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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铜-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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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和牧场,虽然因为气候的缘故,养不出好马,但养些牛羊鸡鸭还是没有问题。虽然纳闽岛上集约化的养殖场足以供应文莱府军民的食用,但那样的装置以当前穿越者们所掌握的技术实在难以复制,故而以后南洋各地攻略后都要建立相应的基地。
除了畜牧,水稻种植也是一例,有都东河环绕,又有大片的平原,那边的水肥条件也实在是好,放在土人手中着实浪费,劝农司在攻略中态度最为积极,其意可知,这次派往都东市的,除了工部,就要数户部劝农司的人最多。
工部的职司自不必说,被毁了寨墙的丹绒玛雅城要推倒重建,船厂也要扩建,港口要能停下更大更多的商船和军舰,这些都是吃水不浅的船只,整个都东河的水文情况和上游的野人部落都要彻底的解决,以将其纳为核心控制区为目的。
作为北婆罗洲的一部分,连接都东与文莱的公路也要修建,未来两地的路程即便只以步行也将被缩短到一天一夜。
这些工作有些早已准备,有些则才刚刚开始,一时千头万绪,却都是要在雨季来临前完成的。故而压在整个经略司身上的担子并不轻松,唯一可喜的是当下的南洋东路经略司还能借助整个政事堂和元老院的力量,等到分路攻略开始后,那时的各路经略司可就只有独立支撑了。
徐玄策在文莱府主持路中各项工作,须臾离开不得,便指派了得力助手刘晨旭前往都东市负责。
和他一起乘船前往都东市的还有原本张家港中归降的几十名船工,海军也派了两艘改装渔轮过去镇场。
政事堂觉得,一来故而丹绒玛雅原本就有船厂,但峇峇娘惹能够制作的船型都是南亚通行的平板硬帆船,与张家能造的福船、广船相比,性能还是差了许多,而在南洋通行的划桨战船则早已被列入淘汰之列,光是为了技术整合将船工们混聚起来便是一桩再合理不过的事情。
二来丹绒玛雅本就是峇峇娘惹的地盘,虽然此地的林场条件得益,正是建设船厂的好去处,但除了船工,经略司并不打算留下太多土著,大多数的本地峇峇娘惹都要迁往文莱府,只有起然神奇的被留了下来。是以人口也需要补充,何况若论木料,还是都东河流域的更好,采伐也更能轻便。
…………
夕阳西沉,厚重的云层遮住了星光,连一轮新月也只是在偶然飘散的云朵间隙时隐时现,文莱府的天空在这段时间总是让偶然在夜中抬头望去的人们心中略显感慨。
思礼港依然灯火通明,民伕们建设的热情已经高涨了一个多月。
从半个月前,便有来自南洋各处的商人陆续靠港,中间不乏老相识,有些运来了货物,急着运回更多的东西回去贩卖,雨季之前还准备再要来回两趟,而有的商人更是在港中逡巡了几日后干脆打听起在此地开铺设站的事情。
高大的记功‘铜柱’也终于完成了最后的修建露出了设计的真容——穿越者在婆罗洲的第一座灯塔,建成之后全高18米,无疑是此时此地最高的人造建筑。设计的灯光射程虽然不过19海里,但方圆26海里的海面上都能看到明亮的光芒。如今的夜晚,无论是在纳闽岛上,还是整个八甲湾的西面,都能看到位于思礼港上的这一处地标,即便是夜间行船,也便有了依仗。
在海湾中捕鱼安稳了不少,许多疍户也愿意让子弟在奢遮的宋人学校中读书了,无论如何,跟着有本事的人便能学到本事,光是能学会宋人那撕扯不破的渔网做法也是值了,何况还不要自己供养饭食,朝廷的威望就在这样的点滴中积累了起来。
港中西南的一处正是刚刚落成的商业区,如今已经有了纵横连接的道路,宽阔的街道全由青石凿成的石板铺就,城中的工匠全都更加愿意将自己开采的史料卖给给价公道的大宋官府。
地面上早已是许多日子见不到一点垃圾,在南洋的诸多城寨中,实在是希奇得很。两旁的三层小楼都是一般模样,白墙灰瓦,完全看不出区别,若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所有房子全都装上了透明的平板玻璃窗。
玻璃的制作并不算难,二十二世纪的教具都能够轻松的在学校实现制作玻璃的实验,但要在婆罗洲建起足以量产的玻璃工厂,很难说简单与复杂。或者说技术上简单,现在还在学校中学习的本地学生,有个两三年的历练也能明白其中的道理,但原料就需要花费一些心思了。
