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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节夫人-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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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锋一转,“只不知这几个人,月娘打算怎么用?”
铎月娘慢慢的打量着那十个美人,伸手勾起一个美人的下巴,美人回眸,唇角微勾,眼里波光流转,似有流星划过,让人炫目。铎月娘不由感叹,“你真美!”
美人又是轻浅一笑,风情万种。一时把铎月娘都看呆了去,良久才轻叹一句,“便宜波冲了。”
皮逻阁眉头微蹙,“都送给波冲?”
铎月娘勾着美人的下巴,又打量了一回,“这个最美,送给张寻求,理由嘛,”铎月娘琢磨了一下,“只说求他帮忙在波冲面前美言几句,莫要在与我们为难。”
皮逻阁猜不透铎月娘的心思,到也依言照办,吩咐了侍卫,把人早早的送了过去。
五天后,侍卫回话,人已平安送达,张寻求和波冲都非常满意。
得了回复,铎月娘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满意便好。皮逻阁见她心情愉悦,想着自从出事到现在,她都是愁眉不展,如今难得心情不错,不由有些心猿意马,拥起铎月娘便往床榻而去,铎月娘本想抗拒,手伸到一半想起施氏的话,只得僵硬的握成了拳,一夜的芙蓉帐暖。
草长莺飞,百花盛开,阿黑一身黑袍的站立在潭边,他身边的夜合欢树散发着浓郁的香味,蝴蝶在花丛里飞舞戏耍。
铎月娘小心的走上前去,轻声唤道:“阿黑!”
阿黑回过身来,淡笑着说道:“月娘让我好等!”
铎月娘疑惑的问他,“可是有事?”
阿黑笑道:“自然是有事,是我们的好事呢!”说着微笑着向铎月娘走了过来,然后穿过她的身体,消失不见!
铎月娘着急的大叫:“阿黑,阿黑!你去哪里?”
突然有人拉了她一把,耳边传来皮逻阁模糊的嗓音,“月娘,月娘!”
铎月娘猛的睁开了眼,大口喘着气,有些不明所以。皮逻阁柔声问道,“月娘,可是梦魇了?”
铎月娘点了点头,“我梦到故人了,他说有事找我,却什么都没有说!”铎月娘好久没梦到阿黑了,自从他上次在梦里唤醒了铎月娘,便一直没见到他。她很想问问他过得好不好!还想问问他伤好得怎么样,然而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他又走了,铎月娘很是懊恼。
皮逻阁问她,“月娘,过了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何苦每日里翻检出来折磨自己。”
铎月娘轻轻嗯了一声,“以后不会了!”
皮逻阁不悦,轻弹她的额头,“还是这么顽皮,总是敷衍我。”
铎月娘轻轻一笑,记忆里的他最喜欢刮着铎月娘的鼻子说:“月儿,你又顽皮了!”这一刻他们似乎重叠在了一起。铎月娘摇头,甩开那些过往,淡淡说道:“铎月娘死过一回了,我如今要从头来过。”
皮逻阁心思一转,“月娘,那几个美人,你打算怎么用?或者说,你的美人计什么时候开始生效?”
铎月娘想了下,“是该推一把,有了助力,才好行事。放出风声,只说大唐风水养人,大唐的女子最是好生养,波冲定会把重心放在她们身上。”
皮逻阁似笑非笑的看着铎月娘,“还有一个呢?”
铎月娘白了他一眼,“早知道三郎惦记着她,那时便该把她留下。”
皮逻阁不由尴尬,他没这想法,如此问不过是想问问铎月娘接下来的打算而已,不想被铎月娘误会,刚想解释,却见她掩口闷笑,不由失笑,“我会想办法让波冲见到这最后一个美人。”
铎月娘嗯了一声,“也不急,得了机会随便提一句就够了。波冲从来都是最喜爱美人的,特别是最能生养的大美人。”铎月娘掩口轻笑,“一个是诏主,一个是豪酋,他们俩掐起架来,肯定很精彩!”
