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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逍遥志-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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酋同儒了然,不再推辞。
这厢送走了酋同儒,卫侍郎去向姚浩源尚书回复,却吃了一个闭门羹。
姚浩源隔着门听完卫侍郎禀报,只嗯了一声就将卫侍郎打发走了。
卫侍郎纳闷,他却不知,姚尚书可是在兵部受了一肚子气。
今日,姚浩源亲自前往兵部拜会李靖麟,好言相请李靖麟对临时将酋同儒加入武考名单之事抬手行个方便。哪知李靖麟这几日心情正差,姚浩源所请之事要是旁事还好商量,偏偏是有关武考之事,正是李靖麟烦躁之处,一提之下李靖麟立即发作,对姚浩源冷嘲热讽、奚落一番。
偏偏皇帝召见姚浩源之时特意交代此事不能声张更要万无一失,姚浩源气极又不得不忍气吞声,再三请求。李靖麟数落够后才勉强答应。
在兵部受了一肚子窝囊气,姚浩源是怒气攻心,一回府就将丫鬟下人训斥了遍,就连自己最疼爱的三夫人上前痴缠也被他骂回了房。这般情境下,卫侍郎吃个闭门羹是再正常不过了。
姚浩源独坐在书房,不敢抱怨皇帝只得在心中将这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酋同儒凌迟千遍,最后又把李靖麟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事要论,也不能全怪李靖麟。前些日子,李靖麟的儿子李追在灯市上与他人斗殴,没成想被打成内伤,又在兵马司的大牢里耽误一夜,直至呕血昏迷。后经名医诊治,总算是救回性命,却伤势沉重,最终落下隐疾,内息全毁、气虚体残,不仅再也习不得武,更是连日常行走都气息难继,自此,只得终身与药罐相伴。
原本,李靖麟对此子寄予厚望,从小将其送往少林习武,期待李追继承他的宏志,将李氏一门发扬光大。李追这次归家,正是为了参加武考。没想到竟然意外重伤,投身军队是再无希望。李靖麟怎会不急火攻心?
姚浩源上门替酋同儒索要参考资格,正戳中了李靖麟痛处,自然无好话。当然李靖麟也知,能让姚浩源亲自出马定是有君上的旨意,因此骂个痛快后也就顺水推舟的应下了。
只不过,他将酋同儒的名字狠狠在心中翻来覆去叨念数遍,鄙视此人溜须拍马,将其恨入骨髓,只待日后有机会除之而后快!
三日后,正是五月初五,端午节。民间有言,五月为毒月,端午更是九毒日之首,阴阳之气相争,需攘灾避恶。
将武考定于此日,取武人凛凛正气、刀剑血光杀气震慑鬼祟之意。
卯时刚过,酋同儒就穿戴齐整出得门来,等到他到达演武场时,天刚蒙蒙亮。
此时,演武场紧闭的大门前已经来到数十人。
放眼看去,只见均是一个考生跟随数名随从,少则三两人多则五六人,甚至还有贵公子在马车内休息,随从侍卫一大群人严阵以待守卫四周。
看这些考生,无一不是穿着富丽华美,个个肤白体闲,哪里有一点习武之人的果断刚毅!
酋同儒打量一圈后,捡一人少处站定,目观鼻鼻观心,调理起气息。
酋同儒打量众人,众人也在打量酋同儒,只道是何人穷酸模样?恐怕不是哪家家仆就是穷酸百姓走错了地方。
当演武场大门开启,酋同儒随众人一道向内走去时,众人这才惊讶,人人都忍不住瞟上一眼。
酋同儒不知,还未开考他就成了众矢之的!
