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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后随想之变数-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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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神话传说中的太阴星君嫦娥，她现在不是我文中的嫦娥，也许以后有时间了我会好好写写她。
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嫦娥就像个雷，碰不得摸不得，还没怎么样呢就有人出来说黑啊什么的，我笔下的嫦娥黑吗？像我这样对宝剧中嫦娥左思右虑的，我怎么觉得有点儿当亲妈的感觉？
嫦娥如此，其实敖听心也一样。我知道好多人都喜欢听心，后面我写得也许也会让好多人看了有微词。还是那句话有则改之无则嘉勉。
算了！本还有话，又不想说了，就定《侧记（一）》吧，以后或许还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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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三五初恋发妻梦中人 深入骨髓会是谁 中
远远地望着杨戬走出了三公主的帐篷，牛鹂儿在一个天兵住着的帐篷旁闪出身来。轻轻地咬着薄薄的下嘴唇，尽量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
“近人情更怯”，用这句话来形容牛鹂儿此时的心情最恰当不过。
离世后，魂魄被黑白无常锁走，她浑浑噩噩地来到阴曹地府，面对判官、阎罗王，她吓得抖落如筛糠，她天真地以为见过阎王之后，自己就会很快地投胎转世，了却前一世的一切孽缘，开启新的生活。
谁知阎王对她的底细了如指掌，一句自戕者魂魄不全投不了胎，斩了她速速投胎的美梦，那碗孟婆汤成了她渴望不可及的渴求。
阴曹地府也和人间一样等级制度森严，尤其是那些不能投胎的魂魄，按照生前或行善、或作恶的程度，被分配或投胎、亦或者去服苦差役。或按照作恶程度的不同，分别打入不同的地狱，所谓共计十八层地狱。
牛鹂儿既没有进各层次的地狱，也没有被安排在地狱服苦役，而是去了黄泉之路通往三途河边、忘川之岸开满彼岸花的地方，名头曰看护彼岸花。
佛经语：“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忘川岸边的彼岸花，开满一片望不到边际。鲜红绚丽如血，犹如铺了一层血红的绒毯，接引着往生之人走过漫长的黄泉之路，奔幽冥之狱而去。
说是看护彼岸花，其实也没多少事，也没人管她。因而牛鹂儿每天干的最多的事就是“看”彼岸花，看单朵，看一片。数花瓣、研究花蕊。或喜或悲、或笑或哭，直至看得自己到最后仍然是大把的眼泪扑簌簌落，看得自己不知是痴还是呆，想像在阳世一样结束自己了无生趣的生活都不能够。
这是对她牛鹂儿薄情寡义、无情无义的惩罚吧？
“情起无因，情止无果。”她牛鹂儿终归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鹂儿叹了口气：“缘灭了即使有再深的情也是聚不到一起的。何况・・・・・・她的情深吗？”摇摇头甩掉脑子里的一些想法，牛鹂儿向寸心的帐篷走去。
此时已是深夜，半圆的月亮挂在空中，敖寸心站在帐篷门口四下观望。
“三公主，你醒了？外面凉快进来。”牛鹂儿走到帐篷门口，用一只手扶着寸心的胳膊说道。
寸心边随鹂儿进帐蓬里边回话：“我没事了，都好了。谢谢你一直照顾我。时间不早，你也去休息吧。”
“三公主知道是我照看你？”牛鹂儿有些惊奇，敖寸心毕竟伤的很重，同时也感觉到杨戬来过敖寸心也应该知道。
