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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铜-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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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而澳门也还有高举的关系,刘景桂听说田生金允了他们年前随官中去澳门,也献起殷情表示在澳门议事会中颇有些情面,若是有什么不便在官面上做的事情大可帮着传递。
车中只有刘景桂和傅、顾二人,傅小飞也不避讳,直接塞给了刘经济一封银子,刘景桂手上一试足有五两,当即眉开眼笑。
“还要多承经济费心。”
收了好处的刘景桂早已认定了两人,这一场交易一去一回他便有双份的赚头,当即表态,“二位只管放心,你们的货品都包在小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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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垂髻儿女鬻西市(一)
“客官是要买个孩儿唤使?”
“您老看看我这个,原本是梧州大户人家的丫鬟,主家用心调教过的,模样身段都好,才十五还没有生养过,三十两就成。”
“这位少爷一看就是个读书人,看这小女子也有个讲究,古书上怎么说的――发为血余,齿为骨余,正是要看这发色和齿口。”
见了来人衣着穿戴,人牙子们齐刷刷都围了上来,就如蝇子嗅见了血腥。
最后说话的人牙尤在拉着傅小飞,旁边的那些也没停了伸手。
“少爷看看我这个女子,年纪还不到十二,是黄瘦了些,都是老家遭了灾来时饿的。”
见客人眉头正皱,那人牙赶忙将那小女孩拽到身旁,口沫四溅加快了语速,“您瞧瞧这小女子的头发,乌黑油亮……”
说着又将女孩嘴巴扳开道:“瞧这一口糯米般细牙咬金断玉,只要二十两就让少爷带回家去,再有两年便好使得。”
那女孩的小脸蛋被人牙随意搓扁捏圆,脏兮兮的脸庞上一双水晶般眸子忽闪着些泪花,想哭又不敢的模样着实让人可怜。
原本带着后宫梦而来的傅小飞听了一阵便有些不耐烦了,跟着的两个武师将牙人们一一轰散了去,尤自嚷道:“休要在此聒噪,扰了我家老爷兴致。”
一众人却朝更里面走去。
那牙子还不放弃,继续道:“哎,这位客官,一看就知道您是积福行善的菩萨心肠,今日就当我是为家人积阴德也得让她去个好人家,十八两就成。”
闹哄哄的场面便是广州城的人市给傅小飞等人的第一印象,他现在庆幸提前让刘景桂给找了两个镖行的师傅,能够在这地面上帮忙将人分开。
所谓人市其实也非专门贩卖人口的市集,只是在西濠外一处码头外的空地,那边上原有一处土地庙,庙中只得一个道官平日施舍些香火兼卖几贴膏药。因为南海县及广州城的缙绅常在这里搭棚施粥,故而便有不少穷人也在土地庙周围逗留,有些是全家老小在此搭个窝棚混个水饱,也有些只是暂栖在左近寻些短工。
两广虽然今年都遭了灾,但也是平常年景的水平,年前又大力整修过水利,尚不至于有大批流民。这些人牙手中的小女子大多都还是在各地收买回来的,故而人市之中自有一套交易规矩。高举和那刘经济虽然都愿帮忙,但既然知道了地方先去探探情形也是正理。
今日用过了午饭,傅小飞一行便早早出门来到人市,黄御萝听说是去买人一时爱心泛滥也非要跟来,傅小飞无法也只得答应。难得大宗的交易已经敲定,虽然细节还需要等待游鱼洲那边的消息才能最终安排下来,但傅小飞与顾子明都觉得既然有利益的驱动,则高老爷的行为尚在可以预料之中。
