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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逍遥志-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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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朱厚照使性子,太后不免心软,放柔了声音:“那仔照喜欢什么样子的?今日所见女子,可有中意者?”

    朱厚照摊摊手:“都是一副模子刻出来,拘谨刻板,无趣至极!……”

    这时,刘瑾悄悄提了句:“也并非都是无趣,皇上忘记了红鸟了?”

    “红鸟……”朱厚照忖度,他想起了今日青天上那一抹红艳色彩在碧色风中飞翔,继而想起了碧空下站立的众女子中独独一人穿着宝蓝色披风,被周围粉红浅黄的颜色烘托出出挑气质。

    奇怪,当时看她,并不觉异常,然而此刻再想起,记忆将平庸的感官提精提纯再丰盈上想象的润色,将其勾画成一副动人心肠的画面。

    他扬起笑容:“是有一人……”

    “太后姨娘!”一声娇呼,随之一个火红身影乳燕般地飞进来。

    “呀!”她看到皇帝,似乎惊讶,脚步不由停住,只歪了头瞪圆一双眼睛打量着。

    只有惊讶,不见畏惧,她忽而粲然而笑:“你就是仔照弟弟?好久不见!”

    初初体会情动滋味的少年皇帝被眼前红衣明眸的少女夺去了注意。眼前女子身材高挑,一袭红色骑装洒脱利落,姿态挺拔英气,不似常见女子的柔弱维诺,相反英气逼人。让朱厚照一下子想象到塞外草原、蝴蝶泉边的阳光肆意。

    “姨娘恕罪,宁儿不知道皇上在。”夏宁盈盈一拜:“见过皇上。”

    “宁儿叫吾姨娘,一家人闲话家常,还拘束什么,快来吾旁。”太后笑意盈盈。

    朱厚照打量半天,脱口而出:“好一袭红衣耀眼!”

    夏宁朗然而笑。她心中松下一口气,幸好得小内侍张永提醒,这才赶得及,又经他提醒穿着红衣,总算力挽狂澜。什么红鸟!蒲柳之辈竟肖想梧桐,自不量力!

    夏宁到来,太后和皇帝自然不再继续选后的话题,三人笑语叄',回忆当初相依之情,天伦之乐、其乐融融。

    儿女环绕,太后只觉温情,情感的天平完全倾向夏宁,心想,若是今后岁月能如此刻般母慈子孝,那漫长岁月总算不至无望。

    这般情景却叫刘瑾着了急。

    跟随皇帝回乾清宫的途中,见皇帝心情甚好,刘瑾不甘放弃,大着胆子试探:“皇上可是心悦郡主?”

    “心悦?”朱厚照答道:“夏宁倒是有趣,比普通女子更见英气。”

    “若说有趣,奴才想起件事。奴才还记得上元节大闹灯会,那夜之事据说牵连了几大世家、惊动了整个皇城,百姓还传说是江南第一侠盗看不惯那几家为富不仁、替天行道呢!”

    “哈哈,那夜之事也是朕生平第一快事!”朱厚照想起那夜历险经历,不由朗声大笑。

    “那裴小姐也真胆大,奴才从来没见过哪家千金如此直爽。”刘瑾暗中观察皇帝反应,果然见皇帝听到裴宛伊名字后若有所思。

    刘瑾正要再说,却只见前方有人迎来。

    来人正是酋同儒,此刻,他已经换上锦衣卫的官服,着帽挎刀、英姿不凡。

    酋同儒行礼:“臣恭迎皇上!”

