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毁灭计划-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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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卢克听身后的男人问话，在一堆垃圾面前站住了，他卸下肩上扛着的猎枪，然后拉起一条裤管儿来，露出里面钛合金的义肢，用黑钢的枪管敲了敲，当当作响：“这就是蒙尘元年，机械战虫入侵大陆的时候留下的当时我的祖父奋力把我推开，一个大活人，就当着我的面瞬间变成了一堆碎血渣子，你要知道，是一转眼，连骨头都没了！”

　　　　“当时您多大？”布鲁斯敬佩地问道。

　　　　“四岁！人生的第一个记忆，就是这个！”老卢克撇了撇嘴上白色的胡子，叹息一声，“不管外面的人怎么宣传，我始终无法想象，还好，我活不了几天了，不用再经历第二次战争只是这一代的孩子们，唉，令人担心呐！”

　　　　他说着话，转身指着身后的那一堆两人高的垃圾：“喏，都是从地国元首府拆迁之后剩下的无用的垃圾，全都堆在这里了，你们要找什么，自己去找吧不过，我猜这些东西对你们没用，我看你们不像是普通人！”

　　　　“哦？”布鲁斯对老人家敏锐的观察力所吸引了，“那您知道我们要找的是什么吗？”

　　　　老卢克自信地笑了笑，然后领着一帮人绕过高大的垃圾山，走到垃圾堆的后面去，那里，有一张残破的黑色油布，他吃力地弯下腰，刷啦一声把它掀开，露出里面一个棺材模样的东西，显然经过了长途运输之后，上面沾满了各种肮脏污秽的痕迹，有泥巴，还有一些黑色的机油。

　　　　他得意地直起身，看着眼前几个因吃惊而发呆的神秘来客。

　　　　布鲁斯抢先一步走上去，蹲下身体仔细打量那个庞大的金属盒子，雨水混杂着的泥泞覆盖住了它本来的面貌，布鲁斯拿手抹了一把，露出下面灰色的金属来。

　　　　他连忙三把两把将缠绕在舱体表面的旧电线和胶带撕去，然后脱下自己的外罩，在貌似玻璃的位置郑重地擦了擦，借着雨水，浑浊的玻璃被擦得崭新如初，里面黑漆漆的，他只好拿出随身的手电，朝里面照过去

　　　　一个紧闭双眼的东方男人的脸，在光线下反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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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章　农舍④

　　　　地国第二区，前地球时代南欧，罗马尼亚首都布加勒斯特西面的一个名叫奥尔莱什蒂的小镇，三面环山，东临奥尔特河，是个幽静封闭，世外桃源一样的所在。

　　　　汽车驶过横跨奥尔特河面上的欧式石桥，又翻过一道不高的草岗，眼前出现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在那树林环抱之中，一座白色油漆的干净农舍映入眼帘。

　　　　显然，农场主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还专门用碎鹅卵石铺了甬道，主房的左右，各修了车库和谷仓，谷仓的右边还搭建了简单的马厮，栓着一匹红棕色的骏马，靠墙，斜立着一把木叉。

　　　　布鲁斯和几个手下从大七座的皮卡汽车上跳下来，这里的天气还很寒冷，大家都穿着厚厚的棉衣，戴着皮手套，看起来气势汹汹的。

　　　　为了不显得那么唐突，布鲁斯安排几个人在车前站成一排，礼貌地低下头，然后，自己徒步沿着碎石铺就的小路朝上走去，走到了农舍的前面，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轻轻地拍打了一下门廊上的铜铃。

　　　　“叮呤！”铜铃欢快地跳动，发出清脆的声响，随即，门内出现厚重的大皮靴敲打地面的声音，有人远远地应着门，急步走了出来。

　　　　门打开了，一张苍老的黑脸出现在台阶之上，用黑色的鼻孔打量着陌生的来客，两个人脸上都露出了意外的神情，显然，这里不经常有陌生人来访，而布鲁斯所奇怪的是，南欧小镇上竟然也会有这么纯粹的黑人，他们一般都喜欢去东亚或者美洲寻找出路的不是吗？

　　　　黑皮肤的主人显然已经上了岁数，头发已经全都白了，这让他的脑袋看起来像是下了一层雪的煤球，宽厚的大鼻子喷出浓重的酒气，一双明亮的眼睛露出矍铄的精神，正在滴溜溜地研究着来人。

