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标铜-第3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撇耍际浅抢镏芍裥写蟪哪檬植耍饺斩嗍枪俑缈偷模裉煨旃饕蔡匾馄品讶眉胰巳グ才畔铝耍馕迥瓿碌纳浜樯沾鹤郎暇头帕巳俊
只是亲信们都不敢入座,等着自家大哥说话。
“都坐吧,空着肚子怎么说话。”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还是一一坐了下来,又等了一会,才勉强举起了筷子,可菜到口中,却如同嚼蜡。
“崔兄弟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他也是为了保全大伙。”
众人噤若寒蝉,只是点头,来自上官的威胁更大,但近在咫尺,徐国器多年的积威尚在,更何况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今天能被徐国器叫来家中商议的‘亲信’,并非说是多么体己,端只看以往做下的事情。至少这几位若是被牵连出来,往常所为也足够绞上几回了,是以徐国器才敢以实情相商。
“押司,崔八哥家中……”昨夜下手亲自帮着崔八自缢的薛四七现在有些后怕,论起来要下手也不该他来,可是后悔已经晚了,他就是个爱冲动的性子,想着平日里得着的好处恐怕要因为这一回泡汤,便狠了下心,怪也只怪平日这等事做得太多,不过手稍微滑了滑,便没能收住。但如今想要弥补,一半是觉得亏欠,还有一半便是担心。
虽然崔八的许多勾当与其家人无涉,但难保不会扯出些牵连,这一家子加上仆役十来口如今都还在牢中,总不能都来个自缢吧,就算真敢这样去做,那司狱苏朴也不会去背这锅,为今之计,只有竭力安抚才是正路。崔八的死,了解内情的人都能猜到徐国器身上,纵然是没有证据,但以后再要交往对他便都要多了一分提防。倒是对徐国器他从来都要敬畏几分,故而都要尊称一声押司。
“我省得,你们也放心,徐某不会寒了众家弟兄的心。”眼下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收拾离散的人心,若是徐国器不能有所决断,难保不会有人拿他全家去换个富贵。
喝了一口酒,徐国器乃道:“晌午我让柜上凑出了三千两银子,还有两千贯铜钱。两千贯钱是给崔家老小的安家钱,冯推官与田通判那里我也已经打点下。”
“如今主家横死,再审下去恐怕也没个结果,崔家老小若是出来也不会再敢讨要产业,我那犬子现下在重庆府做些事,我修封书信让他照看,这跑腿的事情还要劳汪掌柜一趟我才放心。”
“自家的事自不会推脱。”汪康年是崔八家柜上掌事,却与徐国器有带些亲,平日与崔八联系,徐国器不便出面,多是让他居中。如今屋中的众人都有公使在身,只有这汪掌柜是一介布衣,他去带信自然最好,何况崔家有些产业外人并不清楚,他于中间还能有些施为。
“押司此事做得妥贴。”剩下几人都一叠声的奉承起来,好歹勉强聚拢了行将离散的人心,但徐国器心下依然不安。
王星平在堂上一番话夹枪带棒,明着是为他开脱,可有心人从来不少,听声辨意难不住这些精明的官人。这一回为了稳住平日跟在身边的一干人,又要安顿崔家家人,又要打点上官,自己明面上的家产全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如今看得见的便有上万贯钱。
原本虽然将徐国器当作一根难啃的骨头,虽有对头,也没必要为了出口气费偌大的气力。可现在他的身家已经明明白白摊在了众位官人眼前,原本棘手的刺猬成了人人垂涎的肥羊,城中官吏派系复杂,经年的相互倾轧,各有利益使然,若是有个机会往对方背后捅上一刀,还能得些好处,任谁都不会放过,赵二府昨日在堂上所为就是最好的例证。如此想来,推官冯凤雏与通判田贡国都是两不沾身,但并不代表就一定站在自己这边。突然暴露了出来,反倒让徐国器有些如坐针毡。庆幸自己能够当机立断,没等众人有所戒备便先自下手,更多亏了府牢中刚好有几个可以托付之人。
“今天市面上都是怎么说的?”放下筷子,徐国器故作镇静。
“回押司的话,姚九叔亲自验过说是自缢,大府和县尊也都来看过,官中和民间自不会再有什么猜疑。”
“那个王星平呢?”这是眼下徐国器的一桩心病,这一回没有这个丧门星撞上来,还不至于有这一场糟心事,当真是小瞧了此子的年纪。
“昨日听说那措大是被陈副使留下吃酒,到了二更时才回的客栈。”
“陈副使留他恐怕不光是为了吃酒吧。”徐国器说话间哼了一声,这小子倒是从来不让人安省,说什么要为父报仇,却把一府上下都挑动了起来,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呃……这小人可就不知了,官厅中的皂隶向来都是按察司的直厅,弟兄们没有能搭上话的。”
“那措大回去后呢?”
