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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铜-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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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万历野获编》沈德符
5、《罪惟录•经济诸臣列传》
6、《明史•徐光启传》
7、《贰臣传》
8、《本草纲目》李时珍
9、《渭崖文集》霍韬
10、《宛署杂记》沈榜
11、《工部厂库须知》
12、《万历会计录》王国光、张学颜
13、《京营官军食粮则例》
14、《中国货币史》彭信威
15、《菽园杂记》陆容
16、《见闻杂记》李乐
17、《明史•卷二百四十•列传第一百二十八》
18、《金陵琐事》周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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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龙之章 第五十五章 十方救时出群才(三)
第五十五章 十方救时出群才(三)
杨元喜尚没到,派去杭州的人先回来了,巡抚衙门的事情原本并不好打问,也难得刘一焜已经离任,那赞画却并没跟着刘相公回江西老家,而是在杭州盘桓。郭增福的人这才拐弯抹角探到了实情,原来那帖子给一二百两银子就能买到,这让郭东主的心又安了不少。看来胡八荣的背景并没有想象中的奢遮,有钱倒是真的,但从他要花钱买名帖来看,恐怕也不是什么大有来历之人,与徐光启的关系也说不得只是给外人做样,毕竟那位徐相公可是小门小户的出身,眼孔未必能有多大的。
到了下午用过了午饭,郭增福稍事歇息了片刻,管家进来通报说杨元喜终于来了。
梳洗了一番,郭老爷来到正厅见人。
杨元喜是个三十来岁的瘦削汉子,祖籍定海,如今家在乌泥泾,是本地的一个泼皮。
此人穿戴倒是齐整,不知底细的粗看上去更像个跑外的经济,但却是一副四顾无暇绝不安分的模样。他见郭增福出来,深拜了一揖。此人手下现跟着一伙帮闲,平日里就盘踞在乌泥泾的先棉祠中。乌泥泾这些年因为河道淤塞渐渐不如周边的县镇,那先棉祠本是供奉的黄道婆,如今也已荒废,便成了一些落魄织工和他这等泼皮的落脚处,那里倒是离着上海县城不远,是个不错的地方。
德云堂平日发些闲散钱粮给这些泼皮,算是养在手中的一招暗手,花季跟着经济和那些放债的大户下乡恐唬棉农,需要时也会帮德云堂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也是郭增福虽然没有太过奢遮的后台这些年却能在松江府混得风生水起的一大原因。
“元喜,伊明日选几个周正的手下,去万通行那边应募做工。”郭增福说话悠闲,也没有如场面上一般绷着官话,一口松江的乡谈让人觉得亲切,“要他们卖些苦劳,辛苦个月余就该有效了,到时老爷我还有重赏。”
说完他将手中抛出一个钱袋,杨元喜赶紧接着,粗一掂量,至少有五六十两,不禁心中欢喜。
“这些银子你先散下去,该如何做丁管事自会教你。”
“小人省得。”杨元喜眉开眼笑道,然而又假意为难起来,“只是这招工得有铺保,恐怕做不得伪。”
“铺保的事自不用你去操心,只管将人找好,给收拾得爽利些免得被看出破绽。”
“只是置装洗理还需要些银子。”杨元喜眼珠乱转,显然又将这当做了捞银子的机会。
郭增福白了他一眼,看着杨元喜手中的钱袋哼声道:“应募个伙计用得了多少置装,先从这里面出,你的银子事后再另给开发。”
行首的话给泼皮头子吃了定心丸,杨元喜应了声喏欢天喜地去了。
