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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节夫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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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罗邆淡淡的瞟了她一眼,一下子就把她还想说的话都噎了回去,只得乖乖收起了画轴。这才听皮罗邆淡淡的说道:“我也不稀罕你能弄什么稀世珍宝来埋汰我,我所求不过是你亲手所做而已。”
铎玉娘笑了,“五哥还是别为难月儿,绣娘可没少生月儿的气了,她学什么都快,就是学女红太笨,若不是有绿桃那丫头暗地里帮衬着,只怕她要把我们的绣娘师傅气死。”
铎月娘忍不住老脸红了一把,好在如今还顶着一张娃娃脸,又坐在火炉旁,大家都以为是火把她的脸映红了,也没在意。只有皮罗邆一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被皮罗邆一注视,铎月娘只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忍不住说道:“我女红不好,不送五哥绣帕荷包之类便是,我一定给五哥做个新奇的玩意。”几个人说笑着,也没把此事放在心上。
眨眼就到了年下。邆赕派人来接了皮罗邆回去,只等过了上元节在过来。她们四人经常玩闹在一起,皮罗邆突然要走,大家都很不习惯,一直送出了很远。还是铎罗望无奈的说道:“好了,我们送到这里吧,再送下去,就只能到邆赕过年了。”
玉娘闷闷的说了一句,“为什么不能留五哥在这里过年,非要回去呢?”他们几人在一起多开心呀!
铎罗望哈哈一笑,“五弟来咱们府里也快三年了,只匆忙回了几次邆赕,大祖父肯定想五弟了,是应该回去看看的。”
铎玉娘心里还是不痛快,“大祖父的孙郎不只五哥一个,不是还有四个哥哥和三个姐姐,昨天我听说新进府的赵姨娘又添了个小妹妹,这么多的孙子了,大祖父还和咱们抢五哥哥,好小气。”
铎月娘被玉娘的孩子气逗笑了,“阿姐,过了年,五哥哥就过来了,到时候又可以和我们一起玩儿,也就个把月而已。指不定大伯父和大祖母已经在念叨着他了,或许五哥哥也想伯父伯母、姨娘和大祖父了。”
玉娘托着腮巴,仔细琢磨了一会,迟疑的说道:“或许吧,换了是我,也会想阿爹和阿娘的。”随即挥手说道:“五哥早去早回,我与月儿在浪穹等你。正月十六一定要来哟,我们帮你庆生!”
铎月娘原本以为,皮罗邆回去过年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过了年就回来了。只是她没想到,再次见面竟然有了那么多的改变。
春节在她们的期盼中姗姗来迟,从除夕开始,府里也闹翻了天,这里的风俗很奇特,比如说初一不串门,初二接亲人,初三不去朋友家。老人都会给小孩压岁钱等等。最好玩的便是抢头水,也就是年初一这天,子时便守在水井边,子时一到,便开始抢新鲜的井水,把汲取的第一桶水烧开,给家里的老人沏茶、煮早点,抢到了头水,寓意抢到了富贵、平安和幸福。
早起第一个开门的人开正门时,口里还要念叨,“财门大打开,金银财宝滚进来,滚进不滚出,滚得满堂屋。”同时院门也要大打开,寓意财源广进,直到晚上才可以关院门。而且这一天不准扫地,家里的老人说,会把财神扫出门,也不可以倒垃圾,初一倒的不是垃圾,是一年的富贵。小孩也要早起,梳妆打扮好,一整天都要开心快乐,不能哭。
按以往的习俗,铎月娘她们应该到邆赕去拜年,只是年前的时候,邆赕出了些变故,一时只好把行程压后了。春节已经过去,皮罗邆迟迟不来,眼看就要错过皮罗邆的生辰,心急的几个人一合计,索性求了祖父丰时,允许他们三人带了护卫队去邆赕的德源城接皮罗邆,心里打的主意却是要赶在十六前,到了邆赕,若真赶不回浪穹,在邆赕帮皮罗邆庆生也是一样。三个人心照不宣,都偷偷带上了给皮罗邆准备的礼物。
