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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逍遥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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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酋同儒收回右腿,挺立而战,循着呼叫的方向看向朱厚照,随即,洒然一笑!

    周围是最混乱污杂的环境,身边尽是低贱之人粗野乱战,然,酋同儒挺拔而立,睥睨傲然,那一笑,似是看轻世俗万物,仿若出泥青莲,端是芳华傲物。

    “兄!”朱厚照忍不住唤出声。

    身侧,刘瑾咬碎牙齿、握紧双拳,望向酋同儒的目光掩不住冷冷杀意!刘瑾忽抬腿一踢,重重踢在倒地之人身上,那人一声惨叫竟昏死过去。

    胜负很快见了分晓,赵大奎一众虽是拳脚强硬,却是耗不过不要命的花子们,终于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浑身挂彩、满面血污的花子们振臂欢呼起来。

    酋同儒大笑着示意,花子们笑闹着,向街市上各个摊贩走去。这次,再无人犹豫,各位摊主纷纷拿出保护费交到花子们手中。

    酋同儒整下衣襟,向朱厚照而来。

    “兄,你这个乞丐军大将军果真威风!”朱厚照迎上两步,满目仰慕。

    酋同儒笑着摆手,顺手将滚在地上的小叫花提溜起来。

    “你来了!”

    “是,这么久没来兄不要怪罪,真的是家中有要事,脱不得身。”朱厚照慌忙解释。

    “无妨!”酋同儒笑言:“你我之间,无须说这些!今日高兴,回客栈,我请你喝酒!”

    “好!”朱厚照勾住酋同儒肩膀:“咱们好好喝一场!”

    酋同儒见小叫花一脸委屈样子,问道:“怎么了?”

    “大哥,客栈老板要让你搬去柴房住!势利眼!”

    酋同儒哈哈大笑:“噢,是该交房钱了!没事,这不就有钱了!”

    不理会小叫花嘟嘟囔囔,酋同儒与朱厚照一路回到客栈,丢下一袋子铜钱,叫老板备了一桌酒饭,二人吃喝起来。

    酒过三旬,朱厚照实在好奇,询问起今日之事前因后果。

    “兄,这金科客栈应该是专门为进京赶考书生入住之所,你为何也在此落脚?难道说,你也是……?”

    酋同儒笑而不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细品之后这才开口:“弟看我不像读书人?这次,你可是看走了眼,我乃逍遥县人氏,河南府解元郎,入京正是为了参加京试。”

    “这……”朱厚照吃惊,略有失望:“我看兄有侠气,为何要做迂腐不化的书生,岂不可惜?”

    酋同儒叹一口气:“我志在从武,无奈何家中长辈偏要我读书习文。唉,不提也罢。”

    这句话说出,酋同儒也是耗费了心机。他不识文墨,从来没有打算真的参加文试,因此一入京他就费尽心思结交朱厚照、组织乞丐军,想为今后谋个出路。当下,朱厚照问起,酋同儒也有一瞬犹豫,是否要开口向朱厚照求个助力,然求助之话在舌尖打了个转就咽下了。

    他深谙人心,求人让人轻贱,嗟来之食从来都不会好吃!因此,酋同儒一提之后,立即转换话题,讲起他收服众多乞丐,组织乞丐军的趣事,只听得朱厚照兴高采烈,乐不思归。

    直至傍晚,朱厚照才依依不舍地与酋同儒告别,回转皇宫。

    酋同儒的侠义气概、放荡不羁让朱厚照心生仰慕,直至走到仁寿宫门口,依旧意犹未尽。

    “母后,我来给您问安啦!”朱厚照高声唤着,迈步而入。

    却只见仁寿宫内气氛压抑,一众宫女、太监噤口慎行,小心翼翼。再看皇太后,端坐榻上,面色不愉。

    “母后,谁惹您生气了?”朱厚照腻到太后身边坐下,搂抱着太后的手臂:“母后,今日,我见识了件有趣事,我讲给您听!”

    “什么‘我、我’的,你现在是皇上,怎么还这般不懂规矩!”太后沉着脸斥责。

    “我……朕知道了。”朱厚照低眉顺目,一下一下地晃着太后的手臂。这是他从小时起就惯用的撒娇伎俩,每每淘气惹了父皇、母后生气,朱厚照就这般服帖如幼犬,磨蹭着母亲手臂。

    此动作一出,太后心中不由柔软,故而面色虽然还严厉,口气却柔和下来:“皇上今天一天都去了哪儿?”

