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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铜-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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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the rise of ayudhya》chavit kasetsiri

    8、《南洋华侨史》陈碧笙

    9、《chinaese in southeast asia》victor purcell

    10、《略论十六——十七世纪中国与欧洲列强关于东南亚事务的冲突》何爱国

    11、《十六、十七世纪中国移民对东南亚语言及日常生活的影响》郑甫弘

    12、《statistics for ship arrivalsand departures 1565…1815(by year and by decade)》

    13、《alphabetized list of galleonsand other ships(with voyagedates)》

    14、《summary in form ation of galleon arrivalsand departures 1565 through 1815》

    15、《the manila galleon》jason schoon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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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霹雳收威暮雨开(七)

    距离不知不觉间被拉近到了300米上,目下的情形已不能用战斗能够形容,圣安德列斯号半瘫在海上,任由成百上千的霰弹横扫过每一层甲板。被元老们戏称作‘打字机’的后裔型连发机枪倾泻的弹丸紧随而至,跟着底盘的转动,37个发射口不停调整着角度喷吐出一根根火舌,无情吞噬着失去了坚硬船壳保护的人和物品,飞扬的木屑中,林深河能够依稀从望远镜中看到高耸的艉楼上不时落水的人影,但已不能分辨这些人的生命体征是否还在,但结果无疑让他满意。

    大帆船做着无谓的抵抗,自从进入圣安德列斯号的最大射程之后,每当时雨或者射手从其侧面绕过时它都会例行公事般的放上一轮炮,但当火光闪过白烟散尽之后,留下的只会是更加苍痍的舷墙和更多暴露在外的甲板,即便只是侧船75mm的祝融甲型火炮的愤怒也不是区区西班牙大帆船能够承受得。

    一个小时之后,当太阳来到天中的时候,大帆船上能够打响的大炮已经没有几门了。西班牙人的炮弹总是在距离军舰很远的地方落海,带来一根根水柱,像是在为元老院的军事行动做着娱性的衬托。

    舰队甚至都不用刻意与圣安德列斯号保持t字阵型,唯一看似还有威胁的恐怕只有船尾的半蛇铳,为数不多的几次射击让一发炮弹差点命中时雨号的柚木甲板,但西班牙人的运气也到此为止了,炮弹划过时雨号的前甲板上空后不出意外地落在了不远处的海面。

    又一论骤雨暴风般的射击之后,大帆船彻底的随波逐流起来,犹如一条失去了生命的死鱼飘荡在海中,从任何角度看来都不像再能有所抵抗的摸样了。

    一个留着寸头的白人男子被适时的带到了前甲板上,他深陷的眼窝中一对眸子看着眼前的场景,面上闪过一丝惊悸,但马上平复如初。

    接过史布兰递来的扩音话筒,熟练地将嘴凑了上去,澳洲人的这些小玩意对他已不再神秘。他知道史布兰能够听懂西班牙语,也明白这对他来说是一次机会,用已为刀俎的同胞来换取自己的一点功劳,让遥遥无期的自由身份多上一点获得恩典的理由。

    他看了看史布兰递来的稿子,示意可以开始了。

    军舰的喇叭被打开,一阵尖利的啸叫声后,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平缓地响起,带着来自老家的乡音。

    ‘圣安德列斯号上的各位先生们,我是塞维利亚的冈萨雷斯船长,两年前我和我的圣安东尼号入侵了伟大澳宋帝国的临时首都,我幸运的没有蒙主召唤而成为了元老院的一名俘虏。两年来,在首长们的悉心关照下,得到了体面的待遇。’

    ‘我希望再次提醒各位先生,包括圣路易斯号上的船长、大副、二副、全体军官以及士兵和水手们:你们的处境已然及其堪忧,你们已经被伏波军的强大舰队彻底掌控,毫无逃走的希望了。’

    ‘你们应该也已看到,你们的武装毫无意义,首长的大炮和火枪比你们的半吊子军火要厉害得多。圣安德列斯号的大炮都已被打哑,桅杆也已被打断,水手和士兵们更是死伤惨重。你们当船长的,当军官的,应该多考虑一下你们部下和家属的心情,早一点为自己和他们找一条出路,不要再做无谓的牺牲了。’

