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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铜-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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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枟赶到贵阳上任的时候,王星平一行已经在千里之外的河南,就快要进入北直隶境内了。
李相公的到任并未在贵州官场激起太大的涟漪,毕竟是早在半年之前就已经传下的旨意,不过是落地而已。事实也证明王星平担心新官上任之后的折腾并未发生,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下贵州的政令大抵可归结为两个字——照旧。
张老相公则是捞足了在西南的最后一点边功之后施施然启程往颍州老家去了,虽然就在王星平出发之前,朝廷又下明旨将他的总督陕西三边军务一职改转为兵部左侍郎,意在让其回京佐理部事。然而早就听王星平分析过辽东战局的张鹤鸣又如何会入这巷,所谓佐理部事放在目今而言不就是佐理辽事的避讳之说?他自然是打算直接归里不赴,兵部这烫手山芋谁愿意捡谁捡去,反正他是不会为了个虚名去担上晚节不保的风险。
他已经六十九岁,再有一年都够致仕的年纪了,但以他的功劳而言再进一步的机会却不止这一个。王星平临行前曾对他明言,如今的一番布置便是为了贵州彻底归流,而此事最终恐怕还要他来主持。
有这一份香火情在,张鹤鸣自然投桃报李在李枟面前将王星平和他新设的军屯及诘戎成军等事大加称赞了一番,总而言之便是想说王星平的诸多安排你最好别动。
时光又匆匆过去了两个多月,对于贵州来说生活的确没有多少变化,李相公照例将贵阳周边的防务巡视了一番,也的确听从了张鹤鸣的告诫没有去动新设的诸多军堡,反正又不需布政司出钱。
而在这段时间,王星平于路上则只能依靠随身携带的电台与留守贵阳的元老交换情报,当然,情报的交换同样也包括南洋方向。
随着季风的转向,南洋的局势也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最近在南洋的汉人侨民中开始流传出一个故事——在南方的‘大洋洲’(注:因在元老院的宣传中澳洲早已陆沉,故而元老们便给澳洲重新换了一个名字)中多产黄金,正是因为这个流言出现,在进入六月之后,原本定居在爪哇、婆罗洲等地的华侨们纷纷开始或结伴包船,或入伙元老院组织的移民船队趁着从赤道南下的季风往达尔文港碰运气,这误打误撞之下倒是让移民效率大大超出了元老们的预料。
借着这股东风,原本在澳洲东南开辟出的数处补给点也给顺势扩建成了城镇并且正式设府。
在东部沿海,布礼府(注:后世布里斯班)的建设如火如荼,在四、五月间的狩猎季节中,三百登陆不久的伏波军在两艘军舰舰炮的支援下于莫顿湾口一举击败了图尔巴与贾格拉两部联军三千人,军队沿着莫顿河沿岸向内陆一路扫荡,拓土百里,俘获土人上万。来自北方的六百余户汉人移民在半个月后及时被送了过来,如今沿着东面海边司帆港扩建开来的农庄、工厂已经初具规模。
也许是有了北边的前车之鉴,在接下来的征服中各地土族便显得脾气好了许多,在东南方,悉尼府(注:按照元老院的对外宣传,悉尼二字乃是取自唐•白居易《立碑》诗中‘铭勋悉太公,叙德皆仲尼’之句,为此一众元老还煞有介事地在悉尼的海滩边上立了一块石碑,以为自古以来之意)在稍晚些时候设立,在更南面则按照原时空的地理位置新建了虎贲府(注:后世墨尔本)的要塞堡垒。
而这一次两地周边的土人部落却都老实得很,全都是一副与世无争‘热爱和平’的样子,不仅悉尼府西面山中的达鲁格、古灵阁、达拉瓦尔三部立即表示了顺服,虎贲府北边雅拉河沿岸的库林联五部盟更是派出了他们的大酋长卡迪加尔前往伏波军大营表达了贸易与联盟的意愿。
