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后随想之变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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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我什么？”敖寸心一边说着一边坐下：“你酒喝的怎么样？要不再去喝点？”

　　　　杨戬没有回答她，头却转向面前的黄金面具上。只见黄金面具歪斜着放在案几上一张写满字的小宣纸上，杨戬先拿起面具左看看右看看，心情尽量放平静一些，但目光还是不自觉地飘向了敖寸心，带着些许的疑惑和诧异。

　　　　杨戬的目光平静又多疑，又有几分复杂夹在其中：“这面具······面具里面涂得是玉树碎沫吧？”

　　　　“很聪明嘛！”敖寸心轻描淡写地说道：“你们天上的宝物，我没报备就借用了，按新旧天条是不是都有罪？”

　　　　“玉树的事你知道了？”杨戬尽量放平语调像是解释道：“我······我有事想问你······”

　　　　“问呗！”敖寸心用心不在焉的口吻回答。

　　　　“······你一直都带着这面具？”杨戬踌躇着还是问了出来。

　　　　“切！你知道还问？”敖寸心仍然轻描淡写。

　　　　“新天条出世大赦天下后，你就游三界了吧？”杨戬看着敖寸心问道。

　　　　“嗯！我是朝游沧海暮桑梧！”敖寸心竟然有些自豪地说。

　　　　杨戬继续盯着敖寸心的眼睛扬扬手上的面具：“就带这个？”

　　　　“那又怎样？”敖寸心被杨戬看得有些不自在：“我说杨戬，你那眼神怎么有些像审犯人似的？”

　　　　杨戬看看敖寸心没有说话，他的思绪飞到了瑶池：“二郎神，你抽空侦察一下，哀家下界历劫时期，经常出入皇宫的那个带黄金面具的男子的底细。哀家历劫回来，唯独这个人想不透是何人，但他绝不是凡人。他与哀家历劫时的一个案子有关系。你悄悄地调查，不要对任何人声张。”这是前不久他回天庭时，王母娘娘交代他调查两件事之其中一个。

　　　　“都有什么线索？”记得当时他这样问王母，凡人好说，如果不是凡人，他经常出入皇宫，参与凡间的事，肯定另有目的。王母是谁？玉皇大帝之下三界众生灵之上的主宰，下凡历劫期间发生的事，随着她返回天庭也都一目了然。谁知竟有她猜不着的人。

　　　　“没什么线索，就是觉得他不像凡人，可也猜不透，他带着黄金面具，看不清长什么样。”王母很懊恼地回答。

　　　　“照妖镜？”杨戬刚说就被王母打断。杨戬的意思照妖镜、轮回镜、包括能看过去的昊天镜，怎么也会看清一个人的面目。

　　　　“看不清！我试了！”王母打断杨戬回答得很干脆。

　　　　“这······”杨戬有些奇怪，那人带的黄金面具上究竟涂得什么才会连昊天镜也看不清面容？

　　　　“这事就交给你了去办了，另外，叛军之事要加紧围剿！”王母娘娘说道。

　　　　杨戬点头称是。临走时王母又叫住他，在他耳边说了一首诗。

　　　　想到诗，杨戬把目光移到案几上那张小宣纸上，只见上边用楷书工整地抄着一首小诗：

　　　　励学篇

　　　　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

　　　　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

　　　　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

　　　　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

　　　　男儿欲遂平生志，五经勤向窗前读。

　　　　杨戬知道，这首诗是凡间宋朝宋真宗赵恒御笔亲作《励学篇》。宋朝自开国皇帝赵匡胤陈桥黄袍加身，结速了自唐末以来五代十国的战乱。因为赵匡胤是靠武力起家，所以他制定的国策就抑制武力重文，推行的是士大夫制度，普遍用文人。可当时的社会风气是不爱读书的人多，既然是要延续下来的国策，就得鼓励读书人。