皮逻阁笑了,“波冲无子,只有彩凰一个女儿,所以当年一直不同意彩凰嫁到蒙舍来,如今年纪渐长,心里着急的很。”
铎月娘哦了一声,“难怪如此娇惯着她,只可惜把她的性子养的太傲娇了些。”
皮逻阁点头,“是啊,他只知道宠着这个唯一的女儿,却不知道彩凰用在你身上的伎俩究竟用了多少次在他的妾室身上,波冲无子并不是偶然。”
铎月娘深感意外,没想到彩凰的双手早不干净。皮逻阁思索了一会,“如此我要好好考虑下一步了。”
铎月娘点头,“也不用考虑太多,只要让她们闹起来即可,只有闹起来了,我们才有戏看。”
两个月后,铎月娘开始了孕吐,这次的孩子很是顽皮,把铎月娘折腾得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皮逻阁每日忙完公事便陪在她身边,给予了她许许多多的温暖,铎月娘知道她心里的天平又一点点的倾向他。他犹不放心铎月娘的安全,把阿佑拨给了她使唤。说是使唤,应该是让他保护铎月娘吧,对于这事铎月娘是举双手赞成,虽然阿佑清冷些,到底一起在灵宝山呆过,对于他的能力,铎月娘还是相信的。
波冲得了美人喜不自禁,再没空理会蒙舍。彩凰那边与越析完全断了联系,每日里除了叫骂,到底再折腾不出新花样来,嫣然打探回消息,彩凰的脚有些奇怪,那日铎月娘只伤了她的右脚,可她如今却是两只脚都伤着了,竟是完全站不起来了,只能每日呆在自己的院子里,不是砸东西就是打人,她院里的丫头仆妇都躲着她。
铎月娘心理疑惑,不知是谁又做了手脚,可惜自己打人在先,这黑锅不背也得背了,当下笑笑,也不以为意。
新年如往常一样的热闹,铎月娘娘家新丧,心里烦闷,又加上小腹渐显,所以不经常出门,偶尔皮逻阁带着她,才出去走走,每日也只在院里活动一下。过了头三个月,她呕吐的症状渐好,人也慢慢精神了起来。
一直在蒙嶲帮忙理事的大郎皮逻晟夫妇携手归来,由于皮逻晟在蒙嶲表现很出色,虽然庶子的身份仍不受盛逻皮待见,但对他的态度到是转变了不少。
正月十五上元节,皮逻阁携铎月娘出门游玩。彼时铎月娘的肚子已经六个多月,他便陪着铎月娘在河边慢慢的走着。
皮逻阁想起往事问了一句,“月娘可还记得前年你初嫁,我们在月老庙前许的愿望?”
铎月娘自然记得,那年她只身来到了蒙舍,人生地不熟,张氏处处刁难,绿桃和嫣然受辱,她被禁足,一件接着一件,竟没半件好事。如今也不便与他翻旧账,只能轻声说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往事历历在目,人依然是当时的那人,只如今铎月娘的心境却变了不少。以前天真的以为,进退有度,明哲保身便好。可她疏忽了人性,当你被别人惦记的时候,她们是不会理会你的感情意愿的,她们只会由着她们的性子,把你当成她们的假想敌,不给你一丝威胁到她们的机会。
若时间可以从来一次,铎月娘定不会那么天真,会把那些早把她当成假想敌的人,一个个干掉,不给她们害自己的机会,只有自己好好活着,她的家人才不会有那么多的放不下。
皮逻阁笑了,“今年再许一次,只不知道写些什么好!”想了想,又说道:“那时你说琴瑟在御,岁月静好。我觉得很是不错,你意下如何?”
………………………………
第四十五章 产子
铎月娘微微一笑,“也好!”她犹记得那年,她一时感动,曾回握他的手,告诉他,既已执手,此生不负,不料,短短两年,他们已经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雨,也不知是谁先负了谁。铎月娘只知道,自己难得释放的感情信号终被掩埋。
皮逻阁取了纸笔过来,饱蘸了墨汁,短短八个字,一笔一划认真的写着。写好后仔细吹了吹,然后笑道:“你在此处等我,我把它挂到最高的枝桠上,然后去看那些姑娘小伙打歌。”
