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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齐悍卒-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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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宝月楼的那天,杜八娘就告诫过她,进了宝月楼,身份不同以外,不能依着自己的性子做事,否则一旦给宝月楼带来损失,必死无疑。

    之后盼春因为刑昭的缘故被迫远走他乡,更是让忍冬了解了宝月楼的残酷。

    她们不是简单的青楼女子,她们有她们的使命。

    在楼主杜八娘没有让她们动情之前,她们就绝对不能动情,否则就会跟盼春一样。

    曾经杜八娘身边最为受宠的大丫头,现在却在北狄那种苦寒之地,整天游走于某些达官贵人之间,还要想着为朔方城的宝月楼提供情报,何等危险。

    但是一想到自己跟陈华之间的点点滴滴,她的心里有泛起丝丝甜意,也许陈华并不是那种儒雅的君子,但他却是一个知冷知热的男子。

    别看他有时候性格跳脱,说话不经大脑,有时候性格乖张,谁的面子也不肯给,有时候又粗俗不堪,张口闭口就是他娘的他大爷的。可他身上有一种莫名的魅力在吸引着忍冬,这种魅力让她忍不住就想靠近。

    女子怀春,忍冬也是头一回。

    两人就这么同床异梦,第二天都顶着黑眼圈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杜八娘看在眼里却没说什么,凌厉的目光在陈华脸上扫了一眼便不再问话。

    莫千秋依然是一脸冷漠,表面上看不出喜怒。

    倒是知秋见他们两个情况有些不对,开口取笑了几句:“你们俩昨晚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这一问,让本来就心里有鬼的一男一女都变得脸色通红。

    陈华不是个傻子,自己练刀的时候忍冬关切的问身上的伤势是否有好转的时候那关切的目光,以及看到他痛苦的表情之后眼中闪过的担忧,他尽收眼底。

    尽管他没有谈过恋爱,但是他看过很多网络小说,电视剧也看过不少,这么明显的感觉,他知道。

    但是他不敢!

    不敢的原因不是因为忍冬的出身不干净,也不是因为忍冬长得不够漂亮,更不是对忍冬没感觉。

    而是,他心里装着一个人,一件事。

    那个人是胭脂河的花魁苏七七,一个让他神魂颠倒整整四年的谜一样的女子。

    那件事便是刑昭和盼春的事,这是一件他不太熟知但听过不少风声的事,听到的最多版本,无非便是杜八娘棒打鸳鸯。

    所以他心里有忌惮,他自己倒是无所谓,有范无咎这个后台,杜八娘再生气也不至于将他怎么样。

    可忍冬呢?

    (本章完)
………………………………

第27章 挑破

    接下来一旬时间,二人之间的关系都十分微妙。

    奇怪的是,莫千秋似乎没有棒打鸳鸯的打算,每天陈华练刀的进程依然掌控在忍冬手中,杜八娘也没有刻意分化他们的关系。

    日子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着,直到一天,大齐承平四年正月十三,杜八娘罕见的领着莫千秋和忍冬三女离开宝月楼。

    大雪及膝,杜八娘回来的时候身上都堆满了厚厚的积雪,而回来的人,也多了一个。

    陈华很奇怪的看着那个浑身笼罩在斗篷内的人,不知道什么人有这个资格让杜八娘亲自出迎。

    到了晚上,以往都会十分积极送饭菜过来的小厮并未及时送饭,陈华饿得肚子咕咕直叫,刚打开门准备去伙房找点吃食。

    一个身影迎面而来,一头撞在他怀中。

    香风扑鼻,触感柔软,低头一看,竟是忍冬。

    忍冬脸红到了脖子根,声若蚊蚋:“陈公子,阿娘叫你一同用膳。”

    陈华也闹了个大红脸,之前的尴尬好不容易通过时间消减一些,这一下,又把那尴尬给勾出来了。

    在忍冬的引领下来到四层,东侧一间屋内温暖如春,房间里摆着好几个崭新的铜盆,盆内都是燃烧的木炭。窗户位置开了几个口子,防止中毒。

    一帮女眷早已在桌前坐定,坐在主位上的,赫然便是杜八娘。

    从来都是站在杜八娘身侧的莫千秋,这次也坐在了杜八娘的右手边,而杜八娘的左手边,则是一个脸上有着一道恐怖刀疤的陌生女子。

    女子年纪约莫二十六七,本来一张好看的俏脸因为脸上的刀疤而增添几分狰狞,美感被破坏得一干二净。

    见有人进来,女子只是瞥了一眼,而杜八娘则饶有兴趣的大量陈华的神色。

    陈华只是一怔,便跟忍冬一起坐在了给他们俩留的位置上。

    “年三十晚上,咱们没过,今天算是补过新年,来,大家一起举杯,饮胜!”杜八娘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很开心的道。