　　　　是以宋真宗的这首小诗，传遍朝野内外。他鼓励读书人科举，参政治国。所以，宋真宗尤其是其子宋仁宗在位时，词坛、文坛群星灿烂，范仲淹、三苏、等都是这一时期的代表人物。

　　　　诗中的“颜如玉”，形容世间女子的美好。取自《诗经小雅白驹》名句“皎皎白驹，在彼空谷，生刍一束，其人如玉。”

　　　　而据王母娘娘说这一句正是在戴黄金面具的男子提议下，宋真宗才修改全诗加进去的。

　　　　那么，这个戴面具的非凡间人类的男子是谁？什么东西涂抹在黄金上，会把人的脸变得面目模糊？只有上古的神物——要经过腐蚀后的月宫中盘古的睫毛才有这功效。而寸心经常带的就是涂抹了玉树粉末的面具，那个看不清人的面目，甚至连粉龙的本体都改变的玉树粉末，确切地说是经过了腐蚀的玉树。包括敖寸心的那柄玉寒剑，都被腐蚀了。而腐蚀的机缘就是全拜小怪龙所赐了。

　　　　只是，那个与王母历劫时发生的案件有关联的男子是不是敖寸心呢？是女扮男装？还是改变了性别？蜚说寸心没见过怪龙，但寸心长期接触受污染很严重的水，危害是什么？蜚没说，他也不知道！但愿玉树的功效能缓解一些症状。

　　　　如果那个人真是寸心，杨戬突然有些紧张，看看面前没事儿人得敖寸心，杨戬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寸心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已卷入了一场不知缘由的争斗，而且对方不惜动用了人间的念头。”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你······”两人同时开口，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身体怎样？”还是杨戬打破了沉默。

　　　　“还好！”敖寸心并没抬头。

　　　　“你从此茅山离开后去哪了？”不等寸心说话，杨戬接着道：“你是和蜚攻*下地都后随蜚来到次茅山的。蜚身上起火你被烧后化作白龙飞走了。当然，火烧的你已看不清白色了，是涂在龙身上的玉树粉没有了吧？“

　　　　敖寸心抬头看看杨戬，又低下了头。

　　　　“你在三界到处游玩，走到断山时遇见了魅惑魔，应她之邀去了缥缈谷。对吧？杨戬把玩着手中的黄金面具。”

　　　　“你怎么知道？”敖寸心睁大眼睛看着杨戬问道。

　　　　澄空碧海，潋滟旖旎，风光无限。天坠白衣郞，血衣猩红；龙啸出水，白纱轻扬。低眸羞凝，俏语娇颜，怎奈对上最悲人。心悸动，跟随无怨悔，上天入地。

　　　　傲骨豪情万丈，桃花妖娆灌江之郎。昔洞房花烛，罅隙丛生；婚姻千载，劳燕分飞。天庭顶罪，西海诀别，心思心念为君矣。奴去也，三界尔逍游，天上人间。

　　　　杨戬不紧不慢地、甚至有些抑扬顿挫地把敖寸心刻在断山岩壁上的“词”念了出来。敖寸心有些不相信似地看着杨戬。

　　　　“干嘛这样看着我？”杨戬面无表情低声问。“杨戬可以发誓”，他心里绝对没想到自己问这话时是面无表情的，某天他也发现这个秘密的时候，被某个龙女一脸嫌弃地打趣他发誓说的。当然这都是后话的后话了。

　　　　“没什么！”本来敖寸心还挺惊喜杨戬居然能发现她题在峭壁上的词，本来还想问问写得怎样。婚姻千载杨戬没事儿就捧着书看，有次还说她：“有吵架的力气不如多看几本书！”气的她是有气更没处发，结果又遭殃了一批家具。