铎月娘微笑着点头,然而等了许久,都不见皮逻阁回来。铎月娘很疑惑,仔细寻了一圈,才发现他站在离铎月娘不远的地方,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前面的一对佳偶。铎月娘仔细打量了一下,才认出是大哥皮逻晟和大嫂原媛。
他二人没注意到皮逻阁,一路自顾的说着话,慢慢的往前走。偶尔风起,吹乱媛氏的发丝,皮逻晟便噙着温柔的笑意,伸手把那发丝拔到她耳后,两人便相视一笑,脉脉含情,多少千言万语的情意都融化在这一刻里。
铎月娘刚想唤皮逻阁,不曾想他也跟着他们慢慢的走去。铎月娘急忙跟上,脚下却踩到了什么,捡起一看,竟是刚才皮逻阁写下的琴瑟在御,岁月静好八字,不由微微叹息一声,把薄木片收好。眼见皮逻阁走远,铎月娘只好随他而去,一路跟在他们后面。
皮逻晟和原氏只是随意的游玩着,时而皮逻晟会在原氏耳边低语几句,便会引得原氏掩口而笑,脸颊飞红。到也是一对佳偶璧人。
皮逻阁一直慢慢的跟着,仿佛忘记了铎月娘还在等他。铎月娘心里有着些微醋意,也不出声,只一路慢慢的跟着。错点鸳鸯的戏码她不是没听过,宫斗剧里最常见的剧情便是这样,生在乱世部落,虽然不如生在皇家规矩多,到底婚姻还是父母之命,端看各大势力如何联盟,哪里由得自己做主。
自己的姻缘当年总觉得是错的,如今想来,蒙舍在逐渐坐大,势力范围已经扩张到了银生、永昌一带,三浪偏安一隅,与蒙舍结盟,到也一时稳住了混乱的时局。施琅诏的长子嫡女多与大研结下姻亲,邆赕经李知古之祸,儿女大多遭遇不幸,只得了皮罗邆一个安稳,玉娘又属意益西,唯剩自己一人,也唯有自己还可以与蒙舍亲上加亲,均衡各方势力。
皮逻晟夫妇他们一路慢慢的走出了很远,直至人烟稀疏的地方才坐上马车离去。皮逻阁便在转角处沉默的站着,铎月娘挺着肚子,跟得甚是辛苦,也只是自嘲的笑笑,一直都知道他不是自己的良人,又何必伤怀。
良久,皮逻阁才忽的转身回来,见到铎月娘,他愣了一下,淡笑着说道:“临时想起点事,竟把你忘记了,正想去寻你。”
铎月娘微笑这摇头,“不用寻我,我一直都在,只要三郎回头便能看见。”
皮逻阁微微愣了一下,柔声说:“下次不会了,我定会记得你的。”
铎月娘淡淡一笑,“不妨事,我能找到回家的路,记得不记得都不重要,若那天三郎回头不见我,便也不用再寻了!”
皮逻阁牵起铎月娘的手,夜里风凉,她的手有些冰凉,“一直没问过你,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铎月娘歪着头想了一下,“也没想要什么样的,当年未嫁,觉得琴棋书画诗酒花很是不错,如今想来,还是柴米油盐酱醋茶比较实在。人生短短几十年,把握该把握的,放弃徒劳的,未尝不是幸福。”
皮逻阁笑了,“是我愚钝了,依月娘的聪慧,我们共享这大好河山,也是可以的。”
“大好河山?”铎月娘笑着摇头,“那不是我想要的,我也享用不了那么多,于我而言,一亩三分薄地足矣。”
夜里,铎月娘在床上辗转难眠,一夜翻覆。朦胧里,只听得皮逻阁呓语几句,好像喊着阿媛。阿媛?铎月娘在记忆里搜索片刻,最后也只翻出一个原媛来,竟然是皮逻晟的妻子,皮逻阁的大嫂。听得他这声亲昵,心里不由凉了几分。把那些不该有的思绪又小心的打包,收藏好,同时又暗暗的鄙视自己,早知道的,何必烦恼,不过同床异梦四个字而已。
多少年后,铎月娘仍记得她挺着肚子默默的跟了几条街的事的,那时她也曾为他感叹造化弄人。有情人终不能成眷属,谁曾想,就这一声阿媛,让铎月娘一无所有。
她虽然生在首领的家里,但时罗铎对他们的溺爱,让她很清楚民间的事,比如:他们口中的祖父在民间的称呼是阿老,祖母则是阿奶,还有母亲是阿嫫,对姐弟的称呼也比较亲昵,直接就是阿姐、阿哥、阿弟。名字只有一个字的大多都加了个阿字。原媛、阿媛,铎月娘苦笑,好想自己能糊涂一回。
这几天,铎月娘很不对劲,总觉得心烦意乱,勉强做了会针线,就被针扎了几次手,渴了,要喝口茶,又觉得那茶水烫得她心慌,索性手一翻,砸了茶杯。
嫣然急忙跑了进来,“主子怎么了,可有烫到手?”