因小马驹走的慢,玉娘和月娘还小,骑不了高头大马。所以玉娘和铎罗望同乘一骑,月娘坐在了护卫队长刘隽的马上,一行人缓缓向着邆赕的领地走去。刚出狭山口,远远的便听到了打斗的声音。铎月娘手搭凉棚还没看仔细,铎罗望却早已看清了远处的一切,不由失声叫了起来,“不好,五弟他们遇袭了。”说完扬起马鞭想要赶过去,铎月娘急忙拦住他,说道:“大哥,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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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惊变
也亏了铎罗望的好眼力,老远便看清了那个被众护卫护在怀里,浑身是血,表情呆滞的少年。铎月娘打量了一下这里的地势,随手指了一个士兵,“你,骑快马回狭山口,把那里的守军调过来接应。”这里是浪穹与邆赕的交界处,也是道路最窄的一段,两边是陡峭的高山,下边是深深的峡谷,罗时江从这里蜿蜒而过,江水湍急,而道路只是一条骡马踩出来的小路,稍微大些的马车都难以通过,实在是易守难攻的天险。
铎月娘一指山上,“大哥,我们上山,此处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我们从山上协助五哥他们突围。”
刘隽心里不满铎月娘的多事,有铎罗望在,哪里轮到一个庶女指手画脚,看着远处拼杀的一队人马,迟疑的说道:“依小将看,咱们还是先退回浪穹,回禀了诏主,请诏主定夺。”
铎罗望瞪了他一眼,说道:“听月儿的,还不快去办。”救人如救火,若真如他所说,这一来一回,黄花菜都凉了,还定夺个屁,直接收尸得了。
刘隽不甘心,继续阻拦道:“小主子,此事万万不可,我们只是来接人,并不曾带多少兵器,也没有带铠甲,凭我们十几个人,如何能从装备精良的大唐军士手中救人。”
铎月娘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如你所说,等诏主知道了,那就不是救人,而是收尸了。我们没带多少兵器,但是山上有的是石头,我们选一处凹地,准备好石头,等接应的军队一到,拉开了距离,我们便往山下砸石头,还怕那几个区区唐兵。”何况她还带了秘密武器,虽然没什么杀伤力,不过还是可以一试,皮罗邆就在前面,她不能见死不救。
铎罗望听了铎月娘的建议,说道:“如此甚好,就听月娘的。”
刘隽还想在说什么,但是铎罗望的吩咐他不敢不听,只得小心的说了一句,“如果诏主怪罪?”
铎罗望双眼一瞪,“你真啰嗦,还不快去办,有事自有本郎君担待。”说着解下随身的玉坠,对那个小将说道:“你且拿了我的信物,只说我们遇袭了,请他们赶快来营救,多带些人来。”
小将接过玉坠,骑马疾奔而去。铎月娘他们带着剩下的十几个人,一路往山上艰难的爬了上去。
找了个凹地,他们便搬起了石头,准备了许多篮球大小的石头在身边,一个个都屏息凝气,静静的等待着。
远处的人影越来越近,只见咩罗皮已经浑身是血,被划了好几刀,索性没有伤到要害。皮罗邆浑身是血的被大将军李德保护在怀里,也看不清他有没有受伤,只是呆滞的表情,说明他的情况不是很好。
他们边战边逃,然而唐军追的很紧,他们根本不能甩脱,随时都会死于唐军刀下。只见他们且战且退,一直往浪穹的方向撤退,又勉力支持了一刻,就这短短一刻,又有几名士兵不甚被刀砍中,摔下马背,坠入罗时江。铎月娘他们看得心急,还差百来米了,只要他们坚持住,来到他们脚下,他们就可以在上面打伏击。铎罗望看的心惊,几次想冲下去,都被铎月娘紧紧拉住。时间在这一刻是那么的漫长,每一秒都牵动着他们的心。铎月娘忍不住在心里低吼,“坚持呀,一定要坚持住,五哥不能出事。”
终于,远处传来了一阵杂乱的马蹄声,一队人马杀了过来。咩罗皮眼见来者竟然是浪穹的守军,精神随即一震,心里大喜,大吼一声,“撤”随即迎着大唐的军队,又是一阵猛砍,砍死了几个冲在前头的。终于与唐军拉开了一点距离,不久就到了铎月娘他们身下。
铎月娘他们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的羊肠小道,见邆赕的军队过去以后,都拉弓搭箭,对着唐军就是一阵猛射,弓箭射完以后,又搬起石头砸了下去,一时唐军里哭声喊声乱成一片,不少人失足滚落悬崖,掉进了罗时江。
