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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铜-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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虾约说话语无伦次,显然被吓得不轻。
“好好说话,到底怎么回事。”
总算是缓了过来的伐木队的大工这才定了定心神。
“那伙强人就在东面扎了营,像是昨晚早就到了,足有百多人,将我们的人全都扣下了,只放了我一个回来,说是要港主开城。”
不知是哪里来的山匪野人,百多号人就敢来打丹绒玛雅的主意,起然的心气陡然上来,便对这个没张没致的手下更加看不顺眼。知道扎营的贼人自然不多,虽也有可虑之处,但百多人就想攻下自家有族中精锐据守的城寨,实在是太小看人了。
“笑话,腊武赤,传我的话,青壮都给我上城,把火绳枪全都取出来。”说完又看看天上,云彩正被朝阳照出彩晕,想着这世界当不会有雨水,又道:“火绳点燃不要灭,西面岛上再派两个腿快的去说,让他们谨守门户,不要轻举妄动。”
身后被唤作腊武赤的汉子却没有接令,而是将手虚指着东面的远方。
“港主,他们已经出来了。”
目力所及的东面森林尽头,在起然抬头看去时已有了数队人马从林中鱼贯而出。
短衣髡发的少年个个精神抖擞,让港主很快便明白了来人的身份。
“这些就是自称宋人的短毛吧?”起然向虾约问道。
已经缓过了气的虾约又低头看了看城下已经收起的半截吊桥,顿觉有了依仗,说话终于也多了些底气。
“港主,就是他们,不过短毛是自陆路来,又没有舟船,想必只是虚张声势。”
这一回虾约倒是说得不错,别看眼前的都东河在城寨外不过是一衣带般的窄浅,但要想泅渡而过,平时还好说。但只要城头有几个弓手守着,在水中一冒头,马上就成了靶子,寨子中的精壮,别的不敢夸口,射术在这一带可是顶尖的,平日在林子里无论遇上野人还是猛兽,这手艺便没有生疏过。更何况如今弓手中最精锐的那些早已换上了火枪,别说泅渡,就算站在对岸,寨墙上一枪也能够打到。再看当面的短毛们,连顶藤盔都没有穿戴,就是寻常的轻弓,也一样能给这些贼人杀伤。
不过起然也并未彻底放松,毕竟听说了宋人铁船的厉害,他却不知8154渔船的吃水太深,又没有此处的水文资料,故而此刻只能在几里外的海面待机,从丹绒玛雅的城寨上自然是看不到的。
“说起来你们清早去伐木可是十多个人,就放了你一个回来?”
“谁说不是,小人也不想这些遭瘟的短毛会埋伏在林子里,许是看我说话还算伶俐才放我回来给港主带话。”
起然闻言默然,好一会儿才岔开话题道:“对了,方才你说什么老虎?”
“哦……那是在短毛营中看见的一张新鲜剥下的虎皮。”
“是不是那张?”
起然右手虚指,远处短毛的队列已经整备齐整,那队伍的最前面打着一面红底大旗,上面白色的北极星图案正迎着海风飘扬,而在棋子旁边被一根长杆高高挑起的正是一张虎皮,光看这皮的大小便知道这只老虎小不了。
“就是这张,我方才看时那虎皮还带着血,想是刚杀死不久。”
“那他们就没说别的什么?”