    原来不知不觉,皇帝一行已来到乾清宫前,酋同儒远远瞧见皇帝仪仗,忙上前恭迎。

    皇帝见着酋同儒,注意力立刻转移:“酋卿,快起,吾有许多话要同卿叙,今夜你我秉烛夜谈。”
………………………………

第四十章、尘埃落定

    一夜过去,再无波澜。

    第二天,皇帝、太后在寿康宫正式召见各府千金,期间,皇帝钦选出皇后人选,赐如意。

    皇帝、太后端坐尊位。

    刘瑾、酋同儒侍奉在旁。

    众女三人一组,一一上前拜见。

    各女均是盛装打扮,环肥燕瘦、百花争春,一殿春色盎然,可谓是乱花渐欲迷人眼。

    如此莺声燕语次第流水般,众人心中均是忐忑,唯有皇帝面色沉定,不置一言。

    眼见大半女子觐见完毕,依旧不见皇帝动容。

    裴宛伊低垂着头走在队伍之中,与刚退下的一组女子交错而过。她吸气敛步,低垂着头,在殿中站定。

    今日,裴宛伊穿的是粉色衣裙,绣桃杏芬芳。衣服样式是京中时兴的,颜色也是媚研鲜艳的,却是没有了她一贯的明媚张扬。失去了特色,裴宛伊站在众女中,真是丝毫也不显眼了,无非就是个乏味的漂亮女子。

    皇帝几乎是一眼都不耐细看,就挥挥手,另其退下。

    这一切正合裴宛伊的愿,昨日见到了酋同儒后,她就打定主意定不入宫。皇上喜欢新奇,她偏偏平庸;皇帝喜欢出众,她就偏偏艳俗!

    此刻,听见侍人叫退,她的心总算落了下来。退下时,她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果然瞧见那人挺拔站立在皇帝身侧,玉树临风、风流堂堂!

    裴宛伊瞬间丢了魂,眼睛直愣愣地紧盯着英朗的锦衣卫不放,脚下都乱了章法。

    一旁女侍急忙小声提醒,裴宛伊这才回过神来,满脸醇红,慌张退下。

    刘瑾暗怒,原本局势大好,裴宛伊已经成功的吸引了皇帝的注意,还道她聪明,没想到也是无知妇女,竟一味追崇媚俗,指望着用美色诱惑君主,愚蠢之极!

    刘瑾选择裴思芳,应说是正确的选择,此次后位之争归根结底落在夏王和裴家,一个是旧臣元老、一个是朝廷新秀;一个是尾大不掉、一个是如日中天。

    夏门世袭魏国公,位高尊荣,分封云南,俨然国中之国。一朝天子一朝臣,夏家的尊荣从成祖福延三代,盛极必衰,是时候后继无力、走下坡路了。更何况魏国公何等地位?怎会将区区内侍放在眼中。

    适逢裴思芳抛出橄榄枝,审时度势之下,刘瑾决定与裴思芳结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裴思芳与刘瑾均是善于谋虑之人,千算万算,独独算漏了女儿情深!到了此刻,再是着急也无用。

    刘瑾还在紧急筹谋,皇帝却忽然站立起来,三步两步来到一女面前。

    刘瑾大惊,望去,见此女正是郡主夏宁!

    朱厚照迫不及待低问:“画中美人真能成真?吾不信!”

    夏宁美目机灵,笑道:“那皇上可敢同吾一赌?”

    “一言为定!”二人击掌罢!夏宁利落下跪,高呼:“谢皇上!”

    众人亲眼看见皇帝走到夏宁面前,与其亲密低语,再见夏宁谢恩,均道皇帝这是钦选了夏宁为后。太后欣慰而笑,女侍也奉上玉如意。朱厚照懵懂中拿起如意,夏宁已伸手去接。这柄象征后位尊荣的玉如意终于被夏宁牢牢握在了手中!

    这其中,自然另有原因。

    今日清晨,朱厚照被一阵声响吵醒,睁眼瞧见原来是值夜的小内侍张永打瞌睡撞翻了脚凳。

    见惊扰了皇上,张永急忙请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朱厚照隐约瞧见张永腿边掉落一副丝绢,遂问起是何物。

    张永献上丝绢,原来是一副戎装美人图。图中美人月下舞剑,甚是英武。张永进言称,此图是夏郡主进献皇上,有护主的奇效!