但在见识了元老院的大炮巨舰之后,老酋长很识时务地当即表示他的意思被错误表达了,实际上库林联盟只是想成为上国的附庸,并在元老的诚恳建议下做出决定让族中未成年的子弟进入上国学校学习语言和知识,其唯一所剩的愿望也变成了微不足道的贸易请求,对于这种要求元老院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总之,赶在澳洲的寒冬(注:南半球冬夏与北半球相反)来临之前,澳洲这个不亚于大明版图面积的元老院未来矿山与牧场中最为适宜人类居住的部分便已全部纳入了元老院的实际控制,只等北面的铁轨铺到那里,便再没有什么人能够阻止华夏一族在此的统治了。
诚然,单从电台的只言片语中自无法领悟这波澜壮阔的宏伟图景,然而仅仅只是身边的变化也不是不能感受到蝴蝶翅膀扇起的微风。
…………
进入大名府地界后,王星平便开始有了一种感觉,元老院的存在感正在大明北方不断加强,这一论断在他于元城县的一家商号中见到了产自吕宋的澳洲棉布与成衣之后变得确凿无疑。
从掌柜疑神疑鬼的态度和兼具贪婪忌惮的神色中他发觉这种来自天津的时新棉货销路不错,但问题却也不少。
最大的矛盾无疑来自那些长年经营松江布的商家,听说这些日子松江布商与澳洲布商的人在运河上没少因为生意的冲突打斗,听说临清那边已经打死打残了好几个伙计,如今好一点的货色倒是只能依靠那些婆子打着惊闺去给大户人家上门推销了。
不过布匹归布匹,澳洲货中的奢侈品却是没有见到多少,打问之下才知道原来那等货色全都送去了京师,外路州县等闲看不到的。
又听说这些货物全都发自天津的一家商号,王星平自然知道这背后是谁在操盘,但也因此对大明利益集团的各种盘根错节关系有了更深地认识。
果然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原本觉得这棉布棉衣比之松江货低了许多是大利百姓之事,可没想到引来的布商反扑竟然到了如斯境地,除此之外如澳洲香烟、暖水瓶等东西也都出现在了大明的商号之中,至于水银镜虽然流入北方的数量依然不算多,也已经不算多么稀罕的东西了。
然而此时王星平却无暇去关心这些事情了。
入了暑热时节,原本官道上便没有多少行人,而那些官道之外的支岔小路上则更是少有客旅行至。
此时在任丘县北面的一片山坳中,一行男女却正被一伙山贼围在中央。
“今日倒是运气,没想到还有一个如此标致的小娘。”
山贼中领头的一人独目中透着垂涎,边说边舔着舌头。
那被头目相中的女子十四五岁大小,倒的确是生得明眸皓齿肤白貌美,一双眼睛闪烁不定,显是受到了惊吓但甫又强作镇定起来。
那头目光头锃亮目光如火,见了少女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拉住那姑娘的手就要往自己怀中拉扯。
旁边一名男子 被另两名贼人制住,虽在不停告饶但摄于贼人威势却只是一味发急。
还有一名四五岁女子却是那少女的妹妹只在一味啼哭,同行的其他乡里也都不敢多发一言。
只有那女子的弟弟强冲了出来朝那头目手上狠狠咬了一口。
那头目吃不住痛将弟弟一膀子掼在地上,复一脚蹬在胸口,少年不过十岁上下,哪里吃得住痛,登时昏死过去。头目在一众喽啰面前丢了脸面,哪里还肯罢休,当即又抽出刀子就要再下杀手,却又被那少女扑在弟弟身上护住,就在这一愣神间,道路来处一个声音大声传来。
“张姑娘好巧,可要帮忙么?”
这一声传来,那些山贼和百姓全都回过了头来,就见一翩翩公子正站在坳口,此人不是别个,正是王星平。
那少女自也看到了这一幕,眼中带泪。
“王公子……”但救命二字却终归没能出口,这位公子是在河南时便于途中结识,一路上对他们一家颇有照弗。她只猜测这是哪里的富家子弟,但虽然其身边跟着几个伴当恐怕也不是这些山贼的对手,何苦再拖累旁人。
自家终归只是上京讨生活的寻常人家,但即便大难临头这点矜持少女还是能有分寸,眼下情势正是两难,她不想牵连出旁人,但对弟妹和父亲的遭遇却又心有不甘,甚而在内心深处对那些袖手旁观的乡人都有了一丝怨怒之气,但当看到王星平时不知为何却生出了几许安心。
“哟!还他娘的出来个添头,你这小粉嘴是哪里来的,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等爷料理了这小娘正好再拿你来尝尝鲜。”
那头目虽然嘴硬,但当他第一眼望见王星平时却是实实在在地涌起了一股自卑之感,但转念一想,女子他料理得,男子就不行了?脱光了不都一样?
