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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节夫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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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尸还魂是不是被发现了,这人是巫师,在做法送自己回去吗。昏沉中,她的身体越来越轻,就在她觉得自己要离魂的时候,忽然一阵冷风吹过,似有一道黑影朝她压了过来,狠狠的把她禁锢在这个身体里。她心里一惊,眼睛睁开,头脑已是一片清明,她看到了大殿里狰狞的本主,正怒目注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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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息魂
铎月娘曾经不止一次拜过本主,却极少见过如此狰狞的本主,被他铜铃大的眼睛一瞪,一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一只手此时轻柔的握住了她的冰冷,一个清冷的声音轻轻传来,“月儿别怕,五哥在这里。”铎月娘只觉得有浅薄的温度从那手心蔓延过来,一点一点包裹了她冰冷的身体。
皮罗邆?他怎么来了,他的脚受了伤,不应该在府里休养吗?为何会到这里,想到这里,心头一个激灵,不由轻声问了一句,“五哥,你怎么来了。”眼角的余光瞟到皮罗邆坐在她旁边,受伤的脚伸得笔直,坐着都辛苦。看到他不是跪着,铎月娘轻轻松了一口气。
“我说过要保护你,大哥他们都来了,我如何能不来。”皮罗邆淡淡的说了一句,完全没把自己的伤放在心上,眼里心里都只想着怎么保护月娘,
庙祝围着她又是念咒语,又是上表文,繁复的符咒写了满满一堆,古老而又神秘的咒语被他晦涩的吟诵。可惜经历了刚才的一切,铎月娘已经被那黑影保护,她如今只剩清明一片,在不受半点影响。最后庙祝不得不当众宣布,铎月娘不是妖女,也不是蛇女,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是他们可敬的浪穹少主的女儿。
都说怪力乱神,说的太过传奇,反而却没什么人相信了,经此一事,流言的风波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各种势力的博弈又归于黑暗,都在背后盯紧了浪穹。
此事平息之后,施玲儿说起一事,她与张秀在昭觉寺祈福的时候曾许诺,若浪穹得以保全,定要沐浴更衣,三跪九叩,一路跪上昭觉寺,感谢菩萨保佑。随即吩咐下人准备,要带着玉娘和月娘一路去昭觉寺。
春生、夏长,娇艳的花朵是春天最美丽的外衣,各种颜色的花朵开了漫山遍野,有名字的,没有名字的,高贵的,典雅的,都各领风骚,争奇斗艳。也有不知名的小巧花朵在草丛林间点缀,扎堆的开得热闹,述说着春天的美好。铎月娘在窗前书桌旁认真的练习写字,皮罗邆不经意的说了一句,“月儿何时在动针线,我装小玩意的荷包坏了,再给我绣个可好?”说得云淡风轻,似乎只是随口一提,毫不在意,“上次做的布偶很不错,虽然看着有些怪异,却感觉很是可爱。”
铎月娘无奈的白了他一眼,“五哥故意寻我开心呢,我的针线最是拿不出手的,只怕我绣了五哥也戴不出去,回头我让绿桃给你绣个。”想到自己的女红,铎月娘不由汗颜。后世的缝纫机多好用呀,绣花都有专门的机器了。这里还要自己一针一线的绣,头疼,头实在是疼。
皮罗邆微微皱眉,淡淡的说道:“既然如此,不绣也罢,左右不过是些小玩意,无妨。”说着闭上了嘴,抬高书本挡住了铎月娘探寻的视线,也藏起了自己的心思。
铎月娘听出他话语里的不乐意,一时也找不出合适的话来回他,刚想弱弱的解释两句。恰巧此时,绿桃推开屋门走了进来,说了施玲儿要带她们去还愿的事。铎月娘看着犹在看书不理她的皮罗邆,知道这孩子又在生闷气了。只得讨好的说道:“如今危机暂除,母亲要带我们去昭君寺还愿,我给五哥求个平安符,再给五哥绣个荷包装了,贴身戴了保个平安可好,只是五哥不许拿了示人,我刺绣的功夫实在惨不忍睹,五哥要装小玩意的荷包,我让绿桃绣个,行不?绿桃的手艺不错哟!”
