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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逍遥志-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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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啊。还请您接纳小女,哪怕侧室,也甘愿。”

    徐沅茞无法回应。

    怎能不动容?世间有一人如此倾心以待,甘愿付出生命,这是太大的情意,也是回报不起的情意。

    徐沅茞陷入两难境地。从道义上说,他不能置柳思思不顾。然而,他并不爱她,他真正爱的、想要共度一生之人是白梓梧。

    虽然对于白梓梧曾有婚约一事,他心有迟疑,但那只是因为礼教、家规的束缚,他的内心无比清楚,他是爱白梓梧的。正因为爱,他才痛苦。也因为痛苦,他更明了自己对于白梓梧的心意。

    徐老夫人劝说儿子:“儿啊,柳小姐有何不好?”

    徐沅茞答道:“甚好。”

    “那你为何不肯娶她?”

    徐沅茞似是下定决心:“儿有心仪之人,两情相悦,非卿莫娶。”

    徐老夫人大喜:“太好了!是哪家千金,我这就遣人提亲。”

    “娘亲也识得她,正是白姑娘。”

    “白……”徐老夫人回忆着:“哦,就是那名上京寻亲的女子。大师之言果然灵验。”

    “儿想娶她做正妻!”徐沅茞坚定说道。

    徐老夫人沉吟片刻:“她毕竟门户低微……”

    “母亲,白姑娘贤良淑德,儿心倾慕。”徐沅茞跪下:“求母亲成全。”

    “这样可好?一婚娶两妇,白姑娘为正,柳小姐为侧。”徐老夫人说道:“儿啊,徐家香火,只靠你开枝散叶呢。”

    徐沅茞定定的思考着,犹豫不决。

    “男儿三妻四妾为常事,好女子不会无理吃醋。再说,那柳小姐如此痴情,你真就狠心不管?”徐老夫人笑吟吟扶起儿子:“好了,就这样定了!双喜临门!”

    此结果对于徐沅茞并非不可接受,甚至他在潜意识中也认为这般最好,可以轻松的解决白梓梧门第不足以及曾有婚约的污点。

    至于柳思思,她的痴情和坚贞也教徐沅茞难以拒绝。圣人礼教中,婚姻可因誓、因义、因恩、因利,唯有爱情不值一提,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最为礼教所不屑。

    徐老夫人寿宴过,徐家开始操办婚礼事宜,徐沅茞归国子监。

    徐沅茞归心似箭。

    来时是心烦意乱,归时是轻松喜悦。母亲接受了白梓梧,徐沅茞心中大石轰然放下,满是喜悦。

    他迫不及待要将此消息告知白梓梧。他要对她表明珍爱的心意,述说初见倾心,相思日长,再见钟情,情义深重;

    他要对她述说相识以来他夜夜相思、日日寻觅;

    他要表白自己的爱慕,他不管门第高低、身份差距,不在意她曾经有过婚约,他摒弃圣训教化,他放弃所学信仰,因他爱她,他要她。

    徐沅茞也有隐隐担心,白梓梧是否会因柳思思一事生气?他会告诉她,他对柳思思只有感动没有感情,他怎能眼看着一名女子因他而孤独终生?他有责任照顾柳思思。梓梧善良,必会体谅。

    “梓梧!”徐沅茞高呼着入院。以他恪守礼教的性格,哪曾有过这般喜形于色?

    门内有人迎出,藕红杏黄,弱柳扶风。

    “梓梧,母亲同意了!”徐沅茞被脚下石子阻绊,身体踉跄。

    “小心!”香风袭来,一双手温柔相扶。

    “母亲同意我们的婚事了!”徐沅茞笑着抬头,却是笑容一滞,看着眼前之人,他的心中升起恐惧。

    面前女子眼中露出难过,她低下头去,似是不忍相告。

    “梓梧…呢?”

    莫绮嫣不敢面对徐沅茞的眼神,她紧咬着嘴唇,心中浓浓的悔意:“她…她走了…”

    白梓梧等待五日,五天来她未再见到徐沅茞,并非她胆怯,而是徐沅茞避而不见。

    这五天,白梓梧一如往常,但是她心中却是越来越明晰。他的躲避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终究如世俗眼光,看轻她曾经经历。

    白梓梧心痛了,并非是因为自己曾经的决定和经历,而是因为她还是看错了他!