“昨日是直接回的客栈,今日过了晌午后有人看见他带着伴当去了北门外市场,像是想要采买?”
“采买?”
“对,去的是隆盛号,想是要作盐。”
隆盛号是遵义最大的一家盐商,平日不零售,只做大宗批发,故而只在城北外集市边上一处偏僻的所在。
“听说隆盛号还有二府的产业。”隆盛号的东主是本地晋商的领袖,加上昨日堂上赵同知与王星平一唱一和,徐国器心道二人难道早有勾连?
“不过我倒是听说了一件事,越想越是蹊跷。”
此时在旁一直没有说话的一个矮壮汉子明叫钱虎的凑了上来,咬着徐国器的耳朵只说了两句,就见徐国器陡然变色,方才捏在手中的瓷杯落在地板上摔成几瓣。
“这事你是听谁说的?”
………………………………
第十二章 飞捷连声露版桁(十)
“多劳四哥用心,只是此事切不可伤及无辜。”
“五弟把心放在肚子里,损阴德的事四哥省得,不会去做。”
‘发力过猛了么?’
王忠德走后,王星平自言自语了一句,原本只是打算整治一下崔八顺便拿回属于自家的银子,现在倒好,崔八直接‘自缢’了,银子更是没看见,似乎还平白得罪了一干胥吏们。不过对于胥吏做下的事情,王星平却不担心,崔八之死,不管是不是徐国器所为,跟他多半也脱不了干系,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想要崔八去死的人很多,这中间有‘敌人’,更有‘朋友’。杀人者这次看似占了先机,钻的是衙中没有准备的空子,但正因为如此也露出了马脚。
王星平不知在后世的媒体上看过多少这样的例子,用一个错误掩盖另一个错误,原本只是作奸犯科,真要败露了,拉上几个替死鬼,再舍了大半的身家,绝不至于丢掉性命。但就是将这身家看得太重,鬼使神差的想要杀人灭口,此事既然必须会有帮手,了然内情的人也就越来越多,要知道从来就没有几个人的秘密,光是相互猜忌便能让人受不住煎熬再去做些蠢事,而要让这些黑了心的胥吏们再做蠢事,又实在是简单了。
只有一副鱼饵,原本是要钓小鱼,没想到连大鱼也一起上了钩,甚至都不用催促,王星平还在县城中一天,便会逼得这帮人不得不去做错。
…………
天青色的汝窑瓷盏端在手中,清澈的茶汤让早起的疲乏消去了不少,闭着眼睛好生感受了一番口中的香稪气息,陈副使好一阵才睁开眼睛,缓缓开口道。
“事情可还没完呢。”
“先生说的什么事?”王星平明知故问的笑道,这两日他与这位副使老爷益发的亲近,加上做事又乖巧,更有共同的利益驱使,陈黉生私下已经将他当作后生子侄对待了。
“昨夜徐国器偷偷往县衙中搬了五个大箱,说是移库。”陈黉生鼻中轻哼了一声,“深更半夜移库老夫还是头回听说。”
“是为了黄册的事情?”私下里王星平并不吝于表现自己的机谋才智,徐国器绝不会平白无故的朝衙门里搬箱子,箱子里究竟是些什么也不用多言,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手笔大了些,不过也是狗急跳墙吧。”
其实要说徐国器擅改黄册还真是冤枉,人家根本就没改,原本就是为了帮请托之人避税的。是以去年报到府、道乃至户部的那一份中多半也是没有注名交割的,当然,要说他故意为之也可,要说他无意疏忽也还说得过去,找个手下书吏,许些好处出来顶罪,自己受些责罚也就过去了。不过难的是有人盯着案子,自己平日于府库中做下的手脚可多,眼下也就只有舍去家财先填补了亏空。这一节连几个亲信都没有全部交底,实在是担心有人怕担干系选择铤而走险。
