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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铜-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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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星平倒没有多少意外,“副挥放心,星平早已办妥,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抵赖,绝不会让副挥白跑一趟。”
来人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口气也为之一缓,“瑞阳(田生芝)与我家本就连了宗,他又在河北任官,既然他在我面前极力荐了你,我自然也会帮衬一番,再说这也是一桩功劳,这次若是办好了差,骆指使那里也有天成你的好。”
王星平一边应承一边暗自思量起来,若真将李家这一窝主的案子定实,又岂止他一人受益,好处最多的明明是眼前这位田家的家主。来人正是任丘八姓之一啵萏锸系牡张勺铀铮渥娓改耸峭蚶谋可惺樘锢郑巳艘蜃嬉裣烁鼋跻挛赖氖乐埃缃褚丫龅搅私跻挛乐富油
此番正是王星平提前布局借着田生芝的关系与此人搭上了线,以这一桩功劳送个人情,顺便也让料理李家一事更有把握,毕竟有锦衣卫出马,只要证据确凿那里害怕地方上的大族生事,再说田家本就是此地大族,家势还在李家之上的,无论从家族利益还是个人升迁这位田尔耕田副挥都有充分的理由插上一脚。
王星平倒是着意仔细打听过一番,见任的管锦衣卫堂上事骆思恭年老体衰,儿子不大成器资历也显不足,同为锦衣卫指挥同知的田尔耕正是最为可能接掌锦衣卫的人选之一,若是借此拉上些缘分以后便又多了条门路。
与田尔耕汇合之后大队人马便立即开拔继续往南而去,赶在天亮之前总算是来到了任丘城外。
等到城门一开牛金星便立即出来向王星平通报了城中情形。
【参考文献】
1、《大明会典》
2、《明神宗显皇帝实录》
3、《晚明史》樊树志
4、《万历野获编》沈德符
5、《明史•列传第八》
6、《明史•列传第八十一》
7、《明宫史》
8、《国朝献徵录》焦晃
9、《宛署杂记》沈榜
10、《神宗起居注》
11、《万历会计录》齐畅
12、《明代岁时民俗文献研究》张勃
13、《明光宗贞皇帝实录》
14、《虎口余生记》边大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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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龙之章 第五十章 灯火遥连乱乾坤(十三)
任丘县城不算大,但因算是白洋淀南面的一处大县,商贸也还繁盛,十年前才修的砖城四四方方,看上去虽然有些低矮,但却不算破旧。而沿着玉带河河岸一路延伸到护城濠两岸的白色石堤,更让此地成为通衢之所,县城内外的民生政治似乎与北面不远那片响马横行之处恍若两处天地。
珍谟书院就坐落在县城内的西北角上,紧挨着李府,占了二十多亩地的一片大小,一道河渠自县城北面水关入城,绕着书院外围一圈后从西水关出城,是以护城濠的水流得以将城外城内连通,如今正当秋汛将尽,城内水深还有丈许,尚能行船。因为这道河渠的存在,也就成了李府的一重屏障,就只有一条横跨河面的恒古街通到渠外市井,此地也算得是独具一格了。
平日出外除了经过李府南门外的津梁外,李老爷也常常乘坐家中舟楫自北水关出城,那里可以从护城濠外的引水渠道直达玉带河上的码头,而那码头又连通着了五官淀,是以这样情形在善于驱使车马的北方也算一道独特风景。
今日因为早先商定的事情,李老爷早早从府中出来,乘上自家的行船出了北水关,沿途两三曲折,很快便摆进了玉带河的港岔之中。
李老爷没有察觉的是在他通过北水关出城之时,在不远处城墙西北角的来山楼上,一位少年正默默注视着那个显眼的船影,五里周长的县城城墙,分摊在这段距离上不过两百来米,站在城墙角楼的栏杆边,都不用望远镜便能将之尽收眼底,少年面带微笑,待到那船行得远了才施施然下得楼来,那边的事情有锦衣卫与夜郎营料理,田老爷面上冷则冷矣,却也不像个淡泊功名的性子。
此刻的李老爷还在挂记着河南豪商的生意,想来有老管事出马此事倒不会太难的,如往常去码头点货一般,一路上船只并没有受到什么阻碍,出了水关闸门剩下的道路更是通畅。
巳时正,丁字码头已经遥遥在望。
但李老爷心中却腾起一股不自在来,总觉得今日的码头与往日有些不同,不过很快他的疑虑便打消了,码头上向这边挥手的正是管事的那个侄儿,昨日与老管事一同出城去的,看来停在旁边的那些货船中便是过天风送来的布料了。
等船靠稳,李家的侄儿即刻殷殷勤勤迎了上来。
“这一路可还顺遂。”李若虚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
“托老爷的福,一路都顺遂。”
“怎么不见你伯父?”