问题来得猝不及防,能在丹绒玛雅当了十年的港主,起然的眼色自不会差,十多个伐木工人齐刷刷的被抓走,就虾约能够被放回?若说中间没什么故事,他不信,他身后的辣武赤等人也不会信。
不过虾约却是个会见机的,赶紧道:“方才一时慌乱,忘记了这一节,只是那宋人奸狡。”
“短毛有甚话说?”起然显然没有拖泥带水的习惯。
虾约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毕竟被抓住了又放回,虽然与南洋的习惯不符,但显然还不打算把事做绝,丹绒玛雅人向来行商,讨价还价从来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情,想必港主也能体谅。
“那领头的短毛说,若是我们寨子肯归顺大宋,以后定然有天大的好处,只要我们开们,然和阖族老幼跟着他们回婆罗乃城,对了,那短毛中自称首长的头领说,婆罗乃城如今已该名作文莱府。”
“以后?”起然的话几乎是从鼻孔中喷出,任谁都知道这是在对谁不满。
他这一支峇峇娘惹不知在此地繁衍了多久,故而对于海外之人也有所了解,不论是红夷还是海匪,撕破脸前不是说要上岸交易就是推说补充食水,不是有七八分的成算谁也不敢贸然下死手,说话更是不会说绝。像这些短毛这样,一来就要人归顺,连个像样的条件都不提,还要全族人都跟着去国都受罪,以前老国主在时也只敢让各出城寨的主人送去人质以表效忠,还从没听说过要将人一网打尽的。如此的不讲情理,实在是嚣张得有些过了头。
…………
“什么时候了?”熊太白不耐烦的问起了史布兰。
“差一刻钟十二点,饿了?”刚刚睡醒的史布兰整了整头巾,又看了眼右手腕上的手表说道。
“只是憋着一泡尿拉不出来,心头慌得很。”熊太白难得正经起来,看到丹绒玛雅之前,他一直觉得不过一群土人而已,但当清早从林中出来,依水而建的城寨轮廓出现在视线中时,原本时时从眸子里透出的不以为意便换作了肃然,以及贪婪。
虽然不过是木质的寨墙,大小也不过是个大一些的院子,甚至很难说与思礼港原先的商站比起来哪个的规制更宽敞一些,但峇峇们一板一眼的做派还是让熊太白心中多了一些敬意,‘不愧是汉人后裔’,熊太白心道。
史布兰清楚熊太白的心思,任谁看了这里的情形也会觉得条件实在是好,无论盐场、林场,若是被自己接管,短时间内便能将此地的各处产业发展起来,比起东面张家港那座孤零零的堡垒,实在是有太多变化的可能性,而当这些可能性变成现实时,就是自己的一份功劳,而这最先的一份,自然是要拿下这处最紧要的所在——丹绒玛雅城。
至于能否顺利到手,两人则都没有任何的怀疑,昨天傍晚从船上搬下来的十几个大木箱子是这一切的保障,一切不过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
“看到什么了?”朱大钊关切的问着旁边的少年。
轻松的形式甚至让他放弃了布置掩体的打算,一里地外的寨子,对如今站在最前面的两人完全感受不到任何威胁。
握着高倍望远镜的武豪手心已经汗湿,尽量控制着激动的双手不要抖得太过,他曾经听说红夷有这样能观远处的千里镜,国主似乎也高价买过一副,不过那也都只是传闻,从未见过。而首长现在交给他的则比传闻中的千里镜更加精良,虽然懵懂的认识也能够明白,绝对看不到千里之外,但能够将一里地外敌人的一举一动尽数收入眼中已经是想都不敢想的事了。
当然,纳闽岛上的库房中,比如今少年手上这个更好的还有许多,但这款二十一世纪的国产95式7x40望远镜对于武豪有限的认知来说已经足可称为震撼了,即便关于光学的课程军校中早就已经教授,依然抵消不了这理论下实实在在的器械给人更加直观的感受。
对面寨墙上的人影在首长的千里镜中就如眼前一般,一举一动都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人。”武豪颤巍巍的回答,旋即又补充道。“好多人。”
丹绒玛雅的主人行事向来果断,不到半刻的时间,寨子里的青壮全都上了城头。
等武豪说完,朱大钊才缓缓的道:“平日是怎么教你的?”