这其中缘由倒也显见。大明朝开朝至今,已有百余年,及至当朝正是太平之世,多年不见战事。如今重文轻武之势越演越烈,世子只道苦读十载入仕为官,哪里还有人愿意苦练武艺、投报军国?因此,这武考必然不及文考分级细致、声势浩大。
文考由乡试、会考直至京试、殿试,最终由天子御笔钦点新科状元、榜眼、探花,着红袍、带娟帽、骑高头大马在京城中光耀游街,经午门至五凤楼觐见天子,那当真是光耀门楣。
而武考,各地均有乡试、会试,然则并无殿试,就连此刻的京试也不过是将各地胜出之辈聚集切磋,排一个名次,更类似于召开个以武会友的大擂台。
况且,武考胜出之人,多是将门出身的公子或者已有公职在身的军中新秀,自然是早有去处,这演武场比试不过就是摆摆架势,出出风头,为升官进位走一走过场。
因此,众位眼高于顶的公子哥们见酋同儒这样一个平民打扮之人竟和他们同场竞技,均是嗤之以鼻,人人都将其视为活靶子,狠不得将其狠揍一顿,以扬威立万。
为期三日的武考就此拉开了帷幕。
………………………………
第三十三章、初战告捷
武考共持续三日。
第一日上午安排抽签、分配住所等事宜,下午就正式开始擂台比试。
要说赛制,简单明了。众人抽签,两两一组分别比试,胜出者之间再相较量。最终排出前三甲名次,由礼部呈报天子,下诏表彰。
参加武考人数比之文试,自然算少,区区二十八人。
这二十八人中有一半在乡试后已经获得守备、侍卫之职,前来参加武考也就并没有执着心态,只期展示出风采即可。
剩下考生,多为世家公子,家中早为其安排好了前程。
依照惯例,众位考生依据家世、武艺等诸多因素排名前后已有默契,因此,每年武考都是皆大欢喜。
酋同儒与众人一道,领取了住所号牌,而后前往演武场进行抽签。
这一路,其余考生都是成群结伴,唯独酋同儒孑然独身,众人都自然将其排斥在外。
到了演武场,众人依次抽签,轮到酋同儒时,他目光一一扫过悬挂一排的签牌,伸手将挂在右二的签牌取下,翻过一看,细长木牌中央写着一个“癸”字。
酋同儒将签牌出示给一旁的侍郎进行登记,而后就退到场边,等待着比试开始。
武考这厢正待开始,文比那边已经到了放榜前最紧张时刻。
文考早在七日前就已进行,这些天正是考官夜以继日评卷的时刻。今日,评卷已进行到尾声,众多考卷均已阅完,此刻正是诸位考官讨论排名的阶段。
每年这个时间,都是姚浩源最头疼的时刻。五位考官均是大儒国师,人人傲气执拗,相互间往往意见相悖,为孰优孰劣争吵地面红耳赤、互不相让。姚浩源身处其中,耳朵中全是争锋相对地争辩声,脑袋里就像挤进了成千上万只蜜蜂,嗡嗡响个不停。此种情况下,姚浩源还要对各位大师劝慰、协调,以便顺利确定名次。
此刻,柳学士与王学士正为两篇文章激烈争论。一人说此文章文笔流畅、意境高远,好!另一人说,彼文章文笔犀利、心怀天下,佳!两人都认为自己看中的文章更为上品,争论着竟渐渐开始吹胡子瞪眼,要不是两位学士都年事已高,恐怕拦不住摩拳挽袖、拳脚一番。
最终还是太傅徐研开一捋胡须,拍案定板:“文笔风雅可见人品高洁,那篇《民论》虽可见关注民生之愿,却文辞过于偏执,以偏概全。《大河论》定为丁,《民论》暂定为辛。姚大人,你看如何?”
姚浩源正是头疼,听徐研开一说,顺势站起身称是:“不错,徐太傅真知灼见。本官有要事处理,先行告辞,此处就请徐太傅辛苦了。”
说着,姚浩源拱手离开,待走到门外,听见屋内争论声又激烈响起,姚浩源苦笑。随后,他乘车前往演武场。
姚浩源作为礼部尚书,主管科举事宜。虽以文考为主,武考又有兵部协助主持,但武考第一天,依例要去巡视一番。
更何况今年还有皇帝亲自交办的人物,虽然少不了又要挨李靖麟这个老莽夫奚落,但他还是得硬着头皮前往再交代一番,可千万别出了差错啊!
姚浩源到达演武场时,第一轮比试已经过半。
李靖麟大刀阔斧地坐在高台上,表情却不甚在意。
姚浩源走上观武台,走到李靖麟身侧,手扶护栏,向演武场中望去。
只见场中两人对战已经结束,相互间拱手互拜,很是亲和。
“李大人,今年的考生们如何?可有武艺卓越之辈?”话一出口,姚浩源就知道糟了,李靖麟这个老莽夫,年龄一把了心眼却小气得很,自己这话怕是又戳中了他的痛处。
果不其然,只听见李靖麟冷冷哼了一声。原本,李靖麟就对自己的儿子李追寄予厚望,如今李追重伤残疾,再看着演武场上一众欢脱青年,叫李靖麟如何不愤恨。
他这一声冷哼,从鼻腔中喷出,更忍不住开口讽刺:“重文轻武、世风日下!就这些模样,如女子般叽叽歪歪,哪里配称武士子!可恨贼人,使卑鄙手段暗算我儿,若我儿安好,哪里还用忍耐此等娘气!”