    详细问下,方知,夏宁言之凿凿,称此图为神仙之物,每逢子夜,图中美人就能成真,自图中走出,护主安全。听此言,朱厚照深感兴趣,一颗心就全扑在了美人图和夏宁身上。

    张永算得好,时间选在天未亮时,内殿只有他一人值守,瞒过了刘瑾及其耳目。

    等到天亮,刘瑾与酋同儒随侍皇帝前往寿康宫,皇帝仍是对美人图的奥秘百思不得其解,明知荒谬偏偏又万分好奇,自然对其他女子无心多看,一见夏宁就迫不及待近前询问。

    如此,使裴家计划落空,而遂了夏公心意。

    刘瑾不甘心就此失败,仍想鼓动皇帝将裴宛伊一同纳入后宫。然夏宁不知何处听得风声,终日对朱厚照撒娇痴缠,纳妃之事就此作罢。

    自此,尘埃落定。

    圣旨很快传下,几家欢喜几家愁。

    各女归家后,京中上层阶级间的联姻开始,每家都审时度势、反复比较,择选出最有力的的姻盟。

    一时间,皇城内满街常见媒婆们往来奔走,几乎天天都有下聘喜队敲锣打鼓,真真是春意盎然。

    这一日,裴府又有一个媒人上门。

    这个媒人可不一般,来头甚大,竟要裴思芳亲自迎接。此人乃是当朝天子皇叔,堂堂兴王。

    兴王乃是先皇幼弟,先皇曾亲自主持其大婚,兄弟情深可见一斑。再加上兴王文学造诣颇深、礼贤下士,甚得朝野内外赞誉,地位尊崇。

    兴王亲自登门,裴思芳倍感荣幸,亲自到大门迎接。寒暄过后,兴王终于谈到正题,原来他是来保媒的!

    为何人保媒?正是兵部尚书李靖麟之子李追!

    裴思芳一听,脸色顿变。

    裴思芳对其女向来视之甚高,一心要将其送上后位。此次争后失败,裴思芳正是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前几日上门提亲的媒人无一不挨了一顿冷落,被赶出门去。

    这几日,裴思芳好不容易稍稍顺了气,对女儿婚配稍作松动,无奈退而求其次,打算在京中势力中选择最有助力的一方为女儿婚配,

    此刻一听兴王所言,顿时就黑了脸。京城中谁人不知,李追与他人斗殴致残!他裴某千金,怎也不至于配个残废吧!更何况,他与李靖麟素来政见不合,文武互轻,李靖麟为何与他结姻亲?也令裴思芳心生警惕,婉拒了兴王。

    其实,这门亲事李靖麟也是不情愿,他与以裴思芳为首的一班文臣明争暗斗多年,此番要他伏底怎能情愿?无奈独子李追竟像是鬼迷了心窍,坚决求娶裴家女儿。

    猛虎也疼爱幼崽,更何况李追遭受重创,李靖麟心疼之下无限纵容,只要儿子能振作,舍了一张老脸又算什么?

    此般种种前情之下,当听到裴思芳拒婚的消息后,李靖麟顿时勃然大怒,连喝三声:“竖子!竖子!竖子可恶!”

    然,李追深陷相思,李靖麟又气又怒,无奈又忍气吞声请托兴王几番周全,裴思芳却是态度模糊、不做回应。

    李靖麟莽鲁性子发作,发誓,偏偏聘定了裴家女儿!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李家与裴家这一纠葛很快就传得街知巷闻。

    其他有意向裴宛伊提亲的世家纷纷打了退堂鼓,于是“京城第一美人”裴宛伊竟无人问津,一时将裴思芳架到了悬崖之境!

