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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铜-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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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布兰进入底舱的时候那些黄绿色的气体尚未消散,上层的一些水兵因为及时投降留得了性命,但后面的那些人便没有如此幸运了,比空气更重一些的氯单质,在水线以下的空间中完成了他们的屠杀,尤其是水兵们准备反击的下层甲板出口处更成为了最为恐怖的地方。

    这个连超过一半的士兵,生命永远定格在了此刻,有些人直到死亡降下仍然保持着撕扯喉咙的痛苦表情。看到这一切,史布兰心头泛起一阵不适,但转眼间又念及若不是水兵开始的坚决抵抗,或许元老们并不愿使用这种威力巨大的‘化学武器’,当然,在重新评估过对方的战力之后他也承认或许有一些催泪瓦斯便足够了。

    此番行动最主要的战利品――来自遥远帝国新西班牙总督区的银比索,就静静的躺在水线以下的这些船舱中。一个个打着铅封包着铁皮的银箱整齐的排列着,史布兰检查了封铅,上面新西班牙王家检审法院的徽章完好无损。

    费尔南多船长最先发现了佩德罗中尉的尸体,就在一处银箱后面,透过浑浊的护目镜他依然能体会中尉临死前的绝望,生命在一种似乎被来自地狱的气息带来的痛苦中一点点被腐蚀、抹杀。只有在见识了舱口那些死掉的同胞和佩德罗的尸体之后,费尔南多才不得不确信这片海域上新出现的这些家伙们真是不折不扣的魔鬼,也对自己的前途重又加深了担忧。

    史布兰并未理会这位带路之人的心情变化,自顾自在对讲机里说了起来。

    “先让下面消消毒吧,清洗干净后让俘虏把箱子都搬上去。”他重又调整了一下手中的强光手电,再次扫视了一圈舱中,这才满意地淡淡道,“待会儿恐怕得多来些人,另外我想可以返航了……”

    1、《southeast asia in the age of merce 1450…1680》anthony reid

    2、《海语》黄衷

    3、《南洋年鉴》

    4、《十六世纪后期至十七世纪初期中国与马尼拉的海上贸易》李 金明

    5、《17世纪上半叶的澳门——马尼拉贸易》赵文红、吴应权

    6、《珠城周咨录》严从简

    7、《the rise of ayudhya》chavit kasetsiri

    8、《南洋华侨史》陈碧笙

    9、《chinaese in southeast asia》victor purcell

    10、《略论十六——十七世纪中国与欧洲列强关于东南亚事务的冲突》何爱国

    11、《十六、十七世纪中国移民对东南亚语言及日常生活的影响》郑甫弘

    12、《statistics for ship arrivalsand departures 1565…1815(by year and by decade)》

    13、《alphabetized list of galleonsand other ships(with voyagedates)》

    14、《summary in form ation of galleon arrivalsand departures 1565 through 1815》

    15、《the manila galleon》jason schoon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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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龙之章 第四十五章 霹雳收威暮雨开(九)

    在菲律宾这片海域中,只有郑和岛(注:巴拉望岛新名)的风貌与吕宋截然不同。

    在吕宋岛上,无论立足于马尼拉教堂的塔楼顶上抑或是三苗礼士山坡,都会看到成片错杂相间的森林、草地、村舍以及田地,溪河与湖泊星罗棋布地点缀其间。绿色的海洋里不时会冒出一座教堂十字架的尖顶,或是石砌兵营的红色瓦顶,提醒观看者欧洲人在此近半个世纪统治留下的痕迹。

    不过凡是有幸听过梅学究讲座或是看过凤阁中历史资料的元老们都很清楚,巴拉望岛在他们穿越前位面的历史上直至二十二世纪都是菲律宾最为蛮荒的土地之一,即便旅游也不是最佳的去处。于是自然在这个十七世纪初的世界里也就更加蛮荒了,除了偶尔前来收购燕窝的葡澳商船和几名宗教热情过于高涨的多明我会教士,似乎根本就不会有任何欧洲人踏足此间。

