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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铜-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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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夜中,田生芝又来到了城外营中,王星平一番礼谢自是不表。
“夜郎营白日前出到了啵莩歉浇谔剑枪旆绲娜酚肜罴夜叵捣饲常侨缃衽叹嶂褪窃鹊墓胖莘铣牵ü培|县城)。”方一入帐王星平便为田生芝说起前方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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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生芝入营之后原本就对这营中布置暗暗称奇,听王星平一说不免好奇,“你们这些外路人是如何侦知的?”
“是任丘边家给的消息。”王星平并不打算隐瞒。
“哦?他们两家平日有结怨?”
“都是最近的恩怨。”
这下王星平也算向田生芝交了底,他所以能有自信,便是同为任丘八姓之一的边家最近找上了自己。
边家最近在任丘县中新开了一家布行,而其中货物主要便是来自天津的‘吕宋布’,或称‘澳洲布’的,供货的上家正是万通行天津分号,边家于其中获利颇丰的样子。
而李家在任丘城中的布行则经营更久,常年都是任丘的松江布大行商,两家自然便生出了不少龃龉。
这一回是边家尝到了甜头,又从傅小飞处购得了大宗,结果运货的船队刚过保定便在猫儿渡附近被响马劫了。边家调查之下自然已经知道这打着过天风旗号的响马背后窝主便是李家无疑,自然一从傅东主那里听说有官军要来剿匪便上赶着凑了上来,看样子不光想借王星平的手出气,还想要给李家一个好看。
王星平一杯热茶下肚,正有一人通禀入内,“素一来得正好,快来见过田大令。”
那来人一身读书人打扮,听王星平引荐赶忙朝着田生芝行了一礼,“学生边大绶见过县尊。”
【参考文献】
1、《大明会典》
2、《明神宗显皇帝实录》
3、《晚明史》樊树志
4、《万历野获编》沈德符
5、《帝京景物略》刘侗、于奕正
6、《酌中志》刘若愚
7、《明宫史》
8、《金鳌退食笔记》高士奇
9、《京东考古录》顾炎武
10、《神宗起居注》
11、《宫内、朝廷与边疆》齐畅
12、《明代岁时民俗文献研究》张勃
13、《明光宗贞皇帝实录》
14、《虎口余生记》边大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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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龙之章 第五十章 灯火遥连乱乾坤(九)
【更正,由于疏忽把两代潞王搞混,前文略作调整】
“李家祖上倒是出过一位天官,不过那都是近百年前的事情了,要是换到嘉靖年间尚能抖上两抖,只是如今也就只剩这等本事了。”
王星平和田生芝听着边大绶的话,面上不置可否。
他说的是弘治年间的太傅李时,官至吏部尚书、华盖殿大学士。嘉靖年间,李家还出了一位进士李稳,曾做到工部主事的,但再往后李家便没有像样的人物了。其实边大绶在说这些时王星平心中也在暗自发笑,李家如今缺了底蕴,边家这百年来同样也没出什么人物,论起来还不如李家风光,起码李家的珍谟书院如今还立在县城中。而边家发达时都是景泰年间的事情了,到了边大绶的上一辈,也就一个边像,最后只做到蒲州知州,若不是家中无人又如何会让他个刚及弱冠的书生出来联络此事。