而今日正好官中和高家都还不及有人来接洽,莲华茎关闸本是在后日开闸,但现在去是决计来不及的,一行先要过佛山镇或是五斗口,沿途经都宁、紫泥等几处渡口一日可至顺德县,再一日往南从黄圃坐船直放香山县,再从香山县出来过莲花茎关闸,从那里到澳门走陆路也还有近百里,是以满打满算也要三日才能够到达,只算过莲花茎关闸的时间也是不够,料想田生金那边的安排至少是在下次开闸才能成行,虽然这趟是跟着官中队伍,想必真要人到了那关闸也不会不开,但大明的官儿懒散惯了哪里会为了这事专门多跑一趟。
至于高举,游鱼洲那边的货物恐怕也不是那么好筹措。傅小飞给高老爷开的单子直接点了生铁五十万斤或是等量的铁锅铁器,硝石三万斤,硫磺五万斤,铜十万斤,其实以傅小飞的性子还想多要,但估计一来两艘贡船装不下这么多货,二来要在这几日从广州附近筹措到如此多紧俏商品也难。虽然据说那游鱼洲中都通着广州左近的豪商,佛山镇更是方便,但多半也不能办到。
顾子明给傅小飞简单算过,此时广东一年的生铁产量当在近八、九百万斤,这还不算没有登记在册的私冶,这算下来也有近5000吨了,换在欧洲任何一国都抵不过此数。但广铁不仅供应广东,南方各省都有需求,南洋诸国也有购买,傅小飞这一开口就要了广东一年产量生铁百分之一,连他自己也觉得无论如何办不到,只是当作一个筹码。
但是即便这些材料全都满足,按照现在的市价恐怕也不到十万两,带来的银子还有不少富裕。虽然银子也不能全部用光,但总要有个好的去处才不会放在船上浪费运力。
而除了各种原材料外,当下婆罗洲最大的需求就是优质的人口。虽然与荷兰和英国人都达成了马辰的奴隶贸易,但奴隶的工作效率傅小飞心中有数,更遑论当下最缺的其实是兵源和女人。文莱如今虽然也有不少娼优,但多是本地土人,下南洋的汉女其实并不多,尤其福建这种长于海贸的地方更是如此,福建人好男风也多缘海上难见女人,故而许多文莱的汉人女子多数都还是在当地出生。
所以这次到广州,几位穿越者便专门抽了今天的时间来人市看看。去过佛山镇后对于从那里招募铁匠已经不报希望,这里毕竟是南方,商贸又发达,广铁从来供不应求,有手艺的师傅不愁没钱赚,就算佛山混不下去,去澳门一样有口饭吃。
倒是福建的船匠过剩可以考虑招募一些回去,其次便是小孩子,十到十四岁的小孩最好,男女都要。
这种年纪的男孩是不错的兵源,回去调教个几个月就能得用,再不济在学校学些技术也能去工厂做工。至于女子,也能做工做农,更关键的是大陆的女儿无论肤色长相都更适合元老们的审美,这次出行前谢明、苏尧还有刘晨旭等几个私下与傅小飞交好的元老都曾托他帮忙物色一、二小美女回去。
金延泽在怀远驿坐镇,顾子明与军事组的张奎、秦弦去了高举借给的院房准备,高家的管家已经在那边等着。那地方离此地不算太远,傅小飞、黄御萝和军事组的刘影、周零则一起来的人市,还专门带了四个亲卫,全是从船上下来的新兵,这些日子都一同在怀远驿住。
一行人到了大明都做了本地的衣冠,但广州城虽是大埠却也没有什么成衣店铺,几人身量又都高大,全都要定做,加上黄御萝要求又高,很是耗费了不少精力。今日总算是给所有人都凑齐了一身,这才一改往日的穿戴风格,但傅小飞等人的短发终究是个破绽,还是让人远远便能看出蹊跷。
好在怀远驿的周边但凡是个市集总能见到些外邦之人,故而奇装异服的多有,傅小飞这一行好歹也算是向募华风,市民中人也不会以之为忤,沿着石板路而来道旁的商家反倒多有延揽生意的。
兴许是怕露绽,傅小飞先是让刘景桂帮忙找了镖行,码头上其实也有打行,但那等青皮的嘴脸傅小飞还是不太习惯,昨夜出城时与刘景桂说了,今日一早两个镖师便已来怀远驿外面候着了。这些镖师在本地也多有人脉,还有在官人家中护院的,也算是各方都能照看得来,刘景桂的一个儿子又在本地军中自然都有交往。傅小飞给价也豪爽,两个镖师便格外殷勤,出门以后一路绍介沿途铺户商家及市井里俗,到了人市一见情形又在前面开道。
恰好昨日叶宜伟也曾提及想要招募一些工人和屯户回贵阳,广东的工人多不会去外地谋生,所以也将主意打在了人市上。两拨人的需求看起来也不像有什么重合,至少贵阳不需要船匠,那叶掌柜说的什么商号和田庄恐怕也不要小儿。
黄御萝一个女人身高一米八几,这样身量的女子着实难见,她一进来便被人牙们投来异样目光。她却不管这些,先是转了一圈看了看那些人牙手中的小孩,多是十来岁的女娃子,又是一阵爱心泛滥便朝傅小飞凑了过来。
此刻傅小飞正同叶掌柜深入交流,那叶宜伟问起:“贵众打算买多少家人回去?”