    在伏波军来到这个荒芜岛屿之前,这里并没有什么秩序可言,岛南面的摩洛(注:西班牙人对菲律宾群岛异教徒的蔑称)海盗虽然不敢染指马尼拉,但仍然会乘坐轻快的卡拉库桨帆艇袭击宿务周边的港口,带走成百上前的基督徒俘虏,偶尔心血来潮甚至还会去民都洛岛转上一圈。而在北面,来自吕宋和周边的苦役犯们则在米沙鄢弓箭手的监督下艰难地为马尼拉的主人开采水银,使之成为为数不多能和中国丝绸一起抵达大洋彼岸的本地特产之一,尽管如此马尼拉每年从澳门进口的此物也大大多于此地出产,叛乱和疾疫让狭长岛屿上的矿产开采成本过高,刚刚上任一年的马尼拉总督阿隆索(注:Alonso Fajardo de Entenza)已经不止一次抱怨派往岛上米沙鄢士兵总是跟不上死掉的数量,这位总督所不知道的是若不是去年伏波军的情报失误,绕了大半个地球赶来菲律宾上任的他恐怕没有机会发出这番议论。

    拖着西班牙大帆船的军舰就在台风来临之前回到了位于公主港(注:普林塞萨新名)的海军基地,说是基地也无非是在以往基础上对码头略加整修,另外在港中修建了一座堡垒而已。胜利堡的样式几乎复制了椰城的凯旋堡,只是堡垒没有修在乌鲁甘湾中的河口,而是横扼在了港口更南靠近岛屿狭长的蜂腰位置,那里是一处高地,堡垒旁边不出意外的还新建了一座灯塔,一如思礼港的样子。

    胜利堡中的一处仓房内灯火通明,周围全是荷枪实弹的伏波军战士,虽然身处堡中,还是警惕地不断注视着周围。

    战利品的清点和核对足足耗费了三天,结果自然也让人欣慰,两艘船上光是银币便接近250万比索,折白银有100吨了。这笔相当于两百余万两银子的财富足以让许多工作都能顺利开展,别的不说,医院、学校的建设便能进一步加快,科技树的攀升也同样可以更加高效,更重要是有了这笔准备金,货币的发行工作又能有所提速了,是以户部和礼部派来的元老个个都是眉开眼笑的样子。

    毕竟只要拿出这笔银子中的十分之一便足够让元老院取代万丹与和乐成为今后南洋奴隶贸易的最大买家,有了钱的因素,不用宣传便会有人把‘货品’送上门来。

    除此之外,两艘大帆船上的七十余门大炮和更小一些的甲板炮甚至火枪和冷兵器都是更为宝贵的资源,为元老院的铜和铁提供了一笔可观的库存,帆布和木料则将在分拆之后改成更多的三角纵帆船,有了这许多资源,伏波军自然就能加强早已计划的对爪哇和交趾航道的巡查,往来于这些航道的中国商船以及其他愿意接受大宋庇护的船只都能得到伏波军的保护,他们将帮助这些商人避免海盗的侵袭,当然前提是要前往元老院治下的港口贸易。

    而无论是荒芜的土地还是叛乱的异教徒,都使得郑和岛可以成为军队的天然练兵场,元老院自然也是这样想的。而且已经完成了环岛勘测的一支元老考察分队在报告中声称发现了镍矿矿脉,对于这种辅币材料元老院自然不会放过,要在此地输入奴隶也有开采镍矿石的意图在其中。

    250万银比索中的五分之四将在此地新建的造币厂中融化重铸为大宋当一贯银币,而未来的一文、五文、十文的镍币辅币也将在公主港试制,铸币厂建在如此荒芜之地倒也方便。

    白银中剩余的部分则会熔为标准银锭分别送往三亚和广州,马辰虽然同样需要奴隶,但与公主港倒并不冲突,现下虽然雅可和夸克的船队都汇聚到了附近海域,但只要打下了马尼拉,他们两位的分工就会有所变化。元老院打算把安汶附近划给夸克,让他顺便骚扰荷兰东印度公司在那边的舰队,而满剌加附近他打算让雅可的澳大利亚公司负责,当然他们主要的工作还是为元老院提供充足的奴隶。

    但有鉴于随着大宋势力的扩张奴隶来源反而会越来越少,故而元老院对于奴隶使用的政策也都做了一些调整,奴隶同样按劳计酬,只要完成三倍于身价的工作量便能获得自由身份,自由民如果符合条件照样可以归化,甚至可以分田分地参军入伍。