　　　　“您是？”他用标准的英语问道。

　　　　“哦！我叫布鲁斯，是一名工人，冒昧地问一句，您是罗恩先生吧？”布鲁斯赶忙低头鞠躬，表现出自己的敬意。

　　　　“是的我就是罗恩”罗恩老人朝远处看了看那一排穿着五花八门的工人模样的家伙，把自己家的大门拉开，客气地说，都进来吧，外面挺冷的。

　　　　布鲁斯带领着几个人走进客厅，室内比较温暖，一堆柴火在壁炉里熊熊燃烧着，木头铺的地板已经很老旧了，走上去，嘎吱作响，客厅里摆放着宽大的沙发，还盖着一些手工针织的装饰品，现在这个时代，这一切就像是复古的电影中才会出现的场景。

　　　　“请坐吧！”罗恩老头客气地让了让，然后一双大手在身上搓了两下，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哦，茶？还是咖啡？

　　　　布鲁斯礼貌地点头：“热茶就好了，多谢您！”

　　　　罗恩老头转身走到厨房隔间里，叮叮咣咣地开始收拾起来，过了没多大会儿，捧着一个大大的茶盘出来，放在茶几上：“你们怎么不坐呢？请坐吧？”

　　　　布鲁斯为难地看了看自己身上这几天来奔波落下的泥点和污痕，歉意地说我们站着就好了。

　　　　“没事的没事的！不要这么拘泥！”罗恩老头呵呵地笑了，仿佛根本不在意似的拉着布鲁斯让他坐下，才像完成一桩心愿似的憨厚地笑了。

　　　　“你们几位来这里是”罗恩又开口问起来。

　　　　“嗯”布鲁斯刚把一口热茶送进口中，连忙仓促地咽下去，“我们来是为了见见首领，事实上，是她召唤我们的！”

　　　　“首领？”罗恩一愣，“可我们这里就是一个农庄，没有什么首领啊！”

　　　　“啊”布鲁斯看了看沙发后面站着的几个面面相觑的男人，“没有？”

　　　　“没有！”罗恩肯定地把茶杯放在桌子上，“这里只有我和我年迈的夫人，还有我的小孙女儿，她去上学了，事实上，她才十八岁，似乎不太可能是你们所要找的什么首领！”

　　　　布鲁斯有点发呆，其实他也没有见过首领的真实面目，“晨光”组织从建立初期就是一个虚拟世界里的罢了，那一个时代曾经诞生过无数的反抗组织，大多数都被地国剿灭了，只有晨光由于全虚拟化传达教义，所以得以保存了下来，首领是个什么样的人，的确没人知道，就连他，目前晨光组织除了首领之外最高职位的领袖，也不知道。

　　　　几天前，首领忽然在虚拟网络中利用加密信息传达给他一个命令，让他去寻找地国元首府改建之后清理出来的一件物品，这才有了今天的会面，他料想到这东西一定极为重要，否则首领是不会轻易露面的。

　　　　“我能有幸拜见您的夫人吗？”布鲁斯小心地问道，“我想，她可能知道很多东西！”

　　　　罗恩的眉毛扬了起来：“哈，一个老太婆？可以是可以，不过我想你还是会失望的，她已经几十年都没有出过门了，要知道，让她出门去镇上转转比让我穿上花裙子都难！”

　　　　在老罗恩的引领下，布鲁斯跟随着他走上了二楼，离着卧房还有好远，老罗恩就开始喊道，老太婆，醒醒啦，有朋友来看你了哦！

　　　　二楼的卧房昏黑一片，只亮着一盏床头上的台灯，橘黄色的灯光影射之下，一个瘦得皮包骨头的女人斜靠在床头上，穿着碎花的睡衣，枯瘦的手里捧着一本纸质的书正在看，这年头，纸质的书可只有博物馆里才能找得到了，这更加深了布鲁斯的猜疑，这里的一切都很复古，非常的与众不同。

　　　　最让他确信的不同一点是，那名老妇人可不是黑人，而是一个标准的亚洲人，虽然干瘦重病，头发却梳得一丝不苟，整齐地挽在耳后，两只眼睛的眼角都垂了下来，却依旧有些神采，像是床头柜上摆放的那捧鲜花一样，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美丽的女孩。

　　　　“哦，布鲁斯是你吗？我们终于见面了”没等他说话，老妇人竟然先一步打了招呼，让老罗恩也吓了一跳，自己的老伴儿竟然真的认识这些人。

　　　　“首领！”布鲁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表示自己的激动才好，他抢了两步走上前，站在床尾那里，右手扶着自己的左肩膀，低头行礼，“尊敬的首领，我们的精神领袖，愿主保佑您！”

