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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节夫人-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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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桃说得那是一个凄厉决绝,看着绿桃一定要陪嫁的坚定表情,铎月娘只好在谢绝了府里给她安排的所有陪嫁丫头后,带着绿桃只身上路。
在马车里颠簸了一天,随意的歇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又继续上路,铎月娘坐在马车里,早摘了花冠,释放自己受累的身子。绿桃安静的坐在旁边,仔细的伺候着。铎月娘偶然心神一动,想到了皮罗邆,心想着他或许会来送她吧。悄悄掀起车帘一角往外望去,只见一匹赤红的马儿,迎风打着响鼻,赫然就是皮罗邆的追风,他仍旧是一身黑袍,正不远不近的跟着她的马车走。铎月娘心里一喜,不管不顾的掀开车窗上的帘子,与他遥遥相望。他也看到了铎月娘,唇角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用唇形说了一句:“月儿,我送你。”
铎月娘在家里的时候只是依礼拜别,并不曾哭,以前总觉得那哭哭腔只是有趣,并不曾学会,此时眼泪却争先恐后的往眼眶里涌,她抬头望天,使劲眨着眼睛。激动的情绪终于被控制,这才笑看着他,用唇形回他一句,“我就知道,五哥一定会来送我!”
几天不见,他更显清瘦,脸色惨白如纸,整个人如失了灵魂一般,没有新婚之人的神采飞扬,只有那双狭长好看的眸子依然坚定,在看到铎月娘的那一刻,闪烁着铎月娘看不懂的神采。
仿佛看懂了铎月娘的话,他眯着眸子笑了,那笑依然如三月的春风,吹走了她身上的寒冷,她们便一路对望着,一路往前走去。一如孩提时,无话的两人便互相笑看着对方,不论看多久都不会厌倦。如此走走停停直走了一日,腊月的寒风刺骨,他身上有旧疾,铎月娘很是不放心,几次催他回去,他却依旧坚持送她不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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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故事没有结局
如此缓慢的又行走了一日,终于到了大釐,他骑着马走到了交界处,登上了高高的碉楼,横身立马,一直站立在那里。微弯着唇角说了一句,“月儿,别怕,有我!”算是与她道别。也算是他的保证,仿佛不管距离有多远,他都会用自己的方式来护着她。
铎月娘的马车走出很远,她回身望去,只见他依然矗立在那里,一人一马仿佛成了雕像,寒风吹起他的黑色长袍,吹起了他的形孤影单。阿慈会对他好的,他慢慢会忘了她,忘了曾经的苦与乐,忘了那些相依相伴的日子,他会有自己的孩子,会有自己的责任,也会有自己的新生活,铎月娘如此安慰着自己。
点苍山十九峰十八溪,峰峰耸立,溪溪清透,她们终是无缘同游。回想最快乐的时光却忽然发现也只得了最初的那几年。而她和皮罗邆最煎熬的日子莫过于山上的那大半年,最快乐的时光却也只得了那大半年。
走出了很远,只见那人依然站在碉楼上,寒风仿佛把他雕刻成了一个雕像,他就那么笔直的站着,似乎想用这样的方式送她到蒙舍,又或是想用这个方式来为她保驾护航。
泪水一滴滴滑落,铎月娘终于还是亏欠了他太多。
第一次,他放纵着她的贪心,许诺欠她一块豆角糕。只是以后的日子里,他们都无意提及那块一直没有兑现的豆角糕,仿佛只有一直欠着才能剪不断他们之间的牵绊。
第二次,铎月娘被罚跪祠堂,他悄悄给她送来吃的陪她一起跪,又欠下了一块豆角糕,铎月娘一直在贪心的索取,他一直包容的给予。
第三次,为了救铎月娘,他残了右脚,还反过来安慰她,其实不痛。
第四次,他睁着眼说着假话,帮她遮掩,只因为他细心的觉察到她心里有一个不能说出口的秘密,她不说,他也不问,却没有在他们之间拉出遥远的距离。
第五次,他们一起当祭品,最后的时刻仍在思量如何保全她,他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来保护她。
第六次,他冒着生命危险冲进蟒洞来寻她,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死其实也不是可怕的事。
第七次,……
回想往事,才惊觉原来他一直在默默的保护着铎月娘,有明的暗的,原来不管什么时候,他从来都不曾离去。直到现在,铎月娘都没弄明白,当年她订亲以后,皮罗邆为何在父亲的书房前跪了三天,他为什么而跪,可铎月娘心里隐约觉得或许也是为了她。他一直用着自己的生命来护卫她,仿佛他只为她而活一般,然而她却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过。
铎月娘的马车越行越远,终于皮罗邆又一次成了她眼中的小黑点,白蛮有哭嫁的习俗,女子出嫁前都会用着特有的哭哭腔痛哭一场,玉娘出嫁时也哭得肝肠寸断,铎月娘没哭,这婚事本来就很勉强,所有人心里都不痛快。所以她坚持不哭,她要笑着出嫁,她要带着笑容迎接接下来的路。然而此时铎月娘却忍不住哭了,是为了心里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还是因为他是皮罗邆。铎月娘拭去腮边的泪水,她理不清自己的情感,只是轻声用唇形说了一句:“五哥,珍重!”