王星平打量着对面的山贼,叹了口气,“反派还真是话多。”
【参考文献】
1、《大明会典》
2、《明神宗显皇帝实录》
3、《晚明史》樊树志
4、《万历野获编》沈德符
5、《明懿安皇后外传》纪晓岚
6、《明史列传二》
7、《国榷》谈迁
8、《明史列传二》
9、《天启宫词》秦兰徵
10、《罪惟录》查继佐
11、《老狐谈历代丽人记》鹅湖逸士
………………………………
飞龙之章 第五十章 灯火遥连乱乾坤(二)
赵腾蛟死于话多,当一支羽箭没入他的胸口时,关于他的故事已经先于他的死亡结束。
张姓少女没来得及求救,但王星平还是出手了,这种给手下儿郎练手的机会这一路上能够遇到的着实不多。
在赵腾蛟生命的最后时刻他还是没能想通,往年里就算是上京赶考的老爷他也照样下得去手,但面前这个白净少年看起来也不过就是一个书生,身上还穿着生员的服色,行事为何会如此狠辣?然后他的意识便慢慢模糊起来。
最终清点战果,除了逃掉的,现场留下了七八具山贼的尸体以及两名活口。七八名跟随王星平北上的夜郎营最为精锐的战士在接受了龙登云数月的特训之后身手明显又强了许多,他们中有好几人在选入营中之前原本就是贵阳周边的山民,对于狩猎有着天生的敏感,伏击十来个没有着甲的山贼简直是手到擒来。
这个时代的山贼毕竟不是专业的劫匪,其中许多若是算起来不过是兼职而已,他们杀起人来固然不会眨眼,但当面临突如其来的伏击时更多的还是会选择逃命优先。
在行旅们尚未恢复的惊慌中王星平快步走上前去扶起了还在惊慌中的张嫣,这小姑娘自路过开封时认识后便也算是在一路同行,他对这个性格独立行事颇有张致的姑娘倒是的确有些好感,没想到不过是多睡了个懒觉便在这快到天子脚下的地方生出了这等事端。
王星平简单安抚了几句,又让人为少女的弟弟施救,解释道:“在下本是贵阳卫的武官,非是刻意隐瞒,只是一路上不想招惹事非,还望张姑娘勿怪。”
少女哪里会怪,一路上同行,她早对这个大他两三岁的王家哥哥生出了几许好感,自幼丧母,家中就是她这个长姐如母亲一般操持家务,将弟弟妹妹们抚养长大。但弟妹们虽然与她亲近,然而毕竟她自己也才是个小姑娘而已,父亲又要忙于家中生计。难得遇见个王星平这样的就如哥哥一般,一路上对自己和家人照顾有加,就连弟弟妹妹对他也喜欢得很。
今日之事更是将这份情愫刷爆,少女整了整已经破乱的衣裙,起身福了一福,“公子大恩,宝珠与家人铭感于心,他日必有所报。”
“何必他日,如今便要请姑娘报了。”少女闻言一愣,才听王星平笑着继续对少女的父亲道,“张叔,眼下各位既都亲见了方才之事,还望你能出头让各位乡党随我去前面雄县一同报官,也好有个见证。”
虽说有救命之恩,但若是平日那些行旅也是不愿招惹官司的性子,前脚得了救后脚就能跑掉。但如今看着王星平的手下比方才那般山贼还要凶悍的样子,加上满地的尸体也推脱不得了。何况张父在一众同行的乡人中也还有几分薄面,此事自然不难应允,于是众人在张父指引下纷纷将行李换了骡马来驮,将贼人尸首都放上随行的板车上,只两个活口好生捆了好一同送官。
王星平自然知道此地的山贼多有当地的大户为窝主,关系盘根错节,以他的脾气若是在贵州非得挖出几家根底来,想必油水也能捞到不少。但此地毕竟不是自家地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且报到官中又是自家一份功劳。
北上途中的一段插曲很快过去,除了耽搁了两日,锻炼了几名手下兼而在妹子面前刷了一波好感之外,于王星平倒也没有生出其他事来。
一行人迤逦而行,终于在农历七月十二赶到了京师。
望着北京的城墙,王星平心中难免生出些感慨,现在城外胡乱寻了些吃食填饱肚子这才带着手下人往伯父府上去了。