只不过如今边家因为经营澳洲货的缘故反而成了潜在的合作者,这中间便没有什么对错之分了,而与边家作对的李家也就自然而然地站到了王星平的对立面上。
…………
位于城关内的李和记是任丘县城中最大的一家布行,按照此时惯例,这样的布行中也有经年的裁缝师傅坐店为远近的富户家人量体裁衣。新逢国丧,白麻布的生意做得最好,如今又正当中秋节前,前来采买新衣的人家同样不少,每日店中都是人来人往的兴盛模样。
李家此时的家主李若虚已经年过半百,但每隔几日他仍会在老管事陪同下巡视一番自家产业,这乃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他治学不如乃父乃祖,就连个诸生的名头也还是花了银子疏通来的,而自家的子侄辈中看起来也没有什么读书种子,将来要再出个举人恐怕都不容易。是以如何守好这份产业便成了李老爷余生的一大目标,就如他珍视的那些收藏在书院珍谟亭中的世庙老爷手书墨宝一样看重。
为此他可谓绞尽脑汁,甚而暗中与响马勾连也是半公开的秘密,当然,这县中为响马张目充当窝主的大族并非他一家而已。
任丘的小民自入不了李老爷的法眼,也只有几家大族才是真真切切对李家地位有着威胁的。如高氏郭氏这样的大族他自然不敢招惹,毕竟这两家还有不少如今还在朝中的官员,但最近就连边家都欺到了面前。
原本边家便从未做过布行生意,最近一些日子却像模像样与自家的布行打起了擂台,那澳洲布不仅面料比之松江货更好,花色选择也多了不少,价钱更是便宜,一下就从李和记抢去了不少生意,这如何不叫人生恨。
过天风算是李老爷的老交情,对这一股人马李若虚谈不上多么喜欢,甚至有些嫌恶,但这么些年的交道打下来倒也的确好用。这十多年来过头领为李家暗地里料理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情,李家也一直在利用手中的当铺为过天风一伙销赃,可以说过天风一伙能有今日的声势,背后少不了李家的‘提携’。
是以不久之前,当李老爷再次通过舌子将要收拾边家商队的意思传达过去时,过天风想都没想便一口应承下了。
没想到这一回却是中了个头彩,边家整整近十船的布货全在猫儿湾被过天风的人给劫了下来,这让李老爷心情大畅之下也有了一些患得患失,这几日一直都在寻思这批货物的处置之法。
李若虚暗自算了一笔,这些布货少说也有四五千匹,就算全是最低等的平织白布,又都是便宜的澳洲货,总价也不会低于千两,此外还有船只和伙计的赎金,这些都不在少数。更何况根据过天风处传来的清单,货物中最低等的白布和麻布只占了很小的部分,十不足一,大多还是带花色的上品布料,拿到外面每匹单卖都能到一两以上的,看这架势恐怕边家的大半身价都搭了进去。
他正一边在店内巡视一边心有所想,便听一个河南口音的男子在店内嚷了起来,言语中透着几分焦躁。
“恁李和记不是此地最大的布行么?怎么连五百匹白麻布都没有?”
那柜上的伙计也一副没奈何,这么大的货量即便是李和记这样的大商家一时也是难以措置的,何况还是不知根底的外路人随便一说。
李老爷定睛看去,却见来人是个高大汉子,身边跟着个年纪不大不小的伴当。男子性情颇为粗豪,但再细看时却有着几分养尊处优的贵气,大运河上的远近码头李老爷倒是常去,这样作派的男子看着便觉得眼熟。
他暗中观察了一番,然后若有所思地交代老管事将来人请进了后厅雅间。
片刻之后,李老爷也进坐到了房中上首的太师椅上,一边端起茶盏察言观色了一番,他才开口道。
“不知尊驾如何称呼?何方人士?”
“俺姓杨,乃是卫辉府人士。”男子倒也没有遮掩‘身份’。
“方才听闻尊驾是要买白麻布,还要如此之多?”
“你莫不是要消遣小爷?你家要是没有就不要耽搁小爷的功夫。”说完汉子就作势起身要走。
那管事赶紧劝阻,李老爷也及时出言道:“若是鄙号没有又如何会劳动尊驾到此?”
