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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逍遥志-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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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场酒宴,真叫人窝囊!反倒没有后院里,醉态粗鲁地低微乞丐吃喝痛快!

    官场之上,哪一句话可以吐露真意?哪一个人可以毫无防备?哪一杯酒是毫无目的?

    应酬、应酬,应权势富贵人情交易,酬人脉阵营官运前程。

    非是官场人情薄,只是强权无弱心!

    这一场酒宴,可以看清朝堂上大半势力网脉,真是泾渭分明,文武相对。有心之人,透过表象细节分明其中深意,不难体会些许官场之道。

    可惜,酋同儒正是从最微贱一跃成为最荣光,被无上荣耀、如云富贵以及众人虚情假意地逢迎迷着了心窍,只顾得沉浸其中,哪里还顾得分别其中真意?

    要说整场宴席均是勾心斗角,倒也不完全,至少裴宛伊对于酋同儒的含情脉脉就当真真切。那眼波追随不放、柔情似水,令众人叹为观止。

    大明重礼仪,对于女子约束颇多,讲究内秀贤德。女子不可抛头露面、不可言行放肆,应三从四德,尊贞烈教条。尤其是婚姻之事,全凭长辈一言以定,万万是没有良家女儿自寻郎君之事。

    女子名声之重,重过生命。若是哪家女儿传出闲言碎语,坏了名声,那真是嫁不出去了。

    裴宛伊,美名在外。京城中盛传其貌美贤良,当之无愧第一美人。家世显赫,名门闺秀,在五凤楼遴选之中,惊鸿一瞥,那一袭红衣艳丽沉醉了多少才俊公子的心房。

    随后,传出了李追三度求亲的事情,更是请出了大明除皇帝之外最尊贵的兴王做媒,却是三求三拒!

    活脱脱一出波折佳偶的戏码,要按戏文来讲,接下来的事态应是英雄郎痴心不改,建功立业亲身求婚,美人芳心感动,最终许婚。按照众人认知,即便没有如此波澜,这两家门当户对,且事情已经传的街知巷闻,也应是水到渠成,不失一段佳话。

    然而,此时却传出了裴宛伊疯狂追求酋同儒的传言。传言,裴小姐五凤楼一睹状元郎飒爽风姿,一见倾心,对其表白心声,大胆追求。帽儿胡同的酋宅,那可是裴小姐舅舅的旧宅!改建期间,不见酋同儒查看,倒是裴小姐亲力亲为。甚至酋家招聘下人,也是裴小姐亲自挑选。这传言越传越盛,比酒楼里的戏文还要精彩十分。

    人人都听得热闹,暗地里笑话倒追男人的大小姐。今日当面看见,竟然比传言程度只更精彩!饶是今日场面皆是身份不俗之人,忍得住面上嘲笑却难掩神情眼光中戏谑。

    裴宛伊却是对此置若罔闻,或许她根本未有意识。她的眼中只有威风潇洒的酋大哥,酋大哥的举手投足、一言一行都叫她倾心心折,恨不得长长久久就这般凝视着、追随着。

    面对此情,裴思芳只觉得老脸难挂,然而,既然做了决定就没有回头退路!今晚,皇上虽然没有露面,但应是真切来过酋府,且看几位尚书都追来了就知道此事不假!看来,皇上对于酋同儒不是一般器重,这位小商之子恐怕真要飞黄腾达,也不枉他痛下狠心,以女结交之。

    裴思芳将女儿带至今日场面,本身就暗含默许之意,众人瞧得清楚,李靖麟更是有怒难发!

    此刻酒至酣耳,裴思芳举杯示意:“宛伊,添酒。”

    裴宛伊心喜,应一声,素手执壶,盈盈起身,脉脉含情为酋同儒添酒。

    裴思芳笑道:“同儒小兄年少有为,大展宏图!吾老矣啊。来,同我这个老朽饮一杯吧。”

    酋同儒道:“不敢!”

    一饮而尽。

    裴宛伊添完了酒,却并不回座,站在酋同儒身侧,痴痴凝视。

    裴思芳哈哈大笑:“果然英雄出少年啊!难怪小女宛伊想要亲眼见识状元郎风采,果真英姿勃发。宛伊,莫不是不愿立于老父身侧了?”

    “父亲!”裴宛伊娇声,眼波含羞带怯,回到父亲身边。

    若说之前举动只是默许,那此言此行就是再明白不过了!

    众人,皆是吃惊艳羡。此子艳福不浅,有了裴思芳提携,前途不可限量!这等好事怎得落不到自己身上!