“实不相瞒,我等在海外漂泊厌烦了,正准备要回大明来过些生活,目今打算在琼州府置些田宅娶妻生子,家人正要多些才好。”
这一次来大陆,经过海南岛时考察过了后世的三亚附近,那里水文条件良好,最近的崖州城刚刚经历了黎乱正是修养生息的时候,距离不远不近。在崖州补给时傅小飞与那知州潘大熙有过交集,觉得此人还算务实,对海贸也不排斥,算是一个不错的合作者。他曾向潘大熙打问过,透露有在三亚附近开辟无主荒田的打算。傅小飞一行本就自称南宋遗民,要内附琼州潘大熙平白多一份岁入他也没有不允的道理。
前几日与总部联系,他便打算留下一个班底在广州组建商站以作情报和贸易工作,而三亚那边大可开发一处私港,加之上次周边的番人也被收拾了一顿,总部也就同意可以。三亚距离文莱虽远但两地之间并无阻隔,这片海域又不沿岸平日不会有商船经过,真要有事时开着带动力的现代船只过去两三天内也能赶到,风险并不算大。
所以傅小飞这话也不算撒谎,只不过三亚那边其实要不了那许多人,还有便是这样说好歹是在大名境内,番人私带人口出境可不能明着到处去说。
叶宜伟自贵州而来,改土归流的事情经过不少,对于海外遗民内附中国也就没有觉得多么惊讶。他也站在傅小飞角度说道:“这些小女子倒也不错,价钱都还合适,琼州那地方听说也荒僻,贵众若要安家倒是也要寻几个好的才能安逸。”
傅小飞稍微收拾了心情,有些悻悻然道:“听说扬州的瘦马出名,却没有见过,这里的女子倒都看着可怜。”
“有道是一分钱一分货,那扬州瘦马可不是随便收得来的。听说自小便要调教得宜,不光要学女红、医药、烹饪及房中术,琴棋书画样样皆需精通,在家要会与大妇相处,在外还要当半个账房,可不是这几十两银子能够买到,傅先生道那各地豪商为何单爱去扬州纳妾?”叶宜伟呵呵笑道,他与傅小飞性格相投益发亲近,老成之下的事故也显露无疑。
“妈的,当个小妾还要学会计?”刘影在旁听得咋舌,他是军事组的元老,负责保卫北上支队的安全,本也是有心要选几个妹子,现在听叶掌柜一说,顿觉压力山大,心道这有钱人还真是会玩,对自己能不能驾驭好将来的妻妾也开始缺乏信心。
叶宜伟又看了看周围,道:“这些女子虽然比不得瘦马,但相貌身段倒也使得,稍差一些的若能下田也不错,日后还能许给家人,傅先生既是置田宅家生子多些也是好的。”
军事组的另一元老周零此时也在,听到后便同身边亲卫打趣起来,“窝图鲁,也给你找个媳妇如何?”
其他三个亲兵听了眼中放光,那三个虽是汉人却都在南洋出生,如今也十六七了,正是青春懵懂的时候。这些被人牙贩卖的女子虽然脏了些,倒还看得出模样周正,婆罗洲的土人和娘惹都不能比。都道首长是要自己买几个小妾,听周首长这话倒像是人人有份,是以心中都有些荡漾。
那被称作窝图鲁的小子黑黑瘦瘦,穿着一套葛色窄袖的伴当服色,近前看过便是沐猴而冠的最好注解。他就是上次西班牙战舰上唯一的马鲁古俘虏,因为仰慕文明世界而来,听说在海军学堂也颇为上进,这次特地被选拔进北上支队,这一脸的南岛相貌正合着渤泥国的这层身份,是以因这样貌倒是得了好处,到了广州后便被选为亲卫整日跟着几个首长出入,比呆在船上的伏波军水手们舒许多。
他听了周零的话却不愿意,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话道:“首长买女子是要做老婆?那多麻烦。”
“不找老婆才麻烦,你在马鲁古时父母难道就没有给你娶亲?”