铎月娘摸出自己藏了多日的秘密武器,竟然是一串鞭炮。铎罗望带她们去九台玩的时候她悄悄收集了一些硫磺。后来又骗大夫说肚子疼,找大夫骗了许多的硝石,再偷偷弄了些木炭磨成粉,取了细嫩的竹节,仔细的做成了鞭炮,她不知道做的成不成功,可如今为了救人暂且一试吧。
她摸出火折子,点燃了鞭炮往山下丢去,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大唐的战马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动惊到,都嘶鸣一声,乱做一团,混乱中,不少马匹失了前蹄,大半都在惊慌中掉进了罗时江里,被江水带走。剩下的唐军被这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也吓得呆住了,大多数人不明所以,以为是天罚,李知古本来就作恶太多,早已是天怒人怨,如今他们又做这屠人全族之事,都是逆天而行,一时都被吓得肝胆俱裂,不敢正面迎敌。
浪穹的军队乘胜追击,终于把这一队追杀咩罗皮和皮罗邆的人马尽数斩于马下,尸体全部丢进了罗时江里。铎罗望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痛快,真是痛快,今天不仅救了五弟,还杀了这许多大唐的士兵,大丈夫亦当如是。”
铎月娘却是眉头紧皱,她想不起来邆赕和大唐的军队何故有这么大的冲突,她更不明白这天为何会来的这么早,不是应该还有一年吗?为什么?她有些头痛的闭了闭眼,心里咒骂着,该死的忽必烈,夺了西南夷的地盘便夺了吧,还焚烧了那么多的书籍做什么,让后世的她对如今的过往找不到半点可考的正史,只能依靠着那些野史,或者大唐遗留的一星半点资料来猜测如今发生的一切。
铎罗望带人清点了人马,带着咩罗皮和皮罗邆回了浪穹,咩罗皮受伤流血过多,半路便昏了过去。回了浪穹,听了李德的描述,他们才知道了这件事的缘由。
原来早在年初,姚州督察御史李知古看中了咩罗皮的嫡女宛兰,有意收做偏房。祖父无奈,只能答应过了年便把宛兰送上。没想到宛兰也是个烈性的,哭求了咩罗皮几回,可每每都是咩罗皮无奈的摇头,邆赕哪里有力量对抗李知古手里的十万大军,除了妥协,别无他法。宛兰心生绝望,在要送她出嫁的前一个晚上悬了梁。李知古听了此事,大怒,把一股怒气全撒在了邆备府,没有给丰咩留半条退路,他胡乱找了个借口,只说丰咩心有二主,归降不实,把丰咩杀了,然后这屠刀一路杀进了邆备府,男丁皆悉数被杀害,女眷都充做了官婢。只有少数女眷不愿受人役使,了却残生。所幸的是,邆赕残余的旧部,拼死救出了皮罗邆与少主咩罗皮,用生命为他们杀出一条血路,两人在部将的保护下,一路拼杀到了狭山口附近。碰巧遇到前去接应的他们,也亏了铎月娘的机灵,用巧计救出了二人。
随后,李知古的点兵,向浪穹压近,得益于浪穹与邆赕的交界,有狭山口天险,易守难攻,一时浪穹告急,施琅诏得了消息,急忙派兵增援。然而面对李知古的十万大军,三浪的力量犹如螳臂当车,不堪一击。
浪穹诏主丰时亲自带兵坚守狭山口,少主时罗铎坐镇后方,征兵筹粮。一时三浪诏人心惶惶。邆赕少主咩罗皮身受重伤,到了浪穹便昏迷不醒,皮罗邆因受了刺激,不吃不喝,不吵不闹,安静得仿佛没有生命的木偶。
自从他来到了浪穹,整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都劝不了,急坏了家里的大人。最后铎罗望说道:“母亲,五弟向来与月儿亲近,要不让月儿去劝说一下。”
施玲儿想着还在昏迷的堂兄咩罗皮,轻叹一声,“玉儿,带月娘去看看你五哥。”
其实铎月娘也很焦急,可惜她刚救下人,回到了浪穹,一进府门,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等她醒来,已经躺在床上,病得下不了床。此时她是多么的想念二十一世纪的输液,她知道就这病只要输上两天液,她保证能活蹦乱跳的。
铎月娘被丫头们抬到了皮罗邆暂时居住的院子,只见他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整个人缩成了一团,身体在轻微的颤抖,仿佛在害怕什么。
玉娘走上前,跪坐在他前面,轻声说道:“五哥哥,你几天没吃东西了,我让丫头们给你弄点吃的好不好?”