“是这,二伯年迈,吃不住这夜里的紧赶慢赶,坐了车在后面跟着,大概还要小半日才能到。他怕耽搁了柜上的大事,让小人押船连夜先来码头专侯老爷。”李家侄儿的话滴水不漏,言语间还不忘瞄了几眼李老爷身边的那几名护院。
他又唱了声诺这才恭敬地转身朝码头边一处铺屋走去。
但此人方一离开李老爷便察觉出了一丝不对,那码头不远处便是北各庄,原本即便是此时也应该人流不少的,但今日却显得冷冷清清。
再看码头上那些船,从形制上看似乎都是一家之物,莫不都是当初被劫的布船?可他明明只说先将麻布运来,怎么会来了如此之多,这是将所有船都开了过来?这李管事也是经年的老人了,做事怎会如此不过脑子,如今将赃物都运到此地,就不怕被边家的人盯上?
想到边家,李老爷这才忽然如过电一般猛然惊觉,方才一直觉得不对的地方究竟在哪里,那打头的船上怎么还挂着边家的旗号?
“事情蹊跷,此地不宜久留。”
李若虚话音刚落,身后的屋子里便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我看李老爷还是留下来的好。”
“不好,快走……”
“动手!”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码头小屋的门板被一脚踢开,十余人从四面八方的货仓间冲了出来。两个忠心的护院几乎是下意识地挡了上去,却马上被来人的暗器射倒在地,等其余众人抽出兵器正待要战,看在眼中的却变成了惊慌的喊叫。
“锦衣卫——!”没有贼子会穿着飞鱼服拿着绣春刀出来行凶。
“奉命!擒贼!”对方也适时给出了回应。
一声声呐喊伴随着身着飞鱼服男子的步步近逼,很快圈子便已经缩得不能再小。
“拒捕者死!”
“这……这中间定是有什么误会……在下是任丘李氏,非是贼人。”
看身边护卫已经吓破了胆,李老爷早没了先前的从容。
“没错,拿得就是你这贼子。”
“家祖是李文康公,我家还有世庙老爷亲书的牌匾,你们不能凭空诬陷。”
“世庙老爷的牌匾,我家还有神庙老爷的丹书铁劵呢。”田尔耕一阵冷哼,阴测测干笑了两声。
这倒不是田尔耕狂妄,其父田乐是万历朝颇为知兵的名臣,而且生前就因功封了松山伯,加号奉天翊卫推诚宣力守正文臣,食邑一千六百石,这御赐丹书铁劵之事他倒真没有胡说。田家老家主故去还不到十年,门生戚旧尚多,光论势力李家还当真会被看轻。
“带李泽田来验明正身。”
田尔耕话刚说完,手下已经拉着老管事的侄儿出来。
“没错,此人就是李若虚,过天风所行之事他都有份。”
“好狗才。”李若虚一见此人,恶声恨道。
“老爷你干犯国法,小人也是为了保全阖家老小不得已而为之。”李泽田原本还有些怯懦,但看着那些平日趾高气昂的李府护院如今都如老鼠见了猫儿一般在锦衣卫的注视下战战兢兢,连兵刃都给扔在了一旁,他的胆气也起来了不少。
“好……好……”李若虚继续骂着,眼中却渐渐迷离。
“拿下!”田尔耕一声厉喝,锁镣便已经加在李老爷身上,其他护卫见状更是丝毫阻拦也不敢有。
…………
此刻,任丘县衙后院的镜堂中,王星平和边大绶正与知县霍锳闲坐叙茶,当少年拿出了田生芝的私信以及告知其锦衣卫的行事后,霍知县便显得格外郑重起来。
他与田生芝是万历四十四年的同榜进士,算起来少年的师兄马世英与他也算同年。田生芝如今就在北面的固安做着百里侯,这位年兄生得长厚廉静,两人无论公文还是私信往来都不算少,关系本也不错,对待王星平的态度自然便随和了不少。
在信中田生芝大致说明了王星平的身份和他们此来任丘的目的,算是为他开具的证明。至于这几百新军是如何在剿匪时偶然发现了本县大族勾结响马谋财害命的事情,则好似巧合一般被王星平描述得浑然天成。
霍老爷自然明白其中利害,何况此番的苦主并非一般商贾,同样也是任丘的一个大族,而此时边家的代表边大绶还正在坐,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对于地方大族之间的矛盾,霍老爷自然是乐得作壁上观。
