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后随想之变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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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打斗，再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在封印里昏睡的日子里是没有时间观念的，什么时候醒来的他不知道。那天他迷迷糊糊睁开眼，适应封印里的环境后，注意到身边有小半颗龙珠，他认得出来，那是母亲的龙珠，是母亲催动族之法器时震碎的龙珠。他小心翼翼的去拿母亲的龙珠，谁知刚接触到龙珠就碎了，化了，消失了。渐渐他似乎能动了，觉得身上的法力照比过去也有了些提高。他瞬间地明白了，这是母亲用尽最后的气力给予他的。他悲痛欲绝地双手捂着眼睛，汩汩流出的泪水顺着指缝流淌着打湿了前胸。

　　　　不知何时他才平静下来自己的心绪，睁眼四望，发现封印里并不黑，举首抬足间发现身上的绿白光随着法力的运用会逐渐变成光圈。那段时间他每天都平息练功，累了睡，睡醒再练。直到有一天，他睡醒了睁开眼想继续练功法时，发现封印有条裂缝，顺着裂缝望去，只见外面是一片蓝色的海域。他暗暗运功想让那裂缝变大一些，却见那裂缝纹丝不动，他又运用身上的全部力量，可还是无济于事。没办法，他只好把眼睛贴近裂缝，贪娈地看着外面的世界。

　　　　小怪龙发现，他是被封印在一座礁岩的山中，周围一片凄凉，寸草不生，到处是粗砂、砾石。不远处有一粉衣女子坐在海水中的枯石上，孤零零地望着没有边际的大海。晴天时还好，尤其是刮风下雨，狂风怒吼着卷着丈尺高的海浪，拍击着礁山，吞没了粉衣女子和枯石。风浪过后，小怪龙发现那粉衣女子还是赫然地坐在枯石上。这期间，偶尔有人来看一下粉衣女子，特别是一个妇人打扮的美妇，见到粉衣女子就哭，让小怪龙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其余的时间小怪龙看见的都是这个粉衣女子做海中枯礁石的样子。他一厢情愿地猜测粉衣女子也许和他的身世一样。

　　　　这样过了多少日子他不知道，突然有一天，他的神识感到远处一座山上法光大闪，天地震动，浑身一松，他解封了。等他清醒过来是怎么回事时，那个粉衣女子不见了。他到处找，意外地发现了巡视四海的“盐”神，当然怪龙不会饶了他的。掠走盐神一路寻找，终于在一个龙宫上空的海面看见了粉衣女子，他把她“救”走了。后来发现有人跟踪，才躲闪着来到了陆路，谁知先后遇见敖镇和杨戬。

　　　　听着小怪龙，不，他现在是大怪龙了。听着他啰里啰嗦的叙述，杨戬的心情颇为复杂。没错，怪龙说的粉衣女子就是敖寸心。她为自己顶罪永禁西海后，自己就没再想起过她。西海岸边自己拥她入怀时她说的话，自己紧紧抓握她的手又被她一点点儿抽回的心痛，现在想起来还历历在目。可在那之后······那之后的自己是怎么把这个替自己顶罪的结发之妻一点点儿地忘在脑后的？是下决心改天条后的步履维艰？还是真像三界传扬的那样，自己的一颗心全在嫦娥身上？

　　　　突然，怪龙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龙吟：“为什么？······我不甘心！”随着龙吟整个人瞬间亢奋起来。眼露凶光仿佛要吃人般，右边的龙爪紧握拳头照杨戬的面门挥来。拳头上凝结着巨大的力量，闪着绿白色的光芒，如潮水般的气浪排山倒海般压上来，仿佛要把面前的整个人砸成齑粉碎末。

　　　　见本是低声叙述过往的怪龙突然发招，杨戬瞬间收回自己的心思闪向一旁，同时运起九转玄功护体，躲过了怪龙的一击。怪龙见自己的一拳没打到杨戬，紧接着又出第二拳、第三拳，强大的风力呼呼作响，地面上的尘土开始飞扬，小树摇晃树叶纷落。

