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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铜-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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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侄儿私下当提醒杨兄注意。”
…………
在王尊德那里吃过了宵夜,又多说了些话,回到外城的住处已快三更,好在年节期间宵禁不甚严,只在经过正阳门西第一巡警更铺时被查问过一回。
回到客店二楼,王星平尚没有睡意,他想了一想,虽然已经过了平日约定的时间许久,但还是从箱子里拿出电台,将天线从窗口支出,如往常一般开始发报。
在爆竹声声中,借着新年到来的音符,莫尔斯码规律的跳动。
‘京城一切尚好……’
‘既定目标顺利……’
‘明日见祁承爜……’
1、《大明会典》
2、《明神宗显皇帝实录》
3、《天工开物》宋应星
4、《明代书籍价格考》袁逸
5、《万历顺天府志》
6、《万历野获编》沈德符
7、《酌中志》刘若愚
8、《宛署杂记》沈榜
9、《万历顺天府城复原图》
10、《明史洪承畴传》
11、《明史阮大铖传》
12、《明史马士英传》
13、《明季南略》张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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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北平墙高望门楣(六)
远处噼噼啪啪一声响乍起,那是一卦刚刚点燃的鞭炮传来的热烈讯息,一个身着劲装的年轻兵勇将挂着鞭炮的竹竿挑起老高,生怕站在身后的大兴县令将过多的注意放在旁边的春牛而不是自己身上,拿着迎春挂轴的童儿却在一旁撒欢,正是新年第一天的热闹景象。
围在仪仗之外的各色官民则都在跃跃欲试,等着散场好上去抢一块春牛身上的泥块好讨个一年的彩头。
隔着仪式不远,京城东郊外的一处茶肆中,王星平与祁承爜此刻同时打了个哈欠,看得出来他们都没有睡好。
但两人心事却各不相同,王星平是大半夜发完报后躺在床头想起家中来信所言的事情略有些兴奋,故而一夜没有睡着,五更天时正迷糊着又被客店小二吵醒来送扁食,这才一脸的瞌睡欠奉模样,好在扁食中吃到一枚铜板才算没有坏了心情。
叶大柜信中告知如今兵工厂的规模又扩大了一倍有余,但工匠们都觉得不用拆卸的鲁密铳更为合用,造起来也轻省,只要数量能够保障,其实无论维护还是新造都要简单不少。虽然没有分体式的掣电铳发射迅速,但零件紧密性更好威力也更大,更重要的是制作效率更高。
铁器的生意也算顺利,福泰号的买卖规模如今也有了较大的提升,只说镇远府那边的订单就多了不少,如剪刀等小件已经外销到了湖广。
刘锈已经从云南回来,虽然路上经历了些波折,但也的确是找到了几家矿主,搞到了还算便宜的铜源,意外之喜是在云南结识了一位缅甸土邦家的汉人通事,其人也一并请回了贵阳,似乎有将生意做到国外的可能。而铸钱的事情也因原料解决而起步,这次一起寄送到京的就有两枚试铸的母钱,质量比起官钱好了许多,相信拿出去肯定会有市场,更重要的是他开炉铸钱是有张鹤鸣背书的。
瓮安的磷肥矿算是办了起来,虽然产出还不多,但地方官府还算支持。水窝寨的屯田也不知是否因为这个关系的确是出了些成果,去年秋粮的产出比起往常多了一成。
诘戎所辖下的各处屯堡也都有了产出,加上军卒能打,王忠德在水东那边连着收拾了好几个不服的寨子之后,周边土司也都不敢造次了。无论是屯田还是工商,王星平如今的进项也比当初他爹在时好上了许多。