    他诗书满怀,恪守礼教;

    他高洁儒雅,固守世俗;

    他温和包容,克制谨慎;

    玉公子誉满天下,却非她同路之人。

    志同道合,方可携手。而白梓梧与徐沅茞却一人如风,一人如水,风过水起涟漪,纵是情动终将平息;

    徐沅茞是稳固的山,白梓梧是飞翔的鸟,鸟爱慕山的温暖,山却不懂鸟儿的执着。

    情付了,她也有妥协的念头,她看懂他的犹豫,却不舍得决断。他让她等,她就等吧。也许,他会想通?

    不,就算他勉强接受,心中终是有了嫌隙。

    白梓梧清楚这一点。

    她等待三日,这三天来,她清醒而克制,她分析着他们的性格,他们的差距。

    徐沅茞才学出众、品行高洁,出尘于众生、皎洁如云端之月。她此时方知,云端之月飘渺高洁,难有般配。

    她的家世普通,又与他人有过婚约,更是未嫁即入夫家,以大众眼光来看,她确是配不上他。

    然而,他不懂她的坚守执著、不懂她的自尊自主,就如静水不懂风之率性、高山不懂飞鸟自由。他也是配她不起!

    他,应与高贵、清白女子婚配;

    她也自有果敢的男儿匹配!

    白梓梧终下决心,既然有缘无份,就痛快斩断,莫叫两人相对为难。

    她收拾了行装,与莫绮嫣、乐君告别,离开国子监,不再回头。

    徐沅茞顿时颓败,他失去了什么!

    第一个念头,他要找回她,解释清楚误会!不,是请求她原谅自己的懦弱和犹豫。

    “仔梧留给你的。”莫绮嫣递过一纸信笺。

    “二心不同,难归一意。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徐沅茞轰然失落。这首词,她曾戏笑讲给他听,说女子就应如此洒脱,莫做纠缠怨女。

    当时,他应道:“不应是‘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吗?”

    情根深种,自是相思情苦,难舍别离。

    彼时,白仔梧粲然一笑,说到:“情深一处,自然求白首不相离。但若是情意难系,勉强凑做堆,终成怨侣,倒是辜负了相识一场的缘分。不好,不好!就应洒脱放手。

    ‘我断不思量,你莫思量我。将你从前与我心,付与他人可!’(谢希孟《卜算子》)”

    “付与他人可”吗?徐沅茞心中大恸,犹如呕血。

    是他辜负了、错失了!

    一失足成千古笑,再回头是百年人。

    徐沅茞悲笑而走。

    若是旁人,恐不会这般轻易放手,总要纠缠挽回。情人之间,不外乎哭笑离合,吵吵闹闹才能把那一生度完。误会总不少,分手也常有,民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才是正道。

    白仔梧赌气离去,倔强傲气有的,难道就没有存一点赌气的心思?就没有私心里期待着徐沅茞能以海誓山盟挽留之?恐怕也是有的。

    偏偏,徐沅茞是那刻板书生,读了白仔梧坚决的分手信,就算悲痛后悔,也兀自承受,绝不肯再打扰丝毫。

    偏偏,白仔梧是那倔强女子,你若无心我亦休!

    爱吗?非也,若是深爱,必无迟疑,若是深爱,必无顾虑!

    不爱吗?亦非也,此生追忆,情深不寿。

    缘起缘灭,之间因缘谁能道的清呢?归之一词,缘分使然吧。

    从此之后,徐沅茞再也没有见过白仔梧,就算后来她随那人声名大振、她随那人生死浮沉,徐沅茞再也不敢见她!

