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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逍遥志-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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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凤楼前,小皇帝早已怒意难遏,几番要拂袖而去,都被众臣劝阻。
随着时间推移,朝臣也多见不耐,即使以魏国公马首是瞻的武臣们也心怀忐忑,觉此次世子所做确有过分,毕竟他们是臣,皇帝为主,忠君之德还是第一信念。
就在君臣忍耐力即将达到极限时,总算听到传报,西南六司使臣请求觐见。此时,因为沈穆身死,副指挥使惊吓过度,兵马司群龙无首,竟连沈穆遇害的消息都无人上报,至此,皇帝和众人对此事一无所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在众人翘首以待中,只听见震天声响,随之竟走上一群庞然巨兽。
众人惊吓不已,就连殿前侍卫都不由慌张后退。
庞然巨兽十头之多,每头都高大丈许、身如重山、体重万钧,将五凤楼殿前广场拥挤的满满当当。这十数头庞然大物往殿前一赶,嘶吼震耳,踩踏不已,金砖地面阵阵作颤。
其中有一怪兽,耳大鼻长,此怪兽兴奋异常,竟卷动鼻子,向人群中卷抓而去。众臣忙躲避,徐太傅年老躲避不及,竟被长鼻卷走了官帽。长鼻怪兽以鼻抛接官帽不亦乐乎,兴奋地仰天长嘶。
殿前一派混乱,众人惊慌纷避走。
却有一人兴奋异常,正是小皇帝朱厚照。朱厚照生性喜爱新奇热闹事物,向来只听说《山海经》,哪里见过活物异兽,此时,见了,非但不绝恐惧,反而兴奋,跳起来就向殿下跑,恨不得近前观望。
刘瑾一愣之下已叫朱厚照从皇座窜出,幸好酋同儒警备,长臂一捞将小皇帝拦腰提回。酋同儒一手拦住小皇帝,一手按住剑鞘,气沉丹田,朗声大喝:“殿前金羽何在!”
“在!”殿前侍卫齐齐应和,拔剑出鞘,很快将殿前围住。
人群的慌乱很快平复,众臣在侧边中心站好。显露出场中的怪兽和六司使臣。场面总算有所控制,只是禽兽不通言语,野性不驯,有的焦躁团转,有的吼叫不息,有的卧地打盹,甚至有只孔雀扑闪着翅膀从这头扑腾到那头,所过之处羽毛乱飞,几位离得近的大臣被扑了一脸鸟毛。
“缅甸司使臣大古剌领西南六司众使臣参见皇帝!”
随着殿上秩序地恢复,站在场中看热闹的六司使臣不得不站出来,跪拜皇帝。
“大古剌,你意欲为何?竟敢驱猛兽入殿,难道要图谋不轨?”礼部尚书姚浩源叱问。
“臣听闻皇帝气魄,最喜珍奇异兽,此异兽乃臣等特意进献给皇帝的。”大古剌应答理所当然,丝毫不见惶恐。
“进献皇帝也需殿外候旨,岂能让畜生随意进出金殿!”适才在蛮夷面前出丑,姚浩源心中憋火,是以此刻冷嘲热讽、指桑骂槐。
异族蛮夷,不通文理,听不懂中原文人区区绕绕的说法,以大古剌为首的六司使臣,只觉得中原人懦弱不堪,不由面露轻视,瞧之不起。
“若是贡品,自然应殿外等候,然,臣押上来的……是……”大古剌话音停顿,目光挑衅望着皇帝。
朱厚照却是对于殿前的针锋相对充耳不闻,一门心思扑在巨兽身上,只见他身体前倾,目光灼灼盯着巨兽,手指着长鼻巨兽问道:“这是什么怪兽?”
大古剌目露鄙夷,冷笑一声,阴沉说道:“……是……杀人凶手……”
………………………………
第六十一章、论罪
“啊!”小皇帝听得一句杀人凶手,愈发惊奇,前倾探望,一不小心,几乎跌落高座。
幸酋同儒即在身侧,把臂一扶,将小皇帝稳稳按在龙椅!
众殿前侍卫剑出鞘,然而众侍卫手握利剑却是面面相觑,面对高大皮糙的巨兽,他们竟不知手中之剑该指向何处。
“哈哈!”大古剌哈哈大笑:“这头大象正是杀人凶手!”
小皇帝稍有缓神,疑惑问道:“它…怎么杀人?”
“山野蛮兽,没见过世面,刚才入城之时,被一无理小官叫嚷惊吓,兽性发作,一脚踩死了那小官!”