　　　　和离后敖寸心试着看看书排解一些胸中烦闷，没想到这一看就入迷了。后来游三界的那几年也没断了看书，还和人间的一个帝王拜了把子。此时的人间是宋朝了，宋人和前朝不一样，整个大宋的风气是重文抑武，文坛上注重写词的多，因为“词”的长短句不同，比“诗”更适合歌唱。她也学着那些文人练习作作“诗”写写“词”什么的。

　　　　那天和魅惑魔谈过后从缥缈谷出来，有感而发即兴地胡诌了这么一首词，姑且叫“词”吧。现在见杨戬吟出来，本想问问杨戬这叫不叫“词”，有什么毛病，结果杨戬的表情，让她什么意思也没有了。

　　　　“奴去也，三界尔逍游，天上人间！你要去哪？让谁在三界逍游？”杨戬还是不动声色地问。

　　　　“我去哪儿就与你没关系了！”敖寸心答道：“至于某人，披着月光在三界爱怎么逍遥就怎么逍遥，也与我没关系！”

　　　　“你······寸心，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杨戬有些结巴。

　　　　“那是哪样啊？三妹的手镯没送出去吧？结果让大黄狗咬了。我说你怎么那么喜欢啸天犬呢？感情是被······那什么咬怕了？”

　　　　“你······”杨戬突然心中有些烦闷，腾地站起来想一甩袖走，忽然又想起此次来的目的，无奈地轻轻暗暗叹一口气，复又坐下。今天的杨戬终归不是千年前的杨二郎了。

　　　　“切！”敖寸心咂咂嘴眼看别处，一副你想问什么就问什么的架势。

　　　　敖寸心的表情杨戬当做没看见，自顾自的接着刚才的话题：“从缥缈谷回来，正赶上西海出兵，结果，你见说服不了西海龙王，就和敖乾套近乎，敖乾信任你这个姑姑没想到你会使诈，一顿酒饭下肚，等敖乾睡醒才发现自己已是西海三公主打扮，见你留下的字条知道你亲自率兵去虚山增援。敖乾一直听你这个姑姑的话，所以帮你隐瞒了这件事。

　　　　到虚山增援，你西海本就出发晚，按理应该日夜兼行才对。可你一直磨磨蹭蹭的，在彭蠡湖正好碰见哪吒、老六他们，你名正言顺地停住不走了。打汲水村一是符合你的个性，看见肥肉不抢白不抢；二是这期间雪儿第二次去虚山联合豹妖，你打汲水村是给雪儿创造去虚山的条件。

　　　　其实，千算万算你和缥缈谷的那位谁都没算到你是豹弟的救命恩人，换句话说魅惑魔就算知道也可能把豹兄豹弟当一个人，毕竟他俩同时出现的时候都是虚影的样子，一般人发现不了。你接到讯息去受降，路过固善城时遭遇不明生物的袭击，他们不是魅惑魔的人。

　　　　你救了鹂儿，也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敖放、包括先前失踪的老三和大山，他们至今没有音讯。你让老五送鹂儿给我，除了鹂儿跟你说的事实外，还有一个原因是让我关注这件事。

　　　　我利用上古神兽蜚打地都，本只有□□成把握，毕竟蜚的火势谁也控制不了，你的出现把损失降到了最低。盘古的睫毛克制上古神兽蜚的神火是你意外发现的，但受侵蚀的玉树灭火本就打了折扣，饶是如此你还是义无反顾地去了。

　　　　顺便说一下，你救啸天犬离开军营后，在路上偶遇梅山康大哥，你用自己的体内私水压住了人面蛇，那是因为在缥缈谷他们见过你；后来在固善城遇见人面蛇他们不买你的账，皆因为这些人面蛇不是魅惑魔的属下，他们也只是互相利用。