突然就记起以前看过的一个小故事,有一棵树爱上了马路对面的一棵树,当时她一直在想是否还有然后,其实这个故事没有然后,它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因为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结果,没有未来,什么连理枝,什么比翼鸟都不过是求而不得时的童话。如果皮罗邆不是她的堂哥,她是否会毫无顾忌的与他在一起呢?答案她也不知道,慈善夫人才是皮罗邆的良配,如今阿慈已经陪着他了,只希望那一年能来的晚一些,让她能有时间多做准备,或许那时候她已经有了足够的力量,可以偷梁换柱,不求富贵荣华,只求他们能一世安康。可惜世间没有如果,所以他们最终走向了各自的归宿。绿桃见车外风太大,怕铎月娘受寒,又轻声劝了几句,安抚着铎月娘不平静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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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节稍短,本想记录一个小故事,拉拉杂杂的又铺垫了一堆,到这里,女主在浪穹的经历算是结束了,她接下来的命运会如何,在蒙舍会遭遇什么样的经历,明天开始第二卷,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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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下马威
车轮滚滚,在崎岖的山道上留下深深的压痕,载着铎月娘一直往南而去。在浪穹十数年的时光,时罗铎把铎月娘保护的太好,让她忘记了人心的险恶。怀着几分憧憬,几分忐忑,她被马车载着驶向她人生的第二个开端。在西方的童话里,婚姻是幸福的开始,可铎月娘一直认为婚姻才是人生的开始,面对一个只见过几次的男子,她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维系,她要如何才能与他携手一生?
迎亲的马队在路上走走停停,一路借道,出了石和诏,时间已经过了四天。为了不耽误吉时,她们马不停蹄的在山里绕行了两天,终于看到了一马平川的蒙舍川。从北边拱辰楼进了蒙舍城,二姑娘爬进她的马车,一双媚眼忧伤的看着她,做出一副凄苦的表情,“唉!好辛苦的跑了这一趟,把人都晒黑了,迎回来的美娇娘还是别人的,真伤心!”说着,一双蓄满了泪光的美目怜惜的看着铎月娘,“也可怜你大老远的嫁到这个鬼地方来,以后若有了难处,只管遣了丫头来寻我,能帮上忙的,我定不推辞。”他说到这里,嘴唇动了动,似有千言万语,最终他深吸了一口气,一甩手绢,“我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你,自求多福吧!”不等铎月娘有所反应便跳下车,扭着腰,婀娜的走远了。
唢呐声,锣鼓声,大号小号都在努力的吹奏出欢乐的节奏,热闹的烘托出一种喜庆的味道。只是皮逻岚一番没头没脑的话,让铎月娘原本就忐忑的心更添了几分惆怅。她不知道前路如何,只一个彩凰,麻烦就不会少了。又或许是她自己想多了,她不求富贵荣华,不求权势滔天,她只求可以安生立命,平淡相守。
抬眼望去,只见一对威武的石狮耸立在门两边,正门为三间歇山式门楼,砖木结构,白墙灰瓦铜门。显得威严庄重,各种仙人走兽形态各异,稳稳的安置在瓦当上。仔细看来,各瓦当上又分别刻字,或图画。把精雕细琢的美,完美的压抑在了古朴中,算是低调里的奢华。
铎月娘看着紧闭的正门,停住脚步,不愿在往前一步。接新人的喜娘不由拉了一下,陪着笑说道:“新娘子快些走吧,远道而来,也是辛苦,快些随奴婢进去,莫要误了吉时,拜了天地,新娘子也可以稍作歇息。”
铎月娘冷冷的瞥了那喜娘一眼,那冰冷的眼神让喜娘脸上的笑意差点挂不住。她也不说话,只静静的站着,绿桃上前一步,平静的问了一句,“蒙舍诏这是何意?既已许了我家姑娘妻位,为何不开正门,只开偏门?莫非蒙舍诏,费尽心思求娶的目的,就是为了羞辱我家姑娘吗?”