    当然若是选择回乡海关也不会阻拦,不过若是再被捕奴队抓住卖来,那就又要重头再来了。

    听说这道命令公布之后,马辰那边矿山中的奴隶干货便卖力了许多,不过对于西班牙俘虏却要区别对待才行,至少在占领吕宋之前。而进攻马尼拉的时间则还要在拖上一拖,按照两位船长的口供,就在他们后面一两个月中,还会有至少两艘商船从阿卡普尔科抵达菲律宾群岛,最快的一艘估计二十天内就会抵达,这样一来文德嗣只好从文莱又将麒麟号和军师号给调了过去继续蹲点,只有香港记者号因为作用不好替代只得又要跑上一趟。

    元老院的打劫目标只针对西班牙运银船,对于去往马尼拉交易的货物他们感兴趣的不多,那些物资既没有多少急缺性,价值上也不值得耗费精力。

    马尼拉的作用实际就是一个转口口岸,西班牙人利用美洲的白银在这里大肆采购来自中国沿海的低廉手工产品,这桩生意让参与其中的商人大赚特赚,也让遥远的帝国新西班牙总督区的土著们用更为低廉的价格享受到了来自天朝上国的商货,马尼拉甚至还能从中得到每年约7万比索的税收,唯一受到伤害的也只是那些来自伊比利亚半岛的作坊主罢了。

    毋庸置疑,若是没有来自大洋那边的白银,马尼拉对于西班牙统治者而言将毫无用处,除了那些狂热的自以为是的多明我会修士之外。

    虽然今年的贸易季节已经过去,但充斥着牙行和掮客的丝绸市场却并未关门,他们正等着来自新西班牙的财富抵达。西班牙人、葡萄牙人、华人和来自米沙鄢的土著,在五月之前的交易季节他们大量吃进了来自福建和浙江沿海贩来的丝织品,现在都在等着从大帆船的生意中狠狠赚上一笔,如果这场希望落空,恐怕将不是马尼拉总督的几句安抚能够轻易平息。

    混乱是元老院希望看到的,只有情况越来越糟糕,才会有更多人发泄他们的不满,带路的人越多对马尼拉的攻略也就越发轻松,一如当年祖国在统一台湾之前所做的那样,因之再等上一阵也更符合元老院的利益。

    两日之后,文德嗣回到了文莱。

    是日一早,在文莱城北一处临海的小山丘上,一队战士正肃穆地站在一处墓地两侧,元老院七位参政竟是全都到齐了。墓园围墙的庞大区域,范围几乎涵盖了整个山丘。

    淅淅沥沥的小雨当空,军号声如泣如诉,从方才二十匹高大军马拉着五辆炮车向这边行进时四面八方的市民便被好奇心吸引了过来,自发在墓地外围起了一个大大的圆圈,想看看首长们又在搞什么事情。

    这些人中有为文莱府做工的土著,也有新来此地的行商,还有过去城中的贵人。

    没有哀乐,没有祈祷和咒语,更没有此地华人在葬礼中最为常见的吹打和纸人纸马开道,有的只是庄严肃穆的气氛。观众们明白,这种气氛是从先前士兵们整齐而标准的持枪正步中而来,是从那五口薄木棺材上覆盖的启明星旗中而来,更是从那浆得笔挺的簇新制服和擦得油亮的米涅枪管上而来,节奏沉重的鼓点经过嘈杂人声的过滤之后并不算大,听在心头却强烈得让人有些窒息。

    白四可、帕埃契帕、泽迦帕、迦瓦、李三,这五个陌生名字的主人或许在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准确年龄的短暂一生中,并无任何迹象能够显示会在死后成为一群帝国历史上特殊的存在,但大宋国立凌烟阁公墓的题名墙上的文字则确是以他们为始。

    棺木被绳索兜扯着缓缓落入花岗岩雕砌的墓穴,这一切都是围观的百姓们前所未见,甚至就连马蹄敲打在石板上的声音都夹杂着敬意、钦佩与感动。

    ‘举枪!——放!’

