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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铜-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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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这一层,顾子明倒反而安心起来,若只是求财,那恐怕黄御萝的安全尚能有所保障,毕竟他也看不出来单单绑架这么一个女人能够有多少好处,而现在最关键的则是先要弄清黄御萝的下落所在。
“以你所见,他们会把人带到哪里?”顾子明沉声问着。
苏震想了想半是分析半是猜测的道:“广州城左近人多眼杂不易藏人,若是照着这些人的性子多半会找一艘小船停在城外某处私港,这样最不惹人注意,当然距广州应该也不会远。”
“有这样的地方么?”
“有一处。”
“哪里?”
“游鱼洲……”
………………………………
第二十九章 游鱼洲里困游鱼(二)
就在穿越众人为如何找回黄御萝大感头痛的同时,远在城外数里的游鱼洲中,同样也有两人正在头痛。
“妈的,你抓个女人回来没用也就罢了,还这般泼辣,这倒是棘手了些。”
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正在对着同伴抱怨,这样的抱怨这两天不时的爆发,稍有些不顺心时络腮胡子大汉便要发作一番。
“泼辣是泼辣了些,但当时高家宅子里就这一个是那渤泥的海商,其余人等都在惠福街他们自己新置的宅子里,却是不好下手。”
贼眉鼠须的挨黑瘦子解释道,他与大汉眼下虽是一伙,却又不能算作一路,在绑架海商这一事上其实只能算作非常松散的合作。大汉名叫袁铁手,是海匪袁进的表弟,那挨黑瘦子叫符骉,在林新佬手下做事,原本两伙人常年在海上便时有合作,如今又正要在年前一起做事,便连在广州城中行事也便一起了。
“什么渤泥海商你也信?以往来此的南洋商贾又不是没有见过,那样大的水银镜有几个能拿出来的?何况一出手就是如此多。”
“那是,要不然大柜也不会盯上他们。”
自称渤泥贡使的这些海商虽然最近行事还算低调,但无奈因为奇货的缘故还是露了不少风声,有说是海外的宋人遗民,有说是其人来自极南之地的大岛名曰澳洲。总之传言离奇,好些说法还是从顾子明等人自己口中而出,但无论真假,高举自家的货栈商号在不断少量放出的东西无疑在证明着一点,这群奇怪的海外商人身上奇货可居。
高举是广州城中有名的缙绅豪商,不知道牵连了多少官府和海主,海上吃饭的袁、林两家自然不会去打他的主意,但若是只绑一个外来户的海商来探探口风想必即便是和高举已有合作之人高家也不会轻易为他们出头。
正是因为有了这个前提,这些不远万里、林两家的得力干将才会把事情搞成这样的局面,将黄御萝阴差阳错的抓到了游鱼洲来。
原本是到此地来招募人手,顺便在广州城中采买些必要的器械家伙,却因为这一事不得不提前数日退到了城外。
每每想到这里,袁铁手就会忍不住多说两句,当然他也觉得那些打家劫舍惯了的疍民要能分辨清楚其中干系倒也是难为他们了,可在这广州行事最能得他们这些海匪所用的恰恰也是这些疍民,他不禁叹道:“倒不是你们做得不利落,实在是大柜他们年前还有一桩大买卖,这样平白生出些事情反而不美,误了大柜的正事可就不好了。”
“听说两位大柜这次是要去潮州府?”符骉闻言便关心起了年前的行动,在这海匪大帮中还是硬抢更合他的脾胃。
“所以才怕因小失大,大柜的脾气你也知道,纵然看重这海商的身家,可终归还是不如甲子港的实惠。”
甲子港在潮州府西南,是揭阳县境内的一处大港,地近后世的汕头,是位于福建月港和广州之间的一处重要中转,广州和中左所往往都有重兵不妨,故而此时两广的海寇入寇沿海最为频繁的反倒是在潮州府境内,恐怕袁进与林新佬二人也不会觉得区区一股海商就能抵得上他们在潮州府走上一趟,故而虽然对广州城中的手下有所交代,但也只能说是附带。
符骉听袁铁手拿袁进说话,心中自然不忿,“那是你家大柜,可不是我家的。”
“在官府眼里从来都是一家,不过现在既然人已经抓来了,也不是说一点用处没有。”
“怎么用?前日弟兄们就说要先用,可哥哥你给拦住了啊。”
“留着这女子正是两位大柜交代下的,此女不知是那些人的什么要紧亲眷,既然还留着继续打交道的心思,还是不要轻薄的好,再说这婆娘牛一般体格有甚娇俏处,倒不如东头港中那些私舫,符兄弟难道还缺银子不成?”
