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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逍遥志-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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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所赐金牌为尚宝司掌管,上值时到尚宝司领取佩带,下值时交还尚宝司。就是说,侍卫亲军不是人人都发有守卫金牌,而是在轮值上岗时才可领取佩带,而且金牌有专门的机构和官员掌管。没想到,皇帝竟然直接封酋同儒锦衣卫千户,并赐了金牌,允许其随时陪伴君王身侧。这是帝王赋予的莫大信任和荣耀,殿前众位臣公均可以预见一位得势权臣的冉冉升起,震惊之余,不少人已经开始构思如何笼络这位新起之秀。
酋同儒傲然站立,与高台上的皇帝遥遥相望,他看到朱厚照眼中孩子气的邀功和得意,他知道自己赌赢了!
烈烈西风,他终于傲然挺立,从今后,青天骄阳、万里疆场,他终于有名正言顺的身份、他终于有资格用努力赢得功勋!
裴宛伊眼中朦胧,她不清他的样貌容颜,却拼命睁大眼睛,那一个凛冽身姿原来一直都刻在她的脑中、心中。今日,终于,他从梦里走到了阳光下,再也不是午夜梦回时的不得和苦思,终于鲜活地出现在她眼前,让她可以看到、可以听到、可以追到……她刚刚接受的宿命、狠心下定的决心在看到他的一刻全部土崩瓦解,什么家族、什么荣耀!功荫本就是男人的拼搏,从来都不是小女子的责任!“是老天要成全我!”裴宛伊心中说。
裴宛伊泪不自盛、战栗难抑,手中僵硬握着的丝帕在春风中卷落,一方桃红,顺风飘扬……
………………………………
第三十八章、并蒂缠枝
清凌凌的天空中,春风裹着一方桃红色的丝帕,轻盈飘荡,空气中不知从何处晕染着春日的花香,让人心生恍惚,疑惑那抹桃红是否是瑶池桃花瓣偶然飘落、沁染红尘。
刘瑾暗赞,裴狐狸的女儿果然不笨,选择搭档自然还是聪明人省心。
刘瑾凑到小皇帝身边,讶异低语:“皇上,您看,那天上怎得飞着一只红鸟?”
“在哪里?”小皇帝最爱猎奇,一听此言,果然被吸引,抬头张望。
望了一眼,小皇帝哈哈大笑:“刘瑾,你是得了眼病不成?什么红鸟,那明明就是一条手帕。”
“果然,是奴才眼拙了。是那位穿着宝蓝色披风的小姐被风吹走了丝帕。”
朱厚照遥望去,果然朝凤楼廊上簇拥着一群花团锦簇的佳人们,一片粉嫩月白中,独有两人穿红、着蓝,十分显眼。
朱厚照少年心性,只觉好奇,正待细看,此时,偏偏姚浩源上前提醒:“殿试该结束了,请皇帝下旨,众位臣公前往朝凤楼饮宴。”
如此一来,小皇帝的注意力全然转移,下令后,又兴致勃勃的添了一句:“酋爱卿,随侍朕侧。”
如此这般,酋同儒跟随小皇帝先行,其余人也纷纷移步。
只是纷乱中,有一人呆呆望着远处,看着半空中那抹娇艳桃红缓缓向他飘来。然而一阵急风,丝帕打了个旋,猛然落下。那人心急不已,不顾自己腿脚不便,跛着脚扑上去,赶在他人踩踏之前将丝帕抢在手中,甚至慌乱中被他人踢在背上。
“李公子,无事吧,恕罪恕罪,我没有看到你。”某位公子差点踩到李追,慌忙伸手去扶。
李追顾不得回应,急急将丝帕向怀中一塞,似乎生怕旁人看了将佳人亵渎了去。
待到人潮散尽,李追这才小心翼翼将丝帕从怀中取出,细心拂拭干净,丝帕角上一支芍药灼灼其华。
适才,他瞧得清楚,站在朝凤楼之上丢了手帕的女子正是他自上元节一见就思之念之的佳人。
佳缘天注定,三个半月以来他苦寻不得之人,竟然在这样情境下再相见,怎能不激动不能自己?