“有便好,俺还赶着回河南去,另外这价钱嘛……”
“价钱尊驾大可放心,鄙号的上等白麻布这几日单卖都在四钱七一匹,尊驾要的量大,便都按两钱来算好了,多出的部分就权当本店奉送了。”这样算来光是其中的差价就有近一百余两了,李若虚言语中透着讨好,见对方表情没有变化,赶紧补充道,“奉送一事鄙号绝不敢外传,也请尊驾保守此事。”
如此一说那汉子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两日之内就要见货,可不要耽搁了俺的行程。”
“尊驾放心。”
“那好,后日一早我还来店中寻你。”
说完这话汉子便与伴当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送走这位‘尊客’,李老爷先屏退了左右,只将老管事一人留在了厅中。
老管事见其他下人退去后,才小声道,“老爷,这价格不说,但五百匹布两日内我们可没法凑齐的。”
眼下四钱七一匹的白麻布价格自然虚高不少,这主要也是因为大行皇帝宾天,各处都在紧着用麻布的缘故,两钱银子一匹也不会亏,但论及数量要在三日之内凑齐五百匹之数恐怕就没这么容易了。
“如今店中的确是不够,不过我记得过天风那里似乎就有两百来匹白麻布的样子,加上柜上如今的存货应当差不太多,还有缺口的话就加些银子去高家和郭家挪借些来。”
“这……”老管事有些不大明白,“恕小人多言,老爷怎么会如此看重此人的?这汉子不光口气蹊跷,甚而连定钱都没曾给过一两的。”
听老管事不明所以,李老爷有些得意道:“你还没看出此人的身份?”
“身份?”
“我先问你,这段日子白麻布为何价格看涨?”
“自然是因为国丧。”老管事恍然,“原来如此,看来这人也是为此而来。可为何会要如此之多,难道是想转卖获利不成?”
李若虚呵呵笑道,“我原本也如此想,不过听他一口河南口音,又自称是卫辉府人士,加上这行事作派,恐怕多半是藩王府上的门客。”
“藩王府?”老管事闻言一惊,喃喃道:“卫辉府……莫不是……潞王?”
“你还算有些见识,恐怕真是如此了,我听说如今小潞王的生母杨次妃喜用同宗之人,恐怕此人还真是潞王府的门客。”
“这就说得通了,以王府之大,的确是需要如此多麻布。”但管事转又疑惑道,““潞藩虽远在河南,可如今都过去了十余日,消息早该传到卫辉府了,那边又不是没有布行,要准备也早该准备了。”
“你恐怕想差了,皇帝才宾天多久,这一位多半就是潞王府在京中的眼线,想借此机会赚上一笔。”李若虚淡淡道,“那边是有布行,可眼线也多,王府中也不会是铁板一块,不然潞王府在京师和通州都有商号,他又何必舍近求远?至于说王府会不会早准备下了,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价格不要太出格,为国丧多出几百两银子的用度又有哪个不开眼的会去平白置喙,没有谁会在这展示孝心的档口专门出来添堵的。”
“可对方并未表露身份,老爷如何笃定此人就是王府中人?”
李老爷被问得入巷,再次笑道:“他若真表露了身份,我倒要怀疑是虚张声势了,方才我与他闲话中故意问了一些与藩王相关的事务,从此人应答来看在王府中做事的时间应该不短的。”
“原来如此。”管事道。
李若虚捻了捻花白的胡须,吩咐道:“原本想着边家那批货物如何脱手,如今既是销往外路省份就没有什么好担心了,虽然这批货物不多,但结个善缘总不会有错,若此人真是王府中的亲信之辈,他日说不得还能打些交道。我听说那小潞王已经十三了,再过两年就该大婚,这又是好一笔用度,今上刚刚即位便给辽东发了两百万帑金,对自己家人想必更不会吝啬,若有这一位的关系在,说不得到时还能做成一笔大的。”
“那此事如何去办还请老爷示下。”
“去告诉过天风,让他后日之前就着可靠手下将所需货物送到城西的丁字码头。”
“老爷放心,此事小人亲自去办,今日连夜就走。”
李若虚又略略思索了一番,复又道:“等忙完了这两天,天津那边也得去上一趟,边家这回是伤了筋骨,但澳洲布的生意高家和郭家未必不会动心,我也要早做准备先与那边的货东谈好包销之事才好放心的。”
他没有说的是如此一来那些劫来的澳洲布才好名正言顺的摆上他李和记的柜台。
老管事应了一声便独自下去准备了。
而与此同时,在任丘县城外距离码头不远的一条偏僻小道上,一高一矮两个身影闪入了无人街角的一处阴影中。
那矮个子的乃是方才一直充作伴当跟在汉子身侧的王小六,高个男子正是那汉子,其真实身份则是一路随王星平抵京的那位表字聚明的秀才牛金星。
【参考文献】
1、《大明会典》
2、《明神宗显皇帝实录》
3、《晚明史》樊树志
4、《万历野获编》沈德符
5、《明史•列传第八》
6、《明史•列传第八十一》
7、《明宫史》
8、《国朝献徵录》焦晃
9、《宛署杂记》沈榜
10、《神宗起居注》
11、《万历会计录》齐畅
12、《明代岁时民俗文献研究》张勃
13、《明光宗贞皇帝实录》
14、《虎口余生记》边大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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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龙之章 第五十章 灯火遥连乱乾坤(十)
“你速去与夜郎营埋伏在城中的暗线碰头,让他们盯住李家,若是有李家的什么亲信之人出城便一路跟上去。”牛金星有条不紊地对小六交代道。
“那我做什么?”