少年嗯了一声,看着校长肯定的眼神,又抬起望远镜看向对面。
嘴唇张合之间并无声气,似在默数,然后便一字一顿的用一种与平常说话不同的节奏将看到的情形说了出来。
“十二点方向。”
“距离五百米。”
“寨墙高度大约三米。”
“人数七十,还在增加中。”
“至少一半有火枪。”
朱大钊欣慰的笑了起来,显然对于武豪的表现较为满意,不过为了加以确认,他还是拿起了自己胸前挂着的望远镜又看了一番,才满意的放了下来。他的望远镜是从原先时空带来的最新军品,光场环境下对于隐蔽的死角同样具备一定的观察能力,自然不是拿给学生们使用的中古货可比。
通过亲自观察,对于寨子里的情形便更能有个直观的认识,寨墙后面自然还是看不见,但是凡是上了墙的,无论在哪个方向,加起来总数也接近两百了,值得一提的是这些壮丁个个都有装具,或藤甲,或皮制护胸。当中一个服饰华丽,留着浓浓胡须尚未来得及着甲的中年男子似乎就是这里的主人,正在城头看着学兵们集结的阵地。
“张兴化。”
朱大钊大声喊道,一个方脸小眼的少年从队伍中应声而出。
哐的一声,一支步枪被扔了过来,稳稳的接在了少年的手上。
“看准了,先打拿火枪的。”
少年不说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慢慢来,不着急,同学们还要吃饭。”
朱大钊最后只是如此嘱咐了一声。
………………………………
第十三章 佽飞禁旅严千帐(六)
“第五个。”
当张兴化自问自答般的说出这个数字时,太阳已经渐渐升到了中天,原本遮挡着他的树荫迅速的退到了身后十丈开外的地方,顶着烈日的少年却没有感到半分的焦躁,全神贯注的注视着不远寨墙上的猎物。探头的人数随着他口中报出的数字以更快的速度减少,但仍然有不少怀着侥幸的人在尝试着自己的运气。
身后的午餐想必已经开始,严整的队列中不时有喧嚣传来,那是各队正在轮替回到林中营地吃饭。张兴化却并不担心挨饿,因为他知道校长已经为他留好了犒劳,更何况此刻校长自己也陪在他身边,而更重要的是,他现在心头快活。
无论在军校中的射击训练是如何的出色,终究只是打着木头靶子,连中红心多少次也只还是一个死物,命中再多并说明不了什么,只是他终于凭着自己的能力获得了首长的赏识,得到了这个别人羡慕不来的机会。
苏元老特别定制的第一把苏17步枪,不到十斤的枪身托在手中不重不轻,刚刚趁手。半里多的距离上,只用了两次校射,便能在之后的每次击发,将一颗铅弹准确地送入一个敌人的身体。如今木质的枪身上,除了苏尧的签名,还多了一个‘正’字,正是史元老传授的记功方式,张兴化很是喜欢,马上便用到了自己的枪上。
乌黑油亮的枪管保养得很好,伴随着每个峇峇战士的倒下便会喷射出一股浓厚的白烟,不仅为少年标注着战功,也在烟雾升腾而起时为他增加了片刻的阴凉。
在烟雾旋起旋灭的间歇,少年熟练的清理枪管,装填定装在纸包中的火药,将铅制的弹头放入枪管,弹身上细密的螺纹填满了猪油,用推弹杆轻轻一顶,弹头便能顺利到达枪管最里,紧紧的贴着火药。
少年继而再次瞄准,指尖扣动扳机击发的一瞬,爆炸的气流撑开镶嵌在铅弹后座上的软木弹芯,顷刻间撑开的铅弹便能在最佳的气密环境下沿着膛线旋转着精确射向一里开外的目标。
每隔三分钟的等待后准时响起的巨大声响总能随之收割对面的一个生命,就如死神的咆哮,保持着莫名恐惧的压力。
…………
起然蹲在寨墙的垛口后面,现在连张望的勇气都已经没了。
他始终没能明白不过才过去一个上午,如何就会至于到了这样的境况,明明自己这边的战士早已准备停当,人数也占优,对方区区百多人的陆师,甚至都没有像样的着甲,而此时被压制在墙头的却是自己这边,对面开火的还只有一个。
不过基本的理智告诉丹绒玛雅的主人,那声响不过就是对面短毛使用的一种厉害火器,火绳枪自家战士的手中不缺,发射时也是同样的破空之声。
但短毛手中的火枪未免厉害得过了头,不光是他,许多丹绒玛雅的战士都能看得明白,在硝烟散去的片刻,明明就只有一个人在射击,旁边站着的另一人双手举着一样器械放在眼前,时时有闪光晃过,但绝不是在使用火器。虽然隔得不近,但那少年身后百步外列队的其他短毛,怎么看也不像是在一起放枪的样子,至少见不到烟雾。