敖寸心笑笑没说什么，来到行军床边重新躺好：“帮我把灯熄了，谢谢！你也去休息吧！”
鹂儿还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终没有说，看看闭上眼睛的敖寸心，依言熄了灯，轻悄悄地出去了。
日上一竿杨戬早已洗漱好坐在军帐中，豹弟豹妖就来了。大家说了一会儿话并就军情探讨了一下，豹弟提议去看看敖寸心，杨戬点头一起去。
见敖寸心一人正坐在军帐里吃着早点且已到扫尾阶段，杨戬的吃惊程度不小。以敖寸心当时的伤势看，没有十天半月是不会见好的，谁想到短短一天的功夫，敖寸心居然能自己下地行走吃东西了。真是惊喜！
见杨戬进来，敖寸心急忙站起行礼，口称真君。豹弟上前跪倒便拜。惊得敖寸心连说“使不得。！”等豹弟站起来，敖寸心又是一诧：“豹兄你这是干什么？”
豹弟少不得又是一通解释，什么今天该他当兄当弟以及当年弱水下界三公主救了他兄弟二人之事等等，若得杨戬和敖寸心是大笑不已。笑过之后，豹妖上前见面并解释调侃她是豹弟奉真君之命，用美人计拐来的媳妇，敖寸心是暗暗称奇，边笑边让豹弟豹妖讲述事情经过。
“主人，什么事儿你这么高兴？”豹妖正要讲她和豹弟相识的经过，就被一头撞进帐篷来的啸天犬打断。
“你・・・・・・”正在说话的豹妖脸色有些不好看。
有过千年和杨戬、啸天犬在一起生活的经验，敖寸心是早见怪不怪了。此时看豹妖不悦的脸色，忙打了个圆场：“犬王大人这是有公干吧？这么着急地找你主人？”
“对，对！三公主，我找主人是想告诉他玉鼎真人已回金霞洞了。”啸天犬忙点头。
“你冒冒失失地闯进来，不知道三公主正生着病吗？”豹弟冷若冰霜地冷冷说道。
“三公主生病？”啸天犬看看豹弟又看看敖寸心，仿佛一下明白过来什么：“啊，是啊，三公主，你不是受了很重的伤吗？怎么好的这么快？是我主人救的？”转过头来又对着杨戬说道：“主人，是你把三公主的伤治好了？我就知道三界之内我主人最厉害了。嘿嘿嘿！”边说边嘿嘿傻笑。
看着这样的啸天犬，杨戬一时语塞。从逃亡路上用母亲的遗物换回这条小狗，到灌江口的千年，再到上天的几百年。啸天犬给了他无尽的陪伴和感情寄托。在他眼里啸天犬是狗又不是狗，是孩子是兄弟更是伙伴。
有时他也知道自己对啸天犬的宠有些过头，即便是这样他也不忍心去责备他。有些事啸天犬做错了，他想要责备的时候，“它还是条狗不懂事！”这个念头在心里就会占据上风安慰自己，在灌江口生活的千年岁月尤是如此。
无间期间他之所以把啸天犬打入凡间，与其说他做的事隐秘怕啸天犬泄露出去，不如说他心疼啸天犬，怕啸天去犯事他不忍心责备惩罚。他可以宠啸天犬，也可以戏耍啸天犬。宠时当他是兄弟，啸天犬对他感恩戴德永远忠于他；戏耍时啸天犬就是宠物，他可以夺过啸天犬的骨头棒，手拿着大骨棒在啸天犬头上画着圈戏耍一阵，而从不用考虑它的尊严。对啸天犬以外的任何人，他都不能做这些，虽然改天条期间他把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内。
无间时孤苦的岁月，可以说许多时候他自己都是这么过来的。虽说啸天犬比在灌江口成长了许多，有些事情也可独当一面放心交给他做，可找主人时进门不打招呼的毛病并没改了多少。
可现在？看着敖寸心苍白的脸，啸天犬不打招呼就进来确实过分；他今后用着豹地豹妖的地方还有很多，此时不是肆意宠着啸天犬的时候。是以杨戬脸色微微一沉：“啸天犬给三公主道歉！”
在灌江口时敖寸心虽然讨厌这只狗，但经历了这么多年有些事儿她早已看开。尤其是知道了在杨戬众叛亲离时，这只傻狗不离不弃一直跟着杨戬时，她居然很感动，很有些感激啸天犬。
看着啸天犬蔫头耷脑地走过来，要是以前她真的会对啸天犬横眉冷对，现如今她到觉得没必要了。于是敖寸心大度地一笑：“好了，看在你那么忠于你主人的份上，不怪你就是了。”
啸天犬也觉得自己不好意思：“三公主，是啸天犬不对，你救我的事我还没好好谢你呢！”后面的话声音小的几不可闻。
豹弟可没那么好说话，他冷笑一声插话道：“犬王以后见到三公主如果再忘了规矩，别怪豹弟我不答应。”
“那能？！”啸天犬缩缩头小声嘀咕一声。
“三公主，可否到我们大营里一叙？”豹妖提议。