　　　　“哦，呵呵，很好很好，过来坐下”老妇人指了指床前的白漆凳子，布鲁斯诚惶诚恐地走过去，欠身坐下，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地球最大反抗组织“晨光”的组织者，创建者，一个亚洲的老妇人，眉目清秀，即使上了岁数，仍然气宇不凡，她微微地笑，眼角的皱纹高高地堆叠起来，光润的鼻尖儿上，一颗浅灰色的痣在灯影下，隐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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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　命运⑤

　　　　布鲁斯尽量显得谦卑地坐在首领的床前，双手十指交叉在一起，而老罗恩，则黑着一张脸茫然若失地靠在书柜边，看得出来，他脑海里的问号比脸上的皱纹还要多。

　　　　“等等，你是说，我老婆是整个世界上最大的地国反抗组织的首领？”这个老实巴交的农民的想象力显然是不够用了。

　　　　“对不起罗恩，有些事我并没有告诉你”病榻上的老女人满脸的歉意，“但这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吗？我依旧还是我，只是有另一个身份罢了”

　　　　“哦，是的，或许，我可以学着接受的！”罗恩无奈地一抿厚厚的嘴唇，显得有点口干舌燥，“我去给你们端点茶来！”

　　　　说着，他转身下了楼。

　　　　“布鲁斯，你找到那东西了吗？”

　　　　“是的首领，是一个很大的太空舱一样的东西，里面似乎还有一个人，只是我们想尽了各种办法，刀砍斧剁，甚至用爆破，都没能打开它，它似乎非常的坚硬！”布鲁斯抱歉地回答。

　　　　“很正常，那个东西的组成成分叫做蓥钢，是太空金属，也可能是宇宙中都数一数二的坚硬材料，现在这个时代使用自分解组合材料太多了，而蓥钢的硬度太大，制作工艺和需要的实验室条件太苛刻，已经很少见了”老妇人微笑着对他解释道。

　　　　布鲁斯豁然开朗地瞪起了眼睛，他听说过那种东西，好象是外星机械战虫的身体炼化的一种活性金属，据说，地国元首的车就是用它打造的。

　　　　“终于找到了太好了！”首领的眼角有些湿润，她抬起干枯的手，擦了擦即将掉出来的眼泪，“虽然晚了点，但或许多少还有点用，去把他释放出来吧，只有他可以带领人类走出目前的困境！”

　　　　“元首，您认识那舱里的人？”布鲁斯不解地问。

　　　　“是啊，多年的老友了，他冬眠之后，发生了70年前那场地国政变，现在的元首李惟攻把他绑架作为人质，逼我让位给他，事实上，从那之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了”

　　　　“首领！您是说，您就是当年地国第二任元首？”这次轮到布鲁斯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

　　　　“是啊”苍老的张点点靠在床头上，荣辱不惊地笑笑，“想不到吗？是不是有点奇怪？”

　　　　“没，没有，我只知道首领英明神武，决策过人，一定不是凡人！”布鲁斯礼貌地恭维一句，让张点点哈哈地笑出声来，她的嗓音沙哑低沉，就连笑的声音都很小。

　　　　“来，让我给你讲讲当年发生的那些事，其实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个元首，李惟攻，早就死了，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叫吕方的人的替身罢了”张点点像给孩子讲故事一样，断断续续地把当时发生的那些事全都讲述了一遍，“最后，我们的飞行车被吕方炸掉，只好从两千米的高空跳车逃生”

　　　　“可您是怎么活下来的呢？那么高的地方”

　　　　“呵呵，多亏了那多教授，他在空中抓住了离得最近的我，我们是一起落地的，你别忘了，他全身都是机器结构，为了救我，他用双手拖着我的身体，直直地落在了地上，在接触地面的瞬间，他的双手配合落地的冲势，当作了缓冲体，而不幸的是，教授的整个身体都被强大的惯性给挤压变形，直接废掉了。”

　　　　教授死了吗？布鲁斯紧张地追问。

　　　　当时没有，他的其他身体部件都损坏了，我背着他剩余的一颗脑袋到处逃亡，躲避地**队的追杀，从东欧一直流浪到了南亚，又从南亚一直逃到欧洲。

　　　　那段时间真是难熬啊，没日没夜地躲避在草丛，小巷里，喝一点水，或者偷别人家的面包。

　　　　我还记得很清楚，那是在我当时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东欧小国的一个小镇外，我躲在麦田里偷农家的土豆吃，当时经过太阳风暴辐射的土豆特别的大，但是生吃的话，味道实在是够可以的了。