张家则是进京访亲,张家家主张国纪本是开封府祥符县人,本也是个读书人,虽然家中日子尚算过得,不过丧偶之后毕竟是孤身一人,幸得长女帮忙操持家计这家也才更像个家。他有心从商,听说最近京师出现了许多时新货物便想来看上一看,正好京中有亲戚祝寿便干脆全家都跟着来了。
宝珠是张国纪长女的小名,此刻她正与弟妹们说话,张家弟弟经王星平让人救治已经转醒又恢复了往日脾性。
少女一幅慈母训儿的样子对弟弟责怪道:“云哥,以后再莫这样孟浪了,这次若不是王公子出手相救你险些便丢了性命。”
“咦,大姐还好说我,三娘说当时你不也拼了命护着我么?”弟弟不屑地娇嗔道。
少女骂道,“你这没良心的,有你这样数落长姐的么。”
她弟弟却忽然憋着笑一本正经道,“那王家公子倒是个好人,与姐姐也般配,只可惜我当时晕着没法帮姐姐提上一句。”
宝珠先是一愣,继而脸上一阵发烫憋得通红。
“——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
王星平没来由的打了个喷嚏。
他身边一名男子转头看了一眼,笑道:“莫不是被张小娘子在背后念叨了?”
“聚明兄休要说笑。”
表字聚明的青年二十四、五年纪,也是在河南途中与王星平认识,与张家的书生不同,这位牛秀才颇有学识,又最爱各种杂学,对天宫、风角等术也颇有涉猎,一路与王星平说得很是投契。王星平也觉得此人不拘一格也算个人才,打算延揽到自家麾下,是以对自己即将去京师国子监读书的事情也未隐瞒。牛秀才这回本是要去山东探亲,他父亲牛垧如今在鲁王府做着纪善,居然当初在鲁王府中还与王星平有过一面之缘,因此两人便更熟络起来。
这牛秀才索性也不先去山东了,干脆改了行程要随王星平到北京城中游历一番,是以便一直跟了过来。前两日灭杀那伙山贼时他也在王星平身边,见了那些‘伴当’的手段自然更对这位少年亲近了几分。
方才王星平的话虽如此说,但在他心中对这张姑娘倒也的确生出一些情愫,然而他又想也许只是这次没有带卫芄兰出来。
他还记得临到了京城分开时偷偷问了那张姑娘的名讳,一个‘嫣’字,‘日斜柳暗花嫣’,不愧是读过书的女子,当时张嫣双颊飞起的红云煞是好看。
王星平就这样时不时轻笑两声一边打量着京城风物一边朝伯父家去了。
到了晚上见到下职的王尊德,自然又有许多话说,王尊德早听闻侄儿在回去贵州这一年中的所为甚是欣慰,对于贵阳王氏一族能够兴旺也很是高兴。
吃过饭后,两人便到书房中喝茶说话。
侄儿看着伯父高高拱起的颧骨,叹道:“伯父又清减了。”
王府的老家人一边斟茶一边搭腔抱怨,“老爷平素本就过得寡淡,这些个日子为了王娘娘的丧事满朝又都茹素,哪里能不清减。”
王星平这才想起,进城门的时候便没在瓮城看到多少伎乐杂耍,城中酒家开张的也不多,原来是这个缘故。
农历四月初六,当今天子的正宫皇后王喜姐薨逝,如今国家多事,皇帝也还在病中,工部尚书周嘉谟带着一干工匠道士为大行皇后安置寿宫,折腾到前不久才算下葬。但大行皇后尚未册谥,此事便不算圆满,满朝文武也就要继续服丧下去。百姓虽然没有如此多规矩,但京中官员们原本就是娱乐消费的主力,如此一来城中的生意自然是一落千丈,辽东的军报加上市面的萧条,也难怪一进城门便能感受到京师的压抑,好在明日便是大行皇后的册谥和正祭,之后便能一切恢复如常了。
“侄儿听说天子三月间已难得下床了?”王星平借着话题将问题转了过来,他哪里是听说,至少三个情报源都确凿无疑的指出了皇帝已经病入膏肓。
王尊德犹豫了片刻,道:“的确是有这等传闻,四月时皇帝召见了方阁老,但圣躬并不安泰,加上王娘娘的事情,难免忧思伤身,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恐怕辽东的军报也是一桩原因吧?”