“寸心刚醒来，伤还没完全好，等好了再去吧？”杨戬不等豹妖话音落就急忙说道。
“真君，我说的是我们大营，三公主是回自己家。”豹妖笑着纠正。
见杨戬一愣，豹弟接话说：“真君想必记得豹妖只投诚三公主？”
“是啊，我本来就是去受降的呢，谢谢真君关心！豹弟豹妖我们走吧！”敖寸心说着就抬腿往帐篷外走去。
“主人，这・・・・・・”见敖寸心走，啸天犬叫了声。
“寸心・・・・・・”杨戬又急忙叫道。
“真君不必叫我，月光普照大地想必真君每天都喜欢。这个时候再和青梅谈谈心聊聊天岂不是更好？”敖寸心停住脚步回过头揶揄了杨戬一句，出了帐篷，和豹弟豹妖一起走了出去。
“・・・・・”
月光普照大地这句话的含义杨戬清楚，可青梅是啥意思？杨戬有些摸不着头脑。
“主人？”见大家都走了啸天犬叫道。
“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我再坐会儿！”待啸天犬离开，杨戬回身站在行军床边，默默看了一会儿，缓缓地坐下：“寸心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三公主起来了吗”随着如黄莺出谷的声音传来，杨戬转头看时，一个穿黄绿衫的女子轻盈地走进了帐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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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三五初恋发妻梦中人 深入骨髓会是谁 下
牛鹂儿端着一碗汤药浅笑盈盈地走进帐篷，虽说来到军营她每天都有心理准备，但乍一看见杨戬坐在西海三公主的床上，她还是吃了一惊。眼睛的余光快速地四周扫一下没发现三公主的踪迹，许是出去了。
略定定神把药碗放到旁边的小桌上，缓缓走到杨戬面前从容地拜了下去：“魂魄牛鹂儿参见真君老爷！”
“魂魄牛鹂儿参见真君老爷？”这话说的。自牛鹂儿进来杨戬就一直怔怔地看着她，昨天匆匆碰面他一直以为，是哪位花仙来照顾寸心的，因为军营里是没有丫鬟的。不过他的心思放在寸心的伤势上，是以也没有过多地去过问。
牛鹂儿？没错，她自称是牛鹂儿。只是牛鹂儿是谁？
杨戬示意眼前穿黄绿衫的女子抬起头来，上下打量着，在这张秀美的脸上寻找着遥远的记忆。同时下意识地暗念咒语设了一个结界，把寸心的帐篷包裹起来。
“鹂儿？”灵光闪现一个名字蹦了出来，让他有些大骇之间，额头微光闪烁，确定了眼前之人是魂魄不假，而且似乎还是少一魄的魂儿。但却又是个实体，恰当地说是个实体魂魄。
只是，一个魂魄不全的鬼，没有适当的机遇想要把自己修成实体是很难的，除非・・・・・・杨戬闭上了眼睛，没让自己再想下去。
人的感觉有时真的很奇怪。曾经心心念念、为她什么都肯做的人，突然有一天被她无情无义地把自己的心扔到冰窟、丢到深渊里；而自己又好不容易适应了寒冷的深渊、冰封了内心，以为今生今世甚或永世都永远不会再有交集时；谁曾想到多年的多年之后，这个人又冷不丁地出现在你面前，犹如把你深深冷藏、埋葬了的“冰心”又翻出来放到阳光下暴晒。你的感觉是什么呢？真的是活见鬼了吧？此时的二郎真君、天上的位高权重的司法天神、当年的小二郎，就处在内心的复杂感觉之中，因为此时的牛鹂儿就是一个“鬼”，一个魂魄不全投不了胎的“鬼”。
是的，是感觉，不是感情！自从离开牛鹂儿家大门后，他的感情就和牛鹂儿一拍两散了。“杨二公子，我爹已经把我许配给别人了，这两天就成亲。我求求你别再难为我们牛家了。”人心的险恶、世态的炎凉，牛鹂儿用特殊的方式教给了他，而他自然地也就不会再为难“牛家儿”了。因为这很关乎自尊！
冰封的心埋葬了过去，也埋葬了他对情的认识、对情的付出。为父母兄报仇的执念支撑着他越过一个又一个险滩，也消耗着他脆弱神经的养分。曾几时起他失去了生的**，想过早地结束一切，却奇迹般地遇到了母亲故事里的人，给他画了一个绚丽多彩的梦中画。
一直以来他执拗地追逐着自己的梦想，忽略了现实中的人同时，众人强行赋予的他责任感占据了杨戬的整个心房，大爱小爱俩俩分不清。冰封的心让他疏远了情感，尘封的日子除了追逐自己的梦想，也让他偏执地过滤、排位心中所要保护之人。