　　　　不过饿极了的我也不在乎，连皮儿带泥地吃进嘴里，我知道，只有吃东西才能活下来。

　　　　可惜，那多教授却不能吃那些东西，他为了救我们在最后的时候已经把核电池拆掉了，备用电池也在后来救我的过程中摔坏了，包括生物脑血液循环的维持系统，也即将关闭。

　　　　那是那多教授去世的日子，冬寒料峭，天地茫茫，我在收割过的农田中找了一个草垛，蜷缩在草窝里取暖，那多教授忽然叫我，我把他从背包里取出来，放在一边，仿佛那个世界就剩我们两个孤独的人。

　　　　过去身边围绕的那些人，仿佛一夜之间蒸发了似的，全都离我们而去，我开始哭。

　　　　那多教授极力地安慰我，等我平复心情了，他才慢慢告诉我，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电脑计算，他的系统关闭时间，还剩十分钟不到。

　　　　一个人确定地知道自己要死的时刻，精确到每一秒，我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生命体验，于是我傻傻地问他，教授，你怕么？

　　　　那多教授笑了，我不怕，不过是回到宇宙循环当中去，成为世界的一部分罢了。

　　　　我听不懂他说的话，可是我很害怕，我从没有独自面对过陌生的世界，从就依赖父母的呵护长大，长大后，一直都有葭葭和郝志，徐哲和林涛他们替我遮风挡雨，我恐惧极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大声喊着，教授，你不要走，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呐？

　　　　“你是一个有福气的人，放心吧，上天会给你一条路的！答应我，以后不准哭，哭解决不了问题！”那多教授对我说，“我想看一眼天空。”

　　　　于是我把他抱出去，搂着他的脑袋，和他一起仰头看天，多么不巧啊，那天是一个阴天，满天的乌云滚滚，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点点”教授喊我，“你看，天地苍茫，我们是多么的渺对于整个宇宙来说，这天地，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我不知道我的世界本来就很只有你们，可如今，你们都离我而去了，我该怎么办？”

　　　　“只要有一颗善良勇敢的心，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我不想勇敢，我只想跟你们在一起，永远有好东西吃，有架打就够了”

　　　　“傻孩子，最后，告诉你一个密码，你要记好”

　　　　“教授教授？”

　　　　在他眼中的光芒暗淡下去之后的第一秒钟，我还是食言了，我搂着他的那颗孤零零的头开始放声嚎啕起来，我的人生中第一次真切体会到了什么叫作孤苦无依，我奋力用最大的声音朝天地间大喊，郝志！葭葭！珂珂！乐乐

　　　　你们都在那里啊？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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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章　凉子①

　　　　哭完之后，我觉得自己长大了，借着倾盆的雨水，我刨了个坑葬了那多教授，当时人类中间最聪明的人，到死的时候，却只剩下一个脑袋，真不能不说是一种巧合。

　　　　或许身体从来对他，都是一种无用的东西吧。

　　　　一个连坟茔墓碑都没有的地方，野外，草草地埋葬了，曾经在人类科学史上留下大名的那多教授，地国科学院第一人，只落得这个下场，实在是，唉

　　　　张点点眼眶不禁又一次湿润了，她吃力地抬起干枯的手，接过布鲁斯递来的纸巾，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

　　　　而后，我流浪到了这里，在不远处的一个城镇偷东西吃的时候，被警察抓住，还好，这个小镇比较封闭，虽然归属地国管辖，可却并没有很灵通的消息渠道。

　　　　我被当作一个流窜的小偷带进警察局里，遇到了审问我的黑人男孩，是一个刚刚被召入小镇警队的新人，他看我可怜，偷偷放了我，还把我带回家里，给我吃的，让我洗澡。

　　　　后来的事，就顺利成章了。

　　　　张点点看了看对面端着茶盘听呆了的老罗恩，他成了我的丈夫，我在这个封闭的乡村住了下来。

　　　　我曾经无数次的认为目前的生活只是暂时的，也许某一天，忽然间，郝志和珂珂他们就会找到我，带我回到过去正确的生活轨迹中去，我带着这个希望活着，一天天地盼望着。

　　　　十年过去了，一切都没有发生。

　　　　二十年过去了，我三十九岁，有了一个儿子和两个女儿，最小的女儿都已经四岁了，可我仍然相信，他们会来找到我的。

　　　　三十年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开始怀疑，过去的一切就像场噩梦似的，我甚至开始怀疑，我是否记错了他们的名字。

