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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铜-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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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手上的几百喽罗都应付不得,再不见好就收就实在是对不起这些年自己创下的名头了。
丢下了岸上四十多具尸体和差不多同样数量被钢钉射伤无法行动的海匪,其中多有被王三多又补枪射中了裤裆的,那些痛得不省人事又无法拖回来的同样被当作弃子留在了港中。
将铁锚收到船首,如同撞角一般冲开了挡在前面的几艘小船,更多大大小小的船只也跟着出了港,留下的海匪只当作背运,可以想见他们落到宋人手中的下场。这更激发了余众赶紧离开的动力,得了许多好器物,再想着好歹能够平安回到普林塞萨,已经上了船的海匪们总算能够安心。
…………
“嘿哟——嘿哟——”
最大的一艘喇叭唬船冲在当先,早已将船头朝着来时的方向,收起的船锚架在船头,锋锐的锚尖犹如撞角。许多小船已经跟了上来护在他的周围,八支巨撸从艉仓两侧的侧门伸出,仓中水手发出节奏规律的号子声传得很远。
四百料的船身中央,柚木制成的三角支架顶端,巨大的标志性横帆在绳索的拉动下高高扬起,风下之地微弱的自然之力借助着人力的摇撸,终于开始慢慢加速。
只要能在夜幕的掩护下加紧赶路,到了后天的正午,当能顺利回到哥打支那峇鲁,再有几天的航程,等回到普林塞萨便可以逍遥自在了,西班牙人也好,还是南面的摩洛回回,想必都会为这批货物付上一个好价钱,就算没有他们,还能和猫里务的华商交易,怎么都不会吃亏。
打着如意算盘的海匪们终于还是放松了警惕,完全忽视了来自北方海上的威胁。
王文善立在船头,随着船身的剧烈起伏,调整这站立的姿势和双手的动作,从望远镜中看去,已经能够见到一队规模不小的船队正在朝着东北方向而去,那些斜斜插向空中的大帆配着船身在夕阳映衬下犹如一只只粉色的小猪,看得方才还在焦急的队长嘴角都挂起了笑意。
“总算是赶上了。”
………………………………
第十三章 佽飞禁旅严千帐(十三)
拂面的海风伴着翱翔的海鸟,在如钉在天幕上从未移动过的白云映衬之下,给单调的海上生活带来了一些轻松惬意的瞬间。
时刻已经来到白天最后的光亮消逝之前,不光乌珠满,大帮的所有海匪们都觉得日子就应该这样过下去。死掉和丢掉的同伴,不过才是半个时辰之前的事情,但在人们的心中,似乎已经是经年的旧事,甚至都不值得再去回味,现实总是以残酷不断教育者幸存者。一切向前看,这是海里讨生活的铁则,若不是坚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信条,这众多的弟兄们也不会选择去普林塞萨‘落草’。
乌珠满已经打定了主意,这一回做完,便不要再南下婆罗洲了。
宋人在港口防御中体现出的实力让他忌惮不已,区区十数人便有这样的战力,以后这婆罗洲的各处港口便都去不得了。北边是西班牙人,南边是宋人,只有中间这小小的苏禄海还能任其驰骋。
不过乌珠满却并不担心,以宋人展现出的强大实力,与马尼拉的西班牙人迟早都会有所冲突,到时夹在中间的苏禄海匪们便是大有可为之时。南洋诸国的战争,海匪与海商从来都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成百上千的战船,光靠国君自家可养不起。再说还有一桩便是人少,宋人之前在港中那般的拼杀只是为了救出被抓的民伕,不是因为缺人又是为了什么?
