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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节夫人-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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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想。
小翠笑笑,露出一对漂亮的门牙,说道:“奴婢卖身以前叫嫣然。”
“嫣然”铎月娘咀嚼着这个名字,说道:“到是比小翠好听多了。”
她微微一笑,眼眶微红,“是我唯一还能保留的东西了,奴婢的家乡遭了水灾,从太和城逃到了这里,母亲病了,我们没钱,奴婢便把自己卖了。”
铎月娘心里一惊,不想这丫头也是个命苦的,便问她:“你还有亲人吗?”
小翠摇头苦笑,“母亲不治身亡,原本还有个哥哥,也失散了。”
铎月娘只好安慰她道:“你还记得以前的事自然是最好不过,以后寻找亲人也方便些。”其实以后的事谁说的清楚,如今铎月娘也不过是过江的泥菩萨罢了。
她便笑了,说道:“奴婢想换回原来的名字也是这个意思,我进府已经三年了,她们都叫我小翠,我怕哪天把自己原来的名字忘了就找不到哥哥了。”
“当然,名字是父母对你的期许,还是用回原来的名字吧!”铎月娘说道。
嫣然灿烂的一笑,“以前有个读书人寄居在我家,恰逢我娘生下我,我阿爹便拜托他给个名字,他说女子嫣然一笑,最是好看,所以给了这个名字。”
“名字很不错呢,我的名字是夫人给的,那时我家里穷,我娘把我卖到府里,跟了姑娘才过了几天舒心的日子,都忘记原来的名字了,呵呵。”绿桃有些羡慕的说道,估计是想到了自己的亲人,申请不由多了几分落寞。
看着空落落的院子,铎月娘不由庆幸院子不大,不然二十多个人做的事,压这俩个丫头上,也够她们劳累的。这院子原本十来个伺候的也够了,只是张氏为了打压铎月娘,故意多安排了一些人手,只等她见了人,再要走,给她一个心里上的下马威,这也是张氏的手段之一。可惜她还是算错了。铎月娘自小都喜欢亲力亲为,只除了那头疼的女红学了个乱七八糟,对绿桃多有倚仗,别的都难不倒她。
铎月娘腊月二十出嫁,到了蒙舍已经是腊月二十六,新年也近了,张氏借着过新年的机会,直接不提她回门的事,这里有三朝回门的习俗的,蒙舍诏的先祖细奴逻娶三公主也曾经陪着她三朝回门,才有了后来绕山林的习俗,就是为了迎公主送姑爷的。如今他们家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被她随意一个借口便把铎月娘打发了。如今要过年不提也罢,还无故被禁了的足,让铎月娘出不了院子,只叹她初来乍到,只能把一个“忍”字贯彻到底。
离除夕夜,也不过两三天了。合家要吃团圆饭,张氏破例允铎月娘出席。还派刘麼麽送了衣服过来。是一身红色的胡裙,大大的翻折领。作为新人,铎月娘装扮的喜气些并没什么,可这身胡裙却是磨得她没了脾气。绿桃郁闷的说道:“姑娘穿红色到是喜气,不过奴婢觉得姑娘穿紫色的好看,显得贵气。”
铎月娘想了一下说道:“你先前给我做的那条襦裙吗?我也是顶喜欢的,不过现下我能做的也不过就是低调二字而已。”
“可是,这衣服……”绿桃欲言又止,为难的看着铎月娘。
铎月娘笑笑,“样式难看了,是吧?”
绿桃点点头,“何止难看,简直就是太难看了。”
铎月娘对着铜镜照了又照,何止样式老旧,简直就是太难看了,亏得张氏还有心情在衣服上为难她。整件衣服她穿上除了别扭还是别扭,胡裙是吧,大大的翻折领很难看好不好,腰的束带直接就是没有。裙摆太小,简直就是一块长方形的布料,直接缝上了袖子,订上了扣子,难看到了极致。铎月娘忍不住皱眉无奈的说道:“红色不俗,就是样式不怎么好,小桃子帮我改改吧。”
绿桃笑道:“姑娘不说,奴婢也是这样想的,只是不知道怎么改,姑娘主意多,你说,我改。”
铎月娘在身上比划着,二十一世界最不缺的就是漂亮衣服,她最喜欢的就是那开叉的旗袍。便说道:“把领改小,改成立领,订上盘扣。在领上镶上绒毛,袖子也不要了,还是用绒毛裹边。”说着还比划了一下,绿桃很快就会意了。又看了看腰身,想着改太多也来不及,便说道:“腰这里收一下,收高一些。下边开个叉,还是裹上绒毛。上面的花是玫瑰,不如把扣子做成叶片的形状。”随即叹了口气说道:“可惜裙子长了一些,裁掉吧,做成外套穿便可,我里边穿条衬裙,倒也过得去,如果有高跟鞋搭配就好了。”
嫣然一直在旁边看着,小丫头才跟了铎月娘,摸不透铎月娘的脾气也不多话,这时好奇的插嘴问道:“主子,什么叫高跟鞋?”
