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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铜-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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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距着运河河道有些路程,那些官军还不如保靖州的鹅能打。
放下眼前所想,思绪又回到了老家,自己尚未娶妻生子,就是担心家中的老娘,也不知要再捱到何时才能有个转圜。只听说同为湘西出来的土兵沿途都在逃亡,但也没个明确的消息来源,涿州那里虽然并不算远,然而如今已经落草,老宣慰病情究竟如何也未可知。唯一的好消息便是皇帝死了,这个消息倒是比涿州的情形传得更快,新皇登基照例要大赦天下,以他的罪过想必便有了一条新的退路。
他暗自打算等再过两天便去托同在这一股大帮中相熟的乡党,再去涿州或是京城打探一番,好歹给自己寻个日后的出路也好早些归乡。
想着这些烦心事,彭怀归不知不觉间又靠在土墙内的避风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在有些迷糊中醒来时,他只觉得身上各处的骨头都透着酸痛,想要动时却被拘束得难受,缓了片刻他才闪过一丝震惊,自己居然是被人绑了起来,口中还给塞了一团不知哪里寻来的破抹布,透着一股怪味让人恶心。
依稀间已能够分辨出身边的是几个黑衣人。
这是被打劫了?
不对,自己如今就是响马啊,何况这荒郊野外打的哪门子劫。
他正惊疑不定,便听一个男人沉声说道,“知道过天风在什么地方么?带我们过去。”
在老家时,彭怀归曾与隔省的红苗在辰江作战,随军援辽时虽然也听闻了建州鞑子的勇名,但他也并未有过退缩之意,若不是这一路上的遭遇他恐怕还真想去关外与那满万不可敌的对手见一见阵。但不知为何,当他的目光对上眼前的黑衣人时,却发自内心地生出一股颤栗,有一瞬间甚至有些毛骨悚然。
天上的云散去了小小的一块,清冷的月光照射到土墙下,黑衣人手中的段刃在脖颈上映出森森寒光。
彭怀归咽下一口干唾,重重将头点了三下。
【参考文献】
1、《大明会典》
2、《明神宗显皇帝实录》
3、《晚明史》樊树志
4、《万历野获编》沈德符
5、《明史•列传第八》
6、《明史•列传第八十一》
7、《明宫史》
8、《国朝献徵录》焦晃
9、《宛署杂记》沈榜
10、《神宗起居注》
11、《万历会计录》齐畅
12、《明代岁时民俗文献研究》张勃
13、《明光宗贞皇帝实录》
14、《虎口余生记》边大绶
………………………………
飞龙之章 第五十章 灯火遥连乱乾坤(十一)
数道黑影在已经看不出轮廓的城迹间飞快穿梭,若不是被人刻意带着,彭怀归都有些要跟不上对方的脚步。有那么一瞬他想到了湘西老家传说中的那些鬼神,尤其在这些人悄无声息间又料理了几拨巡夜喽啰之后,留在彭怀归脑子里的便只剩下庆幸,庆幸自己醒来后能够当机立断没有反抗。
因为那之后的确有几个试图对黑衣人释放敌意的响马已经成了尸体,一切就发生在彭怀归面前,不过转瞬之间,就如他先前的那些手下一样。虽然在夜中看不出鲜血的颜色,甚至不知道那些‘鬼神’是如何在夜中分辨出‘敌人’,但秋日里那一股暖流和随后而至的粘腻感还是让他的惧意更浓了几分,只有淡淡的血腥气萦绕在身上,即便被秋风吹过依然挥之不去。
“就是那里?”经过一路急行,黑衣人的头目终于示意停了下来,他指着不远外的一间破庙小声问道,声音将保靖州土兵头目的思绪又拉了回来,远处的庙堂窗户中透着忽明忽暗的灯光,屋外似乎还有一些喽啰逡巡的身影。
“灯还亮着,人应该还在,今日的确有一位任丘县来的老关系来见大帮说些要紧事。”彭怀归赶紧说出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先前受到的惊吓显然不轻。
说完这些彭怀归顿感如释重负,他心中正待庆幸,便忽觉脑后一疼而不省人事了。
“接下来就等小总爷了。”那黑衣人头目小声道,眼睛却始终盯着不远处的那处破庙,手中也没有停。
“这人怎么办?”另一名黑衣人问道,此人同样一边说话一边从背包中取出一样样零件,似在拼装什么精细物什。
“留着吧,他不是自称湖广土兵出身?听口音倒不像作伪,回头交给小总爷仔细盘问好了。”
这一行黑衣人正是王星平从贵州带来的夜郎营精锐,那头目便是丁艺,他们负责此次作战的战前侦查和伏路清理,接下来的工作便要留给‘正规军’了。
丁艺话音未落,北面便已经响起了零星的喊杀声。
…………
“外面出了何事?”