也许宋人也好,西人也好,凭借着坚船利炮真能做到在这南洋之地所向披靡,但南洋地方千里,光靠他们远涉重洋带来的那些人马能够占得下来?到头来还得依靠土著,西班牙人在吕宋号称有士兵万人,其中真正的红夷能有多少?一成都未必能有,那还是往高了算。
剩下的那些则多是土著的仆从以及新近归附异教的生番,以苏禄的地理位置,只要回去稍加经营,相信要不了一年,等到宋人大举北上或是西人南下,到那时再相机而动,才是符合一个海匪身份最合适的选择。
只是,海天相接之际的两处小点就在这个悠闲的时刻打乱了大帮的思绪,两个小点飘忽不定的走位让船上的许多人都注意到了北边的那处海面,有些熟悉这边水文的海匪便会想起那里是一处火山岛屿,岛上最多的只有毒蛇,那两个快速移动的小点分明就是两艘快船。
只是……
未免快得有些过了头。
“短毛的援军来了……”
对于优美航迹欣赏的目光只停留了片刻,海匪们便被这声喊惊醒了过来。
虽然不过是两艘快船,虽然比起自家最小的喇叭唬船都还要小上整整一圈,但快艇在海上行动如飞不顾潮流的样子还是让海贼们吃惊不小,难怪方才看着那飘忽的走位让人觉得不自在,现在想来,那无帆无桨的快船却能比海中最灵活的大鱼还要行动自如,吃惯了海上饭的众人,如何能不知道这样的船只在水战中意味着什么。
…………
“队长,怎么办?”
队员们看着几里之外洒满了海面的猎物,激动中带着忐忑。
“还用问?先打他狗日的。”
队员的问话让王文善觉得轻松愉快,回答起来就如双簧一般。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马上便更加兴奋了起来。
“先打哪艘?咱们可就这一条船。”
虽然武器占着绝对的优势,但望着海匪们的几十条大小帆船,队员们还是颇不放心,毕竟快艇船太小,光凭手上的枪械也对那些稍大些的木船没有太大的毁伤能力。而且另一条船上都是非战斗人员,要避开海匪倒是不难,指望他们投入战斗却实在是不现实。
对面的船队看着松散,但船与船的距离却正正让人难受,从望远镜中看去,要从中间穿过还是要冒着一些风险,大船都被围在中央,外面的小船要清扫就实在是太过浪费子弹了。但若光是围着船队外面打转,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条大鱼跑掉,这样的事情政事堂绝对不会容忍。
纵然当下就只有这一条小小的快艇能战,至少也要将海匪的大队拖住,是以王文善还是下令快艇全速前进。
温巴剌就在船队靠北面的一条小船上,船上的头目知道温巴剌的身份,也没有留半分情面,直接将他打发去了后舱摇桨。船艉的侧窗高敞,足可容纳一人进出,从这里去看宋人的快船,远比一个多月前的那个夜晚让人觉得真切。
隔着起码一里远近,那船竟然如风一般的飞驰而过,比常人在陆上奔跑都还要快上许多,有这样一艘快船在大队旁边阴魂不散,又无法将之驱赶,温巴剌心中实在是放心不下。
小队的短毛快船必然只是先头,那等如城的巨船他温巴剌可是亲眼见过,还有那上面能够轻易将这喇叭唬船击成碎片的连发火器,想想就让人生畏。想到这一节,温巴剌便暗自加快了速度,上一次的夜袭,他能侥幸活命也是因为有着这一层的机警。
他暗自下定了决心,看着这大帮中数十条大小船只,虽然都不如宋人的船快,但眼下想必那大铁船也轻易来不了那么快,大船总是比小船更慢,无论从道理上来讲还是如今眼前所见,都应该是这样。看看舱门外已经拉得老长的影子,想必那位乌珠满大王也是打着这个主意。
上次在宋人的港中吃了那摄人心魄的追魂灯的亏,但这一回并非在宋人的港中,到了入夜时分,在这茫茫海上散开之后,只要不碰上暗礁,要想找到船队,毕竟不比在那港中容易。何况此地水文都熟悉,分开来跑也容易,就算真被追上,随意从哪处岸边的礁石登陆,也还不至被宋人抓住,毕竟宋人人少,野外林木又茂密,自不用担心,只要人能跑回北面的几处港口,便都有船能回苏禄,却不一定非要给这大帮卖命,何况以宋人的实力,多半这命是卖不了钱的,最多白送。
同样放心不下的还有王文善艇上的队员,快艇遮阳篷留出的两侧缝隙实在有限,十多人的团队一面只能安排下五六个,还得半跪在座椅上,姿势难受不说,海势起伏之下,瞄准也是极难。
队员们尝试了几次抵近射击,勉强打倒了几个没眼色的还不知死了没有,剩下的海匪只要多在船舷下面,自动步枪也奈何不得,驾驶尝试将速度降了下来,可还是不能有效的减轻颠簸,最后也索性只是围着船队绕起了圈,虽然速度同样很慢,但也离着港口越来越远了。
依着王文善的估计,载着高射机枪的渔轮过来还得一个小时,到时天早已黑了不说,总不可能将这几十艘大小帆船全部击沉,再说没人跳帮,如何去俘虏?