不想窝图鲁却脱口而出,“这点事情,首长们抓只母猩猩来比这女子好使多了,马鲁古各岛上常有人做……”
黄御萝此时刚刚凑拢,众人听了全部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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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垂髻儿女鬻西市(二)
过了前面的一段,围坐在空场后边的更多便是一些男子和妇女,也有拖家带口的老弱病残。
相比前面的那些女孩,后面这些全家老小一起的家庭更惨一些,粗看一眼便能相信这些穷人恐怕人牙都没花多少本钱,也有些恐怕人牙都看不上眼并没给过身价。
黄御萝虽然对一群男性元老的后宫梦有所不齿,但饮食男女乃人之大欲,本就成长于一群宅男之中的女人自然能够理解,以往穿越之前大家有个目标尚不觉得,等过来了这边和土人女子两相对照,顿时便觉得女元老们个个都是天仙,北上之前打黄御萝主意的便有不少,如果能在解决生理需求的同时顺带救这些穷人脱出苦海倒也不失为两全其美。
不过黄御萝刚走上来,便被傅小飞一个手势止住,“我知道你想什么,不过还得看看再说。”
“那我们买么?”
叶宜伟见这大妇这样抛头露面,身量又雄伟,也觉得好奇。
傅小飞却泼起冷水,“他们这样叫价,若是我们应了反而正中下怀,再说也不光是要买女孩,男孩和妇女也要,还有会手艺的无论年长年幼也要。”
那大些的镖头苏震四十出头,一脸的络腮胡子透着安稳,对傅小飞道:“不知东家准备买多少家人。”
傅小飞想了一想,觉得此人可靠,便道,“总数不过一千两,若是有好的略多一些也不是不行。”
苏震听完略一思索拿了个主意,“如此,东家不如从后面的男子和妇人下手,既是去琼州作田,只要买些牛马年纪大点的女子也能做得,小人略看了看,那几个半大的小子左不过七、八两银子就能买下。”
傅小飞点头受教却不说话,径自朝空场边上一处窝棚走了过去,刘影、周零也都跟了去。窝棚门口坐着一个少年,见有人过去赶紧站了起来,他身旁一个女人一直坐着,怀中抱着个女孩看起来十岁上下。
“老爷可是要人?”那少年见傅小飞过来,眼中来了精神。
傅小飞道:“你会做什么?”
“小人什么都做得,只要给我母子三人一口饭吃就行。”
傅小飞看着眼前少年,不过十五、六岁,衣服破朽面色枯瘦,说话时眉宇间却有着一股自信和其身份形成了天然的反差,顿觉有趣,但转脸看着旁边女子却目光有些呆滞,她怀抱的那个女孩看着面容姣好,比起外面那些叫卖的小女子还要好上不少,身上却只有一身破烂衣衫看起来单薄得很。女孩双目微闭,脸上带些潮红不时咳嗽几声。
“这是你母亲?”傅小飞朝那抱着女孩的女子看去,虽然也是一脸的蓬蒿之色,看眉眼倒与这少年有七八分像。
“是我的母亲和妹妹。”少年道。
“你是哪里人?”
“我们全家是罗定州人,逃荒来的广州。”
罗定州在肇庆西边,万历初才升为直隶州,广东的瑶乱多起于彼处,是个与贵州颇类的地方,叶宜伟一路从那边过来与傅小飞闲聊时也曾说起是以提起此地傅小飞马上想起。
他即问道,“你是瑶民还是汉民?”
罗定州汉瑶杂处,汉话说得好的未必就是汉人。
“小人家里都是汉人。”
傅小飞见这少年虽然黄瘦,却有股子英气,又正容道:“我们是要寻些家人去琼州府开荒,那边可苦得很,你可愿意?”
那少年想都不想,抬头看着傅小飞爽快问道,“能吃饱么?”
“糙米饭管饱,干得好还有犒劳。”
少年想想道:“那得带上我娘和我妹。”
“她们这样可没法干活。”
“她们的活我干。”那少年斩钉截铁道,复又补了一句,“我不要卖身银子,只要东家能让我们全家齐整。”
傅小飞正在犹豫,毕竟看那女孩似乎是在发烧,而且年纪尚小,这样的女孩买下来能不能活到海南岛都难说,更不要说恐怕还要回文莱。而且少年的母亲看起来像是受过什么刺激,神情木讷,虽然少年说不要典身钱,但一个病人,另一个妇人看起来也像不妥,这样带着一路恐怕还是不好。
此刻又有三人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傅小飞认出其中一人是先前见过的人牙,他身旁一个妇人衣着华贵,年纪约莫三十七、八,长得容貌尚可,手中拿着把半开的折扇不知是扇风还是在驱赶蝇虫,脸上一颗美人痔却让面目看起来有些可憎。那妇人凑近女人怀中看了一眼便一脸的嫌弃,尖声尖气的道:“怎么病了,赵五儿你何时倒敢骗到老娘头上来了?这样的货色也敢要三十两?”