　　　　接连躲过怪龙三拳的杨戬，一个旋转身三尖两刃枪在手，真气运到枪尖银光闪烁朝向怪龙后背刺去：“前辈，杨戬让你三招，这招不让了。”话到枪到，随着一道弧状银色枪芒闪过，直刺怪龙后背。那怪龙倒也机灵，就在杨戬的枪尖要刺到背部时，纵身一跃丈八尺外，回身之时已现的龙尾像大扫把一样扫向杨戬。杨戬腾空躲过“大扫把”，三尖两刃枪同时加速。望着闪着银光满含杀气的三尖两刃枪，怪龙暗凝法力伸出龙爪就要直抓，怎奈杨戬变招太快，不等怪龙的龙爪到，三尖两刃枪就枪走偏锋，直奔怪龙右肋刺去。怪龙的法力与杨戬枪上的真气，斜着碰撞起来。饶是如此，也是立刻发出了电闪雷鸣般的响声，强大的力量，带着气浪掀起一阵狂风，逼得怪龙使不出拳来，只好边打、边抵挡、边想着逃身之计策。

　　　　趁着杨戬换招的空隙，怪龙面目狰狞地奋力撕吟，霎时狂风大作天空乌云滚滚，一条闪着绿白光的大龙，纵横在天地间。杨戬奋力追去，与怪龙在天空中你来我往、你追我赶地厮杀起来。怪龙边打边大声地狂笑着：“哈哈······我又来到了三界，你们又开始害怕了。”

　　　　杨戬看着咆哮着的怪龙，手上的三尖两刃枪丝毫没有松劲。他的枪全名叫三尖两刃四窍八环神锋，是三首蛟所变。运上真气和怪龙的“法力拳”相对，应说他有兵器该占上风，但怪龙却与他打了个平手。虽说他没出全力，但谁能保证怪龙就出全力了？

　　　　自出道以来，他除妖斩魔无数，但真正称得上对手的除了孙悟空还真是寥寥无几。就是当年的五极战神，那也是为了救啸天犬他心甘情愿放弃法力的。九头鹰也算一个，当年打猎途中遇上，便与孙悟空合力将他打的落荒而逃。因为是唐僧，也就是那金蝉子取经路上的一难，所以他不便再去追赶。今见怪龙如此身手，他不得不赞叹不愧是上古神龙之后，法力如此之强。

　　　　看出杨戬的略微沉思，怪龙卖个破绽，一声高昂的龙吟，如一道淡绿色闪电的龙身，穿破滚滚浓云，直奔东方而去。“不好，”杨戬马上意识到那是东海方向：“怪龙要是进入东海就麻烦了。”心下想着紧跟着一道光一闪而过，在东海陆地管辖地的上空，硬生生地拦住了怪龙。

　　　　和怪龙打斗期间，杨戬就在思考，这怪龙心性并不坏，只是一生下来自身有害。要是把身上的有害物去除掉·····问题是怎么去除呢？师傅要是在身边就好了。可狂躁的怪龙又不允许他多想，如果他尽全力去打，闹不好两人都会互有损伤，怎么办？······究竟怎么办？

　　　　杨戬的大脑像风车一样地飞转，所谓急中生智就是这么来的：只见杨戬神目微凝，昆仑山下两座山头瞬间移动直奔东方而来。杨戬把手中的三尖两刃枪朝两座山头扔去，三首蛟霎时幻化成一条神木扁担，两座山一头一个坐落到扁担两头。杨戬一个纵身向前扁担落肩，颤悠悠的扁担担着两座山，随着杨戬大步流星地朝怪龙奔去。