    李家与裴家的梁子算是结大了,朝堂见面几多针锋相对。最后,竟连太后也有所耳闻。

    一日,与皇帝闲话时,太后无意提到,竟有打算赐婚裴李两家。皇帝一听,忙摇头,丢下一句:“李靖麟跟裴思芳两人正是现世的冤仇,一上朝就只听他二人争吵,还要朕替他们保媒?免了,免了!”之后,匆匆赶回乾清宫,急于找酋同儒玩乐。

    然而此时,酋同儒却不在皇宫之中。千户虽只是五品官吏,但酋同儒得皇帝钦封,随侍君侧,无需做千户日常工作,自然无需每日到锦衣卫镇抚司衙门去点卯。但酋同儒出生微寒,心思坚硬,依旧每日按时到锦衣卫镇抚司衙门应卯,并与其他人员一同训练,甚至比他人更加勤勉刻苦。

    训练一上午后,酋同儒打算梳洗一番再进宫。酋同儒对生活要求不高,因此随意在镇抚司衙门后院认领了一间宿舍了事,因为其正当红,负责寝舍分配之人存心巴结,特意将位置最好、最宽敞的宿舍整理好分配给酋同儒,如此一来也算便利。

    酋同儒阔步走到后院,天气已转暖,又苦练数个时辰之下,他大汗淋漓,一边走着一边解开衣襟,径直到院中水井旁,绞起一桶水,径直从头上淋下。

    水声喧哗、兜头而下,清凉的井水冲刷下,酋同儒衣衫湿透,白色的中衣贴在健美的躯体上,显露出削肩、劲腰、窄臀、修腿……

    “呀!”

    忽听得一声女子娇呼。

    酋同儒转过身来,只见自己房间门半开,一名女子满面通红望着自己。

    但见酋同儒剑眉如峰,目如冷星,黑发如墨,站在那里,端端一棵健美挺拔之白杨树,散发出动人心魄的男子冷峻之美。

    裴宛伊望之一眼,心如动兔,惶惶不敢再望,然心有悸动,忍不住偷而瞧之,女儿之心纠于情动。

    “你怎么在这儿?”酋同儒问道。自从皇宫相见,裴宛伊对其表白后,这些日子她更是大胆纠缠,写来书信、赠送衣物不再少数,泼辣作风让酋同儒出身民间之人都不由招架不住。

    没想到,此次她竟然登堂入室。

    虽说酋同儒的宿舍环境相对幽静,但总归是在集体寝舍中,来来往往皆男子,众目睽睽,传将出去,对她名节可是大大有损。

    裴宛伊挡在房门口,不动不言,只是脸色醇红垂目偷看。

    见此,酋同儒无奈一叹,不多在意,自顾自将湿透上衣脱下,露出健美**上身。

    “啊!”裴宛伊瞧见,惊呼着扑回房间,将房门重重带上。

    听到动静,酋同儒摇头,用力挤拧湿衣,再将半干的衣服用力抖了抖,重新穿上,阔步离开,竟再没有理会房中的娇美娘。

    酋同儒本就在山野莽夫中长大,对于礼法从来不屑一顾,他做事情追名逐利、随心所欲,唯独不受纲常伦理约束。他自然不会恪守什么男女之妨,对于**裴宛伊他乐在其中,更何况这样一位美艳少女、又背景深厚,投怀送抱这样的美事,男人怎会拒绝?

    然,酋同儒心思冷硬,向来不沉溺男女情爱,对于裴宛伊也仅仅是逗弄,并无认真。谁料想,反倒是他这样忽冷忽热、漫不经心态度越发引得裴宛伊执着痴迷!

    裴宛伊背抵在房门上,手扶心口,只觉得一颗心儿怦怦跳着,几乎要跳出胸口。她眼前总是他**上身的样子,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烧出火来了。好大一会儿功夫,她才稍稍有所平复,这才想起他为何还不敲门?

    裴宛伊轻轻转身,从门缝里偷偷向往张望,却只见空荡荡的院落空无人影。

    裴宛伊一惊,猛地拉开房门,哪里还有他的身影?原来酋同儒不知何时就已经离开了!

