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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逍遥志-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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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太后坐在高位,看着庭院内赏花众女子,目光审视又慈祥。
张太后一生虽囿于后宫,庆幸的是先帝只娶她一人,夫妻情深。如今,为儿子选皇后,太后看待这些名门千金,看重的自然更多是恭良聪慧,才能与皇儿相扶相持。
太后的目光审视一番,最终落在裴宛伊身上。
这丫头果真不负“京城第一美人”之称,明艳动人。
其他女子眼见心思细密,不约而同都穿着素淡,想必是知晓了太后的喜好特意而为之,却不免失了风采,泯于众人。相比之下,裴宛伊张扬明艳,落落大方,一身鲜亮衣衫衬托她美艳容颜,一身气度恣意飞扬,在春意花丛中一站,端如一支最明艳的怒放芍药,将满园春色都比了下去。
如此佳人,太后也不由喜欢,然而她想到早先一幕,心中却有隐隐不安。
适才,众女子初到,跪拜于庭内,聆听太后训导。太后站在高处,俯视众女,见她们人人低首伏地、谨微不已。
太后心中一阵怜惜,五凤楼进宫的那条道路啊,实在是漫长可怕,当年,她初进宫走过那条路,那种越走越胆寒的感觉她历历在目。
这座皇宫,有多金碧辉煌就有多冷酷无情,多少女子的青春、生命都被困死在这座世间最华丽的牢笼里。多少杀戮、多少阴谋、多少骨肉相残姐妹相争都是掩藏在每一座宫殿的每一砖每一瓦……还记得当年,太后也是这般站在众多女子中,所有人都畏惧不已,她也如此,只不过她多了分好奇和不甘,让她忍不住抬起头去看清令她胆颤畏惧的皇宫。就是这一眼,她冷不防撞入了先皇的视线,她看到高台上温润如玉的翩翩少年,她看到他望着她初时惊讶、继而欢喜,她的一颗心就这般交付出……
当时,太后正追思往事,忽见跪拜众女中有一女子悄然抬头,一双眼睛包含着胆怯与不甘,激灵灵望来。太后的心一下子被触动了,“先帝,你当年在高处看着我,是否就是这般讶异竟会有这样大胆的女子?你看着我是否就如我此时看着她,只觉得可笑又可爱?你是否也像我一般既心动又不安?这样的女子绝不是安分之人,若无人驯服她势必兴起风浪。我现在才知,当年你娶我,许我结发白头是给了我多大的信任!”
太后望着裴宛伊,她眼中的不甘、觉醒、茫然,太后看的清清楚楚。“先帝,如今,我却没有你的勇气,这样的女子我万万不敢选给仔照。仔照顽劣,他需要贤明安分之妻!”
这时,内侍来报,夏郡主终于到了。
满园春色中,只见一个女子风风火火而来,脆声娇呼:“太后娘娘,宁儿给您磕头了!”
太后大喜,忙起身:“宁儿,快起来,到吾身边来。”
夏宁规规矩矩行毕了叩拜大礼,这才起身,乳燕般扑到太后身边,搂住太后的手臂,撒娇道:“太后姨娘,宁儿想死你了。”
太后喜不自胜,慈爱说道:“这么大了还爱胡闹。”
夏宁娇笑:“宁儿才不是胡闹,宁儿真的思念姨娘。”
多年前,张皇后曾有一女,如珠如宝,却不幸幼年夭折,张皇后万分悲痛、不能自已。夏夫人与张皇后乃是闺中挚友,彼时,为解张皇后思女之情,夏夫人将自己刚满两岁的幼女夏宁送入宫中陪伴张皇后。刚入宫时,夏宁每到夜晚总会哭着找娘亲,张皇后就把夏宁抱在自己身边,柔声相哄。张皇后让小宁儿按照民间规矩唤她姨娘,即便一年后太后有孕生下朱厚照后,依旧将两个孩子养在一处。
此刻,听到夏宁又唤她姨娘,太后不由想起了多年前她抚养夏宁的时日,想起了那时相依相伴的母女之情,禁不住感慨万千、温情顿生。
这一幕母女团聚的感人景象落在其他千金眼中却是寒意丛生,太后对于夏宁的亲近似乎已经昭示了太后的态度,恐怕这个皇后之位将花落夏家。
临近午时,殿试即将开始。太后起驾,带领众女向朝凤殿出发。
所谓殿试,顾名思义,即皇帝亲自主持、出题,另科举前三甲士子当殿作答,最终由皇帝御笔钦点出状元、榜眼、探花。
此刻,皇帝端坐五凤楼高台金椅,已公布了文试题目。三名文科士子正奋笔疾书。
殿试题目早已由太傅徐研开率领翰林院学士拟定,皇帝只管照本宣科即可。对于这般乏味枯燥的学究文章,朱厚照向来无兴趣,他高坐金椅,百无聊赖。
太傅徐研开是皇帝的启蒙恩师,他深知朱厚照顽劣性格,眼见皇帝不住挪动身体,他心中焦急只得重咳一声以示提醒。
皇帝听到徐研开一声重咳,再看太傅满面严肃,只得强忍住不耐,正了正身子,鼻中却重重哼了一声:“难捱至极!”