众臣激愤,倒不是真为枉死小官打抱不平,更多是因为大古剌的不屑感到气愤。
“一脚就踩死啦?”小皇帝吃惊问道:“这头大…象要有多重啊?”
“至少万斤!”大古剌洋洋得意。
“万斤?”小皇帝惊奇不已,恨不得立即上前细细查看。
正巧此时,那头杀人大象似是知道正在说它,竟然仰鼻长嘶一声,随之排泄出如磨盘大小的一堆粪便。恶臭之气顿时滔天。
“这么大一堆屎!”小皇帝惊奇出声。
众臣尴尬,就连近来不问朝事的徐太傅都忍不住重咳几声,以示提醒。
小皇帝虽是荒唐,却并不愚笨,他自幼被徐太傅教导,听到老师提醒,立即领会其意。端坐,厉问:“夏沐英何在?巨兽杀人,领队难辞其咎。”
大古剌一愣,只道小皇帝荒唐,岂料竟也犀利。他不由收起轻视神情,答道:“世子正是被此官无礼冲撞,当场发病,意识不清,现在已前往驿馆休息。”
好个云南王,这么快就来给女儿撑腰了,眼下之情眼看就是夏沐英挑衅之举,正是要逼迫堂堂皇帝向夏家低头啊!朱厚照心中怒,目光似火。
大古剌不由胆怯,接着说道:“夏世子昏迷之前,曾有交代,让臣代他向皇帝请罪。世子说杀人偿命,绝不偏袒,让臣将杀人凶手押解殿前,任由皇帝发落。”
闻此言,众人非议纷纷。
夏家欺人太甚!小皇帝牙齿咬碎,连斥几声:“好,好,好!好个目中无人的夏沐英!朕就让他先行休养,一旦恢复,立即依责议罪,绝不姑息!”
“世子之病,怕是没有那么快好的。”大古剌应答:“魏国公一门忠烈,镇守西南,常年领军剿匪,作战之地又多是瘴雾弥漫之处,久而久之,世子身受瘴毒侵害,体虚病弱,一旦发病,势必凶险。此次,强撑病体万里迢迢入京,身体本就虚弱,今日,为不误觐见时辰又顶着烈日赶路,刚进城门就被无理小官嘲讽刁难,一气之下,气血上涌,当场就咯血昏迷,病势汹汹。世子啊,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臣怎有脸回去见王爷!”
“死的可是别人,轮得着你哭丧吗?”姚浩源小声嘀咕,却被大古剌听个正着,顿时怒目视之。
姚浩源瑟缩,本还有话此刻却是不敢再说。
见此情景,小皇帝气愤,怒喝:“杀人偿命,朕就治罪魁祸首当殿格杀!殿前金羽,行刑!”
殿前侍卫领旨,持剑向巨象刺去。
巨象皮糙肉厚,区区薄剑扎在身上无异于挠痒痒,几十人一哄而上,反倒惊了巨象。它长鼻一卷,连人带剑就卷飞一片,前腿一抬、仰天嘶吼,就吓得侍卫连滚带爬,逃散开去。
殿前一派人仰马翻。
小皇帝怒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文臣斥责夏沐英目中无人,武臣虽也觉得过分,但眼见文臣出丑,他们也暗地偷乐,纷纷替夏沐英辩解:“不是说了世子病发,魏国公一门忠君不二,世子体弱还万里之遥奔波,正是忠心体现,岂容你等非议。”
一片嘈杂争吵声中,只听得一声清冷质问:“野兽无伦,人总识理!夏世子病发,暂且不论其责,但驯兽师总归难辞其咎,总不至于驯兽师也体弱多病、卧床不起吧?”
说话的正是文臣之首裴思芳。
“说得好!”小皇帝拍手叫好:“驯兽师何在?”
“随…随世子前往驿馆了…”大古剌没想到突发反转,一时不知应对。
“大汉将军,朕令你前往驿馆,缉拿驯兽师!”
“卑职遵令!”酋同儒立即带了锦衣卫前往。
然而,众人并没有等到酋同儒捉拿来驯兽师。
原来,酋同儒到达驿馆,只见驯兽师铁塔般站立门口,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气概。
酋同儒犹在为难是否动武,就只见孔武大汉仰天大笑,大喝一声:“一人做事一人当,世子,小人不能再给您尽忠了!”
说完,大汉一头撞在驿馆朱红大门上,血溅三尺,当场断气。
听完酋同儒回报,众人俱傻眼。
夏沐英昏迷不醒,驯兽师畏罪自杀,杀人兽就在殿前,此案该如何了结?