铎月娘听了玉娘的话,心里咯噔一下,皮罗邆到底经历了什么,把一个阳光的少年短时间折磨成了这样。心里不由一痛,勉强抬起身子,轻声说道:“五哥,别怕,都过去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少年,只好折中的说了一句。
皮罗邆依然没什么反应,只抱紧自己的身体瑟缩着蜷成一团。玉娘无奈的看了月娘一眼,似乎在说你快想想办法呀。铎月娘也很无奈,她没学过心理学,也不知道皮罗邆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只好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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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劝饭
良久,玉娘小声的说道:“听说伯父已经醒了,要不,我去问问,或许伯父知道出了什么事?”
月娘也觉得这是个好办法,想要帮助皮罗邆,第一步肯定就是先搞清楚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两个人都是急性子,想到就要去做,铎月娘身子一动,皮罗邆却伸手抓住了她的袖子。
玉娘一看,急忙说道:“月儿,你没吃东西吧,我去给你弄些吃的来,你陪五哥哥说说话。”说着朝着铎月娘眨了眨眼睛,铎月娘会意,点头应下。
玉娘走了,铎月娘索性又靠近皮罗邆一些,紧挨着他坐着,也不说话,就像在寒冷的天里,两个衣裳单薄的孩子相互依偎着取暖一般。
室内寂静无语,窗外偶有鸟儿飞过,扑腾着翅膀,带来一点生的气息。铎月娘静静的陪在皮罗邆的身边,时间在寂静中流淌,不知过了多久,铎月娘看到一滴泪从皮罗邆的眼眶滑落。她伸出手,轻轻的帮他拭去眼泪,“五哥别怕,我在这里。”手缩回到一半,被皮罗邆一把抓住,紧紧的握在手心。
皮罗邆红着眼眶,嘶哑着嗓子含糊的说了一句,“月儿,为什么会有战争?”说着无声的抽泣了起来,铎月娘思量了许久,仍是猜不透什么样的伤痛,会让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哭成这样。
他一时无语,和平年代长大的她,哪里能明白战争,在她的世界里,战争代表的是资源的争夺,代表的是杀戮和死亡,想了许久,才说道:“战争就是杀戮,就是征服,就是占领。其根本目的就是为了获得更多的利益,包括政治利益和经济利益。自从有了人类以后,有了你我之分以后,有了私利以后,有了**以后,战争和杀戮就伴随着产生了,只要有私利和贪欲存在一天,战争就会永远存在。一个人、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也总是因为相互之间这种私利和贪欲的指使,而产生矛盾,互不相让,从而便有了争斗,两个人之间可以说是打架,两个部落,两个民族,或者两个国家之间,往大了来说就是战争。”
也不知道皮罗邆听懂了多少,铎月娘其实也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只听皮罗邆执拗的问道:“怎么样才不会有战争?”
铎月娘轻叹了一口气,怎么样才不会有战争,有人的地方就有**,有了**就会有争斗,人心不足,欲壑难填,如何能没有战争,何况他们所处的年代是如此的混乱。铎月娘无奈的说了一句,“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战争无可避免。”她想到了后世的大中华,接着说道:“或许天下一统,就不会再有大的争斗了。”
皮罗邆喃喃说道:“天下一统,天下一统,何时才能天下一统,什么时候才能天下太平?”他的语气里是满满的都是悲伤和绝望,修长的十指紧紧揪着自己的头发,指关节被他握得发白,他痛苦的闭上了眼,“为什么会这样?”
铎月娘握着他的手,试着安抚他失控的情绪,无奈的说道:“天下之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是大势所趋,战争是必然的经历。这里需要新的领导人来集结地方上的所有势力,只有所有的权利都集中在了一个人的手里,才不会有战争,那样才有实力与大唐对抗又或者是吐蕃,让他们再不能在这片土地上为所欲为。”
皮罗邆不再说话,把脸深深的埋进手心里,一些透明的液体从他手心里滑落,他略显单薄的身子在轻微的颤抖,“总有一天,我要杀了李知古。”少年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声音里的恨意让铎月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过了不多时候,只见一个丫头在屋外探头,见铎月娘望着她,便用手指了指她手里提的东西,铎月娘领会了她的意思,微微点了点头。
铎月娘假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后可怜兮兮的看着皮罗邆,委屈的说道:“五哥,我肚子饿了,我先回去吃点东西在来陪你好不好?”