…………
纳闽岛东面,隔着潮流的海峡东岸,是一处已经被命名为嘉宝的所在,十里宽的海峡在南海和八甲湾中沟通,每年的春秋两季,随着洋流与潮向的变化,海中的贝类会被带到位于八甲湾东面的嘉宝外海,那里是嘉丽河的河口,如果沿着嘉丽河朝着东北的源头走上一天,再往北行二十里就能到达张家港,也即是原先的瓜拉彭尤,如今一条简易公路也正在沿着这条线路修建。
从这条线路到张家港,比从八甲湾绕上一圈至少要节约四天路程,自然便捷了不少。
如今的嘉宝建起了一处简易港口,勉强足够四百多吨的8154渔船停靠,许多建筑材料和机械就是靠着类似吨位的平板拖船硬生生给拉到了岸上,不过那已然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了。
嘉丽河被河口之内的一处小岛分成了两股,经年累月的冲刷让此处的海湾中形成了一处海中的洼地,经过海峡被潮流带入的贝类在此日积月累,在河口的海底堆叠了不知多少。一来对于这些贝类,当地甚至连疍民也不会去尝试食用,若是不慎撒网打到,还会损伤渔网,亚麻编制的渔网并不经用,极易被贝壳划破,故而八甲湾东岸靠近嘉丽河口的地方虽然颇为避风,海浪也总是平静,但渔民们却都不爱来。
但最近的两周,情况却反了过来,从十多天前开始,当嘉宝玻璃厂的厂房搭建起来后,宋人在此地高价收购各种贝类的消息就不胫而走,渔民们也便多了起来。
生产玻璃需要的纯碱在纳闽岛上便能制备,‘侯氏制碱法’简单易用,二氧化碳和盐水的产量实在不用担心,唯一可虑的除了劝农司也在不断要求调拨的氨气资源外,其实并不存在问题。
至于方解石和石灰石,在找到足够规模的石灰矿之前,依靠此地丰盛的贝类产量也还可应付,烧制的贝壳便能制备足够的石灰石,在发现大规模的方解石矿前,利用石灰石加以精制也不是不能接受的方案,毕竟详说起来,这两样也都是同类的物质,短时期内玻璃的产量也还要控制,政事堂并不打算很快就让这种垄断奢侈品的价格降得过低。况且即便渔民疍户的生产效率不够,让渔轮拉着拖网在八甲湾中走上一圈,也就能敷许久使用了。
…………
“听说经略司攻略都东的陆军留下了百人留守,老朱只带着剩下的五十个学兵就朝着白拉奕去了,胆也是够肥的。”
连续半月的操劳,新任的嘉宝市负责人疲惫了许多,但还是抽出了半天的余暇来到市西的一处海崖上垂钓,这是肖伯途难得的一点私人爱好,虽然只有两人,但这边已经算是大宋的核心控制区域,海峡之中随时都有海军的巡船经过,陆地上更有施工的队伍,光靠那些工程机械,也不会有任何野人敢于挑战此地的新主人,比之西边的文莱府城,甚至更加安全,是以虽然身在野外,但一行两人却丝毫没有担心。
比起肖伯途,和他一同出来的庞山诺论起本心来,其实更加愿意到丹绒玛雅那片平原上去做事,这里的天气实在太过暖和,喜爱马匹的他急于寻找一块更好的养马场,就算他自己带来的马种因为怕热不敢轻易带上岸来放养。
至少靠西的地方更能接触到满剌加过来的商人,只要价格合适,必定就会有愿意帮忙贩卖马瓦里马的,这种原产印度的耐热马种具备阿拉伯马的血统,无论体力、耐力都是热带骑兵的首选,而且上次审俘时无意听得,苏门答腊岛北的亚齐国中便有。
“心气高了嘛,再说不是以夷制夷吗?又不用自己人去拼命,少点也就少点了。”庞山诺回了一句。
半天时间便兵不血刃拿下丹绒玛雅城的消息以更快的时间在平原上传播,周边长期被打压的其他部族以更快的速度望风而降。
经略司的做法一以贯之,不肯降顺的两家被许以其他各家瓜分,都不用多加催促,只用了两天,这两处部族的土地人口便被荡平。朱大钊亲自带队将其中一家企图乘机侵占别家降顺部族的那位土酋给挂了旗杆后,丹绒玛雅剩下的九家便都变得益发恭顺了。
除了扣下了各家小孩做人质外,经略司立刻便就势组建了各家土族联军,元老院向各处控制区发送此消息的前一天上午,五十多名学兵在朱大钊的带领下已经连同近五百的各部胁从直扑白拉奕而去。朱大钊有着足够的信心,因为海军的渔轮依然给予了大力的支持,而部族们跑得也不慢,因为见识了大宋官军的肌肉,更因此此次协同作战是实打实的自带干粮。
“就算定然能够拿下白拉奕,不过留着许多部族,会不会尾大不掉?扩张太快可不是好事。”肖伯途还是不太看好的喃喃语道,心不在焉的不时提一下手中的鱼竿。
“跑马圈地嘛,这里毕竟不比大陆,土著们多拼一拼,不是坏事,打烂了重建,不是更加轻快?”