“李靖麟这个粗鲁蛮横的混不吝!”姚浩源心中暗骂。
这些武考生,每一个都家世不凡,哪里能任意轻辱?姚浩源是赞也不是、驳也不是,只得厚着脸皮打哈哈。
“呵呵……李大人,果真心怀坦荡,心直口快……”
话说了这一会儿,姚浩源又望向场中,只见刚刚就已结束比斗的两人还在你来我往地相互客套。
这人,一抱拳:“兄一套拳路虎虎生风,在下佩服!”
那人,一拱手:“过奖,阁下的腿法变幻莫测,果真高明!”
这方叫一声兄,那方称一声弟;这方承一声让,那方道一声谢;这方谦逊,那方虚怀……如此这般,你来我往,看的姚浩源也不由暗骂。
“打完了就退下!叽叽歪歪个什么劲?是比武呢还是耍嘴皮哪!”李靖麟居高临下大喝一声:“下一组!”
“壬组!”主持官高呼一声。
随之,另有两名青年走上台来。
一方年刚及冠,身段纤质,似未长成,举手投足间显见飘逸,倒有风姿。另一人,年纪稍长,也不过二十五六,体态壮实,偏偏面白体圆,非但不显魁梧反倒有几分虚胖感觉。
这二人,相对站好,互相行礼、问好。
“鄙人用剑,不知兄用何兵器?”及冠青年抱拳问道。
“我师从内家拳,一双肉掌走天涯,无需兵器。”高白青年答道。
“不妥!我以剑刃对兄肉掌,实不公平!如此,那小弟就空手与兄过几招,还请兄指教!”
“不妥、不妥!掌法乃我所长,剑法乃阁下所长,我怎能让阁下放弃所长,以己所短对我所长?如此有失公允!”
这一番对话只听得姚浩源鸡皮疙瘩都起了来,当朝贵族中礼法盛行,这在平日里不觉有他,但在此场合,此二人絮叨没完,却真切迂腐可笑!
李靖麟不耐烦重咳一声。
场下二人听在耳中,再不敢磨叽,双方一抱拳,终于比斗开始。
这二人,一人使剑,剑招飘逸灵动。动作间,衣炔翻飞,整个人如河岸新柳,灵巧生姿;
另一人大开大合,腿脚生根,一双肉掌攻守有方,端是地阁方圆、规矩严谨。
二人对战,灵巧与朴实相见,你来我往,竟是剑舞的眼花缭乱、掌出的不徐不疾,你方唱罢我登场,各自表演地淋漓尽致。
姚浩源看得是津津有味,看到精彩处忍不住连声叫好:“好!好漂亮的身段!李大人,我看此二子武艺不凡,你何不收入军中,委以重任!”
李靖麟抬眼一瞟,不屑之极。
这才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李靖麟这位战场老手,一眼就看透了场下二人的华而不实。
“花拳绣腿,中看不中用!要是这二人上了战场,还没等他们摆好架势,脑袋就已经搬家了!”
“有那么差吗?”姚浩源小声嘀咕:“我看挺好的啊!”
说话间,又是你来我往几十招,终于一套剑法终、一套掌法了,及冠青年一剑斜斜刺向高白青年,高白青年提气拍掌向于及冠青年手腕之处。
到底是高白青年体力占优,一掌正中及冠青年手腕,及冠青年整条手臂早已无力,挨此一击小臂一麻,剑尖就点了地。如此胜负已分,一片叫好声中,二人均是得意满满下得台来。
看了一下午花架子,李靖麟早已不耐,此刻站起身来,打算离开。姚浩源急忙拉住李靖麟,陪笑道:“李大人,别走,别走!”
“有什么好看的!没剩几组了,不会出乱子!”李靖麟不耐烦,答道。
“李大人留步!”姚浩源凑近低语:“大人忘了前几日我所求之事?那酋同儒还未出场。”
“真是麻烦,能参加武考,谋个营生就算了,难道还让我众目睽睽之下帮其作弊吗?”李靖麟怒道,然而毕竟又站回原处。
姚浩源面上赔笑,心中腹诽:“若不是皇上交代务必万无一失,请我来我也不来!”