朱厚照这边苦苦熬着时间,殿下士子却是繁复润笔,一句话在心中斟酌反复才肯落于纸上,恨不得剖心挖腹,将自己满腹才华展现个淋漓尽致!
如此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朱厚照只觉得屁股都坐疼了,背后也好似有小虫在爬,使他不由想伸手去抓。
朱厚照耐心殆尽,张口就要催促。
刘瑾正站在皇帝身侧,见状立刻小声进言:“皇上,您再忍耐下,一会儿的安排绝对精彩,保证您目不暇接。”
“不错!”朱厚照精神一振,一会儿就该武举人上场了,不知道酋兄上殿见了他该是怎样震惊,定十分有趣!
见皇帝面露笑意,刘瑾又说一句:“皇上可还记得上元节之夜?待会,皇上仔细观量,会有故人耳目一新。”
“甚是!甚是!”皇帝频频点头,他都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酋兄大吃一惊的表情了!
提醒完这几句,刘瑾躬身站好,再不多话。他心中却毫不放松,思索着届时如何才能让皇帝注意到裴小姐,虽说两人有过前缘,但仅仅如此绝不够万无一失。皇帝生性顽劣荒唐,行事不能以常理度之,只有让他觉得有趣才能打动其心思。
刘瑾这番苦思,若他知道他与皇帝所说所想大相径庭,真不知会如何懊恼!
文科士子终于答卷完毕,试卷收上来后教由朱厚照亲自审阅。
太后与众女到达朝凤楼时,正值皇帝审阅文士子考卷。朝凤殿位于五凤楼西侧,面向五凤楼拳拳相依。站在朝凤殿的高台上,正可清晰看到五凤楼前广场上的一情一景。
太后在正殿中落座,眼见众女对殿前御点状元的情景好奇之极,却偏偏人人得维持端庄得体,众女一脸纠结,忍得颇为辛苦。
众女中,有两人表现异常。不同于众女的暗地纠结,这二人一人茫然意冷,一人志在意得。
茫然意冷者是裴宛伊,她仍身处皇室压抑带来的认知和觉醒中茫然不知前路。她本是飞扬女子,从来心比天高,只觉得天地之大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可近来时日,她动了情、失了心,才知情不由己。对于入宫选妃,她不愿、不甘,却没有灰心,她认为大不了刁蛮撒泼,总有办法令她如愿。但今日漫漫宫路走上一遭,皇家天威重压下,她胆怯不自盛,她终知畏惧,知道了自己身不由己、心不由己、命不由己,甚至父亲、家族……统统不由己,她依靠家族、家族依靠皇恩,她无力反抗、无法反抗。她本是聪明女子,想清一点全盘皆明,也正是因为她通透,一旦醒悟竟然陷入深深茫然,她深知自己唯一的道路就是沿着命运的轨迹一路走下去。然而,她破碎的骄傲和信仰仍在顽隅抵抗。此时,她茫然,更意冷,却万分清醒。
与裴宛伊不同,夏宁是真正志在意得。家族荫蔽、郡主身份,足以保她随心所欲。她夏宁就是来当皇后的,谁能阻碍?谁敢阻碍?小皇帝还需倚仗夏家给他守卫西南边境!