“整整五箱的银钱,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这徐老儿的面目,小小的遵义城倒是如此的能够藏污纳垢。”
“此事刘令当知道才是。”
“知道又能如何,如今他们是同船渡江,县衙的户房吏目出了事,若是他亲自惩治也就罢了,可偏偏是老夫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他如何肯甘心做蜡。”
“再说了,后年的外察刘人表还想考满放一任知府,上下打点早就花出去了不少本钱,怎么样也要拼上一拼的,就算他不想,杜天培也要逼他硬顶,湖广同乡可从没把道厅的官人们放在眼中。”
本朝官员以京官、外官职司不同,有京察、外察之分,外察每三年一次。自太祖时定以辰、戌、丑、未年为外官入京朝觐之年,察典随之,故又作朝觐考察,后沿为定制,届时都是由吏部会同都察院考察外任官员。
朝廷规定官员三年一考察,三考考满,虽然考察之后的去处已经打点停当,但是既然无有卓异功劳,这时间还是要熬满的,但若是在此期间出了什么大案要案,难免就会被扣上个用人不谨、罢软无为的评语,想要进用也不可得了。就算为了前程和银子不要打了水漂,刘县尊也不会再作旁观了。
陈黉生说得超然,自然也有他超然的本钱,刘人表举人出身,能到如今位置已算是可观了,估计再到知府这官也就做到头了,真要考察不过,五十朝上的年纪,并不比自己小上多少,哪里再来个九年来熬?自然比不了他一介进士,天子门生。
“学生倒是听说了一桩趣事。”王星平说话呵呵笑了起来。
“哦?”对于这位少年说话带节奏的风格,陈副使有些适应了,从过往来看他是从不出无用之语的。
“学生只是听说如今县库中还收本洋,故而觉得好笑。”
“你是说那箱子中的?”
“只有一箱,其余都是铜钱和银子。”
陈黉生对于王星平打探消息的能力刮目相看,自己这个上官都不知道的事情,县衙中的消息也不知他是怎么一概门清,不过这是好事,对自己也是助力。
“想必是县中新近从两广收来的盐茶银子,王府收得,县府自然也收得。”王星平继续打趣。
陈黉生听了一愣,旋即开怀大笑起来,福王府在四川收盐茶税的事情还是他前夜告诉王星平的,没想到现学现卖就编排到了县尊头上。银洋乃是随泰西番人贸易而来的银币,多为西班牙在美洲所产,辗转经吕宋贸易至两广、福建,若是四川这里出现的银洋,多半就是经两广、云贵贸易而来,贵州通着广西,云南通着缅甸,都是能从海外得到银子的地方。只是能积攒下一箱子来也是可观了,需知此时大明的商人贸易讲究个销金看色,多是怕有人以铅银作伪。不管是官造的银锭还是泰西的本洋,都是要剪成小块看过成色来用,积攒多了又要重新送去倾销店铸成大块,所以真要是整整一箱原封未动的本洋,内地当真难得见到,官府收税更不会用外邦的银洋,就算碎银也是要熔铸一新的,这样的银子补进府库中,自然就是笑话无疑。
陈黉生笑了一阵,道:“‘徐押司’这回可是出了血本,为了补上县库历年的亏空,少说得有好几千两了吧。”
