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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逍遥志-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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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京城有胭脂巷,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胭脂巷有八大胡同,风花雪月,风情万种;八大胡同以清风舞月楼为首,歌舞聘婷,红粉脂乡;清风舞月楼有雅音,芊指一曲凭解忧,此曲只应天上有。
雅音貌美清高,偏偏是个哑女。无数人闻名而来,一掷千金只为倾听一曲,沉醉之余,无不扼腕可惜,若她非哑,定不知是如何人间尤物。
众人之遗憾,却是某人之难得!酋同儒一听说此人,即大喜,这不正是他的天赐良机!
于是乎,酋同儒登门求人,却数次被拒绝。即便他开出高价、许以富贵、威逼要挟顾眉生均不为所动,甚至连人他都没有见到。最终,还是设计用裴宛伊做了陷阱才令顾眉生不得已退让,同意酋同儒带走雅音。
雅音,名苏晓,弱柳扶风、清冷如水,宛若空谷幽兰,不沾半点俗尘。
初见之下,酋同儒惊艳,知晓这步棋定能大获成功。
他并非没有察觉苏晓清冷外表下隐隐透出一丝凌厉。也许旁人难以察觉,但酋同儒是在虎狼窝里长大的,对于危险他有着本能的直觉。
何有人清高?何有人身在青楼真正清高?
何有人无欲?何有人身具美貌心中无欲?
何有人温良?何有人才华无双命运可悲还可温良?
苏晓,貌美、才高却命比纸薄。沦落风尘场,经历的万万不可能是温情!她不知遭遇过怎样残酷、丑陋现实,又怎可能是这般无欲无争纤弱样子?这样的表现恐怕正是残酷训练的结果吧,外表有多清冷,内心就有多狠绝;外表有多温良,内心就有多少**!
酋同儒明了,却不在乎!他不在乎苏晓是否别用目的,只要符合他的利益,相互利用又有何不可?
他费尽心思,将苏晓安顿在后宫月花楼。月花楼地处偏僻,多年无人居住,却毗邻御花园,生长满桂花与芙蓉。
只等七夕情满,将皇帝引至。之闻桂花飘香,芙蓉花洒,一阙清曲,半幅剪影,足以引人入胜。
却原来,酋同儒并非不知七夕,只是他未有心意。
裴宛伊见着酋同儒,顿时红了眼眶,猛地起身却不舍得拂袖离去,委屈地站在原地。
且看裴宛伊一副委屈的小女儿情状,她总是明艳跋扈的,却偏偏此刻可怜模样倒是教酋同儒些许心动。可见,韧如丝的蒲苇总能牢牢捆缚住坚硬磐石,可怜的女儿更能激起男子怜爱。
酋同儒心中一动,笑问:“你何时来的?”
裴宛伊委屈大作:“是你亲口答应七夕陪我的!你去了哪里?让我空等一天!”
说着,裴宛伊悲从中来,甩手欲走。
走了两步,不见酋同儒追来,她心中悲伤欲绝,恨不得就此远远离开,又心生不舍。不由停住脚步,回身看来。
这一看不打紧,裴宛伊悲愤交加,差点扑回去与之拼命。
也难怪,面对裴宛伊的愤然离去,酋同儒非但不内疚挽留,反倒是整暇以待地坐在椅子上,捻起桌上茶果,悠闲品尝起来。
最伤人心的,往往是无视!
一股怒气从裴宛伊胸中冲起,她恶狠狠转身大骂:“那是我做的茶果!不给你这个言而无信之人吃!”
酋同儒悠闲自得,甚至都未正眼瞧她!
裴宛伊再难压抑,冲上前欲打翻果盘。
手腕上一痛,接着腰间一紧。裴宛伊出手刹那间,就被酋同儒握住手腕,顺势拉入怀中。
瞬息之间,两人位置就是天翻地覆。
此刻,裴宛伊如同一只力量悬殊的小兽,被猎人牢牢把握。
“很好吃,我喜欢。”
带着笑意的不羁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正在拼命挣扎的裴宛伊顿时觉得心跳砰然。
她倔强道:“不许你吃!”
“不是给我做的?”酋同儒心情大好,瞧着胸口挣扎的少女就像落入了狼口之中的兔子,有趣的无望挣扎。“傻姑娘不会等了我一天吧?”
此话落入耳中,裴宛伊只觉得万分委屈,强忍眼泪,赌气道:“没有等你,没有给你做茶果,没有,就是没有!”