铎月娘对这个小丫头也多有偏爱,一时来了兴趣,从炭篓里拿了一块炭在地上简单的画了一双高跟鞋。嫣然瞪大了眼睛,说道:“这样子能走吗?”然后又歪着头说道:“看着很好看呢。”
………………………………
第八章 家宴
铎月娘笑笑,对她说道:“我也就说说罢了,哪里能做这样的鞋子。”
嫣然仍歪着头想着什么,却不再说话。绿桃那边已经在着手改着衣服了,边改边笑道:“从来做的鞋子底都是平的,只做得厚几分罢了,哪里就有这么怪的鞋子,穿上能走吗。”
铎月娘笑笑,得意的说道:“当然是能穿的,只要这鞋子做的好,底平整,我穿上了不仅能走还能跑。”
绿桃笑了起来,“姑娘就爱浑说。”嫣然则笑着说要去烧点水喝便离开了。
第二天晚上,嫣然悄悄的捧了一双鞋子到铎月娘面前,小声说道:“主子试试,看合不合脚?”
铎月娘看着她手里的高跟鞋,疑惑的问道:“你从哪里拿来的。”看鞋子的样式竟与她昨天随手画的一模一样。
嫣然不答话,只哀求的看着铎月娘,说道:“主子先试试看,如果不合脚,现在拿回去改还来得及。”
铎月娘不为所动,只定定的看着她,平静的说道:“你不说哪里来的,我是不会穿的。”其实铎月娘的个子不算矮,大约一米六五左右,身材苗条,不穿这鞋也不打紧,只是觉得配着这样的鞋子穿才有特色。
嫣然无奈,只得徐徐说道:“奴婢本来是个干粗活的洒扫丫头,因着没有家人,经常被府里的老人欺负。后来有一天,有几个姐姐逼着奴婢在雨天里扫院子,被二郎见到了说了声可怜,然后让管家把奴婢拨到了他的院子里,也不做什么粗活,只是时不时要穿些奇怪的衣服,时间长了,就传出了些闲话。夫人发怒便要把奴婢打发了出去,卖到肮脏的地方去。刚好碰到了三郎,他帮奴婢求了情,只说姑娘要进门了,府里正缺人手,所以奴婢才到了这个院子里。”
铎月娘听她说完,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思绪在她心里百转千回,原来浪穹的那些人才是真正的善良,不责罚奴婢,不辱骂下人。嫡母、姨娘都视她们如己出,哥哥姐姐和她在一起也是从来不说嫡庶,不分尊卑。原来铎月娘真正幸福的日子也就那么几年而已,原来这世上还是恶人多些。
铎月娘淡淡的问她:“这就是你留下的原因。”
嫣然眼里含着泪花,认真的说道:“二郎君曾找过奴婢,让奴婢照顾好主子。这也是奴婢不愿意离开这院子的原因,二郎君对奴婢有恩。”
铎月娘想起那个笑的妩媚的男子,心里疑惑,不由问道:“我与二郎只有几面之缘,不曾有过多接触,他何必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嫣然笑了,“奴婢也问过郎君,郎君说,自从他长大以后,说话做事,处处遭人白眼,个个把他当瘟神。说他是恶魔附身才长了这女儿家的性子,可他就这样了,也是没法子的事。他说主子是第一个对他笑的人,而且是真心的,没有鄙夷,没有戏谑,只为主子那个笑容,他也是愿意回报的。”
铎月娘几时对他笑了,仔细想了想,却是想不起来,只好继续问道:“鞋子是二郎君做的?”
“嗯!”嫣然笑道:“主子试试吧,二郎君做的东西虽然特别,但是很不错呢。”
铎月娘拿起鞋子,鞋底是软木做的,轮廓被打磨的光滑细腻,线条柔美,还被人细密的缝了兽皮,也看不出是什么皮子,却是黑得发亮,上面用银线仔细的绣了一些细碎的花蕾,里边还贴心的垫了一层软软的鞋垫,的确是一双漂亮的鞋子呢!
铎月娘拿起鞋子,慢慢的穿了进去,又走了几圈,笑道:“正合脚呢!做的真好!”