过天风将手中酒杯一放,厉声问道。
“想是哪处营头的人又吃醉酒打起来了吧,俺去看看。”
一名面露凶相的亲信头目带着两个手下马上起身出外去了,但过了快半刻时都未见回来,喊杀声却益发大了起来。
见外面迟迟没有消息又有一名头目告了一声喏也带着手下往外走去,但这一位同样没能逃过夜郎营的埋伏。
等了许久未见回音,屋中众人这才觉得事情不对了,若说闹事这先前出去弹压的头目可正是北面营头的,怎么却连个消息也没人来回。
一个念头腾然从过天风心头升了起来,莫不是有别的大帮来火并?或是遇到了官军?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大可能,若说河北的官军可从来没有过晚上出来清剿的,全大明也没有这样的傻蛋,夜中不仅不易视物,而且极易引起混战不好发号施令。可附近的响马彼此关系也还算‘和睦’,又都各自划定了地盘,从来没有发生过大的争斗,再说以他过天风一伙的人马和名头又有谁敢来找事。众人一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就在此时,先前的喊杀声却由远及近起来,像是有大批人马正在往此处奔逃。
新军在北面的佯攻看起来有些发力过猛了,丁艺如此想着。
原本考虑到过天风一伙人多,王星平一开始便是打着擒贼先擒王的想法,让丁艺根据边家提供的情报预先潜伏了进来,北面由一名老人带着五十名新军鼓噪声势,但最主要的还是想要让夜郎营的人看看趁乱能否先拿下过天风,而王星平则是亲自带着大队到南面通往任丘的官道附近准备堵截,务必要拿下对方的一众首脑。
而外围的骚扰原本也是为了丁艺在下手时更为容易一些,但现实情况永远都充满了变数。
就如现在一般,一帮惊弓之鸟似乎从未经历过被人夜袭,而从北面‘逃’过来的响马数量显然超出了王星平交代的‘战场屏蔽’条件,只得放他们过去,如此一来倒是显得先前击杀的两个头目和他们的手下多少有些倒霉了。
屋子里的过天风和众头目终于等来了准确的‘消息’,一名逃回的喽啰说是官兵从北面打了过来,夜里看不真切,但光是打出的旗帜虚影便看到了十来面,估计官军至少有一个千总部。
过天风虽然心中有些惊疑,但还是吩咐亲信赶紧收拾了些贵重细软准备往南面去,至于停在滹沱河边一处苇荡中的边家货船则更没去想了,料想对方一时也寻不到那里。
但屋子里的人刚一冲出去便马上被一阵乱箭射了回来,还折了几名贴身的精锐护卫,剩下的人退回来个个带伤。
这一下让过天风如坠冰窟,因为仅从弓弦声和射出箭矢的轨迹也能分辨,这分明是重弩才会有的力道。外面‘逃兵’的呼喊声还没有停,但埋伏在暗处的弓弩手却将目标限制在了他们这处房屋,显然是冲着自己来的,至于这些人是如何准确找到自己的所在已不是他现在急切间能够想到的问题了。
“大当家,我们护着你冲出去。”
说话的头目长得膀大腰圆,心思却活络,过天风一下便明白了他的所想。
如今不知对方虚实,在外面草丛中拿着上弦器给弓弩装箭的夜郎营射出的箭矢远不像只有七八人的样子,已经让过天风有些胆颤心惊。原本如这样的情形在屋内坚守待援才是上策,但听外面鼓噪官军正从北面攻来,眼见得若是困守此地只会落得被围歼的下场,倒不如冲出去拼上一回,好歹收拢些部众自然就能安全许多。只要能先躲过这一阵夜袭,以他的家底撤回白洋淀的苇荡河岔之间,官军也就拿他没有奈何了。
思量间那壮汉头目手下几个精壮的已经拆下了屋子里一些木桌木凳,倚为盾牌。
大汉头目自己则卸下一扇破门板当先冲了出去,其余众人也都鱼贯而出,过天风出去时回头看了一眼躲在屋子角落瑟瑟发抖的李管事和他的伴当便不再理会,只管自己逃奔了。
一出庙门,喊杀声便清晰了许多,但那些从北面过来的喽啰似乎有意避开了此地。
然而弩箭却马上无情地招呼了上来,好在除了几个倒霉的被射中了手脚外,其余箭矢倒是都被临时拼凑的‘盾牌’挡了下来,那大汉头目不禁也为自己的先见之明得意起来。
可就在这时,远处忽然火光一闪,随着一声爆鸣在身侧想起,大汉的身体便如破麻袋般倒飞了出去,那原本挡在他身前的门板也四分五裂开来,木屑和着一阵呛人的烟火气在其余人身边飘散开来。