    “朕就是出宫走了趟儿……”见太后要发火,朱厚照急忙解释:“朕本想来给母后问安,但是知道母后劳累,怕惊扰了母后休息,朕就没过来打扰。不过,朕是记挂母后的,我让人在仁寿宫外守着,母后一醒就替朕给母后磕头。”

    “你呀!”太后气结,又不免心疼。

    看朱厚照,还是少年心性,这些天为先帝守孝,将他累得不轻,身形都消瘦了。太后慈母之心,大为心疼:“你现在是皇帝了,不能再如以往般胡闹,要谨记勤政爱民,守好大明江山。”

    “那朕可否再学戏?可否再做木工?……可否再出宫游玩?……”

    太后一拍桌子,恼怒站起:“不可!天晚了,皇上回去休息吧!”

    说完,太后拂袖而去。

    朱厚照一时错愕,母后从未对他如此严厉,愣怔片刻,他垂头丧气地带着刘瑾向外走去。

    走出仁寿宫宫门,有一人跪在院内。那人正是上午时,朱厚照指派替自己给太后磕头的小太监张永。

    张永此子,不过十三四岁年纪,却甚有决断。刘瑾势盛,若想有出头之日,必须有破釜沉舟之心,故而,今日他大胆唤住皇上,提醒皇上去给太后问安,哪知皇帝顽劣,竟让他代为磕头。张永咬牙前往,果真触怒太后,狠狠挨了二十板子,此刻正是疼痛懊恼,见皇帝出来,忙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回了乾清宫。

    刘瑾气量狭窄,回了乾清宫,又在朱厚照面前挑拨,言称张永吃里扒外、出卖主子,朱厚照盛怒之下,又赏了张永二十大板,将张永打了个筋断腿残、血肉横飞。

    张永半生不死被拖进杂役房,苦熬几月才捡回命来,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再说朱厚照,又气又急,半夜无法入眠。躺在宽敞的龙床上左右翻滚,心想着,母后不许他出宫,那今后要如何与酋兄长久相聚?半睡半醒间,忽心念一转,福至心灵。
………………………………

第三十一章、柳暗花明

    这几日,裴思芳焦灼不堪。

    甄选太子妃一事,因先皇的突然驾崩而搁置,如今再选已不是太子妃而是皇后了。眼见新君登基,立后之事迫在眉睫,功成与否就在近日。

    面对近在眼前的大光耀,宦海沉浮几十载看惯了波澜起伏,淡定如斯的裴思芳也不由乱了心神,整日焦灼,有力却不知向何处使!

    这一日,裴思芳见女儿裴宛伊在花园中大呼小叫,指挥着小厮东奔西跑追逐一只野鸟。看到丫鬟、小厮们狼狈撞作一堆,裴宛伊捧腹大笑!

    见女儿如此放浪形骸,毫无名门闺秀之风,裴思芳再忍不住怒气,站在廊上怒斥:“都给我住手!看看你,成什么样子,哪里还有一点女子的规矩!”

    听见此话,裴宛伊站定,昂首与父亲对视。见父亲气急模样,裴宛伊反倒气闲神定:“女儿一向如此,父亲又不是不知,怎得今日这般训斥?”

    “你如今已长大成人,这般任性样子如何入宫?”

    “女儿就是无规矩无气度,谁有气度芳华谁入宫选妃,反正我是不稀罕!”说完,裴宛伊扬长而去,气得裴思芳怒不可遏。

    回到书房,他一掌拍在桌上,震落一只青玉纸镇。

    莫影来见时,只见裴思芳一脸阴沉坐于案后。

    光影昏暗闪烁,裴思芳脸色阴沉难辨,只一双眼中目光算计狠绝。让莫影不由心惊胆颤,好似当年跟随裴思芳一路从七品小吏一路拼杀入京,多次宦海博弈、血不见刃。

    自从入京,京城繁华下,裴思芳隐去狠厉性子,一袭儒雅青衣,朝堂之上经营儒官名声。时间久了,就连莫影也不由忘却了裴思芳的真性情,如今又见,才想起这位风雅尚书是真切从底层拼打至今,心机冷硬机谋绝不下于杀敌之将!

    莫影心中一凛,不由双膝一矮,几乎要跪倒在地。

    裴思芳见莫影进来,眼眸转错间,已将阴沉表情收回,微闭双目,淡然问道:“如何?”