看着杨元喜跳脱的背影,郭增福心中还不托底,他当即又让管事去将松江周边的几家东主召集了起来。
等布行的人聚齐已是第二日上午。
“不知今日行首召我等前来所为何事?”众人正有些拿捏不准,便有性急的已经问了起来。
“也没有别的事体,就是请诸位来商议一下今年这收棉的事情。”
董家、徐家因为就在华亭不好得罪德云堂,但青浦蔡家的大柜听了便马上抱怨道,“有什么好商量的?原本各处水柜、湖闸我等都按先前所定打点了人手,卡死了北棉来路,可行首后来又让我们放行,将那些贩棉的全都引去了万通行不说,各家还都私下放出了好些手中的存棉,说是要行个欲擒故纵的手段。可现在眼看就要开织,棉却让他家收去不少,我还想问问行首到底是何打算。”
“这主意是我出的不假,不过各家好歹也赚了不少,二两二一担的价钱往年上哪找去?这一到手就是五钱银子的利,还不用劳动脚钱。”
“可今年要是缺了布,明年又当如何?各家可都是早早就定了单子的,那些织工也不是白养。天家说要废矿税监,可也没说过要废了苏杭织造,北方战事紧,今年的加派比往年还要多些,总不能让下面的人都去吃风罢。”又有人抱怨道,听口气显然是与官营织厂牵连颇深。
华亭本地的几家却有些担忧,“是这,我听从南洋回来的人说,那澳洲人占据了吕宋,在那里广设织坊,北方贩的澳洲布听说都是海上运去的,若是再让他们将棉花给运了走又在吕宋纺成布,那明年这生意也不用做了。”
也有老谋深算的,“关起门来说句实话,这澳洲布若论品质与我们松江布也差不了多少,但价格未免便宜得过了头,若是二两二一担收的棉他们织布还有赚头,那的确是不成了。我有个侄子常年跑海,我已托了他去一趟吕宋,好生查访一番这澳洲人究竟是用了何种法子织出如此廉价的布,或许能学了来也就一劳永逸了。”
“吕宋隔着天远地远,等你侄子回来都是猴年马月的事了,关键是眼下火烧眉毛。”又有人泼起凉水。
“放心,万通行的棉花出不了洋。”此时郭增福才忽然大声打断了众人的议论。
他身旁一位中年闻言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我听说前些日子万通行的一艘运棉船在苏州洋上被歹人劫了,难不成也是郭行首的安排?”
“胡说什么,那是胡八自己行事乖张,不知惹到了哪里的忌惮,不过眼下时机倒是成了,今日召集诸位来就是要说,各家回去后就可以安排收棉了。”
“收棉?如今的行情可是让万通行拉得高了,如何收?总不能亏着做。”
“要想不亏,自然是降价收。”
“降价?”众东主一副看笑话的表情看着郭增福,也有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对,每担一两五,将前些日子放出去的再收回来,还要赚上一笔。”郭增福言语中透着自信,“老夫不妨与你们明说,万通行的银子快见底了。”
“这是哪里来的消息?我可听说如今那边热闹得很。”有人想要反驳。
“他家的跑外在黑市上找头寸的事情自然不会嚷得满松江知道,但却瞒不过老夫。”
“此事当真?”其他几人这才惊了起来,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反正德云堂过几日就会重新将开秤的招子挂出来,不过这几日别指望能够收到多少,只要撺掇着那些花贩子到万通行去闹便好,等万通行一垮那些个见利忘义的我这都记着一本账,事了后好歹要给点教训的。”他又道,“回去后都与自家底下放债的大户头传出话去,把那些棉农的债逼得紧些,紧着让他们一起去闹事。”
万通行暂停了收棉,转而用更为温和的手段收买人心,这是露怯。只是从私心论,郭增福是有心吞了万通行的产业,不过那是打垮胡八荣之后的从长计议,至少要等他派往广东的人回来再说,毕竟听胡八荣的口气,万通行的广州总号可是背景不小的样子,这让郭行首在处置胡站长一众上略有犹疑,但也只是略微而已。至少在他想来,最多三五日内,银根不继的万通行就该跪地求饶了。
各家见郭增福如此布置,似乎都放心不少,纷纷应允回去后便开始低价收棉。