嫣然笑道:“郎君知道了肯定会很开心的,我昨晚去找他,给他画了主子画的图,他便让我回来量了主子的鞋子尺寸,郎君一直是细心的,又喜欢弄这些女人家的玩意,也亏了他心思灵巧。”
铎月娘点点头,“是挺灵巧的,多亏了他有这份心。他有这手艺,想赚钱可是容易了。”
嫣然笑道:“没听过这手艺能赚多少钱,衣服鞋袜大家都会做,不过二郎君最是喜欢鼓捣这些东西,主子穿的时候,可一定要让二郎君见见,他看到了肯定欢喜。”
除夕夜的团圆饭,就在后花园的临风阁里,周围栽种了许多梅花,此时正是梅花争艳的时候。难得的是昨天夜里还下了一场不大的雪,皮逻阁陪着彩凰,不能来接铎月娘,派了个小厮过来传话,让铎月娘自己过去,彼时她正倚在窗前贪看雪景。
听小厮传完话,铎月娘只好换上衣服,在心里默念几遍,‘他们是老板,我就是打工的,好好听话,不要与他们置气。’如此默念了几回,平静了下心情。正打算出门,远远便看到一个风度翩翩的君子朝这边走来。只看那青衣墨发,不是皮逻阁还能是谁。
皮逻阁满面春风的走了过来,远远的见到铎月娘脸上便漾满了笑意,他仔细打量了铎月娘一番,笑道:“白雪红梅的景致已经够好了,见到你我才知道什么是人比花娇,如今更是觉得用赏心悦目几字来形容,才是真正的贴切。”心里却一直嘀咕,怎么才几天不见,这女子似乎长高了一些。她的衣服也很特别,穿在她身上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虽然与时下的打扮不同,但是不显突兀,衬得她更是纤细柔美了几分。
铎月娘脸上一红,只啐了一口,道:“三郎是来调侃我的。”心里却是疑惑,不是说让自己一个人过去么,他怎么跑来了。
皮逻阁笑笑,笑得温润如玉,附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月娘实话也不让我说了么,你真美。”站直了身子道:“彩凰那边无事,我想着你或许是不识得路的,所以来接你一起走。”
铎月娘脸色泛起红晕,不再说话,绿桃取了斗篷来给她披上。他便走在前头,引着铎月娘往花园而去。彩凰着了大红的高腰裙,披了对襟的长巾,发髻高高挽起,簪了一支碧色振翅欲飞的凤凰簪,红宝石的凤眼,口里垂下的流苏上缀了一颗更大的红宝石,刚好点缀在她的额间,发髻上点缀了些许珍珠,整个人明艳不可方物,光彩夺人。
铎月娘只是把头发整齐的挽在脑后,额边随意的留了几缕发丝调皮的垂落。簪子依然是那只白玉梅花簪,绿桃摘了一支红梅箍在她的发髻上。见她如此寒酸的打扮,彩凰不屑的白了铎月娘一眼。阁楼里烘了几个暖炉,皮逻阁便示意铎月娘可以脱了斗篷。只是在铎月娘脱下斗篷的一瞬间,她满意的看到众人惊艳的目光,彩凰更是恨恨的哼了一声。铎月娘不理会他们,只跟着皮逻阁,一起恭敬的给夫人和盛逻皮行礼。她知道她今天的打扮,服装的样式新颖,而她本来就身材苗条,被高跟鞋衬得更显纤细,裙角裾边是绿桃和嫣然绣的一朵朵开得如火的红山茶,彼时她便如一株开在风中的山茶花。铎月娘突然恶趣味的觉得看别人不开心还真的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盛逻皮抬手示意她们就坐,张氏则是鄙夷的别过头去不看铎月娘,只慈爱的交代皮逻阁几句,“三郎,凰儿有了身孕,你应该多陪着她些。”若非她一直针对铎月娘,让铎月娘对她少了几分好感,也看穿她的表里不一,不然还真被慈母的形象哄骗了去。
不说铎月娘也知道张氏不喜欢她,准确的说就是张氏不喜欢庶女,只看当年阿慈那畏首畏尾的模样便能猜到肯定受过不少委屈。想到这里,铎月娘也没了讨好她的心思,便自顾的坐了。人与人相处,哪里是只要付出就会有回报的,在铎月娘的字典里,就是两个字,‘眼缘’,看对眼了什么话都好说,入不眼,做什么都不对,说什么都是错。而她应该就是不合张氏眼缘的那种,所以何必费心去讨好呢。坐下的时候,只见皮逻岚一直伸着脖子往她这里张望,心知他想看什么,便略微掀起裙子一角,露出一双鞋子。他面上一喜,眉眼带笑,心情愉悦了不少。