酋同儒笑着摇头,拥抱裴宛伊:“别闹。”
这一拥抱,让裴宛伊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反倒大哭起来:“大坏人,言而无信!”
酋同儒觉得有趣,和言劝说。
都说女儿是水做的,果真不假。裴宛伊哭起来竟是没完没了,酋同儒有些不耐,但看到裴宛伊伤心样子不由心软,叹口气,无奈道:“哭够了没?我可是真饿了,陪我吃点东西吧。”
“谁要陪你!”裴宛伊反驳道,却也收住哭声,从酋同儒怀中站直身体,抹一把眼泪:“你饿什么饿!把别人丢在家里,饿了一天的人可是我!”
“厨房没给你做饭吗?”酋同儒大笑:“你在这里可是大半个主人,他们竟敢不给饭吃!看我替你出气!”
此话不假,酋宅里一景一物都出自裴宛伊手笔,每一个佣人都是经她点头,她对酋宅可不就了如指掌、熟悉如故?
此话从酋同儒口中说出,却别有感觉,令裴宛伊芳心喜悦:“哼,他们才不敢怠慢!是…是我等候你心急,吃不下…”
酋同儒哈哈大笑,牵着裴宛伊的手大踏步走出去。“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裴宛伊无措跟随。然而,心如沉醉,她情愿这般不管不顾地委身相随。
一番夜游之后,裴宛伊早忘记了满腔委屈,只觉得甜如蜜。回到家中,就连裴父斥责,她也不做争辩,满脸沉迷之情。
她回味着,他的拥抱、他的牵手、他带她在灯市游玩……
她憧憬着,他对她也是喜爱的吧?他待她也有温柔。
感情中卑微的幸福啊,只要他给予一点温暖,她就向扑火的飞蛾,舍生忘死。
裴思芳不由担心。他本意是用裴宛伊掌控酋同儒,如今看来,反倒是裴宛伊深陷感情。这样的话,就算拉拢了酋同儒为助力,恐怕有一天,女儿也会受伤吧!
“老了!我竟会心软!”裴思芳轻声自嘲,当初,他可是连妻子都毫不犹豫的牺牲。
裴思芳身后,莫影沉默相陪。
莫影深沉的眼神略微悲悯,他不由想起了疼爱如亲女的侄女,正是他亲手将侄女一生断送!他怎会不懂?
心软吗?后悔吗?
裴思芳向书房走去。莫影望着他的背影,映着世间最无温度的光亮!他跟随其后。
追逐名利的道路正需要最冷酷的相伴,以利结盟,再无情感!
………………………………
第七十七章、静女其姝
民间有传说,有樵夫误入深山,百折不知回路。偶入方外人家,受盛情款待。十日后归程,待回归人间方才发觉,垂髫玩伴已暮暮老矣。
山中无岁月,泰然静好。
鸡笼山袤毓灵秀,远离尘世,令人不由心静沉淀,正是潜心求学地圣地。
国子监,虽是朝廷机构,求学之人也皆是官家子弟,怀抱着入仕之心,然而远在山中,亲近自然。自然界是有这样的神力,使人心境不知不觉中平和。这一方世外桃源之中,满是孜孜求知的文学之风,清流大雅,难得净土。
这里的生活也十分简单,日出而起,日落而栖。每日间,伴鸟鸣花语读书,就灵泉圣水书写。简单饮食,朴素着衣,甚是自得。
这样的生活中,将外界的干扰降到了最低,最大程度地模糊了身份、阶级、地位的差别,人人相处平和。
一转眼,白梓梧与莫绮嫣已经在国子监中生活半旬了,她们很快就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对于厨房的工作顺心应手。这里的闲适环境也令她们暂时忘记了自身坎坷,每日里虽是忙碌却安然充实。
乐君是掌馔厅的管事,说话直白、不拘小节,但只要对了他的脾气却又十分好相处。白梓梧聪慧利落,莫绮嫣细心谨慎,两人将厨房事宜打点的头头是道,乐君也省的费心,整日乐呵呵地喝着小酒,乐当甩手掌柜。
这一日上午,乐师傅摇着酒葫芦来到厨房,还未进门就大声招呼:“鸽儿,今日可以把桂花树下的桂花酿开封了吧!”