    “刘禄泰传话说,太后近日疲倦,正将朱红珊瑚寻出把玩安枕,太后说‘甚好’。”

    裴思芳点点头,腹中忖度。

    徐研开那个老竖子向太后进言,公开支持魏国公之女入主中宫。徐研开是国师太傅,他的影响力不可小觑!自己精心准备这么久,岂能因他功败垂成!

    许久,裴思芳摆摆手示意莫影退下。

    待莫影躬身退至门口,只听见裴思芳沉沉一句:“刘瑾克己,但毕竟年轻。我记得你有一个侄女,单纯可爱,如今正是少女初成吧!”

    莫影无子女,侄女自幼乖巧承欢如同亲生。听到裴思芳之言,莫影心中一沉,然,片刻后,他深深呼出一口气,恭顺应道:“是!”

    御花园里花草复苏,然景看千遍,再精致的景观也味同嚼蜡。朱厚照向来不爱束缚,让他老实坐着观景品茶堪比坐牢。但今日,朱厚照竟毫无一点暴躁心情。

    刘瑾不由疑惑。

    朱厚照见刘瑾欲言又止,得意问道:“刘瑾,你说,我若想酋兄时时陪在身边,该当如何啊?”

    刘瑾答道:“皇上不能出宫,那只能酋公子入宫,男子入宫只有两条,或做侍卫或做内监。”

    朱厚照得意大笑:“你就等着看吧。”

    与此同时,酋同儒狠狠打了两个喷嚏!

    他揉一把鼻子,接过一个叫花子递过来的钱袋,收入袖中。下半月的保护费都收齐交于他了,酋同儒定了定神,将准备好的铜钱交于乞丐中的小头目,分发给众人。

    大伙拿到钱都十分高兴,好似过节般人人一脸喜气。

    自从上次朱厚照来过之后,到今天又有十日了,却再不见他来。酋同儒不免着急,不知所言所行是否起到作用,也不知今后前途能否有所契机。

    尤其是这两天,眼看距离科考之日越来越近,每日回到客栈都见其余考生夜以继日、做最后冲刺,酋同儒虽并无打算参加科考,却依旧被紧张气氛感染,心中焦灼难安。

    此时,见着众人喜笑颜开的样子,酋同儒心中郁闷之气一扫而光,只感觉醍醐灌顶、豪气干云!他畅快大笑,有什么了不得?在封门山时他不过是个无姓无名的山匪,如今,他有了身份,有了乞丐军,与之前相比已经是改天换日,即便无法攀上富贵权势,大不了就是靠自己一身智勇闯出个天地!

    酋同儒本就是豪情之人,如此一想,之前的一点患得患失顿时不值一提。他朗声道:“兄弟们,到了咱们大展拳脚的时候了!京城大好天地,只要咱们敢想敢干,发财的机会有的是!”

    自此,外城错综势力中多了一个乞丐军。成员皆为乞丐,遍布大街小巷。

    原本各方势力并未将其看在眼中,只道一群乌合之众,想来不出数日就会树倒猢狲散。

    然而,乞丐军中皆是乞丐,吃得苦、受得侮辱、手段更是龌龊不入流,商户们对之是打骂不走,防不胜防。若有哪家商铺抵抗,每日清早开门都见大门口变着花样的污秽,今日是大粪、明日是狗血,直到就范为止。

    面对其他势力的封杀,乞丐们更是有法。见到打手乞丐们立即四下逃散,各自在胡同里转上几转就没了踪迹,等到打手离开又迅速集结。若是遇到落单的打手,还结伙引伴将其引至僻静处暴打一顿!就算真被打手堵住,不过就是挨一顿揍,哪个乞丐不是挨打过来的,只要打不死,抹一把血污不影响嬉皮笑脸。

    等到各方势力真正意识到乞丐军的难缠时,乞丐军已经初成气候。

    之后,乞丐军迅速扩大,不仅外城,甚至渗透入内城,继而向北周围州县蔓延,酋同儒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今日之举竟然会成为他一生中扭转乾坤的关键。

    第二天一大早,酋同儒还未起床,就听见有人将自己房门砸的山响。酋同儒睡得迷迷糊糊,他知道,客栈老板和同住的其他考生对自己甚为瞧不起,背地里议论谩骂不提就是当面也敢鄙视不屑,谁知这又是出了什么事?不外乎又是要钱吧!

    酋同儒翻了个身,模糊应道:“掌柜,我一会就给你交钱!”

    谁知,砸门声非但不减,反而更盛。

    正当酋同儒不情愿地起身时,房门被人强行撞开。冲进两人,将酋同儒从床上拖起就走!