经过刚才一场无声的痛哭,皮罗邆的情绪平静了不少,默默的点了点头,又急忙摇了摇头,迟疑的说了一句,“你可以在这里吃吗?让她们送过来,我害怕一个人呆着。”
铎月娘故意尴尬的笑了,“让五哥看着我吃,我吃不下,算了,我陪五哥一起饿着,我也不吃了。”随即对着门外的丫头吩咐道:“小桃子,告诉姨娘,不用给我送饭了,我不吃。”
绿桃答应着探进头来,担忧的说道:“姑娘是不想活了吗,这身子都病得下不了床了,还不吃饭,这是要升仙不成?”
铎月娘骂了一句多嘴,吓得绿桃缩回了头,再不敢说话。皮罗邆却是把绿桃说的话听了进去,虽然心里仍然痛,到底自己已经是个十二岁的少年,比不得月娘才六岁,小孩子正在长身体,如何能饿得,况且月娘的身体向来不好。如此一想,却是把自己的伤痛淡忘了一些,反而担心起了铎月娘。
担心着铎月娘,也顾不上心底的伤痛,“让她们送过来吧,我与你一起用些,你今天陪我说会话,可好?”
铎月娘故意迟疑了一下,“五哥不想吃,不吃也无妨,我饿一天不打紧,如今五哥死里逃生,难得捡回一条命,可不能勉强你。”
“月儿,我也觉得有些饿了,让丫头们多送些来,我与你一起用一些。”皮罗邆无奈的叹息一句,他如何不明白铎月娘的心思,分明就是以退为进,虽然清楚,到底还是敌不过要保护她的心思,只能默默的投降了,“你的身体养好了,才能陪我说话不是。”
铎月娘心里乐了,绕了半天,就等他这一句呢。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认真的想了一想,才点头说道:“五哥说的是,吃饱了才有力气说话,大夫说我身子不好,最是饿不得的,五哥陪我一起吃最好不过。”随即喊道:“小桃子,快去弄些吃的来,我饿死啦。”
绿桃清脆的答应了一声‘哎!’不大的一会功夫便提着食盒走了进来。只是两碗米粥,外加了几碟下饭的小菜,做的很是清爽。只看这两碗粥,铎月娘便知施氏用了多少心思,皮罗邆已经一天没吃饭了,也不知来到浪穹以前,是否有吃东西,若此时吃了硬食,只怕对肠胃不好,所以让人送了米粥过来,再搭配上爽口的小菜,既不伤肠胃,又能让皮罗邆动些筷子。铎月娘端起米粥,也不吃,执拗的递给皮罗邆。
皮罗邆看着铎月娘递过来的粥,轻扯着嘴角说道:“吃吧,月儿,我陪你一起吃。”说着接过粥碗,勉强吃了起来。
躲在门外的玉娘看到了这一幕,急忙往施氏住的院子跑,见了施玲儿便大声叫道:“吃了,吃了,五哥吃饭了。”施玲听到这话,这才松了一口气,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紧皱的眉头有了些微的舒展,“阿弥陀佛,如此我也放心了,只要他好好的,我对堂兄也算有了交代。”
施玲儿随即想了想,又说道:“既然五郎听月娘的,不如让月娘多陪他几天,等孩子缓过来些再说。”
玉娘看着母亲的担忧,迟疑的说道:“五哥向来与月儿亲近,我也觉得这样很好,只是月儿还在病中,这可怎么是好?”
施玲儿也一时没了主意,左右她只是铎月娘的母亲,她们中间还有个生母张秀呢。这时丫头来报,说张姨娘来了。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急忙说道:“请姨娘进来。”
张秀纤细的身子便出现在了院门那头,缓步走了进来。见了面刚要行礼,施玲儿上前一步,“妹妹不用如此多礼,难得妹妹过来,可是有要事。”
张秀还是恭敬的行了礼,这才说道:“刚才听绿桃回来说月娘过去以后,五郎肯吃饭了?”
施玲儿点头,“是啊,刚才我与玉娘正说着,如果不是月娘身体不好,还真想让月娘多陪他几天。”
张秀云淡风轻的一笑,那微笑是如此的短暂,如此的迅疾,似乎只是别人眼花了一般一晃而逝。“月娘只是落水留下的病根,多将养几日便好,让大夫到五郎那里去给她诊治也是一样的,左右也能陪着五郎说说话,那孩子也是个可怜的。”
施玲儿脸上的表情轻松了许多,“如此便辛苦妹妹打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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