    却有一人,怒火攻心,再难忍耐!李靖麟忽的站起,身如铁塔、面黑容怒,冷喝一声:“告辞!”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李靖麟这一发作,叫气氛再难恢复,众人陆续起身告辞。

    酋同儒亲自将裴思芳送至门口,拱手作别。客套寒暄之言,无需累述。

    只在裴宛伊登车之时,酋同儒伸手相扶。

    女子嫩夷放在他宽厚掌心,酋同儒火热掌心感觉到裴宛伊手指的冰凉,那双手柔弱无骨,在他的手掌中娇弱微颤着。

    酋同儒抬眼望去,只见她白皙面庞近在咫尺,秀眉入鬓、凤眼含情,眼角那一滴泪痣犹如珍珠般在夜色中闪耀,就向少年时一猛子扎进湖水荷塘,激起晶莹水珠落于荷叶之上再坠落水面,激起一时波澜。

    酋同儒想起上元夜,雪地快马上被自己横抱怀中的柔软身体;想起皇宫之中,树影幽暗处掌心贴着的丰润嘴唇;想起镇抚司中,裴宛伊望着他**上身时的满面娇红……他和她,原来每次相见都是肌肤相亲啊!如同此刻!

    酋同儒笑了,一手握住裴宛伊的玉手,另一只手抚上了她腰肢。双臂微微用力,将裴宛伊举起,送上了马车。

    手掌在其后背抚摸而过,未等裴宛伊回过神来,他已经抽身而退,扬手作别。

    马车启动,裴宛伊娇羞喜悦,掀开帘子向后张望,只见到酋同儒步入大门的背影。即便一闪而没的瞬间,也令裴宛伊心情激烈。

    刚刚,那只大掌扶在她腰间,**辣地温度犹在!他的手指在暗夜中拂过她的腰间,他,是无意?抑或有情?裴宛伊痴痴回味……

    马车经过一道胡同,驶入长街。

    胡同深处,是夜色深沉;胡同之外,是辉煌长街;

    深沉不起眼的胡同之中,被夜色掩映的女子静静伫立,望着华丽马车载着盛装佳人,驰入康庄大道。

    她望着那马车,回想着刚刚看到的盛装丽人,不由垂首沉默。低垂的睫毛遮掩起忧郁心情,入目是自己劳作双手,上面还因搬酒沾染了灰尘。

    她微微笑着,将双手拭净,放下挽起的衣袖,细致治理好衣衫。她的动作是如此娴静泰然,犹如昙花静放在夜中。

    昙花是等待之花,同样,也只有经历过等待之人方能目睹美好奇迹……
………………………………

第七十二章、逃学

    “白姐姐。”小花儿愣愣望着白梓梧。

    为什么戏文里都说女子如水,他今日方知。夜色中的白姐姐,那样的温柔那样的安静,那样的美丽,让他不忍心打扰又想要亲近。

    白姐姐,原来是这么美啊!

    大哥,似乎也是动了心吧?小花儿握了握手中之物,想:“这么好看的白姐姐,谁会不动心呢?”

    小花儿的呼唤惊动了沉思的白梓梧,她回眸间温柔而笑:“花儿,忙完我该回了。”

    “白姐姐……”小花儿愣怔。

    见白梓梧俯身推起架子车,花儿这才回神,赶忙上前,接过车子:“让我来,白姐姐,我送你回家。”

    白梓梧看着小花儿认真样子,松开车把拍了拍手:“好吧!”

    两人一道走去。

    后院之中,一地狼藉,灯火阑珊。乞丐们大都醉卧地上,神志不清了,还有人醉意高呼:“喝!”

    酋同儒作势踢一脚,口中笑骂:“醉成死猪了,还喝!”

    看一看滚倒一地的醉汉,酋同儒大笑着扬长而去,任由他们席地睡一夜去罢。

    酋同儒以为,今夜他会酣然入睡,谁知却是难以成眠。身体疲倦,头脑却是清醒,一路走来一幕幕都在他眼前清晰呈现,不知不觉,百感交集。

    所有的艰辛、不甘化为了此刻的悲痛,最终他想到了状元高中时的风光、傲立金殿之上时的扬眉吐气、众人贺喜的逢迎姿态还有今晚盛况热烈的乔迁宴席……

    直到此刻,他才如绷紧的弓弦下了战场,可以放松了。他沉醉地想着今后的锦绣前程,高楼大宅、锦衣玉食,他都一一拥有!

    他想起了裴宛伊痴迷的眼波和娇羞神色,不由回味起手掌间女子腰肢的柔软……他从未如此的放纵,第一次放任身体的放松和精神的松懈,从小到大时时刻刻保持的防备和攻击姿态在此刻悄然无踪。

    在回想着裴宛伊美艳动人的间隙,另一个女子身影不经意划过脑海,令酋同儒忽的紧绷,又立即抛之脑后。

    以他如今身份,一个弱女子又能奈何?