和对待大陆的政策态度完全不同,元老院的成员们在此事上的观点几乎趋同,大陆攻略时当要避免生灵涂炭,毕竟同文同种。
但在南洋,则是以占地为主,不先占下地盘,便不能对当地的少年施以教化,而若是不能施以教化,蛮夷之地的人民如何能够真心归顺?
故而在短时间内只要镇压得住,就要尽量扩大控制区域内和人口,便成了元老院中广泛的共识,不如此不能尽早从娃娃抓起培养干部,那北上的进度就要耽搁上更久。
道理总是这样,纵然肖伯途个人来说,并不喜欢这样千头万绪的局面,但作为元老院共议而决的定策,确实没有更好的替代方案能够保障如此的效率,人的时间毕竟有限,没人愿意就窝在这南洋了此一生。
手机铃声适时的响起,距离纳闽岛的距离足够信号的发射,故而嘉宝此地的元老们全都配发了更易传递信息的手机,不过考虑到有限的充电设施,只能折中的选择了二十一世纪最初几年的超长待机的形制。
但无论如何,没有特别急迫的事情,岛上是不会在午后这时节打来电话。
正要从腰间取下手机,看看究竟是何事。
就听庞山诺突然大声提醒。
“老肖!快拉——鱼上钩了!”
………………………………
第十三章 佽飞禁旅严千帐(八)
“日照澄州江雾开——”
“淘金女伴满江隈——”
“美人首饰侯王印——”
“尽是沙中浪底来。”
登临绝顶,看着满眼都是被海风吹老的千倾碧波,中年男子不禁意兴豪迈,吟起诗来。
一个二十上下的后生一身短打,却套着与季节不符的皮靴,不时留意着自己和中年男子的脚下,若是在此地被草中毒蛇咬上一口,难保不会丢掉性命,孤岛之上,就算马上下海乘船而去,离着纳闽岛也还有几个小时的路程,野外考察,最忌讳的便是麻痹大意。
枢密院调拨的十名元老组成的龙神卫护卫小组能够以一当百,不惧土族野人,却也不能说能让人百毒不侵,偏偏这时节却不缺这等厌恶东西,岛上荒僻,自不比已经开始建设的各处市镇,能够彻底消杀一番。
虽则这处岛上的火山沉寂了不知多少年,如今露出海面的部分并不比寻常丘陵高出许多,但没有现成的道路,是以一路步行登顶,还是颇为吃力。
年轻人略扶了扶走在前面的中年男子,关切道:“老师吟的是刘禹锡的《浪淘沙》?”
武柏六呵呵笑道:“你倒是爱学习。”
年轻人谦虚道:“不过是奇怪老师为何突发诗性,学生记得这诗也是因为碰巧记得诗豪的表字。”
“我倒是忘记了,刘禹锡的表字也是梦得。”武柏六恍然,笑着回道。“也是有感而发罢了。”
年轻人因为老婆名字正是梦得二字,与刘禹锡的表字音同字也同,由着这份因缘,对于刘禹锡的名作倒是都有几分印象,看老师喜不形于色,却寄情诗词,便又问了起来。
“是因为这里的矿石品位够好么?”