喜娘心里一个咯噔,看不出只一个丫头都有如此脾气,这个庶女只怕不好对付,只得小心的陪着笑脸,催促铎月娘快些往里走,“今日是姑娘大喜的日子,还是莫要使小性子的好,误了拜堂的时辰,可是大大的不吉利,还是随奴婢快些进去吧。”蒙舍许了她平妻之位,却开个偏门让她进,这算怎么回事,如今这喜娘竟然还说铎月娘挑刺,使小性子。
铎月娘只觉得好笑,左右好的坏的都让她们说了,索性淡淡的说了一句,“误了便误了,吉利与否不都算在蒙舍的头上吗,影响不了浪穹。我如今还未进门,算不得是蒙舍的人,自然与我不相干,左不过是别人家的事罢了!”随即喊了一声,“绿桃,既然蒙舍没有诚意结亲,我们回吧,这亲不结也罢。”
喜娘以及一干来迎亲的人都急了,急忙拦住铎月娘的去路,哀求道:“姑娘莫要任性,好歹到了家门口了,哪有回去的道理。这可是会让人笑话的事,姑娘以后还要做人的。”
铎月娘淡淡的瞥了那些人一眼,“如何做人是我的事,妨碍不了诸位。”说完坚持要走。
一个喜娘见状,大着胆子说了一句,“姑娘如此任性,就不怕被世人笑话,以后孤苦一身?”
铎月娘淡淡撇了她一眼,“与你何干!”顿时把那人还想说的话都噎了回去。
下人们见铎月娘倔强,拦不住,早有机灵的跑进府去回禀。听到消息,盛逻皮思绪一转,沉稳的说了一句,“开大门,三郎你亲自背她进来,今天不论她有什么要求,全部应下。”
夫人张氏冷哼一声,“不行,庶女没有资格走大门,她想进我蒙舍府,只能走偏门,夫君要开大门,便先休了我。”
盛逻皮有些无奈,说了一句,“夫人,莫要因小失大。此次若不是三郎随机应变,只怕这只鸭子早飞了,如今已经到了门口可不能再错过了。”他这个夫人对庶女的心结只怕是永远无法打开了。然而不论张氏如何蛮横,他能有今天,张建成居功至伟,他却是不能不给这个大舅子面子的,只得压着心底的不快,好声安抚着。
张氏讥笑一声,“一个庶出的贱丫头而已,能有多大能耐。”眼见盛逻皮没反应,又拿出手绢抹眼睛,“当年若不是为了三郎,我伤了身子,好歹再生个女儿也贴心些,如今阿雅和阿莹都嫁人了,我是连个说贴心话的人都没有了。”一边说一边用眼角偷看着皮逻阁的反应。
皮逻阁在一旁也是抹了把汗,他的母亲对庶女的成见不是一般,庶女就是她心里永远拔不掉的一根刺,眼见要误了时辰,急忙一撩衣摆,跪在地上,“母亲,在孩儿心里是最亲的,只是这女子有些特别,为了得到她,孩儿也是花了好一番功夫,如果然她就这般飞了,着实可惜!”。
张氏扭过头,“是真是假还尚未可知,要我说,肯定是假的,如果她真是那人,浪穹蔫能把她拱手相送,只怕早借了她的法力打过来了,还能安稳的呆在哪个穷山沟里?”
皮逻阁点头,“母亲教训的是,只是从孩儿这些年的追查结果来看,她很可能是,或许浪穹有什么顾虑也未可知,如今不怕娶错,只怕错过。”
盛逻皮也附和着说了一句,“三郎说的是,夫人莫要在此时坏了我们的盘算,只要她进了进了这门,以后戳扁捏圆还不是夫人一句话。”眼见张氏眉头舒展开来,这才朝着皮逻阁递了个眼色,“吩咐下去,开正门,三郎,你亲自把她背进来,不能因小失大,快去!”