…………
万通行暂停收棉已经五天,但柜房外等待收购的货主依然络绎不绝,苏松地方,光是棉布一项,往年都是上百万两的交易金额,加上丝货的话,更是上千万两。虽说大宗的交割早已完成,但光是这各家漏出来的一点份额也足以让万通行有些吃不消了。
去年还好,有西班牙盖伦船的白银打底,但澳洲布生产出来都是销往北方,还有小部分是通过中间渠道运往美洲,上海万通行除了依靠奢侈品经营找补些外今年并无多少现银回流,这也是眼下银根吃紧的根源,说白了便是元老院本没想到‘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句话这么快便应在了自家身上。
今年虽说首长们增加了收购数量,但真要论起澳洲布对松江布的冲击也还在北方,除非这产量再增加个几倍。
此时整个松江地方,一年的皮棉,也即是所谓籽棉产量总在七十五万担上下,松江一府便有超过二十万台织机日夜纺织,一年倒有近三百天都在不停织布,每年棉花产量中的五十万担都会在本地织成各色棉布,总数以民尺计算少说有四千万匹。其他的皮棉则会销往闽北和南京等地,不足的再以北棉相继。
而吕宋的棉纺厂去年的产量不到百万匹,只是多数投在北方看着才比较扎眼。而今年虽说产能大增,但按之前采购的定额来算也不过只能织得三百多万匹而已,要想彻底将江南产能取而代之,五年计划并非胡说,这也是澳洲布的质量与价格的确让江南布行忌惮了,不然若是低调些前两年从余棉中分到一块不算难事,至少头一年万通行就是如此去做的,而今年更算花钱买了个教训。
这其间胡八荣的消息也不闭塞,因为负责情报的缘故澳宋治下的各处,治理进度也多少知道一些。
而于棉花一项,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地理条件,如今除了新拓的大洋洲外,澳宋治下尚没有如江南这等适合大量棉花种植的稳固统治区域。棉花喜光热,种植需昼夜温差要大,但在开花授粉之时却又最忌多雨,这正是南洋最大的问题,且就算是琼州也只有内陆黎民之地才适合小范围种植,黎母山南麓靠近三亚的地方如今便开垦了不少棉田,甚至三亚自己就在组织新附的黎民织布,只是规模不及吕宋而已,而出产也更多针对的是安南等地,加之潘大熙也极力维护,这才没有引起广东多少关注。
但终究成不得大气候,是以吕宋的纺织业短时间内还是只能依靠从大陆进口原棉,至少要两三年时间,等大洋洲的棉花大量出产才能摆脱这一产业格局,而这也需要人口的输入。
至于北边,胡八荣只知道伏波军要在辽东和朝鲜方向有所布局,攻占琉球也是其中一环,但更为具体的战略安排便不是他这层面能够知悉的了。
眼下他还得将精力放在应对棉贩花农上,这些小户虽然没什么背景只能死守,但要命的却是只要现银交易,连用折子记账都不可行,又都认准了万通行前段日子的高行情不愿离开。
为此这几日柜上不仅没有少人,反倒还在招募本地的支应,为的也是要平抚货主们的情绪。
“外面情形如何?”后院只剩两人独处时,胡八荣问起胡海。
“还是没有散,这两日人聚得多了,谣言也传得多,总是没什么好话。”胡海砸吧着嘴道,“如今松江府地面起码还有两三万担的棉花等着收,恐怕一半的货都在我们这里,这也是如今别家都暂缓了,虽然我们也停了下来,但来都来了,想来他们也不会轻易挪动,总要再有个十天半月才肯散去。”
其实按照元老院的计划,这些棉花已经超出了先前的预期,就算是敞开收购,再有个一万担也就足够交差了,不过若真是银子充裕,再多收个一两万石也不是坏事,问题只在没钱。
“这倒是意料之中的事,我只是怕夜长梦多,这群人中可不光只有货主。”胡八荣的担忧不无道理,一些事情本就不可能做到密不透风,总有些言语乱传出来。
胡站长的意思胡海哪里能不明白,他这几日也是打着十二分的精神关注着人群,好在新设的海澜堂开始招募工人,粥棚也在正常运转。
但人聚集得如此之多,胡海还是希望能够纾解,“站长,有一事先前与柜上商议过,尚未与你说。”
“何事?”