六司使臣留下数十头庞然巨兽就告了退,俨然不怀好意,故意看皇家出丑。
剩下皇帝和一般大臣面面相觑,无计可施。
最后,皇帝拂袖而去,众大臣也讪讪而退。将一群巨兽留在五凤楼前,可怜了殿前侍卫,打杀不了、退拽不动,只得彻夜轮值,将巨兽围住了事。
这一夜,皇宫内前所未有的热闹,五凤楼前灯火通明。许是从未被这许多人围着,许是野兽怕灯火,总之,这十头巨兽是吼叫了整晚。浑厚叫声惊扰了整个紫禁城,无人能安然入睡。
十头巨兽总要吃要喝,却无人知晓它们是吃肉还是吃草,无法,只得将鲜肉与马饲料同时投喂,然而巨兽只是一闻就狂性大发,将血淋淋的肉块抛得哪里都是。不吃却还要拉,巨兽的粪便一堆就有数十斤,可怜侍卫就要防备巨兽狂躁伤人又要寻机清理粪便,清理的速度怎么也赶不上它们拉的速度。五凤楼俨然成炼狱场,如此这般,才两天,皇宫内就臭气熏天。
早朝,小皇帝手扶额头,强忍听着殿前众臣唠叨。
一人说:“五凤楼乃是钦封、大典的皇家贵地,如今巨兽惊扰,不成体统!”
另一人说:“杀人偿命,即便是畜生也不可废刑!”
还有一人道:“咆哮污秽,有损皇家天尊。”
总之是人人抱怨,均奏请皇帝尽快决断。
小皇帝被巨兽吵闹整夜无法入睡,又被臭气熏得头疼欲裂,火气一个劲地上窜,再听着殿前这般无用大臣,个个之乎者也,弹劾的十分起劲儿,净说些没用的,没有一个是出主意、肯担当的!
顿时,大怒!皇帝怒喝:“决断?你们说该如何决断?李靖麟,你是兵部尚书,满朝武臣你官最大,你去把那十头巨兽都给朕砍了!”
“不可!”
“不可!”
立即有数声反对,徐太傅谏:“皇上,不可。异兽乃是西南六司谨献给皇上的朝礼,不可随意杀之。六司虽是我朝藩属,却地处偏远,自成一隅,天朝对其往往力有不怠、鞭长莫及,对他们正应恩威并济,以安抚为主。”
众臣应是连连。
“杀不能杀!那就招抚吧!徐太傅,你博学古今、口才了得,朕就派你去招抚荒蛮。”
徐研开脸色大变,神情尴尬:“这…这…野兽怎听得懂人言…”
朱厚照本就厌恶徐研开学究古板,设想他对着不停拉屎的野兽之乎者也,真是旷古奇景!要不是这老头子一身硬骨头,还真就叫他去对兽谈个琴,杀杀他的臭脾气!
朱厚照不耐烦起身,丢下一句:“畜生听不懂人言,蛮夷人总能听得懂吧!”
说完,朱厚照甩手而去,找一处清净之地补觉去了。
剩下徐研开头大如斗。
文人本清高,徐研开两朝天子太傅,怎愿意卑躬屈膝。更何况藩属来朝,理应他们先行拜会,如今倒好,夏沐英同小皇帝杠上了,形势僵灼。皇帝发话,为人臣子怎能不为君分忧解难!
此次招抚,软不得硬不得,既要体现天朝威严又要让六司理服,既要给了夏家面子更不能有损皇家尊严,这,可该如何把握?
徐研开左思右想,想魏国公夏岳也是将门名族,君臣纲常、文化伦理总应通达,总不至于无赖顽固、不听劝告吧,如此一想,也只好硬着头皮前往驿馆会一会世子夏沐英。
徐研开这厢思度,没成想,还真就叫他碰了一鼻子灰!
待他来到驿馆,竟吃了个闭门羹。
夏沐英找了个蛮夷女子往门口一倚,就一句话,世子病重,神志不清。徐研开再想多说,那女子就开始哭天抹泪,口中唔哩哇啦说着听不懂的异族语言,露着膀子、腰肢直往徐研开身上靠,气的徐研开一张老脸通红,手足无措地慌张逃走。
一路越走越气,世风日下啊,如今的年轻人竟是连礼义廉耻都不讲。两厢一比较,小皇帝朱厚照也就只能算是贪玩,至少对于老师还是尊重和听从的,如此一想,近时日徐研开对于小皇帝的不满顿时消散了,复又生出了老骥伏枥的愿怀,同仇敌忾地向小皇帝复命去了。
这厢,夏沐英握着从窗外落入的信鸽,百无聊赖。
他转动着手指上的小竹桶,嗤之以鼻:“这是还嫌事不够大啊!好,不愧是本世子的妹妹,哥哥就陪你玩个大的!”