得了盛逻皮的吩咐,皮逻阁急忙起身,奔了出去。张氏还想要阻止,盛逻皮先她一步,“夫人,一切等她进了府在说。”说完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张氏愣了一下,这才不甘不愿的扭着身子坐到了一边。
皮逻阁来到照壁下,远远便见到铎月娘在门口闹着别扭,只得又抹了一把冷汗,上前几步。拱手作揖:“阁来迟了,月娘见谅。”
铎月娘见他终于出来了,冷哼了一声,也不说话。还没进门就给她来个下马威,想打压她的威风。说来实在可笑,蒙舍诏虽然称霸一方,可铎月娘也不是无名无姓的主。虽是庶出,可她代表的是浪穹,她也有自己的尊严,岂能任人揉捏,何况还没进门就想给她下马威,实在可笑至极。
在见到皮逻阁出来的那一瞬间,铎月娘的心情很是复杂,如果他不出来,她便有借口不嫁,就这样与一个只见过几次的人结亲,让她心里很是不情愿;然而想到她嫁的对象是未来的云南王,一统六诏的霸主,又让她对他不由多了几分好奇。
就在铎月娘纠结中,皮逻阁转过身,背对着铎月娘,微弯下膝盖,说道:“阁因故未曾亲赴浪穹迎娶月娘,月娘一路辛苦了,我背你进去。”他的声音不算很大,但是字字清晰的传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围观的人们一时忍不住都起哄叫好。
看着那个背对着她的人,铎月娘眼见正门已开,也歇了闹事的心思,左右她是不可能回去了。只得微红了脸,上前两步,伸出手搭在了他的肩上,皮逻阁伸手过来,稳稳的背起了她。铎月娘红着脸,轻声说了一句,“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
皮逻阁微微一愣,“月娘在说什么?”周围起哄的声音太大,他竟是没听清楚。铎月娘也不愿在说话,只盼着能用真心换真心。
皮逻阁背着铎月娘,一步一步,稳稳的走着。曾几何时,也有这么一个背,让她踏实放心,如果可以选择,她是否愿意一生不嫁,就与那人如此相望呢?如今这个背也很平稳,可是她的依靠?她能否安心的依靠?
进了大门,穿过游廊,然后是二门,经过花厅,最后来到了大厅。皮逻阁放下她,铎月娘的脚终于踩在了红毯上,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喜娘把红绸塞进了她的手里,随着司仪的指示,铎月娘按照礼仪机械的与皮逻阁拜堂。
她觉得自己在完成一个任务,与皮逻阁拜堂,或者说联姻就是她的任务,她带着和平而来,带着希望而来,可她不知道对面的人能否给她想要的答案。礼成之后,又被闹哄哄的送进了洞房。到了洞房门口,几个喜娘拦住她,让皮逻阁先进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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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难难难
这边有着抢先进洞房的习俗,寓意谁先进洞房表示以后谁当家作主。皮逻阁却出乎众人意料的伸出手,不顾众人的起哄,拦腰把她抱了进去,又引起众人的一阵起哄叫好,铎月娘不习惯被人如此对待,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
皮逻阁用自己的行动向铎月娘证明他对她的重视,铎月娘也被他的举动羞红了脸,不敢看他。进了新房,铎月娘的手缩在宽大的袖子里,攥紧了拳头,她不能把她的紧张表现出来。只能挺直着腰,端正的坐在床上,绿桃不知道被他们安排到了哪里。房间里只有喜娘陪着。屋外清晰的传来鼓乐声,宾客的祝贺声,一切都是那么的嘈杂。因着她不要送亲,那里没有她的亲近之人。邆赕只象征性的派了李德送了贺礼过来,施琅诏虽然来了施望欠,虽然他也是她的亲人,却是比不上浪穹来的亲。铎月娘也不介意,她只求她的亲人能够安好,如此足矣。
门口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闹哄哄的声音传来,是他来了,还好来的不只他一个。铎月娘有些莫名的紧张,把手握得更紧,心在胸腔里疯狂的跳动,几乎要从嗓子里跳出来。铎月娘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紧张,也无暇去理顺那些纠结成了麻花的情绪,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他,面对这个她名义上的夫君,曾经让她心动却不曾走进她心里的人。