    大丈夫何须与女子计较!酋同儒抛之不想,在莫大的自满中渐渐入睡。

    也许,这其中,有着酋同儒自己也未察觉的愧疚与心软。孤狼之性,定是要将威胁铲除方可安稳!然而对待白梓梧,酋同儒却一次又一次手下留情,甚至刚刚,他竟会担心她独自夜行会再一次被兵马司捉拿,叫小花儿拿了他的锦衣卫令牌护送。

    驯养猛兽,最佳的方法不是暴力制服,那样只会激起猛兽无限的反抗和潜力。驯养猛兽,要用美食、舒适的窝、周到的服侍、天大的荣誉和安逸的环境,与无知无觉中蚕食它的野性,让它有所拥有、有所顾虑。

    被名誉、地位、财富和情感捆绑住的野兽也就不再是野兽了,他会软弱也会同情,他更像是一个活生生温暖之人。但是,在人类的社会里,残酷的生存法则是被所谓冠冕堂皇包裹着的,拔了尖爪利牙的野兽失去了最强有力的武器,他是傲然前行?抑或步履维艰!

    京城以西六十里,有毓秀青山,名鸡笼山。以风水之说,山水乃是自然灵秀,其中玉带环山为最佳。

    鸡笼山东麓有泉眼,山泉水流,终年不竭,自山顶而下,多路泉水汇集,在山脉西侧谷地成湖泊,明镜剔透,人称汤泉。

    民间有传说,汤泉如镜,用该水润磨,可使墨色郁香,写就文章锦绣宝华。就连九重天上文曲星文昌帝君也酷爱用此水研磨,故又称洗砚池。

    相传,文昌帝君每每在洗砚池洗完神笔,总爱提腕甩一下笔锋,久而久之,甩笔之水竟成了一条蜿蜒河流。此河流发源汤泉,向西而流,环绕鸡笼山一圈,水质隐含墨香,故其名曰香河。

    且看鸡笼山与香河之山水走势,实乃天杰地灵地祥瑞之地,自古至今,皆是文人骚客潜心攻读之所。自大明开朝之初,建两大国子监,为国之最高学府,号称南北两雍。南为金陵,北为北京。京师国子监就设在鸡笼山下、香河之畔!

    京师国子监,起自四牌楼,槐荫夹道,顺山势而上,经安定门、集贤门、持敬门、孔庙、太学门、懿伦堂、敬一厅,止于雍和宫。规模宏大,延袤十里,有官派子弟和民间保送学子上千,盛况空前。

    这一日,一早就见一顶肩舆上了安定门。肩舆摇摇晃晃,拾阶而上,经过快一个时辰的路程,最终停在敬一厅。

    肩舆重重落于地上,轿夫插着腰抹汗,心中懊恼,怎得接了这个活?

    肩舆落得重了,只听见,肩舆上一声妇女呼斥:“哎呦。”

    须臾之后,摇摇晃晃站起一个妇人,乃是一名穿戴艳丽的大胖妇人!

    妇人扶着后腰抱怨:“粗手粗脚,我的腰都颠断了!一会儿下山时候,都给我稳着些!”

    轿夫听了,皆是愁眉苦脸,暗骂自己贪钱,竟是接了这个活,活该要累断腰喽!

    妇人歇了口气,打量左右,见院中有打扫学生,当即发声,声若洪钟:“小哥儿,徐大人可在?”

    国子监皆男子,就算有女客前来游玩也只停留在前山几处景观,鲜有来到敬一厅的,冷不丁看到这位身胖体重的大娘,学生一时愣住了。

    “发什么呆啊,我要找你们大人。”妇人身子一摆,想要向内走去。

    学生慌忙阻拦:“这里是祭酒工作之地,不接待外客。”

    妇人豪爽大笑:“我就是来找祭酒大人的!”