　　　　“是这样吧？”杨戬略停一下：“其实有一点儿你没想那么多，那就是你没想到小怪龙的污染会那么严重，差点给敖乾带来灾难。好在敖乾接触小怪龙的时间不长，现身体已恢复健康。但你欠敖乾一个人情，你和敖乾已达成协议，哪天神不知鬼不觉地互换过来，你和敖乾各有一面涂了玉树粉的面具，戴上后面目模糊不清谁也不知道。至于身形敖乾毕竟是孩子，高矮胖瘦和你差不多，想打仗是敖乾的心愿。只是你被烧伤，敖乾的愿望只能往后推了。这不是重点，我想问的是为什么这样？”杨戬的声音透着些威严。

　　　　“你猜测得不错！”敖寸心没有一点否认，但也拒绝回答别的。

　　　　杨戬继续说道：“离开次茅山，我再见你的时候就是在固善城北无名山了。”杨戬顿一顿：“能说一下是谁救得你吗？”后面这句杨戬是徐徐地道出来的。

　　　　杨戬的话让寸心陷入沉思，那天被虎精及手下包围的惊险场面一下子又展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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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三八三界凡事皆有因　莫道妒妇全无才　中

　　　　那天夜里在固善城北的无名山脚下，寸心身上有伤又急着赶夜路想尽快脱身，虎精自然不放，他一面叫手下回山洞布置新房一面对寸心继续纠缠不休。

　　　　“哈哈，小娘子还挺辣的！”虎精摩拳擦掌地向前踏上一步，站在路中央挡住了寸心的去处。寸心虽已在山脚下，但前面通向大路的空旷地早已被虎精的手下站满守住，身后山道狭窄长满荆棘。

　　　　陡然间寸心觉得自己的心砰砰乱跳个不停，手脚更是无处可放。虎精搓着手一步一步地逼近，寸心忙挥短剑，玉寒剑寒光凄厉，在寸心捷讯地毫不手软地连刺下变化着不同招式。第一剑就刺在了虎精的左臂上。但被虎精躲过；寸心略抬一下手臂紧跟着第二剑又刺向虎精的左肩，虎精一个旋转，寸心的剑落空，连衣服都没有一点划痕。

　　　　寸心不甘心自己被虎精逼得连连后退，遂提气上前一步，又刺出了第三剑。剑出时牵动着身上的烫伤疼得钻心。寸心强打着精神在虎精转身时用力向他的后心刺去，谁知虎精速度太快，寸心这一剑只划着已转了一圈的虎精右臂的衣服上。

　　　　虎精嘻笑着：“小娘子模样不错、宝剑不错，就是法术稀松、剑术平常。不过也没关系，做了我的压寨夫人，凡是有为夫做主，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哪用得着你挥剑日光晒的。啧！啧！我虎精很会怜香惜玉的。来来来······到为夫这里来······”

　　　　寸心气的七巧都快生烟了，她也看出来了，虎精是存心在逗她，不然以她现在的气力，早就被虎精俘虏了也说不定。想到这强打精神冲虎精嫣然一笑：“哎呦！虎大王，你当真想娶我回去做压寨夫人？”

　　　　“那还用说？你跟嫦娥一样漂亮呢！”虎精哈哈着道。

　　　　“又是嫦娥！”寸心咬着槽牙慢条斯理地说道：“那你咋不去娶嫦娥啊？也是，人家在月亮里，你也就望望月瞎想想，娶是娶不到的！”

　　　　“什么娶不到？我······”虎精嗫嚅着。

　　　　“我什么我？你就是娶不到，才找别人的。哼！没出息！”寸心伶牙俐齿地反驳她，心里想的却是要尽快脱身才好。

　　　　“不对，我那时是因为有豹妖，所以才没敢打嫦娥的主意。”虎精说道。

　　　　“豹妖？”寸心奇怪地问。

　　　　“我是虚山二当家的。”虎精大大咧咧地说。

　　　　“二当家？”寸心有些······

　　　　“本来和大当家的豹妖很好。谁知后来山上来了个豹弟，他们是同类，好多话好多想法都一样。这没什么，后来我和豹妖下山办事，在一个集镇上，看见二郎神在空中和猪八戒对打，河上有一蓬船，船上面站着一个女人真好看啊！