    ‘现在我们已经随时可以靠帮登上并占领你们的船,你们应该体面地放下武器,停止一切不必要的抵抗。我们将保证你们全体军官、士兵、水手和家属的生命安全,只有这样,才是你们的唯一生路。如果你们还想再打一下,那就试试吧,总归你们会被全部且迅速解决的。’

    ‘投降吧,绅士般的挂出白旗。主是慈爱的,他会保佑你们平安回到伊比利亚。’

    冈萨雷斯船长声情并茂,两年的苦役生活让他黑瘦了不少,但人却精神了很多。

    他早已明白,这次能够得到这个机会完全源于他这两年以来的表现以及不太坚定的信仰,对于和卡佛尔人(注:西班牙人对东南亚非天主教信仰土著的蔑称)一起劳作他抱着一种特有的豁达坚持了下来,而不是如阿方索神父那般哭天抢地与咒骂,后者的言行很快得到了理所当然的对待,在不知遭受过何种‘酷刑’后神父变得精神恍惚,做事也老实了起来。受到更多的痛苦最后还是要忍受这一切,这是一种不智,在冈萨雷斯看来这就是那些虔诚的信徒与他这样现实的军人之间的本质区别。

    他看到伏波军的士兵正在准备,这些人戴着一种丑陋而极不协调的头盔,几乎盖住了整个脑袋。

    冈萨雷斯能够从其中认出华人、土著以及一些混血的峇峇人,但从他们的装备来看似乎是比普通士兵更为精锐的战士,六名元老更是走在了队伍的最前。

    左舷上的舷梯已经架好,鉴于西班牙大帆船上甲板高度设置的登船平台上站得满满当当。

    六位元老全副武装,一如既往的黑盔黑甲,人手一把搭载了xm26轻型霰弹系统的m16a2突击步枪,腰间挂着另一把更为小巧的evo 3a1(注:原产捷克斯洛伐克的冲锋‘手枪’m61的改良版),稍显过渡的火力让狭窄空间下的搏杀能力大大提高,而平台上的一个m240机枪组将是他们最大的倚仗。

    预备队则全是伏波军的老兵组成,他们站满了一侧的舷墙,特制的短管米涅步枪是海上接舷战的专用,但到当前为止也只有去掉了膛线的版本在雅可和夸克那里受到好评。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每位预备队成员的胸前又十字花般地插满了四支最新投产的90式转轮手枪。

    其中几个身材高大的则端各着一挺颇为特殊的火器,是苏尧基于当下技术条件特制的双管构造火帽击发枪,用以替代土著士兵中霰弹枪的空缺,这种被戏称为‘两连发’的新式火枪实战效果尚未得到验证,今日正好拿西班牙人开刀。

    时雨与圣安德列斯号的距离正在迅速靠拢,文德嗣甚至在放下望眼镜后也能看清对面甲板上的一片狼藉了。

    …………

    博克瑟船长正躲在艉楼船长室的橡木写字台后瑟瑟发抖,他曾往来于马尼拉与澳门的航线,一项已经持续超过十一年的协议让圣安德列斯号有幸参加过一次两地之间的军火承运业务,该项协议规定在每年二月以后许可马尼拉当局向澳门采购一船军火。

    众所周知,澳门的枪炮工厂久负盛名,整个东亚和东南亚没有比那里出产的火枪与大炮更为出色的,日本仿造的自不必说,‘中华帝国’的那些破烂货就更是难入船长和西班牙军人的眼界。

    但刚才发生的一切有些颠覆博克瑟的看法,几乎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他所有的迎战准备在五分之一里格的距离上就被摧枯拉朽般的摧毁了,一切后手看起来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要知道即便在欧洲,他也没有把握在方才一半的距离内操纵一艘西班牙军舰对圣安德列斯号这样拥有坚硬橡木外壳的大帆船完成如此精确而威力巨大的打击,在这个距离上被直接打断中桅更是如天方夜谭一般的神话。

    他虽然能够确信,在葡萄牙与西班牙拥有共主以来,往来于澳门与马尼拉的军火走私比之以往的任何年份都要多上不少,但也绝不会出现如方才那样的可怕火力。

    许多炮手甚至没能做出反应,在第一次从炮窗中看了一眼对方优美的船身之后便连同他们的炮位一起被炸上了天,那是一种威力大得可怕的开花炸弹,他以往从未见过。

    这种决绝的攻击让他在一瞬间想起那些游荡于米沙鄢群岛的低地叛匪(注:西班牙人对荷兰人的蔑称)的快船,他们一直试图攻击帝国在远东的各处港口,手段毫无顾忌。两年前,荷兰人的两艘快船徘徊在交趾的航道上,抢劫了所有当年希望前往马尼拉交易的中国商船,据信至少有十四到十六艘之多,以至于慑于荷兰人的淫威,去年马尼拉到港的中国货船不足1616年的一半,那些匪徒甚至连运送水果和蜜饯的商船都不肯放过,带走能带走的一切,然后放一把火毁尸灭迹。