那人牙心头不爽,加之这女孩突然又病了,忙讨好起买主:“黄外婆容禀,前日与你说时的确还是好的,人也聪明得很,前几日迎恩里的卓员外出到三十三两,若不是因为些变故早都纳进门了,闹了这一出这才等着您老来看一眼,虽然一时得了热症,但小孩子这病症来得快也去得快。再说这病多半也是饿的,买回家去将养些时日也就好了,你看这模样调教好些再有个三、两年便能挣钱了。”
那老鸨子不耐烦道:“既得了病那还有甚好看,耽误老娘正事,我这芳春楼可不是开善堂,真要回去就死了三十两银子不就打了水漂。”
却听那少年突然变色冲着这几人叫嚷起来,“我妹妹不去青楼,那外婆和龟公快滚。”
老鸨旁边的帮闲听了上来作势要打,却被老鸨子给拦住了,“钱三你做甚,跟个小花子在这闹心,吃撑了不成?”
说完她清了清嗓子朝地上啐了一口便连称晦气转身往外走了,那钱三赶紧跟了上去,少年也在后面啐了一口,只留着那人牙赵五儿在窝棚前呆住。
送走老鸨子的背影,赵五儿转过身来便恶狠狠的咒骂起来,“你这饿不死的娼妇,前些日原本多好的一桩生意被你给搅了,那卓员外的门第能收了你这遭瘟女儿便是福气,你却还不知足,也不看看你那儿子长着张人嫌鬼厌的臭脸还想进卓府。这下可好连行院都不要了,我看你拿什么还我银子。”
那女孩似乎是被惊醒了,口中唤了两声‘娘’,那女人终于眼中有了些精神,低头看向女儿,脸上透出些关切。
少年见了立刻凑了过去,“贞娘醒了?可好些了么?”
傅小飞知道了女孩的名字。
女孩勉强道:“好些了,哥……贞娘不想去青楼……”
“不去不去。”
“不去?你变出银子还我不成?”赵牙子在旁冷嘲热讽。
黄御萝在旁听了许久,她见那女孩如此年幼就要被人卖去青楼,而所谓好些的人家也是嫁给个老男人,有些女权主义的性子便忍不住对那赵人牙大声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她还是个孩子。”
赵五儿本就因为这女孩病了错过生意恼烦,听见有人数落声音还是个女人便待要发作,转身一看却是方才与那短发公子一同来的女子,黄御萝相貌不差,略一淡妆后颇有姿色,加上身量高出这人牙一头又衣着不俗,赵五儿气势上先就矮了一截,忙换了副面孔道:“夫人容禀,小人也是买卖人,既花了银子也得求个回报,再说这也是行善积德的事情,去行院里也好还是给大户做个通房总不会饿死不是。”
这赵五儿也是做老了的人牙,一句出来换个人也许便堵得人没话好说,他之前的确是给了母女身价银子是以常在此盯着防她们跑掉,周围的青皮也都与他有些瓜葛算是个坐地户,故而虽然见了来人身份摸不清路数说起话来也有些顶人。
黄御萝在元老中都是个泼辣的哪里听得这个,劈头盖脸便骂了回来,“积德行善个鸡毛,你们这是强奸幼女……”
她这话出来赵五儿顿时一脸黑线,心道这是哪里来的泼妇,但一时又摸不清底细不好发作。
这边黄御萝倒是已经换了一副口气,对身旁的傅小飞道:“老傅,我们买吧。”
见是生意,赵五儿眼前又一亮马上把刚才的不快抛到了脑后,期待的看着面前的短发公子。
但傅小飞却没问他而是转头看向那个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梁贵。”少年朗声言道,看不出半点害怕。
“这赵人牙原先给了你们多少身价银子?”
“只给了五两银子。”
赵人牙一听居然被揭了底,怒道:“不是我发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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