夏宁自然不会像其他女子般畏谨,她见五凤楼前热闹,早就想看个究竟了。她向太后娇笑着:“太后,殿前好热闹啊,咱们也去看看热闹吧。”
太后观量众女,听夏宁言,她笑容一贯:“今日是五凤楼御点状元,朝野内外的青年才俊都聚于此,难怪你们这些小女儿芳心萌动,好了,你们这些小丫头就去廊上看看热闹吧,若是有中意的告诉吾,吾告诉皇帝成全佳话也未不可。”
今日五凤楼点状元是盛事。按照以往规矩,前朝王亲大臣家的公子们一应参加,后宫召名门千金入宫,本意是为皇室皇子、公主选择佳偶,剩余男女也有相情相悦、佳偶天成的佳话,后渐渐演变成京城贵族青年男女相亲的盛事。
今次,主题虽是为皇帝遴选皇后,因太后只此一子,别无其他皇子公主,众人心知肚明不可能人人入选后宫,今次相会正是选择婚姻千载难逢的良机。
众女虽有心竞争入宫,但眼看才貌比不过裴宛伊、家世大不过夏郡主,大部分人心中早就无奈颓败。退而求其次,若是能与某位公子情缘缔结也算终身有依。于是,听到太后所言,众女均面上娇羞、内心雀跃不已。
众女领旨,簇于朝凤殿大殿外高廊上,远远眺望殿前情景。众女莺声燕语、娇羞调笑,真如一抹亮色将今日风光装点的春意盎然。
众女娉婷身影出现在朝凤楼廊下,春风将其温柔软语遥遥送来,五凤楼广场上站立的众青年公子与士子们都不由挺直了腰板。
“皇上,故人来矣。”刘瑾小声提醒。
皇帝正阅卷阅的不耐,听刘瑾此言,彻底失了耐性,胡乱翻看了番,随手一指就定了名次。反正这三人都是翰林院那帮老学究反复甄选出的,水准即便相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刘瑾高声宣布圣意,三位学子叩首先恩,退到一旁。
终于等到武举人上殿了,皇帝兴致大增,目光灼灼盯着殿下。
只见三位年轻男子气势赳赳,昂首阔步踏上金殿,叩首高呼万岁。声音洪亮,果然与之前文士子的文质彬彬截然不同,阳刚之气迎面扑来。
“好!”端坐龙椅的小皇帝竟然众目睽睽下,自金椅上一跃而起,高叫一声好!“三位侠士好风采!”
皇帝这一句称赞完全不合规矩,众位大臣听在耳中,心中冷汗。生怕皇帝再说出什么难以招架之言。
姚浩源急忙救场:“皇上英明!今次武举,果然十分精彩,此三位士子武艺超群、锐不可当。皇上特招三人上殿,以示对以武报国众士子的宏恩和嘉奖,皇上求贤若渴,皇恩浩荡!”
姚浩源这一呼,众大臣随之叩拜高呼,殿上哗啦啦跪倒一片。
听众人捧赞,皇帝得意,忍不住大笑几声。“平身,都平身!”
姚浩源连番奉承后,小心提议道:“皇上开我朝之先例,果敢勇进,是天下百姓之幸事,是我大明朝之幸事!此三人连战三日,过五关斩六将拔得头筹,臣斗胆提议,就无需在御前舞刀弄枪了,不若就按照此三人资历、战功等综合评议,由皇上钦点状元。”
三甲武士子中,杨延廷、卢升庵二人,一人为四川总督之侄、一人为河南知府妻弟,他们家中早已打点妥当,姚浩源收了好处自然要多加美言。
然皇帝召武举人上殿,此举全为酋同儒,姚浩源的提议却是要论资排辈,若如此酋同儒定然是比不过其他二人的!
当下,皇帝一声令下:“武人果敢,怎可如此平淡扭捏!自然是拳脚下见章法!朕增加武科举殿试一举就是要彰显我朝选拔人才不论出身、不拘一格。朕命你三人将真本事拿出来!真刀真枪见胜负!
“遵旨!”三位武士子朗声应答。
皇帝命刘瑾备好签码,令三人抽签对战。
刘瑾捧着签筒,让三人抽签。
酋同儒是最后一人,他垂首而立,看见递到眼前的签筒里只剩下一签。
此刻,酋同儒的心境出乎意料的沉稳,就在上午他站在烈日下为郡主让路时,他狂热的心境就已经平复。
此刻,他想得比任何时候都透彻。他要出人头地就不可贸然树敌。武举时为了博出头,他可以不顾忌一切。眼下,到了殿前,他却不能勇而夺冠。一时之勇好逞,但两位士子身后的势力却是不能得罪。他无根无基,做不得出头之鸟。
想通这关节,酋同儒定下主意,决意在接下来的比试中退让一二。
就在酋同儒伸手去取签码时,却听见站于面前的侍人低声沉语道:“乞丐将军彪勇善战,我很期待接下来的对战。”
此声音十分熟悉,酋同儒难以置信地抬头望去,竟是刘瑾站于面前、阴沉而言。
“竟是刘瑾!若刘瑾是皇宫内侍,那仔照……”酋同儒心头一凛,抬目向高台金椅上望去。那高坐金椅、黄袍加身的少年可不正是仔照!酋同儒虽猜到仔照身份非同一般,却从不敢深想,如今二人金殿相见,怎不令酋同儒心神大震。
朱厚照见酋同儒认出自己,忍不住咧嘴大笑,对着酋同儒眉目飞扬。
酋同儒刚刚安定下来的心神随之震荡,一时间混沌不堪。
见状,刘瑾冷笑:“酋公子,请取签。”
待酋同儒伸手取了签码,刘瑾反身而走,暗地里咬牙切齿。刘瑾此人,心思沉稳狠辣,向来喜怒不行于色,然今日他竟无法控制自己的杀意。
义父曾说杀其需先惑其,然而此刻酋同儒竟然逼得刘瑾压不住心头恨意,刘瑾知,此人必杀!