    他无意将这货暴徒与荷兰人联想起来,但在看过时雨和射手的表现后仍然心头一紧,那些存放在舱底的王室补助金,以及数倍于此的私人财产,恐怕都是这伙强盗觊觎的对象。没有一发炮弹击中水线以下便是一桩明证,以方才的战力表现他们本可以轻松将圣安德列斯号击沉的。

    但对面冒着隆隆黑烟的魔鬼似乎比起荷兰人更为可怕,从艉楼一侧的窗户望去,他们的一艘战舰已经抵近到非常危险的距离,而远处游弋着的另外一艘,那种绝对与船帆状态无关的走位更是让他极为困惑。

    他的脑子里似乎有了一个模糊的念头,那面从未见过的旗帜的图案似乎在哪里听说过一样。

    犹如一道闪电般的,他想到了一个新近出现在这片海域的势力,传闻中有着大铁船的澳洲人,一群与中国人有着相同信仰与语言的怪人。

    去年,曾有来往于婆罗洲与马尼拉的商人信誓旦旦地称赞他们的军力和港口的良好秩序,在博克瑟的意识里抛开那些近于无稽之谈的‘夸大’之外,这些人与寻常的中国海商没什么两样,除了他们不留发髻之外。如果说真有什么威胁,那也就如当年的林凤(注:嘉靖年间福建海盗,曾于1574年曾帅5000余人舰队进攻马尼拉)一般,并不会让这位贵族有过多的担忧。

    当然,那只是今天之前的想法,因为就在他思索之时,冈萨雷斯的声音已经穿过海风传入了他的耳中。

    1、《southeast asia in the age of merce 1450…1680》anthony reid

    2、《海语》黄衷

    3、《南洋年鉴》

    4、《十六世纪后期至十七世纪初期中国与马尼拉的海上贸易》李 金明

    5、《17世纪上半叶的澳门——马尼拉贸易》赵文红、吴应权

    6、《珠城周咨录》严从简

    7、《the rise of ayudhya》chavit kasetsiri

    8、《南洋华侨史》陈碧笙

    9、《chinaese in southeast asia》victor purcell

    10、《略论十六——十七世纪中国与欧洲列强关于东南亚事务的冲突》何爱国

    11、《十六、十七世纪中国移民对东南亚语言及日常生活的影响》郑甫弘

    12、《statistics for ship arrivalsand departures 1565…1815(by year and by decade)》

    13、《alphabetized list of galleonsand other ships(with voyagedates)》

    14、《summary in form ation of galleon arrivalsand departures 1565 through 1815》

    15、《the manila galleon》jason schoon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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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霹雳收威暮雨开(八)

    再有半日时间便能抵达卡普尔岛上的停泊地,只要小心通过圣贝纳迪诺海峡中的那些珊瑚礁,四个多月的海上漂泊也就告一段落了。这处位于海峡西南出口的小岛上,棕榈酒和娼妓从来不缺,只要耽搁上两日将圣杰罗尼莫号因为一周前的风暴而损坏的船舵修整一下,他们便能悠闲的通过锡布延海和佛得岛水道抵达马尼拉湾。

    在帝国东方的堡垒,他们可以好好地逍遥快活一个多月,然后再满载着那些美洲最为抢手的中国货物踏上归程。

    任务枯燥而乏味,除了天气和南太平洋岛屿上的土人需要应付外并没有多少危险。尤其是眼下的这片水域,完全看不到其他船只经过,是尼德兰盗贼也不会染指的航道,倒是进入锡布延海之后才需要小心提防。