“我想,如今既然那些布行都压低了价开秤,我们不妨也将价格压下去,只要价格压下去,加上速度上拿捏些分寸,总比现在这样要好,渐渐也能让一些不甘心的到别家去碰碰运气。”
胡海话音未落,就见一个伙计连跌带撞跑了进来,“东家……出……出事了……”
【参考文献】
1、《大明会典》
2、《明神宗显皇帝实录》
3、《晚明史》樊树志
4、《万历野获编》沈德符
5、《罪惟录•经济诸臣列传》
6、《明史•徐光启传》
7、《贰臣传》
8、《本草纲目》李时珍
9、《渭崖文集》霍韬
10、《宛署杂记》沈榜
11、《工部厂库须知》
12、《万历会计录》王国光、张学颜
13、《京营官军食粮则例》
14、《中国货币史》彭信威
15、《菽园杂记》陆容
16、《见闻杂记》李乐
17、《明史•卷二百四十•列传第一百二十八》
18、《金陵琐事》周晖
19、《明清上海地区棉花及棉布产量的估计》侯杨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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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龙之章 第五十五章 十方救时出群才(四)
“怎么了?”两人闻言脸色一变,心头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外面那些贩花的,也不知是听谁在传,都在议论说我们明后日重新开秤也要按一两五钱的行情收货,又有人在人群中聒噪,说先前的行情都是我们惹的,如今水脚钱搭进去许多,万通行要敢降价就要我们好看……”
“干!”胡八荣原本板起的脸上终于显出一丝怒意,也学着首长们的粗口骂了起来。
但他马上冷静了下来,对那伙计吩咐道:“快去仓房那边将胡二爷叫来。”
胡二爷便是胡峰,那伙计听了赶紧从后门去了。
胡海见伙计走了,忙道:“要不,先将水牌挂出去?”
胡八荣瞪了胡海一眼,那意思分明是——银子呢?
“关键不在水牌,而是这事情里面有些蹊跷。”
经胡八荣这么一说,胡海猛然省悟,但旋即又生出些愧疚,解释道:“我想降低收棉价格,是昨日才与柜上商议的。”
“定然是出了内鬼。”环顾四下见并无旁人,胡八荣这才小声道。
“看来是昨日柜上那几个本地伙计中的问题,原本有两三个是海澜堂新招的,因为人机灵晓事又是本地人语言无碍,才调来的这边柜上支应,如今看来这机灵倒是有意做给我们看的,不过这些人的底细我们也摸不清。”
“要摸清倒也简单,一会儿峰哥儿来了,你让他与镖师们一道先将人给扣在后面慢慢审问,王首长先前应该教过他的。”
审讯的手段和一些简单的心理学应用之法,王留美的确是给外派的土著讲过一二,这胡峰不说有多厉害,手段比县衙刑房的班头总要强上几分。
正说着,又有伙计来报,“东家,外面的人闹起来了。”
“看来有些人等不及了。”胡八荣面色一凛,“海哥儿,你赶紧带人将外面局势稳住,人手不够就先从仓房那边调,剩下的现银收拢起来挪到后边。”
胡海领命就要去布置,胡八荣却又将他叫住,“不忙,仓房那边的人不动。”
“站长你是担心……?”胡海心领神会,这是担心对方会声东击西,比起几处柜房,仓库那边才最为重要,要是被人摸进去放上一把火可不是闹着玩的。
“别的先不管,你先去外面尽量稳住人群,实在不行的话……”胡八荣面露犹豫之色,但终于决然道,“实在不行,就将水牌挂出去重新开秤,总能稳住些人。”
他正说着,便见胡峰从后门匆忙忙跑来。
见胡峰有些狼狈的样子,胡八荣心头一紧。
“峰哥儿,何事慌张?”
“慌张?我哪里慌张了?”
“那你这是?”
胡峰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站长,首长的船到了。”
“首长?首长的船?”胡八荣闻言反应了一下,旋即大喜,“是琉球来的?”