皮逻阁无奈,略带抱歉的看了铎月娘一眼,坐到了彩凰的身边,那女人便如孔雀开屏一般,得意了起来,更是高傲得不可一世。
饭菜上了桌,铎月娘便随着众人举杯敬酒,然后趁他们看歌舞,自顾的捡着自己喜欢的吃了个饱。张氏见铎月娘一直只顾吃东西,心里有些鄙夷,只以为她没吃过好吃的,本想再找点茬,可惜是年下,她不说话,也找不出错来,只好按捺住心底的不快,到底让铎月娘平安了一回。
看到让那些一直想看她出丑的人失望的眼神,铎月娘不由心情大好,便一直低头只顾吃着东西。她这头吃的开心,皮逻阁看着欢喜,只觉得她俏丽可爱,毫不做作,就连埋头吃饭的样子也多了几分俏皮的味道,不由露出会心的笑容。那头彩凰看在眼里,却是在心里不知诅咒了多少遍,满桌的食物都没有了味道,吃到嘴里如同嚼蜡。皮逻阁明明坐在她身边,可她觉得这男人的心早就跑到了那边,如果这几天不是自己使手段,他估计都要忘记她吧,想到这里心里又是一阵委屈。
………………………………
第九章 献艺
只是今天日子特殊,一时也发作不得,眼珠一转竟是对着张氏笑道:“夫人,今天是团圆夜,明日就是新年了,儿媳没有什么好的礼物,只准备了些瓜子,请夫人莫要嫌弃。”说着拍了两下掌,两个丫头抬了一盘子荷包进来,竟是一袋袋打包好的金瓜子。彩凰单独挑出最大的两个送给了盛逻皮和张氏,又拿了几个分给了皮逻晟、原媛和皮逻岚、还挑了个特别的亲自挂到了皮逻阁的腰带上。那可是一袋金瓜子呀,虽然荷包不大,装得不多,到底金子也是贵重物品。彩凰看着剩下的,让身边的丫头捧着,挨个的分了下去,甚至连夫人身边得脸的麼麽和丫头都拿了打赏,只独独少了铎月娘一份。
眼看众人都拿到了金瓜子,彩凰身边的丫头柳香说道:“呀!怎么竟是少了月主子的那一份了,奴婢真该死,要不把奴婢的这份让给月主子吧,这年下的,大家都同个喜气。”说着竟是捂着嘴偷笑了起来。
彩凰得意的看着铎月娘,她的骄傲毫不掩饰,“倒不是少了她那一份,只是浪穹人穷地方小,给了她只怕她也花不出去,索性省下了。”说着,也是嗤笑了起来。
铎月娘也不气恼,捧起茶杯抿了一口,面色一片平静,让人看不出她的情绪,只让那些等着想看笑话的,都失望了,才继续喝了一口,只等茶水润了口,这才淡淡的说道:“是啊,浪穹地方是小了些,比不得越析水里淘金。想当年,姐姐出手就是一万金,着实吓了妹妹一跳。虽然观音市上做好事全用光了,到底妹妹还是得了个好名声,只可惜姐姐是出资人,却什么都没捞到,真是让我为此寝食难安,伤神了好一阵子。如今姐姐出手还是阔绰,这年礼就是一袋金瓜子。虽然比不上当年的一纸万金,到底还是舍得钱财的。只是这一比较,知道的会说姐姐出手大方,不知道的还以为姐姐在炫富,到底越析的富有,不是蒙舍或是浪穹可以比拟的。”
彩凰想起那年被铎月娘讹了一万金的事,不禁恨得牙痒,刚想开口,铎月娘继续凉凉的说道:“话说回来,姐姐也是越活越回去了么,怎么每次出手除了金子还是金子,就是不能想点新鲜的,也是没意思。”
皮逻岚唯恐天下不乱,趁机插了一句嘴,“不过金子的确是个好东西,我倒是欢喜的紧,嫡弟妹若还有,不妨多送我一些,不能一纸万金,一掷千金也是可以的。”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下子又勾起了彩凰的那些陈年旧事,让她心里着实不痛快,顿时拉下了脸。
“好了,”张氏到底不愿意看着铎月娘得意,也不想刚拿了彩凰的好处,就不帮她,只得出声说道:“也是阿凰有心,每年都送我们礼物,你的心意,我知道。”
彩凰得了张氏的支持,一时忍不住得意的看了铎月娘一眼,然后乖巧的对张氏说道:“要说礼物,只得了这样,不过儿媳新学了一个曲子,到是可以给大家凑个乐子,讨夫人开心一下。”