陈副使也学着外面人的奉承叫起了徐国器‘押司’,不过又是一例奉古的罢了。其实他的推论也只是估算,毕竟徐国器运去县衙的箱子里银子铜钱都有,多半也是急就章从徐家各处产业拼凑而来,但从王星平了解所言,加上安置崔家和各处打点费用,徐国器这一口气拿出来的已经接是七、八千两银子,这笔钱放在京中都是一等一的富户了,要知道刘知县一年的两俸本色折色加起来也还不到三十两,即便加上额外折给的宝钞,年俸也不会超过五十两,虽然各种常例不会短少,但一个吏目平白就能拿出七、八千两银子,乍听之下还是骇人听闻,毕竟这是西南边穷之地,此一事前,虽然徐吏目在县中也是讨嫌,但上面的官人没人去打他的主意,他这一回也是被逼无奈,填上去的银子中间还有不少是知县和二令这两年积欠下的,也是有求于人,代人受过。
“本钱当真是出了不少。”王星平笑道,他为了拖住崔家,可是把祖传的田庄折了进去,而他先前托付陈副使办的事情一直也没个回音,今日他特意登门拜访,还是着落在此事上,方才听到陈黉生说起徐国器的本钱,便又将话头给接下来了。
“天成你与我说话就不用再绕弯子了。”陈黉生觉得王星平诸般都好,就是心思老成得有些过了,不像这少年的年纪,是以每次说了几句再看他的样貌又觉得似有几分怪诞。
副使让亲随端来一个木盒,打开来看,里面是一叠有些发黄的纸张。
“自归流以来,播州地方也没有大的战事,历年节省下来的开中盐票就都在这里了,一共是一千小引,天成你可不要嫌少。”
终于见到了想要的东西,王星平强抑住多日等待的悸动,谢道:“学生哪里敢嫌少,都是为朝廷报效,也是有劳先生了。”
“不说这见外的话了,你家那五千两银子都一同冲入了官中,可朝廷也没有让忠直之士吃亏的道理,老夫手上也就这么点值钱的东西,你大可放心使用,只是这些引票上都还没有署名交割日期,若是你去守支也就罢了,但若转手他人,则要将日期加上才是。”能将填报日期交给王星平自为,自是陈黉生的人情,其实这也没有什么风险,毕竟他舍得给王星平盐引的原因就是因为如今四川的盐根本就不够支给。
“先生的教诲学生记下了。”
一千引的盐票若是以税银折价不过五六百两,但一引票本可支盐二百斤,本身的价值也有六两,加起来其实还是比五千两银子更多,纸面上看并不吃亏。他原本就明白进了官中,只要崔八有罪,崔家的财产便不可能会退回,现在崔八虽然自缢,定下的却是畏罪而死,也是一样。故而他开始便打算在陈黉生这里找补些银子回来,受了自己的大礼,没理由不帮衬,何况后面还有自家一个田庄和崔家的大小产业,都是老爷们的囊中之物了,换着法让老爷们分润些出来也是应该,何况王星平又是个有良心的,只要盐,茶引可是全都没动。
王星平唤来王小六将木盒小心收藏好了,陈黉生又道:“恐怕你回来时我不在遵义,这里有封信还要你代为转交肃之。”
王星平接过信,在袖中好生收好,又寒暄了几句,便告辞出了道厅衙门,再过两天就要北上了,今天的事情一样不少,却是一刻也不能耽搁。
…………
“小措大什么时候上路打听到了?”徐家后院的书房中门窗紧闭,初春的凉风没有一丝透进来,让人憋闷。
薛四七顾不得脸上快要给憋出汗来,忙把这两日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听他带来那几个军汉在饭馆吃酒时说,后天就要北上重庆了。”
“去重庆?不是回贵阳?”
“说是一开始就定下的,在遵义耽误了几日,总归还是要去的。”
“走哪条路打听到了?”