“正是,首长说随船运来了急需的银子,至于此间情形还需见面之后再做定夺。”
因为胡八荣的土著身份,上海也无其他元老,是以保险起见元老院并未提前透露马迁沪一行的具体情况,只让胡八荣做好准备。胡八荣也只知道琉球那边会有一些支援,但计划如何却并不晓得,一切都要等到人来了才好,他也想到恐怕会有首长亲自前来,但当真知道来援的船上有首长时甚至比听说银子到了更加开心。
而元老院的‘商船’抵达大明海域之后,为了应对沿途的堪合盘查,电台通讯及一应军火便全都封存到了舱底的隔间,连从琉球带来的白银都不敢露白,上层全是堆放的各种寻常货物。也因为如此,就连马迁沪本身也没法直接与胡八荣联络,只有等待堪合完毕过了若干水闸,抵达港口后才先联络上了胡峰。
“站长,镖师我已安排好了,首长要上海站赶紧准备些车马,一入夜就先将船上的银子运去仓房。”
胡八荣只思量了片刻便打断道:“眼下已经火烧眉毛,没必要掩人耳目了,再说夜里看不清反倒容易让人觊觎,正要大张旗鼓才好让那些对头知难而退,这样,你先带我去见首长。”
他又不忘再对胡海吩咐一番,这才省悟道:“对了,首长有说过这回带了多少银子来么?”
“十万两……”
…………
当胡八荣紧锣密鼓的吩咐布置时,万通行的大门外却已经骚动起来。
前两天松江各地布行降价收棉的消息传来,这里的人本已心神不宁,现在又听说连万通行也要降价,还没卖成的顿觉吃了大亏,本就气闷,还有那等是被布行的经济以诓到这边说是价高,到了一看更是吃不住火,再有人从旁唆摆几句,一股无名自然烧得老高。
这两日虽然没有收棉,但万通行照样是要开门做生意的,但今日却一反常态迟迟没有动静,连施粥的棚子都还没有支起来。
如今每天聚集在万通行外的商贩少说也有数百,加上运货的车马和各色小贩,远远看去,摩肩接踵的一片。即便这小东门外的十六铺码头上人来人往,却也显得颇为扎眼。
杨元喜的手下正混在人群中,见机在各处喊了起来:
‘万通行不敢开门了——’
‘我听说就是他们串通了各家布行将收购的价格给压下来的——’
‘往年都是一两八一担,他们今年先用高价将我们骗来,却又故意压价,我这些花本是要运去南都,只因信了他家经济的怂恿,赔进去许多水脚钱——’
‘这些黑了心惹出来的,不给个说法就要他们好看——’
‘还不开门我们就冲进去——’
‘哎哟,我的棉花——’
‘谁点的火——’
此时不知是谁,将一伙棉商放在路边货担中的棉包点燃,很快便有浓浓烟雾腾起,人群再次激动起来。
这边管事在门后已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见胡海终于来了,如蒙大赦。
胡海已换上了一副气定神闲的表情,对身后的镖头道:“小蔡师傅,从现在开始,外面怎么闹我不管,只要有人敢冲破大门,你的人只管给我打,替身债我已买好了,死了的镖师还按两百两一人抚恤,伤的我们给养老送终,这是上海分号自定的规矩,至于顾东主和镖局那边另给的我们一概不问。”
那年轻镖头本就是个血气方刚的,听了这话,拍着胸脯道:“胡领事只管放心,在下这就去安排,有我蔡九仪在,保管没人敢看东家的笑话。”
他刚刚才带人将几个受了怀疑的本地伙计全都给押到了后面密室,这会又见有人放火,顿时手痒起来。广东那边如今颇为安定,他也没想到江南居然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至于其他伙计人等,胡海又每人开发了十两的护仓银,各备了棍棒器械和灭火用具,务要他们护得仓房周全。
此时人群中的动静已经越来越大,显见得是有人从中挑唆,正当形势就要不可收拾时,万通行的大门忽地吱呀一声打开了。
胡海双手背在身后缓缓从门中走了出来,几名镖师护在两侧,光是这不凡的出场便让现场定了片刻,原本的聒噪甚至听来都轻了几分。
他冲伙计们一努嘴,那管事便如早早排演好的,让一众人将备好的一桶桶白米粥给端了出来,粥棚如往日照旧支起,很快便有人突破了心防。
‘还没吃饭的来这边排好,今日的饭食管够。’
话音未落,那些小户的棉农便已经围拢过来,他们本就是被逼迫来充人头,可那些放债的也没有不让人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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