三人依序对战。
………………………………
第三十七章、再相见
酋同儒避过对手一击重拳后,心中仍未笃定。他不知该如何表现,是按照之前计划有意退让?还是……酋同儒不由向朱厚照望去,只见小皇帝目光狂热,兴致勃勃。酋同儒此刻却是不敢肯定小皇帝的心思了,君心难测,他是玩弄自己还是真心相待?
酋同儒心中犹豫,脚下只得一味避让,落在众人眼中自然是不敌之下仓皇避逃。反观与之对战的杨延廷身姿矫健、熠熠风姿。
“杨公子英姿玉朗,果然神武!”众女子远远瞧着,都不由怦然心动,大加赞赏。
“哼,就这点水平还敢拿出来现眼。”夏宁不屑。
“我瞧很是英武,瞧,他将对手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夏宁瞥一眼,酋同儒正一个铁板桥避开对手攻势,然,他却没有趁势反击,竟又奔躲起来。
“没用的东西!”夏宁怒骂,回手就摸向腰间软鞭,恨不得挥鞭而上。
对阵场上,杨延廷将酋同儒一路追打,越战越勇,忽听到隐隐传来女子们的软言娇语,抬眼望去,只见朝凤殿廊上众女浓妆淡抹、衣阙飘摇,红妆温柔令其心旷神摇。如此,杨延廷更急于在众女眼前表现,于是他并步越往兵器架,抬手拔出一把宝剑,挽一个剑花向酋同儒刺去。这一剑出自武当剑招分花拂柳,使起来行云流水、美妙动人,此剑一出,立即引得众女娇声喝彩。
分花拂柳此招,精要在拂不在分!前半招分刺直来直往原是惑敌之计,样式好看却不难躲避。致胜一击却在于后半招的拂,于剑招尾时剑锋横侧,趁对手对招后不及反应,反身横扫对手要害,出奇制胜!杨延廷对于此招并不精进,此时使出也只因为其潇洒风流,他只顾得姿势优美后半杀招自然无力,酋同儒很容易就将其破解。
一招无功,在众人前丢了面子,杨延廷不由恼羞成怒。他本就看不起酋同儒,此刻更是勃然愤怒,张口低骂:“野狗!”
骂声不大,恰恰酋同儒听个清楚,酋同儒不由恼怒:“你骂谁?”
“哼,仓皇而逃如丧家野犬!”杨延廷一招逼近酋同儒:“野狗就是野狗,真以为运气好点就能改头换面?妄想!”
酋同儒强压怒意,低头避开剑锋。
杨延廷一声冷笑,万分不屑,剑锋一抖直向酋同儒胸口狠刺。
酋同儒出身微贱,凡事要强,最恨他人瞧不起自己,杨延廷几番相逼,下手狠辣。顿时,酋同儒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双掌一合,竟将落下剑刃夹在掌中。
杨延廷非但不收势,反而狰狞冷笑将剑锋一分一毫向下压去。
剑刃缓缓没入酋同儒掌心,鲜血涌出,顺着他的手掌汩汩流淌。
观战众人均是吃惊,朱厚照也是一惊,跳起来就要中断对战。然,朱厚照跳起的一瞬,正好对上酋同儒望来的目光,那目光狰狞、诡异又倨傲、光彩慑人犹如睥睨江湖。
此刻,朝凤殿上的众女又惊又惧,不由娇呼一片。
夏宁一拍栏杆,恨道:“如此没用!”
人群后,裴宛伊沉默站立。她本无心观战,只在默默思索。她甚聪慧,既然了悟自己身牵系裴氏一族的衰荣自然深知不该陷入小女儿期艾感情无法自拔,茫然过后她狠下决心:那人放弃了她,是那人无福!也是那人不配!她裴宛伊要嫁就嫁天下最高贵之人,总有一天再相见,她要他跪在她面前,看他如何后悔!