快艇每隔十多米就会猛然在海中腾起、落下,行动中的小艇上,队员们几乎无法瞄准,但熟悉的枪声还是带着极大的破空声给了海匪们不少的惊吓,喊叫声隔着涛声依然能传得很远。
…………
外面的情形依旧嘈杂,但已经能够感受到危险正在远去。
杨维勋相信自己的感觉,试着从棚屋中走了出来。
一步——
两步——
五米——
十米——
耳麦中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老杨,咱们的援军到了。”
“两艘快艇就是咱们的援军?”杨维勋目力极好,海匪的船队出港也还不久,目力所及,快艇和船队都还能一望而知。
“老王带着武老他们刚好在蛇岛那边考察,距离最近,所以他们先来了。”
因为多蛇的缘故,秦高习惯把三山岛称作蛇岛,连带着张家港这里的元老们也早已听得习惯。
“就围着海匪的船打转?这是打算礼送出境?”
“老杨你这嘴还是太损,老王的船毕竟太小,另外一艘又都是仪器和科研人员,眼下不过是拖延而已,倒是你那边要赶紧组织民伕将俘虏收拢才是。”
杨维勋听不得这些,随即反驳。
“这一回可得说明白了,海匪那是啃不动我们,自己退了。”
说完杨维勋取下了头盔,甩了甩已经为汗水浸得透湿的短发,又朝着脚下一个倒霉鬼狠踢了一脚才算解恨,此时秦高正带着几个元老出城迎到了杨维勋的身边。
“所有俘虏暂时送到堡中看管,待总部决定后再作处置。”
杨维勋还想撕扯几句,就听频道中又是一阵聒噪,七嘴八舌的说了好些才算听清。
却是瞭望哨在说东北面的海上竟然又来了一个大帮,粗粗的一数也有二十多条帆船,却都是大船,多是广船样式。
…………
猩红的太阳衬在乌珠满的身后,从郭兰生正对的方向看去,苏禄‘海商’的帆船就如一字排开的剪影一般,透着一股雄壮,像是得了手,却又有着几分慌乱,行船的细节自然逃不过郭兰生多年练就的一副好眼神。
“港主,那应该就是宋人的快船了。”
‘好快’,顺着许阿瓦所指的方向,郭兰生眯缝着的眼睛更加仔细的搜索了一番,终于看清了那个在日影遮挡之下始终在快速移动的小小船影,心中不禁也是吃了一惊,久在海上吃饭,郭港主一眼可知那绝非是人力可及的快船,南洋之地,什么八桨船、蜈蚣船,都是依靠人力的瞬时爆发提升船只的移动速度,皆可称得一个快字,但今日一见宋人的快船,却是连屁股都追不上。
“太小了。”自然,港主人气度不可失,郭兰生需要让身边人看到了一个胸有成竹的模样。
“可也太快了。”许阿瓦并不觉得这种时候还需要顾及人心,事实摆在面前,这样的快船实在是一个威胁,更何况,传闻中的宋人可不光只有这样的小艇。
“乌珠满他们当是得手了。”当然这也只是郭兰生的猜测,不过既然宋人的快船穷追不舍,想必也是在牵制,若港中真有传说中的大铁船,恐怕这一支苏禄的船队便不会还在夕阳下摆着如此这般的造型。
许阿瓦显然更关心的是当下,忙问道:“那我们要如何做?”
郭兰生摸了下巴一把,马上便笑了起来。
“自然是没有来了便走的道理,贼不走空,我们自然更不能走空,好歹先叫宋人知道我们的厉害。”
“吹号,传令各船把炮都给我推上来。”
“准备点火——”
………………………………
第十三章 佽飞禁旅严千帐(十四)
“这位郭港主倒是真真的一个妙人。”
“可这回就便宜了这货?”
“加罪于有功?这天下咱们还想不想要了?”