张氏笑得眉眼弯弯,轻拍着彩凰的手,“阿凰有心了,快快弹来。”
皮逻岚又不识时务的插了一句,“不管弟妹弹的好不好,我们都没有打赏哟。”却是被盛逻皮狠狠的瞪了一眼,吓得一下子闭了嘴。
很快有丫头抬了琴来,彩凰试了几个音,一曲高山流水倾泻而出,到底是从小开始学,有那功底在,把那高山的雄伟庄重,滚滚流水的宽广浩荡也体现了几分。看来她到底没因为当年的铎月娘的胡闹而放弃琴艺。虽说不上技艺超群,到底在这个西南高原上,没有音律点子的人听来,竟也是不错了。
一曲完毕,众人掌声奉上,彩凰又是一阵得意。看着铎月娘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不给妹妹送荷包,只是怕妹妹还不起礼尴尬,如今我一曲以毕,妹妹也应当有所表示才是,只是莫要又是那年的鹅鹅鹅,明天可是不能吃荤腥的。”说着掩嘴笑了。
铎月娘有些无奈,自己都如此低调了,还能被彩凰盯上,实在不容易呀。眼看彩凰挑衅,本不想接她的挑衅,到底新来乍到,也不想被人轻看了去。不就弹个曲子吗,她也学过几年的好不好。当下笑道:“姐姐弹的真好,妹妹望尘莫及,本不愿献丑,只是姐姐既然开了口,妹妹也不好拒绝了,不知姐姐的琴可否借我一用。”
彩凰嗤笑一声,“借你,你可知我这琴是什么来头,弄坏了你可赔不起。”
铎月娘淡淡一笑,“姐姐说的是,是我眼拙了,竟看不出此琴的出处,不知是号钟,还是绕梁,又或是绿绮,”眼看彩凰脸上的得意有些挂不住了,这才继续说道:“还请姐姐赐教,也好让妹妹开开眼,长长见识。”
“对呀,嫡弟妹快说说,我也想听听。”皮逻岚唯恐天下不乱,又在一旁扇风点火。
彩凰不由瞪了他一眼,这才看向铎月娘,“今儿我心情好,便说与你听听,此琴乃大唐制琴世家雷家所制。”
铎月娘哦了一声,笑眯眯的说道:“这个我到是听说过,大唐雷家家主制了四把琴,春雷、夏雨、秋云、冬雪,只不知是其中那一把。”
“你,”彩凰一下子被噎住了,说了一个字竟再说不出旁的话来,只心有不甘的看着铎月娘,良久才恨恨的吐出一句,“你管它是那一把,反正我不借你。”
铎月娘也不介意,淡淡一笑,“不借算了,我本不擅长弹琴的,绿桃,取我的琵琶来。”绿桃应声退了出去,不多时候,取了琵琶过来。只把彩凰恼得又想发作,一时也猜不透铎月娘的深浅,不由有些后悔,自己从小学琴,哪里是这个庶女能比的,早知道应该借给她去,到底是越不过自己去的,如今后悔已是来不及了。
铎月娘接过琵琶,调整着琴弦,淡淡的说道:“许久不弹,也不知还能不能上手,一会若是弹的不好,也请诸位给我留个颜面,莫要笑话才是。”说话间,已经调好了弦,试着把弹挑类和轮指类的指法都熟悉了一遍,一串幽婉缠绵的音符从她指尖开始流淌,恍若三月里的烟雨朦胧,又有小桥流水的江南风光,更似二八少女的花季年华,时雨时情,都是那被思念拉长的悠悠时光。
一曲终了,皮逻岚忍不住使劲的鼓起掌来,大笑道:“奇了奇了,都说琵琶铿锵,月姑娘如何能把琵琶曲演绎的如此悠远绵长,实在是妙极。”
铎月娘叹息一声,“可惜了许久不弹,竟是生疏了许多,让二哥见笑了。”
皮逻阁这才回过神来,笑着说了一句,“月娘的曲子胜在新奇,与彩凰的比起来,竟也不遑多让,实在不错。”
其实彩凰的高山流水弹的着实不错,铎月娘只在前世学过,重生后,偶尔才弄一下,到底只是保留了以前的功底,所以她只能取巧。彩凰弹高山流水的时候,她不是没想过以前的十大名曲,照理说,她弹的是琵琶,十面埋伏更合适些,只是临了又觉得没什么新意,索性换了个后世的曲子来弹,取了个新意。
彩凰不屑的哼了一声,“街头传唱的东西,也值得费心思。”
铎月娘浅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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