克制的办法也并非没有,在习惯了对手装弹的间歇,已经有很多人看得明白,短毛只有火枪,且并无甲胄,两百步的距离,三分钟的间隙足够冲到对方面前,在峇峇战士的弯刀下,相信再厉害的火器也抵挡不了一轮。
只是可惜,原本觉得可以依仗的都东河,现在却成了自己的障碍,从来东边过来的贼人都在自家的优势火力下只能望河兴叹,但当火器的优势被颠倒过来,才发现原来是这样的被动。
一个人,一支枪,虽然射速来说并不比族中的儿郎们快得了多少,但这准头和射程实在是惊人。隔着两百多步,平常见阵,虽然自己族中的战士也多有在这个距离上就开火的,但都是胡乱的放枪,根本没有准头,像今天这样,除了开始的两次,后面每一回声音响起,一枪就必定放倒一个,实在是太过惊人了。
而在他们的对面,对于此刻正负手立在张兴化身旁的朱大钊看来,这样的成绩还不够好。毕竟即便和十九世纪相比,此刻少年手中的步枪也是经过了很大程度的优化,再往后两百年,称呼一声军国利器都不为过。
火药使用了纸包定装,铅弹经过了特殊的设计,弹头的螺纹和动物油脂可以保障推弹杆轻松的将子弹送入枪膛,而不至于动用到木锤帮忙,即便在十九世纪中叶此枪刚刚在世界各地的战场上崭露头角时,也是没有的。
照着原本设计的设想,两分钟一发都嫌太慢,应该能到每分钟两发左右才算合格,但这少年的枪法着实是准,他的每一个战果,都在望远镜中被朱大钊一一确认,即便让朱大钊自己来,在这个距离上用肉眼观瞄要做到弹无虚发也不一定能够保证。
缺的只是一些历练罢了,朱大钊心头这样想着。
…………
不时响起的枪声成为最好的佐餐调剂,除了鸟叫,在这南国偏僻的原野实在听不到更多的响动,就连西面的都东河也只是在静静流淌,让穿越者们闲得蛋疼。
就在队列后面的森林之中,不到三百米的地方,阳光稀疏的透过树叶,均匀的撒在一小片开辟出来不久的空地上,如今那里是一处营盘,一切按照步兵操典的要求,结实的行军帐篷安放得层次分明,宿营、炊事、指挥,功能一应俱全,隔得最远的茅坑同样有着清晰的标识,一切都显得那么井然有序。
唯一与此处显得格格不入的只有早间被抓获关押在营中的十多个伐木工人,被一个个拘束在帐篷中,由专人看守,营地中的一切尽然有序的行为都在随时提醒这些人,不要试图逃走,或是做出任何让这些短毛判断错误的事情,因为后果可能会非常严重。
在森林的外面,隔着朱大钊与张兴化上百米的距离列队的队伍,正在分作几队轮换着回到营中吃饭。提前知道了今天伙食的内容,让学兵们对午餐肉更加多了几分期待,那是首长们秘法特制的一种肉食,听吃过的同学说入口即化,有着一股说不出的香美,但自从不再有人从学校门口的商店购买,这样的味道便渐渐成了传说,小小的一罐就要两张红票,再舍得花用的学兵也收敛了起来。
看着学兵们狼吞虎咽,两个身影在营地另一头显得有些孤寂。
有了营地,自然早已挖好了灶台,不需要专门在船上做饭。虽然时间上耽搁了一些,但挡不住年轻人的热情,干脆就连分饭这样的差事也不用元老们亲自监督,由各队领队自行安排去了。
“你说对面会不会立刻投降?”熊太白不无担心的问起身旁的史布兰,他一直担心再这么下去,带来的大炮就没有用武之地了,为了这尊野战炮,大伙儿可是吃了不少苦。为了测试炮车的行进效率,一路上便都是各队学兵们轮流拉着跟在大队之后,实打实的代畜输卒,海边的道路坑坑洼洼,这炮车虽还算轻便,但拉着跑了近两天也实在不是什么好活。
史布兰不以为意,“要是就这么打下去,恐怕撑不了多久。”
虽然到现在,连正经的喊话都没喊上一句,起先放回去的那个也不知有没有在寨子里实话实说,但精确狙击的效果的确是看得见的。
峇峇娘惹人在此地不光建起了这好大的产业,再往西面的陆路上据说还沿着坦途设有几处卡子,只可惜,东边的这片森林因为林场的缘故,并未有人工设置的障碍,倒成了如今这一支队伍的天然靶场。
喇叭终于在张兴化第十次击杀后从朱大钊手中递到了武豪面前,旋即便有一声声巨大的本地腔调传了出来。完成了任务的张兴化在最后一队轮替下去的学兵们的簇拥下欢天喜地的朝着炊事帐的方向去了,那里的袅袅炊烟与刚才自己枪口喷出的白雾颇为相似,他知道美食和犒劳正已准备停当。
一队队吃饱喝足的少年们维持着整齐的队列靠了上来,此刻每人手中的火枪在方才张兴化的一番榜样下已经让他们信心百倍,有了这样的神兵利器,婆罗洲还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呢?