他是山西大同府马邑县人,原本在此地便没有根基,加之在任丘不过刚刚一任,正愁没个好的评语,若是能在自己手上解决这样一桩大案,于公于私都是好的,毕竟三年一度的外查可就要到了。
更何况听王星平说这回锦衣卫的带队之人也是本地大族,乃是故兵部尚书松山伯田乐田相公的孙子,而且田家似乎和田生芝还连了宗,这就难免不让人多想此番事情的背后恐怕大有来头。
“这么说此番剿灭响马还是王小千户的功劳了。”
“都是诸位先生运筹之功,星平不过是跑跑腿罢了,说来学生不过一监生,领兵一事还是徐练臣一力主张的,是后几日还要在任丘多有叨扰。”
古州城一战新军还是吃了些亏,但从练兵角度来说不算什么,接下来王星平自然打算借着这股势头将白洋淀周边的响马都扫荡一回,要在此地培植势力各大家族都需要适当敲打,而没有与响马勾连的大族却是稀罕得很的,至于李家则只是只杀给猴子看的鸡而已。
果然,不到午时,田尔耕便已经回来。
以他的身份背景即便是霍锳这等进士文官也不敢怠慢,而田尔耕也不客气,直接就向霍知县建言想要召集各大家族及里老排年前来观审李家充当响马窝主一案。而眼下最为关键的便是不能让‘贼赃’漏脱,要搜查李府和珍谟书院,光有李泽田带路可不行,至少县中也要参与。
有王星平的一番铺垫,加之见李若虚已经就捕,又有锦衣卫撑腰,霍老爷也索性将心一横,点起了一班捕快发下排票与田尔耕一道去了。
后面的事情王星平便只是听边大绶所说了,因为他很快便出城点兵去了。
从边大绶那里知道,当日午后大队人马便封锁了李府上下,田尔耕亲自坐镇在李府旁边的见一人亭中,那是其父当年致仕时所建,据传当年为了建亭析地之事田李两家还生出些许龃龉,不知田尔耕此举是否另有深意。
总之最后从李府搜出的各类贼赃及金银颇为可观,无论县中还是锦衣卫都能从中分得一杯羹,于公于私参与此案之人都不会吃亏,至于李家空出来的各种生意份额,其他各家自然不会放过,但那已经不是王星平需要关心的事情了。
接下来的几日王星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奇袭了白洋淀周围数股响马,这些响马背后都有任丘大族的身影,除了搜剿出来的金银落进了自家夹带,那些或降或死的响马以头目为首都分给了霍锳、田生芝和田尔耕,大大的结了一个善缘。
经过一番历练的新军带着新投效的两百湖广土兵,赶在中秋节前一天匆匆回到了天津。
而王星平本人则更早一些回到了京城,相较而言京中的事情一点都不会少。
【参考文献】
1、《大明会典》
2、《明神宗显皇帝实录》
3、《晚明史》樊树志
4、《万历野获编》沈德符
5、《明史•列传第八》
6、《明史•列传第八十一》
7、《明宫史》
8、《国朝献徵录》焦晃
9、《宛署杂记》沈榜
10、《任丘县志
11、《万历会计录》齐畅
12、《明代岁时民俗文献研究》张勃
13、《明光宗贞皇帝实录》
14、《虎口余生记》边大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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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龙之章 第五十章 灯火遥连乱乾坤(十四)
到了八月十五中秋节这一天,京中但凡殷实人家都会供上月饼瓜果之类,待月上焚香后便开始赏月饮食,甚而通宵达旦。至于剩下的月饼便会整收于干燥风凉之处,到了岁末再与全家分用,谓之团圆饼。
但对于此时月饼这种高油高糖的食物王星平并无胃口,而团圆也远远说不上,好在贵阳时时有书信往来,家中一切都还安好京中除了一个伯父便并未别的亲人,是日也只是小聚了一番而已。
况且王星平此时心思也不在佳节上头。
方一回京,他便从好几个个渠道收到一条重要消息。
——皇帝病重!