再就是老娘也送来了家书,阿母身体康健,重庆的姐姐和侄儿也好,姐夫那边生意也有了起色,一时之间倒都是些好消息。
贵阳的形势让人舒心,因此王星平也难免对未来多憧憬了些,这人一有了愿景瞌睡也就自然少了。
祁承爜则是刚从正旦大朝会上回来,只匆匆换了身便服就来赴约了,反是将祁彪佳留在家里读书待客。
明初每日有早朝、午朝,到如今午朝早已废了,早朝也被张居正改成了逢三、六、九而朝,一个月只有三分之一的日子早起。但就算如此,每次早朝溜号的依然是为数不少,宪宗皇帝就曾在一次朝会上恼火发作,‘尔等常以勤政为言,及朕视朝,却又怠慢!’。
看来不光皇帝懒政,官员们也是一样,只不过嘴上说得热闹,当年最多时候一次早朝点名不到的能有上千人,也算是一大奇观,就连民间都编排奉天门上的乌鸦都比早朝的官员更多,揶之为鸦朝。不过现在更好,奉天殿都被一把火烧个精光,皇帝更是连早朝也不来了,只礼仪性质的朔望日朝会内阁诸公还要带着百官做做样,万岁爷来与不来也端看‘腿疾’与心情。
但正旦大朝会则不同,这种有着极强政治意义的活动少有官员会缺席,好在挨过了一通礼仪后,不到三品的祁承爜还没有资格留下来赐宴,算是得了幸免,不过依然是因为早早起床而睡意不减。
只是与王星平有约在先,中间既有儿子的情面,更有自己的好奇,前几日王尊德就上书言辽东只可稳守不可冒进,要步步为营以图稳固,和他前段时间的口气大相径庭,不是王星平这个侄子在中间做了什么他是不信的。毕竟这话更该是杨镐来说,而不是台臣出身的王尊德。而且王星平这些日子在京中士子中宣扬他的那套辽东稳守之道也着实有了些名气,虽然附和的人少,嘲讽的更多,但以祁承的见识看来,其论从内政而及军事,却是条理分明的样子,全不像个十四五的少年。甚而有好事者将其所言辽东对策总结为国初朱允生为太祖所设‘高筑墙、广积粮’之语。
祁承看了看身旁满脸稚气的少年,道:“天成已经去过部中了?”
“前日便去过了,因为是公事也就没去叨扰先生。”王星平淡淡道。
他上京正是打着公干的名义,到兵部走一回过场还要的。
“每日叨扰我的多了,但若是天成你来我倒是求之不得,上次你托虎子送我的那本《石头记》便极好,听说是广里出的?”
“我也是在广里时从朋友处得来,正好听虎子兄说先生好藏书,便不揣冒昧了。”
“这倒的确也是本奇书,天成能割爱我是记下这份情的。对了,你的那位四哥参加武举的事情我也记下了,他若上京我自当照弗一二。”
“那星平就先代四哥谢过祁伯父了。”
“不用谢我,王忠德这一年多来的功绩在部堂诸公那都挂了号,武举一事自也不会为难他,毕竟如今的边方,也就西南还能让人省心。”
贵州、云南虽然土司作乱依然禁绝不得,但比起东南海匪、西北套寇和辽东建奴还是不算什么,尤其现在辽东的事情让祁承爜脑仁也直疼,张鹤鸣那里不断传来的捷报就成了一味不错的调剂,而且也就西南还能调出些土兵援辽,西北地方少了镇压自己都要先乱起来,杨应聘这才刚刚带兵回京,套寇便又借机南下了。
祁承爜道:“你写那一万余言的《论持久战》我也看过了,的确是难得的好文字,且贵在言之有物,其中各方厉害也是鞭辟近里,你不去考个进士实在是可惜了。”
王星平笑道,“先生掌着武库司,能战与否这库中的军器骗不了你,我写这些不过也就是跟着张相公打了些仗,知道一句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罢了。”
王星平递到兵部的《论持久战》万字揭帖如今已在京中传开,他要博名还不能被栽个扰乱军心的罪名,就得摆事实讲道理,此文正是如此写来,从马政、甲胄、军器再到财赋,最后才是军事一节,所谓军事是政治的延伸。全篇上下虽然没说一句要打败仗,但将那些官员们早就心知肚明的东西一条条理到一起,各种弊政钩织出来的结果分明便是大明要完。