原本,李追身负残疾、心灰意冷,打算等殿试结束就回府,不再参加接下来的宴会,如今,他却改了心意!他竟然在此见到了她,怎能再眼睁睁错过?于是,李追强忍住腿脚不适,一瘸一跛地向着朝凤楼而去。
御花园中,花团锦簇、曼妙歌舞,然而液池一隅,却气息冷肃。
两女对峙,敌意甚浓。
一山不容二虎,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众女中,夏宁与裴宛伊无疑是最出色的二人,一人英气、一人美艳。若是两个男子奇虎相当,那或许能成为莫逆之交,然而换到女子身上就必然势成水火。更何况,这两个女人还是竞争同一男人的角色。
此刻,裴宛伊一颗心全在酋同儒身上,眼睛一刻不放地盯着跟在皇帝身边的酋同儒仍觉不够,只怕一眨眼一错神他又一次消失无踪。这般模样却将夏宁恨得牙痒痒。
初见面,夏宁就觉得对方碍眼。夏宁生平最恨妖媚女子,她见裴宛伊丹凤细目、柳叶弯眉,走个路也要将腰扭到天上,此刻又目不交睫地盯着皇帝,一双眼透出妩媚水色。气得她心气不顺,目光冷似箭剜着裴宛伊。
裴宛伊又怎会毫无察觉?她感受到夏宁的敌意,自然毫不退让,不过是穷山恶水来的野蛮丫头,称一声郡主就真当自己是金枝玉叶了?瞧那腰身粗的像水桶、皮肤粗的像石头,还是这般凶巴巴,活脱脱一个男人婆!
苦苦挨到宴会结束,太后留众女子留宿宫中,等待最终旨意。
朱厚照拉着酋同儒,迫不及待就要回寝宫好好叙旧。两人刚走到半路,就被太后身边的小内侍追上,传话说太后请皇帝前往说话。
原本,朱厚照精心安排了这样一个惊喜,早就忍不住要向酋同儒邀功一番,奈何太后传话又不得不去,只好千交代万嘱咐让酋同儒去乾清宫等他,这才一脸不情愿带着刘瑾向寿康宫而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先说酋同儒,这几日之事,复杂离奇,接踵而至,今一整日,他的精神更是紧绷到极点,生怕行差踏错一步就落个打回原形、万劫不复。
此刻终于曲终人散,他一人缓缓在御花园中行走。夜幕已至,花丛树木中月影斑驳,即便有灯光和声响也是远远的,更显得周围静谧。
酋同儒并不急于前往乾清宫,只是沿着大致方向痞痞然缓慢走着,借以舒展放松心境。
如此走了一段,周围树木渐深,眼看不辨前路,酋同儒却不着急,甚至刻意捡着稀疏小径踏去。
前方一段宫墙影影绰绰,酋同儒漫不经心走着,忽然心头一惊,紧接着一个黑色人影从墙后向他扑来!
都怪今日太过紧张,见周遭静谧酋同儒不由放松了警惕,如此一来,他的反应定然比平时慢上些许,等他做出反应已经迟了,他被飞扑而来的黑影抱了个正着。
“糟糕!”酋同儒暗骂,手臂用力一震,就将黑影甩出丈远,同时提拳上步,一颗精钢似的拳头就要向下砸去……
拳头带起细细风声,然而风声中却忽听得一声娇呼,分明是女子声音。
酋同儒拳头一顿,停在那人脸前。
“啊……你,你竟敢打我……”一声娇语万分委屈。
酋同儒定睛一看,只见眼前一个女子跌坐地上,一双眼凶巴巴瞪着自己。
“你是谁?为什么偷袭我?”酋同儒皱眉,问道。
“你,竟敢忘了我?”女子说着,俏眉横对,一副表情既是恼怒又透出委屈,就好像酋同儒是她那忘情负义的情郎。
女子不顾泪涕模糊,爬起来就往酋同儒怀中扑来,一边用双拳敲打着酋同儒的胸膛一边恶狠狠骂道:“我打死你!”
酋同儒不耐烦地抓住女子手腕,将其拖离自己身体,居高临下、冷冷打量。
怀中女子梨花带雨,煞是动人。酋同儒斜起嘴角,猛地将女子向自己怀中拉近,使其紧贴自己胸膛,隔着衣料,他清晰感觉到女子曲线曼妙、软玉馨香。
裴宛伊被大力按进酋同儒怀中,男子热烈的气息立即将她包围。感觉到男子的手掌贴在自己背心之处,热度透过衣衫灼烫了她的肌肤,裴宛伊只觉得自己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更别提满心怒火,早就只剩下羞怯满心怀,软糯不成语。
这般情景下,裴宛伊自然是分辨不出酋同儒语气中的冷意、看不到他脸上的冷漠表情以及按在她背上的手实际呈钳制姿态。
佳人在怀,酋同儒不为所动。
笑话,他是怎样出身?区区美人计就能惑其心志?他倒要看看,接下来阴谋诡计如何凶险!