听了铎月娘的话,皮罗邆终于眯起了眼,嘴角微微上扬,半晌才道:“这样也好,就你那手艺,我拿出去也怕丢人。”
听到皮罗邆的打趣,铎月娘忍住爆粗口的冲动,脸上一阵燥热,大呼了一声:“五哥!”哪有这样不讲道理的,是他自己这头要东西,那头又嫌她手艺不好。最后铎月娘只好丢了笔,寻张秀去了,今天只怕是不能与皮罗邆愉快的说话了。皮罗邆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微微眯起,不知想到了什么,扯着嘴角挤出一抹无奈的笑意。
浪穹辖下,标山是百鸟的世界、鸟鸣声时时不断。名贵的鹇鹪鸟,是标山的吉祥鸟,因为此鸟大多鸣声清丽,福音满耳。又因这里人烟稀少,山间飞禽走兽出没自如。晴天,标山倒映在宁湖中,如海市蜃楼般迷人,盘山而绕的羊场小道,曲径通幽,令人思绪飞扬。
山无古刹不名,寺无古木不幽。标山上的古寺、古木装点着标山的古老、神秘。潺潺的山泉水,在标山上随处可见。泉水在流淌奔涌。山是青的,树是绿的。她们要去的昭觉寺周围树木成荫,成片的灌木、栗树、松树布满整座山岗。树木中有的树龄已达数百年,虬根老枝,千姿百态,这里一株,那里一株,逼人眼目。寺中更是林荫蔽天。身入林中,如在森林漫步,空气清新,阳光从林隙透漏下来,洒几点在林荫小道,亮亮闪闪,隐隐约约,间或夹杂着星星点点的小花。风中自有一股清甜的幽香,使人如入仙境。
郁郁葱葱的风景让人迷醉,然而铎月娘记挂着皮罗邆的伤,一路都有些心不在蔫,玉娘拉着她的手,宽慰道:“好啦,月儿,别担心,大哥会去陪五哥的。你出门前说了好几遍,哥哥记得的。”有时候铎月娘觉得自己也应该像玉娘一样,饿了吃,困了睡,醒了玩,没那么多的烦恼和恐惧,这才是小孩子的样子。可惜无论她现在是什么模样,她都回不到五六岁的心境,学不了小孩子的无忧无虑。
铎月娘低着头,拧着手里的绢子,“五哥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这几天一直都在床上躺着,动惮不得,我心里难受。”
玉娘很天真很单纯,却并非不懂世事,她只是不愿计较罢了,铎月娘一直都喜欢她没有大家小姐的傲气,待人宽和大气。
看到铎月娘还是不开心,玉娘又叹了一声,拉着铎月娘摇啊摇的,“好啦,月儿别难过了,我们去寺里给五哥求个平安符,让菩萨保佑他平平安安的,好不好?”
说到这个铎月娘终于有了一点精神,使劲点了点头:“我要给五哥求个最好的。”
玉娘娇嗔了一句:“就你贪心!”随即笑道:“最好的给五哥,我要给阿爹和大哥也求几个。”随即又郁闷的说道:“月儿,你说,我们求这么多,菩萨会不会觉得我们太贪心了?”
被玉娘的情绪感染,铎月娘心情也好了一些,忍不住轻笑一声,“自然是贪心了些,不过我们也只求这一次,先拜了再说,我一定要求一个最好的给五哥。”说着呵呵傻笑了起来。
车里无聊,她们的马车一路慢悠悠的往前走,一路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直接走到晌午,才到了昭觉寺。
昭觉寺坐落在标山上,一路上绿树成荫,郁郁葱葱,曲径通幽,少了几分暑气,多了一丝沁人心脾的凉意,清新的空气让铎月娘心神一振,萎靡多时的人儿终于松活了起来。
她们一路跟着大夫人走了进去,早有高僧在门口等候,便一路引了她们往大雄宝殿而去。铎月娘走进了大殿,跟在大人身后,恭敬的磕头,上香。等祭拜完毕,看着大人们还在蒲团上规矩的跪着诵经。觉得实在无趣,便随意磕了几个头,出了大殿瞎晃,不知不觉却走进了林荫深处,鸟鸣啾啾,令人心里无端升起宁静祥和之感,渐渐走的远了,林子里不知何时起了薄雾,让铎月娘不知不觉迷失了方向,刚想寻个舍子打听回去的路,却听得耳边一个念佛声,她转头看去,却是一个白眉白须的和尚,正双手合十,坐在她前面不远的大石上。
老和尚宝相庄严,声音洪亮,对她说道:“阿弥陀佛,施主缘何而来?”