    酋同儒大惊,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他这才瞧见,正架着自己向外走的两人身穿兵勇服饰。

    酋同儒心中大惧,难道是哪个商户报了官?还是其他势力报复打击?

    “二位差爷,有话好说,怎么着也先让我洗漱更衣,这般模样有失体面。”

    两位官差脚下不停,其中一人瞥了酋同儒一眼,目露不屑:“这会儿了还讲体面?到了大牢什么斯文都让你变成狗屎!快走!”

    酋同儒被二人推搡提架着扔入一辆马车,七绕八拐,最终送入一个府衙,酋同儒探头一看,只来得及将那匾额撇了一眼。

    奈何他认识那字字却不认识他,匾额上斗大壮阔二字尽在眼里却不知其意。

    穿堂入室,两名官差将酋同儒关进一间房间,紧闭房门后即刻离去。

    许久也不见有人来审,酋同儒越是摸不着头脑越是惊惧难安。

    酋同儒强自镇定,打量着房间摆设。一案一椅,不像审讯室,更像是寻常书房。再推一推门,房门锁得结实,肯定不会是请他来做客的。

    酋同儒屏息宁神,只听见廊上院内脚步不断,均是来去匆匆,似乎在准备某个重大事情。

    酋同儒思量,不像是因为乞丐军缘由。若是被商户状告应是京城兵马司受理,他虽不认字但牌匾上明明白白两个大字是肯定不会错的!

    入京至今,他也并未有其他惹事闯祸,若非此事,那就定是他自身的缘故,难道是身份之事败露?

    想到此,酋同儒大惊,几乎立即要破窗而逃!

    杀人、假冒身份这可是杀头大罪!

    然,毕竟是山匪窝中屠杀场上长大,酋同儒心志比之常人尤为坚定机敏。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量对策。

    冷静一想,又觉得蹊跷。他虽是杀了人,假冒了考生身份,一来杀人之事掩藏深山、无人知晓,而且他也并未依仗此身份招摇过市,就连科考也还不曾参加,理应不会引人耳目,招惹大祸。

    这般思量下来,酋同儒虽然依旧不知缘故,却略有些安心,只好静等抓他而来之人现身,方得一探究竟。

    如此一等,竟是一整日光景,从早至晚,他们竟好似将他遗忘了,无人过问,甚至连口清水也没人送。

    经过一整天的猜测思量,酋同儒已经镇静下来,反正身不由己,干脆盘腿打坐,静息吐纳。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房门咯吱一声响,有人推门而入。

    酋同儒不慌不忙将气息收回丹田,缓缓睁开双眼。只见天已全黑,屋内没有张灯,房门洞开,院中灯火透照进来。

    一人站立在房门口,背着手上下打量酋同儒,片刻后,呵呵一笑:“就是你啊!也没什么出众之处啊,怎么会指定必须把你弄进宫?嘿嘿,你的好运来了!”

    酋同儒一愣:“入宫?男子入宫,莫不是要将自己……”

    酋同儒心中一紧,下定决心宁死不受侮辱,右手立即摸向靴筒,欲拔出匕首,杀将出去!
………………………………

第三十二章、武科举

    酋同儒右手摸向靴筒,同时左手一撑,鲤鱼打挺般从座椅上跳下。

    他表情警觉凌厉,动作果敢利落,第一时间已摆好亦攻亦守的架势。

    忽然,他表情一滞,略有古怪。

    原来是自己摸向靴筒的右手摸了个空,一向不离身的匕首竟然不在!

    酋同儒这才想起,今日一早他是从被窝中被直接抓到这里,随身物品根本来不及佩戴整齐。

    只是一瞬慌张,酋同儒立即就镇定下来,紧握双拳,无论如何,就算拼了性命不要也绝不会束手就擒!

    屋内未点灯,来人看不清屋内情景,扭头大喝:“掌灯!”

    立即有兵勇提着灯盏走进房内,屋内立即灯光大亮。

    来人漫不经心看来,却大吃一惊,冷不防向后小跳一步:“你,要做什么?”

    手持灯盏的卫兵也看清了酋同儒攻击的架势,立即粗着喉咙高喊起来:“快来人啊!有人越狱了!”

    顿时,脚步声大作,十来卫兵涌入房门,刀戈相向、剑拔弩张。还有更多兵勇围在院中,层层镇守,恐怕一只苍蝇也插翅难飞!

    酋同儒心中一沉,只道:“此命休矣!”