这会功夫儿,裴宛伊早就忘了来此的目的了,她完全沉浸在春情中,小鸟依人般温顺,就连一双柔夷也不自觉环上了酋同儒的腰。
她正一腔柔情、满心蜜意之时,忽听到头顶一声冷笑:“真是看得起酋某,送来这样上品货色!”
裴宛伊一愣,不由自酋同儒怀中抬头看去。她扬起脸庞,男子冷毅的下巴就在她的眼前,她清晰地看到他冷峻唇角透出森然冷意,嘴角斜起的弧度充满杀意。和他热烈怀抱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的一双眼睛,冷血无情地看向她,似乎是一只野兽看着猎物时的凶狠。
这样的目光下,裴宛伊不由恐惧,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酋同儒感觉到怀中女人的娇小身体抖动如风中落叶,他不屑一笑,手臂用力,更拥紧她,若是不看他的表情,这简直就是最热烈的情人间的拥抱了。
“你确实尽责,不错!”
原本,裴宛伊被突如其来的状况打击到茫然,此刻,听到这句话,她忽然泛起了万般委屈。她为他朝思墓想、她为他反抗父亲、她为他柔肠寸断,此刻她更是冒着天大风险、背叛父亲家族、抛弃了前程矜持来见他,他竟敢如此待她?
“混蛋!”裴宛伊怒骂,扬起手掌向酋同儒脸上扇去。
酋同儒轻而易举就制住裴宛伊,他握住裴宛伊纤细的手腕,粗粝的手指在她手腕处细嫩的肌肤上磨砺。裴宛伊只觉得手腕上一阵战栗,酥麻感从手腕处一路蔓延直至心窝。
她呆呆地望着酋同儒,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此刻她一双细长凤目中是如何情动意迷、勾人心魄……
望着怀中女子情动眸子,酋同儒冷然一笑,猛地俯下身子,一手捂住女子娇唇。掌下粗鲁、毫不怜惜!
一瞬间,裴宛伊就丧失了所有意识,她口鼻被蒙,气息不继,头脑很快眩晕空白,她被迫仰头凝望眼前男人,他的样貌在她的视线中越来越模糊不清,她无力地攀附着、承受着……
裴宛伊情乱意迷,酋同儒却是毫不动情,未有一刻松懈,因此,在出现第一声轻不可闻的声响时,他就敏锐地捕捉到了。
从小径另一端传来刻意放轻的脚步声,有人踩着枯叶,小心翼翼向此处靠近。
酋同儒贴着裴宛伊的唇,轻声吐气:“这就是目的?捉奸?哼!”
接着,他手臂一览,抱着裴宛伊迅速而悄无声息地隐进了宫墙最深处的树影中。
裴宛伊只觉得天旋地转,还未反应过来,她就被挟入阴影中,她的后背重重抵上坚硬的墙壁,身前男子依旧死死压迫着她。
这时,脚步声已经走近,在夜晚寂静中,清晰可闻。
裴宛伊神色慌张,在他的掌心挣扎:“不是我,我不知道!”
酋同儒冷冷看她一眼,掌下用力:“不要出声!否则,我保证被捂死不会那么舒服。”
两人身子紧贴着,之间毫无一丝缝隙。他们肌肤相亲、气息相闻,暧昧纠缠中,裴宛伊的泪水悄悄滴落,砸在酋同儒的手背上。酋同儒微惊,低头望去,只见裴宛伊倔强泪眼,她柔软的嘴唇在他的掌心一开一合:“你真的忘记我了?”
仿佛有记忆浮出,这张美艳脸孔些许熟悉,酋同儒似乎想到什么,这时,忽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娇斥:
“找!一定要找到!”
………………………………
第三十九章、花落谁家
月影下,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四下张望,未见到他人,女子面露薄怒,英眉微横。
“郡主,我亲眼看见她向这个方向而来,绝不会错!”
来人原来却是夏宁。夏宁身边跟随着一个女侍,和京城千金的丫鬟不同,这个女侍束腰挂剑,话语利落。
“这个方向是去往皇上寝宫的,她深夜悄自前往,目的昭然若揭!”女侍冷言说道:“此般心机,郡主不可姑息!”
夏宁不经心答道“今日初见,我就知道此女子不是安分之人,不过那又如何?只要我是皇后,她还能兴出什么风浪?”