铎月娘气不打一处来,不由怒骂,“你这丫头也惯会偷懒了,也不知道茶水我向来不喜欢太烫吗,怎么弄了这么烫的茶水来给我?你做事是越发的不上心了。”
嫣然唇角蠕动了几下,终究忍着眼泪,没说半字。
绿桃捧着腌制好的话梅走了进来,看了嫣然一眼,笑道:“这死丫头可是偷懒去了,姑娘莫要动气,担心身子,快吃颗话梅止止渴。”说着看向嫣然,“姑娘茶水洒了,给姑娘再换一杯去。”
“唉!”嫣然低低应了一声,捡起银杯走了出去。
绿桃看着委屈的嫣然,叹了口气,把话梅放下,这才说了一句,“姑娘着急上火,怎么也学会拿丫头出气了,嫣然本没做错什么,姑娘心里烦恼,也不该把气出在丫头头上,丫头也是人生父母养的,这可是姑娘自己说的。”
铎月娘也知道刚才自己的脾气大了些,到底没好意反驳,手指无意识的在绣线上划动,只觉得一颗心总是七上八下的,就不能好好的落回原处。
绿桃知道她的心事,轻轻一笑,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姑娘放心,波冲有美人伺候,已经有许多时候不理正事了,今年的观音市,波冲没去。”
咚的一下,铎月娘悬了多天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原来她一直在为那几个人担心,她在这世间的牵挂本来就少,难得有那几个人,自然他们的一切也牵动着她。
也幸得绿桃机敏,看出了铎月娘的不对劲,早早派了人去打探,这才知道了这些。
铎月娘得了这消息,这才觉得狂燥的心,终于又有规律的重新跳动起来。
大唐开元八年星魂节,皮罗邆携妻阿慈回来祭祖,祭祖完毕,阿慈不慎染病在身,病得下不了床,皮罗邆只得滞留了下来,陪着阿慈在落幽阁暂居。
七月十五,中元节刚过,铎月娘就开始了阵痛,绿桃和嫣然吓得手足无措,张氏不待见铎月娘,根本没有准备稳婆。皮逻阁又被盛逻皮指派,去土主庙祭祀先祖未归。
嫣然绕过张氏的眼线,终于把消息递到了落幽阁。皮罗邆得知消息,急忙奔出府去找了稳婆来,得益于铎月娘心态平和,又经常走动。她在死亡边缘苦苦挣扎了一个下午,在痛到极致后,终于平安诞下一个男孩。
可她不知道,那一天,皮罗邆挺直着腰背,身边是他的铁弓,他就那么静静地,站立在产房外,听着铎月娘一声声痛呼,整个人的精神都崩到了极致,终于听到了第一声孩子的啼哭,他松了一口气,听稳婆说是个儿子的时候,他也高兴了半天,小心的抱着孩子,看着那皱巴巴的孩子,不由皱了皱眉头,低喃了一句,“你娘亲那么美,如何生了你这个丑样?”
听得几个稳婆都小心的掩口偷笑,她们怕极了这个不苟言笑的郎君,可如今看到他抱小孩的笨拙模样又忍不住偷笑,有胆子大的,开口接了一句,“郎君说笑呢,那家的孩子刚出生,不都是这个样子,长开了就漂亮了。都说子不嫌母丑,郎君到嫌弃自己的孩子了。”
几句话说得皮罗邆脸上一红,有心想辩解自己是孩子的舅舅,不是父亲,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得摸出一把金锁来,小心的放在了孩子的身边,第二天便早早带着阿慈回了邆赕。
张氏听得皮罗邆半夜奔出府门请稳婆的事,不由冷哼一声,“就她精贵,不过是个庶女而已,哪个女人不生孩子,她好歹还能在床上生,多少贫苦百姓家里的女人不都是在草垫上生的孩子。”
一旁伺候的王麼麽听了,眉头皱了一下,陪着小心说道:“夫人说的是,也因着这个,所以家里有人仙游了,才有了在灵堂上跪草垫,披麻戴孝的习俗,为的就是要让后人别忘了先人的养育之恩。可到底是邆赕的少主去请的稳婆,奴婢们哪里敢拦着他,如今母子平安,也算是给浪穹有了交代。”
………………………………
第四十六章 东风
张氏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她是不待见庶女,可架不住铎月娘背后有个浪穹,还有个时时帮衬着的邆赕,也只得压下了心底的不悦。
皮逻阁归来,听说铎月娘生了的消息很高兴,给孩子取名阁罗凤。铎月娘不是很喜欢这个名字,阁罗凤不就是后世记载的第五代王吗。她宁愿她的孩儿只是个普通人,过着普通人的日子,夫妻间没有算计,平淡相守,一生和乐。
只有绿桃一直在心里为皮罗邆报不平,那天她可是看得真切,皮罗邆只有一句话,“她活,你们活,她若不得安好,我定要了你们全家的性命为她陪葬。”把几个稳婆吓得战战兢兢,半点不敢马虎。也只有绿桃知道,他紧绷着神经在产房外站了许久,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吓得除了帮忙接生的,别的人都只能躲在院门外听情况;当他听到孩子第一声啼哭后,紧绷的表情才瞬间放松下来。当他小心的接过那孩子看了一眼后,绿桃分明看到有什么晶亮的东西从他眼眶滑落。他是如此在乎自家姑娘,可惜该在乎自家姑娘的那人,却不知身在何方。
让府里的人都摸不着头脑的就是他们的四姑娘,那个庶出的阿慈,都病得下不了床,却在铎月娘刚生完孩子后,她的病立马好了。第二天,随着皮罗邆早早出发回了邆赕。
孩子满月后,铎月娘抱着他经常在廊下晒晒太阳,阿佑走过来看着孩子,半晌说了句,“可惜了!”