    连续三次,七名士兵对着天空的整齐射击让枪声在山坡上久久回响,四周此时已是一片寂静,二十四个音节的熄灯号就在此时缓缓奏起,先前的那种感觉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真实在现场人群中传播开去,就连《新华日报》的记者自己都没能忍住默默流下的眼泪。

    文德嗣亲自念诵着祭文,抑扬顿挫的语调声讨着十天以前婆罗洲中部山区一个猪蛮部族的祭司恩将仇报的卑劣故事,元老治好了祭司的病症,祭司却对元老的‘神力’产生了忌惮。在他的煽动下,这个部族对文莱派出的工作组发起了突袭,五名忠诚的战士为了保护元老而被残忍杀害。

    祭文没有详细描述事件的经过,也没有透露还有两名元老也因此受了重伤,如今还躺在纳闽岛上的重症病房中没有醒来。

    愤怒的军队踏平了村子,将祭司、族长连同这个当日部族中动手的武士一起挂在了思礼港的灯塔上,提醒着世人谁才是此地真正的主人,同时也是提醒着元老中的‘圣母病’患者,局势还远没有到十人左右的小队能够在婆罗洲内陆的雨林中随意乱跑的程度。而他们的族人将被送去马辰或是其他什么地方,用苦役抵偿对元老院犯下的罪孽。

    “当真只是几个当兵的死了?”

    乌理玛站在人群当中,压低了声音向身边土人打听,然而他低调的衣着似乎并未引起旁人的在意。

    “你没听说,是为了保护首长而死,不过死了能这样风光也没算白活。”回话那人显然从别处听懂了文德嗣的话,在乌理玛面前表现出浓浓的优越。

    “真是会收买人心啊。”

    乌理玛没有理会那人的感叹,的确就如人群中七嘴八舌的议论一般,没有雕刻的木头偶像,也没有激烈的斗牛献祭,若以本地的丧礼而言,其实算不得隆重,除了那些来看热闹的人外整个仪式都简简单单。

    但经书上也同样没让在葬礼上搞偶像崇拜,以道理而言宋人的这套东西才更符合圣人的教诲。

    他终于发觉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被一种情绪左右到了,说不出是担心或是羡慕,他明明知道这是短毛们在收买人心,却抑止不住情绪的翻涌。老国王哈山在年初去世时他尚能在葬礼上盘算着自家的生意,但这一次他却真的莫名感动了起来。

    这种直击人心的力量自他为渤泥的君上服务经年后开始便不曾再有过,但如今却让他压抑而难受,如窒息了一般。

    他猛然转醒过来,如今这里的百姓不正是如此么,如同中了疯魔一般的追随起短毛,还有那些每天都在增加的来自海外的移民也是同样,那种发自内心对短毛的崇敬仔细想来似乎并因那一份份捷报传来而成。

    反倒是从其他什么地方点滴积累所致。

    那些在田间地头教导农民种地的短毛,每片丰收的稻田都是见证。

    那些在作坊船厂教导民夫做工的短毛,每艘下水的大船都是见证。

    那些在军营操场教导士兵打仗的短毛,每个整齐的方阵都是见证。

    点石成金,这是过去人们常在他耳边谈论的,现在他反倒觉得元老们在街上对那些平民的一个点头微笑或许更加接近事实的真像。

    婆罗洲会变得如何,南洋会变得如何,乌理玛不敢再想,他试着收了收就要留下的眼泪,默默转身离去了。

    和乌理玛同样鼻子有些发酸的文德嗣满意地看了看周遭的百姓,感动源于真是的情感流露,但收买人心这四个字也是他真实的想法,看来效果不错。

    “走,去军营看看……”

    【参考文献】

    1、《Southeast Asia in the Age of merce 1450…1680》Anthony Reid

    2、《海语》黄衷

    3、《南洋年鉴》

    4、《十六世纪后期至十七世纪初期中国与马尼拉的海上贸易》李 金明

    5、《17世纪上半叶的澳门——马尼拉贸易》赵文红、吴应权

    6、《珠城周咨录》严从简

    7、《The Rise of Ayudhya》Charnvit Kasetsiri

    8、《南洋华侨史》陈碧笙

    9、《Chinaese in Southeast Asia》Victor Purcell

    10、《略论十六——十七世纪中国与欧洲列强关于东南亚事务的冲突》何爱国

    11、《十六、十七世纪中国移民对东南亚语言及日常生活的影响》郑甫弘

    12、《Statistics for Ship Arrivalsand Departures 1565…1815(by Year and by Decade)》

    13、《Alphabetized List of Galleonsand Other Ships(with voyagedates)》

    14、《Summary In form ation of Galleon Arrivalsand Departures 1565 through 1815》

    15、《The Manila Galleon》Jason Schoon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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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龙之章 第四十六章 旌麾指向倚背嵬(一)