她正巧在夏宁身侧站定,忽听夏宁怒骂:“如此没用!”同时,身边众女纷纷惊呼出声,裴宛伊一惊,目光不由向殿前远眺而去。
这一望,竟将裴宛伊的心神望丢了,刚刚下定的万般雄心都烟消云散到不知何处去了,只剩下满心细细、酸酸的委屈和欢喜。
她的眼中瞧见那人挺拔身姿、不羁气质;又瞧见那人双手握着剑刃,鲜红血液顺着手掌汩汩流淌,成为碧空青天下唯一一抹动人色彩;那鲜血一滴一滴都仿佛滴在她的心尖,她快痛死了却遥见那人邪魅笑意仿佛万事浑不在他眼……
酋同儒缜密隐忍却又放荡不羁,他已经对其退让,杨延廷却蠢笨不知,此刻,酋同儒不想让了。就赌一把!赌朱厚照真心与其结交,赌朱厚照可以做他的靠山!赌赢就痛痛快快赢了无限前程,赌输大不了断了官场之路,回头再做乞丐将军,同样轰轰烈烈!
酋同儒对着杨延廷邪魅一笑,道:“小子!小心!”
杨延廷一愣,还未及反应过来,就只觉得手中长剑若加万钧之力、绷得很紧。继而,一声脆响,剑身上的力道猛然中断。杨延廷正发力与之抗衡,却瞬间失去对抗,他收力不及,向侧栽去!
原来是酋同儒右掌握紧剑刃,猛然发力将其折断,随即紧握短剑追击而上,紧随其后,向着杨延廷刺去。
杨延廷身体失衡,一时无法避让,惊慌过后他又升起恼恨!眼睛瞪着酋同儒,眼神中既有仇恨又有挑衅和不屑。
杨延廷,甚至所有人都认为酋同儒万不敢真的将断剑刺下,如此看来,酋同儒被追打半场又被杨延廷重伤,即便获胜也难免受辱。杨延廷甚至对酋同儒露出讥讽表情,然而下一瞬,他的表情竟凝固在脸上,无法松动分毫。
“住手!”
旁观之人中爆出几声高喝,然而那断剑笔直锋利、毫无停顿地刺下……剑尖下,杨延廷惊恐的面孔上渗出一道长长血痕……
酋同儒俯着身体,一手提着杨延廷衣领,一手紧握断剑,面孔邪狞笑着逼近杨延廷。剑尖从杨延廷的右额划到左侧脸颊,一道狰狞血痕横贯杨延廷整张面孔。酋同儒手握断剑停在杨延廷脸侧,他掌心的血依旧蜂涌着汩汩流淌,落在杨延廷脸侧,与其面上血痕中渗出鲜血混合,在杨延廷脸上拖出狰狞血污后流淌而下,低落地上,聚成一汪血泊。
“小子,都叫你小心了!”酋同儒在杨延廷耳边小声说道:“这疤痕甚好,可以时刻提醒你谨记荣辱羞耻!”
对于杨延廷眼中的仇恨,酋同儒浑不在意!他从来不在意结仇,就算他刚刚手下留情杨延廷也会恨上他,既然如此,那干脆就痛快出口气!他杀的人多了,报仇也轮不到杨延廷!
“金殿之上竟敢公然伤人性命!来人,将其拿下!”李靖麟怒喝,随之,殿前侍卫冲出,举戈将酋同儒包围。
姚浩源冷汗直流,殿试出了岔子可是他的责任,同时他知道酋同儒是皇帝亲自交办的人,不能当殿捉拿!姚浩源只得硬着头皮出来打圆场:“大胆!殿前比试,点到为止,你怎可如此冲动无状、殿前失仪?定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李靖麟听了姚浩源的话,皱眉反驳:“什么失仪无状,这分明是恶意伤人!”
姚浩源一边应付李靖麟一边向酋同儒使着眼色,暗示其赶快请罪。
只见酋同儒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朗声道:“皇上,臣认为,求胜乃武将天职,战场之上要为国搏命、对战之时要倾尽全力,无论何时何地都不可有怕死躲避之心,武者,要勇往直前、百折不回!今日殿前比武,臣倾尽全力是对皇上的忠诚!臣认为,臣无罪!”
这无疑是**裸的挑衅!李靖麟怒气横生,大喝:“竖子!……”
此时,却听见皇帝一声喝彩:“说得好!酋同儒,侠义凛然、大将风范,朕心悦之,钦点状元,就留在朕身边做朕的亲卫吧,封千户,赐金牌,随侍朕侧!”
一言一出、一片哗然!皇帝亲卫称为锦衣卫,建制十分严格,多是通过军中层层精选以后经严格训练而入选的身材健壮、武艺不凡的将士,平时轮番值宿,护卫宫禁。所赐金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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