    所有人举起酒杯,在欢快的气氛中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读书不是很高的果酒给每个人的脸上增添了一抹红润,杜八娘拿起象牙筷子吃了一口菜,细嚼慢咽的吃下去后慢条斯理的道:“小妮儿回来了,这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今天借着这个机会给小妮儿接风洗尘,也借着这个机会给陈华送行。”

    陈华刚夹起一块鸭脯肉,还没来得及送进口中就听到杜八娘的话,一时间连动作都顿住了,满脸愕然的看着杜八娘。

    杜八娘道:“你不用这么看着我,之所以说是给你送行,是因为你在宝月楼应该学的东西已经学得差不多了。

    如何修炼内劲,方法已经告诉你,日后你勤加练习,便能熟练运用内劲。

    外练筋骨皮,这些东西你在乞活军军营内一样可以练习,宝月楼终究是一个脂粉气味比较浓厚的地方,不适合练武。”

    忍冬闻言神色黯然,本来今天是个很开心的日子,但是听说陈华要走,她顿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尽量不让心情表现在脸上,可是依然表现出来了。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杜八娘干咳了一声:“忍冬,如果身体不适,便早些去休息吧!吃食稍后我让下人给你送过去,没必要在这里陪着了。”

    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为了避免陈华和忍冬之间的情愫升级。

    忍冬没动,眼巴巴的看着陈华。

    此时的她多么希望陈虎啊能够站出来说一句我要带她一起走,可想到自己的出身和身份,她心中一片黯然。

    这个想法,似乎有些不切实际。

    过了半晌,陈华缓缓站起来,很自然的拉住了忍冬有些发凉的小手:“掌柜的好生无情呐!晚辈好不容易在宝月楼立足,而今已经舍不得离开这里了,掌柜的忽然敢晚辈走,晚辈可不走。”

    杜八娘脸上隐有怒色,正欲发怒,盼春已经率先发难:“小伙子,你的脏爪子最好离忍冬妹妹远一些,否则我的剑,可不认人。”

    盼春说这话的时候犹自往口中塞着扣肉,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一般。

    莫千秋没说话,埋头大吃大喝。

    炎夏一脸看好戏的姿态,而知秋看向陈华的目光则有些森然。

    陈华紧了紧手中柔夷:“陈某人的爪子就在这里,姑娘如果有本事,便砍了去。既然宝月楼不欢迎我,我回乞活军便是。

    但谁要是敢阻挡我带忍冬走,那就试试看!”

    盼春猛地一拍桌子,手中的筷子如利箭一般飞射出去,这筷子飞来的角度有些刁钻,一只朝陈华的眼睛,另外一只针对的却是他的喉咙。

    “不要!”

    看到盼春动作,忍冬忍不住惊呼出声。

    杜八娘继续吃菜,没有阻止的意思。

    陈华脑袋微微一偏,躲过了射向眼睛的筷子,但是已经来不及避开喉咙位置的筷子,无奈之下,他急促伸手,用手掌挡在喉咙前,体内那少得可怜的内劲往外一吐,将筷子打飞出去。

    饶是如此,夹带着的内劲的筷子还是让他手掌生疼,才一会功夫,他的手掌就红肿得跟包子一般。

    “内劲才练了几日便有这等功效,也算你是个练武之才,哼,想从宝月楼把人带走,还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盼春先是赞了陈华一句,但话音未落,她另一只手却在空中甩了甩。

    九根细如毫毛的银针从指间飞出,速度比之前的那筷子要快了三倍不止,以陈华的速度,避无可避。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忍冬竟然推了陈华一把,意图用自己的身体替陈华挡针。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银针快要射向忍冬的那一刻,陈华抱着忍冬打了个转,九根银针尽数没入陈华体内。