这和尚给她的感觉不一般,感觉不像个和尚,看着又是个大德高僧模样,铎月娘一时看不透,也不敢怠慢,虔诚的回答道:“随母亲还愿而来。”
老和尚摇了摇头,“非也非也,缘起缘灭,皆在一念。花非花,雾非雾,施主已不是原来的施主,为何还不归去。”
铎月娘心里大惊,心道莫非这和尚能看出她的底细来,本想搪塞过去,想了想又改了主意,平静的道:“落水惊魂,魂惊不定,寻不到归去的路,如何归去。”既然能一眼看穿她的来历,想来这和尚也不简单。铎月娘想着,或许这和尚能有办法送她回去,所以模糊的说了实话。
老和尚的双眼幽深如潭,仿佛早已堪破一切,却并不点破,自顾的说道:“缘也,孽也。老衲偶得手镯一只,名曰息魂,似有灵性,能通古今,只怕与施主有些缘分,或许能给施主指条明路,不知施主可愿一试?”说着从袖里掏出个匣子递与铎月娘。
铎月娘双手接过匣子,却是个黑漆漆的木匣,正面只雕了一朵山茶花,四角包了银片,做工古朴,也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件,打开一看,只见里边放着一只镂空的手镯,由一朵朵美丽的山茶花缠绕而成,花连着叶,叶缠着枝,枝枝相缠,朵朵相连。花朵雕工精美,纤毫毕现,盈盈似有露珠要滴下来,枝叶则纹理清晰,枝干柔美。这镯子非银非铁,她端详了半天也看不出材质,正要细问。老和尚却一改方才的故作高深,连连催促道:“施主戴上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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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惊梦
铎月娘心里闪过一丝狐疑,不由仔细了几分,问道:“敢问师父法号?佛法有云,无功不受禄,信女不敢尝试。”
老和尚也不生气,瞬间恢复了宝相庄严模样,平静的说道:“老衲无虚,只渡有缘人,施主戴上一试,如若不灵,这手镯老衲自当是要收回的。”随即自顾的吟唱,‘息魂魂兮,宿愿未了,何时归兮!’
话说到这份上,铎月娘也不便推却,想着青天白日的,应当出不了什么幺蛾子,便取了镯子往手上戴去。这镯子看着比她的手大多了,可她戴上后,镯子快速的转动了起来,一点点缩小,不过一会的功夫竟然就合适了她手腕的粗细,无比服帖的戴在她的手腕上,衬着她纤细的手腕,仿佛订做的一般合适。铎月娘心里奇怪,又仔细的端详了半天,也不得要领。
这镯子能随着她的手腕变小,在铎月娘的意料之外,她不由在心里嘀咕,莫非是孙猴子的金箍棒变的,怎么还能自动变化,能大能小。她自然是不愿意当小白鼠的,只道是无虚哄着她玩,便想摘下镯子,然而镯子仿佛在她手上生了根一般,大小合适的刚好卡在她的手腕上,再也摘不下来。不由心里大惊,抬头正要询问,却哪里还有那和尚的身影,心下焦急,眼前朦胧一片,头也晕了起来。整个人如坠入了深谷迷雾里,只觉眼是花的,头是晕的,耳朵也在轰鸣着。一种灵魂想要脱体而出的感觉紧紧的揪住了她,一股来自心灵深处的呼唤在召唤着她。她心里想着完蛋了,是不是这镯子肯定有古怪。正在云里雾里挣扎着,忽听得耳边,绿桃压着嗓子轻声唤她,“姑娘醒醒,怎能在这里睡觉,会着凉的。”睡觉?铎月娘一个激灵,心里一挣扎,便醒了过来。
睁开眼,看见绿桃笑嘻嘻的看着她说:“姑娘累了吧,坐着也能睡着。虽然说如今天气渐热,姑娘还是要仔细身体,当心着了凉,又要喝苦药汤。”
铎月娘一思量才想起,原来她刚才求了签,因着玉娘要求的多些,便自顾的随便转了下,在外面等着。一时觉得很是无趣,便寻了个清静所在,在花荫下坐了等着母亲她们,不想一会功夫就睡着了,她想到梦里的情景,暗自松了口气,“原来是个梦呀。”然而这口气才松到一半她就呆住了,她的左手上莫名多了一只镯子,正是梦里所见的镯子。她闭了闭眼,复又睁开,镯子还在,她努力压抑着狂跳的心脏,故作平静的问绿桃:“小桃子,我睡多久了?母亲她们可出来了?”