“郡主不可大意!郡主长于将门,心怀坦荡,自然是不知道宫中女子争斗的百般手段。但看她敢于深夜前往勾引皇上,如此不知廉耻,狠辣手段可见一斑。再看她妖媚模样,男子总是易被色相迷惑,真若让她迷住了皇帝,郡主又该如何?”女侍道。
“我不是……”树影中,裴婉伊听到此话,生怕心上人误会,急急解释道。“我没有,你信我。”
虽然酋同儒掩着她的嘴,但裴婉伊情急解释,脚下踩过枝叶,发出了细微声响。
声响细微,女侍却立刻有所察觉,她右手立即按在腰间剑柄之上,面对树影处,屏息凝神。
裴婉伊直直地望着酋同儒,希望从他眼睛里看到一丝信任。她看到酋同儒嘴角微动,忽然背上有力忽发,一个踉跄,她就从树影中跌出。
待她站稳,面对的就是指在当胸的利剑。
“你深夜埋伏此处,意欲何为?”女侍厉声质问:“好大的胆子,竟敢行刺郡主!”
裴婉伊顾不得回答,转头看向树影处。
夏宁立即察觉,命令女侍:“有人!去看看!”
女侍仗剑向树影深处走去。
裴婉伊大惊,她慌张惊呼:“没有别人,就我一个!”
女侍不睬,几步就没入阴影。
裴婉伊紧张的一颗心都要跳出来,生怕下一秒就爆发混战,生怕他被曝光。
一阵窸窣之声,女侍独自走出树影,摇摇头:“无人。”
裴婉伊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昂起头、挺起胸,气势汹汹的质问:“你们要做什么?私带兵器,暗地行凶?”
“好一个不知廉耻!竟敢恶人先告状!”女侍怒,手腕一扬,剑尖直指裴婉伊。
“莫不是我碍了你们的事,现在要杀人灭口!”此刻,裴婉伊定下心来,明白眼前的情景定是针对她而来,于是她气势汹汹质问起来:“我初入宫心生惶恐,无法成眠,散步至此,竟遭你们暗算,小女子无力自救,但我是奉诏入宫,我父乃朝廷重臣,太后、皇上定会还我个公道。”
“哈哈。”夏宁怒极反笑:“你深夜到此,又独自一人,偷偷摸摸,说散步谁信!不过就是想卖弄风情勾引皇帝嘛,既然我没有抓住现行,那我认栽!不过……你记住,我,是绝不会让你入宫的!”
说罢,夏宁带着女侍施然离去。
待夏宁走远,裴婉伊急急奔入树影,她虽知他定然早已离去,但真切看到树丛中空无一人时,她还是感受到了深深的失落。
他的体温似乎还留在她身上,他的低语似乎还在她耳边,此刻她却是月疏影只,一切都像她自己的一场梦,她不敢确定,他推她出去的一刻,那“放心”二字是真?还是她的痴念?
酋同儒总算想起了她是谁,上元节灯会上的大小姐!当初,酋同儒是借她制造机会接触朱厚照,目的达到自然早将她抛之脑后。今日一见,这位大小姐竟然为他不顾选妃身份冒险相会,又是一副相思至深样子,这般情景倒叫酋同儒不免几分内疚。
酋同儒心机冷硬,算计、杀害过的人不在少数,他的生活中全是生存、利用,情爱之类从不做考虑。但是今日,面对裴婉伊一片深情,酋同儒莫名有一点内疚,甚至有几分感动。
她是第二个不问身份真心待他之人!
如此胡思乱想着,他已到了乾清宫前。
酋同儒定了定神,正打算向乾清宫走去,这时,却看见宫道上走来一个踟蹰身影。
原来,夏宁离开裴婉伊后,心绪难平,打发走了女侍,一人乱走不知不觉来到了乾清宫。夏宁并没有想好要做什么,也许她只是潜意识中心有不甘。
夏宁生在将门,又生长在云南那样民风开放的地方,父母疼爱也未对她做女儿约束,养成了她豪放、好强性子,凡事都要与人争一争。然而,欠缺什么,往往就自卑什么,夏宁一见裴婉伊就心生厌恶,口中鄙夷其妖媚惑行,实则内心自卑自身缺乏女性柔美,她绝不能容许裴婉伊胜过自己!她离开裴婉伊后,竟然不知不觉来到这里,难道也是想如那个妖女一样勾引皇上?
“不!不是!我怎会这般低贱!”夏宁猛摇头,转身就走。
却冷不防身后一个黑影,夏宁一惊,退后一步:“谁!”