铎月娘问道:“什么可惜了?”
他不理铎月娘,自顾的说道:“原来如此!”
铎月娘被他没头没脑的话说的莫名其妙,也不理他,他突然又冒出一句,“我的衣服破了,让嫣然给我做一身吧!”
铎月娘被他没头没脑的几句话逗得郁闷,索性头也不抬,丢了一句,“你自己与她说去,她做不做我不管,你的事,我更懒得管。”
阿佑显然有点生气,低低骂了一句,“蠢女人!”
铎月娘抬头起疑惑的看他,他则是扬着头,看向不知名的远方,也不知他目光的焦距在哪里,只有一丝可以的潮红慢慢爬上他的脸庞。铎月娘寻思他应该是在闹别扭吧,比起寡言和傲娇,他和皮罗邆绝对有一拼。想到皮罗邆,心里又是一阵柔软,不由叹了口气,说道:“我与她说便是,做不做那是她的事。”
阿佑唇角微扬了一下,“白子国有蛇女的传说,蠢女人,空了可以打听一下。”没头没脑的留下这么一句,阿佑转身离去。
铎月娘哄着阁罗凤,那小小的孩儿触动着她心底最深处的柔软,如今自己当了娘亲,终于理解了那年一声‘阿爹’,时罗铎为何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原来这就是亲情的感觉。当下也不把阿佑的话放在心上,寻了个机会,随便提了下,阿佑想要新衣的事。嫣然到是个心善的,听铎月娘一说,便点头应下,“去年我们在灵宝山只给他做了一身,见他一直穿着,估计没有换洗的衣服吧!奴婢今年给他多裁两身,好让他有个替换的。”
绿桃打趣道:“衣服都裁了,也不差那一双鞋袜,你就好人做到底,到底给他备齐了,省得他费心来求。”说着嗤嗤笑了起来。
嫣然也不气恼,实诚的说道:“姐姐说的也是,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今年给小郎君裁衣,还剩了些角料,做袜子,再好不过了。”
铎月娘看她们玩笑,心情很是愉悦。如此,也不错。每日里只专心照看着凤儿,甚少关心窗外的事,她知道现在只欠一场东风了。只要东风一起,便是那人殒命之时。
一眨眼,凤儿已满百日。铎罗望和皮罗邆,还有玉娘都送来了远方的牵挂和礼物。皮逻阁对铎月娘说道:“越析来使,波冲要你亲自上门赔礼道歉,如此便可既往不咎。”
铎月娘冷笑一声,“既往不咎,我还没找他算账,他到会占我的便宜。”
皮逻阁说道:“波冲想来蛮横不讲道理,你若不想去,我再寻个借口搪塞过去,在送些礼物过去,对他也算有了交代。”
铎月娘听出他话语里的含义,莫非波冲想寻她的晦气很久了,便轻笑一声,“去,我亲自前去,我正瞌睡呢,他便给我送枕头来,怎能拒绝他的好意。”
皮逻阁握着铎月娘的手,“也好,我陪你一起去,放心。”
铎月娘点了点头,三日后,铎月娘留了嫣然与阿佑照看凤儿,只带了绿桃同去。她们走的不急,一路慢慢的游玩过去,所幸路程不远,只走了四天。到了越析境内,铎月娘脱了罩衣,负了荆棘在背。皮逻阁抿紧了唇,沉默不语。越析的使者却是奇怪,都忙问道:“月娘子这是作甚?”
铎月娘淡淡说道:“古有廉颇负荆请罪,铎月娘今日效仿之,望能得越析诏宽恕。”
越析的使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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