    裴宛伊又羞又怒又委屈,眼泪忽得就涌了出来!自己千金之躯,不顾女子矜持前来相见,他竟然!竟然如此不屑一顾!可恶!

    裴宛伊恼羞成怒,将屋内摆设摔了个乱七八糟,一头扑到床上哭起来。哭了许久,她才渐渐停住哭声,看见屋内、床上被自己扔得杂乱不堪,被子更是被她的眼泪濡湿了老大一片,这才解气。

    裴宛伊轻轻抚着被子上泪湿的地方,心头莫名悸动,想象着他夜晚入睡时会盖着她的泪痕,她一颗心不知怎得就又酸又麻,娇嗔一声扑进了被子中。

    满鼻腔中都充盈满一种特殊的味道,不似女子香闺的香气,而是烈烈的阳光和淡淡汗味,闻着热烈的男子气息,裴宛伊不由想起他**上身、水珠挂满胸膛、肌肉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样子,顿时气喘如斯、头晕目眩……

    许久之后,裴宛伊才悄悄从房中出来,悄无声息地离开。

    谁知,一回到家,就看见父亲沉着脸色,端坐高堂。见她归来,裴思芳劈头盖脸就是一番斥责,责令其闭门反思,不得再随意外出。

    裴宛伊正沉浸在情动中,立时与裴思芳顶撞起来。

    一方严加管束、一方铁了心肠,父女俩针尖对麦芒、几乎闹僵。

    此后,裴宛伊更是肆无忌惮纠缠酋同儒,闹得满城风雨。都道裴家小姐看上了新科武状元,二人情笃意好,私定终身。

    裴思芳管教不住,痛心疾首,越发瞧酋同儒不顺眼,将其视为眼中钉。

    鸡飞狗跳的时日中,终于迎来皇帝大婚。

    据说,小皇帝荒唐贪玩,大婚之夜仍要微服出宫。皇后夏氏,出身将门,彪悍泼辣,一根软鞭将小皇帝捆入了洞房,第二天直至日上中天小皇帝才筋疲力尽从坤宁宫而出。

    皇宫秘闻记载,小皇帝从坤宁宫而出,愤恨羞愧,命近身侍卫教其习武,苦练不辍,直言:“此悍妇,朕定仇之!”
………………………………

第四十一章、城门之难

    朝堂不知民间苦,京城繁华,日若流水。

    很快就到了七月间。

    今年雨水特别多,进入夏季后更是暴雨连连。经常三天雨未停,五日降瓢泼!小皇帝困在宫中,百无聊赖,暴躁不堪,严令众侍人想出办法可以不受暴雨影响如常出行。

    一时间,乾清宫上下绞尽脑汁,却无人想出良策。

    这一日,皇后来到乾清宫。

    话说夏皇后,也是一代妙人。她彪悍擅武,甚有巾帼之风。她年龄较皇帝长了三岁,又比小皇帝体健,两人相处中她无疑占据强势,将小皇帝压制得死死的。因此小皇帝一听见皇后到来,立即就要躲避,却为时已晚,被夏皇后抓了个正着。

    “皇上在做什么?”夏皇后整暇以待,问道。

    “下这么大雨,出又出不去,能做什么?”小皇帝气闷。

    “确是,雨天无聊,闷死人了!”夏皇后狡黠一笑:“吾想到一个好玩游戏,不敢独享,特来寻皇上同乐。”

    小皇帝上皇后的圈套可不是一次两次了,听了此话,明明心中警惕却偏偏忍不了“好玩”诱惑,张口询问:“什么好玩游戏?”