“是火器。”不知是谁见鬼一般叫了起来,其余众人也是肝胆俱裂,毕竟方才的那一击之力实在太过惊人,已经大大超出了如三眼铳等寻常官军火器的威力范围,着实有些匪夷所思了。
他们却不知道的是这种万通行天津分号从南方运来的特制火器并没有多少,且都还是一次性的,主要还是为了应付这种特种作战的攻坚,其实算是一种劣化了许多倍的火箭发射器,有效攻击的距离只有五十步的样子,属于近距离破防装备。说起来除了威力大些外无论射程还是准头都很是堪忧。在此之前丁艺更是从未用过,方才那一发的运气实在太好,加之大汉的目标不小,这才堪堪命中的。
但其余匪众哪里能够知道这些,还好都是过天风的老兄弟,一声喊十余名悍匪马上簇拥着他朝南面加速奔去。
又是数声爆炸接连响起,又有几人被炸死炸伤,原本手中的‘盾牌’也破的破丢的丢。
好在已经渐渐远离了那龙王庙,再往南面去一里多地便有一处营头,过天风也稍显安心了些。
可就在此时,南去的必经之路上却闪出了几个人影,尚未分清敌我对方已经一阵乱箭射来。
登时又是数人倒地,如此一来尚在过天风身边的护卫便已不足一掌之数了。
“奉命讨贼,违者格杀勿论!”对面的黑衣人厉声喝道。
“奉命讨贼,违者格杀勿论!”又是一阵喊声从身后传来,正是方才在龙王庙外拦截的那伙‘官军’,而眼前的黑衣人显然也是一伙,不知何时竟绕到了南边道路埋伏的。
“小人等愿降!”过天风倒也识时务,比众人预想的反应还快了许多,他也想得明白,大丈夫能伸能屈,先捱过眼下光景,总有机会东山再起,再说李家还要用他倒也不用担心性命。
“放下武器,将双手举过头顶。”话音未落,又是一箭射出,一个有些犹豫的护卫应声倒地。
丁艺严格按照王星平制定的夜郎营操典进行喊话,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夜郎营的队员们此时已经全都从隐蔽处出来,慢慢向过天风那队人走近。
而过天风看到来人,却露出了满口的黄牙半天合不拢嘴,虽还有些惊疑却也安心了不少,看来命是保住了。
但不知怎的,随着黑衣人的靠近,过天风的心头忽然生出一丝不好的念头。就在此时,走在最前面的黑衣人手臂一抬,一阵离弦之音透过风声清晰传来。
一声惨叫之后,一条血痕顺着过天风的嘴角延伸下来,响马头子最后低头看了一眼没入胸口的箭头,睁大的独眼满是吃惊,但旋即目光中又泛起一丝明悟,‘大意了’,他最后想到。
这一箭就像是信号,其余夜郎营队员随即也射出了手中的弩箭,一片惨叫声后,过天风身边之人无一漏网。
不到半个时辰之后,王星平便来到了夜郎营控制下的龙王庙,外面那些受伤的喽啰除了几个听教的以外,其余已经尽数成了首级功劳,斩首的事情王星平专门留给了此次参战的新军兵士来做,算是给他们见见血,而李家的老管事与那后辈跟班此时则正跪坐在屋中瑟瑟发抖。
“你们二位,谁愿出首?”王星平看着面前的一老一少,言语中带着几分嘲讽,面无表情地问道。
【参考文献】
1、《大明会典》
2、《明神宗显皇帝实录》
3、《晚明史》樊树志
4、《万历野获编》沈德符
5、《明史•列传第八》
6、《明史•列传第八十一》
7、《明宫史》
8、《国朝献徵录》焦晃
9、《宛署杂记》沈榜
10、《神宗起居注》
11、《万历会计录》齐畅
12、《明代岁时民俗文献研究》张勃
13、《明光宗贞皇帝实录》
14、《虎口余生记》边大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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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龙之章 第五十章 灯火遥连乱乾坤(十二)
“小人愿意出首。”那老管事的跟班根本没及多想便跪倒在王星平面前。
“四郎!”老管事厉声吼道,声音中充满了惊怪。
“二伯,事到如今,还有别路可选么?”那年轻跟班回头望向长辈道,“再说,过天风做下的许多事李家本就脱不了干系,不早些出首二伯是要我们阖族为李家陪葬么?”