莫绮嫣正在埋首准备午膳,今日蒸了鱼,得要特别注意火候。此刻,正到了出锅的时候,莫绮嫣一挽衣袖,用力掀开硕大的锅盖。
“好香啊!”乐师傅正进门来,鲜香扑面而来,他贪婪地深吸一口香气,赞道:“饕餮珍馐,食指大动!”
莫绮嫣费劲地提着硕大的锅盖,被乐师傅突如其来的大嗓门一吓,手臂一松,锅盖就提不住了,眼看往地上掉去。
热气腾腾地蒸汽之中,忽然人影一动,伸来一只手臂,在锅盖落地之前,一把将其托住。
“哎呀!”莫绮嫣花容失色。要知道大锅饭的锅可真是巨大,锅盖像个磨盘,炒菜得有木锨。就这锅盖少说也得十斤,更别提滚烫的温度了。
那人就这样徒手接住,那还不烫坏了?
莫绮嫣诺诺唯唯,倒是乐师傅哈哈一笑,将锅盖稳稳放置灶台,出声安慰:“没事,没事!乐师傅我掌了十几年大勺,这点功夫还是有的。”
莫绮嫣羞涩一笑,忙着继续将蒸好的鱼一一出锅。
“好香啊!今日这鱼放了啥新鲜东西?”乐师傅凑着鼻子闻。
“是醋。”莫绮嫣小声答道。
“醋?是有酸味……“乐师傅一皱眉:“不对,这种酸隐有香甜,不是一般的醋。”
见乐师傅望着她追问,莫绮嫣胆怯,眼睛也不敢抬。
“你这丫头,太过胆小!若是遇到心仪对象,这般连话也不敢讲,岂不错失良缘?”乐师傅数落莫绮嫣,丝毫不顾忌她已然羞红了脸。
因为初见之时乐君对于李追的苛刻,令莫绮嫣从心底里对其惧怕。之后相处之中,虽知晓了乐师傅实乃刀子嘴豆腐心的好人,却因她本身胆怯,面对大咧咧的乐师傅她总是不由自主瑟缩。
反倒是乐师傅,并不因为莫绮嫣的羞怯少言就对她冷淡,虽然不及对待白梓梧那般喜爱,也是时常逗一逗这个爱脸红的小丫头。
此刻,乐师傅卯着劲儿,要教导莫绮嫣如何把握姻缘呢。
“当然是醋,乐师傅,你的鼻子不灵了?闻不出特别之处?”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清脆娇声,正是匆忙赶回的白梓梧:“隔着老远就听见您的大嗓门了,又在吓唬我们绮嫣。”
说着,白梓梧利落地同莫绮嫣一道,将已出锅的饭菜摆放好,只等着端到食堂。
见着白梓梧,乐师傅笑道:“鬼丫头,就你精灵!这次又是什么偏方?”
白梓梧一笑,并不卖关,大方道:“哪算偏方,是我家乡酿醋的法子。用柿子酿醋,野柿虽涩甜,却别有自然滋味,正和野生鱼鲜相得益彰。”
眼看二女配合默契,乐君不由点头称赞。
这两个丫头,才真是相得益彰。莫绮嫣心细手巧,耐得住性子、做饭做菜一丝不苟,正是她每日掌勺。
然而,菜式出彩却全仗白梓梧灵巧心思,画龙点睛。这小丫头精灵聪慧,不拘一格,总能想出巧妙主意,往往出乎意料的调料,就令普通饭菜鲜活起来。
这丫头,十分对乐君的脾气。同是不拘一格,同是乐观豁达,同是求知爱学。
刚到之初,乐君就发现白梓梧十分向往学堂,每日起早偷听学生晨读。三餐之时,也悄悄躲在里间,认真听着学士们讨论课业。夜晚,他也曾数次发觉她待在厨房,用碳棒记录白日听到的文章。
乐君问她:“女子无才便是德!既不能像男子般科考入仕,又无用于持家,何必辛苦偷学?”
白梓梧答:“读书明理见世面,自身无知,可从书中得道理。”
乐君道:“只要听从父亲、夫君即可,女子不需知道理!”
白梓梧傲气回答:“生而为人,女子为何自贱?女子不能入仕,却要持家;不能科考,却要教子!妻贤夫富贵,母慧子成材!更何况,学知识、晓天理,不为逢迎,为己通达!”