    虽不敢见,相思日深。他后悔一生、相思一生、爱慕一生,哪怕他漫长一生中有妻子无悔、红颜追随,他依旧固守这份相思,用时间烙印当初承诺。
………………………………

第九十七章、安宁难安

    豫北连山,有王屋、太行。

    古有神话,愚公移山。可见此地,山险路难行。

    王屋山下有县,名逍遥,东连东都,西北通晋。逍遥县地处交通枢纽,往来客商不断,故繁华。

    距离逍遥县不出百里,有安宁县城,却与逍遥县不可同日而语。

    饥荒之后,中原大地遭受肆虐,人口凋敝,商业零落,满目疮痍。更可想一向贫瘠的安宁县城了。

    前日,安宁县的县衙大院住进了一队兵马,呼喝半夜。

    县城中,百姓纷纷探出一双麻木困苦的眼睛,打探着。

    即便只是默默张望,寂寥已久的县城终于有了些不同起色。

    县衙门口摆出了个油馍摊子,大清早的就架起油锅炸起了油条馍馍,滋滋啦啦的油炸声听在耳朵里就勾起了肚里的馋虫,油腻腻的香味几乎传遍了半个县城。

    这天可是亮的晚呢,入了冬了。

    灰蒙蒙的天色里有了火热热的炉火,听着面饼下锅的脆响,果真就暖和了。

    三五条胆子大的土狗夹着尾巴围着油膜锅绕圈,还有数不清吓破胆的猫阿狗阿躲藏在巷尾之中,隐隐能听到畜生们饥渴的喉中呜咽。

    酋五儿手揣在面盆里,真叫一个冷啊,他嘟嘟索索地拿起长筷子,将油锅中炸的金黄的油饼捞出来。

    不料,手一抖,一块油饼就落了地。

    呜…三条土狗立即就呲着牙上去叼。

    “滚!”酋五儿一脚踹去,抢先将油饼捡在手里。

    顾不得烫手,先去吹沾染的灰尘。

    酋五儿拿着油饼,心疼极了,咋就掉了!他几次往嘴边送,又实在舍不得吃。能卖两钱呢!他眼珠四下一看,见无人注意赶忙将油饼丢进油饼篮子中。

    他将捏过油饼的两根手指放进嘴里狠狠嗦了一下,真香啊!

    这时,衙门大门咯吱一声开了口子。一个小兵搓着手小跑出来,身上褂子都没系好。

    “等老子发达了,都等着!”小兵嘴里嘟囔着。原来,他是被打发出来买吃食的。

    一出门就看见了支在县衙外的油膜摊子,油炸的香气扑面而来。

    小兵跑过来,伸手就从篮子里抓起一块油膜塞进口中,正好就是刚刚掉落地上那块。

    小兵吃得香,嘴里含糊:“都包起来,老子都要了!”

    酋五儿热情应了声,麻利的将所有油膜用油纸包裹好,他的眼睛偷偷瞟着小兵的手,他手指头正抓在油馍落地粘染的一点灰土上。

    小兵吃的狼吞虎咽,酋五儿就笑了:“香吧!俺炸的油馍可是顶好吃。”

    “好吃,好吃!”小兵不过十五六岁,在营中也是最小的,故而总受欺负。他忽而想起自己身份,瞪着眼粗了嗓门,喝道:“少废话,动作快点!”

    “是,是。”酋五儿点头哈腰:“官爷们英勇威武,你们一来,山匪都吓破了胆,咱老百姓可是盼到了救星。”

    这马屁将小兵拍的舒服,大方的丢下一吊钱:“爷赏的!”

    “谢官爷。”

    小兵拿起包好的油馍往回跑,跑到门口,忽然回头,高喊一声:“明天再来!”

    “好嘞!”

    酋五儿乐呵呵的收拾摊子,哼着小曲回了家。

    路上,他遇见了李大攀。

    千年懒汉也起个早啊!

    李大攀陪着笑:“四儿啊,这么早就回?”

    酋五儿第一次趾高气昂地从李大攀面前走过,他能不知道?李大攀肯定是躲着看很久了。

    酋五儿哼一声,过去了。

    李大攀在背后使劲吸一下鼻子,汲踏着鞋子也回家去。

    当他愿意大清早起来挨冻啊?那不是家中婆娘要扯着耳朵骂嘛!那凶婆就是见钱亲,几天前还抢了酋五儿媳妇儿的一块肥膘,骂人家穷门户就不要吃腥了。一见酋五儿摆起油馍摊,转身就把脸子甩到爷们头上了,大清早的就把人薅起来,非让去看个究竟。

    果不其然,回到家,冷锅冷灶,李家婆娘正扒着门缝朝外看:“咋样?没人买吧!”

    李大攀哼一声就往厨房钻。“没做饭啊?”

    “我就说,啥年景,谁舍得吃油馍!赔死他!”李家婆娘咬着牙,又问:“一个买的都没?”

    李大攀掀开锅盖,空的。又掀开馍筐,昨晚剩半个红薯屁股,满是叟,他要扔,被婆娘骂一通捡回来丢回馍筐里。

    李大攀嘟嘟囔囔:“有一个。你这大冷天的也不做饭……”

    “就算有一个人买,能卖多少?”