    陈华闷哼一声,身体一软,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杜八娘放下筷子淡淡道:“一场酒宴吃成这个样子,无趣,老莫,人扔乞活军去,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忍冬痛苦出声,抓着陈华的衣服死命摇晃着他的身体。

    (本章完)
………………………………

第28章 我还没死

    盼春跟没事人一样,重新拿了双筷子,坐下继续吃饭。

    莫千秋不情不愿的走过去,打算把陈华带走,但是忍冬死死拽着,他一下竟然没有扯开。

    其他几个女人都跟没看到一样,对着桌上的美味佳肴大快朵颐,这阵势跟牢里面那些饿了三天的死囚有得一拼。

    莫千秋叹了口气道:“冬儿,你这又是何必呢!”

    忍冬痛哭流涕,根本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出现在莫千秋脖子位置,与此同时,另外一只手握着寒光闪闪的匕首已经架在了他脖子上。

    “老莫,我还没死呢!”陈华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莫千秋脸上惊骇莫名,他万万没想,陈华竟然没有被盼春一击杀死,而是装作中招躺在地上,目的就是等自己过来。

    除杜八娘外,其他三女尽数站起,目光森然的看着陈华。

    盼春手持短剑,剑指陈华脑袋:“马上放了莫叔,我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陈华嘿嘿冷笑,紧了紧手中的匕首,然后慢慢站起来:“臭娘们,别在那大呼小叫的吓唬爷,小爷的手抖,被你吓着了一个不小心把老莫的脖子给抹了就不好了。

    现在,马上,立刻,让人给老子准备快马两匹,我要带忍冬走。

    谁要是敢阻拦,我马上上了老莫。”

    几女投鼠忌器,根本不敢贸然动手,大家的目光都停在杜八娘脸上。

    只见杜八娘慢条斯理的吃下最后一口菜,用纱巾擦了擦嘴,站起来直视前方:“你可想清楚了,你现在身受重伤,妄动内劲会让你死得更快。”

    陈华恨声道:“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悔一桩婚,我跟忍冬情投意合,你们硬要拆散我们,竟敢对我下次毒手,这笔账我记下了。

    都别过来,给我准备快马,否则,你们就等着给老莫收尸吧!”

    知秋喝道:“陈华,你要知道你在做什么,宝月楼为你洗髓,教你内劲之法,莫先生平素待你不薄,你竟如此忘恩负义。”

    陈华桀桀笑出声:“呵哈哈哈待我不薄?这老家伙从我进宝月楼第一天开始就想着杀了我,有什么彼此厚薄之分。

    掌柜的,你要是不肯让我走,大不了鱼死网破。我就是一碎瓦片,莫大先生可是瓷器。”

    “按他说的办。”杜八娘缓缓道。

    没多久,快马备好,陈华挟持着莫千秋朝外面走去,并且言明不得有任何人跟随。

    几女都没动,但那目光,一个个都能杀人。

    忍冬跪在地上给杜八娘磕了三个响头:“阿娘,女儿喜欢他,女儿愿意跟他离开。多谢阿娘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忍冬此生无以为报,来是结草衔环,再报阿娘恩德。”

    对忍冬,杜八娘的情感是十分复杂的,身边的四女几乎都是她一手养大的孩子,这么多年朝夕相处,早已将那种上下级之间的关系变成的亲情。

    而今忍冬为了一个认识不过几个月的小子要离开宝月楼,她心中不忿的同时,又有些不舍。

    干脆闭上眼睛来了个眼不见为净,直到陈华挟持莫千秋离开了宝月楼有一阵了,她才颓然瘫坐在椅子上,神色黯然。

    炎夏扶着杜八娘温声安慰道:“阿娘,为了这样的人,不值当的。忍冬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就当这些年白养她了。”

    盼春没说话,神色复杂的看向杜八娘。

    今天的忍冬,所作所为,跟当年的自己何曾相似,至于为什么会出手,连她自己都解释不通。

    也许是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也许还有其他原因夹杂在其中。

    不知为什么,忽然就想起了那个面容冷峻的青年来,一袭青衫,倒持长剑,冷如秋霜。在她面前,一概往昔本色,成为一个腼腆大男孩。

    而如今,那人远在漠北草原,许是搂着哪个好客的北狄人送出来借种的闺女暖被窝,许是骑着高头大马在草原上纵情驰骋,也不知那负心人,是否还记得自己。

    杜八娘无意中看到盼春的表情,知道勾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素手搭在盼春肩上轻轻拍了拍:“丫头,当年是阿娘做错了,悔之晚矣,这番,便让忍冬这丫头跟着去吧!只希望,若干年之后,这丫头能够跟你有不一样的结局。”