话说着,他将手一扬,信鸽立即一飞冲天,竟是朝着皇宫方向而去。
夏沐英吩咐:“木莲,告诉大古剌,叫他给我绷紧了!”
话音未落,夏沐英竟一个纵身,从窗户跳出,几纵几落,像鹞子展翅,从后墙跃了出去。
此刻,面对来者,大古剌苦笑不已。木莲前脚刚走,后脚这位田侍郎就上了门。
田侍郎正是兵部尚书李靖麟的心腹。
李靖麟其人,微时曾在西南军中从军,有次他任务途中被敌方俘虏,好不容易逃回军营。却适逢参将接到家书说他的相好另嫁他人,参将心情正是不好,见李靖麟狼狈而归顿时大怒,言李靖麟乃是敌方故意纵回的奸细,要依军法处斩。李靖麟历尽艰苦才从敌军脱逃,没想到面对的竟是死罪,顿时高呼喊冤。也是他运气好,正巧魏国公前来军营视察,听他喊冤,说了一句:“此子坚毅,视之不似宵小叛徒。”
一句话救了李靖麟性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此后,李靖麟时来运转,平步青云,一路做到了兵部尚书。是以,李靖麟一向将夏岳视之为恩人、伯乐,为其马首是瞻。
田侍郎一见大古剌,立即是笑容满面、热情有加,直道未尽地主之谊,怠慢贵客。
大古剌收到夏沐英口信,本打算无论何人一律黑脸待之,没成想来了这么一位谄媚巴结的。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人之常情处处皆同,别看异族人往往彪悍,却也直白。大古剌见田侍郎如此热情,一张黑脸就不好意思摆出来了。
话题被田侍郎引着,几句恭维就叫大古剌洋洋得意,很快就顺着田侍郎的心意说到了正题。
“唉,兄有所不知,李尚书早就命小弟备好了盛席为兄接风,这不长眼的沈穆,闹这么一出,还把世子气病了,也得亏他是死了,要不然大理寺的监牢够他蹲的!”
大古剌洋洋得意:“区区小官,还敢和世子作对!自己找死!”
“自己找死也就算了,还连累整个使团,本来兄弟们万里辛辞入京进献,就应该美酒美食美女相待,他这么一闹,可好,把兄弟们都僵在了驿馆里。你说,是那沈穆自己惹事,瑞兽踩死他跟兄弟们有什么关系,这下可好,平白受累!”
“哼,有什么好惧,我就不信皇帝还能把我们都砍了?”
“不能,绝对不能!且不说六司为朝廷镇守西南门户,功不可没,就说这事也不怨兄弟,皇上洞悉秋毫,自然不能降罪大家。不过……”田侍郎拉长了话音,买了个关子。
“不过怎样?”大古剌问道。
田侍郎故作神秘,小声道:“兄一向天高海阔,自然有所不知,这天家最讲个面子!虽是沈穆不对,但人总是死了吧,明明白白一具尸体,天下百姓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总得有个说法。律法可是皇帝家的律法,总不能当着天下人面自毁刑律吧!那不是……”
田侍郎噤口,做了个自扇嘴巴的动作。
大古剌一听,甚觉有理,缅甸司本就是朝廷藩地,自然不敢跟皇帝对着干,如此他不免生出紧张,不由辩解:“是那巨象踩死了沈穆,凶手不是已经交给皇帝发落了吗?”
“还说那十头瑞兽呢!老兄啊!”田侍郎勾住大古剌的肩膀:“你们少数民族兄弟果真耿直啊!小弟来问你,天家最讲究什么?面子!这件事原本只要你们低个头、认个错,给个台阶,那就是训诫几句的事。毕竟是意外,夏世子也气病了不是,说不定皇上还得丰厚安抚呢。你们倒好,把十头瑞兽往皇宫里一赶,不管了,这瑞兽又是吃又是拉又是叫的,这不是给皇上难看吗?老兄啊,人家夏世子是什么人?那是中山王之后、魏国公之子、当今皇后的亲大哥,那和皇上人家是一家人,这事再大在落不到夏世子的头上,到头来惹了皇上不痛快,影响了朝廷对待六司的态度,那可都是老兄你的责任!”
听到这里,大古剌是真的着了急,连忙追问:“夏世子可是病重,我们做不了主啊,万一夏世子有个三长两短,王爷非得扒了我们的皮!”
“眼下夏世子身体不适,正需要兄为其分忧啊。”
“那我该怎么做?”