从遵义到重庆有两条路,一条水路在遵义府西面,过了永镇驿沿赤水河一路到合江,进了长江再顺流坐船到江津上岸,经佛图关到重庆府。另一条陆路则是沿着官道往北,经娄山关、松坎和綦江县到重庆府。而回时因为长江和赤水河都是逆流,就只有一条陆路可走了。
就听薛四七皱着眉头想了一番,勉强道:“这个小人就不知了,不过小人倒是听说那小措大这几日一直在盐行中进出。”
王星平做盐,遵义县城中已经多有人知,前一回去打探时徐国器便已经知道王星平和城中晋商的盐行隆盛号过从甚密,现在听薛四七又说起此事,便反应了过来。
“既是要做盐,定然是走水路了。”无论是去合江交易盐引还是去富顺等监守支,都是要走赤水河。
说起了水路,徐国器若有所思,少顷取来纸笔写了起来,薛四七不识字,却也知道这写的当是一封短信。
徐押司写信做什么,薛四七心中能猜出个大概,姓王的小措大害得他损了大半身家,好不容易才安稳下来,十多年的积攒暴露在城中官员们的众目睽睽之下,让他担惊受怕了许多日,不出这口恶气,倒不像平日徐国器的为人了。
薛四七还在心中思量着收信的是哪一个,就听徐国器已经将信收折起来封好,递了过来。
“你拿这信去一趟永宁卫,必要亲自交到宣抚司小将军手中,他看了自然明白,我会为你在苏管营那边告个假,信送到了你也不忙回来,务要将事情办妥了。”
机密之事徐国器不便委于他人,薛四七脑子笨点,但好在手上有血,不怕他对自己不依从,只是怕说得不周全,故而只得又写了封信说明,想来只要有奢家出手,不信他小措大还能活着到重庆,至于那位奢寅小将军会不会出手,他则完全不用担心,反正他爹寄放在自己这里的一箱本洋已经进了县库,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究竟是谁,信中已经写得明白。
不过今日薛四七却是少见的聪明了起来,问了一句。
“我去见那奢将军,可有信物引荐?”
徐国器想了一想,去背后斗柜中取了一个盒子,打开盒子,将里面东西递给薛四七,你将这个拿出来看,他自然会听。
薛四七受了命打开书房正门,徐家仆人已经在院中备下了行囊和马匹,也不要他回家,就着院中整顿停当,府狱中的牢子薛光棍便一溜烟的遵义城朝西门去了。
只是薛四七方才出门,那马蹄声却透过徐家院墙越传越密,渐渐蹄声便汇成了一气。
“外面出了什么事情?”问话的瞬间徐老爷想起那天听来崔家被抄时的情景,脸上抹过一丝不安,但马上又镇静了下来,自己还并没有落下什么要命的把柄,官中绝不至于对自己不利,至少县尊就会先为自己转桓。
果然就听刚才帮着薛四七牵马出去的小厮小碎步的跑进来回报。
“老爷,是贵州的露布飞捷。”
“贵州?又是露布飞捷?”
“对,说是洪边十二马头之捷,大破贼人,俘斩过千。”
………………………………
第十三章 佽飞禁旅严千帐(一)
啪的一声,大红的印章盖在了挺括的纸张上,‘这就算成了?’
暗红的封页上布满了同样精致的暗纹,摸起来就让人舒服,上面印上了一枚包着两枝树叶的圆球不知是什么意思,但册子下方两排铁钩银划的烫金宋体字却印得醒目,虽用的是俗体,看着倒更加爽利,下面五个大字――‘房地产权证’,上面的一行小字却让陈禄心头更有了一份悸动――‘大宋第三帝国’。
“定都开封的是一朝。”
“后来长江北边的大好河山被金人占了去,只留下了江南半壁,定都临安的又是一朝。”
“到如今首长们北归,这可不是第三朝了么?”
赵腊鸡读过几年书,在众人面前卖弄道。
“可这上面却说什么帝国,首长们来了这许多时日,从没听说过还有皇帝,连个姓赵的官人都没见到。”
“如何会没有皇帝?况姓赵的再差也是王爷,岂是那么容易见到的?”
“别看如今首长们在婆罗乃……哦,文莱城抖了起来,可要从朝廷来论,这姓赵的也得去掉一半。”
“那是什么?”
“姓走啊,皇帝跟前的走马狗。”
“没听那位徐经略说?如今的人马不过是先锋,先锋知道么?戏文里都说过的,十万大军,先锋也不过三、五千人,姓赵不姓赵又有什么关系,再说也没有亲王出来领兵的道理,大明没有,大宋我看也是一样,你我只要记住这渤泥国就要改朝换代了就好。”
“城里的那一位就能甘心?”
“不甘心还能怎样?首长们如今就等着挑出那一位的错处,他还敢乱说乱做不成?”
“毕竟人还在。”
“也跑不了,再说更没处跑去。”
自上一回毛拉地和纳闽岛的一战确立了军事上的胜利,政事堂趁热打铁,除了半强制性的招募了不少汉人子弟和土著练兵,更重要的一条就是开始了检地,建立土地权属的登记制度,是标致着对一个地区资源控制的开始。而在这一过程中敢于抵抗的势力将成为穿越者们最好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