    盼春勉强笑了笑:“阿娘不必自责,当年只是一点小小的考验,那负心汉就受不了,若是坚持到今日,怕是女儿早已伤心死了。

    我看这陈华跟刑昭一点都不一样,做事十分果敢,忍冬这丫头跟了他,想来这辈子应该不会受苦。

    也好,我们四姐妹中心底最善良的便是忍冬的,她不适合在咱们这个行当里摸爬滚打,让她早点离开也是好的。”

    杜八娘叹了口气:“唉这些年你也受苦了,往后就留在阿娘身边吧!阿娘年纪大了,不想你们一个个的都在外面奔波。找时间我跑一趟乞活军,让范无咎把他压箱底的东西拿出来,你这脸上的疤,总得治治才行。”

    说到这道疤痕,盼春忍不住摸了摸,这是她心中的隐痛。

    当年因为刑昭意志力不够坚定,一怒之下自请前往漠北草原,跟北狄一个部落首领大战三百回合,最后不敌被擒。

    因为心里还有一个人,而那个北狄的贵族意图娶她,她狠下心来用刀子将自己的脸划破,这才觉得那个人的想法。

    而之后能够在北狄立足,又多亏了那个人。

    “无妨,反正又不是给人看的,不用治的。”她算是几人中比较清楚杜八娘跟范无咎之间的情感纠葛的,所以她宁可自己的脸毁容,也不希望杜八娘去求范无咎。

    杜八娘没说话,看着门外怔怔出神。

    出了宝月楼之后上了马背疾驰而去的陈华紧紧的抱着忍冬,两世为人,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莫千秋没打算把他留下,而是告诉他不要怪杜八娘,说八娘有不得已的苦衷,至于陈华是否听进去,他一点都不关心。

    行到半途,陈华突然捂住胸口,脸色苍白的换换跌下马背。

    (本章完)
………………………………

第29章 京中来使

    忍冬口中发出惊呼,一个箭步从马背上跃下,保住陈华询问情况。

    奈何此刻陈华半句话都说不出,腹部绞痛让他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往下流,捂着腹部的手恨不得将腹部的肌肉给抓下一块来。

    忍冬当机立断,重新抱着陈华放上马背,然后疾驰而去。

    乞活军大营外两个暗哨隔了老远便看见有人骑着快马而来,待到近前,他们两才一跃而出拦住去路:“军事重地,闲人免入。”

    忍冬急道:“马背上的陈华是你们乞活军的人,还请二位通报一声,就说范先生的徒弟身受重伤,请范先生救治。”

    “什么范先生蔡先生,军事重地,姑娘你还是赶紧走吧!”左边一人看上去四十来岁,皮肤黝黑,说话也算客气。

    右边那个年轻人却一脸不屑的道:“你们这种细作我见的多了,给你三息时间,立马消失,否则,以奸细论处。”

    忍冬急了:“这是范先生的弟子,耽误治疗,你担待得起么!”

    年轻人斥道:“你个小娘皮一口一个范先生干什么,老子不认识什么范先生,赶紧滚蛋!”

    说罢,抽刀作势要动手。

    年长的暗哨拉住他的胳膊,缓缓摇头:“姑娘稍后,某去去就来。”

    “王叔这”年轻人没搞明白为什么年长暗哨会去通报,一时有些急了。

    年长暗哨摇了摇头,很快便消失在视线之中。

    大雪地里,剩下两人干瞪眼。

    忍冬的心情是十分急切的,陈华的主动给足了她勇气,这才让她铁了心离开宝月楼这个将她养大的地方,远离范无咎这个如同母亲一般的人。

    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在爱情面前奋不顾身,这才导致千百年来出现无数渣男。

    自始至终,忍冬的柔夷都握着陈华的腕脉,她生怕陈华会就这么睡过去,生怕陈华会有闪失。

    乞活军大营内,范无咎和冉闵还有白武安三人坐在帅帐中品茗,对面坐着一个头戴鹅冠的老者,老者衣着十分华丽,长长的袍袖拖在地上,脚上是一双千层底官靴,面白无须,正端着一杯茶水轻轻吹着。