    “你等等啊!”学生追着妇人:“大娘,要不你先稍等,让吾去问一问大人。”

    妇人无法:“那你快去,就说是梅大娘找他,天津梅大娘。”

    “梅大娘?”徐沅茞放下手中书卷,问道。

    “是,她是这样说,天津梅大娘。”学生躬身回答,大着胆子加了一句:“是位身材丰硕的大娘。”

    徐沅茞认真想了想,确实不记得哪位梅大娘了。但,既然是天津来得,许是母亲熟识。遂站起身来,整理下仪容,道:“那吾去见见吧。”

    徐沅茞亲自迎出,将梅大娘让到厅堂,叫学生上了茶来。

    梅大娘乐呵呵打量着徐沅茞,果真待人温和、仪表堂堂啊,难怪柳家小姐对其心心念念,几次三番托她撮合。

    “大娘找我何事?”面对梅大娘直白打量,徐沅茞依旧保持温润态度。

    “呵呵,真是贵人多忘事,大人不记得我梅大娘了?”梅大娘乐呵呵道。

    见徐沅茞未明了,她接着说道:“三月前,我向徐老妇人提了一门亲事,是柳家的千金。”

    这样一说,徐沅茞倒有些印象,几月前母亲向他提过,说是乡绅柳家有一女,貌美,眼光甚高,甚多求亲之人皆看不上,年过二十仍待字闺中。此女心性甚高,听闻徐沅茞玉公子美名,芳心倾许,立誓非君不嫁。托了媒婆前来说亲。

    彼时,徐沅茞无心续弦,奈何徐老夫人固执,每一提起就泪水涟涟,徐沅茞无奈,只得含糊其辞,答应考虑终身大事。

    想起此,徐沅茞不由愧疚,忙称是:“是有此事。兰芝辜负大娘辛苦,甚是惭愧。”

    梅大娘豪放的摆摆手:“我不辛苦,柳小姐有心才是真的!盼着你们小儿女能成佳话我就是多跑几次腿也甘愿。”

    说着,梅大娘将手臂上一个精美丝锦包袱脱下,塞进徐沅茞手中,笑有深意:“快拿着。”

    徐沅茞想要推辞,却见梅大娘面色一正:“就知道你不会痛快!徐老夫人有言,一定收好!”

    既然是母亲交托,徐沅茞就不再拒绝,收下包袱后,亲自将梅大娘送到门外。

    轿夫们挥汗,喊着口号,抬着轿子,一颠一簸下得山去,号子声中,不时还夹杂着梅大娘叱骂:“哎呦,稳着点!”

    “吾儿常年在外,母亲不能照顾左右,日夜忧心,只盼早日有贤德佳媳追随,夫妇体恤、开枝散叶,母,老怀安慰。”

    看着桌上粉色丝锦的包裹,徐沅茞不由苦笑摇头。母亲啊,他的婚事已经成了母亲的心头病,相隔这么远还要费尽心思撮合,让母亲如此忧心真是不孝!数月之隔,他的心境有所改变,对于亡妻的怀念之情渐渐有所淡薄了。

    这个包裹,一看就不是出自母亲之手。粉色春意,丝锦细腻,全是女儿柔肠千结,想来是柳小姐的心意吧。

    徐沅茞思虑片刻,母亲挂念着实令他难安,娶妻生子是天理伦常,他理应顺从。

    想到这里,徐沅茞打开包裹,只见包裹中是一套秋衣,月白长衫折叠整整齐齐。月白色是他惯穿之色,他最爱月白温润高洁。再细看,月白底色之上似有隐约暗纹,线条大有宁静之意。

    看人心性,当从作为而看。透过这一件衣衫,徐沅茞对于柳小姐不由生出好感,可见其是一位心性高洁、心思细腻的女子。

    徐沅茞心中一暖,展开衣衫,只见长衫纤瘦有度、行云流水,最有巧思的是衣襟上以白色丝线暗绣图纹,精巧而不耀眼,温润内敛。细看,那白色图纹似是修长花朵。虽用花样,却有洒脱意蕴,不显扭捏。

    徐沅茞不由仔细观量那花样,形态修长,摇曳随风,却是不识得是何种花?

    不知为何,看着这花纹,徐沅茞不由想起一个女子秀丽面容,她一如此花,柔软高洁……他心中微滞,她在何方?不知是否还有相见之日?

    这在此时,忽听到一阵急促脚步,接着就听见吴主薄的声音:“徐大人,有学生跑了!”

    京师国子监,是全国最高学府,朝廷建设专以培养皇家贵族、高官之子以及民间推荐的德行出众的学子之所。踏入国子监大门即一脚已踏入仕途,通过考核者均到任朝廷各大机构,可说是培养国之栋梁的学府。

    故而,国子监管理十分严格。入内学习者当谨遵纪律,晨读暮眠皆有定时;平日老师、学生同吃同住,连安定门都不允许出。每月只有一天休浴,且只可稍作休整,断断是不允许外出的。

    一入国子监,三年不下山!