    夏皇后媚眼一挑,伸手就拉了皇帝向内室而去,隐约听见旖旎笑语:“……阴雨连天冷,一室红绡情……”

    刘瑾赶上两步,却被一人拦住。阻拦之人正是内侍张永,此时,他已经是皇后身边当红之人。

    张永道:“皇上、皇后夫妻之乐,刘公公就不要前去妨碍了。”

    刘瑾愤怒,却也无法。

    皇帝大婚数月,夏皇后很快就掌控了后宫。因为选后,刘瑾已经与夏皇后公开敌对,再无转圜可能,但若要叫刘瑾就此认输,他也是万万不能甘心。随着张永得势,刘瑾的势力日趋削弱,他不得不思考,此时要新选个盟友给自己以助力。

    如今,小皇帝身边以三方势力最强。

    一方是以夏皇后为代表的魏国公一派,此派别军功显著、地位尊崇,得朝堂武将支持,又得太后圣心,现下势头正盛。

    另一方是以裴思芳为首的文臣,刘瑾正是与其正式结盟。大明重文轻武,朝堂政事多由文臣把控,然因为选后落败,势力暂时有所削弱。

    第三方,目前虽还不足强劲,却是如今小皇帝最信任倚重之人,若是能将其拉入结盟,将大有裨益。此人正是新科武状元、皇帝钦封锦衣卫千户酋同儒!对于酋同儒此人,刘瑾是待之甚警、防备甚重。酋同儒,精干机敏、心思深沉,绝不是易于掌控之人,假以时日,定迅而崛起,不容小觑。

    如此分析之下,刘瑾竟一时无策可对,无法,只得暂时忍耐,静待时机。朝堂、后宫,一时间处于短暂的平衡之中。

    京城歌舞升平,然而北方黄河流域却是水患不断,一个惊天灾难已然拉开帷幕。

    河南府,逍遥县。

    县衙之内空无一人,只有知县乔其然一人颓坐在大堂之上。他身穿官袍、头戴官帽,却是面容呆滞,一副垂死绝望之色。

    今年雨水过腴,自从进入汛期后,黄河水位就不断上涨,黄河中下流域水患不断。进入七月,竟天降大雨,十日不停,终于在半月前,黄河开封段决堤,冲毁农田千顷、房屋万厦,受灾民众不计其数,顿时间哀鸿千里、饿殍遍地。

    乔其然心知,此次他是陷入绝境了,万无生机。他无大才、无大志,然而钻营一生,怎么也想不到竟然落得如此凄惨下场,想来令人唏嘘。

    “爹爹。”一声幼童稚嫩呼唤响起。

    乔其然心神一震,立即从椅上站起,焦急望向门口。只见一群妇女抹泪而来,正是他妻妾五人及一众儿女、丫鬟。其中,体态最为丰腴者是他的三夫人,怀中抱着三岁男童,那一声爹爹正是此小儿唤出。

    小儿日常被宠惯成性,见着最疼爱自己的爹爹立即就要从母亲的怀中挣脱。三夫人胆怯,手臂用力想要抱住小儿,然小儿骄横,一不如意竟向三夫人手臂上十指抓挠,三夫人呼痛,手臂一缩,小儿就从她的怀中滑落地上,圆滚滚地向着乔其然跑去,口中唤道:“爹爹,抱抱。”

    “你们怎么还没有走?胡闹!”乔其然双目眦裂,斥道。

    “老爷,我们寻你一起走。”颜色最长之妇答道。

    “胡闹!我让你们先走!赶快走,一会儿就来不及了!”乔其然吼道。这时,小儿已经跑到乔其然身边,他见爹爹未如以往般亲切抱他,顿时有些生气,一双小肉手猛地抱住乔其然大腿,张嘴就向大腿咬去。

    “老爷,你不能不管我们呀!”

    “外边乱成这样,咱们一群女眷如何能自保。”

    一群女人同时七嘴八舌,夹杂哭闹。

    乔其然欲骂,却忽然腿上刺痛,一巴掌扇去,竟将搂抱在他腿上的小儿掴出两尺,骨碌碌倒地打滚。

    “哇!”小儿拼命啼哭,倒将一众女人镇住,一时间无人出声。片刻后,三夫人才抽泣着赶上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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