    李大攀不敢说,那一个就把酋五儿的油馍包圆了,而且还是每天都要。他拾起冰凉的红薯屁股,咬着钻回屋里睡觉去了。

    李家媳妇儿就是看不惯酋五儿家的。

    酋五家是年前从逍遥县搬来的。别看都是县城,安宁县可不像名字这般安乐,是个实打实的穷窝窝。

    她男人只知道扒拉土坷垃。玲子婆家可是酋家的远亲,酋五儿老爹给酋家做了一辈子账房。酋家大方,给他家置办了屋舍。听说,足有三间大屋,都是敞亮的坐北朝南。

    “呸,命贱享不了泼天福!”李家的唾一口。这不,破落了不是!酋家倒了,酋五儿一家搬到了安宁县,和李家街头街尾的住着,一样吃糠咽菜。

    都是面黄肌瘦,可偏偏玲子就是比别家婆娘头发都梳的光滑,还有酋五儿,和自家木讷的男人就是不同,官兵才进县衙,他就张罗油面,第二日就支起油馍摊了。

    李家的忿忿不平的想着,都是人,能有啥差别?只要给她机会,她绝不比酋五儿家的差!

    再看县衙里,京城来的大兵们吃完了早饭,自顾吹牛起哄,权当看不见一桌狼藉。

    一个小衙役忙不迭地收拾着,陪着好话,还尽被呼来喝去。

    小衙役收拾完,端着一大盆脏碗筷,来到后院水井清洗。他实在忍不住,骂了一句:“狗东西!”

    “小兔崽子,嘟囔啥呢!”一脚不轻不重地揣在骨牙的屁股上。

    骨牙回过头,见是顾师爷,一咧嘴,“哎呦哎呦”唤起疼来。

    “别装了!“顾师爷不睬他,迈步要走:”好好洗,洗完了去割点肉。”

    骨牙跳起来,伸手到顾师爷面前:“拿钱!”

    “小兔崽子。”顾师爷看着骨牙被井水冻的通红的手心,忍不住心疼了下,到底是自己外甥,哪有不疼的。他说到:“跟老张说,先赊着,衙门还能少了他的?”

    骨牙咧了咧嘴:“还衙门呢,就剩你一个师爷,俺一个差役,再就是县老爷光杆一个,手下兵都饿跑完了!”

    “京城这不是来人了!”顾师爷瞪着眼睛:“快去!”

    “京城来人,咋偏来了安宁县啊?”县官顾清明琢磨着,不由问顾师爷:“清蓝,你说他们为啥来啊?”

    师爷顾清蓝是顾清明的堂弟,是铁打的自己人。

    “不说是剿匪的嘛。”

    “剿匪不假,咋不住到逍遥县,那可比安宁县富裕多了。我这心里可直打鼓!”

    顾师爷咬一咬牙,面上露出一丝狠色:“不管他们为啥弃逍遥县择安宁,我看,这就是您的时运啊!抓住了这个机会,立下大功,升官指日可待!”

    顾清明瑟缩着,饥荒好不容易才熬过去,他惜命!恨不得就缩着脖子度日下去,怎就偏偏摊上劫匪这样要命的事!

    顾师爷看明顾清明的胆小,他咬着牙也要推着顾清明上!

    “大人!这可是咱们顾家兴起的唯一机会!一定要抓住!”顾师爷用力抓住顾清明的手腕。

    顾清明被堂弟狠绝眼神所摄,唯唯应是。他起身,去见剿匪军指挥使。

    指挥使大人面对一院哄乱,他的面前,军士们蹲坐的、斜站的,一个个身歪神懈,不成样子。

    听着军士们抱怨,咋就摊上了剿匪这个破落活儿?咋就住到安宁县这个穷地方,连肉都吃不过瘾。

    指挥使冷笑,这五百军兵,就是李靖麟给他的剿匪之军!他冷哼一声,大兵们嘟囔,不服又不敢,全是窝囊样子。

    指挥使早清楚,李靖麟定会暗中使诈。给他难驯之兵,本在意料之中。

    就在一个半月拖拖沓沓的行军途中,指挥使曾拿领头军士开刀,欲立下马之威。

    当时,他说:“军中靠拳头说话,我任你们挑战,若输了我自行辞官,若赢了,军中不许再有抗逆言行!”

    当时,无一人应声。

    大兵们一腿站一腿抖,泼皮十足。

    “不管你们以前在军中如何散漫,此刻,在我手下,就不许有不听命令之人!你,”指挥使指着领头之人:“不服来战!”

    领头军士大大打了个哈欠,用力吸一下鼻腔中的鼻涕,软塌塌应道:“服,我服,您说怎么着吧。”

    这群军兵实在懒散,一路之上诸多抱怨,早起嫌困顿,擦黑就要歇息,起风了喊冷,落霜了叫冻,每日只走百里不足。指挥使大人忍无可忍,就要今日一并解决。

    没想到,铁拳打到烂泥里,无论辱骂还是挑战,这群大兵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无赖劲。

    指挥使大人一掌未挥出,大兵立即倒地打滚,口中乱呼。

    “饶命啊,饶命啊,大人饶命……”

    这样满地打滚,真跟街上无赖没有两样。

    每只军队中,都有胆小怕死之人,训练躲懒、惯常耍滑,上了战场,呼声一起就滚进尸体堆里装死,这样之人无用却是活的长久。

    李靖麟要求手下挑选剿匪军的标准就两条,无用!怕死!