　　　　杨戬记得他曾经在师傅那一堆书籍里看见过这样的一段话，大意是说有些污染物的处理办法，可用土埋山压，而凡间人们对于瘟病死的猪鸡等大多也都是火烧土埋。火烧怪龙他有些不忍，土埋？一时制伏怪龙也不易，又不想马上催动法力强封印。遂决定先移来两座山先把怪龙压住，等见到师父再寻找治疗办法。

　　　　谁知怪龙在看到那两座山后立马呆在那里，呆呆的不知躲闪。二郎神肩上的扁担，像长了翅膀一样，忽地离开肩膀飞了起来，扁担在空中像跷跷板一样翘起来，扁担前头大一点的山顺势滑了下来，正好压在了怪龙的头；扁担前头空了，又像跷跷板样翘起来，后头的那座山也滑了下来，压在了怪龙的尾巴上。看见怪龙身子在拱动，杨戬施了一礼道：“前辈，请先耐心些，待杨戬回去向师父讨教一番，寻找救你之法······”

　　　　不等杨戬说完，就听怪龙异常平静地说：“不用找你师傅了，我知道有解决的方法······”

　　　　杨戬吃惊地望着被压山底下的怪龙，听着他的叙说。原来上古时怪龙的父王就找到了一种可以保全他灵命延续的方法，他可以有生命迹象，但不能维持龙身龙形了，生命以另外一种样子生存，一句话他是他可也不是他了。当时母后不同意才把他偷偷放走的。

　　　　后来，龙族因为他大战、父王母后惨死、家园被占、他被封印、还连累另一上古神兽被封，他真的有些厌恶死自己了。如果不是因为对于命运的不甘，他真的想自己把自己魂飞魄散了。西海远荒处那个粉衣女子让他有了同病相怜的同理心，尤其是那个女子的一番话，让他认识到了他今天这样完全是命运使然。

　　　　杨戬耐心地静静地听着怪龙的又一次诉说，他突然有一种感慨：他想起了她和敖寸心的那一千年，如果他对寸心也有像现在对怪龙的耐心，他们之间何至于此？

　　　　怪龙还在说：“我能拜托你件事吗？”

　　　　“请说？”杨戬连忙回答。

　　　　“看得出来你法力挺高的，你能从外面帮我和我一起用真气打通这山的细小孔隙吗？然后再把这秃秃的石头山种上树草吗？”怪龙用请求的口气说：“这就是当年我父王找到的方法，种上树草后，我把我全部的灵气接通大地和山相连，树草的根系通过禿山的孔隙向地下扎根，我的灵气作用在植物的根部它们会很快地长得很茂盛，这样我就能感受到外面的世界了。”

　　　　“那你的龙身？”杨建有些不忍地问。

　　　　怪龙傲然回答：“我的龙身会腐烂、会和大地融在一起。但我还是有生命的，我会感受到外面的一切！拜托了！二郎神！”

　　　　杨戬顿时肃然起敬：“前辈，得罪了！”

　　　　“开始！”两人同时说道。

　　　　只见杨戬升到半空，全身真气运用到天眼。刹那，天眼射出的白光放出万道光芒包裹了两座山直到全部刺进去。杨戬的天眼看得到怪龙的龙身在融化，怪龙的真气把污秽之物逼到地下，然后纯净的真气向上射出，和他的真气贯通，杨戬的神识感受到了怪龙的神识，二人进行了好一会儿的神交。

　　　　突然，杨戬睁开双眼双手举过头顶做扇面活动，从昆仑瞬移过来的的两座枯山，顿时郁郁葱葱，树木花草茂盛，远远望去灵气十足。

　　　　大地凭空多了一大一小两座山，周围的百姓奔走相告，来此山感受灵气的人们络绎不绝。杨戬过去告诉百姓，此山下乃龙脉，如盖座庙让龙脉享受香火，此地世代将人杰地灵。百姓依然而做。

　　　　——时至今日，在东海海滨的一个城市，那两座山尤其是大的那座已然已是旅游佳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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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爱情坚贞凤凰女　犬王代主训沉香