“你去雄县给公子报信,我料李家的人今夜必会去跟过天风接头,他们手上劫有大船,走水路回白洋淀要经过雄县定然不敢,如今应该还在五官淀附近落脚,边家打听到的地方正是在那颛顼城旧址,我们的人务必要提前到那里埋伏才好。”
王小六听了转身便要离去,却又被牛金星叫住,“从南瀛门出城,往东到了玉带河再北上,出了南门记得找家车马行赁两匹快马。”
折道东南再往北去这自然是为了要掩人耳目,但小六听了就有些不服气道:“我们都有事做秀才你干什么。”
牛金星似乎早知道王小六会有此问,“你以为那李家的老头子会有多蠢?我自然要在这里将样做足好让他们安心,你信不信客栈外面等会就有李家的人去盯着了。”
“我倒是有些好奇,秀才你怎么确定他就一定上钩的?你可也没有明说是亲王府的人。”
牛金星笑道,“这种事情说透了反而不灵,潞王府我虽没去过,鲁王府的事情却知道得不少,想来这亲王府邸都是一样,不然你看那老儿的样子定然也是信了。这会子也是公子想要搞点事情,原本有没有这后手过天风一伙还是要料理掉的,你放心去雄县报信,我这里若是无事自会赶过去与你们汇合。”
‘我虽没去过潞王府,那李家老儿就去过不成?言语间的真真假假相信足以引得对方入巷了。’牛金星心头如此想着暗自得意,也好在自己有个在藩王家中当差的亲爹才能行得这一条计策。
小六闻言点了点头,再不多话地往南面南瀛门去了。
…………
入秋之后太阳便落得越来越早,今日天上蒙着一层阴云透不下月光,阵阵凉风吹过,让在外守夜的喽啰只能倚着勉强升起的篝火,背靠着萧索的古州故城残垣断壁抱团取暖,心中不住地抱怨。唯一好的恐怕只是这天尚没有下雨,不然就真是难捱了。
此地隔着任丘县城四十余里,就连最近的啵莩且不褂惺镏#欢幢隳抢镆膊凰铺剖钡男送螅慰稣獯θ思:敝恋那辍懦恰缃裰来说赜邢炻硇ゾ郏墙峄镄新返穆萌硕家诎兹杖频懒恕
滹沱河的水流声从远处传来,在风声之中时隐时现,淹没在衰草之中的古城墙内。那些不用值夜的人马倒能全都裹着毡毯或钻入帐篷打起呼噜,唯一一处尚能看出些规制模样的建筑便是响马头目们的落脚处,这处附近百姓在正德年间筹资修建的龙王庙早已破败不堪,如今却正是过天风的巢穴之一。
过天风一伙在古州城这里大概集中了五、六百匪众,算是他最为核心的部众之一,其余外围则分散在周边十余里内的其他几处要津,有些是为了提防官军,更多还是为了沿途伏路方便打劫。
一个安插在任丘县城的舌子带着李家管事深夜造访,是以虽然到了这光景,那屋舍中依然透着些昏黄的光亮。
“怎么?老管事不是来送银子的?”一脸凶相的过天风一见来人和跟班都两手空空便有些不快起来。
老管事极难得地与土匪头子见了一礼,脸上挤出一丝笑,“这段日子风紧,还望过头领担待些,老爷说了等再过些时日一定遣人送了银子来了账。”
过天风没有带着眼罩的一边脸上眉头一挑,刀疤带着横肉颤了一颤,显得极不耐烦,“那李管事漏夜前来所为何事?”