符骉强压住心头不满,笑道:“真不知道大柜在怕些什么?不过是一个女子罢了,以往强掳来的还少么?”
“两位大柜能做到今日的局面,自然有他们的道理,而且我总是有些担心,你看这女人自醒过来后几曾消停过,那骂便没有绝口,想必在那些渤泥海商中也是有些身份的。而且……”
“而且什么?”
“你也知道,这次弟兄们原本的打算并不是冲着这个女子,柳三哥可是盯着怀远驿和码头足足半月有余。”
符骉一听来了兴趣,他也知道这个柳三哥号称是本地最有手段的一个人物,尤其在广州附近的疍民中很有些来头,却不想出手后只抓回个女人,“我倒是也听说原本是要对码头上那两艘贡船下手?”
“你也说了只是原本。”
“后来怎么就没动了?码头那边似乎更为近便才是吧?”
码头上的商船一般不会留守太多人,原本以往趁着夜中摸上城外停靠的商船也并非什么难事,但怪就怪在除了几个主脑之外,这船上留守的人竟然全都没有出去。广州城好歹也是天南第一都汇,尤其城外码头附近到了夜晚更是灯火通明,一片笙歌景象,任那远来的海商水手都会按捺不住,然而观这些船上的工人却个个都无动于衷,无论白天黑夜都谨守着两艘船的门户,大帮中的几个高手连丁点儿机会都无。
“白天我倒是远远看过那贡船几次,那船上进出的水手虽然年轻,但行止颇有法度,并不像是平常走海的人,而且隐隐还透着股杀气。”
“杀气?”符骉听了有些发蒙,惊问道:“难道他们也和我们做着同样生意?”
再想想黄御萝的火爆脾气,矮黑瘦子几乎要信了,可袁铁手又打断了他的想法。
“不一样,那些后生给我的感觉不像海匪,倒像是官军,而且那气度并不像是大明的丘八,举手投足倒和香山澳的佛郎机人有几分相似,不过也还不同,究竟是如何感觉我也说不上来,但确实不是好像与,不然以柳三的身手还不至于连上船去探一探都不敢。”
至于怀远驿那边则是人多眼杂更不好下手,唯一有些机会的就只剩下惠福街顾子明他们新置的宅子和高举安排下的别院。那新宅子不光这几日一直忙于内外置办且还住着不少新买入的流民,就只剩下一处高家别院还算清净。那别院虽然也算隐秘但好在高家还有个嘴巴不甚严的仆妇经常外出采买,只是原本以为暂住其中的顾东主居然与几个手下一同去了澳门。
于是抱着贼不走空的想法这些人便只得委屈将被迷药迷晕的黄御萝给带出了城。
“你说接下来我们要如何做?就在这里干等?”