武柏六呵呵笑道:“品位其实还是差了些,但还好歹堪用,不过就是普通的玻璃,并不需要成色多好的石英砂。”
制作玻璃,除了纯碱与石灰石,最关节的一样便是石英砂。而说到石英砂,本地并没有相应的矿藏记载,目前玻璃厂中使用的都是仓库中的存货。但是天然的石英矿还是必须要找,这一重任自然就落在了这方面颇为权威的元老武柏六手上,也才有了方才的一幕。此刻跟在他身后一路上山的年轻人温朗星正是他的学生,温朗星与老婆张梦得同是户部产经司的具体经事之人,两人又都是地质踏勘诸事上难得的事务人才。
张梦得因为已经怀了身孕,并没有跟随进行此次考察,而是留在了嘉宝市的玻璃厂中,那里需要她的专业,何况她还主动提出了利用玻璃生产奢侈器皿和珠宝的想法,自然更加上心。
“孩子名字取了么?”武柏六关切的问起学生尚未出生的子女。
温朗星道:“刚刚一个月而已,哪用那么着急。”
“这可是我们在这边的第一个新生儿,自然当要重视。”
“这话怎么和梅老的话一样。”
武柏六一听,道:“哦?梅学究是这么说的?”
温朗星也不隐瞒,“还给取了个名字,叫卫通。”
“温卫通?”武柏六咀嚼着其中意味。
温朗星解释道:“说是卫之有子贡,受业而身通。”
“意思倒是好,但是女儿的话就不那么好听了,梅学究就是太过拘泥于文字,听说他还给许多元老取了表字。”
“呃,他也让我取了。”温朗星略一迟疑,还是说了出来。
“让?”一个让字,表明了些许的不同,自然便被武柏六问住。
“嗯,梅老说要顺便帮我取个表字,好有官人气象,我当时事情正忙,便自己胡乱编说早已经取过了一个。”
“你取的什么?”
“我想着后面这半年,多半要常驻东岸,便取了嘉宝为表字。”
“那梅学究就没再纠缠?”武柏六依然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梅凯西在元老中地位虽高,但就是喜欢讲古这一点总是让人哭笑不得,其他时候倒是正常得很。
温朗星道:“梅老琢磨了一阵,提了一句朗星应嘉宝,甚好,便没再多说。”
两人且行且走往山下走,先前来时船便是停在现在正要去的方向。
正是因为没有像样的资料,经过几番思虑,武柏六才最终将主意打在了几处沿海的火山岛上。石英矿多在岩浆侵入演化活动之时,由于温度、压力的改变而形成,要在文莱附近海域寻找这样的地方不算太难,现成的便有一个,就在张家港北,现在站在三山顶上就能隐约看见隔海相望的张家港。
单以成因而论,支那峇鲁山上的石英矿也应不少,不过一则靠海颇远,山势也陡峭。二则也不如三山岛上环境,毕竟海岛之上,常有大风摧烈,植被都不算高大,开发起来便更加省事。
且三山岛火山岩浆亿万年前喷发时定然沿着山势一路流入海中,故而如果能有石英矿形成矿脉,则必然埋藏表浅,事实也证明了武柏六的判断,就在山下的浅表岩浆裂隙之中便已发现了不少零星的石英矿脉,不过以储量而言,一年半载,倒也够用了,如此便省却了再到别处寻找的麻烦,武柏六自觉轻松不少。
接下来只要工部在岛上建起屋舍码头,使人开采便是,就算只用寻常无动力的木制帆船,以此时节的潮信,一天时间也足以将新采得的石英矿运回嘉丽河口的玻璃厂了,等到入秋后潮信变化,那时张家港到嘉宝的公路早已修好,直接从三山南面的港口上岸便能顺利运往嘉宝。
一行十多人,便如此边说边朝着山下而去,两艘快艇早在一片沙洲外的浅滩泊着等候。
就在众人准备渐次登船返回时,尚站在身后山腰不远处警戒的队伍中,一名身着热带作训服的队员突然摘下墨镜,望向南面。
“张家港那边是起火了?”
隔着10海里的距离,站在高处仔细看去,南面似乎正在腾起浓浓黑烟,此时不比后世,还有蒸汽动力的轮船,海上见到烟火,不是意外便是见仗。此刻海面风平浪静,这样的天气想要将船上风炉打翻实在不大可能,加之方向也蹊跷。
“是我们的港口出事了?”