管事似对过天风的不善言语早有所料,道,“是这,眼下柜上有一批货物正好缺了两百来匹白麻布,故此老爷特命老朽前来向头领挪调,先前边家那批货物中似乎是有这些东西的。”
过天风没想到对方的来意竟在此,但他也不蠢。
“有没有俺倒是不大清楚,倒是哪里来的买主这般大胃口?俺记得李和记可不是没有存货的,这都不够?李老爷怕别是被边家的探子给诓了吧。”
过天风此话倒也不无道理,边家的货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难保不会对其他各姓尤其是李家有所怀疑,若真被他们‘钓’出什么证据告到官府那就不大好办了。毕竟都是任丘的头面家世,在外面还好说,到了县城他这个响马头子可就不好插手了,而且任丘的大族也不止一家,难保还没有个更奢遮的出来给边家站台的。
老管事没有多想,继续道:“买家的身份过头领不用担心,老爷已经亲自见过,确系外路省份来的大商家不假,与任丘乃至河北任何一家都无涉的。”
过天风脸上闪过一丝异色,似乎并未完全相信老管事的说法,“不过如此多货物李老爷迟迟不来交账,如今又要先拿去二百匹布货,我可知道就算没有大户这几日白麻布也紧俏得很,倒是这中秋节李老爷还打不打算让弟兄们过了?”
老管事抚了抚稀疏的胡须,似乎在盘算着说辞,“过头领这就让老朽为难了,这些年的规矩你比老朽更清楚,从来都是等风声过后才好说事,我可听说边家还一直在四处打问这批货物的消息。”
“李老爷还是太小心了些,区区一个边家能有多奢遮,我就不信他们猜不到是谁动的货,放出话来不过就是要找回些脸面,不然还如何会让外人知道动静。”
“过头领千万不可小觑了边家,所谓饿死的骆驼比马大,虽说他们这一辈还没有科举正途的出身,但听说在河北军中却有些根底的。”
“河北……军中……”过天风重复着老管事所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他身后两个亲信头目却先一步呵呵大笑起来,其中一个粗嗓门道,“俺们还当是什么靠山,若是官军多来点也无妨,正好让新来的那些人交个投名。”
说这话时过其余几名头目眼中微不可察地透出一丝期待,似乎像是会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
…………
彭怀归无端打了个喷嚏,又将身上的毡毯裹得更紧了些。
他如今是过天风老营的一员,但正如他的名字一般,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回归故乡。
因为就在两个月前,他还是保靖州宣慰司辖下的一名援辽土兵。
是时宣慰使彭象乾率军援辽,抵达涿州之后便因病重而驻跸修养,他们这些保靖州的子弟兵一路本就缺衣少食,又不受所过地方待见无法获得多少补给,饥寒之余又加之思乡心切很快便引发了营啸,一夜之间走脱了近三千人。
他们这一支五寨司出来的人马最早本是想去天津寻船先到南方暂避,不成之后才一路往西南而去。
但在进入保定府地界之后却迷失了路途,随身的最后一点银两也花用尽了,这才不得不辗转到了此地落草为寇。与他一起投入过天风手下的土兵还有近两百之数,只有他因为勇力过人得过天风高看一眼给拉入了老营,如今已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头目。
今日在古州城北面负责执夜的正是他带着的一队人马。
比起让人闻之色变的建州鞑子,这啵莞浇故浅巳搜躺傩┦翟谌萌颂岵黄鸲嗌倬柚摹
虽然北面宣府一线也有重兵守边,但大明的边军是个什么德行这一路行军的彭怀归再清楚不过,尤其那些延边的守墩兵士,有些已经是好几代人,都如寻常居家一般那里还有屯军的样子,不然他们也不至于被从湖广急调北上。更何况这白洋淀和五官淀周边如雄县、任丘这样的腹里地方武备更是早已废弛,又距着运河河道有些路程,那些官军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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