“奴才叩见郡主!”黑影双腿一矮,跪倒地上,结结实实磕了个响头。
夏宁平复心神,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内侍。夏宁长松一口气,漫不经意应了声就要离去。
“郡主留步。”小内侍慌忙出声,抬起头来眼巴巴挽留。
且瞧这小内侍眉清目秀、神色紧张,夏宁不由好奇:“你找我有事?”
小内侍一脸坚毅,重重磕了个头,说道:“奴才对郡主高山仰止,甘为郡主驱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嗯?”夏宁不免怀疑,未做回应,只是若有兴致打量着小内侍。
小内侍脸色苍白,额头隐隐有淤青痕迹,他似乎下定天大决心,说道:“奴才是皇上身边的内侍,一心为主,然内侍主管刘瑾为人冷刻、不见容人,奴才一片忠心,愿为郡主效犬马之劳。”
“原来你是想投靠吾,只是,吾怎知你可信还是不可信?就算可信,你又怎样证明你是有用之人?”
小内侍从地上爬起来,凑近夏宁,低低说道:“刘瑾慕权,为人贪婪,在后宫几乎把持皇上全部衣食起行,不只宫中侍者,就连王公大臣对其也需拉拢示好。奴才听说,前不久,刘瑾竟纳宠娶妻,就安置在柳茎儿胡同的大宅里。”
“阉人娶妻?果真胆大包天,不过既在宫外,也算他知道避讳。”夏宁不动声色。
“郡主却是不知,刘瑾娶的女子是谁?”
夏宁眼神凌厉,瞪向小内侍。
小内侍不敢再吊胃口,倾吐而出:“他娶的女子年方二八、青春正艾,虽不是大富人家却也是正正经经小康家庭,如此人才为何要嫁给阉人?奴才百思不得其解,多方打听之间方知,该女子父亲早亡,幸好有一叔父看顾,生活无忧。她的这位叔父非官非商却是大富大贵,无他,正因为他是吏部尚书裴思芳最得力的幕僚,自裴思芳微时就追随在其身边,素有诡辩之智。”
“裴思芳……”夏宁沉吟。
“裴宛伊正是其女。”小内侍言语沉着:“如此联系,刘瑾野心,昭然若揭。奴才不才,却不能坐视其蛊惑主子,奴才倾尽全力,定为郡主铲除妖魅!待郡主入主中宫时,还望给奴才一个尽忠的机会。”
“如此,甚好!那吾就静待你的表现!”
……
酋同儒隐在树影中,亲眼见证一段新联盟的缔结,他不由为自己之前的犹豫感到可笑。没错,当今社会弱肉强食,从天家到走卒,任何地方、任何阶级,只要有人之处就上演着生生不息的争斗,他竟然有一瞬心软想要拯救他人,难道真被短暂的成功冲昏了头脑、消磨了斗志?
酋同儒不由摇头嗤笑,心复坚硬。
不远处二人已经分手,各自离去。
小内侍行走间腿脚跛瘸,步伐却是很快,似乎透露出他内心激动。
而夏宁,她此刻的步伐正式开启了她向着皇权顶端的漫漫征程。
这个夜晚,掩在平静外表下的势必是暗潮波涌,会有多少人在今天晚上无法成眠不得而知。
为了中宫位置,多方势力明里暗里多番较量,到了此刻,该做的铺垫都做了、该收买的人都买通了,筹码压下了、棋子到位了,只等着赌局揭晓谁输谁赢!
眼看着各方能做的只是等待结果,但是系一族荣华,谁又能真的安枕无忧?至少,有人还是要再做一搏!
太后见小皇帝哈欠连天、心不在焉的样子,微愠,伸手在案上一拍。
啪的一声响!
皇帝立刻清醒了,自幼母后教他读书,凡他偷懒,母后就会怒拍桌案,这代表母后生气了。
“母后。”小皇帝一激灵:“好,甚好!”
“好什么?哪个好?”太后压着愠色。
“这……”皇帝支吾半天,忽搂住太后的手臂:“这些女子画像一般模样,儿臣都瞧得头晕了。”
见儿子撒娇,太后无奈一叹:“皇上,选后是大事,皇后要母仪天下、执掌后宫,干系国之稳泰,不可马虎。”
“是!是!那母后定了就是!”小皇帝不愉:“管她有趣无趣,只要母后看着合适,抬进坤宁宫供着就成!”
见朱厚照使性子,太后不免心软,放柔了声音:“那仔照喜欢什么样子的?今日所见女子,可有中意者?”
朱厚照摊摊手:“都是一副模子刻出来,拘谨刻板,无趣至极!……”
这时,刘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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