寻常绑票,若是存心留着活口自然要找城中的城狐社鼠去通风报信,既然是买卖便有买卖的做法,但这一次两帮人马却安稳得很。
袁铁手却胸有成竹道:“不急,他们自会到游鱼洲来……”
…………
“你们打算去游鱼洲?”高老爷半眯着的眼睛终于睁开,装作品味茗茶的悠然表情也瞬间消失不见。
顾子明给他的消息实在有些出乎意料。
关于黄御萝的事情他自然知道不少,虽然并未见过这女子,但也知道应该是宋人中的什么重要之人,不然绝不会让个女子商船航海万里,还给了个通翻译的番官。
顾子明倒也没有再卖关子,他可不想再给高老爷任何能够拿捏自己的感觉。
“本就是说好要去办货的,而且我们也打听到一些消息,人多半也在游鱼洲的某处,如今倒是非去不可了。”
高举这几天自然也没闲着,也早已将目光注意到了袁、林二伙大帮,按照以往惯例这个时节正是海匪们做买卖的时节,在游鱼洲采购些火药硝石实在太正常不过,那些海匪的坐船论火力甚至更在官军战船之上的。高举原本想着宋人若是求到自己这里,好歹说合此事,甚至游鱼洲那边的一处暗柜都已经去安排了,但没想到顾子明只是来知会一声,那意思似乎无论他答应与否都要去的,而且对于能够救出那黄姓女子此人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
高老爷自然不知道穿越者们的手段,只当是在拿言语诓他,笑道:“顾东主着急了些,那游鱼洲鱼龙混杂,不如再等两日我好歹准备周全。”
顾子明却婉拒笑道:“这倒不用高老爷费心了,今日来府上只是希望高老爷履行之前所言指派一名接引之人随我们去游鱼洲办货,至于其他倒不用劳烦了,我等自有计较,明日一早我等便会出发还望高老爷帮忙安排下。”
这话说得颇强硬,高举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本来他还想着能在两者之间谋些好处,但听顾子明这样说了,自然觉得观望一番也未尝不好,毕竟他还是个商人,虽然有着火中取栗的胆子,但没看清情形之前也是谨慎得很,要不然也做不到如今这样大的生意。
从高举府中出来顾子明便直接去了惠福街的宅子,二进院中的一处屋舍早已收拾停当,里面苏震正带着一人等候多时了。
“都打听清楚了?”
“回东主,都打听清楚了,黄首长是被袁进和林新佬这两股大帮的手下趁夜掳走,似乎的确是冲着我们的货物而来。”
“人在何处?”
“人在游鱼洲东头一处私港中船上,那港主与袁进是结拜的兄弟。”苏震说完又补充道:“黄首长应该没有大碍,他们这些日子倒是以礼相待并未轻薄,每日也都好饭好菜的供应,似乎还是存着与我们说合的心思。”
顾子明闻言稍微安心,但又道,“这说合的价钱恐怕不低……”
说完他转头看向苏震旁边的那人,此人豹头环眼,脸上的刀疤透着一股凶悍。
“刘大柜的人想必是没有问题吧?”
“小人的手下有没有把握全看东主的诚意。”
“放心,我们这些人做事最讲诚信,若真如刘大柜所言能够救出我们的人我也自会按前诺与你定下商约。”
顾子明说话间也在观察着面前这人,察觉到此人一丝喜色后又道:“再说,真能打掉袁、林二家的势力,恐怕就算没有我们的合作,刘大柜也是愿意的。”
“这样最好,但愿贵众不会让刘某失望。”
送走了这人,顾子明独自进入了最里一进的安全屋,这里最先完工,寻常外人都不许进,如今屋中就只剩几名留守惠福街的元老。
“说说准备情况吧,另外……”刚刚落座的顾子明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金延泽,“刘香的情况也说一说。”
………………………………
第二十九章 游鱼洲里困游鱼(三)
“其实没什么好说,这个刘香是自己找上门来的,他和袁进、林新佬两伙本就不太对得上眼,万历四十四年以来,两伙人在海上很是斗过几回,刘香虽然船少,但胜在手下齐心,倒也没有如何吃亏。”
元老们自然知道,袁进、林新佬二人虽是两股,但也算揭阳同乡,与乡贯不同的刘香自然走不到一起,换言之就算他们愿意与刘香言和手下的乡党恐怕也不会愿意。这些广东沿海的海匪又多牵扯着陆上的宗族,那是他们平日窝赃销赃的依仗,地方宗族色彩极为浓重,外人轻易融入不得。
顾子明自然知道一些,但也不能说多么了解,他向众人解释道:“我只是感叹此人的嗅觉灵敏,竟能对我们的实力看得如此清楚,虽然其中有他自己的利益于其中。不过话说回来,他的人马成色你们了解多少?”