“眼前,最重要的,先把十头瑞兽安顿好!”
大古剌一听,坚决摇头:“此事,不行!”
………………………………
第六十二章、装病
之前相谈甚欢,没有想到大古剌竟然一口回绝,田侍郎不由脸色一变,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大古剌虽被田侍郎唬的方寸大乱,但幸好还记得夏沐英吩咐,紧要关头还是死撑着:“巨象之事,我是万万做不了主!”
田侍郎不免恼火,这蛮子怎这般臭硬!若不是李大人交代,他岂会自降身价和蛮夷称兄道弟?这下田侍郎可是为难,有心拂袖而去,可李尚书那边还等着结果,若要他忍气吞声,真是心有不甘。
正在田侍郎脸色忽青忽白之际,又听大古剌吞吞吐吐道:“那驯兽师都一头撞死了,谁还能驱使巨象?”
田侍郎顺着大古剌之言劝道:“兄,小弟是为了你忧心啊!这件事啊,势必要有人负责,瑞兽野蛮无知,驯兽师撞死了,总不能将世子治罪吧!你想想,这还能落到谁身上?”
大古剌着了急,六司以缅甸司为大,这黑锅他不背谁背?
“田大人,你可一定要帮我啊!”
田侍郎为难的直摆手:“眼下,最让皇上发愁的就是那十头瑞兽,我原本想着兄若能替皇上解了燃眉之急,李大人再从中美言几句,这件事说不定就不再追究。既然兄也对瑞兽束手无措,这就真没有办法了!兄还是早做打算吧。”
说完,田侍郎作势要走。
大古剌真心慌了神,他既不敢违背夏沐英的吩咐,又害怕真成了替罪羔羊,直拉着田侍郎不放,支吾半天憋出一句:“瑞兽,我是驱使不了,但习性还是了解一二,安抚不成问题。”
于是,大古剌细细向田侍郎讲说了巨兽喜食的食物、生活习性等等。
不多时,就见李敬麟进了宫。自此,五凤楼日夜咆哮的巨兽总算是安静下来。今日午后,总算是能安静睡个午觉了。
小皇帝刚躺到床上,就听见通报皇后求见。
小皇帝不耐烦打发:“不见,不见!”
皇后岂是轻易能打发的,皇帝话音未落,就听见夏宁嚣张嗓音,竟是一路闯进宫来。
“皇上不敢见我?”
“朕有何不敢见你!”
夏宁凤眼一飞,目露挑衅:“皇上灭绝骨肉亲伦,羞愧见我。”
小皇帝从床上一跃而起,指着夏宁怒问:“朕,朕哪里灭绝骨肉亲伦?”
“敢问皇上,我出嫁半年,思念亲人,如今,兄长入京,皇上竟不允我兄妹相见,共述对父母思念,不是灭绝亲情是什么?”
“恶人先告状!明明是夏沐英托病逃罪,怎是朕不许你们相见?”
“什么?兄长生病了?”夏宁立即哭天抢地:“我兄长为国征战,颇多伤病,他这一病,势必凶险,我的亲哥啊!”
古语,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女人哭闹起来,面对千军万马面不改色的将军恐怕也得一筹莫展!小皇帝气急无奈,只好答应,立即令太医前往诊治。夏皇后这才抹着眼泪离去。
然而,小皇帝却是越想越窝火,夏沐英大不敬的前愁还未报又添夏宁要挟新恨,怎能甘心咽下这口气。小皇帝拍案而起,命酋同儒与太医一道,倒看看夏沐英是否真的病重,若是装病,立即抓个现行,直接押送大理寺。
酋同儒与穆太医一道,向驿馆而去。一上车就只听见穆太医长吁短叹。
这穆太医是个老头子,是千金圣手,说白了就是专治女人生孩子的。这等手段,要是搁在其他任一朝代都是最吃香的,这后宫啊,女人多了,生孩子就是难事,不是怀不上就是生不下,总要拉拢个妇科医生照应,这妇科太医可不就成了香饽饽。奈何当朝情况实在特殊,先皇就只太后一妻,当今皇帝又年纪尚轻,刚刚立后,还未纳妃。有女人就得生孩子吧,可偏偏后宫事奇,女人少了,孩子也好生了,仅有的几个皇嗣都是顺理成章、瓜熟蒂落。这穆太医都十几年没诊过孕妇了,天天在太医院里闲逛,无奈之下改修了外科,可皇亲大臣轮不上他,也只有抓着宫里的猫猫狗狗打发打发时间。
按理说,今日的差事怎么也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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