　　　　离开“怪龙山”杨戬直奔西海而来。站在西海岸边他和寸心诀别的地方，杨戬心情复杂地吸口气，便飞快地向龙宫赶去。他内心有些焦虑、有些不安，怪龙的事算圆满解决，那盐神怎样？还有寸心······杨戬不知怪龙对寸心的影响有多大，更担心盐神的安危。

　　　　从他挡在敖寸心身前硬生生地接下了怪龙“黑虎掏心”地一抓，到他打横抱敖寸心至百里之外让她回西海，敖寸心自始至终都没正眼看他。是的，是没“正眼”看，虽然寸心戴着面具，但杨戬就是感觉到寸心看他也是斜眼看，自骨子里往外透着些生疏感。

　　　　他和寸心的感情本就复杂，和离后发生的各种事让他的心更加百味杂全。他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是以杨戬以最快的速度来到龙宫。

　　　　“主人，主人，你可回来了！”刚到龙宫水晶大门口，啸天犬就扑了上来。杨戬伸手用墨扇一格，人已率先进入了龙宫大殿。

　　　　“舅舅······”沉香随后笑着迎了上来。

　　　　杨戬点点头并没说话，就听见西海龙王敖闰的声音自里向外传来：“老龙见过真君。”杨戬略还了个礼。其余三海龙王也在，和南海大太子一齐见过真君。

　　　　待大家落座后，敖闰介绍了寸心和盐神的情况。寸心回来这些天，由于远离了怪龙虽说身体恢复了一点，但有些怕光所以一直躲在自己的闺宫，并且设了结界，不让任何人打扰。盐神情况不妙，虽然已现盐神真面目，但三魂已散、六魄也仅余一魄，还若有若无、命悬一丝，令人担忧。

　　　　“真君，”敖广心情沉重地说：“我东海海水已然变淡。”

　　　　“是啊，真君，我南海、我北海的海水也变淡了。”那海龙王敖北海龙王敖也相继说道。

　　　　“真君，那怪龙怎样？”敖广问道。

　　　　接下来杨戬把他和怪龙打斗瞬移昆仑俩山头，把怪龙压在山下并和怪龙共同改变两座山面貌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引得众人唏嘘不已。

　　　　沉香听得摩拳擦掌高声说道：“舅舅，我要是跟你在一起，一定要让他尝尝开天神斧的威力！”

　　　　“胡闹，”杨戬轻轻低声斥责沉香一句，言外之意暗责沉香不懂事，分不清身份场合说话。这是西海不是在家，何况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每个人的关注力不可能以你为主。“这孩子以后还真的要好好□□。”心里思着却转过头来对敖闰说：“请龙王带路看看盐神。”

　　　　西海龙宫客房，两个小丫鬟忙上忙下，见龙王带人进来慌忙退下。龙王带着杨戬一行来到客厅，杨戬示意哮天犬和沉香坐下。自己和四海龙王在海医的带领下，来到盐神床边细心查看。只见恢复女性样貌的盐神双目紧闭，脸上没有一点儿血色，气若游丝地走在一线上。待回到客厅，听海医详细叙述盐神病况，更令杨戬焦急不安与无奈。

　　　　起初，先有盘古开天地去混沌，而后才有天地人三界。那时候的人界是没有“盐”这种东西的。

　　　　人界的凡人经常看见鸳鸯出双入对，因而惯用鸳鸯来比喻男女之间的爱情。“凤皇于飞，翙翙其羽”，雄为凤雌为凰。其实做为纯洁、忠贞爱情、美满姻缘、世间美好的象征，凤凰雌雄□□，比鸳鸯更恩爱。

　　　　上古时期，有一只凤凰鸟久病不愈，其爱侣为了给他治病，上天入地寻求各种良方，不辞辛苦地奔走三界各地采集各种良药，只为治好“亲爱的”病，天长日久自己的身体也积劳成疾。背着大包小包的珍贵药材，怀揣千方百计寻得的秘方偏方，带着心中的期许与渴望，凤凰鸟一次又一次地穿越天地间。