当然得罪皇帝的话他不会去说,年前礼部酌议,因为东事请将惠王、桂王的婚礼从简,结果被皇帝驳回了,辽东仗要打,但两个儿子合计十四万两的结婚开销也是一分都不能少,还特别重申不得借言迟缓致误大典,这样的性子王星平自不会主动凑上去挂号,简在帝心也要看皇帝记住的是什么事情。
不过因此对于辽东必败的结局王星平也就觉得更加理所应当了,毕竟人不患寡而患不均,前线将士凭着锈甲劣马保家卫国,上头是吃空饷的将佐和说一套做一套的文臣,紫禁城里还有个只顾着家里人的财迷皇帝,这种情形之下还能有人肯效死战已是难得了。
祁承爜闻言也是叹气,“都道兵部连下红旗催战,还是天成你看得透彻。”
“看得透彻也没用,听说潞邸要的一万石米户部倒是给得痛快。”王星平呵呵笑着摇头,但也的确好笑,这边辽东前线时时催粮催饷,甚至有些等不急的将领干脆派了家丁在天津和通州自筹,那边远在河南卫辉府的潞王朱翊镠还跑来添乱找自己亲哥哥要米,且万石之数一要皇帝还就答应了,户部只得咬牙照办。
一万石粮食,足够支撑贵阳的守备营在外作战旬月,现在则不得不拿去喂饱亲王和他下面的家奴,纵然此刻辽东还在用兵,在经历过鲁王府的王星平看来朱明皇室除了造附庸风雅和制造粪肥屁用没有。
叹过了气,祁承爜又想起王星平求他的事情,心情稍好,“你想将贵阳卫兵额多划些到诘戎堡的事情我这里没有什么问题,你只管去做,只要张相公也答应,到时将名册报上来就是,另外赵长吉(注:赵士祯)当年试制的不少火器如今也都在兵部的武库中,你若用得上大可一并拿去。”
王星平闻言一喜,自己的事情原本还想绕着弯子多问两句,没想到轻而易举就给解决了,祁承爜的一个承诺在兵部千头万绪的公务中不算什么要紧事,但对王星平却如拿到了尚方宝剑一般,忙道:“如此星平就先谢过先生了。”
祁承爜道也爽快,“我还想你在西南给我带点好消息回来,这谢也就不必了。”
“先生放心,星平定不负先生厚望。”
“这就好,头痛的事情可还不少,我就先走一步了。”
王星平见祁承爜就要告辞,略一犹豫还是说道:“有一事我想与先生言明。”
祁承爜疑惑的看看王星平,但还是示意让他继续说下去。
“杨少司马若是要分兵合击,还请先生竭力阻拦,此速败之道。”
1、《大明会典》
2、《明神宗显皇帝实录》
3、《神器谱》赵士祯
4、《萨尔浒之战与本溪》刘彦红
5、《万历顺天府志》
6、《万历野获编》沈德符
7、《酌中志》刘若愚
8、《宛署杂记》沈榜
9、《万历顺天府城复原图》
10、《明史·杨镐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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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北平墙高望门楣(七)
李家的宅院不大,虽然大明的房价以后世的购买力来看并不算贵,但对于没有门路的京官其实也算是极高了,两进的院子还是因为李可灼平日要在后院房中安心炼丹才买下的。
相对在南薰坊这处达官显贵聚居之处,无论是院口的如意门还是院中的格局都显得低调,只有夹在东江米巷和詹事府之间的这块地皮算得金贵,毕竟此地与六部所在也就只隔着一条东玉河而已,李老爷‘上班’倒是方便。
李可灼见到王星平时并不太过惊讶,这些日子在京中早已听说了他的大名,加上又是李瑞引荐,他在临清的客店中也是占了股的。
此刻他的手中正把玩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玻璃瓶子,这是王星平不用以访客身份在前厅录名走人而被请到后面来的原因。
李可灼从瓶中倒出一粒药丸,比珍珠大不了多少,却不似如今市面上能够见到的歪瓜裂枣般的丸剂,而是近乎完美的滚圆,光这工艺便能让人对其效用信上几分。
“这就是你说的海外灵药?”