一身的病痛还天天被各种坏消息添堵,外面还有一帮只知道清谈的书生数落自己的不是,任谁也不会有个好心情。
王尊德喝了一口清茶,叹了口气,“沈阳情势危机,辽东兵马逃亡甚多,援辽的客军也多有敷衍。”
“这个侄儿倒是听说了,来的路上还曾与援辽的石砫土兵同行过一程,那白杆兵的士气倒是颇高。”
“那彭象乾顿兵涿州不前的事情你知道么?”
“湖广土兵是先我们而行,不过来京路上倒是听石砫的秦夫人提过此事,永保土司约束不严,加之彭象乾抱病,这也的确是难以预料的事情。”保靖宣慰司此番共调援辽军五千,到了涿州彭象乾一病不起,士卒一夜间逃亡三千人。和他同出一脉的永顺宣慰司也好不到哪去,先一年征调的彭元锦部三千人磨蹭了半年才到北方,结果最后抵关的军卒不到七百。
王尊德又道:“说起来这秦氏倒是个知进退的,话也说得漂亮。”
缺钱缺粮,秦良玉的白杆兵同样也遇上了,毕竟朝廷新赐的三品服色当不得饭吃,但人家话却说得漂亮。‘臣兵跋涉万里,若非器械颓损不堪何敢喋喋比恳,倘蒙允臣续调必先颁赏安家,以鼓前军之气而结后众之心。’
不过要王星平来说,一共三千多人的白杆兵,每人只得银四两,一万多两银子换得这一支强军去辽东为大明拼命,实在是大赚特赚的买卖。王星平有心结交秦良玉,说话自然好听,“石砫兵的确是西南难得一见的精锐。”
这话王星平倒是没有胡说,那些久经战阵的石砫老兵个个都是见过血的,士气也高,真要直接让他手中的军队对上,也不能说可以轻松获胜。
王尊德又问起王星平的安排。
“徐相公那里侄儿自然要去拜问,另外还打算去天津的新军营地看看。”
【参考文献】
1、《大明会典》
2、《明神宗显皇帝实录》
3、《晚明史》樊树志
4、《万历野获编》沈德符
5、《明懿安皇后外传》纪晓岚
6、《明史列传二》
7、《国榷》谈迁
8、《天启宫词》秦兰徵
9、《罪惟录》查继佐
10、《老狐谈历代丽人记》鹅湖逸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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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龙之章 第五十章 灯火遥连乱乾坤(三)
【各位书友,中秋快乐】
【我去陈*良也是违禁词是什么鬼?】
第二日就是大行皇后的册谥之礼,是以并无常朝,一大早英国公张惟贤便与方从哲坐镇礼部主祭,同一时间北京城中还有四处祭坛,泰宁侯陈 良弼祭告南郊,恭顺侯吴汝胤祭告北郊,驸马万炜祭告太庙,遂安伯陈炜祭告社稷。
此时天气已经极热,一套仪式下来,方从哲也有些吃不住暑气,坐在堂上休息,然而他还是要强打精神入宫。
方阁老先到的仁德门外问安,等候片刻之后便被一名内官召入了弘德殿中。
方一入殿便觉一阵清凉,殿中四角如今都摆了装着冰块的铜盘。
朱翊钧正侧身卧在御榻上闭目养神,这数月的焦虑加上旧病已经彻底击垮了这位五十八岁的大明天子。一架据说产自南洋澳宋的手摇式扇风机正在不停将凉气送向皇帝,但朱翊钧的额头上依然渗出了密密一层细汗,看起来已经有些变形的右足让他颇为痛苦。朱翊钧卧向东侧,方从哲按照礼仪西向行了四拜才跪下禀道:“今日皇后大礼已毕,圣心哀悼之余,伏望皇上宽慰圣怀善加调摄,以慰中外臣民之望。”
言必方从哲再对着御榻上的皇帝叩了一首,眼中含着老泪,也不知是真为了皇帝如今的病容还是对风雨飘摇的大明感到疲累。这几个月来为了操持大行皇后的丧礼,内阁就只有他一人支撑,实在是难以应付。
“朕知道了,如今国家多事,先生还要尽心辅理国政才是。”这话说得气若游丝,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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