陪葬?
老管事闻言眉头一簇,这个侄儿实在是蠢了些,本来他还打算将事情推到过天风一人身上,无论过天风是死是逃,只要没被活捉便没有对证。到时候只咬死是被贼人掳来,再使些银子总能敷衍过去,结果这个侄儿却直接将过天风与李家的关系给嚷嚷了出来,这是将刀亲手递给了对方。
不过他旋即又冷静了几分,这些人自称官军,恐怕还有一些转圜。
“不知总爷如何称呼。”
他想若真是官兵剿匪,左不过是这附近州县,李家好歹也是任丘大族,多少还有几分脸面,舍却些银子总能过去。
王星平看着两人的表演,嘴角翘了起来,“李管事倒是有些忠义,不过此番我等剿匪是奉的皇命,老管事的那点小心思就不必在王某面前卖弄了。”
“这位军将说笑了,老朽能有什么心思。”
“过天风死了。”王星平并未废话,只是话出口后颇为玩味地观察起对方的态度。
老管事听到这个消息时难免一惊,但脸上随即又泛起一丝喜色,一副大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所以嘛,接下来的事情只有麻烦李管事了。”
刚刚缓过气来的老管事闻言心头旋又一紧。
这时又有一年轻人进得屋来,“前辈,我家被劫的布已经找到了。”
边大绶本比王星平年长,碍于读书人的脸面一直不知道如何称呼王星平才好,好在得知了他国子监生的身份后总算找到一个喊得出口的尊衔。
但李家老管事却并未听出话中关窍,反倒是看着边大绶后显得惊惧异常,“你……你是边家的……二郎。”
“李管事的记性倒是好。”边大绶一副胜利者的得意,笑着对老头子拱了拱手。
王星平道:“既然是熟人相聚,这边的事情就交给你来料理,相信边秀才能做得好的。”
“晚辈敢不尽心。”边大绶轻施一礼将王星平送出门去。
王星平出门时又吩咐手下将李家的叔侄二人分开看押起来,只留下了几个看守与边大绶一同对两人施以审问。
他又对先前的决定权衡了一番,还是觉得没有太大的问题。过天风此人在此地盘踞十余年,仅仅最近两三年来行的罪恶便不少,若是不杀的确有些说不过去,不然但凡名声好点留下来做个暗线倒也不错的。
又过了半个时辰,南面的消息也陆续传了回来。
几处营头共计找到被掳妇孺十余人,都是往日过境的商旅家眷和左近的乡民,这些人自然被集中在了一处,待天明之后便要送往后方先行甄别。
其余财富并无多少,如此一个大邦看来消耗也是不少,又已经看看入秋,秋收之前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粮食和银子都没有多少,只有一些历年搜罗来的金器不好脱手的还找来一起,折成现银总计不会超过三千两,不过王星平倒也不会嫌少,这趟剿匪之行好歹算是保本了。
…………
“你是保靖州土兵?”