初闻此信,王星平很想加个又字。
原来八月初十,也即是王星平离京之后不久,皇帝便一病不起,连第二天的万寿圣节庆典也因此取消。
坊间传言是先皇贵妃郑氏竟然一口气给朱常洛送去八名侍姬,导致皇帝夜御多女患上了虚乏之症。对于这样的传言没有证据王星平不会轻易相信,但可以肯定的是朱常洛的确是纵欲过度了。这也难怪,换作任何一人在太子位上战战兢兢坐了这许多年,骤登大宝又没了他人掣肘也难免不会放纵自己一回。
当年他父亲朱翊钧也是如此,要不是有李太后这个亲妈和张居正管教恐怕还不如朱常洛的心性,至于郑氏献侍姬之事说不好也只是为尊者讳而已,找了个名声并不太好的更年期老太太来顶缸,当然郑贵妃恐怕既不会也不敢如当年的李太后管教朱翊钧一般管教朱常洛这个名义上的儿子。
是以在王星平看来恐怕朱常洛的病更多还是心理原因所致,至少不单是身体抱恙,只不过有时候心理原因对病情同样有着严重的干扰。
然而这事情传到昨天,听到王星平耳中就变成了另外五个字——‘崔文升作死’。
说起来这崔太监王星平并不陌生,前些年还打过些交道,其人酷爱医药丹道之术,仔细说来也不算什么坏人,但就是对自己不知道从何处参悟的一套医理过于自负,也是因为这个不安定的因素王星平最终才会选择了与李可灼合作,不然以情报而论一个内官显然比鸿胪寺丞更为得用。
早年间其一直是郑贵妃身边的亲信太监,朱常洛即位之后才升为司礼监秉笔太监的,算得上是一步登天了。
皇帝身边的太监多少懂得些医药调摄之道,尤其在男女之事上往往比御医更为亲近也更让皇帝信重,这也说得过去,据说让崔文升诊治便是朱常洛自己的意思。本来皇帝身体抱恙让亲近内官施治也就是求个安心,他学着外面的御医献个温养补益的方子求个无功无过倒也罢了,可他偏偏给朱常洛进了一剂大黄,也不知是哪来的自信。
是日皇帝用过他的通利药后,果然效果显著,据说一昼夜间朱常洛连泻三四十次,几乎昏厥,这其实就是重度脱水导致器官近于衰竭的征兆。
此事虽然刚刚传出,但王星平相信朝里朝外恐怕又要有不小的风波了。
虽然按照历史进程,恐怕这回朱常洛凶多吉少,但考虑到这历史进程本身已经被改变了不少,他在此事上也不打算过分投机,还是先将自己的几桩重要事情一一做好才是。
第二天一早,王星平早早便带着礼物去了国子监,今年北壅的入学考试早已过了,王星平因为情况特殊,专门为他和其他几个类似的学生准备了考试,对于王星平而言倒也不难。也正因如此他虽然早已‘报道’,但还是住在自赁的宅子中,要等到入学考试通过之后录了六堂通知文簿,才会入住国子监专为学生们准备的斋社,只有到那时才算一名真正的国子监生。
不过考试的时间是定在十日之后,今日赶上秋节他是专程去拜访吴宗达的。
吴宗达不是外人,早在王星平初次上京时他便专门拜会过的。
吴老爷如今的正式官职是右春坊右谕德兼翰林院侍读,说来也是曾经的东宫一系,虽然眼下还不是正经任命的国子监祭酒,但也只是差了一道任命而已,如今国子监的事情已都是他在打理。
此人还有个好处乃是王尊德的同年,还是那一科的探花郎,这层关系虽然说不上多么亲密,但光是面皮上至少过得。
吴进士一直是在学政一系中往来,得中进士后便在翰林院充任编修,然后是东宫官,如今又进了国子监,算是很清贵的路子,其人脾气也很不错,算是宽严适度处事果断的正人君子,但又不似东林中许多人那般迂直。
王星平去见吴宗达自有特殊目的。
因为一旦正式入学,他便要面临国子监的各种规矩。