    国子监学生众多,大多又是贵族公子,学业艰苦也是众所周知,因此不免有半途而废者。对于逃跑者,向来严厉,一般都是开除。一旦被开除,那基本就与仕途无缘了

    此刻,听到有学生逃跑,徐沅茞心中大惊,焦急询问:“是谁逃学?”
………………………………

第七十三章、明月心?剜心计!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公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前路,一位青年侠客,阔步而行。

    此地,往来络绎;入耳,软嚅曼语;入眼,灯红酒绿。这里正是京城中最繁华地之一,有京城秦淮之称的胭脂巷。

    胭脂巷是有名的风月场,它不仅只有一条巷子,而是附近相连的八个胡同并称。八大胡同中遍布歌坊、舞场、青楼,因为京城最负盛名的清风舞月楼坐落在胭脂巷内,因此,人们就以胭脂巷指代整个八大胡同。

    说起这清风舞月楼,可是享誉盛名,在元朝时期就是官乐歌舞坊,朝代更迭,北京城改天换地,清风舞月楼却因其精湛歌舞得以保留,成为京城最负盛名的风月场所。

    夜晚来看:

    胭脂巷里胭脂香,胭脂香粉美红妆。

    玲珑灯火玲珑醉,朦胧醉眼行胧朦。

    眼波缥缈行飘渺,步履阑珊亦无妨。

    清风拂过红粉帐,嗅香而至舞月楼。

    此时,仍是旁晚时分,距离入夜还有许久,胭脂巷中就已经是人潮络绎了。

    青年阔步而行,人群几次拥挤,就不见了青年身影。

    人群中,忽然挤过一个女子,举目四望,遍寻不见青年踪迹。女子焦急顿足。

    “去了哪里?”女子又急又怒。

    过往之人见状,暗自好笑,这恐怕是有人背着小娘子来偷欢,惹了小娘子追来。

    裴宛伊见有人戏谑笑着打量,恼怒,狠狠剜其一眼。

    那人大笑:“还是个泼辣小娘子!难怪吓得男人偷香窃玉。”

    那人说的放浪,裴宛伊脸面大红,快步而走。她追丢了酋同儒,心中又急又怯,勉强忍住哭意。

    “都怪他!”

    原来,经过乔迁宴那夜,裴思芳当众同意了裴宛伊与酋同儒的交往,裴宛伊对于酋同儒越发痴缠。酋同儒的态度也十分暧昧,相比之前的冷淡,也是热烈许多。两人情意侬侬,形影不离,之间感情发展飞速。

    裴宛伊只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正是蜜里调糖的甜蜜。恨不得时时刻刻都与酋同儒腻在一起。

    谁知,才是甜蜜几日,酋同儒就又故态萌发,对她冷淡起来。这不,一连三日未见到人影。裴宛伊坐不住了,今日一早就急冲冲出门,追到酋府一探究竟。

    还未到达酋府,裴宛伊正巧瞧见酋同儒只身独行。她心中疑惑,弃了轿子一个人悄悄跟在后面。

    七拐八弯,行走许久,裴宛伊累的娇喘连连,几次走不动时偏偏酋同儒也驻足歇息,好像是故意勾着她往前走。总之,裴宛伊就这般追着赶着来到了胭脂巷。

    眼见着窗前门口,皆是衣着裸露的女人招摇,裴宛伊怎能还不知这是何地?她气恼酋同儒花心,又有委屈和胆怯,眼泪一个劲儿地在眼眶里打转。

    朝着酋同儒消失的方向又追了几步,她实在是走不动了。这时,看见眼前有一处地方十分热闹。

    亭台高门,门前悬挂着大红灯笼,还未入夜就已经点起来了。内里传出铮铮调音之声,虽只是一两个音调,却有别样的慵懒风情。

    抬头打量,只见楼上临街的窗口皆悬挂轻纱,屋内还未点灯,借着夕阳余晖,可瞧见朦胧影子映在窗边。

    落日光芒照在牌匾上,四字扬扬,淡淡洒金,正是“清风舞月”!

    二楼,最大的窗口,斜依着一个美艳女子,她瞧着裴宛伊抬步冲入,不由轻笑出声。

    “眉生姐,我去叫人赶她走!”

    顾眉生笑着摇摇头:“她呀,说不定是咱们的救星呢。”

    进入门来,是一间宽敞的大厅,左右各有一个高高的舞台,此刻,舞台上正有人在排演着乐曲。

    两个舞台中间是楼梯,通向二楼。抬眼望去,二楼就一圈环绕的露台,设置有坐席,凭栏正可观看两个舞台上的表演。

    这清风舞月楼,非但没有想象中的香艳,反而十分雅致,看起来就是一个单纯观看歌舞表演的场所。

    裴宛伊这般冲进来,惊扰了正在忙碌的人们。曲调骤停,歌舞歇罢,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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