绿桃根本没发现她的异样,仍笑嘻嘻的答道:“姑娘刚坐下不一会就睡着了,不大的一会功夫,奴婢怕姑娘受凉便把姑娘喊醒了。”
听了绿桃的话,铎月娘一时也解释不了刚才的梦境,只好把镯子往上推了推,藏在了袖子里,吩咐绿桃说:“小桃子,你悄悄找寺里的沙弥打听一下无虚和尚的来历。”
“无虚和尚?”绿桃心里奇怪,习惯了听命办事的她也没有多问,依言去了。大人们已经供好灯烛,添了香油,捐了功德,铎月娘便跟在她们身后向着楚云庵的方向而去。
直到天快黑了才见绿桃回来,进门先喝了一大杯水,平复了一下喘息才说道:“姑娘,奴婢问了很多寺里的沙弥,老的小的问了不少,都说没有无虚师父。”
答案不如人意,却也在意料之中,铎月娘只淡淡的嗯了一声,无虚——虚无,看来真是南柯一梦了,可这多出来的镯子实在让人费解,简直就是凭空出现。
晚上她把镯子给张秀看,又把得到镯子的经过仔细的说了一遍。本来还想说得详细一些,她隐约记得老和尚似乎说过这镯子叫什么的,一时又想不起来,只觉得一整天自己一直都在云里雾里,有些说不清楚,只好闭上嘴。张秀仔细看了半晌,也不知其中的缘故,只斟酌着说了句:“月儿,镯子脱不下来便戴着吧,也没什么打紧的,是福是祸只有经历了才知道。”
铎月娘举手对着烛火仔细打量着镯子,说道:“我只是心里不踏实罢了,这镯子我很喜欢呢。只是奇怪戴的时候还挺大,戴上去就脱不下来,我以后身子长大了,这镯子岂不是要勒断我的手腕。”
张秀听她这话,温柔的笑着说:“世间万物有灵,也许这镯子也是个灵物,以后你的手腕长了,这镯子自然也是会长的。”
铎月娘隐隐听出她定然是知道什么的,只好拉着张秀的袖子摇着,撒着娇,拖着长长的尾音唤道:“娘~”
张秀只含笑的看着她,笑得一脸的温柔,“月儿,你还小,等你再大一些,娘一定告诉你。”张秀心里很纠结,事情早已不受她控制,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月娘还小,她希望她能多开心几年,只要几年就好。虽然发生在月娘的身上的事,她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可那又如何,她如今还能说能笑,能跑能跳,实在是最好不过。
铎月娘只好嘟起嘴,用无言的沉默来表达她的抗议。但是她也只能稍微抗议一下而已,面对张秀她根本不能抗争,她害怕张秀洞察一切的眼神。
第二天她们便回了浪穹,铎月娘花了一整天的功夫,好不容易才绣了一个荷包,把从昭觉寺求来的平安符送给皮罗邆,他却皱着眉说:“月儿弄的这什么符实在不好看,这荷包上的黑鸭子也太丑了。”他从受伤那日开始便一直在床上休养,也下不了地,着实闷的慌,如今也只能在口头上占铎月娘的便宜了。鸭子?好吧,她其实想绣着苍鹰的,可惜没那本事。
铎月娘看他嫌弃,也不生气,嘻嘻的笑着,“五哥这会又嫌我手脚粗笨了,既然不喜欢还我便是。”
皮罗邆嘴角微微上扬:“你上次做的那个布偶才是最丑的,我也没有嫌弃过。这个勉强能入眼吧。”
铎月娘想了想打趣道:“上次做的布偶是我第一次做,手艺不好。五哥若是喜欢,等我再练练手艺,熟练了在做一个给你,可好?”
皮罗邆呆了一下,没想到月娘也会打趣他,摇头失笑道:“我一个男的,带几个布偶不奇怪吗,我还是要这个荷包吧,放这个平安符刚刚好,贴身戴了,你那惨不忍睹的手艺再没人能看到。”
她们正说闹着,却听得一个女声飘了进来:“什么布偶,什么荷包,我也要。”铎月娘回头看去不是玉娘还能是谁,只见她和铎罗望打着灯笼走了进来。
“瞧瞧,我和玉娘披星戴月的赶来了,还是没有月儿的脚程快。看来我这哥哥在月儿心里的分量却是不如五弟了。”铎罗望含笑的打趣了一句。
玉娘还在一旁帮腔,“昨天去昭君寺,月儿就一脸的不乐意。一路上哄她开心我可没少费工夫,人在昭觉寺,心却一直记挂着五哥你,我心真累。”玉娘也是个爱闹腾的,哪里有热闹绝对往哪里钻的个性。
玉娘和铎罗望说的热闹,却让铎月娘脸上羞红了一片,只好低唤了一声,“阿姐,哪有!”