刘香此人也算近段时间声名鹊起的一位,即便不问顾子明还是知道这个出身博寮洲——也即是后世香港南丫岛——的年轻人在如今广东洋面上的众多海匪中手段很不一般。
博寮洲此地因为可供往来广州的外国商船停靠故而海商贸颇为发达,当地的土著多有依靠海贸走私发迹的,刘香此人正是在当地一个大帮的头目,算起来其实也是亦商亦盗的一个角色。就和袁进、林新佬现在的角色差不太多,但因为兴起的时间尚不算长故而与久在这片海域厮混的袁、林一伙颇有冲突。
但这回这刘香居然能在黄御萝出事后不到两天便主动找上门来倒是顾子明没有想到的,只是他现在便多了一个想法,原本需要元老们亲自动手的营救现在看来依靠外力也不是不行,只要知道准确的地方到时再有几个狙击手在外围辅助想必比自己出手更好,毕竟穿越者携带的武器即便在过去的位面只能算是历史军品收藏,但带到本时空后无一不是能够毁家灭族的大杀器存在,亲自出手动静未免太大了些。
游鱼洲毕竟不是一般的沙洲岛屿,往来番商内商的大小私舶数以千计,只是这样一来刘香手下的能力就值得好生抻量一番了,当然事后也少不得要与这位刘大柜有所分润。
“这个刘香佬虽然是最近两、三年起来不久的势力,但胜在好勇斗狠,手底下一帮亡命倒是很有些声名。”
“我们这次可是救人。”顾子明并不理会金延泽的话中之意,元老的安全才是他最看重的。
周零倒是觉得无甚大碍,“其实只要他们的人能在前面顶住,我们自然就有办法将御萝安全救出。”
“我也觉得,他能找上门来多少还是有些把握的。”张奎在旁帮着腔。
“就不会是对方的陷阱?”一直在旁边听着的秦弦总算问了句有些营养的。
“陷阱用得着这么麻烦?再说这次我们明面上可是打着高家的旗号,这一方的海匪胆子再大也不至于明着来动高家,你没听说往年他们在广东洋面打劫的商船可多是私商,像高举家这样挂着市舶司旗号的我看他们不会敢动,再说了,真要有什么意外,我们带着一个小分队也足以应付了,最主要还是目前从多个渠道的消息来看这伙人是为利而来。”
“哎……但毕竟是个女元老落入对方手里,就算救出来也怕还有个其他好歹不是……”不知是谁最后叹了一句,气氛又有些凝重起来,现在黄御萝被掳走已经几天,一个年轻女人落在贼窝大家自然知道这句叹的什么。
关键时刻倒是顾子明冷静得很,“不是确定御萝是被扣在船上么?那就应该没有大碍了。”
“何以见得?”傅小飞终于发问。
“老傅你这一路而来走海的营生规矩想必也知道了不少,除了疍民,寻常的海匪哪会在船上办事。”
“可白鹅潭里就有不少花船?”傅小飞反驳到。
“花船是花船,那都是给城中的哥儿们消遣的,正经出海做事的不会在船上找女人晦气,何况还是用强,就算疍民也不会选在出海前和老婆办事的,这点你大可放心,苏镖头不是打探到这些人要北上干一票大的了么。”
用好不容易想到的理由总算勉强安抚住众人多日的疑虑,之后的事情自然便简单了许多,四名元老以刘影为首加上挑选出来的四名伏波军中的土著战士作为后备,据苏震所言刘香那里也在游鱼洲准备了二十多个亡命,不出意外应该不会用到元老们出手。
一番整备武器弹药,折腾到了深夜才睡。
第二日一早,顾子明一行准时在靖海门外高家的码头栈房取齐,一艘二百料的中等广船等人上完便陆续启航了。
约莫不到正午时分,船行过了海幢寺,游鱼洲便已经放眼在望了。
高家在游鱼洲的暗柜早早已经候在了码头上,这次高举特意让儿子跟来,其中意味手下自然也能明白,自然知道东家对这些自称大宋遗民的澳洲番商可谓重视非常了。
“小人孟迪,见过少东家、顾东主。”一个双眼突出得有些过分的鸠面老汉恭敬的上前行礼,似与高家少爷早就相识。
“此间人多眼杂,先带我们去栈房用饭说话。”高崇德见了老汉倒一改了在高举面前时的拘束,马上便吩咐起来。
吃过了午饭用了茶点,一众人总算安顿下来,这里虽然也看得出是个商贸凑幅之地,但毕竟比不得广州城。之前沿珠江过来一路上大小码头杂乱得很,倒是各种生意都有,码头上也学着广州城外一般搭着大小铺户将街道挤得越发窄小,但弹压的却不是市舶司的公人而是换作了本地的民壮,那些接货和说合生意的牙人也不像拿着正经官中牙贴的样子。
高家的这处栈房也是前店后栈,在这码头上倒也不甚显眼,正合顾子明的心意。
等休息过了已是到了寅时初,那孟掌柜拿着账册出来就一一为顾子明说起高举先前交托的事情。
“先前东家吩咐我等的事情也颇费了些周章,但顾东主要的货物我们却还是有些为难。”
“怎么回事?先前不是说有些眉目了么?”高崇德闻言明知故问的‘斥责’起来。
孟迪一个讶然的眼神看去,这才悠悠然对顾子明几人道:“几位东主所要的货物无一不是担着官府的干系,况便是在游鱼洲也是紧俏的东西,若非如此小人倒不是不能夸下海口的。”
“那如今准备好的货物各有多少了?”