　　　　“大家说那是嫦娥下凡。猪八戒喜欢嫦娥，在船上和嫦娥哥哥妹妹的正聊得欢，不想让二郎神知道了，二郎神是谁啊？为了嫦娥可是要反下天庭树旗为妖的啊！那还不吃醋？”

　　　　“所以我说把嫦娥抢回虚山，不给二郎神，也不给猪八戒。我也就那么一说，谁知豹妖生气了。扔下我一个人回虚山了，结果嫦娥我也没抢。等我在山下玩儿够了，回虚山的时候，豹妖和豹弟好上了。”

　　　　“再后来他们要投降什么西海三公主，去他的，管什么三公主，老子要自己做山大王，想娶谁就娶谁！来来来！小娘子，我虎精先娶了你······”虎精啰里啰嗦地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走，逼着寸心不断地往后退，眼看退到一片荆棘旁，寸心暗举手中剑带着杀意第四次刺向虎精。”

　　　　这一剑暗含杀招，直奔虎精的命门而去。可虎精的法力太高，强大的气息压得寸心玉寒剑怎么也挥动不起来。寸心思索着，她要么硬闯，要么用计。可现在硬闯是不行的，用计······她现在身体有伤，就算用计躲过一瞬，可也千万不能落入无名山虎精的洞穴，否则自身真的难保。

　　　　思到这里，寸心把手中的玉寒剑调转向自己的胸口刺去。

　　　　突然，寸心觉得自己身体一震伤痛减缓，刺向自己心窝的手中剑却很沉，打起精神站直，手中剑立马变轻。再看虎精已后退了几步，每一步后退都在地上留下了深深的脚印。

　　　　只见虎精一声狂吼震天震地，双臂张开强大的气流聚集在他的身前，形成一雾状的气团。虎精闷声问道：“谁多管闲事！给老子报上名来！”

　　　　“你说我管闲事也行，老子的称呼就免了吧？我不稀罕。”黑暗的空中现出一穿鹅黄衣的人影来。

　　　　“你是谁？给老子下来！”虎精嘶吼道：“暗算别人算什么？”

　　　　“哦！原来这也叫暗算？”那鹅黄衣人影不慌不忙不紧不慢地道：“我说了，老子的称呼就免了，我很不喜欢这称呼。”

　　　　“你！”“轰！”虎精只叫了一声“你”，就把手中的团雾摔了出去。随着“轰响”声，只见从穿鹅黄衣的人影处发过来一道很粗的发光，在半空的路上截住了虎精发出的雾团。两股强壮的真气相撞，虎精的发出气团随着声响散开去。

　　　　“好厉害！”虎精赞一句。再次凝结真气。这次的气团像一片黑云，带着他慢慢升入空中，然后将他环绕。

　　　　黑暗的天空这时却变得亮一些，那个穿鹅黄衣的人影渐渐明显。这是一个看不出年龄的人，总之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年轻，穿着很薄很华丽的鹅黄色裘绒大衣，面现轻轻浅笑很和气与世无争的样子。

　　　　虎精可不管那一套，他认为那个人妨碍了他的好事。是以怒从胆边生，脸上也现出了恶狠的狰狞。

　　　　“多管闲事这该死！”瓮声瓮气的沙哑声出来，手中真气发了出去。鹅黄衣人也同时发出真气，两股真气形成巨大的旋风，一黑一白前后旋转着。忽然白光强烈，刹那间盖住黑气，一声闷雷般的响声过后黑气消失。