    “杂”老者刚要开口,话头便被打断了。

    “禀督帅,营外有漂亮女子自称将范先生弟子送回,请范先生赶紧前往救治。”说话的是冉闵的亲卫,而传话的,则正是那个中年暗哨。

    范无咎很平常的跟冉闵拱了拱手:“我去看看。”

    见他如此傲慢随意,本就有些不太开心的老者微微皱了皱眉,细长的眸子扫了范无咎一眼,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待范无咎离开之后,冉闵才哈哈一笑:“黄公公不要见怪,无咎是我的老大哥,在军中之职也是医官,自由散漫了些。”

    黄靖是大齐司礼监秉笔太监,上头比他职位高的人有三个,分别是掌印太监徐有谋、第一秉笔太监李宝平、第二秉笔太监芃计。

    他平素掌管御马监,去江南宣旨要么就是下边小太监的活计,要么便是上面两个秉笔太监的活计,轮不到他。

    只有来漠北苦寒之地宣旨,皇帝才会想到他。

    一镇督帅都帮范无咎说好话,黄靖也不好太过小器,微笑着用他那太监独有的阴柔嗓音道:“冉督帅说的这是哪里话,杂家跟冉督帅也打了三年多交道,冉督帅该知道杂家的为人才是。

    咱大齐的规矩是内宦不得跟外臣勾结,杂家上头那几位,或多或少都跟豪门大族有些牵连,唯独杂家孑然一身,这也是为何每次来西北宣旨,陛下都会选择杂家的缘故。

    乞活军的军卒都是战乱中侥幸活下来的勇士,每一个都是大齐的宝贝,杂家若是为了一点小事便怪罪,那就太不是人了。”

    冉闵笑呵呵的跟黄靖聊起来,二人相谈甚欢。

    另外一边范无咎火急火燎的跟年长暗哨来到营门外,正好看见陈华趴在马背上,而骑在马背上的是宝月楼的忍冬。

    他忍着怒气先检查了一下陈华身上的情况,发现陈华脉搏十分紊乱,心肺有暗伤存在。

    也顾不得大冷天,直接当着忍冬的面撕开陈华衣物,发现陈华背上赫然有一排小孔。

    “春丫头的手段,她什么时候回来的?”范无咎本有一腔怒火,但是看到陈华背上呈现出梅花形状的针孔,他的怒火化作惊讶。

    忍冬焦急道:“先生,还请你救救陈郎!”

    范无咎被他这个称呼给弄懵了:“你难道不是奉命送他回来?”

    他这就有点明知故问的味道在其中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忍冬是因为陈华的缘故才会出现在这里,但一定不是奉命护送这么简单。

    宝月楼的小厮不少,护院也很多,随便叫个人送过来就行,根本没必要劳动忍冬这种身份地位的人出面。

    见忍冬不说话,范无咎才反应过来,笑了笑道:“无妨,盼春那小丫头的手段不致命,最多让他吃点苦头而已。

    针是冰针,用的是千年寒冰,入体之后马上化为血水,不会对内脏造成进一步伤害,他休息个十天八个月,又能生龙活虎。”

    听范无咎这么说,忍冬这才放下心来。

    随即,她便有些不好意思了。

    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跟着陈华没名没分的出现在乞活军大营内,多少有些不像话。

    杜八娘麾下的四朵金花是不接客的,她们顶多就是弹弹曲子,这么多年来,根本就没人能够成为她们的入幕之宾。

    而军中都是大老爷们,特别是乞活军敢死营,那都是一帮犯了律法的人,她要是进去,岂不等于羊入虎口?

    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范无咎为她解了围:“王平,你把陈华先带回敢死营,我去安顿好这位姑娘。”

    王平领命:“末将遵命!”

    那年轻的暗哨暗暗咋舌,心道这马背上的年轻人怎的是这位爷的徒弟,他心中后悔不迭,早知道是范先生的徒弟,我干嘛要阻拦呐!

    范无咎没有追究他的责任,拉着忍冬离开的时候还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赞许。

    (本章完)
………………………………

第30章 情敌面谈

    把忍冬在朔方城的客栈中安顿好之后,范无咎犯了难,一个大姑娘被陈华从宝月楼带走,杜八娘会如何?

    那掌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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