一口浓重的西南官话传入耳中,彭怀归心头一震。
“放心,你若真是新近附匪又没有血债的,我自然会给你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少年千总打着包票。
彭怀归这才将王星平的话消化完毕,他试着挪动了一下膝盖让自己跪得舒服了一些,方才又将之前对夜郎营战士交代的话与面前的问话人再说了一番。
“如今有一部土兵在滹沱河南岸结阵对抗天兵,我念他们同属西南一脉不忍加诛,你若能说得这一部反正来投,我可保尔等性命,他日还有机会重回故土。”
据丁艺汇报,那些响马此刻正朝西面和南面奔逃,沿途被夜郎营和堵截的新军杀伤不少,但在滹沱河南边不远他们却遇到了一块硬骨头。这些人大约不到两百,结成了阵势在离岸不远处坚守。杀出了信心的新军撞到这一部面前还吃了个不小的闷亏,死伤了十数人,好在那些人也只是坚守并未追击。
丁艺寻了个被抓的响马来问,才知道这些人全是新近投效的湖广土兵,结阵自守大概也是没有退路只能破釜沉舟了,是以才会死战不退。
他将消息报与王星平的同时自然也提及了先前活捉的彭怀归,这些土兵的事情顿时让这位刚刚得胜的少年千总大感兴趣,这才有了这次临时的‘提审’。
“若让你去喊话,可有多少把握让这些土兵反正?”
“不瞒总爷,那些土兵原本与小人都是一个寨的,他们先前也未做过什么伤天害命的歹事,不过是挣个活命早晚想要回乡。”
他先前已从别处知道了王星平的身份,同出西南一脉让他顿生一丝亲近之感,同时心头也略微安稳了些,连带说话语气都更加顺遂了。
“有没有做过伤天害命的事情你说了不算,不过只要你能帮我将这一部收服,起码免得他们白白丢了性命,这也算是一桩功德,早先逃役之事我自可保你脱罪,其他乡人也算给他们一条出路。”
“小人先代我那些同乡谢过总爷恩德,小人这就动身过河。”彭怀归如蒙大赦,感激涕零的话说出来也不知有几分真意。
但王星平并不在意,“丁艺,你带夜郎营与他同去。”
丁艺自然领会王星平的心思,带着彭怀归和几个手下匆匆出去了。
丁艺离去不久,边大绶那边便传来消息,边家先前被劫的货物也已经找到。
物证有了,王星平心道,“李家的两位服帖了么?”
“前辈放心,在下已按先前定计运筹妥了,此番定不会让李家轻易脱了干系,那两人也已经明晰其中厉害,更不会有反复了。”经过这一夜,边大绶已经充分认识到王星平的实力,原本存在心底的一丝轻视也早已消失不见,言语态度更是恭敬了许多。
“其实李家能否脱得了这层干系还是要承贵家之力。”王星平大有深意地望向边大绶。
边大绶心中一凛,态度又恭敬了几分。他如何不明白王星平话中深意,以后在这一带边家便是这少年的一方代表,无论何事都脱不了联系了,他虽还未觉察出其中有何不妥,但隐隐也觉得似乎是家族的机缘就要到了,是以心下肃然。
没用多长时间,‘物证’船动,‘人证’也跟着一起,在新军一路护送下沿着滹沱河来到了啵莩峭狻
此地虽然已经废州,但却不似古州城那般早已荒废,城中尚有上千户居民,规模丝毫不下于西南的县城。但到了离城五里之处的一片河岸荒滩上,王星平便下令扎下了营盘,只是时间仓促未有立寨设帐而已,也因此便未近逼到州城城下。
营盘扎下没有多久,便有一队人马沿着河道从啵莘较蚩苛斯矗说共欢啵还雌锏难樱慈巳寂藕谏放瘢字思虻ネù憔吨钡搅送跣瞧剿诘哪桥铙艋鹋浴
退去斗篷,露出了贴身的飞鱼服,来人威势又盛了几分。
“星平见过副挥(注:指挥同知别称)。”
“不必多礼,北边的事情可办妥了?”来人冷着一副面孔,一脸的狼顾之相并没有多么亲近的样子。
王星平倒没有多少意外,“副挥放心,星平早已办妥,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抵赖,绝不会让副挥白跑一趟。”
来人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口气也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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