    指挥使总算知道,这群人,是真的一无用处、胆小如鼠、贪生怕死!

    若是给他桀骜难驯之兵,他有信心驯服;

    若是给他傲慢硬骨之兵,他有办法打压;

    就算是给他平庸之兵,他亦有计谋弥补;

    但是,眼前的兵,是软弱、无用、狡猾、怕死之徒,真是一滩烂泥啊!

    思及,怒极!指挥使冷哼一声,满院大兵立即噤口,他们亲眼见到指挥使一拳就打死了老郭,那老郭可是上过战场的,杀人场上没死,却被指挥使一拳打爆了脑浆子!

    “酋大人。”顾清明到时,正看见指挥使一声就镇住了场面,他也是一个哆嗦,鼓了几鼓勇气,赔笑出声:“穷乡僻壤,招待不周。”

    两人寒暄,尽是官场客套。

    顾清明问道:“久仰酋大人美名,是誉满河南府的大才子。酋大人可是逍遥县人?逍遥县丰厚富足,人杰地灵啊。只是……不知……大人为何不回家乡,而是到来安宁县?”

    指挥使一震,正是奉圣命剿匪的酋同儒!

    他本不敢近身逍遥县,那正是真正酋同儒的家乡。酋家曾是逍遥县大户,酋家的大宅可是逍遥县内比县衙还醒目的标志,整个县城之中有谁不识酋家人?做贼心虚,夺了他人身份,他又怎敢踏足逍遥县?

    冷不防顾清明直白问出,酋同儒面色一冷,心中艰涩。

    大冷的冬日,顾清明脖颈子里竟是冒出了冷汗,他只觉得酋指挥使猛然面色冷寒,目露杀气,似乎自己一言不慎立有灭口之虞!

    不知话题终是如何圆绕过去。

    酋同儒带了五百剿匪军就在安宁县的县衙安扎下来。

    顾清明倾力接待,终日惶恐。
………………………………

第九十八章、招兵买马

    豫西北,多山,天堑路险,民风彪悍。

    民间,汉子蛮横,两人交谈像是喊,喊着喊着往往争执。每家里打骂媳妇也是常见。

    此地,本就山地多、良田少,再加上旱灾水祸饥荒逃难,有把力气的汉子纷纷远走,不少就地拉帮结派,干起打家劫舍的勾当。

    如今,安宁县不安宁。

    唐人杜工部有诗《石壕吏》,道“……老翁逾墙走,老妇出门看。吏呼一何怒,妇啼一何苦。……”

    此时,李大攀正爬在墙头,他望着丈高的院墙,腿肚子不由打颤,墙外是枯草衰衰,一地霜白。这要是跳下去,怕是要摔折了腿啊。

    李大攀不敢,回头望院中,

    院中墙下站立一妇,斜腿叉腰,飞起白眼:“你倒是跳啊!”

    李大攀噎了下,双手更是抱紧了墙头。

    “没出息!快滚下来。”李家的瞪目道。

    李大攀看看墙外,再看看婆娘,心有不甘,狠狠咽了口唾沫,一条腿顺着墙往下滑。

    “娘子,快扶我一把。”

    李家的嗤一声,“没出息的!就你还敢跑?院墙都翻不过去!”

    她伸手拽住男人小腿,用力一扽,就把男人从墙头上扯了下来。

    李大攀倒地,呼痛。女人却是不耐,拽起他就走。“快些,莫错过时辰。”

    李大攀一瘸一拐地跟在媳妇身后,打开上锁的院门,走出萧条的街道。

    李家的走的是趾高气扬。她就不信自个儿是一辈子穷命!这不?翻身机会来了。

    李大攀一颗心哆嗦着,这婆娘咋这狠心!把男人往死里推。剿匪,剿匪!那可真是要死人的!

    走过怡红楼,这是安宁县唯一的妓院,养着些粗艳娼妓,也是快养活不了了。

    从萧条的楼内传出一阵月琴声,和着媚俗的唱腔。

    “安宁世间不安宁,冷风潇雨乱世情。

    似水年华黄粱梦,历尽沧桑苦凋零。

    逐浪随波萍无根,几度团圆梦难成。

    雨歇巫山云骤散,安宁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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