那个为了他上天入地救他于危难的龙族女子，他给了她妻子的位置，内心的潜意识里却不自觉地把她归结于“家里”的“外人”。
好在不是每个梦都是一做到底永不醒来的，梦醒的时候也是面对现实的时候，这时才会发现自己偏离了轨迹有多远。车轮碾过才发现车辙有深有浅，是回头填平还是把握好前进的方向，才是今天他二郎真君要做的事。
杨戬叹了口气，看了看牛鹂儿说道：“起来说话。”
“是。”牛鹂儿应着站起身，微微低着头不吭声。
一时之间帐篷里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杨戬面无表情地看着牛鹂儿，一般的鬼魂儿要是被二郎真君这样注视着，早就浑身打颤两腿发麻魂儿没准当时就飞了。只见牛鹂儿微低着头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身形一动不动，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这情形让杨戬想起了过去，那时的牛鹂儿只要不高兴或者自己理亏时就是这样站着，弄得他想尽各种方法去讨好她。这都一千□□百年了，她还是这样一点都没变。这样想着，杨戬的脸上有些柔和起来不知不觉地说道：“还是老样子！”
这句话让牛鹂儿有些心酸，她本就这样，她能说什么呢？一切的辩解和巧言此时都显得苍白无力。是她亲自伤害了一个自己曾经喜欢的人，伤的体无完肤，不，是在他遍体鳞伤的伤口上撒盐。是以她慢慢抬起头眼中含泪一字一顿道：“可是你变了！”说完自嘲地苦笑了一下，眼中一颗泪珠随着笑容的出现掉了下来。
杨戬见过不少女人哭，妹妹杨婵的哭柔弱可人，嫦娥的流泪梨花带雨等等，哭相最不好的应属敖寸心了。只是谁的眼泪也没有像牛鹂儿那样让他觉得有如邻家小妹般。正沉思着，那边牛鹂儿可能因为情绪原因有些发晕：“真，真君，我可以坐一会儿吗？”不等杨戬说话，她就挪步摸索着坐在一把椅子上，她实在害怕在杨戬面前昏倒。
天眼微测，隔空号脉，杨戬暗暗吃惊，牛鹂儿的魂魄实体正向人的**转换，也不是真的**，就是一种可替代的材质，确切地说是重塑肉身。牛鹂儿有什么奇遇吗？杨戬完全可以派人去调查一下牛鹂儿的情况，可现在正是战乱时期，更主要的是杨戬的本心还是想让牛鹂儿亲自告诉他。
按理说他应该恨牛鹂儿才对，当年埋葬父兄他连口薄棺都买不起，跪在父兄坟前是怎样地哀伤绝望，至今想起来都是心上的痛。可他就是恨不起来，没见牛鹂儿时冰封的心埋藏在心里的最底处，自见到牛鹂儿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不管埋藏的多深也有见天日的时候。无论他对牛鹂儿还有没有爱意，他都想亲自证实一件事。
杨戬缓慢地替牛鹂儿输了一会真气，这让牛鹂儿很感激。离开不明物体好长时间了，身上的能量在缓慢地消失，如果消失殆尽，她就和过去一样，还是那个魂魄不全的鬼魂儿。杨戬的真气纯阳玄正，虽不能塑肉身，但她已有实体魂魄，输进去正好补充体力和真气，维持一段时间应该没问题。
她知道二郎的脾气，在等着她说话。只是她还有资格叫他二郎吗？真君大人的凌厉、司法天神的毒辣，她可是早有耳闻。牛鹂儿暗暗地舒口气，平息一下自己的情绪，决定还是把什么都说出来。她苟且延喘至今不就是想有朝一日能见到二郎时，把心里话对他说出来吗？
牛鹂儿天生胆小，又生在一个重利薄情的家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对她来讲再天经地义不过。她没有什么大的志向，偏又性子极不好。她面上给人的感觉漂亮伶俐和善说话动听，实则自虐倾向特别严重。她比较孤僻不太合群，可也不是那种清高孤傲对谁都看不起那种，相反如果她认为这个人好接触她能接纳，她就会付出真心去和这个人做朋友。小事情她可能八面玲珑，遇大事就会惊慌失措拿不定主意。家人的话是她的主心骨，但事情过后不和她意她也会后悔。她从来不去责怪别人，但自己却在后悔中自怨自艾，除了暗中垂泪就是折磨自己。