乐君原本以为,白梓梧是有雄心,愿效女杰,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志。却未想到,她是这般回答。
她不为建功立业、不为闻名遐迩、不为雄心壮志,只为自己的求知欲,只为自身知晓道理,获得通达。
果真算不上女中豪杰,却能说她境界低吗?生而为人,从己做起,这不是更加朴素的理想吗?这丫头,不浮华、不好高骛远,竟是有返璞归真的悟性,令乐君也从中感悟许多。
于是,乐君对其指点,每日是哪些课程,可在课堂外听讲。白梓梧欣喜过望,从那以后,每天都抽出时间偷偷在课堂外听课。
时间久了,学士们都知道了这个小厨娘爱学习。教师们对她偷听的行为也是装作不知,大行方便。
“还未下课,不用着急回来。”莫绮嫣对白梓梧细语:“你不用这么奔波,我一个人可以的。”
白梓梧笑笑,手中工作不停:“我心中有数,你就别操心了。”
白梓梧虽是每日都去听讲,却是在做完准备工作之后匆忙赶去,再赶在饭菜上桌之前回来。她尽量不因为偷师耽误工作,即便莫绮嫣多次表示可以一人承担工作,要她不必奔波,她却总是笑笑,下次依旧如故。
“今日,讲了毛诗,婉转动人呢。”
白梓梧巧笑倩兮:“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绮嫣,若你遇到心悦之人,送他个大桃子他就知晓你的心意了。”
见白梓梧也在调笑自己,莫绮嫣更是脸红。小小厨房,其乐融融。
听见窗外窸窣脚步匆匆离去,众学生均知,那是白姑娘赶着回去开饭了。一想起喷香饭菜,众人不由吞咽口水,腹中都唱起来空城计。
讲堂之上,讲授《卫风》的教师周耳思明了,不由停住话音。看来书中静女不如一顿喷香饭食更吸引人心啊!
周夫子主讲《诗经》,为人最是宽容,若在平时,也并不计较学生们的小小懒惰,何况,新来的小厨娘手艺果真不错呢。
但是今日,容不得他们放肆。
周耳思手中戒尺重重敲击桌案,高声说道:“这半旬,我们共学习《毛诗》一百篇。《毛诗》风雅,陶冶情怀,浅尝辄止,还需你等私下研读。从明日起,授《左氏春秋》。”
一番话,将众学生的兴趣高高拉起。
这些学生可都是出身官家,来此的目的也十分明确,就是为了谋取前程。他们将来是要分配到朝廷律、书、算等各大机构的,均是未来的官员。
官场之上最是现实功利,国子监教授也以律法、历史、军事为主,《周易》、《毛诗》等不过作为基础,并不深学。
接下来要进行的课程是《左氏春秋》,为官需以史为鉴,这正是国子监教授的重点课程,向来是由资历深厚的博士穆宗穆老先生亲自执教。
因此,听到周夫子之言,众学生均是严肃起来,期待明日新课。
未等到第二日,竟是自京城传来不好消息。
穆老先生病了。穆宗博士已经六十有余,是目前国子监中资历最深的教授了,他教习《春秋》一课。
六十知天命,以穆老先生的年纪已经单薄了名利之心,因此,一年中大半时间就住在鸡笼山中,有课业时到国子监授课,闲暇时间耕种采摘,享受田园安闲,甚少时间回到京城家中。
三日前,穆老先生向祭酒徐沅茞告假,说家中有事需归,定能在开课之前返回。谁知,今夜,从京城传来消息,穆老先生病恙,无法赶回。
“穆先生身体一向康健,怎么说病就病了?”周耳思焦急道。
他的对面端坐着一人,与周夫子焦急相比,那人神态安然,风轻云淡。
“**天然,偶感小恙很是正常,周夫子莫要太过担心。”徐沅茞淡然笑答。
周耳思称是:“但,课程又该如何?”
徐沅茞思索片刻:“那就由吾先行代授吧。”
“不谋而合啊!”周耳思轻松笑答。
这时,有侍者敲门而入,送来宵食。
大明最重文学,对国子监待遇颇高,每日三餐周全,还为习惯挑灯夜读的教师、学生提供宵食。
见状,周耳思起身告辞。
徐沅茞挽留:“周先生与吾一同用些吧,你我许久未有机会秉烛夜谈了。”
周耳思有些犹豫,但还是坚持告辞:“非吾不愿与尔倾谈,各中机巧,祭酒大人明日便知。”
徐沅茞疑惑,百思不得其解。一旁侍者忍不住答:“大人,周先生是着急赶回去用宵食呢。最近,掌馔厅新请了厨者,负责学士饮食,据说新厨者手艺颇佳,众学士均是心喜,就连教师们也都情愿放弃官员饮食,与学士们一同用餐。”
徐沅茞皱眉:“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
向学之人,应修身养性、甘于清苦,怎能执着口舌享受?”