    圣安德列斯号应该就在前方不远,在几天前的那次风暴中分开之后因为船舵的问题他们被拉下了一程,好在帆具并无大碍。

    中午的太阳炙热而灼烫,让想要在抵达卡普尔岛前保持绅士风度的费尔南多船长有些难受,即便不时有海风吹过,他沟壑纵横的脸颊上依然挂上了汗水。好在赤道以北的雨季就快到来,这让船长的脸上稍显宽慰。按照目前的风向和潮流,比起前年的那次航程他确信至少能够早上十五天抵达马尼拉,也就意味着陆地上的闲暇将多上将近半月,对于圣杰罗尼莫号上的所有乘员来说这都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消息。

    趁着正好的阳光,水手们在甲板上晾晒起他们肮脏潮湿的吊床,一些人忙着用活动炉子给舱室烘干以消除前几天的风雨天气给下层居住空间带来的不适,也有人在用麻绳搓开的纤维和焦油填塞舱房间漏水的缝隙。船上的医生则正把大量的醋和硫磺洒在一桶桶烧红的木炭上,他相信这样可以使得疾病远离船员。风暴过后,厨师重新升起了火炉,几天的热餐食让船员们的心情调剂得好了不少。

    乐观的情绪影响着所有乘员,甚至连船上的补给官都不再将库存的腌肉扔进浸泡桶中除盐,卡普尔岛上有更为新鲜美味的食物,士兵们已经受够了海上令人作呕的生活。

    “那是什么?”

    佩德罗中尉有些吃力地纠正着自己的视线,他一手扶着前甲板的舷墙,将另一只手中一根一掌多长的管子调整了一番放在眼窝上,这是一支能够放大10倍的单筒望远镜,这根锡管和两片精心磨制的透镜足足让佩德罗在意大利商人手中付出八十个银比索的代价。经过了一番辨认,他才最终看清倒转的影像中是一艘白色的帆船,低矮的干舷,流线的船身,即便是倒着去看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费尔南多顺着佩德罗手指的方向望去,他的视线正常得多,但只能看到天边的一个船影,这条航道本不应该出现什么船只才对。虽然圣贝纳迪诺海峡水道并不是什么热闹的海域,但在这个区域有一些土著的渔船也不稀奇,但这艘船显然并不属于任何米沙鄢人的样式。

    与香港记者号的距离正在拉近,当佩德罗中尉从放大的图像中看清杨州挡在双筒望远镜后的笑脸,颠倒的画面让人看着却更像发怒。对方显然在用着类似自己的手段观察着圣杰罗尼莫号,这让他很不舒服。

    费尔南多幽幽道:“看来这船的出现并不简单,如果我没有记错,圣安德列斯号应该在前面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先争取和它汇合吧,这船的样子总是让我想起游弋在地中海的那些海盗,希望只是我多想了。”

    但半个小时之后,天边直冲云端的一缕黑烟让他的担忧成为现实,接下来的十五分钟,费尔南多一点点看着射手号的前主桅和烟囱从海面升起,这一刻他才似乎明白那些担忧实在没有必要,对方的目的非常明确,而且迎面而来的速度实在有些惊人,只是从那黑船出现在海平面上到现在这十多分钟的时间便前进到了与圣杰罗尼莫号将近半里格的距离。

    几乎是如法炮制,有了圣安德列斯号的前车之鉴,射手号单独应付起新来的朋友也显得游刃有余了许多。

    2000米上开始试射,1000米距离后进行效力射,抵进到500米后开始耐心地清理圣杰罗尼莫号两侧舷墙上的炮位,然后是300米,一边扫荡水线以上的各层甲板一边搭建跳帮平台,一切看起来都有条不紊,如流水线一般顺遂。

    当第一轮炮击在大帆船身周掀起条条水柱时费尔南多已经有些绝望,虽然那些炮弹的落点距离尚远,但在这种距离上便拥有如此精度的火力,在海战中意味着什么他这个老兵可不会糊涂。

    和两个小时之前一样,射手号复制了时雨做过的一切,巨大的声音也再次适时响起,只不过声音的主人换成了圣杰罗尼莫号船长的老朋友博克瑟先生,与冈萨雷斯相比,喊话的内容并没有多少新意。

    直到费尔南多被伏波军战士从艉楼里拎出来时他还尚在恍惚与惊恐当中,甚至在见到博克瑟之后依然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能够保住性命,毕竟脚下的甲板此刻尚满是血腥和污垢,破碎的炮架、倒塌的桁桅几乎到处都是,四处散落着残缺不全的尸体与索具和救生艇纠缠在一起,此刻正在被海兵们用船帆简单覆盖,那是清理射界时战士们从尾帆上取下的帆布,亚麻的颜色一如最后费尔南多船长从艉楼的窗户中挂出的那块白色餐巾一般,泛着黄而带有明显的烟火气息。

