏身暗中,随时准备致命一击的二品巅峰修为的少司命,即便是再加上她今日怕也只是必死之局。
得到老人允可,老板娘轻声一笑,转而对那不怎么会喝酒,只喝了一小口便英俊脸颊有些潮红的年轻公子说道:“未亡人有一事相求于公子。”
脸颊微微潮红但脑袋犹自清醒的年轻公子微微一愣,说道:“老板娘但讲无妨。”
“我的丈夫被我葬在了这小镇东面的山坡上,未亡人想求公子等我死后将我的尸首葬在亡夫的旁边,以了却未亡人这个多年来的夙愿。”
李玉宸重重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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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扶不起的公子
二十三年前,大殷大将军夏侯雍领精兵四十万攻打东越,铁蹄踏过越国之西国门,朝着都城会稽一路东进,势如破竹,最后兵临城下,越王无缰走投无路,最后竟是不顾先祖立下的规矩,降下王旨要历代死守剑陵而不得离开半步的越王八剑出城抵御,最后越王八剑凭借“八门伏龙”剑阵,斩杀一万八千余甲,硬是在被重兵围得水泄不通的都城正门前杀出了一条血路,只不过最后这剑陵的八剑下场悲惨,除了气机耗尽昏迷倒地而被夏侯雍活捉了去的剑圣南宫缺,和在死战中被砍断一条手臂的简白田最终因为掉入护城河中,而侥幸逃出生天外,其余越王六剑均是让万千铁蹄踏成了肉泥,死的不能再死。
八剑破杀一万八千甲,即便过去了二十多年,也仍旧如梦魇一般缠绕着大殷,让大殷王朝心有余悸。后来传出这样的消息,说剑圣南宫缺被大殷秘密囚禁了起来,而之所以没有杀之,是为了撬开他的嘴,从而获得那“八门伏龙”剑阵,消息刚传出来的时候,几乎整座江湖都在嘲笑那殷小儿是在痴人说梦,咱的南宫剑圣岂是那种几鞭子下来就没了骨气的孬种?
然而,近五六年来,随着朝廷对江湖管辖的愈发严苛,厉境府司的“二郎”大小动作不断,甚至传出这样的消息,说即便便是一品三境的大宗师高手也在“二郎”手下陨落了好几个,当然也有“二郎”没能降伏而洒然离去的大高手,后来便有人从那些与“二郎”交过手的大宗师口中得知,说朝廷已然得到了昔日东越剑陵的不传禁忌剑阵――八门伏龙,且还悄然的厉境府司和军中普及。
这个消息一传出,登时整座江湖鼎沸,武人个个惶恐不已,一边狐疑南宫剑圣怎么就“变节”了的同时一边也是忧心匆匆,以为大殷的江湖要重蹈北厥江湖的覆侧,但还好的是,后来与“二郎”打的交道多了,发现朝廷掌握的并非是那真正可伏龙戮仙的“八门伏龙”大阵,而只不过是偷学了一些精髓去的伪“八门伏龙”,九人为一组构成的伪阵,斩杀落单的二品小宗师还可以,但只要两个及以上的二品小宗师联手,便可与之抗衡,至于先前传出可轻易斩杀一品三境的大高手,少数知道内情的人会认为这他娘的纯属扯淡,前些年是有一品高手被朝廷斩杀不假,但那也是在厉境府司出动一个大司命,两个小司命,此外更拉上了二十来个绣衣郎做炮灰陪葬的惨重代价之下。
消息确认无误之后众人这才不再如此惊慌,但这也仅限于那些二品小宗师强者这有资格说句贬低绣衣郎的话,至于像蹩脚侠客杜庇鹰和孙家田,之前没亲眼见着也就算了,但此刻两人透过窗户缝隙将楼下院落中的骇人情形看得真切,方意识到什么叫井底之蛙。
先前楼下传出阵阵仿佛从地狱里来的惨叫声,两位大侠在被子里相拥蜷缩在一起,差些没给吓尿,好不容易声音停歇了,换过了些神来,可当两人看到在院落中来往厮杀的那位大高手,居然就是白日里的那位寡言老人时,愣是给惊吓得不轻,尤其是杜庇鹰,他白日里在凉亭中可是拿大巴掌打过一下老人肩膀的,他当时只觉得这个木讷老人不给他面子,同他说话也不搭理。
只是连杜庇鹰自己此刻也没有想到,正是这段“善缘”让他日后在江湖上高人一等,成了他诓小弟把妹的利器,这个暂且不提。
话说除了那看似弱不禁风的老人让他们震撼不已外,那个左右手各拿着一把斧子的老板娘也是让他们自愧不如的很,那虎背熊腰的,那生猛架势,比爷们还爷们。
只不过鏖战了一盏茶之后,那老板娘已然身中数刀,其中左臂上的一刀几乎快要将她的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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