第二日清晨,辰时,浑厚钟声响彻国子监。
身穿兰青色学士服的众学生们纷纷前往四大馆进行课业。
国子监设四大学管,为:国子学、太学、广文馆、四门馆,分别教习国学、书学、算学、律学。
其中,以国子学为尊。唯三品以上官员子弟方可入学,学习历史、儒家、兵法等治国之法。
此刻,国子学馆中,学士们正襟危坐,等待传说中最严厉的穆宗教授到来。
掌馔厅内,白梓梧正在准备午膳材料。她一边忙碌一边与莫绮嫣聊天。
“今日立秋,入秋之后,阳气渐收,阴气增长,饮食上应清淡戒燥,今后就少油炸肉类,多准备蒸煮饮食吧。”
莫绮嫣称是:“今日午膳就准备五谷米,可好?”
“嗯!我瞧见后窗外的南瓜结的甚好,南瓜香甜,同五谷米一起闷蒸,最是好吃呢,再添一味南瓜吧。”说着,白梓梧起身:“我去摘了南瓜来。”
莫绮嫣拉住白梓梧,笑道:“好了,上课钟已经敲过了,你再不去就真的迟了。这里有我,放心吧。”
白梓梧不好意思笑笑:“那就辛苦你了。听说,今日是穆博士授课,穆博士的课可不是轻易可以听到呢。”
白梓梧出了门,山路花丛,青葱鸟语,她满怀期望,向着国子学馆轻盈跑去……
徐沅茞走在通往国子学馆的走廊之上。今日,他穿着月白长衣,行走间气度华然。
今早,当他挑选衣物之时,不自觉将目光投掷那套月白新衣。新衣挂在那里,犹如行云流水,衣领处有丝绦暗纹,映着光线流转,可见数枝曼曼青萝,濯而不妖,清高出尘。缝衣之人似是读懂他心,令他有高山流水之感。
他不由伸手触摸,心中却难以自抑地浮起一个倩影,令他情怯,最终不敢穿衣上身。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你,可是在某处,等待于我?”
………………………………
第七十八章、知音
“手如柔荑,经纬相系,不愿相思缠绵曲;
肤如凝脂,月华桂香,不肯万里明月寄;
领如蝤蛴,交颈心泣,不甘同心相别离;
齿如瓠犀,西子捧心,不教珍宝沧海遗;
螓首蛾眉,忧如远山,不许情深分两地;
莫,莫,莫,
莫令一颗心儿剖两半,你相思来我愁绪!
愿,愿,愿,
只愿两个泥偶眼相对,你泥中有我,我泥中有你,
痴瞧着,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今日出发有些迟,课堂定是已经开始了。
白梓梧小跑着,不免心中着急。
在家中时,父亲给她请过私塾,老迈的夫子为人固执,从不看重女弟子,也就是教她识识字罢了。
许是受父亲影响,从小听父亲讲游侠故事,白梓梧倒不似寻常女儿娇滴。她不爱女红偏看读书,想从书中看一看外边的世界。
夫子只教《三字经》,《百家姓》,她却缠着夫子问,哪些书是教人道理的?哪些书是讲历史故事的?
缠的老夫子郁结,恼怒丢下一句“女子无才便是德”后,愤然请辞。
可不是?女儿家,习好针织女红,学会恭良俭让就行了,哪需要学历史懂道理!书是利器,让人心生不满、不甘平庸。懂了太多道理,就做不好三从四德、俯首恭顺的良家女了。
老夫子面对白严挽留,指着白梓梧,斥责:“白家小女,不安本分!”
这话令白严勃然大怒,抄起笤帚将固执的老头子赶出了门去!
老夫子受其大辱,口不择言,只嚷道:“牝鸡司晨!”
经此一事,白严不再给白梓梧请老师。倒是每次出门都带回许多书籍,任由白梓梧阅读。
只是,白严是个武人,对文学之类是十窍通了九窍………还有一窍不通!他只管看哪些书籍流行就只管买。因此,他带回的书籍十分纷杂,有话本,有小说,有乐府诗集……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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