    炼狱般的场景让席亚洲有些不适,但他还是努力控制着情绪,让史布兰帮忙对俘虏进行审问。这一位刚刚从时雨号上过来的翻译接受了此项任务,其他人马则已经由元老们带着往下层搜索去了,炮位和弹药库都需要马上占领,好在手雷在很大程度上简化了搜索的过程,‘安全’的报告声不时在对讲机中响起。

    “你就是圣杰罗尼莫号的船长?”史布兰问话时看了一眼身旁的博克瑟,从他惶恐的眼神中看到了肯定,然后目光重新回到了费尔南多身上。

    “是的,先生,我想我已经选择了投降。”费尔南多整了整身上破损不堪的普尔波万,但肿起的脸颊依然显得不大体面。

    “你所指的投降是一边挂出白旗一边向我们开炮么?” 史布兰有些轻蔑地笑道,“如果我愿意已经可以把你吊死了,你知道诈降的后果么?”

    就在元老们看到艉楼伸出一根缠着白布的棍子时本以为又是一次没有异议的胜利,但突然出现的炮击差点在射手号的船身上开出一个口子,这让元老们有些恼羞成怒。

    “请不要侮辱我的名誉!”费尔南多双手被捆被捆在身后,心情却渐渐平复了下来,毕竟他的脖子并未如面前之人所说已经吊在圣杰罗尼莫号的主桅上,而博克瑟也好好的站在那里。他环顾四周那一张张东方面孔,惊讶于面前的高大男子一口流利的略带马德里口音的西班牙语,确信这次至少比落在那些来自低地的恶棍手中要强上不少,于是也开始稍微试图恢复一些应有的高贵气质起来,“请相信,我已经下令投降了,但佩德罗中尉拒绝了……”

    “佩德罗?”

    “他是船上士兵的连长,是个不安分的世家子弟。”提起此人时船长表情惊魂未定,“在我挂出白旗后他甚至企图夺取艉楼,太可怕了……”

    “他认为可以击败我们?”

    “佩德罗中尉不愿意投降,他应该自信能够在跳帮战中击败你们,然后缴纳一笔赎金让他把圣杰罗尼莫号开走,一路上这恶棍都在煽动水手和士兵叛变,我一直艰难地维持着船上的秩序。”费尔南多开始转移着矛盾,一旦开始甩锅言语便开始犀利起来,全不顾一个钟头之前他与口中的佩德罗中尉还站在前甲板上讨论着应对。

    “船上还有多少人?”

    “从阿卡普尔科出发时有387人,上一次点名还有350人,阁下可能知道,远洋的船上总会有人死于坏血病和寂寞。”

    “士兵还有多少?” 史布兰并未理会船长语气中的讨好。

    “海军只有90人,就是佩德罗的那支连队,他们现在应该在下面的什么地方。”

    “是和底舱的那些王室补助金在一起么?”史布兰笑道。

    费尔南多闻言面色有些微妙,心中担心的事情果然如此,但同时也庆幸自己的命应该是保住了,“或许是的。”

    “这艘船上有多少王室补助金。”

    费尔南多摇头,“我不知道,数字是保密的,我只管承运。”

    看到这群‘强盗’对金钱的关注,船长再次侥幸心起,提出希望给马尼拉带信让那边的朋友为自己支付一笔赎金。

    史布兰给予他的回应是——头前带路。

    …………

    硝烟散去,躲藏在下层各处的水手和船员被伏波军的战士们陆续找了出来,这些人在船上跪了好一大片,不劳战士们亲自动手,自有其中几个‘上进’的帮忙将他们的双手捆绑起来。

    攻击底舱颇费了些功夫,突击队在遭遇了船上水兵一轮稍显顽强的抵抗之后,动用了香港记者号上携带的气态氯单质,那是元老院为数不多的库存,为了此次任务可能遭遇的攻坚而用钢瓶存储在游艇的底舱水线下,为此甚至还让军器监特制了一批鹿皮缝制的护目镜和口罩以便使用时做好防护。

    史布兰进入底舱的时候那些黄绿色的气体尚未消散,上层的一些水兵因为及时投降留得了性命,但后面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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