而国子监日常的考核便有坐堂、考课、积分三种,又有六堂之分,这便是国子监学籍证明也即是通知文薄中‘六堂’二字的来源。国子监内分三级,初级有正义、崇志、广业三堂,修道、诚心二堂为中级,到了高级便只有率性一堂。
大抵坐堂便是要在监中读书坐满一年半以上,多则要七百余日,这一般是指单独一级的学时,如果升入高一级学堂则又要另外坐堂。于坐堂之外,最重要的便是考课,只有坐堂与考课均能合格,才能升到高级别的率性堂。
进入率性堂后考试则会更加频繁,通常都是一季三考,孟月试本经义一道,仲月试论一道、诏告表章内科一道,季月试经史策一道、判语两条。
更为麻烦的是这种考试采用的居然是类似后世的学分制,每次成绩均分三等,文理(理指义理,并非理科)兼优为上等得一分,理优文劣为中等得半分,文理纰缪者为下等不得分,全年考课要得满八分才算中格,方能从率性堂出监到朝中充任官职。
虽然监生中若有才学超异者可以不拘年限,奏请上裁破格录用,但那毕竟是凤毛麟角。
虽然王星平要的不是以贡监身份得官,只是求个参加顺天府乡试的名额,但时间上也会存在很大问题。
如果不考虑破格的特殊情况则王星平面临的便是至少一年半的坐堂读书以及严苛的考课要求,才有机会得到一个报考明年顺天府乡试的机会,即便他真对自己的才学有些信心,但时时的考试还是会耽搁他的许多正事,故而他一开始便没打算在监中正经读书。
见到吴老爷,王星平简单寒暄了几句,便将话题扯到了学业上,这也是他最为关注的问题。
“去年一别,没想到天成居然也进了国子监。”吴宗达一贯的慈眉善目,边把玩着王星平送上的一副澳洲放大镜边说道,“存思(王尊德)前些日子还专门关照,你既有心进学,相信入学试定是难不倒的。”
“学生此来一是谢青门(吴宗达别号)先生当日教诲,二则是有些事情还想劳请先生恩准。”
“有何事你直说便是不必见外。”吴老爷性子憨直,并不觉得说话绕弯子有多少意思,作为曾经的太子如今的皇帝的身边之人,他平日也忙得很的。
“其实是学生想要先生准我监外实习历事。”
吴宗达闻听此言却眉头一皱,他原本听王尊德、杨师孔和徐光启等人竭力推荐,加之以往又有过一面之缘,觉得就算有言过其实之处恐怕也是个愿读书的,却不想此番见面这少年开口居然便说的是此事,眉宇间不禁有些不悦。
所谓监外实习历事,又称监外历练政事,是洪武朝便有的定制。国初急需人才,故而国子监生在读书之余也允许甚至鼓励其在朝中各部和地方上历练政事,颇似后世的实习制度。
原本实习历事制度援有定例,中枢各部的历事生人数都是相对固定,六部加上都察院、大理寺及通政、行人二司和五军都督府总共员额不到四百名。
试想可知,虽然实习历事一样要参与具体政务的考核,列在下等的同样算作无法中格通过监中考试,但政务考核相对于在监考课的标准更难量化,中间也掺杂了更多的人情世故。尤其到了最近几年,有些背景的监生打着实习历事的名号在京中九门寻个看门的勾当混日子简直过得不要太过惬意,其实只是虚应故事方便在外享乐而已。
是以吴宗达一听王星平说要在监外实习历事便将他也当作了那等纨绔子弟,这种事情也来求他,自然心中有些不快。
但他养气功夫十足,还是压下了一丝不耐问道:“不知天成是想到哪里历练?如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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