终于等到出场,酋同儒精神一振,用力一扽衣摆,阔步上场。
同时,人群中一名高大男子脚下一跃就越出三丈,举重若轻落于场上,立即赢得一阵叫好。
酋同儒望向对面之人,只见那人身高八尺有余,虎背猿臂,一双手臂肌肉精壮,双拳一握犹如铜锤。面对众人叫好,那人满面嚣张笑容,不住挥手致意,眼见并不将酋同儒放在眼中。
反观酋同儒,满面严肃,并不受众人起哄的影响,只是认真地打量对手。他心中估量,对方身形强壮,动作间又不失灵活,应有些真功夫,需得认真计量如何应对。
酋同儒自小在山匪窝中长大,习惯了面对敌手时走一想十。在他的生活经历中,与人对战就是关乎性命的大事,从来不会轻敌,不管对方是强是弱,他只管竭尽全力,付以杀招,如此才能抵御外界因素影响,最大程度的避免失误。
这样的秉性,使得他能在恶劣环境下活下来,并在以后无数个凶险境况下救得他的性命!
“坏了!”高台上的姚浩源不由惊呼一声:“怎么偏偏对阵这样一个壮汉!李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李靖麟抬眼一看,眼见对阵两人身材、力气上差距明显,果然酋同儒获胜机会渺茫。
“这是抽签的结果,只能怪他自己运气不好!”李靖麟瓮翁作答。
“这……这可不行!第一轮就被淘汰,这样的排名可是不行!李大人,你快想想办法,这样上面可是不好交代……”姚浩源急忙拉住李靖麟交涉。
李靖麟被缠的烦躁,甩手挥开:“哎呀!你急什么!大不了最后评分时,将他的分数提高一些,排个中间位次不成问题……”
这厢正纠缠,忽从对阵场上传来一阵惊呼。
姚浩源和李靖麟不由望去,也一下惊呆了。
只见场中,酋同儒动如狡兔,翻滚攻击对手下盘,动作虽粗野难看,但却是凶猛有效,一击即中。
酋同儒一脚踹在对手脚踝上,任对方高大健壮立时重心不稳,反应不及轰然倒地!
这时,酋同儒早已一个倒地翻滚撤出战圈,利落站起,拍拍身上灰尘,整暇以待注视对手。
此刻,对方和观众尚未反应过来。可惜那壮汉,一套拳法起势还未摆好,竟一瞬落败。
众人哪里见过这般毫无规矩的打法!简直无赖!大伙愤怒抗议,然酋同儒毫不在意,向一旁督战的侍郎鞠躬示意后,安然退下。
“这……这……”姚浩源看得呆了,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李靖麟目露厉光,不由怀疑起此子出身:“这是蒙古人的招式,对阵骑兵,舍身近战,砍马脚!”
“不对,不是蒙古人,动作间尚有差距。”李靖麟思度着,目露鄙夷:“不管怎样,招出偷袭,可见此子龌龊,小人行径!”
酋同儒此刻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人会对他生了怀疑和忌讳,他哪里与蒙古有半点关系?只不过是山匪对战以凶悍有效为主,管他什么招式,能杀人的招式才是好招式!山匪出没多为山地,需快速奔袭,自然离不开骑马,而酋同儒自小就生长在马厩中,与马为伍,最是了解马儿性情。他深知马战以快见长,然人骑在高马上,马脚就成了最大弱点,对阵中若是勇于近身,一刀砍了马脚,马匹速度快、惯性强,瞬间就甩飞出去,一击制胜!
适才,他见对手孔武有力,就知难以正面抗衡。对方又不是死重之人,灵巧腾挪也不对其构成威胁,如此就想到了马战之术。
酋同儒观战一下午,略知众考生大多注重武艺恢弘齐整,一招一式规矩有度,如此一来就给了他快袭的机会,让他一击即中,赢下初战!
此后几场对战,和前面几场一样,平淡无波。第一轮的对战顺利结束,基本上按照预期设定并无太大意外,唯独酋同儒,像是冷不防杀出的奇兵,将这一池原本毫无波澜的局面搅起风波。
………………………………
第三十四章、得胜
这一日终于过去,夜幕之下,却不是人人可以安睡。
那个突然出现的考子,面生而神秘,众考生相互打探之下,竟发现无人知其背景。常理说,并无可能出现此种情况,参加武考京试的人选早就确定,怎可能众考生无一人认识他?