“李东主说典膳最尚丹道,小子不才,于炼丹上懂得不多,却刚好在广州得到一瓶据传来自海外澳洲的金鸡纳丹,正好当作见面礼。”
金鸡纳霜,也即是后世称作奎宁的金鸡纳碱提纯物,是治疗疟疾的特效药物。金鸡纳碱来自金鸡纳树的树皮,此树原产美洲,在原本的时空中还要再有二十余年才会被西班牙人在秘鲁总督区的土人那里发现,然而此时的澳宋元老院靠着穿越前带来的树苗已在婆罗洲开辟了好几个金鸡纳树的国营种植园了。听顾子明说今年拿下了爪哇岛,种植园一样也要跟去,比之南美安第斯山脉中的原产地,东印度群岛上的高湿高热环境更适此树的生长。
如今提纯的金鸡纳碱都被制成了丸药,供应外出的元老及重要归化民,近年产量上去之后才会考虑外销,王星平与广州站成功接头之后顾子明也给了他一些用作北上时防疫之用,只是北方如今天气寒冷,已过了疟疾多发的夏秋季节,自不用担心什么,也就乐得拿出一些用来送人,刚好李可灼就是喜好此道的。
北方的腊月,虽然无法验证此物克制瘴气的功效,但这也算是投其所好,李可灼自然没有不收的道理,他本就是个投机的性子,能够治病强身的灵药,无论是自用还是孝敬上官都是不错的东西。
听王星平又说了些此物来历,李可灼将其好生收起,道:“懂得不多?这么说天成还是懂得一些的?”
“只是当初在一位名医那里讨教过一二炼丹之法,不敢称懂。”王星平依然谦虚。
他倒也不是胡说,当年世宗喜好炼丹之道,后半辈子的最大目标便是早日飞升,可世宗一死,穆宗便把一干道士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自是之后炼丹一途便成了一项颇有风险的工作。但工作纵然有许多风险,需求却也同样旺盛,上了年纪的皇亲贵胄对于长生不老的热情丝毫没有消减。故而除了那等偷偷修炼的之外,还有一些便将炼丹之道杂糅进了医术之中,用以掩人耳目。就拿王星平当初在重庆见过的那本《外科正宗》,其中便有不少方子用了升、降丹剂,都说上古医巫不分,此刻道家与医家也多混为一谈。
他那点关于炼丹的微末知识也是来自倪朱谟,不过有些东西便是如此,听起来玄而又玄,一旦解释清楚了,这炼丹之术也就跟扯淡差不了多少。
“王公子的本事真是不小,兵部祁枢曹和户部张司徒(注:张问达,户部尚书总督仓场事)最近都以病乞休了,我私下里听人说祁承爜是听了你的劝谏对辽东之事极不看好,想要避风头的。张老相公总督仓场,想必也是因为战事吃紧用度不敷,才动了请辞的念头,不过最近京中这股风倒也奇了,区区建奴而已,居然都不看好官军起来。”李可灼边说边意味深长的瞥了王星平一眼,那意思似乎在说这都是他在‘妖言惑众’。
王星平闻言心中也是一凛,这名声太大也不是好事,毕竟辽东若是败了恐怕依然有人会迁怒,拜话本和说书的所赐,三国里田丰的下场如今早已是人尽皆知的故事。
“典膳谬赞了,要论本事在下哪里比得上典膳。”
“说吧,你找我究竟为了何事?”李瑞的性子他最清楚,不会无缘无故引荐个小子来找他,毕竟教门的事情还是颇为忌讳的。
王星平呵呵笑道:“李老爷果然爽利,我的确是有些事情想要请李老爷帮忙。”
“帮忙?”
“李老爷常在皇城中行走,消息灵通得很,王某家中是做买卖的,对于各种消息尤其是禁中最感兴趣。”
李可灼闻言不置可否,拖长了嗓子问道:“说说看,你都想知道些什么?”
“朝野事情,以及……皇帝的病情。”王星平一字一顿的说道。
“大胆……”听到朝野事情四个字时李可灼并无惊讶之色,毕竟鸿胪寺虽然职司上只是掌管国家礼仪和宫廷宴席,但上到通政司的奏疏内呈,下到来京朝觐官员、使节的管理,还有大小官员在御前的引见,可以说只要鸿胪寺的人愿意,朝廷在他们面前并无多少秘密可言,想来平时来找他的不在少数。但听到后面一句李老爷却差点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眼中满是警惕,然而似乎又想到了王星平与李瑞的关系,还是马上恢复了平静,“你可知道刚才的话一出口可就是天大的罪过了?念你年纪还小,这次就算了,此事休要再提。”
皇帝有病,不说官中,就是在民间只要不是耳目蔽塞之辈谁不知道,但一个刚刚认识的小子纵然是有熟人引荐,也不应该这么不知轻重,下意识间便会让人往不好的地方去想。
王星平却早有准备,他故作惊讶,“罪过?星平本以为是要给典膳一份天大的功劳。”
“功劳?”李可灼本已打算送客,神色又是一变。
“我这里还有一些丹丸,对足疾颇为见效。”他说完后便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看着李可灼不再说话。
“想不到天成也喜欢听些市井传言。”
“的确都是些空穴来风之言,不过小民都说无风不起浪,我也觉得当是这个道理。”王星平说完再次不语。
又过了片刻,李可灼才大有深意的问道:“你这药是何来历,主治何症?”