　　　　但这天，天界的结界对她来说却有如金刚石般地坚硬，一次次的撞击撞得她头破血流，实在无力再穿越天界了；天地九万里的路程，就像一条漆黑的崎岖的漫长的毫无尽头的路。但她心中挂念着病入膏肓的“爱侣”，稍微喘息片刻，就又做了最后一次的拼搏。

　　　　可惜很不幸，剧烈的疼痛让她当时就晕了过去。身体急剧地往人间方向下坠，成包的药材，写着密密麻麻蝇头小字的偏方秘方，如天女散花般飘飘散散地散落人间各处。等她醒来时，则是人间几个月后了。

　　　　凤凰女降落在了海边一个荒滩处，被一位岁数很大的“老大娘”所救。老大娘抱她回家，让老伴儿赶紧去请郎中，自己则先烧水擦洗凤凰女的伤口。待郎中到来细细查看，发现此女不但头部有撞伤，两个翅膀也是断的——撞击天的结界折断的。

　　　　郎中检查包扎开药一气呵成，至此凤凰女在“老大娘”一家安下来养伤。虽说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但凤凰女的伤实在太重了，且又是元气大伤，凡间郎中开的药物只能治疗皮外伤，内力内伤法术都要靠凤凰女自己慢慢调理。这一来二去就有几年过去了，天上也已过了几天。

　　　　凤凰女的内力法术刚刚恢复，就要离开“老大娘”家。老夫妻俩怎么也劝不住，只好让她离开。凤凰女临走时感恩其老夫妻俩，就抖抖翅膀撒下一些“尘土”，然后直奔上天而去。后来听说她到家时“爱侣”已离她而去，凤凰女不吃不喝相守相望婉转哀啼地悲鸣三个昼夜，最后体内的热血冷却了，也耗干了，直至追随爱侣长眠于九泉之下。

　　　　而“老大娘”夫妻俩在凤凰走后，发现了凤凰抖落下来的“土”，认为是珍奇宝贝，便收集起来。因为是罕见之物，老夫妻俩便商议决定采取“老大娘”的建议，由老大爷带到京都去献宝。谁知当权者不认，以为老大爷欺骗他，按欺君之罪把他杀了。老大爷献来的“尘土”，便被随意丢在了御膳房里。也不知过了多少日子，御膳房的厨子发现老大爷进献的“土”是“盐宝”，放在饭菜里能调出很美的味来。也因“盐宝”是老大娘救凤凰所得，所以时间长了，后世又叫“盐宝”为“盐母”。而“盐宝”身上的灵性皆由凤凰而来。

　　　　今盐母的三魂六魄除一魄宛若游丝外，其余皆为怪龙毁坏，现在命悬一线，诸位海医实在没有办法让她起死回生。

　　　　“真君，恕小医无能为力。”海医如是说。

　　　　“舅舅，”沉香叫了声，请天上的神医来看看······后面这句话到嘴边了沉香又咽了回去，他怕舅舅说他“胡闹”。

　　　　“说下去。”看到沉香有话要说，杨戬鼓励了一句。该说话时就说话，只要对重要的事情有益，突显自己是应该。

　　　　“舅舅，”我的意思是说能不能请天上的神医来看看，收到舅舅鼓励的眼神沉香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刘小英雄说的是。”老龙王敖广不失时机地接话道：“请真君······”

　　　　正在这时丫鬟来报：“三公主请龙王过去，说是有治好‘盐母’的方法。”

　　　　杨戬一听忙对敖闰说：“龙王请，看看寸心有啥方法？”说着就要先行一步。

　　　　“真君，”小丫鬟拦着去路笑容可掬地说：“三公主让奴婢带话：‘寸心只请龙王一人，寸心请司法天神尊重寸心之意，并且寸心也知道司法天神会尊重寸心之意’。”小丫鬟口齿伶俐如绕口令地说完就和龙王一起往三公主的闺宫去。杨戬叹息一声只好坐下，与大家一起等待三公主说的能救“盐母”的方法。