王文善与徐玄策还在争论,不过旁观的众人心中全都明白,这不过是私下的宣泄,关于对郭兰生和那处叫做哥打支那峇鲁的港口如何处置,政事堂已经有了明确的定计,任何人都再改易不得。
与其说这一结果是元老们的妥协,倒不如说是郭兰生自己争取到的更对。
自苏禄海匪们从哥打支那峇鲁出发之后,他便连夜带着自家港中的船队跟了上去,也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其实稍微想上一想便能明白,到底帮着哪边更有好处,至少以郭兰生的立场来看,实在是没有太多的选择。
哥打支那峇鲁如今就夹在宋人势力的中间,南边的张家港还在修路,以传闻中宋人的机巧,最多再有一个月,大军就能顺着修好的大道杀到哥打支那峇鲁的门口。与其坐以待毙,最后失去一切筹码,倒不如先一步投顺过去,只是得有一份像样的礼物,实在让港主绞尽了脑子,乌珠满的到来及时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此外便是如何送礼,这也有个讲究,光是传递情报给宋人,自己又未曾与各位首长有过交情,别人也未必肯信。再说这投名状从来都是要自己动手打包的,哪有假手于人的道理,故而才有了后面的尾行一策。
张家港遇袭的那日傍晚,郭家的船队正好在日落时分赶到,一通炮打了海匪个措手不及,事后王文善也不得不认,没有郭家船队的人手,要想将这些海匪尽数留下的确是办不到,海军的渔轮赶到时天已经黑了下来,要靠两艘渔轮在外海捕获海匪的几十艘座船,无疑如大海捞针。
但他仍旧不服气,这回相当于让外人捡了个大便宜,连带着对东北方向的攻略都要做出大的调整,武力征服硬生生给变成了和平接管,这中间又少了多少功劳。怪也只能怪总部的部署太过草率,张家港这一处节点居然同时将巡船和‘军舰’都给调了走,若不是穿越的这一背景,还真是能让人怀疑是不是出了里通外贼的内奸,好在一切只是凑巧。
枢密院在鸾台议政会上做了深刻检讨,好在坏事也变成了好事,顺带着东北面的势力范围也终于快要扩展到了婆罗洲的最北端,稳固了北上吕宋的门户,也就好在雨季之前安心于东南的前进战略,扩张的步伐最近迈得太快,实在是需要更多的精力加快占领区的稳固了。
当然,光是检讨肯定就是找挨骂,是以枢密院也专门等到个好时机。西面的白拉奕不失时机的传来了捷报,连续平了四五家不肯降顺的部族,昨天传回的消息,朱大钊带去的人马已经占据了巴兰河口,在西面站稳了脚跟,而跟去的部族军此刻正在沿着巴兰河扫荡内陆,河岸两侧肥沃的砂质壤土上密密栽种的胡椒树在这些土人眼中并不比丹绒玛雅的盐田稍差,如今都成了他们此战的丰厚回报。
…………
思礼港靠近海湾内侧的一处围起的大院,占据了港口风景最好的一段,木制的高脚屋住起来异常舒适,不需要担心台风的侵袭,大幅的平板玻璃也得以安装在墙上,能够将海湾中的景色一览无余。
新近建成的这一处宿舍是在思礼港工作的元老们的临时居所,因为大陆上的电厂尚未建起,只能依靠冰块降温,好在冰块可以靠船运来,每日不断。
端起一杯冰镇的酸梅汤,王文善一饮而尽,因为随时都有任务要出,元老们现在基本是滴酒不沾,王文善虽然好酒,但也知道轻重,另外便是新近试制出的几种酒精饮料实在难以入口,连带着将他的口味也带得寡淡了起来。
“雨季之前,西边就到此为止了吧?”王文善心有不甘,还想套些消息。
与王文善对坐的那人也举起杯子一饮而尽,然后用那只钛合金的右手稳稳的将杯子放好。
调任前的休假只剩下最后一天,便留给了王文善,那是早就定下的践行小聚。两人战友出身,当年晏国金和王文善一起在东南亚排雷,遭遇过一次意外,晏国金救下了王文善,自己却被炸掉一只手,虽然一代代的技术换下来,义肢已经基本能够取代右手的功能,但政事堂终究还是没让他留在军队,这一次就是要跟着西进的队伍去东南组织屯田。
因为这一段渊源,王文善这样的火爆脾气对晏国金也还是礼敬有加。
新近收服的都东,那里大片的盐田、森林和农地都亟待开发,而在这方面,半路出家的晏国金恰是一把好手。
“到此为止?老王你有话就直说,你我还用遮掩?”