孟迪假意翻了翻账册,又想了想道:“这铜料还好,如今广东的铜料都是从日本进货,长崎代官对此管得并不甚严,从五岛的海商处多少都能运出一些,但也只得三、五万斤之数,且价极贵。”
“价钱倒是好说,只要不是太过离谱,我等总能消受得起。”
倭铜多是与白银一起的伴生矿,故而其价值本来就比大明所产铜料要贵,这一点顾子明既然知道也就不再过多计较价格,只要点数时验上一验自然便知,况且以穿越者的提纯技术只要能够运回文莱这多出的价钱反倒能够赚些回来。
“再就是生铁、硫磺、硝石等项,这些都是管制之物,生铁还好,几位东主并未要求必须闽铁,好歹还能凑出个二、三十万斤,但这硫磺和硝石着实难找,加之最近附近的几个大帮也在收货,这就更加难了。”
这个数量的生铁最后精炼下来也就得百来吨,在钢铁产能全开之下并不算得什么,但也足能支撑起南洋那边的军工所需了,至于民用反倒没有那么着急了,但他听话的重点却落在了这句的最后。
“别的大帮?”
孟掌柜闻言先是意味深长的看了高崇德一眼,这才慢慢说了起来,“最近广东的大帮也就袁进和林新佬两股在大宗收购生铁和火药。”
顾子明故作不明所以,道:“他们收购铁器火药是要作甚?”
孟掌柜笑了笑,“顾东主想来也知道,广东洋面上的海商可从来不止只做商人的勾当。”
“这是又要准备要攻掠哪处商港了?”顾子明哪里是要关心海匪想没想攻打什么港口,正是要将话题引到袁、林这二人身上。
但那孟掌柜也油滑,“这可就不是小人们能够知道的事情了。”
几人又闲扯了一番,便由金延泽和高崇德一道继续下去沟通货物交接的细节,而其余人等则回到住处养精蓄锐起来。
刘影四人各自带着一名得力的土著战士在住处分交代着晚间行动的注意事项,虽然元老使用的枪械暂时还不会交给这些小兵使用,但让他们拿着夜视望远镜当个狙击观察员还是能够胜任的。
半天的时间过去飞快,准备好的众人一觉睡到了太阳快要落山,等用过了夜饭苏震便刚好找了回来。
中午随船到了游鱼洲后他便专程去与刘香的手下联络并将如今黄御萝被关押处的大体情况有了更加准确的了解,加之约定救人的时间就在今夜,这才忙忙慌慌的赶回来,正好撞见几位元老用过夜饭在院中休息。
“苏镖头?我正说这后半日都没见到你人,原来是出去公干了,可曾用过饭了?”正陪着几人说话的高家少爷这才想起消失了半日的苏震,心赶感跷但也不好多问。
顾子明见了苏震心中却早有定计,“可都安排妥当了?”
“都已经妥当了,就等东主前去坐镇。”既然已是箭在弦上,又见顾子明也没有要避开高崇德的意思,苏震自然老实答话。
“出发!”顾子明忽地一声而起。
这命令不容置疑,院中的刘影几人闻言也都齐刷刷起了身,猝急之间倒让高崇德小吃了一惊。
“顾兄这是做何?”
顾子明闻言对高崇德狡黠一笑,计上心来,“高公子不必惊怪,实是顾某在此地还有一些道理讲,贤弟若是感兴趣不妨随我们同去,说不得便有一份大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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