王文善举起望远镜又看了一会儿,再次确认方才目力所及的景象并非幻觉。
张家港那边,驻扎的元老不会超过二十人,剩下的都是招募的工人和往回的战俘。有技术的船工几天前全都被搜罗起来送往了都东,实际上当地目前的人员规模并不比原先张氏盘踞此地时要多,单以人口论不会超过百人。
那里本也没什么可供开发的产业,之所以还要保留一处据点完全是为了保障从嘉宝过去的公路能够有一处中转,同时为接下来对东北攻略提供前进指挥之用。随着如今大宋的声名早已传到了更东面的断手河流域,但要想实际控制,而不仅仅只是设立贸易的商站,光靠海军还是没有连通陆路能够更为有效的对地方施以控制。
而且还有一条,便是到了今年秋后,潮信逆转,再从东北过来的资源在张家港上岸走陆路到八甲湾便要快上许多,是以在那边的建设也就不是全无意义。
众人尚在疑惑,却见快艇上一人,此刻正向着王文善使力挥手,声音随之传来。“队长,总部有消息来。”
自从第一颗卫星成功上天,婆罗洲这片海域已经能够通过卫星中继消息,不过还是因为信号接收的问题,老一些的轻便设备虽然也能复制,但实在没有必要浪费资源,快艇上本也有海事卫星通讯设备,只是不能拆卸,应付这样的考察倒是足够了,就不知是什么事情总部会突然主动联系。
王文善闻言,并未有丝毫的犹疑,直觉所至,想必定然是有了什么差事临时需要交办。于是连跑带跳,几步便从山下来到了岸边,一番小心涉水攀上艇来,借着棚顶的遮挡再次朝着南边望了一眼,右手顺势接过了留守队员递来的话机。
“我是王文善。”
“是,我们已经看到了。”
“放心,分队马上出发,二十分钟后就能赶到。”
一艘快艇加上驾驶员,足够十人乘坐,40多节的航速,是目前纳闽岛上速度最快的海上舰船,从三山岛抵达张家港的外海,严格说来用不了一刻钟时间。
放下电话回头看时,艇上已经坐满,另一艘离得远些,上面人倒不多,只是堆放了一些设备,武柏六与考察组的成员正在那边。
“咋们先走一步,书生们去了也没毬用,不用等他们。”
快艇开始熟练的倒车避开几处礁石,调整方向朝着海水深处而去,驾驶员缓缓加速并试着问道,“张家港那边究竟什么状况?秦高手里也有十多条枪,是什么人这么不长眼。”
问话之人虽然语带强势,但透出的担忧还是轻而易举的让人察觉得到。如今负责守卫张家港的秦高部算是各处新建据点中最没存在感的一群,但要论能打,十多人中有保安,有城管,还有收账出身的混混,秦自己更是退伍军人,实在不是本地土人能够随便招惹的,再说,敢于招惹张家港的土人在张柴佬手上时就已经被收拾得半死,没有道理换个更强的来,反倒让人生出了妄想。
王文善并不答话,狠狠咬牙道。“怕个毬,开船。”
熟悉他性格的队员们都不再聒噪,谁不知道火爆脾气的队长名字等于白取,从来都是既不文又不善,只有凑热闹的事情跑得最快。
王文善却不再管众人的心思,又是一份功劳摆在面前罢了,完全没有必要多想。
方才的一通电话,他早已知道了那边的情况,一个东北方向海上过来的大帮要在张家港停靠,实际上也是半商半匪的船队,看着这边港口整备一新,又堆了不少货物,多半便动了心思。
可巧港中原本停靠的两艘8154渔船送人去了都东,停在码头的只有本地的木船,以动力论并不占优,对方人数又比港中多出几倍,当时情形又混乱,海匪们跳帮登岸时杀死杀伤了几个民伕。有几个满脸血污跑去报信,一时众人失了张致错过了反登陆的先机。
故而看着情形,秦高便带人撤到了新建的棱堡中,实际上并没有发生什么激战,归化民一同跑进棱堡的有三十多,其余众人连同俘虏被海匪抓住的数量相当,大批工人都还随着筑路队在南面的嘉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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