铎罗望却哈哈大笑了起来,“都是自家兄妹,五弟为救你而受伤,你记挂着他也是应该的,我们可是发誓要守望相助的。”
铎玉娘也凑趣的说道:“兄友弟恭!”然后他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四人都想到了第一次一起在祠堂里罚跪的场景。恍惚想来仿佛还是昨天,不想时光悄悄流逝,再过两年,铎罗望和皮罗邆也差不多可以说亲了吧。那时他们会有自己的家,有自己要守护的责任,而她们也会寻找自己的归宿,不管誓言多么美丽,总会在时光的流逝里变得惨白。
见到他们进来,皮罗邆的话少了不少,但是眼眸微眯,唇角上扬,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自从出事以后,他整个人沉默了不少,也是很久没有开心过了。
玉娘也跟着笑了一会又反应过来问她关于布偶的事,铎月娘无奈只好让皮罗邆把布偶给她看看。玉娘看到布偶,也是喜欢的很,嘴里连连说着:“这布偶真好看,看着很讨喜,就是做工太差劲了。”说着又掩口偷笑起来。
铎月娘早已练就了厚脸皮的功夫,也不恼火,只说道:“阿姐喜欢,我回头让绿桃给你做一个。”
玉娘听了这话,两眼都笑弯了,连连说道:“这是你说的,可不许反悔,反悔的是小狗。”
铎月娘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说道:“不过是一个布偶,也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件,我有这么小气吗?”
她们又笑闹了一会,眼见时辰不早了,便各自回了院子。铎月娘也玩的累了,早早的洗漱了就躺在床上,迷糊中还吩咐绿桃,记得做个布偶的事,不知不觉周公降临。
铎月娘又回到了那片黑暗,在黑暗里,她被冻得瑟瑟发抖,她有点不敢相信她所看到的,因为她第一次在黑暗里看到了黑色的天幕,上面缀满了闪着幽光的星子。只可惜她看到的天幕黑的不正常,星子闪着的幽光也不正常。不是眨眼睛,而是闪着寒芒,那些光只是看着就让她感觉到了寒冷,她怀疑是不是眼睛出问题了,有点迷茫。接着令她恐怖的一幕发生了,她看到这些黑色的幽光缓缓的移动了起来,随着幽光的移动,她看到了一对绿色的灯笼,诡异的注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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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送玉
她忍不住想尖叫,但是她不敢,她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紧张得手指都不敢动一下。因为她看到的不是什么星子,也不是什么奇怪的幽光,她看到了一条黑色的巨蟒。刚才看到的黑色的幽光就是它的鳞片折射出的光线,那对绿色的灯笼则是巨蟒的眼睛。而她被巨蟒包围了,在她视力所及的范围里都是巨蟒庞大的犹如小山一般的身躯,她只觉得自己稍微动一动手指都能触碰到巨蟒。与巨蟒的庞大相比,她简直弱小得犹如一只蚂蚁。她紧张得不能呼吸,仿佛一个轻微的喘息都能吸引巨蟒的注意,她就在巨蟒的猎食范围内。
铎月娘自幼便害怕这些软体的爬行动物,蚯蚓、水蛭、鳝鱼都怕,更何况还是这世间少见的巨蟒怎能不让她惊秫。她敢说这是她前世加上今生,见过的最大的蟒蛇。不管是电视上还是网络上,这么大的蛇,她绝对是第一次见到。巨蟒黑色的身躯如同一座小山般给了她心里上极大的压力。她屏息凝气,咬紧了嘴唇,只怕自己忍不住会尖叫出来。
巨蟒蠕动着,半晌一颗黑乎乎的脑袋探了出来,墨绿色的眼睛如同两个大灯笼,幽幽泛着绿光,红色的信子在不停的吞吐,然后它张开了大口,露出了尖尖的细牙,铎月娘仿佛看到了它口里红色的息肉在快速的收缩。“啊!”铎月娘终于忍不住惊呼起来。身子被人猛的推了一下,耳边传来了皮罗邆焦急的声音。
“月儿,快醒醒,你怎么了?”皮罗邆焦急的声音传来,正在变声期的少年嗓音算不得好听,也给不了她安全感,但此时这一声呼唤让铎月娘觉得如此的亲切,仿佛她穿越千年,只是为了寻求他的守护。她猛的睁开了眼睛,努力抑制着胸口的狂跳,喘了半天,呼吸才稍微平复了下来。
皮罗邆见她醒来,这才松了一口气,轻声问道:“月儿,你怎么了?”然后单脚跳到桌边,要给她倒水喝。
铎月娘见他跳的辛苦,急忙赤着脚下床,接过水慢慢的喝着,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然后把皮罗邆扶回了床上,这才摇了摇头,说道:“不过是梦魇了,我是不是吵到五哥了。”
皮罗邆轻轻的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没有,月儿可是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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