二郎家变，是牛鹂儿自生下来遇到的第一也是唯一一件大事。她心里割舍不下二郎，可又架不住父母的威逼利诱，最终还是向父母屈服了。她可以照父母的话去说，但绝不答应父母去嫁别人。
她有多后悔只有她自己知道，但她又不忍责备生她养她的父母。她唯一能责怪的只是自己，自己，自己。父母让她嫁人，她以死相逼让父母妥协了。和父母的争斗貌似她胜了，可她又陷入更大的悔恨中，当时二郎家变的时候她为什么不向父母抗争到底呢？
二郎学了一身本事回来了，弱水下界，全镇子都淹了，他们全家也和镇上其他百姓一样，躲到了杨府。大家都为治理弱水出一份力，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这关乎重建家园涉及每一个人的利益，她的父母也积极地行动起来，和杨家兄妹一起收治被救上来的百姓。她躺在帐篷里没有出来，不是她不想起来，她没脸见二郎是一方面，主要是自二郎从她家门口走后，她就开始自虐自己，到治理弱水时，躺在床上已无力起来了。
因为这时镇上知道牛家悔婚的还不多，父亲看二郎这样受百姓的拥戴，再看她把自己折磨得不成样，就提议让她找二郎再续前缘。她自然是不答应，她知道二郎这人自尊心很强，她心里虽然有一丝期盼能见见二郎，但她终归无颜去找二郎。
她听见父母亲说去找找杨婵，二郎的三妹，让杨婵对二郎说说。确切地说那时她真的抱一丝希望，她不奢望二郎还能要她，她只盼着能见他一面也是好的。然而，她一直也没等到二郎。她知道二郎离她远去了，从她叫他“杨二公子”那刻起，二郎就不再属于她了。
弱水退下后，他们又回到了原来的家，不久听说二郎昭告三界大婚，娶得是西海三公主。包括父母在内的全镇人都被请去喝喜酒了，父母回来时她听见父母夸奖二郎的新婚妻子西海三公主有多漂亮，多贤惠。二郎遭难时救二郎，二郎需要时帮二郎治水。她听见母亲说着说着又哭起来，然后就责怪父亲，再然后父母又进行了新一轮的吵架。
她已经实在没有力气再自虐自己了，是哪天呢？记不清了，她听见窗外伙计说二郎新婚的第二天就离开新婚妻子去战场了，她牵挂二郎吗？牵挂！可她已早没资格了。她没有力气再等二郎回来，即使二郎回来她也见不到。与其这样，她不如结束自己，她想的挺好，死后她的魂魄可以找到二郎，哪怕是远远地看一眼，然后再去投胎，她发誓投了胎下辈子如果还做女人，她一定要做一个知书达理有情有义的女子。喝一碗孟婆汤，了却前尘一切往事，她虽然喜欢二郎，但她配不上他。既然配不上，就应该远远地离开他，不打扰他的生活，只要二郎安好就比什么都好！
她是用瓷碗片割腕的，对父亲她真的没有什么留恋，虽然是生养他的生父。只是觉得很对不起母亲，好在她还有兄弟能给母亲养老送终。她死了，什么落井下石、无情无义、死有余辜之类的脏水都可以泼在她头上，也可以算她为家族做贡献了。
凡事不能想的太简单，自戕者魂魄不全不能投胎。一千□□百年来，她躲在忘川彼岸，天天看彼岸花，听着二郎真君的各种传说。什么三公主是妒妇了，真君千年望月了，她一概不信。二郎喜欢玩闹倒是真的，就是和她牛鹂儿订婚了，不还是在大街上逗人家小姑娘玩？嫦娥仙子是谁啊？和二郎母亲瑶姬姨母应该是朋友关系吧？怎么会？说出大天来牛鹂儿都不相信。
当然这话牛鹂儿在和杨戬叙述自己的经历时，并没有提，毕竟快两千年了，二郎真君变成啥样她也不太清楚。凡事留藏心眼儿她一直都这样。沉香放出数十万恶鬼出来，她浑浑噩噩地也跟着大批恶鬼来到阳间，并被有心人利用；还有西海三公主救她的事，牛鹂儿也一五一十地全说了，受人滴水之恩得涌泉相报，这点儿道理牛鹂儿还是懂的。
听着牛鹂儿婉转悠扬地叙述着自己的经历，杨戬眼前的牛鹂儿莫名地化作一笼中黄鹂。笼中的鸟儿正不停地折腾，死命地到处乱撞，情绪极其不稳定。
黄鹂鸟的一生都是在高大的阔叶林间栖息生活，胆子非常小，人们一般看不见她，只能凭借她响亮的鸣声来判断她的方位。黄鹂成鸟不易饲养，脾性及大，常烦燥不安撞击鸟笼拒食而亡。尤其是羽毛特别脆，长好一点黄鹂自己就会把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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