“此药名为秋水仙丹,主治湿热下注,痛风日久,关节痹阻,不可屈伸,重着疼痛,腰膝酸软,时有低热,畏寒喜暖……”王星平背着专门记过的症状,对自己的准备颇为自信。
毕竟这个时空除了元老院外,再无第二家势力能够搞到万历皇帝的尸检报告了。1956年发掘定陵虽然非议颇多,但至少大致知道了朱翊钧的死因,其腿部因为常年痛风而变形的骨骼和遗骸上检测出的阿片成份证明了这位皇帝的病情的确相当严重,故而皇帝以腿疾作为懒政的理由可以说是半真半假,至少每餐必饮酒这种事情是他自己的选择。
念到一半,李可灼已经有些坐不住了,淡淡道:“这是亏虚之症,补益肝肾的法子太医院里也用了不少,可都无甚效用。”
“那是辩症有误。”王星平打断道,他知道如何增强自己的说服力,“皇帝肝肾亏虚不假,但那是纵情酒色之故,不忌酒色只投以厚味补品,无异于火上浇油。”
“太医有误?”
“对,此病发端乃是大量饮酒,酒中阳气堆积肾阴中不能排泄,最后至关节之中倒生骨刺,如何不痛。”很难去说明痛风的病因,甚至连痛风这个词所指病症与后世都大不一样,但道理却是浅显易懂,王星平试着用此时的医理阐述后世的学说,倒是真让李可灼有些刮目相看了。
“你这丹药真能治万岁爷的病?”
“也只有五成把握,不过若是有人能够规劝皇帝,倒是能够将成算多上三四成。”
“还能多上三四成?”
“不错,痛风之时,服用一丸便可大好,若是不凑效,则隔上一个时辰再用一丸即可,只是平日不可再饮酒,且此丹也不可多服,所谓是药三分毒。”
“你为何要对我说这些?”在确认了王星平多半没有撒谎后李可灼怀疑地问道。
“只是想要做比交易,以我对典膳的了解,若是有了这药当不会推辞才是。”
“既然有此仙药,你为什么自己不献上去?”李可灼还是有些不解。
王星平轻笑道:“我还年轻,这神霄真人还是典膳来当合适。”
神霄真人陶仲文是嘉靖时道士,世宗奉为国师,一人兼领三孤(注:太子少师、少傅、少保)。民间皆谓其以方术得宠,但王星平从沈德符那里听来的八卦却说,此人能够得到世宗专宠几二十年而不废,还是因为在房中事上对嘉靖皇帝帮助不小,其所献秘药名为‘固本精元汤’,归根结底给皇帝献药已经成了终南捷径,有这心思的着实不少,只是丹药不像其他,好与不好还是要看疗效。
不过李可灼显然被钓起了胃口,忙问道,“此丹当真有效?”
“典膳结识的显贵不少,内中当有与皇帝病情相仿佛的,偷偷试上一试想来不算太难。”
“你费了这许多周折就只是想要知道些内廷的消息?”
“星平说了,我寻这些消息只为求财,至于需要知道些什么现在还没想好,到时候再与典膳来说就是。”
“你就不怕我得了仙药翻脸不认人?”
“我方才倒是忘却了一事,皇帝的病并不能够根治,这药自然不能停的。”
“那我要是不答应呢。”
“那星平就只有告辞了,午后我还约了宫中崔太监说事,恕不能久留。”
“崔太监?”
“是郑娘娘身边的一位内侍,叫崔文升的。”
“是他……”李可灼显然记起了此人,他稍作斟酌,像是有了决断的锤了锤膝盖,“那你不用去了,我答应你的条件,那秋水仙丹你可带在身上?”
“自然是带了,不过典膳最好先为星平做件小事,也算是个投名。”
“何事?”
“小爷(注:太子俗称)身边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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