    【求票了求票了】

    ‘韩、岳兵尤精,常时于军中角其勇健者,别置亲随军,谓之背嵬;一入背嵬,诸军统制而下,与之亢礼,犒赏异常,勇健无比,凡有坚敌,遣背嵬军,无有不破者。’

    “这是赵彦卫在他的《云麓漫钞》中说的吧,不会是就只为了这一句话就给陆军改了编号?”文德嗣一回来便听说陆军改了名,捧日的编号不要了,换成了背嵬军,而依据就是这么一句宋人笔记的引文。

    一直跟在文德嗣身侧一同视察文莱军营的熊太白回答着参政的疑问,“也不全是,主要还是空军把‘捧日’的编号全给要了去,而且背嵬军听着更像那么回事,毕竟我们还是要打回大陆去的,岳爷爷的队伍听着霸气些。你想,陆军背嵬、海军伏波,空军捧日,这才对得上号,既然是迟早的事,早改早好,也能适应过来。”

    “恐怕是那些个一直想跟后金掰掰腕子的皇汉党出的主意吧?”文德嗣叹了口气,名词之争不是他这层面别应该关心的问题,想想也只能随他去了,“好吧,名字不过就是个代号,只要你们不嫌折腾我也没有多的意见。”

    文德嗣倒是听说工部和兵部的确是在做空军的实验,但也只是捣鼓出了些热气球罢了,连动力都还没打算上,却没想到手都伸得这么长了。

    “提议的人里面的确有那么点意思,不过也是为了图个好口彩,况要去辽东那还早得很,话说回来我倒是想早去,这南洋的天气着实难熬。”

    熊太白怕热是出了名的,虽然他一直负责的是野战部队。

    没有训练任务的时候却最喜欢的就是窝在宿舍吹吹空调,喝喝冷饮。

    空调这东西在元老院控制的区域尚属奢侈品一类,因为除了纳闽岛外如今思礼港中也没有建设电厂,就连各地电台也是依靠手摇发电和电池结合的,这是元老有意要控制自身的发展进度,只要对周边构成碾压即可,没有必要太过操切。

    整个元老院的工业体系都是建立在蒸汽时代的技术之上,故而这空调也是特殊改进过的工艺,结合了燃气能源设计改成的蒸汽或是汽油驱动,只是要实现‘卡诺循环’这冷凝器和蒸发器却全都需要铜管才行,光这一项便很让工部腹诽不已,毕竟是在和造船造炮争夺资源,军队系统怨言也不少,尽管军中如熊太白这样的自己就是空调的拥趸之一。

    而且更为要命的还是作为制冷剂的二氟二氯甲烷也是管制物品,更换一次都要经过政事堂特批。以穿越者现有的技术在不消耗库存的前提下也就只能采用甲烷氟氯化法进行制备,甲烷好说,如今正在各归化村普及的沼气池就有产出,钻井平台也有不少伴生,足堪使用,氟化氢则来自萤石的化学反应,虽然麻烦产出倒也勉强够用。但气体的氯单质就要麻烦许多,那是生产盐酸的副产品,目前还只能依靠纳闽岛上的电离设备,产量本就不多,上次为了捕获大帆船又被海军要去不少,因此耽搁了许多外派元老的降温大计。

    不过文德嗣能如此答复也是他心情不错,自打进了军营,对此处的多番布置倒是极为满意,不光每间宿舍中的士兵们出操时精神抖擞,见了首长起立敬礼也都透着一股英气,就连宿舍中折豆腐块被子的本事也给练了起来,放眼整个营区也就只有种菜养猪还要欠点火候。

    “这些是?”

    趁着士兵们午休的时间,文德嗣按照惯例来到食堂,一进厨房便发现了几个大盆中塞得满满当当的粽子,周围则放着冰块降温。

    “都是端午节剩下来的,留着给战士们加餐。”熊太白道。

    “咸的还是甜的?”

    “咸的,加了蛋黄和猪肉,各个归化村也都发了。”

    文德嗣闻言颇为满意,归化村是公路上的重要节点,平时归化民也是踞堡寨而居,一个村实际上就是一个小型堡垒,里面的居民自然也都是元老院最为忠实的臣民,理应有所照顾,才能显出归化民的不同。

    “伙食不错。”文德嗣又看了一阵,一边揭着锅盖一边满意地点头,锅里是晚上的餐食,再晚些就要生火了,他不觉已经走到了最后一处灶台,却是一愣,“这个灶看着特别,怎么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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