皮逻阁好像有了几分醉意,脚步时轻时重,应该是喝了不少的酒。那轻重不一的脚步声让铎月娘又一瞬的恍惚,仿佛是那人。接着房门被打开,一群人闹哄哄的挤了进来。铎月娘不好意思正面看来人,只能眉眼微低,看到一件大红的喜袍下露出黑色的靴尖,上面用金线绣着些细密的图案,因只露出一点点,她看的也不是很真切,竟看不出绣的是什么花样子,一如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结局一般。
随着他的走动,那些繁复的花纹时隐时现,衣袂飘动,带来了的风里有着醉人的酒意。
皮逻阁在喜娘的安排下,坐到了她的身边。喜娘上前,笑眯眯的说着一些祝福的话,皮逻阁大方的给了打赏,喜娘便笑开了眉眼,又是一长串的祝福语,然后才躬身退了出去,同时把想进来闹洞房的小年轻都带了出去。新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耳边有着平稳的呼吸声,铎月娘转头迎上了一双温润的眼睛,有些不习惯如此面对一个陌生的男人,想离他远一些,不想裙摆被他压住,移动不得。想低下头,性子里不服输的影子又跑出来作祟,索性倔强的与他对望。
皮逻阁含着笑意,目光柔和的注视着这个倔强的女子,深邃的双眼似乎要把铎月娘的灵魂都勾引进去。终于铎月娘还是低下了头,心里暗自嘀咕‘这狐狸的眼睛长的真好看。’
皮逻阁凑近了一些,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月娘可满意为夫的相貌?”话语里是满满的调侃。
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自己的耳畔,铎月娘不自觉的动了动身子,离他远一点,她不习惯与他如此亲近。
皮逻阁轻笑一声,又凑近她一些,铎月娘不由在往外挪一些。“小心,”随着提醒,皮逻阁已经伸手揽过她的腰,“月娘是怕为夫吃了你吗,在过去可是要掉下去了,还是不满意为夫的长相,所以要离我与一些?”说着轻笑了起来。
不得不说,皮逻阁长相俊美,温文儒雅,也是个谦谦君子,笑起来也很好看,只不知为何,铎月娘又想起了那双狭长的眸子,不知那天他冻坏了没有,心里不由有些慌乱,只得胡乱的答了一句,“差强人意。”耳边又传来了皮逻阁低低的笑声。
铎月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正经说话吗?”
皮逻阁眼见铎月娘有些微恼,知道她还不习惯,也不勉强她,站起身来,到桌边倒了合衾酒,正要与她对饮。这时,门外又传来一阵骚乱,几个少年带着些微的酒意跑了进来要闹新房。皮逻岚也喝了不少,媚眼如丝的看着铎月娘,笑道:“三弟,我辛苦跑了这一趟,把我都晒成黑炭了,我要先看看新娘子,你不许拦我。”说着,也不管皮逻阁答应不答应,直接跑到铎月娘前面,因他喝了酒,步伐不稳,一个踉跄,差点跌倒。慌乱中抓了铎月娘的袖子一把,这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皮逻阁急忙过来,扶了他一把,“二哥担心些。”
皮逻岚磨蹭了半天才爬了起来,自言自语道:“这地板谁铺的,真该拉出去打死了才好,害我都走不稳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说他喝多了,走不稳路还赖地不平坦。皮逻岚摇头不承认,“没喝多少,我怎么可能喝多了,不信还可以陪你们喝到天亮,就瞎说。”一边说着一边媚笑着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怎么这地板一点都不平整,那些人肯定是偷懒了。明天,明天一定要把他们拖出去打死。”
众人都笑看着皮逻岚,只觉得这二姑娘耍酒疯也别有一番风韵,只有铎月娘不动声色的收了收袖子。
在喜娘的帮助下,那些少年如来时一般风一样的又散去了。新房里又一次安静了下来,皮逻阁一直噙着温柔的笑意看着铎月娘,一时无语。良久,他走向桌子,端起刚才倒好的酒。他刚端起酒杯,刚被关上的门又被急促的拍响,一名女子的声音在外急促的响起:“姑爷,我家姑娘身体不舒服,请姑爷赶快过去看看。”有婆子上前阻拦,却也拦她不住,拍门声连续响着,越来越急,越来越重,一副不得到答复不罢休的架势。
皮逻阁好看的眉微蹙,淡淡的问道:“门外可是柳香。”
得到了回应,门外的人终于不在急促的敲门,音若黄鹂,明丽的答道:“是奴婢,我家姑娘身体不适,请姑爷快些过去看看吧。”
皮逻阁眉头皱起,略微思量了一下,歉意的看着铎月娘,“彩凰刚有身孕,还不足三月,胎儿不稳,正是要紧的时候,我且去看看。”也不等铎月娘回答便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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