    “你这是做什么?”那人疑惑问道,乍见的惊吓劲过去了,他扒开挡在身前的一个卫兵,踱出来,一面上下打量着酋同儒。

    这次仔细看来,眼前青年长身玉立,面容俊朗,是有几分人才。只是为何这俊朗青年目露凶气,似乎恨不得冲杀上来!

    酋同儒也看清了来人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气质算不上平庸也称不上贵气,应该身具小官官职。

    “是谁要你们对付我?大丈夫当面锣对面鼓,何必藏首藏尾!”酋同儒质问。

    卫侍郎愣了一愣,眼睛一翻似乎是想明白了几分,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认为我们是要对你不利?哈哈……这真是……你一个无名小卒,何须礼部如此大费周章?要不是有贵人相助,你这等贫民恐怕一辈子也无机会进我礼部大门……”

    “难道说,不是有人害我?”酋同儒疑惑,怀疑地看着严阵以待的兵卫们。

    “何止不是害你,小子,天大的好事来了!”卫侍郎啧舌,见酋同儒望着兵卫一脸怀疑,立即挥手:“兵器都放下,越什么狱,这是礼部,不是大理寺!”

    原来由于科考将近,为确保科考事宜,特意从大理寺抽调了一批兵卫来保障科考工作,这批兵卫一向干得是捉拿重犯看守监狱的活,是凶狠强横惯了。

    今日一早,卫侍郎让两个值守卫兵去将住在金科客栈名叫酋同儒之人带来,两名卫兵即刻前往,以虎狼之势将其捉拿至此,当作犯人关押一整天。

    适才光影轮转间,乍见酋同儒攻击之态,兵卫立即习惯性虎虎拔剑,高呼示警。

    此刻听了卫侍郎斥责,这才意识到,此处礼部,并无穷凶极恶罪徒,一众兵卫面色怏怏,手中武器却是一时没有收起的意思。

    卫侍郎无奈,眼皮上翻,随手一指:“你留下,剩下的都散了,散了!”

    酋同儒见卫侍郎遣退卫兵,这才相信,也收起架势,等着卫侍郎说明情况。

    卫侍郎双手一拱,说道:“在下礼部右侍郎,奉礼部尚书姚大人之命,为公子送一样东西。”

    说着,卫侍郎将右手伸进怀中,小心翼翼取出一物,上前递给酋同儒。

    酋同儒接过,只见是一张盖着大红官印的文书,样式与他身上那张科考文书十分相像。

    在他拿到那张文书之初就已找了识字之人替其解读,因此看到卫侍郎递来之物隐约猜到大概也是科考凭证之类,只不过具体何意倒是真心猜不分明。

    酋同儒手捻文书,脑筋快速转动,面上却是不露分毫:“卫大人,这是何意?”

    “嘿嘿,莫说公子懵懂,就连本官在礼部十余年也从未见过这文考变武考之事啊!”卫侍郎啧啧称奇:“若说有人阻你前程,怎会费这般大力气为你行逆秩之事?若说贵人相助吧,又偏让公子一介孔孟儒生去演武场上与武人相争,岂不是以卵击石?想来,贵人定是有所安排,公子只管三日后卯时末到演武场集结,参加武考即可。”

    听到此话,酋同儒眼光一亮,忙将手中文书拿到眼前细细观量,果然见文书题头上描绘着威威虎纹,酋同儒三字赫然在目。

    须知,当今太平盛世,武虽不及文,但武考等级也是严格有序。和文考一般,需从乡试、会试直至京试。

    因此,酋同儒虽武艺不凡,却从未奢想过能参加正式的武官选拔。他结交仔照,是将仔照认定是某一位皇亲小王爷,谋划的不外乎攀附上权贵,能谋得门客之位或者些许助力即可。

    哪曾想,今日竟有如此意外之喜,酋同儒兴奋之情难以按捺。

    卫侍郎乃是眼色灵活之人,他既知酋同儒身后有大权贵,自然不会放过示好机会。

    此刻,眼见酋同儒大喜过望,他不动声色重咳一声,用意提醒:“酋公子,本官今日怠慢之处,还望海涵。今日一别,本官预祝公子旗开得胜,金榜题名,他日有缘,同僚相见。我这就派卫兵护送公子回客栈。”

    酋同儒听到卫侍郎之言,立即醒过神来,淡然笑道:“不用麻烦卫大人了,我自己回去就可。”

    卫侍郎语有所指:“万事虽具备,然,天黑路难行,多加小心不为过。”

    酋同儒了然,不再推辞。

    这厢送走了酋同儒,卫侍郎去向姚浩源尚书回复,却吃了一个闭门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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