　　　　很长时间敖闰才回来，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真君，前······寸心说前段时间海神曾送西天佛祖一袋礼物，如果到西天把那带礼物拿回来，‘盐母’就有救了。”

　　　　“哦？什么礼物”杨戬心下一动：“盐神各魂相连，除非送给佛祖的是盐这个本体，有了“本体”盐，盐母就有救了。否则······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救‘盐母’。”

　　　　“真君，正是这样！寸心说的就是这个方法。”敖闰回答。其余三海龙王也面有喜色。

　　　　事不宜迟，多耽误一刻工夫，盐母就会魂飞魄散，四海就会变成淡水海，三界没了盐这种东西，后果不堪设想。商定结果，杨戬决定亲赴西天去“借”海神送给佛祖的礼物——盐。四海龙王集体用法力维护住盐母仅存的一缕魂魄，啸天犬沉香回断山。

　　　　出了龙宫，杨戬用天眼朝敖寸心的闺宫望去。只见寸心居住的闺宫外面用龙族独有的法力设了一层结界，里面和当年西海抢亲时看见的样子相同，连内室的布置一点儿都没变。所不同的是，等等，敖寸心什么时候这样爱看书了？居然添了几个大书柜，整齐地摆满了各种书籍。寸心戴着面具坐在书桌前正聚精会神地看书，专注的样子让人从心里想要对她赞叹一声。只是，她为何总要带着面具？“奴去也；三界尔逍游”，难道是真的不愿再见他杨戬吗？还有在彭蠡湖的敖乾、敖放也带着面具，为什么？不会只是觉得好玩吧？但现在真的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杨戬收回心绪，带着啸天犬、沉香离开了西海。

　　　　刚出西海，就听啸天犬嘟囔着，西海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他虽然不喜欢西海，但骨头汤尤其是酱棒骨还是很可爱的。

　　　　杨戬有些奇怪地看着啸天犬：“你一个人在嘟囔什么？”

　　　　“主人，”啸天犬上前一步：“我在说西海的骨头汤，尤其是酱棒骨特好吃。”

　　　　“是啊！舅舅，西海的伙食真不错。”沉香笑着帮腔道。

　　　　杨戬默默地看看沉香，几个月不见小脸几乎圆了一圈；又看看啸天犬，从不梳理的毛发虽然还是那么凌乱，但是却泛着油光地发亮，在小金乌的照射下居然闪着七彩的光芒。

　　　　这边啸天犬还在说呢：“主人，西海的酱棒骨真的好吃！颜色暗红酱香味十足地浓，把肉吃完了，再把棒骨里的骨髓吸出来，那美味儿比天上的玉液好吃多了；还有那骨头汤，熬得白白的像牛奶一样，喝完一碗还想喝第二碗，真的是回味无穷啊！”

　　　　杨戬笑了，有些宠溺地看着啸天犬：“断山就在前面，你和沉香回去，我一个人去西天见佛祖。”

　　　　“舅舅，为什么不让我和啸天犬叔叔一块跟你去，好长时间没见师傅了，我也很想见见唠叨师傅。”沉香以很想和舅舅一起去的神色对杨戬说。

　　　　“不行！”杨戬回答得很干脆：“啸天犬，带沉香一起回断山。记住在外面发生的事回去一个字都不许透漏。”

　　　　“那，主人，玉鼎师傅和三姐？”啸天犬用寻求解惑的眼神看着杨戬问。

　　　　“我说了，一个字也不许透露。尤其是沉香。”杨戬的态度仍如刚才般干脆。

　　　　沉香实在不明白。“舅舅，为什么不能和我娘说？”

　　　　“我说沉香，主人说什么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