大家不由分想,难道此人另有身份?如此一来,原本顺理成章之事突起变数,竟是人人辗转反侧。
夜渐深沉,以往这个时辰,太后应以入睡了,然而今夜,寿康宫中却是灯火通明。
太后寝宫门口,值守的小宫女大大打了个哈欠,昨夜她替生病的兰子值夜,今日又值守整日,只盼着太后早些安歇,她也好快点回去睡觉。没想到这般时辰了,太后却还是迟迟不就寝。
小宫女探头向寝宫内望去,当然看不到什么。这时,伺候太后的贴身宫女梅姜匆匆走出,小宫女大着胆子问了一句:“姐姐,你这是忙什么?”
梅姜是个眉眼伶俐之人,眼见今日高兴,对小宫女的问话喜气作答:“太后饿了,我去叫人煮点红枣粥来。”
“姐姐……”小宫女还想再问,但诺诺之下最终还是作罢:“我替姐姐去吧。”
梅姜点头:“那好,你快去快回。”
小宫女疾步小跑,到了小厨房交代过又小跑回来,靠在墙角里急急喘着气。
屋内透出和煦烛火和隐约笑语,小宫女一只手臂贴在门上,似乎可以感觉到屋内的暖意,她不由放松了身体,任由暖意从指尖缓缓升腾。
“这个瞧着不错,眉目清秀,像是温和之人。”太后对着一张画像仔细端详。
梅姜端上热气腾腾的红枣粥,笑语:“太后,您都瞧了一晚上了,喝点红枣粥,歇会吧。”
太后接过粥,目光却流连在桌案上展开的一幅幅美人画像上。每一幅画像上的人儿都是青春明媚,美好笑容好似怒放春花。
“好看,都是好看的孩子。”太后笑着的眼睛中不由流露出悲哀,那是对韶华已逝的无奈。
太后今年也只不过三十六岁,依旧温柔美丽,然而她的美丽随着先帝的故去被永远的埋葬了,从今以后,她只是太后,再也不是一个可以为悦己者容的女人。
手中的红枣粥升腾起冉冉热气,落在眼睛里潮湿了眼眸,太后抿一口红枣粥,十分香甜,甜到她的舌头都有些许麻木。
“还是这个好。”太后指了指一张画像,画像上是一位身穿玫红花团衣衫、坐于芍药花下的明艳少女。“真漂亮!……这是裴家的丫头?我想起来了,这小丫头幼时曾随着她母亲入宫赴宴,皇上一见之下就忍不住称赞,那一年,仔照才五岁吧。一转眼,仔照都要大婚了,我也老了……”
见太后忍不住唏嘘,梅姜笑道:“算来,夏郡主这两日就该进京了吧,奴婢还记的夏郡主幼时就是个美人,如今更不知出落地如何明媚,到时候,太后恐怕要挑花眼了呢。”
太后不由温婉而笑,两日后就是五凤楼朝见,她似乎可以预见,那一日定是春暖花开。
一夜过去。第二日清晨,鼓楼的鼓声一响,众位考生就纷纷起床,穿戴整齐,于演武场集合。
今日是武考第二轮,昨日比试中胜出之人重新分组,两两比试,直至决出前三甲。
今日的气氛比头一日凝重许多,酋同儒的出现激发起了众位考生的急迫感,所有人都自然而然地紧张和重视起来。
李靖麟和姚浩源也准时来到演武场,一声令下后,比武开始。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由于众考生情绪上的变化,今日的比试较昨日相比郑重许多,此种情况下大部分考生发挥出色,甚至不乏精彩表现。李靖麟忍不住暗暗点头,总算有几人瞧得过眼,或许可以收入麾下。
酋同儒今日出尽风头,第一场对阵就以雷霆之势击败对手。若说昨日之胜,大部分人还道是因为他出其不意、有偷巧之嫌疑,但这一场的获胜让所有人都无法再对其轻视。
第二场,轮到酋同儒上场时,紧张气氛更是到了顶点。所有人鸦雀无声地关注场上情景。
酋同儒打量着对手,只见对方是一个低矮男子,年龄三十有余,面色沉毅却有低微之色。此男子相貌较下,衣着不甚讲究,脚上一双皂靴鞋帮处有破损。
旁观之人中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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