　　　　“啊！”“啊！”地面上虎精的属下，那些法力低的承受不住巨大的冲击力纷纷倒在了地上。

　　　　寸心觉得自己的胸口好闷，好像喘不过气来。这时鹅黄衣人又发出一道白光缓缓注入寸心体内，让寸心感觉好了一些。

　　　　虎精不甘心，集中气力再战鹅黄衣人。殊不知此人已退下，授意寸心上前同虎精决斗。

　　　　寸心走上前，只听鹅黄衣人说：“你还用你刚才的那四招，刺他试试！”

　　　　寸心有些疑惑但也依言而行。刷刷刷连着向虎精刺了三剑，且剑剑刺中，只是刚刚划破衣服即被强行停止。寸心的最后一剑贴着虎精肉皮而过，虎精感到一阵激灵，寸心收回了剑。

　　　　只听鹅黄衣人说道：“虎精你已败了！我从不会杀生，另外你不是失败在你武力不支上，你是让我封印了你的武力。这姑娘的招式你已试过了，如再图不轨，下次她会取你性命的！”

　　　　说完就消失走了，任由寸心向着他走的方向拜了又拜。

　　　　就这样寸心离开无名山，为了走快一点儿她化龙飞，终归伤重摔了下来，被杨戬和东海四公主看见救起。

　　　　“你说的那人穿着鹅黄衣？”杨戬问道。

　　　　寸心点头：“另外他说封了虎精的武力，我没看见是怎么封的。”

　　　　听着寸心的描述，杨戬的心里有了普，这个人很可能就是王母让他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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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三八三界凡事皆有因　莫道妒妇全无才　下

　　　　“报，三公主，百里外天兵大营火光冲天！”门外侍卫进来报告。

　　　　“进来说话！”寸心道。

　　　　侍卫进来，报告说百里之外的天兵大营方向，起火亮如白昼。寸心看看杨戬，见杨戬没说话，就让侍卫先出去了。

　　　　侍卫下去后寸心静静地看着杨戬，过了好一会儿，杨戬才站起来对寸心说：“要不要随我去看看热闹？”说完自行先出了帐篷。

　　　　寸心二话没说，紧跟着杨戬出去了。帐外豹弟豹妖的营地婚礼宴席已撤掉，那个叫云中的天将正在向豹弟豹妖介绍情况。见杨戬和寸心走来，豹弟、豹妖、云中一齐上前施礼。

　　　　“三公主、真君，有什么吩咐我们去做？”豹妖率先问道。

　　　　“好好地洞房被搅乱了。”寸心心里正暗暗思道，就听杨戬说：“没什么事，你们的任务就是继续入洞房！”然后又叫道：“云中，按计划巡视外围。”

　　　　“真君�9�9�9�9�9�9�9�9�9�9�9�9”豹弟问道：“敌人又偷袭大营了？需要我们做什么？”

　　　　“生个小豹子！”杨戬虽面无表情但破天荒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又对寸心说：“我们走！”

　　　　豹弟豹妖面面相觑，豹弟挠挠头笑了。敖寸心先是一怔又撇撇嘴：“什么时候学会开玩笑了？这是杨戬吗？”

　　　　杨戬和敖寸心一前一后出了豹弟豹妖的大营，来到亮如白昼的天兵大营上方，只见梅山兄弟正和天兵天将围杀袭击大营的人。嫦娥仙子和众女现已被送走，大营里的天兵天将早就按照部署伺机行动。换言之今晚偷袭天兵大营的那些人袭击的是座空营。

　　　　看着平静的俊脸上嘴角微微上扬的杨戬，敖寸心没说话。她知道这是杨戬的部署，但杨戬为什么这样安排，他是怎么算计有人偷袭大营的，还有杨戬在豹妖豹弟的大营里揭穿她的行踪究竟有什么目的？敖寸心一时还想不明白。

　　　　西海诀别时她就对他说过：“把你的爱、你的遗憾留给三界吧！”看来他一直是这样做的，这让她很欣慰。

　　　　关于她和杨戬的爱情，从最初的最初都是她主动的。她救了这个男孩，也爱上了他，有什么理由吗？还是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