“遮掩什么?”王文善继续装起他的糊涂。
“经略司派往更西面调查水文的小队早回来了,雨季之前应该会先占下古晋了。”
“古晋?中间可还隔着近一千里海路,新的兵员能够训练得来?”
“不是兵员,是元老,再说,也就是广州到福州的距离,动用货轮的话一天也就够了。”
“元老?货轮?”王文善的眼睛一下便亮了起来。“之前怎么都没有丁点风声放出来。”
“我也是刚刚听到的消息,还是老朱那边太顺遂,先前谁也没能料到这么容易便打到了巴士河口。”
巴士河口的场镇虽然不大,却是一处胡椒交易的重要节点,葡萄牙人便常年在那里设有货站收购胡椒。这一次大军过去,也将其驱逐了。
“另外便是听说军校二期扩招就要开始了,这次是五百人。”
王文善闻言皱眉,“会不会快了点?”
晏国金却并不担心,“整整一个雨季都不会有什么大的战事,等这一批军校生训练出来,好歹也就有了些过硬的班底,婆罗洲南的各家部族都要清理,依枢密院的想法军力还是不够的,一个营可是一千五百人,加上这次招募的也才不到一半。”
“南面的各家部族加起来总有近十万人,还分散在林野之中,可不是区区几百战士就能收服的。”论打仗,王文善虽然果决,但并不是没有脑子,越是精于战阵更是会算账。
“不怕,这不是雨季就要到了么。”晏国金笑道。
王文善恍然,对啊,雨季就要到了。
热带的雨季,意味着更多的雨水,更加湿热的天气,以及……更多的瘴疠。
古打毛律的巴瑶部族们是如何被收服的?不是元老们精湛的医术么?南洋的土人为什么喜好巫蛊?那不过也是一种占卜医疗的手段而已,还没有什么效果,多是心理安慰,哪里比得上大宋神医的立竿见影。既然在如今的巴瑶部,李晓等人已经被当作神佛一般崇拜,那同样的事情在南边复制一遍应该也不是难事,想透了这层,自然也就明白了政事堂赶在雨季前就要攻略古晋的原因了。
…………
‘啾’的一声。
一个喷嚏打了出来,杜平有那么一瞬想着自己是不是得了疫症。
但低头一看,便没了慌乱。
浓稠的甘蔗汁装在白色的瓷盏中,一小块晶莹剔透的冰块在饮子里时隐时现,看着心中便清凉。
一边感叹着首长们的造化手段,一边享受着这南洋别处都无法复制的清甜口感,杜平觉得自家老子当初把他送去海军学校真是做了个正确决定。
虽然在南洋水师学堂中,杜平的成绩从来都是垫底的那几个,但并不妨碍在难得的假日能够来到新建的大市场感受一番大宋的繁荣气象。
旱季最后的时日里,连狗都只能躲在树荫下喘着粗气,几个同舍的好友兴致却一点不小。
也亏得首长们偌大的手笔,石材铺就的大道,横竖已经各自修了五条,每一条都是能跑大象的通衢,光看如今的市镇格局,已经不比原先的文莱城小了。
除了早前修建时看过的沟渠,两旁街边都给种上了椰子树,排水沟旁还用木头架子放上了各种花卉,平日没事回家听家中长辈们说起,首长们这调弄花草的爱好倒真像是大宋嫡传,只是凡征召去街市上建设的民伕都得到了不错的工价,让起先担心首长们要搞花石纲的人也都后悔应募得晚了。
如今的思礼港已经成了文莱府的大去处,都城倒是冷清了不少,据说现在连都中的野狗都少了许多。
杜平如今坐着的位置就在一处临街酒楼的二层,脚下的砖石地面比起本地寻常的木质阁楼让人踏实许多,透明的玻璃让街道上的情形也看得分外分明。
姚喆、张藩坐在另外两边,只有一侧靠着窗户没有坐人。同舍的好友,今日一起出来,背着家中将学堂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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