　　　　那些在记忆中逐渐斑驳掉落的碎片，甚至拼不出一张完整的脸。

　　　　五十年过去了，我的大儿子已经四十三岁，比我当年当地国元首的时候都大了，小女儿的第一个儿子出生了，我抱着那小家伙，开始觉得，或许我的希望要破灭了。

　　　　我开始觉得被动地等待不是办法，于是在网络上建立晨光组织，我觉得，我总得做点什么，或许这个世界最终并不一定是要珂珂和郝志才能拯救，我也能做点什么！

　　　　于是，慢慢的，我联系了一些过去异能部的人，还有地国首府中的人，他们都是对吕方的政治体系持反对意见的人，我们联合起来，招募更多的人员加入晨光组织，成员发展到了三十万人。

　　　　我曾安排人到处寻找珂珂和郝志的下落，却没有一点消息，珂珂很有可能在那天晚上已经摔死了，两千米的高空，即使掉进黑海里，也和掉在地面上没有多大的区别。

　　　　而郝志，被吕方藏了起来，起初的十年他不断地转移他的位置，几次有以前他的拥护者想盗取冬眠舱都被抓了，慢慢的，时间长了，地国的军事和政治核心逐渐坚如磐石了，吕方也开始觉得放心了，关心这件小事的心也放松了。

　　　　而十年前，地国首府搬迁，全部挪到了新月基地上去，地面上的水晶城就成为了备用首都，几个月前，我听说元首府拆迁修缮清理出来的一批无用的物资中，似乎有这么一个冬眠舱，所以才拜托你们去找，幸亏，找到了

　　　　“吕方既然觉得它无用了，为什么没有毁掉呢？”布鲁斯好奇地问。

　　　　“孩子，你要知道切割或者炸掉一个纯蓥钢结构的东西有多难，并且，吕方已经拆掉了它的外部电源，但是他一定没想到，那多教授在设计这东西的时候，就已经内置了可用上千年的核电池，他不敢爆力毁坏冬眠舱，是因为忌惮郝志醒来之后的能力，那才是他统治天下最大的敌人！显然，他离开之后，剩下的工作人员对于这个蒸不熟煮不烂又打不开毁不掉的金属大疙瘩失去了信心，当作废料给扔出了元首府”

　　　　“地国的那些科学家都没有办法的事我们”布鲁斯担心地看着首领。

　　　　“呵呵，你忘记了，那多教授在临死前曾经告诉过我一串密码，那就是打开郝志的冬眠舱的密码！我怕自己忘记，把它告诉了我的外孙女儿，她很快就放学回来了！”点点说到这里，脸上的神采开始飞扬起来。

　　　　果然，等到中午，一个戴着大大的黑框眼镜的褐色皮肤的小女孩提着书包回来了，一进门，看到一帮陌生的大男人成排地坐在沙发上，吓了一跳。

　　　　“你们好！”她怯怯地打招呼，小皮鞋在地板上磕了两下，发出当当的声音，这小丫头有十六七岁，继承了点点的修长身材，再加上东西方二次混血的结果，一头长长的黑色卷发，小麦色的皮肤，乌黑亮丽的大眼睛像两盏探照灯一样，漂亮得简直像一个天使般。

　　　　几个男人连忙站起身，窘迫地脱帽鞠躬。

　　　　“外婆，楼下那些人”她跑上楼，冲进卧室的时候却看到外公外婆正和一个陌生人谈话，于是连忙闭上嘴巴，吃吃地笑。

　　　　“来，凉子，见过我的朋友！”张点点介绍说，这位是布鲁斯先生，是我的老朋友，这是我的外孙女儿，申音凉子。

　　　　“哇哦，您完全继承了首领的美貌，甚至更出众！”布鲁斯起身和她握手，忍不住夸赞道。

　　　　“首领？”凉子抿住嘴，问了半句话，仿佛自己不该随意插嘴似的。

　　　　“哦，是我们那个地方对于德高望重的老人的尊称！”布鲁斯嘿嘿笑着解释道。

　　　　“她的父亲是一个日本人，我很不喜欢他，还好，外孙女随我，就是这名字不怎么好，我一直想给她换换的。”张点点不满地抱怨道。

　　　　“哦，其实很正常的，现在世界上的人口全都没有种族和民族的界限，只剩一种，地球人了！”布鲁斯起身告辞。

　　　　“凉子，你跟布鲁斯先生去一趟，这周的课就不要再上了，我会跟信息下载中心的老师打电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