声音响完了一遍,开始重复。
‘我们是大宋背嵬军,奉命接收丹绒玛雅。’
‘限你们日落之前开城。’
几乎是和虾约说来相同的要求,从短毛口中再次听到,起然已经不再惊讶于对方能够千里传音的能力,隔着半里多的距离,火枪一样能够射及,那如在耳边说上几句话的能力自然已经不算什么能耐了。
背靠着寨墙的垛口,围在身边的亲随投来满是询问与期盼的焦灼目光,希望这样的胆战心惊能够赶紧结束,比起寨子里的财富,亲眼目睹了平日的伙伴在自己面前脑袋开花或是胸口洞穿,实在是太过刺激的体验,何况这样的体验已经经历了十次,每一次重复,恐惧都会在战士中放大一回,终于就要爆发了出来。
似是下定了决断,起然正了正衣冠,让他方才开始便显得狼狈的形象勉强看得。
“大伙儿也见得明白,短毛还没使出全力,若是硬打,要说咱们这寨子,十个也抵挡不住。”
众人当中立刻喧腾起来,有叹气,有不忿,也有无奈……
“喒这份产业这一回怕是保不住了,但是好歹留着性命,外面的短毛既然到现在还没有硬攻,倒是真与以往的各路贼人不同,我也听过往的小帮说了他们在婆罗洲是要行商的,多半和那红夷一样,贪图的只是我们这盐场。”
腊武赤却还不服,“就这么把丹绒玛雅送人了?以往来攻打的贼人有多少?哪一回不是被族中勇士打得落荒而逃,现在听他们放个响就要服软?”
腊武赤的话立刻吸引了身边众人的灼灼目光,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你行你上啊’。
起然却还是不紧不慢的道:“我也没说马上开城,没听见下面的短毛是如何说的?现在离着日落可还早得很,喒们看看再说。”
就在众人又是一片恍然大悟的神情时,空气中突然响起了一声尖利的叫声,片刻之间,便由远及近到了墙外,都东河上应声腾起了数丈高的水花,又纷纷打在了众人身上。
熊太白终于还是没有忍住,朱大钊倒也没有反对,好不容易拉来的大炮,不实际射上几回,总不好像军器监交代。
六人的炮组在熊太白的指挥下有条不紊,显得轻松自如,不到一里的距离,若不是不像杀伤过甚,第一炮也不至于打进了河里。但直瞄射击,又无其他干扰,便再没有射偏第二回的可能。
“修定射击诸元。”
“目标正面寨墙。”
“——放!”
………………………………
第十三章 佽飞禁旅严千帐(七)
‘西面当是会有个好消息。’
这是完成丹绒玛雅攻略之后,元老院中的一致感觉。
几天前,朱大钊带着学兵们攻下了丹绒玛雅最核心的一片区域,待等到胜利的确切消息传来,纳闽岛的‘行在’各部衙门和驻扎在思礼港的海军便连夜乘船西去了。计划是在丹绒玛雅原址上推倒重建一座新的市镇——都东市,正好带去的大炮在丹绒玛雅城的寨墙上打透了好几个大洞,连拆除都省却了力气,也正是见识了大炮的威力,丹绒玛雅城立刻便选择了投降。所谓市可不是后世的城市,而是实实在在以互易为目的的市镇,当然以后此处能够发展到如何程度,则还可不忙去想。
都东河口的规划图已经先一步完成,除了现在盐场、林场要在原有基础上技术升级外,丹绒玛雅西南直到安都拉山下的平原地带也是极好的田地和牧场。那里还有几处部落,平日与丹绒玛雅也多有交易,政事堂正准备在那边设立一处农场和牧场,虽然因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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